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节
十分不爽。 夏日黏腻的风早刮过去了,秋高气爽,疏疏落落还有金黄色的树叶子掉下来,给人感觉十分惬意,去商场买几件新衣服穿!顺便给梅暨白也买几件。 ——离魂记结束—— ——**记—— 早起煮咖啡,梅暨白揉着眼睛下了楼:“姐,我头痛。” “怎么啦?”我赶紧过去摸额头,梅暨白虚弱地说:“发烧了。” “哎呀,真是的。换季就是容易感冒,你等着,我去拿温度计。” “叮当……”就这个时候,玻璃风铃响起来,我回头一看,一个三四十岁,面容苍白消瘦,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站在门口,拘谨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犹豫的问:“你们这里,是那个可以捉妖的龙井堂吗?” “我是。”我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我得给我弟弟试试体温,他可能感冒了。” “是吗?”那个女人脸色突然开朗些了:“让我来看看!我是一个药剂师,学过中医。” “诶,那怎么好意思?” “不碍事的,我喜欢给人瞧病。”那个女人斜一斜身上的布挎包,坐在梅暨白前面,按住了脉,又看了看舌苔,片刻,说:“风热外感,舌苔薄黄、脉浮,应用清热宣肺的辛凉解表药,喝些菊花、薄荷花草茶。买点中成药,像选用银翘解毒丸,羚翘解毒丸、羚羊感冒片、桑菊感冒片、板兰根冲剂等都好。” 我给她拿了一杯热咖啡,点点头:“涉及到**,我们肯定能不问就不问,但要是跟您要解决的事情有关,还是希望您和盘托出,合作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更有效率,您放心,我们龙井堂口碑一直在圈子里数得着。” 随着龙井堂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吹嘘的时候我的腰杆子也越来越硬了。 “那,那可太好了,”那个女人又撩起一缕散下来的头发搭在耳后,左右看了一下,才低声说:“事情是这样,我,我怕我是杀了人……” “杀人?”我吓了一跳:“小姐,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开不起玩笑,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所以一定不要逗我玩儿啊!” “是真的!”那个女人紧张的看着我,说:“你这几天有没有看新闻?建设路那里装修阳台,掉下一块彩钢,把一个工人当场砸死了,脑浆迸裂,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乞丐,晚上掉进了下水道,跌进了热水井,活活烫死,还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儿,遇见了歹徒,被刺死了碎尸丢进了护城河里……” “谢谢大夫。”梅暨白甜甜一笑,那女人不知为何竟然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忙垂下眼睑,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着白衬衫的衣襟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用谢,我也不是什么大夫,只不过是个对看病感兴趣的药剂师而已。” “药剂师也很厉害啊!”梅暨白挑起大拇指:“理工科的才女呐!” “真是,真是开玩笑。”那女人头越来越低,扎的低低的马尾后面都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去去去,油嘴滑舌的,有没有点样子,该干嘛干嘛去。”我喝退梅暨白,坐在那个女人前面,道了谢,问:“您是朋友介绍来的?找我们什么事?” 梅暨白一脸没趣的走了,临走还冲那女药剂师露齿一笑,女药剂师头快要低到了桌子底下。 等梅暨白出了门,女人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紧张的端详我一眼:“你是梅林?” 我点点头:“我们大师白泽还没起床,不过事情只管告诉我就行了,只要到时候解决事情的时候带上他就可以。” 那个女人紧张的低下头,下意识的搓着修长的手指头:“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会不会太荒谬,但是我的一个朋友说,你们什么事都不会多问,只会直接解决?包括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超自然现象?” 我给她拿了一杯热咖啡,点点头:“涉及到**,我们肯定能不问就不问,但要是跟您要解决的事情有关,还是希望您和盘托出,合作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更有效率,您放心,我们龙井堂口碑一直在圈子里数得着。” 随着龙井堂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吹嘘的时候我的腰杆子也越来越硬了。 “那,那可太好了,”那个女人又撩起一缕散下来的头发搭在耳后,左右看了一下,才低声说:“事情是这样,我,我怕我是杀了人……” “杀人?”我吓了一跳:“小姐,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开不起玩笑,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所以一定不要逗我玩儿啊!” “是真的!”那个女人紧张的看着我,说:“你这几天有没有看新闻?建设路那里装修阳台,掉下一块彩钢,把一个工人当场砸死了,脑浆迸裂,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乞丐,晚上掉进了下水道,跌进了热水井,活活烫死,还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儿,遇见了歹徒,被刺死了碎尸丢进了护城河里……” “这些都是玉宁的大新闻,我也听说过。”我赶紧点点头:“玉宁一直很太平,最近这些意外真是让人肝儿颤。不过你提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背上浸出一层寒意:“那些人的死,跟你有关……” 看着这个女人穿着朴素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相貌普通到丢进人群里再出来没人会记得住,难道,她会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她来找我,不会是求我给她刀下冤魂超度? 露华的怀疑的看着那个女人,说:“小主,你可是得小心点,这个年代,什么事都不稀奇。” 那个女人战战兢兢的摩挲着面前的热咖啡,小心翼翼的说:“这个,正是我来求你帮忙的原因,这些人的死,我,我见过。” “见过?”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见过的意思,是说你碰巧在现场,还是说,那些事情,你……” 那个女人露出一种困惑的表情:“我想,好像确实跟我有关。” 妈啦,龙井堂的生意做到变态杀人魔身上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手心出汗,战战兢兢的问:“那,那你来找我,是……” “我来找你的原因,就是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紧张地说:“这些杀人事件,到底是不是与我有关?” “诶?”我目瞪口呆,这种古怪的要求,在专管古怪的事情的龙井堂里来说,都古怪的不能在古怪了:“与你有关无关,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亲眼看见凶案现场了吗?” “是倒是,”那个女人扭捏的搓着手指:“我是见过,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的梦里见过的。” “梦里?”我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复读机,专门重复关键词:“你的意思是说,你预见了凶杀现场的情景?那是一个什么情景?” “那个,你不会笑我?”那个女人满怀期望的盯着我:“这种事,我想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但是我真的快被自己逼疯了!” “没事没事, 我信你,你慢慢说:”我安抚道:“再奇怪的委托我都接过,以前还有一个客人直接变成了怪物呢!你不要激动,先喝口咖啡平静一下,理顺了从头开始讲。” 那个女人点点头,小口啜饮的一点咖啡,放下杯子,但指尖还紧紧握着杯子把,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堰,就跟刚才跟你说的一样,我是一个药剂师,在玉宁一家医院上班,一直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开始,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 “噩梦?”我随口问:“会不会是工作压力大,没有休息好?您自己是中医,有没有发现自己会不会身体上出了什么状况?” “不是的!”姜堰摇摇头,肯定的说:“我经常喝自己用中草药配制的宁神茶,平时作息时间也很规律,这几天工作生活也一成不变,一点波澜都没有,可是,我那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有的时候感觉好像是观看上帝视角的一场电影,有的时候又好像身临现场的主演,我这么说,你理解吗?” 我点点头:“做梦是这样的。有的时候确实分不清楚自己在梦里是观众还是主角。” “对的。”姜堰点点头:“我就是在那样不清不楚的梦里,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杀人的过程。先说那个工人,他的死,是因为他头顶上挂彩钢的安全绳断了。” “确实是,我看见新闻了,说是安全绳磨损,结果掉了下来酿成惨剧……” “那不是磨损!”姜堰焦急的说:“是有人用矬子磨断的!我亲眼看见一双手在那个安全绳上小心的摩擦,尽力让安全绳看起来像是磨损的一样,接着,等到那个工人走到彩钢板底下,那只手便用力一拉扯,彩钢就失去平衡,掉到了那个工人头上!” “你是说,这是场谋杀?”我呆了一呆。 “是的。”姜堰又小口喝下一点咖啡:“梦醒之后,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洗过了澡去上班,过了不长时间,便听说了那个惨剧。” “只是一场梦,怎么这么武断的说自己杀了人呢?”我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故作开朗的说。 “不仅仅是一场梦。”姜堰低下头:“从此以后,我天天都梦见有人在杀人,而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个乞丐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个少女是被歹徒扑过来刺死的,那些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发生在我眼前,而第二天,准能听见跟梦境完全吻合的新闻……所以,我在想,谁能以完完全全的视角目击的那么清楚呢……除非……” “除非,是凶手自己……”我吞下一口口水:“所以你……” “所以我想求你帮帮我,”姜堰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我害怕,我是被恶鬼附身,梦游一样的作为一具行尸走肉杀了人!” 我赶紧说:“你先别哭,只不过是怪梦而已……” “如果仅仅是怪梦而已,为什么我能预知未来呢?”姜堰局促不安的问。 “也许,你们家祖上跟我们家一样,出过什么通灵人物呢?”我忙问:“你们家还有什么人?” 姜堰摇摇头:“我们家父母四十多岁才有了我,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又,又是个剩女。” 啊咧,跟我一样,是个剩女?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油然而起。我忙说:“只要不是你自己杀的人,应该就好办,我去问问我们的辟邪神……” “小神早听见了。”白泽得意洋洋的从楼上飘然而下,衣袂飞扬,话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觉得他特别喜欢在女性面前出风头,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姜堰看见白泽,又脸红了。哎,这个姜堰倒像是社交恐惧症似得,看见异性就不知所措。 白泽把我拉过来,悄声说:“这件事情咱们务必得前往探查。” “送上门的买卖自然要做,不过为什么你今天这么积极?”我狐疑的望着白泽:“是不是你有什么猫腻?” “呔,你这梅林怎么净口出妄言。”白泽作势要发火:“小神自有小神的道理。” 我忽然觉得,白泽好像就是拿我当个小孩儿,而且,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孩儿,难道我们之间,不算搭档,算是玩伴儿?我还没胡思乱想完,白泽早翩然走到姜堰面前,和蔼的问:“除了怪异的梦,你还见过其他的异事么?” “这就是白大师?”姜堰用一种求助的眼光看着我:“想不到,这么年轻……” “不敢当,小神的年岁不足以凡人道也,冒昧的问一句,你可曾觉察自己是否有生命危险?”白泽拿腔拿调的问。 姜堰惊恐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边点点头。 白泽更是得意非凡,道:“小神心中有数,你且放心,小神定然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姜堰瞬间羞红了脸,讷讷道:“谢,谢谢。” 白泽接着问:“可否把你遇到的异事,全说出来?” 姜堰以一种完全信赖的表情连连点头,白泽什么时候这么值得让人依靠了?真是越看越奇怪。 姜堰低下头,扭着手指:“确实,我感觉我不仅仅是个凶手,我好像也时时刻刻处在危险里。有一次,我梦见我中午去平时吃饭的餐馆,要过一条马路,马路旁边还是和平时一样热闹,天天都是老样子,有穿红衣的小女孩在卖玫瑰花,断了手的乞丐汉子喊着:“可怜可怜!”我明明在斑马线前面等红灯的,可是一辆红色的别克轿车剐蹭着我就过来了,我被车撞上,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只觉得全身软的动不了,鼻子里都是血腥味,痛,那种痛,“姜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瑟缩起来:”那种痛难以用语言形容,接着我看见那辆车撞了我之后渐渐离我远去,车牌尾号是696,还能听见一个卖凉皮的喊了一声:爽滑怡人好凉皮……等我醒来之后,全身的痛仿佛还留有余味,简直是无与伦比的恐惧……” “哦?预知梦?有趣有趣,果然是这样……”白泽倒像是寻到宝似得,凑近了姜堰:“如果小神没猜错,你第二天真的看到了那辆车?” 姜堰点点头,攥的手指关节发白:“第二天同一个时间段,我又站在那里,那里的一切都跟梦里一模一样,卖花的小女孩,断了一只手的乞丐,闪烁的红绿灯,我浑身发凉,就在红灯亮起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就退开了,跑进了路边的报刊亭里,这个时候跟梦境里一样,一辆红色别克轿车疯了一样的行驶过来,从我刚刚站的地方碾压过去,如果我稍微再慢一点,那……那肯定死于非命了。那辆车过去之后,我清清楚楚的看见车牌尾号是696,儿与此同时,那个蹬着三轮车卖凉皮的还是吆喝了一嗓子:爽滑怡人好凉皮……也许,也许是那个附在我身上的恶鬼,想杀人灭口,要我的命……” “鬼犯不着杀人灭口。”白泽若有所思的说:“人能把鬼怎么样?又能上哪里跟鬼讨公道。” 露华笑道:“此言差矣,辟邪神不就是专门整治恶鬼的克星嘛!” 白泽露出十分受用的样子,冲露华点点头,露华一看得到辟邪神的嘉奖,欢喜雀跃。 白泽又说:“再说,你不是做了预知梦才躲过一劫吗,可见梦不会害你,反而还会救你。” 姜堰低下头,说:“可是我不想要那种骇人的梦,我也不想再看见谁死在我的手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