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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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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祁一愣,显然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快的提及此事,便道:“作甚这般快?在沂州呆着不好吗?”    “就是太好了,这才要回去。”沈梨心知祖父不会同沈祁说那些事,她懒洋洋的转了身,支使藏在暗处沽酒去将她搁在书案上的一个木匣子抱来,摆在了沈祁的面前,“何况,我若是不回去,你觉得唐子末是继续找借口暂居沈府,还是外出另寻宅院?”    “为何这般说?”沈祁的手按在木匣子上,一边开着一边问道。    沈梨说道:“他与卫隅传的信,我全都瞧见了,我若不回金陵,他也不会回去,我可不愿唐家人在我们府上住着。”    一听,沈祁顿然失笑:“小孩子心性。”    正巧,手中的木匣子开了,沈祁也没了在理会沈梨的心思,低头将信封拆开,一字一字的看了过去,笑容也随之凝固在了脸上。    看完,沈祁忍着想要将这信捏成一团,砸在沈梨脸上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这玩意是只传了云家一家,还是除了我们沈家都有,父亲可又知道此事?”    “自然是除了我们沈家都有,至于祖父,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沈梨懒洋洋的说道,“不过,我拿着信去找他,倒是被他给说教了一通,这事你要与祖父提,可别扯着我。”    沈祁冷冷一笑:“瞧你那模样,我猜都能猜到你给父亲说了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傻了,与其背离大秦,不如直接重新扶持一个新帝上位。”    沈梨眯着眼瞧了沈祁好一会儿,倏然发笑:“没想到,你也是个黑心肝的。”    “承蒙侄女儿夸赞。”沈祁这厮并无任何的不适,反而还有种得意洋洋的感觉,心情极是愉悦的笑弯了眉眼。    沈梨一时之间别了头,似不太想和这等没脸没皮的人说话。    沈祁可是一点都不在意沈梨的冷待,他倚在大迎枕上,使唤着阑珊将吃食全都给他端了上来。沈梨打着呵欠,睡意朦胧的瞧着沈祁在那折腾,但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沈祁在沈梨这儿直到呆着用完了晚膳后,这才一拍屁股准备走时,闻末却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脸平静的将朱砂和南偿的传回的消息递了上去。    沈祁一瞧也不走了,凑上前跟在沈梨身边,支着头一同看去。沈梨见着,也不阻止,甚至还担心他瞧不清的,将手中的信往他那边凑了些。    信的开头也不过是寻常的问话罢了,也没什么值得瞧得,沈梨是看得兴致缺缺,便随意说道:“长安那边近来可有发生什么事,你说说便是。”    “广陵王退位,临渊世子袭承王位,如今已经是大燕的广陵王。”    听见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沈梨的神色不由得一亮,连带着神色都愉悦了几分,她笑着弯了眼,眸中更如那夜空之中的璀璨星辰一般,极是明亮,沈祁在一旁瞧着,心头极不是滋味,甚至隐隐后悔,当年没有早些将这丫头带走,偏要一意孤行,若非如此又岂会造成今儿这般局面。    “然后了?”听见了自己臆想中的事,连带着语气沈梨都不由得温柔了几分。    闻末小心翼翼的瞧了坐在沈梨身边的沈祁一眼,又道:“就在前些日子的时候,临渊世子消失了几日,等着他在有消息传来的时候……时候……”    沈梨从信上抬头,不悦的皱眉:“闻末,你什么时候连句子都说不清楚了?”    “阿瑾,怎么了?”    闻末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迫使自己在瞬间清醒过来,他飞快的跪下,头埋得极低,只差没有抵在地砖上:“临渊世子,受了重伤,如今仍旧在昏迷之中。”    “重伤?昏迷?”沈梨不可置信的低喃了一遍,神色倏然癫狂。    她什么话都不说,也来不及想,豁然便床榻上翻身而起,鞋履也顾不得穿,闷头便朝外跑去。    如今她只知道,她的阿瑾受伤了,她要赶回长安去。旁的,便再也顾不了。    沈祁反应极快,或者说在他听见姬以羡受伤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全神贯注的盯着沈梨,只要等她所有动作,他便立马一跃而起,将人拦下。    只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沈祁扑了一个空后,恼恨的瞪了闻末一眼,不太明白他们这些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明知道这丫头心中眷念着那人,竟然还将这些事大大咧咧的往沈梨的面前捅。    还真是不怕天都被那丫头给捅破吗?    闻末也知这事是自个没有考虑周全,拔腿就朝着两人追去,可他虽是亲卫之一,但擅长的却是医术,而非武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化为一道黑影,从自个眼前逐渐消失。    他懊恼的停下,折身认命的去找了沽酒和庭凛。    他想,若是一会儿主子和沈祁打起来,最起码这两人还可以过去帮帮忙,免得因为沈祁一时心疼,将人给放走了。    可当沽酒和庭凛闻言赶过去的时候,沈梨已经和沈祁交上了手。若是放在往日,这两人定是不分伯仲,可因前些日子沈梨受了些伤,如今还未好全,导致她有时候出手慢上许多,倒是让沈祁钻了一个空子,趁机用剑将她伤了下。    沈梨单膝跪在地面,后背的伤不说全然裂开,可到底那血色已经透过衣衫,还有她的腿肚子上,也被他趁机给刺了一剑。    血从她的衣衫上蜿蜒而下。    痛意此刻正一点点的扩散,可是心中对那人的牵挂,却好像将一切都麻痹了,她咬牙撑着身子重新起身,转身想要夺一匹马飞驰而走,却被沈祁猜中,他再次出手,还不留情的直接打在了她如今已经裂开的伤口上。    沈梨不备,整个人一下子就被他打翻在地。    沽酒和庭凛站在一旁,虽是心疼却也不敢上前半步相帮。    因为这个后果,他们实在是承受不住。    沈祁拿剑站在原地,如今简直已经是怒火攻心,他以剑指着她的眉心:“沈梨,你是不是非要我将你的双腿打断,你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    她不答,似乎还想撑着身子站起来。    沈祁双眸一暗,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将她手中的鞭子抢过来,对着她的背部直接抽下。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沽酒不忍的将目光转开,未置一词,庭凛更是直接转了身子,背对着他们。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竟然发现有些滚烫。    巨大的痛意如潮水般涌来,沈梨神色清明,不叫也不哼,默默的承受着沈祁的怒火。    沈祁虽然被她气急,但也控制着力道,不敢让自己用尽全力去抽她,他想要也不过是让她长一个教训罢了。    十鞭。    沈祁住了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沈梨,我告诉你就算是今儿闻末他们说,姬临渊死了,那也与你无关。”    “你要记着,你是我沈家的姑娘,是大秦的郡主,可不是那个出身乡野的哑女姜嬛!由得你这般肆意胡来。”    教训完,沈祁将鞭子往她的旁边一扔:“看来你如今是清醒了,沽酒将你们家姑娘带回去,让阑珊给她上药,三日后我亲自送你回金陵。”    沈梨豁然抬头,一双眸子满是水汽的瞧着他。    可怜又委屈。    沈祁受不住,他转了身大步离开。    沽酒过来俯身将人从地面上抱起来,她双手耷拉着,双眼无神,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毫无希望。    庭凛跟在身后默默地将鞭子也捡了起来,揣进怀中,小声安抚道:“主子,您别担心,临渊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再言您不是让朱砂和南偿守在哪儿吗?”    说完,他就感觉自己小腿一疼,接着便是身边人冷冰冰的呵斥声:“闭嘴。”    012看你准备装病到什么时候    日光错落而下。    沈梨无助的闭了眼,将头抵在了沽酒的胸膛上。    他们走之后,沈慕这才从暗处站了出来,他身边还跟着沈然,两兄弟对望一眼后,沈然终究忍不住问了句:“暖暖和大秦的临渊世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慕紧紧地抿着嘴,半响之后,才冷声道:“你要是想知道,便去问问暖暖。”语毕,沈慕正要离开,就被沈然给扯住了衣角。    他冷着脸回身,沈然的神色也好不了多少:“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暖暖的事,我不愿多言,你也别多问,祖父若是听见会不高兴的,到时候暖暖又得受皮肉之苦了。”沈慕道。    沈然眉头一拧,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事来:“暖暖不会同那个临渊世子有了夫妻之实?”    沈慕欲要往前走的脚步一顿,接着面部充血,从耳根处红了上去。    他斥道:“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竹帘被卷上。    外头的日光如数铺陈在了临窗的罗汉床上,光晕柔和,可照在身上却为感到半分凉意。    沈梨俯身趴在那,瞌着眼,看那模样似乎是不愿再搭理任何人。    沈然将云故那边安顿好之后,这才去找了沈梨,瞧着她那模样,顿时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他从来都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这个冷情的妹妹会为情所困。    毕竟当年卫隅先后有了几位侍妾,也不曾她半分伤心难过。    所以他也一直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世间没有一个男子能在她的心中留下半分痕迹,除了亲人。    沽酒庭凛三人齐刷刷的看向沈然,期望他能将人给哄好。    沈然也见到了沈祁下手,虽说下手着实有些狠了,可对付这丫头,不狠一些怎么能让她长一些记性。    他朝着三人挥挥手后,便撩着袍子坐在床榻边,像小时候那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暖暖。”    她闭着眼,依旧是谁也不愿搭理。    “我是四哥哥,你同小叔生气,连我都不愿理了吗?”沈然温声哄着,也知她背后有伤,并不敢碰,别更说像小时候那般将人抱起来,搂在怀中宽慰。    听见沈然的声音,沈梨心中不是没有触动,只是她实在是累极了,累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说话了。    见着沈梨依旧不理,沈然顿时就察觉了不对劲。    这丫头自幼和他就极为亲近,别说今儿招惹她的不是他,就算是他,他温声一哄,这丫头什么气都该消了的。    怎么今儿……沈然探过了半个身子,将手搁上了她的额头。    手心中顿然就带了些许灼热。    他立马缩手,朝着外间喊道:“闻末,你给我滚进来。”    话音刚落,果真看见闻末蜷成团滚了进来,神色委屈又可怜的,沽酒和庭凛跟在后面瞧着,也没说什么,瞧得沈然直接被他们给气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末仰头看他:“不是您让我滚进来的吗?”    沈然压抑着自己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心情,俯身将人给揪了起来:“暖暖在发热,你们都没发现吗?”    “主子发热了?”闻末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耍宝,利索的翻身站了起来,坐在了床榻边上。    快入夜,发热这才渐渐地退了些。    沈然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闻末和阑珊还在里面守着人。    听见情况的沈祁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暖暖的情况如何?”    沈然摇摇头,沈祁脸色一凝,正要拔腿进去,就听见沈然的声音自他身后淡淡响起:“小叔,我们俩谈一谈。”    他们之间能谈什么事?两人尽皆心知肚明。    沈祁将迈出去的脚,一点点的收回,然后绕过沈然走到了另一边坐下:“什么事,说。”    这场病是来去匆匆。    两三日后便有了起色,同时沈梨也准备启程回金陵。    与她一道回金陵的除了云故他们几人外,还有沈然和沈祁。    沈梨软绵绵的坐在床榻上,身子根本不敢往后倾,靠着什么东西,她抬脸看向已经准备妥当的沈祁,拧起了眉尖:“你如今不是还在进学吗?若是随我回去,你学业怎么办?”    对此,沈然倒是不担心:“金陵城中也有书院,我已经托老师写了一封信给金陵书院的夫子,届时我去那即可。”    沈梨叹气:“你这般又是何必,我并非那些娇弱的小姑娘,一碰就碎了。”    沈然道:“你从长安回来至今,你要不要算算你在床上躺了多久?”    沈梨一时哑然无言,过了半响之后,这才小声的反驳:“这些都不赖我呀。”    如今的临渊世子已经是广陵王,按理来说住处应当换上一换的,可由于姬以羡的坚持,他的住处依旧是在远处没有移动半分。    大白自从被沈梨从书房中放出来后,性子早就野了,如今说什么都不肯再回书房,反而挨着人睡,当然它也并非什么人都愿意挨着。    傅燕然瞧着拦在门槛前的白狼,叹气,看向了炽夜:“能将它移开些吗?”    炽夜叹气:“这畜生不听我的话,若是傅三公子想要进来,还是去请示下主子。”    听此,傅燕然眉头皱得更厉害:“他还在装病?”    炽夜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傅燕然的这句话。    “他这是有多无聊的,那丫头走了又如何会在回来?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吗?”傅燕然冷声说道,骤然之间就瞧见炽夜脸色巨变。    接着,内室便传来了姬以羡冷冷淡淡的声音:“进来。”    大白慢吞吞的从地面上起来,退到了一旁去。    傅燕然趁机赶忙溜了进去。    只见称病昏迷的那个人,容光焕发的临窗而坐,身子慵懒的倚在大迎枕上,屋内还有些女子的东西,不用旁人提醒,傅燕然也知这些全是沈梨留下的。    姬以羡将手中的书扔在了面前的小几上,声音纵然清淡,可他还是瞧出了些不耐烦来:“你来做什么?”    “看你是不是死了。”傅燕然出口也没一个好话。    姬以羡懒得理会他,闭了眼开始假寐。    傅燕然寻了一个地坐着,见着他在装睡,便伸脚去踢他:“我说你,装病就装病,为什么要将你受伤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我来的时候,还瞧见陶嘉月在你王府前徘徊,她说是你不让她进?”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进来做什么?”显然,姬以羡并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你这是装傻了,还是真傻啊?”傅燕然冷嘲,“先不说陶嘉月是个姑娘家,就冲着她是你表妹,你就该留些面子,你这般将她拦在府外,算什么回事?”    姬以羡则不屑一顾:“我装傻还是真傻有区别吗?她自个听不懂话,不愿要脸面,本王成全便是。”    “为了一个沈梨,值得吗?”傅燕然不悦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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