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八 解连环
慕容彻其实在谢熠怀里就已经咽气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 谢熠只能将他抱入马车,称陛下伤重, 必得尽快送回宫医治。 于是陛下这一治, 就治了大半月,所有可能开口的人, 都被捂上了嘴。 风声鹤唳。 程观音前朝后宫忙个不停。一会儿召回与程氏交好的重臣, 一会儿将妃嫔们看管得更紧些。 言氏谋逆,凡沾亲带故者, 都被下了刑部大狱。南巡随行的朝臣,也像下饺子似的, 一个个落入这汤镬之中。 程观音本以为, 齐王都被她关进了宗人府, 跑了一个尤秀不要紧。 谁知尤秀跑了没多久,言贵妃也跑了=_=。 程观音气到想杀人。她天天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只将言贵妃囚禁在宫里, 早该杀了她才好! 程观音气得在御花园里破坏绿化,宫女们都离得远远的, 不敢打搅大佬思考。 只有个眉眼弯弯的小太监,悄悄行至程观音身后,奉上一朵开得正艳的红色山茶, 嗓音尖尖,谄媚腻人: “德妃娘娘,您瞧这花儿多衬您呢~” 程观音即刻转身,点点小太监的脑瓜, 小眼神透露出不开森: “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物是人已非,叫人家德妃娘娘!!” 柳三汴一把打掉她各种乱摸的爪子: “小甜甜,现在称心了?” 程观音“哼”了一声,取过那朵红山茶簪上,又开始蹂|躏手中的花草。 程观音表示,弑君一时爽,事后火葬场。本来以为祸水东引就行,谁知道还要造个水利工程,期间还哪哪儿都漏水呢? 柳三汴骂她活该:谁让你这么心急? 程观音拉着她一起坐下,可能是最近太累,不由自主就靠在她身上,声音有气无力的: “不急不行啊。你不知道,慕容彻有十七个儿子,个个都死盯着。我也不敢冒进,你看言氏一出风头,就被捧杀了。” 柳三汴有些怀疑:你生了两个儿子,难道他一个都看不上吗? 程观音自她怀里抬眼,一脸无语凝噎:“你觉得他能打自己的脸?” 程氏由慕容彻亲手埋葬,他怎么可能传位给程观音的儿子呢。 柳三汴微微一笑: “那么问题来了。谁都知道他这点心思,你杀了他之后,要灭多少口才算完呢?矫诏登基,你就不怕世人存疑?” 程观音非常委屈,表示我只有一条路走,现在做都做了,总不能停下。 柳三汴给她捋好额前的碎发,说当然不能停下。 沉寂了这么多年之后,柳三汴复又露出那样狡猾的笑容,程观音看了一眼就不由愉悦。 柳三汴从言贵妃潜逃之事中闻出味道——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禁卫军执掌宫禁,怎么可能没察觉? 程观音说她严刑拷打了一干宫女、侍卫、太监,可是一无所获。柳三汴说你方向不对,应该拷问的,是那些被你囚禁的嫔妃。 如果禁卫军中有人相助言贵妃,很有可能不是言氏的人,而是另一拨想争帝位的人。 言氏谋逆之罪板上钉钉,偷出一个言贵妃也于事无补。除非言贵妃可以证明,陛下已然仙逝,一切都是她程观音越权处置,罪犯滔天。 柳三汴娓娓道来,条理清晰,程观音越听越喜欢,星星眼表示哎呀你工作的时候真的好帅哦~~ 柳三汴无奈扶额,嗓音里带三分宠溺: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呢?” 十年过去,柳三汴倒是沉稳了,不正经的人怎么换成了程观音? 程观音努力换上严肃语气:“禁卫军有问题,会不会是谢熠?” 柳三汴觉得不会。谢熠与弑君脱不了关系,他不可能自掘坟墓,多半是他送慕容彻的尸首回宫时,禁卫军中有人看出了端倪。 程观音想到一个人—— 禁卫军副统领,庞沣。 庞沣是慕容彻的八皇子荣王的亲舅舅。 程观音的思路清晰起来: “荣王之母敏妃,南巡时从不与冒牌货同寝,怕是个藏得深的聪明人呢。” 柳三汴不由搂着她浅笑: “再聪明还能聪明得过咱们德妃娘娘?嗯?” 柳三汴和她的小甜甜商量完了正事,这才想起她失踪多时的倒霉老公。 被忽视了这么久的程九思哭晕在厕所。 柳三汴大约猜到程九思干嘛去了,倒也没怎么细问程观音,只是要她保证一件事—— 别让程九思再犯他那风流的老毛病。 程观音撇撇嘴,转了转眼珠子道:“万一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我也拦不住啊……” 柳三汴继续给程观音顺毛,顺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程观音听见她非常温柔的声音: “他要是管不住,就让我替他管好啦。” 程观音先脑补了一下程九思被关在小黑|屋里瑟瑟发抖的情形,再脑补了一下程九思被S|M的很|黄很暴力的画面,最后脑补了一下程九思被迫和他的第三条腿分离的血腥场景…… 脑补完了的程观音瞬间兴奋,突然非常期待程九思管不住他的下|半|身!! 被亲妹妹卖了的程九思再次哭晕在厕所=_=。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程九思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