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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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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体的?你本身就缺命火,这种邪术对你来说可当真凶险无比,夫人冒这么大险,必定有内情罢?”    啥?不是冤魂找君青烟,而是君青烟自己招魂?    张总也瞪大眼睛,显然白泽这一席话比吃肉的夫人还要让他难以接受:“高人……是不是哪里弄错了?青烟怎么可能会什么邪术?”    “是真的!奴家确实是你夫人在黄纸上血书八字,共香烛纸花烧了请了奴家来的!”我的妈呀,那个鬼影想不到也会说话!    只见那个鬼影急巴巴的说:“辟邪神大人,奴家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游魂野鬼,受了她的香火,才附在她身上,辟邪神大人可不要把奴家打的魂飞魄散,奴家也是苦命的鬼啊……”    苍天啊,这君青烟想不到看着柔弱,原来还会法术,真是人不可貌相。生活永远比狗血剧更加狗血。    张总完全被那女鬼的话震慑住了,瞪着那最熟悉的老婆,结结巴巴的说:“青烟……这,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恨我恨到要吃了我?”    君青烟脸色发白,咬着下唇说:“你是我一个人的,不管头发,胡子,指甲,还是心,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这些东西如果离我而去,还不如吃进肚子里,与我融为一体来的安心。”    白泽一幅大开眼界的样子,点头道:“这就是女人的独占欲啊,啧啧,真是叹为观止。”一边拿出个本子记录下来。自言自语道:“人类可当真是有趣啊……”    话说你学习这种东西真的有用吗?    张总害怕的说:“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君青烟笑一笑,表情比女鬼还要可怕:“你在外面的事情,真的觉得我不出门,就不知道吗?那位前女友性格比我可好多了啊!她开朗,我阴郁,她明媚,我怯懦,不都是你说的吗?”    张总脸色十分难看:“你监听我的电话……”    君青烟道:“怎么,夫妻之间,连信任也需要证据,你觉得不舒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侥幸,有时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张总心慌意乱的把两只手指节反扭在一起,结结巴巴的说:“只是一些牢骚,怎么能当真呢,毕竟她只算是多年相交一场的知己,你才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有些话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可是被你监听,怎么也会变了味道……”    君青烟笑道:“哦,知己,知己就是有些话只能对她一个说,有些事只能跟她一个人做,是不是?她是你的知己,我算什么?”    前女友,这是多少人挥之不去的梦魇啊!    “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也要跟我合为一体。”君青烟如痴如醉的笑着:“不管是你每一寸皮肤,还是每一根胡茬,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张总一张脸有些扭曲:“好歹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猫狗……难道你一点点自由都不能给?”    君青烟直直的望着张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不喜欢背叛,也不喜欢隐瞒,哪怕自己的狗,去别人家讨饭吃,也是让人不舒服的事,不是吗?可是腿长在狗身上,它存心要跑,我也没有法子,我只好把狗吃了,它才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她又抚摸了抚摸肚子,幸福的笑道:“我现在吃了你,你在我肚子里化作新的血肉,可不又能出生回到我身边了吗!”    天啦,这就是她的逻辑,想着吃下老公,生下儿子继续锁在自己身边?    看来宅到与世隔绝,心思也开始偏颇了。    张总难以置信的看着妻子:“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丈夫,只是把我当成你自己的一个宠物,你这不是爱,只是占有欲……你,你原来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说着说着张总突然脸色一变:”说起来宁馨最近失了踪,难不成是你……”    宁馨看来就是那位前女友了,现在看来,前女友也和王姐一样莫名其妙失踪了?    君青烟笑的花枝乱颤:“自打我知道了这个死缠烂打,竟敢跟我抢的前女友,便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夜夜睡觉都闭不上眼睛,只想着让她付出代价,可是我又不想借别人的手,那可不解气,怪也怪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不争气,没法亲手报复……    老天有眼,机缘巧合,让我知道了这种能帮我招魂吃人的法术,哈哈哈,她的血真是又鲜又甜,肉够有劲道,骨头嚼在嘴里,喀拉喀拉的脆响,真是好听啊……    从此我就爱上了吃生肉,熟肉吃起来,死气沉沉,不是味道,只有生肉,又滑又嫩,吃到嘴里还能流下一兜血水,才是真正的珍馐美馔。”    “你……宁馨……”张总话也说不出来,哇哇的握着自己的喉咙吐的翻江倒海。    跟张总在一起的女人都有风险啊!    恨到要一口一口吃情敌的肉,爱到要一口一口吃老公的肉,女人心海底针,说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女子了。痴情也真够痴情,决绝也真够决绝。    白泽搔搔头,道:“依小神看来,夫人性格变成这样,只怕是命火太低,被那邪术反噬了几分。”    白泽又问那鬼影道:“你依附在她身上,难不成也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与那些中阴身们抢夺投胎的机会?”    那鬼影子羞涩一笑:“辟邪神大人可是再通透没有的了,奴家生前被男人骗了,死的冤屈,现下好不容易给阔太太招了出来,便趁机透着这躯体吃了人间烟火,好让那些贼心不死的中阴身干瞪眼,静等着生下来做个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姐了。”    那人间烟火想必就是君青烟吃的肉了,真是太可怕的一种“人间烟火”。    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君青烟为了亲手铲除情敌,让老公重新投胎做自己的孩子,竟然想出吃人这一招,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她肚子里这个位置觊觎的中阴身太多了,也由不得她了。    白泽咳嗽一声,摆出旧社会说书人一样的架势,孜孜劝导道:“夫人的执念可真是异于常人,试想这浮世之中,那男男女女为情所困的数不胜数,都是为了一个情字,何必反目成仇,伤人性命呢?还是幡然悔悟,也算为你腹中胎儿多造些福祉。”    这一唠叨,说辞真是俗的不能再俗了,劝世劝道,有几个人能听得进去。都说了执迷不悟,几句废话自己还当成金玉良言,这种话给谁听都引不起什么共鸣!    果然,君青烟冷笑一声:“神,又怎么知道七情六欲对凡人的折磨,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死了,化成灰,我也要和老公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毫也不想让别人粘一下。”    张总汗如雨下,说:“青烟,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跟你在一起了,想想夜夜和你这样的人共枕同眠,我想不出日子以后还要怎么过……大不了,君家投进公司的钱,我再融资还给你们!”    君青烟笑着说:“融资?你当初娶我,不也是因为我们家可以给你融资吗?为了钱,你瞒下了自己有未婚妻的事情,骗我嫁给你时的甜言蜜语,现在已经说不出来了?我这样的人,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你一清二楚,而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你敢说跟你的所作所为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总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给君青烟一噎,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忙扑过来抓住白泽:“高人啊!我老婆已经变成了一个妖怪,快驱邪,快驱邪啊!”    白泽的劝世良言没有发挥作用,不禁也有些泄气,咋舌对君青烟说:“你这妇人,怎生竟偏执至此?邪术害人害己,竟然还一意孤行,举头三尺有神明,将来若遭受天谴,小神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快快把邪术的由来告知小神,小神定助你重新做人!”    君青烟摇摇头:“我做鬼也好,做人也罢,都只要他全心全意陪着我,他要离开我,一分一毫也不行!”    张总看见听见吃人的情形,哪里还有可能跟她在一起,别说早有异心,跟君青烟结婚的动机都不单纯。    可怜红颜多薄命,遇见占有欲这么强烈的妻子,一个爱之深恨之切,也确实让人吃不消。    那个路人甲鬼影倒不甘寂寞,插嘴说:“辟邪神大人,奴家倒知道邪术的怎么来的!”边一指那边的电脑:“就是在那里,与人学来的招魂术,还时不时与那人求教呐!”    想不到原来邪术竟然还有网络教程,啧啧,真是传统与科技的又一次激烈碰撞啊!    白泽大为激赏,连声赞叹:“不想这方盒子不仅能看遍世间万物,还能豢养方士,委实奇妙至极,教人钦佩。”    我赶紧拉回白泽这跑偏的话题:“大仙,您还是赶紧驱邪,让张夫人恢复正常!不管将来哪个中阴身做了她的孩子,前尘往事肯定也都不记得了,到时候孩子要是知道自己老爹被自己老母吃了化成血肉滋补自己,还不知道多受刺激呐!想想怪可怜啊!”    白泽点点头:“没错,当务之急还是要让咒术清除,君青烟,你可悔悟了?”    又是一句废话,她怎么可能悔悟?明明已经迷恋上吃人肉了有木有,该觉悟的是你自己!    君青烟决然说:“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悔悟?”    鬼影飘过来,讨好的说:“辟邪神,眼下奴家与这君青烟已然相连,辟邪神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呐!还望护奴家的魂魄一个周全,不附在凡人身上,奴家非烟消云散不可。”    白泽悲悯的说:“你也可怜见的,被邪术召唤,也身不由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样,既然你只能依附凡人身上,换个容器也是好的。”    换个容器?换到哪里去?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白泽二话不说,用修长的食指点住我的额头,念起咒语,那鬼影跟被磁铁吸附的铁屑一样,刺溜进到了我头上!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那个“容器”竟然是我?    我还没喊出声,脑海里便浮现了那个鬼影子的声音:“奴家叫露华,从今以后,还望小主多多指教!”    神马小主?这不是甄嬛传啊亲,你跑错片场了有木有!    硕大的鎏金梳妆镜映出我的脸,我果然也成了重影人,一个俏生生鹅蛋脸,微微浮着些胭脂,梳着清宫戏里旗头,穿着嫩绿色旗袍的十六七岁少女虽然半透明却不失清晰的出现在我身后,看上去,好像是个宫女。    “白泽,你这是闹哪样?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成了游魂野鬼的宿主?”    不等我出口咆哮完,白泽已经伸手开始驱邪。    传统鬼片里的驱邪仪式都是供上鲜花香烛大猪头,道长持着罗盘舞金钱剑,可是白泽竟然只是粗鲁的点着那君青烟的额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该去的,莫再留……”    君青烟便瘫软下来,眼睛还死死瞪着张总,气若游丝的说:“老公,你跑不了。”    张总一张脸又是鼻涕又是泪,抓住白泽的宽袍大袖不松手:“大仙,我老婆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吃人?”    白泽摇摇头:“她身体十分孱弱,性格变成这样,也是被邪术反噬造成的,小神已经破除了邪术,你要潜心行善,给她行善积德,为死了的冤魂超度念经,也给胎儿留些福祉,要不然,孩子也难免受到被她吃了的人的怨恨牵累。到时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若是给她吃了的冤魂不肯善罢甘休,还来讨命,又有理有据,小神也不好插手了。”    “大仙,我这是躺着也中枪啊!你把这个鬼放在我身上是要闹哪样?难不成我也得到处吃人肉了?”我见白泽施施然交代完毕,抓着白泽撕心裂肺的嚷着。    “你怎生又如此言行无状?”白泽又是一脸的嫌弃,说:“不过是小神看她可怜见的,现下离了人身受不得香火必定烟消云散,待他日你结婚生子,教她做你的女儿也就是了。”    妈啦!对我人生中最重大的事你要不要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啊!    那露华一听,忙伶俐的说:“多谢辟邪神大人!虽然做不得大户人家小姐,跟着辟邪神大人的手下,定然也是前途无量,怎么也比当孤魂野鬼强!”    有没有人问一下宿主的意见?    张总赶紧谢过了白泽,心有余悸的看了妻子一眼。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忙问:“大仙,我们家的王姐……”    白泽望一眼我(也许他望的是露华),露华忙答道:“当家的也憋紧张,奴家可未曾吃那王姐的肉,至于王姐去了哪里,咯咯咯,你去问一问那二旺,一准能知道。”    怎么,王姐的失踪居然跟二旺有联系?不过好歹二旺是人,最多是私奔了,肯定没有宁馨那么凄惨。    “撞!把门撞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君老太中气十足的嗓子,顿时大添人气,肯定是被中阴身吓走的君老太搬来了救兵。    “咣……”什么重物砸门的闷响,君老太喊着:“闺女,你别怕,妈来救你!这闹鬼的地方咱也甭住,赶紧回家!”    鬼就闹在她闺女的身上,是她闺女亲自招回来的,莫非我会告诉她?    露华似乎与我心有相通,咯咯笑道:“小主,这个君老太可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惟独怕鬼,要不要我去吓唬吓唬她,让你们出出气?”    露华倒看见了君老太白天对我们的颐指气使,想不到还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我们报仇,真是个仗义的姑娘。    我赶紧说:“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情办完就赶紧领钱走人!”    张总还是揪着救命稻草一样揪着白泽:“大仙,那现在我还危险吗?我能不能把老婆,送回娘家?我实在是害怕啊!”    白泽忙说:“你妻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害人的法力,但是她还有牙,咬不咬你就不好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还是先开解她的心结为妙,不然可想而知。”    张总打了个冷战,战战兢兢的先开了门,一众保安簇拥着君老太母仪天下似得进了屋子来,君老太看君青烟还虚弱的躺在床上,“嗷”一嗓子扑将过来,喊着:“我的闺女哟!这遭天谴的张天涯!把我宝贝害成这样!”    便瞪着张总:“你这兔崽子叫这两个神棍来装神弄鬼,难道是想着害了我闺女,扶正二奶吗?”    张总连连摆手:“妈,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别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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