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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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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流最终恢复了他的身份。    代价,是普渡寺所有僧众的命。    陛下对外说,慕容清是故去岑亲王的独子,师从世外高人,多年云游之后,想用一身才学,报效祖国万一。    岑亲王排行第九,曾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岑亲王妃悲痛过度,留下一封遗书,带着未出世的孩子不知去向。    大家都以为岑亲王一脉绝后了,谁能料到还有个遗腹子,被陛下好好地保护着,全须全尾地活到了现在,一出现就被陛下赐封珍郡王。    “珍”这个封号,实在是很难看不出陛下的深意啊。    陛下让慕容清认祖归宗的前夜,就告诉他普渡寺的和尚们必须永远闭嘴——    未来皇帝可以是云游四海的饱学之士,却不能是一个曾经出家的慈悲和尚。    帝王以天威服众,如果百姓们一想起皇上,就是弥勒佛那般慈祥模样,又怎么能真心诚服呢。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    关键是朝中那帮迂腐臣子,必然不会答应让出家人做皇帝,更重要的是,陛下必须让慕容清知道,想要成事必须有牺牲。    慕容清远远看着普渡寺血流成海,心中的愧疚痛苦久久难以平息。    如果说之前他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陛下只是想让他还俗,做个富贵王爷,如今却不得不相信,陛下让他还俗,有且只有一个目的——    陛下想让他接他的班。    慕容清不知道,如果一早就知道要害死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他还会不会选择还俗。    如今,也只能认命了。    慕容清跟随陛下回京路上,被普及了朝中势力划分,也与从未见过的叔伯兄弟们一一会晤,等到了京城时,已然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慕容清将思回安置在从前的岑亲王府、如今的珍郡王府,却不常有时间来看她——    慕容清忙着做两桩谋逆大案的善后工作。    太子殿下与皇长孙一脉、礼亲王与琰郡王慕容楼一脉,同时犯下谋逆大罪,而朝中可能仍留有他们的党羽,必须要查出,一一清除。    皇长孙与慕容楼两个小的死了,而太子殿下与礼亲王两个老的却还活着,关在了宗人府对面的两间牢房,没事儿天天比谁抓的虱子多。    珍郡王慕容清负责审理这两位皇叔。    他二人听说慕容清的来历时,反应倒是非常一致——    他俩哈哈大笑,笑完了自己,又指着对方笑,笑来笑去都一个意思:    你我都是蠢材,平白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被老头子玩了。    公堂之上,岂容他二人喧闹。    慕容清上来就命人压住他们跪下,用阵阵“威武”之声逼迫他们停止大笑。    太子殿下与礼亲王相视一笑,当真不再咆哮公堂,两人滑稽地拱拱手,这回却没统一口径——    太子殿下唤慕容清“皇侄”,礼亲王喊慕容清“遗珠”。    太子殿下说,你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无礼,人家哪是遗珠呢,人家明明是遗腹子,当年老九在外征战,家里王妃肚子就大了,就算是遗珠,那也是鱼目混珠嘛。    礼亲王回嘴,你这个老混蛋才是真正糊涂,人家哪是你皇侄,人家明明是你皇儿,当年老九在外征战,你可没少关照九弟妹,就算是皇侄,那也是骗骗外人嘛。    慕容清当场气得浑身发颤,指着二人指了很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清第一次审理二人失败,在陛下的意料之中。    陛下是这么指点他的:    他二人争斗多年,罪状彼此最清楚,不妨让他二人互审,必有所获。    慕容清无奈道,两位皇叔团结一致,明面上互相攻讦,实则不然,怎会互相拆台。    陛下有些头疼地摇头,心道慕容清这一张白纸,实在是不知从何处落笔。    带不动啊带不动。    陛下说:“去,去找慕容彻,他有办法。”    慕容清遵旨退下。    慕容清很懂礼数,先给慕容彻上拜帖,再于某日携礼登门拜访,礼贤下士的风度刚刚好。    慕容彻只觉他果真在方外呆久了,行事迂腐得很。    慕容彻在自己的郡王府设宴,款待这位多年未见的堂兄,还特地吩咐了要有助兴歌舞。    两人在席间闲话家常,慕容彻说皇兄你身子骨瘦弱,不妨多用些荤腥,慕容清推拒连连,说多谢皇弟,只是自己习惯吃素,吃素也能强身健体。    一顿饭吃完,场子不冷不暖,慕容清还没说到正题。    饭后慕容彻命人服侍慕容清净手熏香,后者偏要自己来,一眼也不敢多看那几位美貌的侍女。    慕容彻在心中冷笑,柳三汴当真御人有术。    慕容彻说天色还早,本王府中花园风景甚好,皇兄不妨与我一同走走。    慕容清在一片花团锦簇中,看见了慕容彻为他准备的美人歌舞,那些美人搔首弄姿,衣着暴露,渐渐从远处飘来,如过江之鲫,一个接一个地缠绕在他身侧。    慕容清顿时脸上烧得慌,连忙狼狈地用衣袖遮眼,有些惊慌地对一旁的慕容彻道,为兄不近女色久矣,多谢皇弟好意,实在不便如此。    慕容彻轻而有力地扯下慕容清自欺欺人的手,说本王知道皇兄此来,所为何事,皇兄若能相陪看完歌舞,本王才知皇兄的心无芥蒂,才能安心给皇兄出谋划策。    慕容清便只能咬牙睁眼,在脂粉堆中冷汗涔涔地保持岿然不动,狂蜂浪蝶便有些束手无策。    慕容彻见状击掌三声,便见那菊花丛中慢慢浮现一个绰约人影,她袅袅娜娜地直起身子,抬眸对慕容清羞涩一笑,眼中很有几分情意幽深。    慕容清顿时呆住了。    等那女子行至跟前,跳完一整支舞时,慕容清大脑一片空白,早已无法思考——    这女子从相貌到神态到嗓音,分明就是另一个思回。    慕容彻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他看上了那女子,不由建议道:    “若皇兄不弃,本王这位侍妾,便赠与皇兄。”    慕容清满脑子都是那句“本王的侍妾”。    慕容清想知道,何以慕容彻的侍妾,偏偏与思回生得一模一样?    生得一模一样可能是巧合,可言行举止的神似,难道也是巧合?    慕容清身心俱震,几乎分不清眼前女子究竟是不是思回,只能对慕容彻道:    “皇弟美意,为兄心领,不巧家中已然有美,方才失神,只因此女容貌酷似于她,可我心中唯她一人。”    慕容彻意味深长地笑了:    “既如此,你我不妨换之。”    慕容清看见他眼里的阴森,觉得自己的嗓音都在颤抖:    “你……是在何处与这女子相识?”    慕容彻负手,非常无所谓地说——    “哦……我看上一官家女子,求而不得,便寻摸了相似之人,聊胜于无。”    慕容清垂首片刻,抬头时也笑了,向来清静的眼中一下子多了挑衅。他说——    “求而不得……便知难而退罢。”    作者有话要说: 清流的黑化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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