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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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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法子出去。”卫砚往被劈成两半的桌子那处看了眼,兴致勃勃的问道,“你这儿是发生了什么吗?”    沈梨扬了扬下颌,卫砚默契的顺着往那处瞧去,只见在被劈成的桌子后,正躺着一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的。    他笑道:“死了?”    “昏了。”沈梨道。    卫砚上前几步,将手中的长剑拿了出来,对准那人的后颈毫不留情的一砸:“你瞧,这次是昏了,刚才说不定是装昏的。”    沈梨没说话,也不知她此时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卫砚同她自小在一起长大,自然是明白她此刻心情不太好,他干脆上前了几步,走到了沈梨的身边去:“你最近怎么了?上次见面还是好好地?”    听见他的声音,沈梨努力让自己心中翻滚的情绪平复下来:“你怎么来了?”    卫砚道:“听说昨儿陌锁离失魂落魄的闯进了王府中,今儿又失魂落魄的离开,觉得好奇,便来瞧瞧。”    “不过,陌锁离他来王府是为了什么事?”    沈梨垂眼:“不知道,也许是发疯,你也知我同他们不熟,不管我在如何曲意奉承的,他们心中也就只有个陶嘉月。”    “你也明白,我这儿也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还是出自乡野之中,你觉得长安城的这些天之骄子,可会多看我一眼?”    卫砚想了想摇头,却还是安慰道:“你若这般说自己,让舅舅知道他便该生气了,再言你可是我姑姑的女儿,在咱们大秦,不是多少儿郎,盼望着能得你一眼眷顾。”    “可这儿是长安,是在大燕。”沈梨提醒道。    卫砚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我今儿过来找你,的确是有些事的。”    “何事?”    “你打算多久随我走?”    025私情暴露    如今正是青天白日,可卫砚说这话的时候,她却感觉屋内的光线骤然暗沉下来,就连外面的晴朗的碧空也是乌云压顶,从天边滚滚而来。    他瞧着那张冷静淡漠的脸,原先还未出口的话尽数压在了心头,只反复与她道:“随我回金陵,暖暖。”    他说完,稍稍一顿,又道,“我会娶你的。”    沈梨依旧没有说话,卫砚叹了口气。    而廊上的脚步声却是在此刻越发进了,卫砚同沈梨对视了一眼后,他极快的跑到窗扇边,手掌撑着摇晃的窗扇正要跳出去的时候,沈梨清淡的声音倏然响起。    “三日。”    “嗯?”他不解的回头,“三日什么?”    “三日之后,我随你回金陵。”似下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般,她抬眼同他对视,只是那双眼中在没有往日的光亮。    淡漠的如同死寂般。    可卫砚来不及细问,因为推门声已经近在咫尺,他咬咬牙,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在卫砚跳出去的时候,半阙便带着沈北行和沈北宴一起来了。    他们三人一起门,便瞧见趴在地面上的沈父,在他的身后一张桌子被劈成了两半,沈北宴的脸色不太好,倒是沈北行上前拱手,态度十分好:“世子妃。”    沈梨颔首:“沈大哥来了。”    “是,家父给您添麻烦了。”沈北行再次拱手,态度好的不得了。    沈梨一向喜欢的便是识时务的人,况且她同沈北行之间的事,若非经历过,又如何会有这般诚恳的态度。    “也不算什么麻烦,只是你们家那位明月妹妹……”沈梨笑着弯了眼,“是该好好地敲打敲打了。”    沈北宴眉头一皱:“你不是哑巴吗?”    沈北行一听,连忙伸手扯着沈北宴的衣裳。    “哑巴?谁给你说的?”沈梨的目光从沈北宴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沈北行的脸上,“沈大哥吗?”    沈北宴依旧还拧着眉头,这一点不是你自个说的吗?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广陵王府的世子妃,就是个哑巴呀!    不过在沈北行的拉扯下,沈北宴明智的没有在说话。    “义父刚才昏过去了,你们将义父带下去,还有明月妹妹那事,我可做不了什么主,不过还是得提醒一句,嘉月可不像我这般好说话,日后见着,还是让你们那个好妹妹,绕着道走,免得下次连命都没了。”沈梨微微一笑,“半阙,送他们出去。”    “是。”    沈北宴背着沈父出了广陵王府后,才敢出口问道:“你同世子妃到底是如何认得的?”    “为何这般问?”沈北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觉得今儿沈北宴瞧他的目光很是怪异,特别是他们见了沈梨之后。    他的那种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让他觉得,他和沈梨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说的龌龊之事。    沈北宴道:“你们之间到底事怎么认识的?大哥,自你从肃州回来,我便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我和她啊!”沈北行想了想,眼前的白昼不知何时,连同着他的思绪一起飘远,变成了那晚的模样。    树林,月华,寂静而空旷,还有狼嚎。    以及……无数的尸骸。    他们拼命的想要从树林中跑出去,摆脱掉身后的狼群,可是无论他们在如何努力,那些狼根本就甩不掉,而且还只能瞧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少,就在他们打算背水一战的时候,从高大的树冠中,从天而降下两个人,将他们给救了。    那时候,他以为他瞧见的是仙子。    “大哥?”沈北宴又唤了一声。    沈北行听见声音回神,他看着沈北宴那双探究的眸子,不由得闪烁了下,回道:“她救过我。”    “救过你?在哪?”沈北宴追问。    “肃州,我同穆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本打算趁着夜色过玉门关的,谁知在树林中遇见了狼群,是她和陌锁离将我们救下的。”沈北行道,“我之所以会提出来,让世子妃认父亲做义父,也是她的要求。”    “你知道,她救过我一命。”沈北行说完,便侧目去看趴在沈北宴肩上昏昏沉沉的沈父,心头倏然就升起了一股烦躁。    若非她的身份……大抵他会如同话本子所说的那般——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沈北宴可没这么多的耐心是详细探听他同沈梨之间的事,他将背上的人又往上移了些,这才道:“走。”    两人都不曾瞧见,在沈北宴说那话的时候,背上的人眼皮子动了动。    竟然决定了要同卫砚一起离开,这些日子沈梨便一直再为此事准备着,因这段时日,她一直都同姬以羡在一起,便担心等她离开长安之后,她埋在长安的一些暗桩会被姬以羡给找到,便重新换了下。    加上卫砚从旁帮忙,倒也省了不少的力气。    唯一心烦的只有傅燕然,自打那日他揭穿了她的身份后,这人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却也不给设什么陷阱,只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又悠闲地打马离开。    沈梨偏头看着已经乔装打扮好的卫砚,低声道:“你说傅三这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卫砚眯了眼,“不过我瞧着他那样,好像巴不得你赶快离开长安。只是暖暖,如今傅三知道你的身份,真的没什么问题吗?要不要,我派人去将他给……”    最后的话,卫砚没还说出来,不过也足够沈梨明白他的意思。    她低声道:“这里是长安,你若是杀了傅三,估摸着你连城门都出不去。”    “世子妃。”话音刚落,容陵的声音倏然便自身后响起。    沈梨偏头看去,嘴角微抿着,只见在车水马龙的长街上,一个黑衣黑发佩着长剑的男子,卓然而立,神色冰绡。    她心中没由来的一慌,她暗中朝着卫砚比了一个手势后,卫砚不再犹豫,立马顺着人群便消失在她的身边。    “何事。”沈梨问道。    容陵走近,他尚且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眉角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太子有请。”    去东宫的路,她早就驾轻熟路,就算是闭着眼,她也能清楚的知道她走过的每一处地方是什么,两旁又有些什么东西。    可这却是她第一次在姬以墨的脸上见到一种杀意,对她的,毫不掩饰的,直直的冲着她过来的愤怒。    好像就算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她想,若非是顾及着姬以羡,她如今大概已经是他们剑下的亡魂了。    姬以墨脸色黑沉的一指对面的位置:“坐。”    沈梨柔婉乖顺的坐了上去,立马就有貌美的宫娥上前,殷勤的将茶水点心一应奉上。    她冷眼瞧着,心中无端的就想起了一个词,鸿门宴。    “不知殿下这般大张旗鼓的找我过来是为了何事?”沈梨道。    姬以墨笑了下,可那笑容却透着一股深切的寒意:“自然是有事,否则孤也不愿将你弄进宫来。”    沈梨向来会察言观色,瞧着姬以墨那模样,她心中了然:“可是有谁在你耳边嚼了什么舌根?”    姬以墨冷笑:“需要谁乱嚼什么舌根吗?”    沈梨道:“我们之间许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不清楚,也不太想去管,姜嬛我就一句话,你自己好自为之。”姬以墨说完,忍着怒气豁然起身。    他衣袖有些宽大,随着他的动作一甩,将桌子边上的东西全都勾了下去,摔在地面上,四分五裂的。    沈梨默不作声的瞧着,心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拧着一样。    姬以墨还在强压着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节骨分明的手指压在桌边上,一字一字的说道:“临渊还有几日便要回来,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东宫之中,明白吗?”    这话的意思已经是在明显不过了。    沈梨眯着眼:“太子殿下,您这是准备将我软禁起来吗?”    “是。”姬以墨供认不讳,“所以,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便可以了!”    语毕,他的怒火终究是按压不住,一脚便将身边的椅子踹翻,挟着怒气离开了屋子。    沈梨瞧着他愤然而去的身影,正有什么一点一点的从心头破土而出——    他知道了。    026休书    沈梨望向门外,只见这个不大的庭院中,不知何时竟然站满了侍卫,容陵也在,抱着剑靠在门廊下的柱子上。    涟漪不知何时也被带进了东宫,正在外面同半阙说着话,时不时地神色怪异的转头看向她的这间屋子。    她被软禁了。    沈梨低头瞧着洒在手边的茶水。    她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等着下午些的时候,天色骤然阴沉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行人出现在这个院子中,沈梨倚着窗扇瞧去,只见陶嘉月正和江行他们一同来了,不过江行他们几人却不曾见进屋,而是站在院子中,唯有陶嘉月一人,娉婷袅袅的进来。    她今儿换了身大红的衣裳,像极了成婚时的嫁衣。    她眉目生得好,大气端庄,比之她一脸的狐媚相,倒是更有正妻的风范。    沈梨懒洋洋的倚在那:“嘉月妹妹。”    “姜姐姐。”她福身,笑意毫不掩饰的从眉目舒展开,弥漫了整张明媚秀丽的脸,“许久未见,不知近来可好。”    沈梨眼波流转的在屋内晃悠了一圈:“你觉得,我如今的处境如何?”    陶嘉月微微笑着,在一处凳子上坐下:“也算不错,我今儿来是有事要同姜姐姐说的。”    沈梨眨眼,身子却未动半分:“说。”    瞧着她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陶嘉月眉头一皱,觉得自己精心设计抢来的东西,好像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随手可弃的玩弄罢了,而她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偏要上前同她争一争抢一抢,要个胜负出来。    她衣袖的手攥紧,却依旧笑颜如花:“陛下已经请人为我和临渊哥哥算了一下,良辰吉日,没多久我便要过门了,到时候,我真的该唤你一声姐姐了。”    “那该恭喜你,终究是一偿宿愿。”沈梨的眸子垂着,说话的时候就连语气都不曾动摇半分。    陶嘉月笑:“姜姐姐,你真的不在乎吗?”    沈梨听此,终是有了几分动作:“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总归,你是铁了心要过门,既如此,我又在乎不在乎,又有什么用了?”    “若是姜姐姐在乎,自然是有用的。”陶嘉月笑道,“许是姜姐姐不太清楚陛下和太子的心思,那今儿我不妨就同姜姐姐说说看。”    沈梨不答,只是神态敷衍的点点头。    陶嘉月道:“原先的时候,皇后娘娘虽同意我嫁给临渊哥哥做平妻,但太子和陛下却一直没有表态,换而言之他们是不赞同的,本来姜姐姐可以倚仗着陛下和太子将我彻底赶出局的,却不承想姜姐姐竟然自掘坟墓。”    “本来太子和陛下就对你,前段时日对临渊哥哥不闻不问大为恼火,谁知今时今日,你竟然同别的男子许下誓约,陛下没有当场下旨废了你,已经是看在临渊哥哥的面子上了。”    “对了,陛下还说,等着我过门,我便是临渊哥哥的世子妃,而你会被贬为临渊哥哥的侍妾,但终究你进门是在我的前面,不管陛下和太子如何说,我还是愿意尊称你一句,姐姐。”    说着,陶嘉月用手捂着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声清脆而愉悦。    话已说得这般明白,沈梨自然也能明白过来,姬以墨他们几人的黑脸是为了何事。    她瞧着陶嘉月,重复道:“我与别人许下誓约?这般荒唐无稽的话,也不知嘉月妹妹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怎么姜姐姐想知道吗?”    沈梨点头:“自然,就算是有人想要我死,也该死个明白不是吗?”    “其实我还挺喜欢姜姐姐的性子的,只是可惜一山不容二虎,临渊哥哥我势在必得。”陶嘉月双手捧着脸笑得温暖如花,“不知沈姐姐还记得沈家那位家主,就是沈明月的父亲。”    这人她自然是有印象的。    如今听着她提起,那这些事便也清楚了,那日沈父昏在屋中,她没去管,后来卫砚来了,她也是有心想借着他的嘴,将此事给张扬出去,只是不承想,他竟然这般不负所托。    只是她万万没有料想的,是姬以墨他们的态度。    按理来说,她都和卫砚打算私奔了,可姬以墨不旦没有替姬以羡将她给休了,反而将她给软禁起来,他就不怕她做出什么让姬家蒙羞的事情来吗?    沈梨颔首:“知道。”    “那日,你同南王私会的事,那位沈大人已经全数给我说了,甚至还未沈家二公子要到了一个职品阶不低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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