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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当然是你聪明可爱的女儿啦!” “臭美样,今儿生意怎么样啊?” “还行,不到三千。” “多少?!”饶是在财政局多年的于桐都不由得惊讶了,他们那个小食堂一天的销售额竟然会有这么多? “是呀,中午卖的好,晚上就不行了,晚上好多都是后面医院的家属过来打饭。” “真的是一天卖了三千多?” “当然真的,比珍珠还真!” “真是够厉害了,快顶上一般职工一年的工资了。” “切,妈,这算啥,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跟我爸过上最好的生活!” 看着女儿热切的眼神,透露着坚定和向往,让于桐不禁感慨,护在怀里的小可爱、小宝贝早已长大,已经是大孩子了! 而自己,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即将不惑,不由得心生伤感。 44.彭城算计 已经是凌晨1点多,在饶城一家小歌厅,拉着卷帘门,在外面看的话,已经是歇业关门的,但是屋内还放着劲爆的音乐,迷乱的酒精气息中一群人围着一个火盆,闭着眼,跟随音乐的律动几个人的头一直在不听的摇,身体也跟着扭动。 火盆内火小了,其中一人拿盖子盖灭,从旁边的纸箱里拿出一瓶高度医用酒精,倒入盆内,继续点燃。 几个人围着火盆摇头摇的大汗淋漓,终于一曲终了,几个人像脱力一般,其中一人去台换了一首《天路》循环播放,随后这几个人有的倒在沙发上的,有的倒在地毯上的,闭着眼,个个都是一副享受陶醉的模样。 飘爽了,音乐一听,歪坐在沙发上,彭城点燃一根烟,把剩下的烟跟火扔给旁边的人,旁边的几个人分别也都点上一支。 “栓子,这回的货纯度不错,哥哥刚才飘的跟站在云端一样,爽死了!” “那必须的啊城哥!这次的货可是刘哥他们从南方搞回来的,这次卖的肯定好,瞧好!”栓子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对啦城子,饶城这几个学校能不能卖进去?学生手里可都有钱。我们在大兴卖的可比在饶城好,几个学校就能吃下去一大半。”另外一个瘦高的男人,转过头来问。 “妈的,别提了,想起来老子就一肚子火,要不是白欣欣那个贱人,二中早就已经是咱们的地盘了。”这时候的彭城,刚刚跟哥们磕了药,内心正亢奋的不行。 “你也不行啊城子,让个娘们给路堵上了,白瞎你混这么些年了,狗屁不是。再说了,少一个二中,其他几个学校呢?”瘦高身边一个矮胖子一脸横肉笑起来还直打颤。 “她爸是镇东的所长,别看是小姑娘,能打的很,听说从小就跟他爸学擒拿,不服你去试试!她从上学起就称王称霸的,一中那几个小B崽子也对她也言听计从的,这娘们软硬不吃,能想的招我都想过了,真想找个机会给她做了,提起来我就生气。” “可得了,派出所里那都是养尊处优的,有几个真是有功夫的,更别提所长了。”瘦高也是一脸的不信。“不过你想做她,还不容易么,正好我们哥几个这次来,也没给你带什么,就帮你这个小忙得了。” “白文龙是警校出来的,要不派出所那帮当兵的都服他管,就是因为能打。”饶城不大,这些事彭城还是知道的。“你们可千万留神,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啊!” “靠,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搞不定,我们都不知道搞了多少个了。明着不行,咱们就暗着来,我就不信,她尝过这飘飘欲仙的滋味,还能扛得住。”说完矮胖子一脸奸笑。 “对对,城哥,有王哥和刘哥在这,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搞定那个白欣欣,就让她天天跟狗一样跪着伺候你,到时候哥你也让我尝尝那小女表子的味道,听说那小贱人辣的很。”栓子的奉承让瘦高的王玉林和矮胖的刘学友受用不已,几个人更是笑的一脸邪恶。 这时候王玉林凑到彭城身边,“城子,我那哥们刚出来。”指了指一直坐在矮胖身边抽烟不说话的男人,脸上有一个刀疤,头发是剃秃以后刚刚长出来的青皮,身材魁梧,但是个头不高,远远的看去,像个地缸一样上下一遍粗。“在里面呆了两年多了,你赶紧给找个娘们,先让我哥们纾解纾解。” 彭城冲着那刀疤脸一笑,起身坐到他身边,又递过去根烟,“哥们,喜欢什么样的娘们,跟哥哥说说,哥哥保证立马给你找来。” 刀疤脸也不含糊,“我喜欢岁数稍微大一点的。” “哟,这哥们还好这口儿呢,得嘞,瞧好!”说着就掏出大哥大,“海浪花么?你们那有没有岁数稍微大点的?……那不行,太他妈大了,再小点!……这个好,等着,我叫人去接。……甭废话,老子还能差你那几个包夜的钱!” 挂了电话,彭城掏出几张百元,叫来一直在台里的小弟,又给他了把车钥匙。“去海浪花接人,把钱给那老娘们,生怕不给钱似的。” “好嘞城哥!”小弟说着就把卷帘门打开一条缝,从下面钻了出去,从外面又给拉上。 等了没有十分钟,外面摩托车声音,接着卷帘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底,脸白的像纸,脖子却都是颈纹而且颜色发黄。边进屋,还边整理衣服,大冬天的,她穿的却特别少,外头一件皮夹克,里面是类似的裙子,透亮的都能看见她黑色的内衣,腿上就穿条黑色的丝袜,蹬着一双靴子。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刚刚在门口,去接人的小弟肯定趁机揩油,不过也情有可原,叫来的小姐,吃不到,摸两把过过瘾想必城哥也不会说什么。 “哟,这么多爷们啊,一起可要加钱。”这女人拖了拖自己大波浪的卷发,扭着腰走到沙发这边。 “滚你娘的,你就伺候好我这兄弟就行了,两三年没尝过肉味了。”说着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小哥憋这么久呢,放心,姐姐肯定让你舒舒服服的当神仙。”这女人边说边依偎到刀疤脸身上。 刀疤脸也不含糊,直接把手顺着女人的衣襟往里伸,解开黑色的内衣,就看女人的前胸鼓起一个小包,刀疤脸用力的揉搓,女人当时就嘤咛一声。 “滚滚滚,楼上空着呢,去楼上折腾去。”矮胖子刘学友踹了刀疤脸一跤,刀疤脸也不墨迹,站起身,手也没从女人衣服里抽出来,跟女人抱在一起,就上了阁楼。 45.建军来接 这家独立的歌厅其实就是方方正正的一个大厅,举架比较高,大概有四米多,里面隔出来个隔层,刀疤脸搂着女人就上了阁楼。 阁楼下面的沙发上,彭城几人还在商量这次新到的货以什么价格出,搞定了白欣欣以后,在二中找个学生当代理,他们就不用亲自出面,没多一会儿,楼上就传来了女人动情的声音。 (此处省略一些字) 楼上的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还便随着喘息的声音。 “王哥,那白欣欣的事,我可就交代给你了啊!” “城子,跟王哥客气是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生意好,王哥生意就好,对不对!何况搞定个丫头,简单得很!” “那必须的,解决了白欣欣,弟弟我也算是除了心头大患了!来哥哥,弟弟敬你一杯!干杯!” “来,干杯!” 楼下沙发上的几个人,推杯换盏,而楼上的两个人还在进行着最原始的动作。 随着楼下几个人的起哄,阁楼上的女人喊的更大声了。 “大点声!” “想让老娘大声可以啊,再加钱啊!” “这sao娘们,只要让老子高兴了,钱有的是!” 整间歌厅里,烟,酒,男人,女人,药,绯糜的叫声迷乱不堪,堕落无限。 ** 农历的正月二十六,公历的三月三日,王建军从驻地回到了饶城,直接去派出所报道。 年前的案子,涉及到派出所的民警陈亮,通风报信,还给犯罪嫌疑人提供藏身住所,现在已经移交军区保卫处处理。 因为白文龙不是现役军官而是归属地方直管,所以受到的影响并不大。但是案件并没有结束。 他们接到的线报是阿火团伙携带武器,珍稀动物以及冰毒偷渡我国进行走私。可是被王建军他们抓到时,武器数目不对,珍惜动物的骨皮都在,可是冰毒没有,所以他们怀疑阿火还有同伙没有过境,任务还有没有完成。 所以军部要求王建军继续执行卧底任务,追查到线报里的数量的冰毒的下落。 而市里有意要调白文龙到市局任刑侦处的处长,也因为这个案件他最为了解,所以暂时没有调离。 白欣欣已经开学两天了,自从食堂开业,他们几个就忙的不行,中午一放学就直奔食堂帮忙,饭口过后,还要清点原料叫人给送来,检查煤气够不够,缺气的话,还要找人拉着煤气罐去灌气。这些都忙叨完,下午的上课时间又到了。晚上放学,也跑到食堂去忙,晚饭也是在食堂解决,等厨师阿姨都下班了,他们几个又在食堂写作业,不会的都问白欣欣,白欣欣俨然是他们的家庭教师兼作业辅导。 所以他们这阵子天天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才到家。 家长们虽然支持了孩子的创业行为,但是对于会不会耽误学习依旧报以怀疑的态度,特别是每天都回家这么晚,几乎是洗漱下就睡了,根本不像之前偷着也要看会儿电视,才肯磨磨蹭蹭的去上床睡觉。 几个家长又相互打电话沟通一番,最后决定看看这开学头一月的月考成绩,再想下一步措施。 众欣食堂除去头开业几天每天毛收入三千多以外,这一段时间都可以保持在每日毛收入两千四百元以上,几个人都尝到了甜头,也对他们众欣的发展特别有信心,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家长突然不支持了,所以每天晚上的学习时间也格外的用功。 王建军下班就去白欣欣家等着,等到快七点了,一直也没回来人,王建军又去了徐桂兰家,结果只有于桐在,正准备烧炉子,王建军赶紧帮忙,又是掏灰,又是拎煤的,折腾到八点多了,还不见白欣欣的身影。 “于主任,已经这么晚了,欣欣怎么还没回来?是不回这边了,直接回家属院么?”忍了一晚上的王建军,实在憋不住问了。 “这才八点半,她一般都九点半快十点才回来呢。”于桐早已习惯了白欣欣的作息时间,“她不是和同学一起弄了个小食堂,天天中午晚上都在那吃了,作业也在那里写完再回来。”开始几天她还格外担心,这都半个多月了,也都习惯了。而且每天晚上白欣欣都是打出租回来,也算是放心。 那个时候的饶城,还没有四个轮子的出租车,小汽车只有公家单位才用的起,而县里来回代步的出租车其实是三轮车,有叫三蹦子的,也有叫港田摩托的。 王建军一听天天回来的都那么晚,就坐不住了,问清楚她在哪里,王建军就借口说回所里,出了大门转道就准备去食堂接白欣欣。 一路狂奔等到了食堂门口,屋内黑着灯,大门用链子锁了好几圈,可见屋内人早就走了。 这时候,王建军心慌的不行,觉得自己内伤似乎复发一样,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一般,饶是冷硬的他,也不由得皱眉,这种感觉非常不对,非常不好,他心里默念:欣欣,你可千万别有事! 46.欣欣遇险 这一天,食堂里的小伙伴离开的要比平时早半个小时,无他,作业、复习都搞定了,学习就是这样,养成了好的习惯,培养好了学习思路,学起来会事半功倍。 虽然过了春节,但是饶城地处大陆的最北端,一年当中有7个月的取暖期,所以哪怕过了春节依旧还是很冷。 白欣欣他们几个收拾好食堂卫生和自己带来的书本,像往常一样,关灯锁门,然后各自打车回家。 原本回家属院的话,是可以和韩冰冰一起走的,但是自从姥姥跟小姨回了市里,白欣欣一家暂时都住在姥姥家。家属院是集体供暖,没人住也没关系,姥姥家是平房,一天不烧火,上下水就容易冻坏。 像往常一样,白欣欣走到十字路口以后,闲着无聊踢着地上的雪玩,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路过的港田车。果不其然,没等几分钟,就有一辆蓝色的三人座港田过来。 白欣欣招手,上车后说:“师傅,去团山三道街。” 司机师傅没说话,只是驾驶港田摩托飞快的跑着。 白欣欣头靠在窗上,随着港田的一颠一颠,脑海里在想着王建军,他怎么还没回来,他身体怎么样了,伤养没养好。 正想着,眼睛随意往窗外一瞟,这并不是回姥姥的家的路,窗外都没有路灯,只有稀稀疏疏的住家透出来的点点灯光。“师傅,我要去团山三道街,您这是走错了?” 司机不说话,继续开着。 “师傅,你停车!停车!” 司机还是没声,白欣欣心里慌了,开港田的这个人头发半长过耳朵,穿着一个藏蓝色的旧棉袄,从后面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能看出来他个子不矮,而且很瘦。 回家的方向不对,车又开的飞快,颠的白欣欣在椅座上一颤一颤的,这速度更不对,司机又不说话,白欣欣知道她这是被绑架了。 白欣欣也不再喊,坐到门边上就准备拉开门跳车,可是她刚刚摸到门把手,前面的司机突然扭动钥匙熄火,任由港田向前滑行,迅速回身一手掐住白欣欣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座椅上。 因为他身材较瘦,顺着驾驶座位边上的空当就钻到了后排的座位上,一手掐着白欣欣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撕扯着白欣欣的衣服。 男人身上难闻的汗味和烟味充斥着白欣欣的鼻腔,被掐住脖子让她呼吸变的困难,人也越发的软绵。 羽绒服的拉链直接被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毛衣里面是一件花格子的衬衣塞在裤子里,男人把衬衣扯出来,将手伸进了白欣欣的衣服里。 当男人的手碰到白欣欣的皮肤的时候,白欣欣一个激灵,她并非是无所知的少女,而是有着三十多岁成熟女人的灵魂,她可以预想的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这更让她心惊和绝望。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哪怕她重活一世,也一样活的失败,活的窝囊,活的令人不齿,现在更可能活的不干不净!这个声音让她愤怒,更让她崩溃。 她伸手使劲的推身上的男人,双腿不停的踢向他,嘴里用自己所有所知的脏话骂着这个男人,声嘶力竭的骂着,“md,我爸是派出所所长,你别让我爸抓到你,抓到你把你五马分尸!” “nmb,md,你是畜生,狗娘养的,你再碰我一下,我一定杀了你!” 白欣欣一直大声的叫骂终于让男人愤怒,松开握着她脖子的手,使劲甩了白欣欣一个耳光。 “小**,骂你妈个b,等下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还想杀我,你有没有命活到明天还两说呢!” 但恰恰是这一记耳光,打的白欣欣突然暴走,浑身似乎是恢复了力气一般,不像之前的慌乱与惧怕,眼睛变的晶亮,眼神充满杀意。 这个让人恶心到吐的男人竟然给她耳光!前世她再混蛋,再无耻,再不要脸,做再多错的事,都没人给过她一个耳光,一记耳光对于她来讲,可谓是莫大的侮辱,这比让她觉得被强女干还要让她崩溃,恰恰是这记耳光给了她力量。 白欣欣思路回转,其实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白欣欣趁着男人打她没有继续握着她的脖子,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双手拽住男人那半长的头发,让男人吃痛,将手从她的内衣里抽了出来,想要攥住白欣欣的手腕,趁着这个功夫,白欣欣瞄准男人的下体,右腿膝盖用力向上一顶,男人嗷的一声,吃痛的向上窜,双手下意思的捂住自己,却因为车内狭窄,头撞到了车棚顶,回弹又要爬到白欣欣的身上,白欣欣趁男人向上窜的功夫,向门边躲去,趁男人两手抱住下体时,白欣欣拉开车门,就往外跑。不敢回头,不敢停下,就一直跑,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跑,一直跑,冲着有光亮的方向没命的跑。 47.不知所踪 王建军扶着墙,稍稍缓解了下身体里那火烧般的疼痛,转身打个港田就回平房。进了大院,并没有进屋,站在门口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王建军确信白欣欣并没有回来,转身赶紧回派出所。 白文龙最近一直加班,很多材料,案卷,需要他审批,线报的信息,需要分析整理,这些都没办法让别人来做。派出所已经出了一个陈亮,现在除了王建军,白文龙并没有特别信任的人。正埋头写报告时,门突然被推开,白文龙抬头刚想发火,只见王建军冲到他的办公桌前,“欣欣出事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去食堂接她,食堂早就关了,没回家属院,没回平房,于主任现在还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走走走,找,快找!”白欣欣就是白文龙的命根子,当初他跟于桐谈恋爱,双方家里都不同意,白家是嫌于桐太瘦,体质不好,而且十几岁的时候,阑尾炎穿孔做手术腹部开了半尺长的刀口,当时医院的大夫就说她这么长的刀口不适合怀孕生孩子。而于家也没看上白文龙,都是饶城人,老辈的人都是见过白父及他们哥几个因为白母是R国人,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批斗的住过牛棚,砸过菜叶,脖颈子上挂过装满砖头的土篮子,这跟他们家扯上关系,万一再来一回革命,自己家也好不了。可是白文龙就认准了于桐,于桐也非君不嫁,俩人在一片反对声中最后还是结婚了,婚后,很自然的,就有了白欣欣,白文龙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可是于桐拼死也要剩下白欣欣,甚至连遗嘱都写好了,孕期晕倒了好几回,当最后母女均安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白文龙觉得浑身像散架了又重组一样,看到有着两个人共同血脉的女儿,小小的,软软的,白文龙喜爱的恨不得含在嘴里,这是他最爱的女人拼死给他生下的孩子,是他的珍,他的宝。白欣欣小的时候,换尿布,洗澡,剪头发都是白文龙亲手照顾,连于桐都感叹,没有比白文龙更细心更贴的父亲和丈夫了。 白文龙一边下楼,一边喊来值班的民警,出动了整个所里的警力,开始满城找白欣欣。 王建军也开着一辆车找,他先是去了食堂,按着白欣欣的习惯,从食堂走到路口,又打着手电在路口仔细寻找线索。这个时间的饶城夜生活并不多,天一黑,街上几乎就没什么行人,车辆也不是很多,刚刚下过雪,路口留下的车辙印并不多,总共也就十几条。王建军跟着车辙印挨个捋。 派出所的警力几乎把饶城的马路都转了一遍,没有白欣欣的踪影,也没有可疑的车辆,这让白文龙的心沉到了谷底。转眼都十点多了,往常这个时间,白欣欣早就回平房了。他不能再等了。 白文龙安排民警继续找,自己骑了一辆挂斗摩托回了平房。 于桐一看是白文龙回来,赶紧上前,“文龙,正好你回来了,咱俩去接欣欣,你看这都几点了这孩子还没回来呢。” 白文龙眼睛通红,紧抿着的嘴,一把抱住于桐,“小桐,欣欣出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欣欣出什么事了?”于桐挣脱白文龙的怀抱,抓着白文龙的衣襟,紧紧的盯着白文龙,渴求似的目光,期待着白文龙说刚刚那些话都是她听错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食堂早就锁门了,欣欣按理早就回来了,她同学那我都去过了,他们不到9点就到家了,全城我都在找,她的同学们也都出来找了,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欣欣的踪迹。” 于桐松开手,颓然坐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欣欣,我的欣欣……” 突然,于桐猛的抬头,拉住白文龙,“不行,我欣欣不会有事的,走,我们找,继续找!” 说着于桐就要冲出去,被白文龙紧紧拉住,“你找也先把棉袄穿上啊!” 于桐从衣架上随便抓了件棉衣,套在身上又从衣架上拿过帽子手套边走边带,白文龙跟在身后,关好门,发动摩托车,于桐坐在斗里,两人就往食堂方向骑去。 王建军分析车辙印的方向,如果是去向人多人口秘籍的方向就放弃,换条印接着找,终于按照他的侦查,找到了大致的一个方向,沿路开着大灯,王建军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扫射周围的一切情况。 突然车停下来,王建军下车观察,这里是饶城西边的大地,周围人家不多,基本都是玉米地,冬天地种不了,堆的都是雪堆。他追踪一条车印,到这里,就停下了,王建军拿着手电靠近观察,发现车停在这里又往回开了一段,拐弯朝另外一个方向拐去。地上还有凌乱的脚印。 王建军上车,调转车头,刚要沿着痕迹,追踪那辆突然变换方向的车,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急急踩下了刹车。 48.绝望崩溃 王建军下车,又回到脚印纷乱的地方,仔细观察,发现这里不止是两个人的脚印,而且方向不对,看起来并不像是搏斗过。有些地方的还是故意被划掉。 王建军打着手电,又四处寻找,发现玉米地里有脚印,按脚印的大小和深浅,其中就有白欣欣的,可是脚步凌乱,没有规律,这不是一个人正常状态下走出的脚印。 这个发现让一贯沉稳冷静的王建军,不由得心跳加快,是什么情况白欣欣会在玉米地里,而且这里除了白欣欣的脚印外,还有两个男人的脚印,顾不上车还没有熄火,王建军举着手电,沿着断断续续的脚印就开始追,即便是重伤未愈,他也如豹子一般,迅速、敏捷、气息都没有乱,快速的找到线索,分析方向,作出应对。 追了大概三千多米,已经穿出玉米地,进了林地,这附近零星有几户人家,大多是护林员的家。 王建军沿着痕迹,追到一处平房,虽然隔了几十米,却依然能听见白欣欣尖叫的声音…… ** 刚刚白欣欣一直跑,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跑,可是没跑多远,就被一个脸上有长长一道疤的人追上抓住了她的胳膊。白欣欣使劲挣脱被禁锢的手臂,转身拉住刀疤脸的前衣襟,用力弓背将刀疤脸过肩一摔,可是刀疤脸倒下的瞬间抓住白欣欣的衣服,把白欣欣也带倒了,白欣欣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刀疤脸一个打挺,起身就将白欣欣又扑倒在地,让白欣欣啃了一嘴的雪,刀疤脸从兜里扯出一根绳子,将白欣欣两手背在身后,用绳子捆好,把白欣欣拽了起来,就朝刚才港田车那那方向走去。 开港田的便是王玉林,之前他们便约定好,将白欣欣掳劫到玉米地,然后把车停在另外一个方向,穿过玉米地,他们在林场有一间平房,是从一个护林员手里买下来的。徐学友在房子那等着,刀疤脸在玉米地里等,王玉林把人带到,先办了,然后让刀疤脸带走之后,他再转移港田。 谁知,白欣欣提前发现不对要跳车,港田还没有开到约定的地方。而且人他还没办,自己却差点因为白欣欣这一记垫炮伤了根本。 刀疤脸拽着白欣欣回到刚才车的位置,王玉林正跪在地上,趴在门边上,捂着下体一个劲儿的哼哼。 白欣欣把头一甩,看都不看那畜生一眼,看了都怕闹眼睛! 刀疤脸把白欣欣一把推倒在一边,过去想要扶起王玉林。 “王哥,王哥,怎么样,要不要看大夫啊?” “干他娘的,老子要是废了,灭了你全家!草你吗的!”王玉林想要起身去踹躺在雪地里的白欣欣,可是下身的疼痛,让他都站不起来。 “你别扶我,我自己来,我再缓缓。”王玉林调整呼吸,双手还捂在下身,白欣欣躺在地上,想尽了办法,都想不出他应该怎样逃脱,而且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这种无知的感觉让她感觉到深深的恐慌,白欣欣知道,她完了。 刀疤脸一直站在王玉林身边,盯着王玉林,见他要起身,赶紧凑上去搀扶,好不容易,王玉林站了起来。 “我好点了,抓紧时间给她带走,别有人找过来,等会老子就用她试试老子的家伙还好用不好用了。” “好嘞哥!”刀疤脸拖着白欣欣站起来,拖着就走,白欣欣躺在雪地里身体早就发麻了,双腿根本不好用,可是刀疤脸不管白欣欣跟不跟得上,扯着白欣欣的胳膊上的绳子就使劲的拖,走了几步,回头看王玉林没跟上正要上港田,“哥,怎么不走?” “你傻啊,这个港田扔在这怕别人找不来么!我给这破车挪个地方。” “对对对,那哥你快点啊!” “知道了,赶紧的!” 刀疤脸继续拖着白欣欣往玉米地走,没多一会,王玉林追了上来,看见白欣欣被半拖着,上去就给了白欣欣几脚,踢在了她的后背上。 早已被冻透的白欣欣身体已经麻木,并不赶紧很疼,或者说,即便再疼,也不及心中的绝望。 放弃的白欣欣任由刀疤脸拖着,可是必将是个半大的姑娘,而且雪地里走路十分吃力,两个人架起白欣欣的胳膊,合力给她拽到了林场的平房内。 久候多时的徐学友看这俩人终于回来,扭着他肥胖的身材,冲到门口压低声音说,“怎么这么久,我这都等了半了夜了。” 说着伸手托起白欣欣的下巴,“就是这个小女表子?长的不错啊!”说着有看了看白欣欣早已撕裂的羽绒服,“已经办了?” “办她妈b,老子差点没被这贱人给废了,赶紧进去。”王玉林先行进屋,胖子和刀疤脸一起架起白欣欣进院,刀疤脸随手就把院门关上。 一路上白欣欣都很安静,因为她知道叫都没有用,可是刚才走到这边来的时候,她还是能看见几乎人家的,虽然离的不是很近,但是这夜深人静的,声音应该很清晰才对。 白欣欣趁着刀疤脸准备关门的功夫,大声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抢劫啊!强奸啊!” 白欣欣的大叫给胖子下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白欣欣的嘴,白欣欣使劲摆头,依旧大声尖叫着,王玉林也从屋子里出来,上去就给了白欣欣两个耳光! “臭女表子,老子告诉你,在这里,老子就是天,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你不是爱叫么,老子就让你叫个够!” 49.满腔仇恨 “胖子,给她衣服给我撕碎了,!”王玉林刚才急急忙忙进屋,已经检查过自己的小弟,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应该是没出什么问题,说什么都要让自家小弟亲自报仇,他就是要看着这小贱人破碎的样子,这能让他爽到嗨! “好嘞哥!”原本已经扯碎的羽绒服禁不住胖子的撕扯,早已变成了破布,满地飘着未扫的雪花和鸭绒。 胖子将白欣欣扑到在地上,开始使劲扯着白欣欣毛衣,刀疤脸在一旁看的眼红,也过去拽白欣欣的裤子。 这种近似变态的撕扯大大的满足这三个人扭曲的心理。 白欣欣叫的声嘶力竭,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外裤棉裤已经被扯掉,倒在雪地里的白欣欣只剩下一条秋裤,上身胳膊上还挂着毛衣的碎片,里面的花格子衬衫衣襟已经被撕开,露出了白色的小内衣。 白欣欣蹬着腿,想要躲开胖子和刀疤脸的手,他们的手就像带了刀子一样,碰到自己的皮肤上,都能让她感觉到刺骨般的疼痛,“啊!走开!你们给我滚!变态!畜生!滚!” 白欣欣已经叫破了嗓子,沙哑的嗓子已经不似之前洪亮,带着破碎的嘶哑声,泪流满面的白欣欣躺在地上直打滚,“求求你们,放了我!我有钱,我家里有钱,你们要多少钱都没问题,十万怎么样?二十万!三十万!三十万好不好?” 刀疤脸停下手,看向王玉林,王玉林冲胖子摆摆手,走过去,蹲到白欣欣身边,掐着白欣欣的下巴,“你真有三十万?” “当然有,我的食堂特别的赚钱,而且我爸我妈都是当官的,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我家有的是钱,你们要多少我爸肯定都给。” “大哥,三十万那!”刀疤脸兴奋了,长这么大,他连十万都没见过,别说三十万了! “闭嘴,你他妈懂个屁,他爸是派出所所长,去找他要钱,你是嫌进去呆的时间太短,还想进去住两天!” 这下刀疤脸也不说话了,王玉林站起身,边解自己的裤腰带,边说:“刚才踢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嚣张么,现在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味道,怪只怪你跟老子作对,下辈子,眼睛放亮点,再敢挡了老子的财路,老子接着要你的命!”说完就跪下拖白欣欣的秋裤和内裤,白欣欣大声叫喊“啊!爸爸!妈妈!放开我!放开我!王建军!王建军!你这个滚蛋你死哪去了啊!呜呜呜……” “嗙”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跪在院子里的三个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人,气势汹汹的看向院内。 “建军!”白欣欣哭着喊。 “又他妈来个不要命的,哥几个,走,先解决这个不要命的,再操死这个小女表子!” 王建军听见白欣欣的叫骂声时,已经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特别是呼喊他的名字的时候,王建军觉得自己胸腔就要炸开一样,提气踹开门,入眼是白欣欣一身凌乱的倒在地上,这让王建军的理智迅速燃烧,眼睛通红,牙咬的死死的,看着迎面过来的三个人,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而他们说的话,足可以让他们死一百次! 没等王玉林几人走近,王建军像美洲豹一般冲上前,先是对着王玉林的脸连打了十几拳,速度快的让人都看不到他出拳,却只能看到王玉林被王建军拽着领子已经摇摇欲坠,满脸是血了。紧接着回身一脚就将刀疤脸踹到在地,胖子看情况不好,悄悄后退就像要溜,王建军拎着胖子的衣领,像扔一块破布一样,就给胖子甩到了大院门框上,王玉林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刀疤脸挣扎这起身想要反击,王建军走过去,朝着刀疤脸又是一脚,刀疤脸直接被王建军踢到院墙根上,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王建军转身扑到白欣欣身前,看着白欣欣脸上的红肿,破烂的衣服已经无法遮住她玲珑的身躯,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下身的裤子也被那几个变态扯掉一条裤腿,孤零零的内裤已经退到大腿根处,王建军赶紧解开捆着她的绳子,拢紧她的衣服,颤抖着手提好她的已经成布条裤子,脱下自己的外套将白欣欣包裹起来,又从旁边捡回她的棉裤给她穿好,打横将她抱在怀里。 从王建军进院,白欣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以后,一直到王建军解决那三个人,过来给白欣欣穿好衣服,白欣欣一句话都没说,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远方,眼泪像开了闸的龙头,不停的往下流。 王建军收紧双臂,将白欣欣紧紧的抱在怀里,亲吻掉白欣欣留下的眼泪,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可是白欣欣却没有反应,像个破布娃娃一般任由王建军抱着,只有流个不停的眼泪,才能证明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白欣欣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建军自责的无以复加,他就应该早些回来,应该早点去接她,应该早点找到她,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吃这么多苦,遭这么大的罪,她才不到15岁啊,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可以! 王建军的内心要被自责和愧疚吞噬掉了,填满他内心的除了满满的悔恨还有如熊熊火焰一般的仇恨,不论是谁,想要这般毁了白欣欣,他都不会放过!绝对不会! 50.心疼心痛 王建军就坐在院子的空地上,将白欣欣紧紧的抱在怀里,将头靠在她的头上,轻柔的说,“没事了,没事的,乖,欣欣不怕了!我在呢,王建军就在你身边。” 白欣欣一直没有说话,任由王建军抱着,任他在她耳边低语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候,院外传来脚步声,怀里的白欣欣浑身一僵硬,“建军,你果然在这,找到大……” “滚!滚开!啊……啊……都给我滚!”白欣欣突然尖叫起来,并使劲儿的拍打还牢牢抱着她的王建军。 “站住!” “欣欣,欣欣,是我,是我,是王建军,不怕了,不怕了啊!”王建军背过身,不让门口的人看到他怀里的人儿。 几个刚要迈腿进院的民警,听见王建军的话,又把腿收了回去。 “马上通知白所过来!还有,把这几个人带回所里。” “是!” 妈呀,太吓人了,王建军平常最多板着脸不说话,可是这会儿简直太吓人了,杀死迎面扑来,民警现在腿还有点打转,这是什么气势,太压迫了。 这就是部队尖刀的气势,上过战场,见过血,开过刃,带有死亡的气息,这就是部队的精英,不是小小民警可以比拟的。民警一看地上的几个人,特别是其中一个瘦子,几乎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这是怎么打出来的啊! 不能一直坐在雪地里,也怕白欣欣见到其他人会更激动,王建军抱着白欣欣起身,进了屋里。 胖子起初在这里等同伙的时候,真是没有亏待自己,屋内虽然摆设简单,但是却很都很实用,泡好的茶,还有点温。里面就是一铺大炕,炕上还很热乎,王建军想要将白欣欣放下,给她找来点水,洗漱一下,可白欣欣却死死的拽住王建军,这让王建军实在没法撒手。便像抱小婴儿一般抱着白欣欣,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 “白所,建军找到欣欣了!” “在哪?快!带路!” “是!” 一路上,于桐的手都是紧紧的攥着白文龙的衣服,虽然没说话,但是夫妻多年的白文龙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抽出被于桐攥着的手臂,将于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放心!欣欣不会有事的!” “谁找到的?” “是王建军。” “好,再开快点!” “是!” “小桐,是建军找到的,那就一定没事,放宽心!”白文龙极力的安抚妻子,但是他知道,事态一定很严重,不然不会让他们去,而是王建军把欣欣直接送回家了。 想到这,白文龙攥紧拳头,到底是谁,动他的女儿!当他是死的么! 车停到玉米地边上,民警说要徒步穿过田地,然后就到护林员的院子。于桐也不是缺心眼的人,这种地方,又是别人的院子,可见事情不简单。 但是她却一改之前的瑟瑟发抖,惶恐不安,而变得眼神坚定,步履稳健的朝院子走去,她是一个母亲,不论她的女儿遇到什么问题,她这个母亲不能慌、不能乱!她的女儿还在等着她!她的女儿一定很害怕! 终于到了大院,进院走到屋门口,几个人一开门,原本安静的白欣欣又突然开始尖叫,一边尖叫,一边挣扎,王建军赶紧搂住白欣欣,紧紧的抱在怀里,于桐听见白欣欣的叫声连忙跑进去。白文龙转身对民警说,你们在门口等我一会儿。 “欣欣,欣欣!妈妈来了!” 于桐看着王建军怀里的白欣欣,即便是他搂的严实,也能看到军大衣下面扯烂的衣裤,紫黑色的手腕多处皮肉外翻,头发凌乱,鞋也没有。不禁眼睛通红,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出手,却没敢触碰到白欣欣,“欣欣,妈妈来了,欣欣不怕了。” 在王建军怀中的白欣欣瑟瑟发抖,但是听到于桐的声音,却似乎安稳了不少,于桐看了王建军一眼,王建军点点头,稍微松开了白欣欣一些。 于桐轻轻拉住白欣欣的手,发现她没有反抗,便握的更用力一些,“欣欣,你看看妈妈,妈妈来了!” 屋内灯光昏暗,白欣欣从王建军怀中抬起头来,却可以清晰的看到白欣欣通红的肿成乒乓球似的眼睛,发青的脸颊,还有脖子上一圈青紫的痕迹。 于桐心疼的眼前直发黑,心似火烧,她的宝贝她的命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欣欣,是妈妈,让妈妈看看你好么?” 白欣欣直勾勾的注视着于桐,在于桐还想再说话时,白欣欣两只胳膊伸向于桐,于桐赶紧弯下腰,伸开双臂将白欣欣搂入怀中。 “妈!妈!啊……” “妈,你们怎么才来啊,妈妈!我害怕!我害怕!” 白欣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抱于桐的功夫,军大衣的衣襟掀开,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里面破碎的衣服,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于桐从王建军怀里接过白欣欣,白欣欣哭,于桐也跟着掉眼泪,她后悔的要死,她如果天天都去接欣欣放学该多好,那么晚她这个做妈的怎么能让一个孩子自己走夜路,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疏忽让她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站在一旁的白文龙眼睛泛着腥红,牙齿咬的咯吱响,双拳攥的紧紧的,有人敢辱他的孩子!饶城竟然有人敢如此折辱他的珍宝,他白文龙窝囊成什么样了,竟然能让自己的女儿让人如此欺负!看了王建军一眼,随后转头出了屋门。 “于主任,欣欣需要尽快治疗,您尽快安抚她!我们就在门外!” 于桐点点头,轻柔了捋顺白欣欣凌乱的头发,轻轻拍着哭的直打嗝的白欣欣。 “怎么回事!” “我沿着车辙找过来的,应该是有预谋的,可能已经盯梢好几天了,才找准机会下手。没有脸熟的,都不认识。” “于荣光!” “是,所长。” “马上给我查这几个人的所有档案,包括在饶城都和谁认识,跟谁吃过饭,喝过酒,我都要知道!立刻马上!” “是!” “另外,通知客运站,所有出饶城都人员全部需要盘查!东西两个出口给我布哨!所有走高速出城都车辆,哪怕是驴车都给我查!” “是!可是所长,咱们人员应该是不够,只怕……” “这个不用你操心,赶紧办去。” “是!” ------题外话------ 编:你写了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感想么? 桐:灵感如泉涌一般,收都收不住!太想暴更累! 编:接着吹! 桐:白欣欣爹妈嫌王建军太老咋办呢! 编:那就换个年轻点的。 桐:那王建军咋办? 编:让他去shi! 桐:您霸气!威武! 51.给我打晕 当晚,许多人还在睡梦中,却有很多人彻夜难眠。 白文龙发动了一切可以发动的关系,找了老领导,找了警校的同学,动用了一切关系,当天晚上就查封了梦想成真歌厅。与王玉林有过联系的人,有案底的都被羁押,没有案底的都通知短时间内不得出城。 白文龙的大动作,惊动了很多的人,包括远在驻地的于水都接到了通知。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白欣欣被劫持,目前得到的消息说强女干未遂。” “白文龙是死的吗!是摆设吗!王建军呢!” 嘣的一声,警卫员王喜赶紧进房间查看,向来冷静从容,沉稳儒雅的师长竟然摔了烟灰缸,这让王喜不由得直冒冷汗,这是有大事发生啊,苏联又有新动作了?这才消停几天啊? 在饶城的三连连长也是冷汗直流了,虽然隔着电话,但是于水给他的压力让他一点也不比王喜轻松。 “白所长当晚就发动关系封闭交通要道,戒严客运车站,查封了一家洗浴,一家歌厅,还有两家旅店。现在还在满城搜捕。白欣欣就是王连长找到的。”说完又擦了一把汗。 正等着于水怒吼的三连长乔有信,小心翼翼的想着怎么能帮王建军说点好话,那边的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王喜,备车。” “师长,这…”不需要做个通告,他们师长说走就走,这样真的好么? “你也当我是死人吗!” “是。”好,他说的又不算。 ****** “欣欣,来吃点饭!” “欣欣,多少吃一点可以么?” “欣欣,就吃一点,哪怕一口?” 在林场的时候,白欣欣哭着哭着睡着啦,白文龙从于桐手里接过白欣欣,看着她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身上、脸上、胳膊上青紫,血肉模糊的痕迹,铁骨铮铮的白文龙也流下了泪。这无异于挖他的心啊。 回到家,趁着白欣欣睡着,于桐给她轻轻的梳洗一下,又换了衣服,就让自己在医院上班的同学过来帮忙给白欣欣治疗,可是还没等开始,白欣欣就醒了,拒绝任何人的触碰,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离她近了,就拼命的挣扎,叫骂,撕心裂肺的呼喊。这让于桐几乎一夜间白头。 不光这样,从找到白欣欣开始,一天一夜过去了,伤口没有得到治疗不说,白欣欣还滴水未沾,这怎么可能受得了!白文龙和于桐在家急的团团转。 法医和刑侦队的也来了家里,需要拍摄受害者伤情照片,还需要做法医鉴定,但是这些白欣欣全都不配合。 王建军也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他查出来这件事和彭城他们有关,也抓到了许多人,但是独独没有彭城,他家里,经常去的地方,网,旅店,歌厅,朋友家几乎他的活动轨迹王建军都亲自去过了,就是没有抓到人。这让王建军恨的牙痒痒。 好不容易抽出空,到家属院来看白欣欣,就看到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没有一丝生气的白欣欣躺在床上,虽然只有一天一夜,可是白欣欣似乎瘦的皮包骨头了一样,闭着眼睛,眼下青黑,脸上还有被打过后的瘀肿,手臂上的伤也没有处理,血水透过衣袖,露出的地方看起来隐隐有发炎的迹象,王建军看向于桐,于桐边哭边说:“欣欣她压根不让人碰,谁都不行,我想帮她简单处理下伤口,她也不让。这可怎么办。” 王建军走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这样的场景似乎让他非常熟悉,似乎就是梦里那个场景,那个医生告诉他,床上的人儿最多不过一个月的寿命。感觉像是要再次失去她一般,王建军弯下腰,捂住心口,又开始疼了,似乎从伤好以后,这个位置总是像被人攥住心脏一样的疼,而且每次都是跟眼前这个小人儿有关。 稍稍缓解了一下,王建军起身,“建军,你还有伤,我来照顾欣欣就行。你也累一天了,快回去休息。” “于主任,医药箱给我,我来试试。” “这……”于桐回头看向白文龙。 “让他试试。” 于桐拿来医药箱,王建军放在床头柜上,“于主任,您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跟欣欣说说。” 于桐犹豫不动,白文龙过来,拉着她出了白欣欣的房间。 王建军坐回到床边,深深的望着床上的白欣欣,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柔的吻了一下。 “欣欣,你这个样子,让我非常害怕。这么多年,我从未如此害怕过。是我食言,我没有照顾好你,没有保护好你,你在怪我对么?但是,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么?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当中了,真的,我保证。” 床上的白欣欣并没有反应,依旧如同睡着一般,王建军超强的听力甚至都有些听不到她的呼吸声。 “欣欣,让我帮你治疗好么?相信我,不要害怕,有我在。” 说完,王建军的手几乎有些颤抖的想要掀起白欣欣的衣袖,这时白欣欣突然睁开眼,“走开!不要碰我!走开!滚!都滚!都给我滚开!”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叫喊,让白欣欣缺氧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没有任何焦距的睁着,抱紧被子身体弓成一团,于桐和白文龙也推开门,看着屋内的情形,于桐回身趴在白文龙的胸口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白文龙安抚下于桐,转身过去开门,一开门,一拳真奔白文龙而来,白文龙后退几步,险险躲开。 “白文龙,你他妈还是个爹么?有你这样当爹的不?你是死人吗,你干什么吃的你!”来人上前一把抓住白文龙的衣领。 “于水!”于桐一看是自己弟弟,赶紧过去拉住气势汹汹的于水,王喜跟在身后,也吓的够呛,这还是他们师长么?这脾气,这说的话,也不是他们师长啊,他们气质儒雅性格随和的师长不仅摔了烟灰缸,还动手打人? “你别拉我,你这个当妈的我看也够呛!欣欣呢?” 说着,于水鞋也不换,冲到白欣欣的房间门口,看到站在一帮的王建军,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白欣欣,衣袖上殷透的血迹和床头柜上的医药箱,回过身,蹬着白文龙和于桐,压低了声音说,“这都一天了,还没有给欣欣处理伤口?你俩是吃屎!” “王建军!” “到!” “把白欣欣给我打晕!” ------题外话------ 上了首页推荐,桐桐好高兴,有这么多人收藏了铁汉,有这么多人浏览过铁汉,更让桐桐高兴! 因为要写的是军婚文,所以桐有事没事的就拉住身边的军人打听,拉过身边的军嫂聊天,可是竟然有一个军人跟我说,我问的都是机密! 我就郁闷了!我八卦一下军人的婚姻生活都成了探听机密了么! 这几个军人真是不够可爱,这个不能说,那个也不能说!太严肃了! 可是如果有亲爱的你,正在跟军人谈恋爱,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他们真的很能干哟! 至少我认识的都是这样,做家务简直是一把好手!但是真的很忙,很忙,很忙…… 52.坚强起来 “城子,你今儿怎么想起来奶奶家了?来,吃冻梨。” “我不吃,奶,你吃!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出去别跟任何人说我来了啊!” “放心,肯定不说,你爸咋样,在家好不?” “好,好着呢,别跟我说话了我要睡会。” “好,你睡,你睡。” 谁都没有想到,彭城竟然躲到他奶奶家来了,早在十年前,因为他奶奶跟他妈吵架,就被他爸给赶出家门,说是要断绝母子关系,无奈之下,他奶奶只能搬到乡下来,自己一个人生活,好在还有退休金,身体也算硬朗,生活过还算可以。 那天晚上,彭城知道王玉林他们会动手,也不敢睡,一直等着信,派了好几个小弟出去打听情况,当听到有好几拨警察满大街溜达的时候,彭城就知道王玉林他们成功的截了白欣欣,但是成功不成功还不好说。但是彭城觉得心里不是过瘾的高兴,而是隐隐的心慌,这让彭城有了不好的感觉,所以赶紧出了门,以防万一,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他这个倒霉奶奶家,走的急也没有准备什么,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一件。 这个地方鸟不拉屎的,他都不知道怎么能得到王玉林他们有没有得手的消息,不过正是因为他的小心谨慎让王建军窝火的不行。 听了于水的话,王建军进屋动作利索的就把白欣欣给劈晕了,这个办法白文龙不是没想过,可是真的下不去手啊。 趁着白欣欣昏睡,王建军手脚利索的剪掉衣袖,露出两条血淋淋的胳膊,饶是于水这样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这样伤都忍不住皱眉,这是捆绑束缚所留下的,大部分是因为绳子割进肉里摩擦出来的伤痕,这就证明当时白欣欣挣扎的很厉害。 王建军出过大小上百次任务,受伤不是很严重,自己都可以治疗,像白欣欣这样的伤口其实对于身经百战的王建军来说并不是大问题,但是伤在白欣欣身上就是了不得大事了。王建军觉得自己在面对敌人枪口时都没有现在拿着镊子时紧张,等给白欣欣处理好伤口,王建军上衣都湿透了。 “好了,你们在家看好欣欣,如果醒过来还是不肯吃,就硬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水看起来温柔儒雅,实则最是暴力,只不过身居高位,已经修炼的隐藏住了自己的暴力因子。 于桐点点头,“你突然回来,没什么问题?” “我有没有问题,你不用管,你就给我管好欣欣,再出什么问题,你俩这爹妈就甭当了,孩子我来照顾!”他儿子不在身边,总是聚少离多,欣欣在他心目中就跟自己的亲闺女没什么区别,这次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他若是不给欣欣出这口气,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关。 “还有,这事不能告诉咱妈!” “嗯,我知道。” “建军,你在这先休息一下,我晚点回来。” “小弟,你去哪?” “我去公安局转转。” 等白欣欣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妈妈的怀里,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重新把眼睛闭上了。 于桐看着白欣欣的样子,了无生机,眼睛也不似之前的明亮,而变得灰暗,没有一丝光彩。 于桐一边捋顺着白欣欣的发丝,一边说:“欣欣,不要这样好么?妈妈看着心里难过。谁的一生不会受点波折呢,谁的一辈子不需要经过一些风浪呢,你现在只是遇见了一个坎,咱们迈过去了,就好了!” 于桐低头看白欣欣,睁着一双眼,却无神的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欣欣,人都有想不开的时候,妈妈知道有些东西你接受不了,可是咱不能钻死胡同啊,妈妈只有你,如果你有了什么问题,你让妈妈怎么办?”说到这于桐的眼泪流了下来。 “咱们就当电脑死机了,重新启动一下就好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别说这些歹徒并没有得逞,就是真的咱们吃了亏,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了,你要坚强起来,看着是谁害的我们,看着这些害我们的人最终落个什么下场。” “你这样,妈妈心都碎了,都是妈妈不好,都怪妈妈,妈妈没有照顾好你,都是妈妈的错,欣欣,原谅妈妈好么?” 说着,于桐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白欣欣的脸上,鼻子上,还有几滴泪水落在了白欣欣的眼睛里。 滴落在眼睛里的眼泪,让白欣欣干涩的眼睛有些酸痛,嘴边的泪水流进嘴里,却不是咸的,而是苦了,白欣欣酸胀的眼睛同时也蓄满了泪水,眼神渐渐的变的有了焦距,白欣欣抬眼,看着泪流满面的于桐,伸出手,拉住于桐的手,“妈妈,不怪你!” “欣欣!”看着回家以来,说了第一句话的白欣欣,于桐惊喜的喊了出来,弯下腰,紧紧的抱住白欣欣,“欣欣,欣欣!千万不要再吓妈妈了,妈妈真是经受不了啊!” “妈妈,不哭了,我会坚强起来的。” 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于桐笑着点点头。 “妈妈,我饿了,给我拿点吃的!” “哎!好,好,妈妈这就给你拿去!”于桐轻柔把白欣欣放躺在床上,起身赶紧去厨房给白欣欣热粥。 在沙发上休息的王建军早在白欣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如同伏蛰的老虎一般睁开眼,迅速的起身,但是却只是站在了门口。等于桐急急忙忙的冲进厨房,王建军才进屋。 53.我不同意 听见声音的白欣欣睁开眼,一看是王建军,遂又闭上眼。 王建军的脸忽然变的冷冽几分,走近白欣欣,压住内心的慌乱,“欣欣。” 白欣欣并没有再睁开眼,王建军走近,想要拉起白欣欣的手,却又胆怯起来。 而闭上眼的白欣欣,感觉到了王建军的沉默,内心揪的紧紧的,她才十五岁,却被人如此玷污,用不了多久,整个饶城都会知道她的事,还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这个污点让她更加配不上王建军了。她已经不想去考虑前几天王建军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含义,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远离王建军,不要再打扰他,也不要让他来扰乱自己了。 有了上辈子的经历,白欣欣觉得其实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她开始了吃喝,但是其实她心里的那道槛,她并没有迈过去。她重生一回,但是实际发生的很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样,他知道她这个蝴蝶的翅膀不仅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很多其它的一切。 她虽有前世的记忆,却没有什么能力,前世的她几乎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长处。而现在的她,和前世几乎没什么却别,在原本就不漂亮的人生履历上还有昨天发生的事这么浓烈的一笔,她何德何能配得上日益优秀的王建军。 虽然她曾有过短暂的动摇,幻想过如果她还可以追求并且王建军和她在一起,将会是怎样怎样,可是当回到现实的时候,她就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配。 王建军看着毫无反应的白欣欣,想来她这是在怪他,脑海里还能回想到他跑到院外时,白欣欣喊着他的名字质问他在哪里的话,以及当时的语气。王建军知道,欣欣离他更远了,可是这几天,即便是他休息的再少,闭上眼全都是白欣欣,有梦里骨瘦嶙峋的她,有娇甜俏美的她,有了无生机她,这让他如何放的下,向来做事干脆的他,认定了就绝对不会改变。哪怕再难! 刚才躺在沙发上,他甚至考虑过,要不要放弃他现在的工作,专心的陪着白欣欣。可是又被他否定,如果他申请退伍,部队批不批先不说,白欣欣不理他,他更没有靠近的借口了。 “欣欣,对不起。”王建军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殷切的看着白欣欣,搭在床边的双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他不敢,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她,怕她反感他,甚至厌恶他。 “建军哥,这事不怪你,也不怪我爸我妈,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是我,欣欣是我……” “建军哥,不用道歉,我谁都不怪,真的,是我自己大意疏忽,和别人没有关系。” “我……” “建军哥,回去休息!我也休息了。” 王建军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干巴的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咬紧牙关,想跟白欣欣说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放弃的想法,哪怕她怪他,他也不会对她放手,这时候于桐端着粥进来,王建军赶紧起身给于桐让位置。 于桐冲王建军点点头,“建军,你也赶紧休息休息。” 王建军点点头,现在这个时候,欣欣吃饭最重要,他便出了欣欣的卧室。 ** “我找栓子。” “那个小瘪犊子早进局子了,上那去找他!”说着电话就挂断了。 彭城拿着电话迟迟没有动,栓子进去了,这意味着什么? 随后彭城又打了几个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已关机。彭城把话筒往柜台上一拍,小卖店的老板娘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电话打不通,该我这电话机什么事,摔坏了你赔的起么!电话费两块!” “不就是个破电话么!用你电话是老子看得起你!拿去买纸烧你!”彭城扔下两块钱,骂骂咧咧的出的小卖店。 彭城心里直打鼓,王玉林几个计划周密,不应该连白欣欣这么个小丫头都搞不定,但是白文龙确实是不容忽视的,现在他该怎么办?真是无比庆幸自己提前躲了出来,要不然没准进去的就是自己了。他要想个办法,知道饶城到底什么情况才能放下心来。 在镇东派出所的审讯室,王建军和另外两个民警正对胖子徐学友进行审讯,原本徐学友还极不配合,但是当他看着王建军推门进来,做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漆黑的眼睛盯着他让他感觉迎面而来的是徐徐的煞气,回想起那晚他被眼前这个人一脚踢飞,现在感觉五脏六腑还疼的厉害。 迫于王建军的压力,徐学友也不抗了,低头说起他们的计划和目的以及是那次在歌厅商量出来的结果。胖子惴惴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王建军,只见他眼中闪过一片寒冷,整个人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和深渊般的寒冷让他身边的两个民警都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而胖子更是瘫坐在椅子里,若是没有椅子的支撑,他几乎会跌倒在地。 王建军恨不得现在就一把掐断眼前这个胖子的脖子,把彭城找出来,徒手撕碎他!竟然敢算计白欣欣,像白欣欣这样无暇的美玉也是他们这样的烂泥可以肖想的么! 出了审讯室,王建军倚在墙边抽烟,对于自己的愤怒,让他自己都意外,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有给任何人准备的时间,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他是军人,不是因为他现在扮演民警的角色,不是因为于水嘱托,更不是因为白文龙的吩咐,全是都是因为他自己,说不清为何见了一面的未成年小姑娘就闯进的他的梦中,从此不间断的出现在他的梦里,在医院住院的时候的有时候他甚至无法分辨真实与梦境。 这次白欣欣出事,他的担心惶恐和惧怕让他惊讶,原来这个女孩在他的心里已经生了根,发了芽!可是,女孩的心里并没有他,更何况他还那么小。 突出最后一口烟,低头把烟头掐灭,抬起头就发现于水在走廊的另一边,见他看过来,“想完了?进来,我跟你谈谈。” 王建军走过去,跟着于水,进了临时被于水征用的白文龙的办公室,关上门,于水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