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节
惺的,说什么屁话!”赵二宝突然一脚踹开门,咆哮道:“你们两个神棍等雷劈呢?还不给小爷把那猫妖打死!” “赵二宝!现在的我是你亲奶奶!”老太太含着眼泪,咬牙切齿的说:“一直在我身上照料你们的,才是旺福,它不过是想尝试做人的感觉,这些年,它为赵家付出一切,你……你怎么能杀了它……” 啥?不是心脏病发,而是赵二宝杀了它? 赵二宝脸色发白:“你胡说什么……谁认你是,小爷亲奶奶了?上次没有弄死你,是小爷想不到你好几条命,才把这俩神棍找来,让你永不超生!” 老太太怒目圆睁:“猫妖附体这个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二宝翻着眼睛:“这你管不着!自打知道自己的奶奶被你这猫妖李代桃僵后,我就一直想杀了你给奶奶报仇!实不相瞒,我早就弄到了专杀附体妖灵的仙丹,混在心脏病药物里,据说管教你魂游天外! 不过没弄死了你,实在遗憾,我才又请了这两个神棍收拾你!受死妖怪!话说你们生了根了?为什么一动不动?” 赵老太太跺着脚:“你!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孙子……” 赵二宝翘着下巴:“怎么啦?我给我奶奶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俩钱都收了,还不快祛除这害人的妖怪!” 赵二宝那通神秘的电话里“没有看出来”的事,难道说的就是,旺福原来是他杀的? 赵老太太一步一步逼近赵二宝,挥手打了他一个巴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赵二宝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你……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也是串通了猫妖来害我的?” “猫妖猫妖,她是你的亲奶奶!”我忍不住把刚才的赵老太太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赵二宝颤抖的指着赵老太太:“你,你说什么胡话?猫妖才是从小教养我的奶奶,这个所谓的亲奶奶,这些年一直在旺福身上?不,我不信……” 赵老太太叹口气:“老婆子那天突然变回了人,还以为旺福过够了做人的感觉,没想到,回房便看到了旺福的尸体,我用了这么多年的皮囊…… 是我的猫朋友告诉我,从窗外看见你在药瓶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我不想去相信,我没法接受真的是你……” 白泽问:“赵二宝,究竟猫妖附体,处心积虑叫你给奶奶报仇的人是谁?” “不,你们是联合起来骗我的,是不是?”赵二宝绝望的望着我们,几乎歇斯底里的叫着。 我忽然想起那神秘的流血衣柜,忙问:“老太太,你衣柜里的血是……” 老太太低下头:“那,是我用了那么多年的皮囊……实在不想去掩埋,又怕冷冻了,旺福的灵魂找不到身体,因为我总觉得旺福会醒过来,结果,那皮囊日渐腐烂,我只好藏在柜子里,为了掩盖臭味,点了很浓重的熏香…… 那天你们来,尸体已经化了血水出来,我这才掩埋了那旺福。” 事情到此真相大白,可是处心积虑害旺福的,究竟是谁呢? 露华突然从赵二宝身上穿过,赵二宝打了个寒战,原来露华把赵二宝的手机拿了过来。 我顿时明白了露华的意思,是要我看看那个神秘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 我照着号码播过去,一个有点耳熟的女声响起:“少爷,事情怎么样了?” 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声音好像是玛丽姐呐! 玛丽姐接着问:“少爷?您刚才不是说要去问律师遗嘱的事情吗?怎么样了,其实叫我说呀,老太太就您一个孙子,不会不给您家产的,您也耐心点,哄老太太高兴高兴,她总是疼你的……” 呼,看来那神秘电话不是给玛丽姐打的……可是通话记录这么多,究竟是哪一个…… 赵二宝一摸兜,手机不翼而飞,早到我手上,吓的嚷起来:“妖怪!你们都是妖怪!救命……” 赵老太太一把抓住他:“旺福都被你害死了,你还嚷什么救命……你快说,给你驱邪药和怂恿你猫妖附身事情的究竟是谁?” “哎……又完了……”白泽懊恼的放下了iPad,怪不得这鸹噪的家伙今天一言不发,原来又去玩游戏了! “旺福没死……”白泽不耐烦的指着iPad:“这个宝盒还是它送给小神的呐!” “旺福没死?”我们三个异口同声:“怎么回事?” 白泽伸个懒腰,洋洋自得的说:“小神午后便顺着妖气,在阁楼里找到了旺福。不过它妖力被驱邪丹损失的差不多了,根本没办法回到躯体里,又怕有驱邪人来抓它,才勉强藏了起来,要不是小神施以援手,旺福那个老猫也魂飞魄散了。” “真的……那旺福,现在在哪里?”赵老太太松开赵二宝,急切的问道。 白泽又打开了水果忍者,边削边说:“旺福是印度来的猫妖,曾经在佛寺里待过,时间一久,便修炼出法力,它一直跟着各种主人辗转,这么多年,总想做人,旺福说,它也非常感谢你肯给它有一个自己的家的机会,说知道了有家人的滋味已经十分知足,不敢再占着你的身体,已经回印度去了。” “可是它连自己的身体也没有……” “这个么,”白泽望了赵二宝一眼,说:“赵二宝,给你揭发老太太是猫这个事情,又给了你驱赶猫灵的丹药的,是不是一个灰色的波斯猫哇?” “你……你怎么会知道……” “那个猫也是跟着旺福一起从印度到这里来的,只不过没有旺福那么好的运气,又心胸狭窄,看着旺福一步登天,竟然做了自己的主人,妒火中烧很久,借着赵二宝从小就亲近猫群,一直跟赵二宝说:为了谢谢赵二宝大雪天的救命之恩,告诉你,你不是你奶奶的孙子哦……再后来,又想办法弄到了猫最怕的驱邪丹给了赵二宝……” 赵老太太一跺脚:“原来是它……亏旺福看它流连失所,还带它来后花园住,亲自去喂食,真是知猫知面不知心……二宝,你也太轻信了……” 赵二颤抖着说:“我一直以为那个灰猫是报恩的……要不是你性格大变,还要改遗嘱,我怎么会……”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赵老太太跺着脚:“为了遗产,你六亲不认呐!老婆子改遗嘱,只不过要建立一个帮助流浪猫的基金会!” 哎!一层缠裹着一层的历史遗留问题与误会,怪谁都不对。说起来,都是那善妒的灰猫从中作梗! 我赶紧问:“那个可恶的灰猫呢?” 白泽叹口气:“猫本来就是敏感的动物,旺福心里有数,那个灰猫害了它,它怎么会善罢甘休,两只猫打了一架,那灰猫落荒而逃,旺福占了它的皮囊,回印度去了,说此生无憾,以后要天天在佛寺房顶听钟声,晒太阳。” 可想而知,iPad是旺福为感谢白泽的救命之恩,奉上的谢礼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也算是一个happy ending。 赵老太太眼含热泪,喃喃说:“旺福,老婆子会带着这败家孙子去印度瞧你的……” 我劝道:“老太太也别太伤心了,旺福吉猫自有天相,在印度佛寺颐养天年,远离这勾心斗角的世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您不是也说,做人还不如做猫嘛!” 老太太破涕而笑:“可不是嘛!你这丫头也算好姑娘了,幸亏你和辟邪神的帮助……” 诶,不对啊……“老太太,您怎么认识白泽的?” “呵呵,不知道哪个捉狭鬼把老婆子锁在了试衣间,偏偏窗子又打不开,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是辟邪神把我救出来,并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原因,本来想求辟邪神帮助,却听见猫群叫我,我怕被人看见 ,赶紧回房了,话也没跟辟邪神说完,这不跟猫朋友告个别,赶紧回来找辟邪神商量。” 白泽得意的一笑,大方的挥挥手,一副“别问我姓名,我的名字是雷锋”的样子。 我说怎么老太太那么轻易就从试衣间出来了,还以为老太太猫一样的飞檐走壁呐!不过听露华描述的样子,老太太肯定身手不凡,是一位老当益壮的猫女。 不过做了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我和露华心照不宣的偷偷相视一眼,没好意思承认事儿是我们干的。 老太太笑道:“可惜了,你不喜欢赵二宝,赵二宝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媳妇儿,我也放心了……” 我赶紧说:“这您不用担心,赵先生一表人才,大把好姑娘喜欢。” “哼,”赵老太太白了赵二宝一眼:“这孩子身边的姑娘,我可不放心……说来不好意思,老婆子老眼昏花,还以为你是看上家里的钱,还……” 我会心一笑:“哪里哪里,您那样已经很看得起我啦!” 赵老太太笑道:“要是不嫌弃,那串项链,老婆子还是要送给你!” “嫌弃是当然不敢的,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们已经收了赵先生的钱啦!能帮上忙,理清误会,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您可别道谢,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应该的!”我强装客套,那美丽的祖母绿,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看见那么美的东西。 老太太笑了笑,道:“要不是为了这不长进的孙子,老婆子还真想跟后花园那些猫朋友一起去玩乐呐!可惜啊!开始回身体,高兴的什么似得,觉的终于熬回做人,看着那些衣服,享受着这一切贵妇人能享受的事情,十分新鲜,可是与猫朋友出去玩耍后,觉得做人倒真比做猫累上许多……” 我说:“习惯了就好啦!有苦有甜,才是真正的人生嘛!人活着就像万花筒似得,不管是喜欢的颜色,还是讨厌的颜色全有,才是最漂亮的,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点点头:“你这丫头看的倒透……” 其实那些悲伤的回忆和喜悦的回忆一同交织,才能构建出完整的人生经历,每天都是一份礼物,拆开之后不管喜不喜欢,有总比没有强。 我很想知道赵二宝那个神秘的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介绍我们来收妖的,难道也是灰猫?总觉得事情好像没完,但赵二宝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太大,只怕世界观崩塌了,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实在问不出来,不知道究竟与“明月”有没有关系。 事情到这里,也算善始善终,搞定后我们回到了龙井堂,白泽埋首于iPad,机不离手,成了标准的低头族。 没过多久,快递送来一个小箱子,我打开一看,赫然是那古董首饰盒与那条夺目的祖母绿的项链。 我就说嘛!人生每天都是一份礼物! (老太太与猫的故事结束……) ——欧洲三日游—— 最近梅暨白忙于实验室于夜店之间,见都很少见了。 我百无聊赖的在柜台前拨弄着玻璃风铃,阳光折射在玻璃上,在白墙上映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越来越热,蝉疯狂的在门口的合欢树上嘶吼,粉红色的合欢花仿佛也不堪其扰,被震落了一地。 我挖挖耳朵,满足的叹口气,这种安逸平稳有安全感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啊! 露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玻璃壶,倒出些冰镇蜂蜜柠檬水来,放在柜台上,仿佛有啥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忙问:“露华,你有什么事吗?” 露华娇羞的低头绞了绞衣角,说:“小主,上次那个去欧洲的奖券……” 我一拍脑袋,得到了祖母绿项链之后天天兴奋的睡不着觉,倒把这件事给忘下了,掏出一看,已经快到截止日期了。 我盘算了盘算,反正别人也看不见露华,不如带露华与梅暨白一起去,让白泽自己看店。 结果给梅暨白打电话,那头音浪太强,差点把我撞到地上:“姐,我正跟辣妹在跳舞呢,没事不说了!” 这小王八蛋几天不见,我还当他废寝忘食的搞学问,想不到自己玩疯了都不告诉我一声,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一怒之下丢下电话,上楼收拾行李,找出梅暨白的身份证和护照,问白泽:“辟邪神,你能变身吗?” 白泽抬起头:“化作原型?只怕此处难容……” “不!”我拍着梅暨白的护照:“变他!” 干冰一蒸,梅暨白出现在原地,一模一样,只是奸滑之色变成了呆头呆脑。 带着白泽和露华锁上店门,跑去了奖券上表明兑换的旅行社。 旅行社门口贴着大海报:“伊尔依思堡——寻找中世纪最美的吸血鬼迷情!” 共同兑奖的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三组人马,不算露华一共八个人:一对中年夫妇,两口子都是长脸,瘦高个,看上去有气无力的。 还有一组像是两姐妹,五十上下,都膀大腰圆,戴着明晃晃的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的大妈三宝,头上箍着墨镜,身上穿着花裙,一看就活力四射。 还有一对非主流90后小情侣,男孩顶着油腻桀骜泡面头,眼睛小的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眼珠,穿着松垮垮T恤,松垮垮哈伦裤,踩一双污迹点点马丁靴——没错!大夏天穿马丁靴! 女孩则是酒红长卷发,蓬松的像是假的,厚重齐刘海遮住一小半白的过火的脸蛋,也像是假面,更不用提丰密如扫把的假睫毛和湖蓝色美瞳了,搭配花里胡哨T恤短裙,糖果长袜,整个像人造娃娃。 相逢即是缘,飞机起飞平稳后,一个大妈豪爽的发出雄浑有力的笑声:“哈哈哈,这次去伊尔依思堡,我可是等了足足半年啊!去年让小妮他们抢先,真让人不爽。” “可不是嘛!”长脸男人愤愤不平的说:“今年表哥再不想办法给实在亲戚留位子,我也不跟他来往了!” “哎!老爸也不容易啊,二表叔,你就别生气了,连他亲儿子我,也是今年才排上。”非主流少年辩解着。 妈啦,谁告诉我这是么回事,为什么兑奖的竟然全是亲戚,这是家族旅行团吗? 露华说:“小主,我在乐意之至经理办公室看见过那个后生的照片,应该是那个经理的儿子,怪不得奖券只剩下一张,肯定是那经理借着职务之便,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暗箱操作,绝对是暗箱操作!竟然都是乐意之至甜品店经理的亲戚。 这时另一个大妈指着我问那非主流少年:“猩猩(或者是星星?无所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