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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357:睡睡更健康,时瑾常茗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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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一场血战了。    秦中还是顾虑重重,欲晓之以理,门口,手底下人来禀报:“六少,七小姐来了。”    “六哥。”不等回应,秦萧轶直接进去,“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她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是秦左:“六少。”    时瑾抬头,瞳孔黑漆漆的,目色阴沉:“你把她留下,自己逃了?”    秦左一句不解释:“秦左甘愿受罚。”    气氛,突然沉下来。    他指腹正摩挲手枪的扳机,眼里的暗影沉沉浮浮。    秦萧轶把秦左拉到身后:“不怪秦左,是笙笙帮她逃出来的。”她怕她不解释两句,时瑾会崩了秦左,“滕茗对笙笙不错,不会伤害她,秦左留在那里反而会束手束脚。”    她所说,属实。    姜九笙的性子一贯如此,重情,也重义,不可能不管秦左死活,那么,明智的做法,就是让秦左先逃出来,了了后顾之忧。    时瑾没有再追究,敛了神色:“带路。”    秦左听从。    秦萧轶拉住她,看向时瑾:“你要现在去滕家?”    时瑾不置可否。    她就事论事:“要不到人的,绵州黑白两道,都要给滕家三分面子,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滕茗不点头,很难要得到人。”    这里不是江北。    绵州是滕家的老巢,只手遮天也不为过,哪有那么好拿捏。    时瑾面不改色:“我不是去要,是去抢。”    这话的意思,是要用暴力。    一遇到姜九笙的事,他就沉不住气!秦萧轶苦口婆心:“六哥,你冷静一点。”她语气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郑重其事,“滕家除了滕茗,还有个滕霄云,滕茗不会伤害笙笙,不代表滕霄云也不会,我们这么贸然行事,会对笙笙很不利。”    硬抢是快,但风险也大。    智取,又太慢。    时瑾沉吟。    门口,又有人来禀报:“六少。”    秦中问:“什么事?”    “刚得到消息,滕家的私人飞机申请了航线。”    这是要带人跑路?秦中立马看向时瑾。    他目光深沉似海:“几点?哪个机场?”    “九点,天茂机场。”    时瑾沉默了半晌,道:“去安排,明天在机场劫人。”    秦中刻不容缓,立马去办。    这下没时间从长计议了,绝不能让滕茗把人带去国外,山高皇帝远,要是到了国外,要寻人,简直大海捞针。    天茂是民用机场,凌晨一点,时瑾在酒店见了机场的负责人,一点半,回房。    这个点,电梯里还有人。    一个穿着很妖娆的年轻女人,她烈焰红唇,风情性感,手里抱着一只猫,高跟鞋的鞋尖又高又细,那只猫,是白色布偶,与它主人一般,眼神放肆,见时瑾与秦中进了电梯,顿时张牙舞爪。    “喵。”    “喵。”    时瑾眼皮都没抬一下。    猫的主人,那个妖娆的女人目光一直落在时瑾身上,丝毫没有收敛,上下打量着,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往前了一步:“先生。”    这个男人,气质样貌都出色得让人心痒。    时瑾抬了眸,目光寒凉。    这下,女人看清他全貌了,更是心痒难耐了,好个矜贵优雅的人儿啊。她撩开耳边的发,笑了笑:“一个人?”    对方不言。    女人再往前一步,眯了眯丹凤眼,猎艳的意味十足:“我也一个人,要不要一起?”声音酥麻,女人扯了扯大衣的衣领,露出里面低领的针织,半个浑圆都遮不住了。    秦中:“……”    什么一个人,当他空气啊。    时瑾不怒不愠,只是嫌恶,退后了几步,抬抬手指,按了十八楼的电梯按键。    女人笑得风情万种:“你住十八楼?”    时瑾不言。    秦中便适时地为老板解释了一句:“十八楼是这家酒店的风月场所,这位小姐要是寂寞了,点多少个都可以。”    一句话,杀伤力十足。    女人猎艳不成反遭羞辱,顿时就恼了,语气恶劣:“玩不起就不玩,装什么清高。”    她怀里的猫也龇牙咧嘴:“喵!”    不论是穿着,还是女人趾高气扬的态度,都不难看出来,这女人身份不一般。    这时,电梯门开了。    时瑾走出去,留了三个字:“处理掉。”    女人怒骂了句‘什么东西’。    秦中不急着出电梯,拿出手机,对着女人的脸拍了张照片,女人正要发作,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拨了个电话。    他言简意赅:“张经理,把照片里的女人扔出去。”    女人一听,恼羞成怒:“他敢!”她自然认得酒店的张经理,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是哪里来的,抬了抬下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秦中交代完,就挂了电话,顺着女人的话:“你是什么人?”    她声音往上拔高了三分:“我爸是陆启山。”    陆启山啊,滕家的死对头,也是绵州一霸。    秦中表情淡淡:“哦。”    “……”    他走出电梯,回了一句:“知道我老板是什么人吗?”    女人愣着。    秦中笑:“我老板是时瑾。”    “……”    一点,秦萧轶刚洗漱完,有人敲门。    女人温柔和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秦小姐,有您订的餐。”    秦萧轶把浴袍的带子系好:“我没有订餐。”    “请您确认一下。”    她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随手扔了毛巾,去开房门,门把刚拧开,抬头撞进一双眼,只愣了一下,她立马反手关上。    可一只手摁住了门。    那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寒星一样的眸子,噙着两分不怀好意的笑。    冤家路窄。    秦萧轶用力推门,力气不敌男人,根本推不开,她干脆松了手,转身就跑,可才迈出脚,手臂被人拽住。    她气恼:“滕瑛!”    他直接勒住她的腰,进了房,摔上门,一个转身就把她摁在门上:“秦萧轶,你再跑一个试试。”    她动动肩,挣扎了两下,又被他按回去,一时动弹不了,气急败坏:“妈的,你到底想怎样?”    秦萧轶自认脾气不差,可每次只要碰到这个家伙,她都能一点就燃,彻底爆炸。她这一身傲气,从那天晚上酒后乱性之后,就开始被他磨得所剩无几了。    对方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无赖相:“想你负责。”    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怒了,她吼:“我还就不负责了,不服气去警局告我强·奸啊!”    滕瑛勾唇,笑了笑:“我们姓滕的,都不信警察,有欠有还,再加上利息,我强你两回,就两清了。”    艹!    脱了衣服禽兽也就算了,穿着衣服还这么衣冠禽兽。    秦萧轶一脚就往他命根子上踹。    可对方那个瘸腿是假的,体弱也是假的,动作比她还敏捷利索,一只手就按住她的腿,好死不死,还按在她大腿上。    骂不过,也打不过。    他妈的就没这么窝囊过!秦萧轶深吸了一口气:“行,睡,睡完就给我滚。”    他脸色突然就阴沉了,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我要是只想把你睡回来,”他抬手放到她腰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撩着她浴袍的带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穿着衣服?”    流氓!    秦萧轶咬牙切齿:“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正儿八经的语气,说:“想一直睡你。”    “……”    靠,她忍不了了!    秦萧轶咆哮:“滕瑛,你他妈去死!”    骂完,她一巴掌就往他脸上招待,还没落下去,又被他截住了。    “我都学小提琴了,你还要我怎样?”他掰开她的手指,按在墙上,非要十指紧扣,语气不那么无赖了,“不能跟我好好过吗?”    他眼里,有几分讨好的示弱,额前的头发软趴趴地垂着,看上去无害乖巧了很多。    无害乖巧个屁!    秦萧轶仰着下巴:“别跟我说,你对我一睡钟情,我不信。”    一开始就是走肾的关系,走什么心。    对方阴晴不定,脸又阴沉了,偏偏,嘴上还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七年前,微白山下樱花林里,你把我按在树上强吻了。”    “……”    她彻底傻了。    七年前,她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微白山的话,那就是毕业旅行,毕业旅行的话,哦,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秦家的七小姐,没别的,就是傲,就是刚,又是年少轻狂时,更是肆意胆大。    她直接把树下观景的人按在了树干上,一脸的嚣张与孤傲:“同学,接个吻。”    对方戴着口罩:“请自重。”    她直接扯了他的口罩,堵住了他的嘴。    他可能惊到了,瞳孔放大,任她放肆了个够,末了,她擦了一把嘴巴,丝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不远处,一群少男少女在起哄。    她回头,抱着手看同伴:“我不玩了,不是玩不起,是没劲。”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塞到他领口,“这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不够就联系我的律师。”    说完,她写了个号码给他,然后潇洒地扬长而去。滕瑛到现在都记得少女那双又野又傲的眼睛。    她给了八百,那次是他的初吻。    当然不够。    所以在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他清醒地把她按在了床上,讨了一晚上的债,第二天早上,她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又跑了。    这笔账,扯不清了,一报还一报,又还一报,谁还不会造孽了。    秦萧轶只觉得数之不尽的草泥马在心头奔腾,可她面不改色:“不是滕瑛,不就是亲了你一下,用得着记这么多年?”    他也面不改色:“你是第一个把我亲硬了的女人,没办法,就记住了。”    “……”    她这口怒气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死磕是?”    滕瑛懒得废话,直接把她按在门上强吻。    秦萧轶:“……”    造了八辈子的孽了!    已经进了后半夜,天上没有月亮,乌压压的一片冷色。    滕家宅院的正房外,有脚步声。    是老管家,他敲了房门,小声喊道:“先生。”    天冷,滕霄云咳了两声:“都办妥了?”    老管家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回话:“已经办妥了。”声音压得低低的,又说,“陆启山先生带话说,一定让先生您满意。”    滕霄云闷声咳了一阵,说:“做得干净点。”    “知道了,先生。”    老管家领了命后便离开了,不消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滕霄云披了衣服,拄着拐杖出来,不像平时站得笔直,他咳嗽得厉害,弯着腰,摸黑去了院子后面的平房,里面堆积了很多杂物,他走到一角,把一副破旧的古画拿开,画后面,是一把密码锁,他按了四个数字,墙面突然从中间移开,从废弃的旧柜子里拿了个手电筒,他沿着密道的楼梯往下,朝里走,是满屋黄金。    他眼底金光灿灿,却也遮不住一片阴沉。    昨晚,那个姑娘进来过……    翌日,云淡风轻,天气转暖了一些,蔚蓝的天,青葱的草坪,还有机场人来人往的旅客,热闹又生机,有几分春意了。    天茂机场,A区停机坪。    阿弥从远处小跑过来,脸颊微红,长得唇红齿白的,一抬头,面相凶了:“少爷。”    滕茗目光没有收回,看着不远处的飞机:“他到了?”    阿弥点头,说:“秦六少已经去了D区的停机坪。”    空管部门的航线信息,一半真一半假,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时瑾扑个空。    阿弥见主子不言,没忍住:“少爷,您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那妖女,”被那妖女灌了**汤!    本来说好了,把秦家搞垮就收手的。    滕茗目色沉了:“你又多嘴。”    阿弥立马低头:“阿弥不敢了。”他是真不喜欢主子这样,主子以前自己也说过,女人是绊脚石,是石头,不能揣着,只能踩着。    看看他现在!自己揣了块石头,还要揣国外去!    滕茗转身,往舷梯走。    什么时候被灌了**汤?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糊涂了,本来只是玩玩的,只是为了秦家的地下交易网,就是不知道怎么玩着玩着就玩命了。    还未登机,滕霄云的老管家跑过来,边喊:“二少爷。”    滕茗回首,停步在舷梯上:“什么事?”    老管家大喘着气:“滕先生过来了,有急事,现在就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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