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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千朵万朵压枝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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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千朵万朵压枝低。    攥着山西的一把土,都能拧出来几滴醋汁子。花满楼还没有进入山西城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醋味。    上官飞燕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往花满楼身边凑的机会,也确实是忌惮唐天娆,所以她这一路都是异常的平静。一行人即将进入山西城的时候,上官飞燕对众人说道:“如今山西最大的产业便是珠光宝气阁,而珠光宝气阁的阁主正是当年的我们大金鹏王朝的总管严立本,如今我既然身为向他讨债的大金鹏王后人,总不好贸然进入山西城,”    唐天娆本也不是十分待见她,况且也想要看看上官飞燕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听见上官飞燕这么说,唐天娆十分体贴的给她提供了一个台阶:“既然如此,上官姑娘自便,我们面见那位闫老板之后再来寻你。”    上官飞燕连连道谢,之后便带着她的三位侍从走了。    少了上官飞燕一行人,花满楼、唐天娆和陆小凤很快就进入了山西的地界。关于留宿之地,唐门和花家在山西倒不是没有产业,寻一间干净的客栈住下也并不难。不过唐天娆想起自己在此处还有一个故人,若是路过山西不去她那里转转,日后恐怕是要被念叨死的。    当唐天娆说他们可以留宿在故友的宅子里的时候,陆小凤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警惕的看着唐天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皱起了眉头,陆小凤沉声道:“阿娆,你保证不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去唐门看你的那位故人。”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座十分具有异域风情的宅子面前,嗅着空气中浓烈的香料气息和醇厚的酒气,听着宅子中传来的隐隐欢笑声,唐天娆对陆小凤笑得一脸无辜:“就是阿曼娜啊。”    心中不祥的预感成真了,陆小凤闭了闭眼睛,转而对花满楼有些歉意的道:“花公子,阿娆的这个朋友是异族人,他们那里民风开放……总之,一会儿你站在我和阿娆身后就好。”    看着陆小凤的表情,唐天娆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用小拳拳锤了一下陆小凤的胸口,嗔道:“阿曼娜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而已,又不是女色|魔,小凤凰你太能编排她啦。”    花满楼:……    好,玲珑心肝的花公子从唐天娆和陆小凤的话中就能推断出这位“阿曼娜姑娘”到底是什么画风了。    说话间,那座宅子的门被猛的推开,随着一阵香风和银铃脆响,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轻薄纱衣,披着一件带大兜帽的披风的女人就直接冲进了唐天娆的怀里。唐天娆的身量在女子之中算是高挑,而这个女人和她相比也并不逊色。    只是分明这样高挑,五官又极为明艳,甚至有几分侵略性的姑娘,此刻像是只粘人的小猫一样窝进唐天娆怀里,居然没有丝毫的违和。    “阿娆,你终于来看我啦。”女子的声线沙哑又迷离,官话说的并不标准,却十分的缠绵入骨。她抬起手臂缠上唐天娆的脖颈,轻薄的白纱滑落,露出她玉也似的肌肤。唇不点而朱,那一抹鲜艳的红就要向着唐天娆的唇畔凑过去。    唐天娆微微仰头,阿曼娜的唇直接就印在了她的下巴上。阿曼娜不悦的嘟了嘟嘴,立即指责道:“阿娆你不爱我了!”    “哪怕到了山西,阿曼娜你也不能这样给我家小凤凰灌醋啊。”唐天娆将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示意她身后追出来的小侍给她穿上软履,唐天娆这才笑道:“这回你是彻底退休了?”    “可不。我要享受生活呢。”随手抹了一把小侍鲜嫩的脸,直惹得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瞬间满脸通红,阿曼娜一边挽着唐天娆的手臂,一边回答道。    她是玉罗刹的旧部,一直被玉罗刹派去保护君姝和西门吹雪。某一次阿曼娜为了保护他们教主夫人而负伤,虽然捡回了一条命,此后武功却无法寸进。后来阿曼娜渐渐萌生退意,玉罗刹便给了她一笔十分巨大的,足够她挥霍整个后半辈子的银钱,还直言若是以后有困难,可以直接联络教中人。    阿曼娜没有和他家教主客气,揣着银票和信物就走了。路过山西的时候看上了一间宅子便买了下来,在里面蓄养了许多貌美的小侍。除却这些小侍男|宠,因为阿曼娜生得极好,又有一身难驯的野性和神秘,也有许多富家公子对她趋之若鹜。    ——至若迂腐之人口诛笔伐,阿曼娜表示,她管他们去死。    阿曼娜几乎是看着阿娆长大的,“退休”之后更是喜欢时常去找阿娆玩,两人性子相投,自然是极好的朋友。陆小凤不怎么干涉唐天娆交友,但是这种真正让他体会到有一个女情敌是什么样的感觉的女人,陆小凤还真是没有办法对阿曼娜特别待见。    “哈哈,你家小凤凰还是那么有意思。”阿曼娜冲着陆小凤投去了一个戏谑的目光,冷不防看见了被陆小凤挡在身后的花满楼,她趴在唐天娆的肩膀上嗤嗤的笑出了声,而后用陆小凤能够听见的音量对唐天娆说道:“啊呀,那边那个穿白衣的是哪家的小哥哥啊?阿娆你确定是我会让你家小凤凰吃醋?”    唐天娆赶忙捂住了阿曼娜的嘴,哪怕对方眨着眼睛在她的掌心亲了一口,唐天娆也没有挪开。从来都是让别人无可奈何的唐家大小姐这次也有些无奈了,她叹了一口气,飞快的对阿曼娜一连串的解释道:“这位是花满楼花公子,是我和小凤凰的朋友,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有个叫上官飞燕的人想要让我们帮忙找一下珠光宝气阁的麻烦,不过我没打算帮那个人只是想从中捞一笔,阿曼娜今天我们要住在你这里,花公子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吓到他请给他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你上回说看上了珠光宝气阁的那个小总管,这次要是顺手的话我就帮你把人弄过来玩玩了,因为我怀疑他也不是什么好饼,要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上官飞燕他们一伙人在珠光宝气阁的内应,到时候你要不嫌脏我就把他扔给你了,反正你也只是稀罕他的脸!”    这一连串的话让花满楼有点懵,也顾不上方才唐天娆说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了,花满楼冲着唐天娆张了张嘴,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起。    唐天娆飞快的说完那一串话,也喘了一大口气,转而看见了花满楼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走过去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道:“花兄放心,我素来不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然会探查清楚在做处理,再说阿曼娜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儿,那霍总管终归也不吃亏。”    花满楼: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唐天娆说的语速很快,声调也轻,阿曼娜的官话本就不是十分利索,相比于花满楼,她理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有太多过问唐天娆此来的目的,也对那个所谓的小总管并不十分上心——她看上的男孩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若不是刚才阿娆提起,她还真忘了有那么一号人物。    阿曼娜只是从唐天娆的话里提炼出了一点重点,她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重新走过去攀住了唐天娆,语气之中是掩不住的欢喜:“阿娆要住在这里么?我马上去给你安排。”    说着,又是一阵清脆的铃声,阿曼娜一溜烟儿的就跑远了。    陆小凤黑了一张脸将唐天娆捉进了怀里,他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蹭着方才唐天娆被阿曼娜抱过的地方,若不是情况不许,他也很想在唐天娆的下巴处啃一口——消毒。    事实证明,阿曼娜虽然看着不着调,其实却是很靠谱的。在花满楼的事情上,她只是嘴上调侃自家小阿娆两句,可是在安排房间的时候,却当真给花满楼寻了一处百花盛开的又干净又安静的院落。而且虽然嘴上说着“人家要和阿娆睡”,但是实际上还是没有去戳陆小凤的肺管子。    看着阿曼娜的安排,唐天娆一脸骄傲的冲着陆小凤扬起了小下巴,哼哼唧唧的说道:“怎么样,我就说阿曼娜很靠谱哒。”    如今他们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幅嘚瑟的小模样直惹得陆小凤恶从单边生。并不十分温柔的将小姑娘怼在了墙上,陆小凤俯身堵住了唐天娆的唇,一直到小姑娘有几分喘不上来气,陆小凤才十分“好心”的放开了她的唇齿,转而在唐天娆的下巴处辗转吮吸了许久。    用午膳的时候,阿曼娜一脸戏谑盯着眼角飞出一段水红的小姑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咬了一口身边男孩子剥好的葡萄,阿曼娜“啧”了一声,悠悠叹道:“呀,这醋坛子果然惹不得呢。”    花满楼看不见唐天娆的情态,不过也隐约猜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花满楼冲着陆小凤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午膳过后不足半个时辰,便有人送来了几张帖子,帖子的署名便是“霍天青”,也就是方才唐天娆和阿曼娜提起的那个珠光宝气阁的小总管。帖子上的墨迹有些浓厚,写字的人十分用力,那些字迹都可以微微凸起,显然是照顾到了花满楼目盲。    阿曼娜拿着唐天娆手里的那张帖子反复的看,继而撇了撇嘴,嘟囔道:“好像没有给我写匾额的那个人的字写的好看。”    “你又不认识汉字。”唐天娆小声嘀咕了一句,继而被阿曼娜掐住了腰间的软肉拧了一圈,她连忙改口道:“咳咳,霍天青毕竟是个江湖人,给你写匾额的那个好歹是状元郎罢。”    “那倒也是。不过阿娆你记住,我们那里是不许有人渊博过教主哒,所以我不认识你们汉字特别正常。”阿曼娜毫不犹豫的把玉罗刹推了出来。西方魔教是上行下效很严重的地方,他们教主大人都不认识几个汉字,他们这些做手下的,难道还能越过教主去?    所以,这就是你们这群喵哥喵姐集体逃文化课的原因么?唐天娆无语望天,心里越发庆幸阿雪不像玉罗刹那个不着调的。    说起当年那个状元郎,也是一桩趣事了。    那个状元郎出身寒微,赶考路上饥寒交迫,倒在了阿曼娜的宅邸门前,阿曼娜冷不防被他绊了一下是,好悬没栽倒在地上。看着这人长得还算俊俏,阿曼娜回身叫了人把他搬进自己的宅子里,给他吃饱穿暖,还顺手给了他两锭银子。为了照顾一下所谓的“文人风骨”,阿曼娜还让那小书生给她写了宅子上的匾额。    别人家的匾额上都是什么“林府”、“苏宅”的,阿曼娜的府邸上就是明晃晃的三个字——阿曼娜。就这三个字,还是那小书生强行音译的。    在阿曼娜见过的男人里,那书生的确是生的俊俏的,不然她才不可能伸出援手。书生后来中了状元,特地还穿了落魄时候的衣服过来,想看看当年助他的女子是不是还如斯善良,待他如初。    天知道阿曼娜真的只是单纯的看上他的脸了,只要他不毁容,阿曼娜对他的态度总归不会变的。    可是那状元郎可不这么认为,脑补出了一出缠绵悱恻故事,那状元郎当即就表明身份,眼泪汪汪的想要迎娶这个帮助过他的善良的姑娘了。    阿曼娜只觉得这个书生简直是读书读傻了,脑补是一种病,得治,于是她又送了那书生两锭银子,客客气气的将人松了出去,让他快点有病去治病。也不知道那中了状元的小书生又脑补了什么,总之他在山西盘桓多日,终归含泪而去。    后来还听闻,礼部尚书崔大人有一怪癖,时常在手中把玩两锭银元宝。初时有人以为他爱财如命,然崔大人刚正不阿,凡是贿赂他之人,都会被严厉叱骂,甚至还会上报圣上。    长此以往,圣上亦觉奇怪,一日偶询之,崔大人答曰:“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唯有此物最是相思。”而后悲从中里,竟怆然泪下。    将手中的请柬还给了唐天娆,阿曼娜打了个呵欠,冲着唐天娆撒娇道:“人家也要去,要坐在阿娆身边,要当阿娆的家眷~”    唐天娆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她真没把这所谓的鸿门宴放在眼里,更何况阿曼娜只是武功无法寸进,却也不是武功尽失,一个退休的喵姐对付那几个人,丝毫不应该有任何问题。所以,既然小伙伴儿想去玩,唐天娆也不能把人丢在家里。    “对了,阿曼娜,你的轻功没有疏松?”唐天娆挑了一筷子茄子送进嘴里,转而对阿曼娜问道。    阿曼娜眨了眨眼睛,冲着唐天娆嘟了嘟嘴,用眼神询问她要做什么。    唐天娆凑到了阿曼娜身边,低声对她说了几句,便只见阿曼娜笑开了去,对唐天娆保证道:“没有问题,毕竟那个胖老板家的首饰还是挺漂亮的,若让人算计了他,以后我去哪里挑中意的首饰?”    唐天娆笑而不语,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众人一道用了膳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虽然表面上一片平静,但是大家都知道,明日的宴会之中注定有许多波折。    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一道白影从墙头跃进了阿曼娜的府邸之中。唐天娆正在她家的荷塘边练功,看见阿曼娜的身影,她并不是很理解这个人为什么回自己家还不走门。    冲着唐天娆扔过去一张纸,阿曼娜舒展了一下身体,摆了摆手道:“我要去补觉,宝贝儿你自己用早膳。”回眸给了唐天娆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阿曼娜娇声道:“虽然我不在阿娆身边,不过阿娆也要想我呦。”    唐天娆将那张纸展开扫了一眼,而后也随意的揣进了袖子了。她和阿曼娜的态度都十分随意,随意到没有人能够想到,那张纸上的东西若是生效,半个珠光宝气阁都要易主。    时近四月,山西已渐渐热了起来。霍天青宴请花满楼一行人的时间在傍晚时分,在莲叶接天的湖中央,一座水榭被修建在水中央。碧绿的莲叶之中能见朱红的栏杆,朱红碧绿,相映成趣。    一觉睡到了下午的阿曼娜没有骨头似的倚在唐天娆的肩上,唐天娆带上了半张银色面具,不是遮住上半张脸那种,而是遮住右脸的那种。    比起前者,后者这样的面具更具有唐门特色。再加上一身标志性的蓝衣,唐天娆的身份不容错认。    他们一行人来的不算是很晚,作为赴宴之人,这个时候来正是合适。而举办这场宴会的主人显然也十分重视这一场宴会,早早的就坐在了水榭之中等待,其余的陪客也都依次坐好。    霍天青做事很是妥帖,哪怕唐天娆多带了一个人过来,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慌乱,有条不紊而迅速的调整好了座位,霍天青站起了身,转而去水榭边上迎接花满楼和陆小凤一行人。    闫铁珊生的很白,脸上的肉很多,周身都是一股子富家翁的富态。在看见那两个依偎而来的绝色女子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闫铁珊放在桌下的手猛的一紧,继而缓缓松开。    阿曼娜笑了笑,是对着闫铁珊。不过她这样惯看风月的女子,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她所面对的每一个男人都会以为她在冲着自己。    这样的笑容让几个陪客多多少少有些心猿意马,唯有一个人看也没有看阿曼娜,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阿曼娜身旁的唐天娆。    眯眼打量了一会儿那个年轻人,阿曼娜悄悄用手中捅了捅唐天娆,向陆小凤的方向瞥了一眼,而后戏谑道:“醋坛子?”    唐天娆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样盯着自己的目光,她仔细想了想,这才冲记忆里把这人翻找出来——这个书生打扮的人,可不就是当年傻不拉几拉着师父去他们唐门报仇……咳,提亲的那个苏少英嘛?    峨眉已经穷到掌门亲传弟子都要出来寻找营生了?唐天娆现在由衷的对上官飞燕口中的那笔所谓宝藏的数量产生了怀疑。    觉得自家小凤凰吃的醋已经够多了,并不想再被夹在墙和小凤凰之间啃到喘不过气来,唐天娆当机立断的将自己的手塞进了陆小凤的手里,又熟练的将阿曼娜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在她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唐天娆自觉的窝进了陆小凤怀里。    陆小凤才不承认他的确被顺毛了,脸上到底带出了几分压不下去的笑意,迎着苏少英的灼灼目光,陆小凤就这样拥着唐天娆走到了水榭之中。    闫铁珊仿佛没有察觉到几个年轻人的诡异气氛,他一边招呼着花满楼和陆小凤几人,一边对霍天青吩咐道:“天青,贵客既然到了,那快让下人快些上菜。”    “天青?”唐天娆笑了笑,状若无意一般的说道:“我家小十八也叫天倾,不过是倾城的倾。”    霍天青神色不变,脸上依旧是恰到好处的客气却不谄媚的微笑,他正在安排下人传菜,听见了唐天娆的话,霍天青便道:“那真是十分凑巧了。”    “可不是。”唐天娆的脸被遮住了一半,却依旧能够看出她脸上的烦恼:“可是那臭小子独性,从来不喜欢别人和他一样。”    周遭的气氛微微一滞,还是闫铁珊率先笑了起来,朗声道:“哈哈哈,少年人嘛,都是有一些脾气的,正该如此呢。”    听了闫铁珊的话,几位陪客也十分有眼色的附和了起来。苏少英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也跟着感叹道:“唐家的十八公子虽然年幼,却是极有天赋的。早些时日我在蜀中的时候还曾偶遇十八公子,那时他不过四五岁的光景,在药铺里辨识药材,却能沉得住气,一待一天呢。”    唐天娆没有和苏少英搭话,而是转而对霍天青说道:“霍总管眼底有些许血丝,这是最近没休息好啊。”    话题转化太快,不过霍天青还是应对自如:“如今临近月底,正是我家老爷的产业结算的时候,天青既为总管,总要上心才是。”    唐天娆点了点头,对花满楼感慨道:“霍总管真是尽心,花兄,你说同样家大业大,你家怎么就没有如此尽心的掌柜?”    花满楼却已经听出了唐天娆的弦外之音,在来的路上,唐天娆已经告知将上官飞燕身上的那种毒|药的中毒症状告知他了。初时指甲灰黑,继而眼底猩红,最严重的则会遍体生红疹,刺痒难耐。    而唐天娆特地提起了霍天青的眼底血丝,就是提醒花满楼此人有问题,让他多加小心的意思了。    花满楼原本很是欣赏这位霍总管做事周到,也曾经听闻他本是天禽老人都老来子,执掌整个天禽派,是为了报恩才留在珠光宝气阁当总管的,当时花满楼还赞叹霍天青高义。不过如今看来,这“高义”之中到底有几分算计,恐怕当真不好说了。    心下叹息,花满楼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摇了摇手中折扇,花满楼道:“霍总管这样的大才可遇不可求,只是我们花家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这样的话,在别人说的时候就显得虚伪而恭维,可是花满楼说的时候却全然是真诚。霍天青和闫铁珊都笑了起来,在一阵阵食物的香气之中,场面变得异常的融洽。    看着阿娆吃得差不多了,陆小凤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却不知严总管是哪里的人?”    陆小凤话音刚落,便有一位陪客抢先说道:“是霍总管,这里没有严总管。”    陆小凤也不理会这个声色俱厉的陪客,只是用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着闫铁珊。    闫铁珊是一早就知道有人要向他讨回旧债的,昨夜阿曼娜避开了霍天青的耳目,又彻底将霍天青如何与人勾结,想要对他谋财害命的事情交代清楚了。阿曼娜没有吓唬闫铁珊,就连闫铁珊自己也清楚,这些年他十分倚重霍天青,若是霍天青想对他出手,那么很有可能自己全府上下都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故人派来弟子想要保护他,就已经说明有人觊觎他们手中的大金鹏王朝的财富了。而闫铁珊虽然对苏少英很是欣赏,却也十分冷静清醒的意识到——少英太年轻了,仅仅靠这个孩子,是没有办法保护他的。    所以在阿曼娜提出以一半珠光宝气阁为代价,可以保全他的性命的时候,闫铁珊只是略微迟疑,但是却依旧答应了——他在山西的时间比阿曼娜要长的多,对于这个几年前凭空出现又行事高调的女人多少有些了解。若是仅仅凭着那些他所知道的关于阿曼娜的来历的细枝末节还不足以让闫铁珊相信她,那么她身后站着的唐门也足矣让闫铁珊下定决心去用半个珠光宝气阁买自己的性命了。    如果真的如同阿曼娜所说,霍天青背叛了他,那么闫铁珊明白,这世上能够保全他性命的人将不过一手之数,而这其中,单单靠着钱就能求动的、且恰然就在山西的,也仅有唐家大小姐一人了。没了性命,有再多的钱财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闫铁珊应下了阿曼娜提出的交易。    闫铁珊昨日立下的字据就是他在唐门下单的信物,已然被唐天娆上报了上去。既然成了“生意”,唐天娆对闫铁珊自然要尽心才行了。    这是昨夜和阿曼娜商量好的事情,闫铁珊被陆小凤戳穿了隐瞒多年的身份,他没有否认,而是痛痛快快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大金鹏王朝的旧臣。”    “那严总管当日当真带走了大金鹏王朝的一笔财富?”花满楼接着陆小凤的问题接着问道。    “没错。”闫铁珊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霍天青,只见霍天青的脸上是一抹错愕,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承认。直到这一刻,闫铁珊才真的相信,这个人是真的一早就开始算计自己的。    “当年严某和几位大臣一道带着小皇子逃往中原,那三分之一的宝藏严某分文未动,今日正好有花公子陆大侠和两位小姐作证,严某便将这三分之一的宝藏全数归还!”说着,闫铁珊拍了拍手,几个力士抬着几个箱子走了进来。箱子里面全部都是成块的金砖,金砖上面还印着大金鹏王朝的标志。    唐天娆听着上官飞燕声泪俱下的说着他们大金鹏王朝的“巨款”,再看着这七八箱子金砖,只能暗自腹诽这上官家的旁系姑娘也是没见过市面了。    霍天青看着这一箱一箱黄金,站在闫铁珊的身边垂了眸子,让人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阿曼娜却没有给闫铁珊面子,直接笑了出来:“大金鹏王朝看来也不是个大国,这三分之一国库……够简朴的啊。”    到底是故国,被人如此说,闫铁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不过为了证明他没有贪下故国宝藏,闫铁珊取出了一直贴身放着的一个丝绢,上面细致的绣着文字。将丝绢放在其中一只箱子上,闫铁珊道:“当年账目都在此处,另外还有独孤一鹤和霍休一人一份,诸位自可对账。”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一阵水滴滑落、破碎的细响,唐天娆眸光一闪,已然有了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喵姐阿曼娜:虽然我有很多小可爱,但是阿娆永远都是我心尖尖上那个~    陆小凤:别说了,情敌拔剑。    花满楼:总觉得有点可怜陆兄了——各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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