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竟然死了
林姨娘与人相处向来和睦,不喜争吵,然而今天的事实在让她无法容忍,所以当下就告到燕权面前。 “老爷,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妾身自从嫁入尚书府就一直矜矜业业的,从不敢惹事生非,对姐姐也是向来尊敬有加,可是她竟然如此待妾身,妾身一个女人家,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百年后膝下有儿有女侍奉养老,可是……” 林姨娘掩面落泪,哭得很是伤心:“在尚府,就只有两位姨夫人,会在意子嗣的也只有姐姐,她这是明罢着怕妾身与她争宠,所以才不让妾身怀上,可是妾身何错之有?妾身连生个孩子都得看她的脸色吗?” 燕权沉着脸,心头也是大怒不已,平日柳姨娘的作派燕权很清楚,可是只要不是太过份,他也不会多管,更别说柳姨娘给他生了燕如烟与燕寒柔,看在那两个孩子的面前,燕权也不会多加计较。 但他万万没想到,林姨娘之所以一直怀不上是因为被下药了,而这也让燕权想起燕文楼的事。 “楼儿自幼就被下毒,毒害他之人明显就在府中,轻风,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柳姨娘了?”燕权问道。 显然,燕权这么问也不是傻子,林姨娘被告知不能怀孕是被下药了,而告诉林姨娘的人就是燕轻风,那么在此事当中,燕轻风又想扮演什么角色? “在府中,除了柳姨娘,父亲觉得还有这个胆量?整个尚书府除了您就是柳姨娘做主,谁不如她意的,哪个过得好?”燕轻风反问一句,她微微低着头,美丽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与寒光。 燕权早就被她种下怀疑的种子,这会林姨娘站出来指责柳姨娘,还是关乎子嗣的大事,燕权肯定也会想到燕文楼的事,所以燕轻风相信,燕权绝对不能再继续不闻不问了。 果然,就在燕轻风那么想的时候,燕权冷下了脸,阴沉的道:“来人啊!把柳姨娘带过来。” 不一会,柳姨娘便一脸莫名的走进来,她身旁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燕如烟,还有一个是燕寒柔。 “老爷,您叫妾身来是有什么事吗?”柳姨娘问道。 “柳心容,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恶毒的一个女人。”燕权开口就连名带姓,柳姨娘知道,一旦燕权连名带姓的时候叫一个人,那就说明燕权非常的生气,愤怒。 柳姨娘心中暗惊,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她只是畏畏颤颤的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到底哪里做错了?您说,要是妾身哪里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妾身改还不行吗?所以您别生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气坏身子不好?那你为何还要做出那般恶毒的事?你是多想为夫不得子嗣啊?是不是尚书府最好只有你柳姨娘有所出?别的妻妾都不能有孩子,就算是有,你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是这样吗?” 说到最后,燕权声音又冷下了几分,显然是极度的愤怒着。 柳姨娘猛得惊颤:“老……老爷,您,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您怎么会这样恶毒的想法?不对,您肯定不会这样想,一定是谁在编排妾身的不是,老爷,您说,到底是谁在污蔑妾身?” 柳姨娘毕竟是人精,她知道,燕权既然能这样说,那么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那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谁又能证明? 燕轻风微微眯着双眼,心中暗忖:好一个柳姨娘,真是厉害,心思转得比谁都快,随口就一句就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的,而且柳姨娘一句编排,一句污蔑,柳姨娘也可以从中抽身,毕竟林姨娘的确没有证据。 柳姨娘的话林姨娘当然不会答应,所以当下就站了出来,指着柳姨娘说道:“老爷,妾身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整个尚书府除了柳姨娘还有谁会如此加害妾身?所以肯定是柳姨娘给妾身下药了,才导致妾身至今都没有怀上孩子。” 闻言,柳姨娘立即嗤笑一笑,讽嘲的道:“林姨娘,你这个人怎么这般可笑啊?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拿我当借口?你可真是厉害,一来可以让老爷心疼你,二来也可以借机把我除去,你的计划真的很出色,也很是歹毒!” “你……” 林姨娘不是擅长与人争吵的人,被柳姨娘反咬一口,林姨娘气极了,可是却找不到话反驳,毕竟不管真相如何,林姨娘没有怀上却是事实。 “老爷!” 林姨娘与柳姨娘异口同声,莫不是一脸委屈的看着燕权。 燕权张了张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会燕权似乎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因为不管是柳姨娘还是林姨娘,她们说的都不无道理。 看燕权的态度,燕轻风就知道一个林姨娘绝对扳不倒柳姨娘,那么…… 燕轻风勾勒着红唇,微微一笑:“父亲,女儿昨个儿出门遇见两位故友,他们说认识女儿与楼儿,还说与我们尚书府有一些渊源,他们现在正在门外呢!” “哦!谁啊?”燕权问道。 燕轻风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手掌,随之,尘心就带着两个人进来,而他们便是当年的大夫邓生与产婆年氏。 看见那两个人,柳姨娘惊出一身的冷汗,双手都在颤抖着。 察觉到柳姨娘的异样,燕如烟问道:“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冷?女儿让奴婢给您拿件披风。” 闻言,燕轻风只觉得可笑,而她也真的笑了:“燕如烟,你娘可不是冷,她是害怕!” “你们是……邓大夫?还有年婆子?”燕权显然是认出这两个人。 当年,邓生与年氏,他们一个做了十几年的大夫,一个做了二十多年的产婆,特别是年氏,燕轻风,燕如烟,还有燕文楼都是年氏接生的,所以燕权对邓生与年氏自然不会陌生。 “草民邓生见过尚书大人!” “民妇年氏见过燕尚书!” 邓生与年氏齐齐与燕权行礼,燕权淡淡的道:“这里不是朝堂,二位无需多礼,只是不知二位到来是有何要事?” 燕权不是傻子,他能坐上尚书之位也不全凭唐月夕与唐伯震的背景与推波助澜,燕权本人若是没有一点能耐,尚书之位他又岂能坐稳,所以燕权当然也看出这两个人前来的目的恐怕不是单纯的叙旧。 邓生与年氏相视一眼,前者开口道:“还是我来说!” 年氏点了点头,邓生才转而看向燕权,语气有些愧疚的说道:“燕尚书,草民有罪,当年尚书夫人产子之事其实并未伤极根本,只是很普通的产子虚弱,只要调适一阵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当年,柳姨娘派出一个丫鬟,逼迫草民与年婆年说了假话,草民与年婆子唯恐性命之忧,也只能听从,事后草民与年婆子就连夜逃出上京,直至瑞安王与燕大小姐找来,并且保证草民与年婆子的性命,草民与年婆子才敢前往尚书府,还望燕尚书恕罪!” 年氏:“燕尚书,邓大夫说的一点都不假,燕夫人的确没有难产之忧,这一点,婆子我以人头担保!” 燕权眉锋紧蹙:“林姨娘的事,楼儿的事,还有楼儿母亲的事,事事都指向你,柳姨娘,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爷……” 柳姨娘早就惊如慌鸟,浑身都在颤抖着,想来柳姨娘就是再聪明,她也没想到,她所以有阴谋都在一日之间被人指出来。 现在还跑出一个证人,那她就是死十无生了。 燕轻风冷笑一声,打断柳姨娘的话:“我娘明明无大碍,可是有些人的丫鬟却提前预知了我娘会产子元气大伤,可见有些人早有预谋,想要谋害我娘的性命,其心肠不是一般的歹毒啊!” “燕轻风,你胡说什么?现在事情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桑骂槐?”燕如烟瞪着燕轻风,心中怨恨增加。 又是燕轻风这个贱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们母女过不去,这个贱人,早晚要杀她泄恨。 “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凭这两个人吗?十多年前的事了,他们现在才跑出来,谁知道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所以在这里污蔑我。”柳姨娘的心思也是转得很快,只闻燕如烟一句话就变了脸色,也不再惊慌。 “证据?你想要什么证据?”燕轻风冷漠的看着她。 其实心里,燕轻风知道,单凭两个证人还不足以让柳姨娘伏法,只要柳姨娘不承认,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原本燕轻风也不打算这么快让这两个人出来,但是林姨娘的事让燕轻风改变了主意。 柳姨娘之所以藏得好,那是因为没有可以威胁到她的东西,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林姨娘将来成为燕轻风手中的一把利刃,而邓生与年氏与会成为燕轻风的诱饵。 只要柳姨娘心中有鬼,感到害怕,她就一定会有动作,所以燕轻风在等,等柳姨娘自己送上门来。 柳姨娘冷冷一哼:“反正就是确凿的证据,但是这两个人并不能代表什么。” “是吗?” 燕轻风似笑非笑,又似讽嘲的勾起红唇:“可是我听闻,你的丫鬟当年给了他们一笔银子,似乎还写了字据,那字据邓大夫与年婆子现在都还留着呢!所以你放心,我让他们回去一趟,保证会给你拿出证据。” 什么? 还有这事? 柳姨娘当下心惊,当年的事,柳姨娘只是让一个丫鬟去办,事后就把那丫鬟解决了,所以柳姨娘一直认为,当年的事就算被怀疑,她也会安然无事,因为没有切确的证据可以证明,但是现在,燕轻风竟然告诉她还有字据一事? 这事柳姨娘可不知道,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丫鬟是怎么与邓生和年氏相商的,反正事后她就立即把那丫鬟解决了。 燕轻风回过头来,看着邓生与年氏:“邓大夫,年婆子,你们不是说把字据放老家了吗?那你们回去一趟,把字据拿来。” 邓生与年氏看出燕轻风的打算,两人相视一眼,然后才道:“燕大小姐放心,那字据我们保存得好好的,我们去去就回,一定给您拿回来。” 说罢,邓生与年氏便告辞离去了。 柳姨娘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去,心中不断的呐喊: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字据拿来,否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一想,柳姨娘当下就与燕权说道:“老爷,既然此事还有待共商,那妾身就先下去等候了。” 燕权淡淡的道:“下去!” “等等!” 燕轻风开口阻扰:“父亲,柳姨娘现在毕竟是嫌疑人,万一她跑了,又或者是暗中对邓生与年氏不利,那该怎么办?” 燕权沉思半响,片刻才道:“来人,把柳姨娘关入柴房,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作打算。” 柴房? 燕轻风没想到燕权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还得讨好她不是吗? 要知道,现在燕文楼好了,而她又是燕文楼最亲近的人,更别说她现在还是段凌墨的未婚妻,又背靠丞相府,所以无论从何看待,燕权都没有道理不讨好她。 但说穿了,燕权还是个自私的人。 柳姨娘很快就被带到柴房,当然,燕轻风这么做并不是真的要监禁柳姨娘不让她有所动作,相反的,燕轻风知道,柳姨娘毕竟在尚书府作威作福十几二十年,一两个忠心耿耿的人肯定是有的。 所以燕轻风也知道,尽管柳姨娘被关,但柳姨娘想做的事也一定会有人替她做。 当天夜里,宁妈偷偷的跑到柴房,在门口与柳姨娘说了一些话,不稍片刻就悄悄的离开尚书府。 然而宁妈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两双眼睛盯着,而这人便是燕轻风与燕权。 “父亲,现在你相信了?您这位姨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尽管人被看管,结果呢?她照样能使唤身边的人为她为非作歹。”燕轻风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燕权,又似乎只是在讽嘲燕权娶了这么一位恶毒的妾室。 燕权冷着脸,沉声道:“这事为父会让人跟进,夜深了,你就先回房歇息!” 闻言,燕轻风也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燕权念在柳姨娘为他生了两个女儿的份上,有心维护柳姨娘也不可能了。 因为刚刚宁妈与柳姨娘的话他们听得真真的,柳姨娘让宁妈卖凶杀人,这是为何? 当然不是觉得好玩而已,而是因为柳姨娘想要杀人灭口。 燕轻风走后,燕权也离开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一只‘黄雀’却从墙角走了出来,月光之下,那女子美丽的容颜露出狠毒之色,然后缓缓的向柴房走去…… 天色渐渐灰白,明媚的阳光从东方升起。 然而在这明朗的晴空下,尚书府却突然传来一阵尖叫的声音:“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柳姨娘死了!” “死了?” 听到消息,燕轻风好看的叶眉儿紧紧的蹙起。 也是在此时,林姨娘跑了进来:“轻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姨娘怎么死了?是你干的吗?” 燕轻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林姨娘。 林姨娘一愣:“你看着我干嘛?”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话,人是你杀的吗?因为她让你怀不上孩子?”燕轻风淡淡的声音,面无表情,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心中,她真的这样怀疑了。 如今的尚书府,想让柳姨娘死的人也就只有林姨娘与自己,既然不是自己,那就只能是林姨娘了。 林姨娘赶紧摇头:“没有,不是我杀的,我也没这个胆量啊!是,我是恨她,可是真不是我干的,我就是觉得太奇怪了所以才来找你的,你想啊,柳姨娘死了谁最高兴,在别人眼里,那肯定是你跟我?但是我们的计划好好的,还没让她伏法呢!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杀她,你说是不是?” 燕轻风沉思:“的确是这个理,只是如果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么在尚书府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不……不会是老爷?”林姨娘瞪大了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老爷最在乎子嗣的事,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柳姨娘,你说会不会是老爷一气之下把柳姨娘杀了?” “不可能!”燕轻风当下就否决了。 昨夜燕轻风就与燕权在一起,虽说后来她先走了,可是依照当时的情况,燕权没必要在那个时候动手,因为燕权真要动手,完全可以等到宁妈被捉回来的时候,那时柳姨娘就是十张嘴都不够辩解,所以没必要急于一时。 林姨娘不知道燕轻风为何那么肯定,但想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也是,就算老爷再生气,可是看在如烟与寒柔的面上,老爷也不可能背地里下手,可是如果不是老爷,又不是你我,那会是谁啊?” 燕轻风叹气:“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因为这个问题燕轻风也想知道。 没多久,燕轻风与林姨娘都被燕权叫到厅堂之上,此时,柳姨娘的尸体放在一旁,两旁是燕如烟与燕寒柔正伤心的哭着。 “燕轻风,林姨娘,是你们害死我娘,我要你们偿命!” 一见燕轻风与林姨娘,燕如烟就扑了上来,若不是尘心闪身出现,挡下燕轻风的面前,燕如烟恐怕早就扑过来了。 “你给我滚开,这是我们尚书府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丞相府的侍卫来管。”燕如烟愤怒的指着尘心。 尘心面无表情,淡漠的道:“尘心的任务是保护表小姐,任何想要对表小姐不利的人,杀无赦!” “杀无赦?” 燕如烟冷笑:“尘心,你得意什么?你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你倒是杀一个给我瞧睢啊!我倒想看看,我们尚书府是不是连一个外人都对付不了。” 闻言,不等尘心开口,燕轻风已经冷下了双眼,红唇吐出冰冷的字句:“燕如烟,尘心对你而言是外人,但对我而言却是身边的亲人,所以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着?杀了我娘,现在还想杀了我是吗?”燕如烟昂着小脸。 “你娘不是我杀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在这尚书府,除了你与林姨娘,谁敢对我娘不敬?又有谁会比你们更想除去我娘?我看就是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一起杀害了我娘,否则我娘怎么会惨死在柴房里。”燕如烟恨恨的瞪着燕轻风与林姨娘。 林姨娘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那眼神充满了委屈,林姨娘当然想让柳姨娘去死,可是她也没想让柳姨娘这个时候死,起码在柳姨娘承认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前,她没有这个打算,因为她想要一个公道。 此时,燕权也是复杂的看着燕轻风与林姨娘,因为柳姨娘的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姨娘与燕轻风,因为她们都有杀人的动机。 一个是为了子嗣的事,一个是为了自己生母与弟弟的事,所以不管是林姨娘还有燕轻风,她们都有杀人动机。 察觉到燕权的目光,燕轻风淡淡的道:“父亲也认为是我们所为吗?” 燕权摇头:“这不是为父认不认为的问题,而是你们到底有没有这么做,还有,现在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你们俩,你们总得为自己辩解一下,又或者你们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 燕轻风柳叶眉儿轻挑,嘴角勾勒着讽嘲的笑容:“说到底,您还是不相信我们,也是,我们有理由被怀疑,只是我想问父亲一句,宁妈现在在哪里?” 燕权:“已经被捉回来了,现在在后院的屋子里关着。” “那么我可以先见她一面吗?有些问题我想问问她。”燕轻风说道。 燕权并没有拒绝,只是让人把宁妈带来,不一会,宁妈就被两个奴才架着走过来,一见燕权,宁妈就嚷嚷道:“老爷,老奴这是做错什么了?老奴只是您为何要如何待老奴啊?” “为何?那你倒是说说看,三更半夜的,你偷偷溜出府又是为何?”燕权淡淡的反问一句。 “我……” 宁妈一时哑口,但很快,她又道:“老爷,老奴表哥过两天娶儿媳,但尚书府这两天正是多事之秋,所以老奴就想,到时候还是不去了,但礼总得到,只是老奴是柳姨娘身边的人,柳姨娘现在被关在柴房,老奴也不好打扰,所以就趁着夜里出去了,这也是为了不耽误白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