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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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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浅雾,灵秀逼人。可面纱下,那张脸貌如何,卫砚自认自个还是能瞧清一二来,“你脸是怎么回事?”    沈梨伸手摸上自个带了人皮面具的脸,摇头:“已经无碍了,如今戴着的不过是张面具罢了。”    “就算是面具,也证明你曾经的脸便是这般,谁做的?姬临渊?还是广陵王?”卫砚从未都不是一个好人,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埋在体内的怒气被一点点的勾了上来,威严十足。    沈梨摇头:“都不是他们,在我去肃州之前,便是如此了。”    “暖暖,你别瞒我。”卫砚低声说着,语气十分不满。    “真的不是他们,是另一个人。”沈梨垂眸望向自己的指尖,“表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016我娶你罢    两厢静默。    唯有搁在有些掉漆桌案上的茶水中有白烟袅袅升起。    半响之后,卫砚才苦笑道:“阿轻已经嫁进了东宫中,不过她身份不够贵重,如今只是一名良娣,而太子妃之位,则成了唐家那位姑娘的囊中之物。”    “良娣这个身份还不够贵重吗?”沈梨讽笑着看着卫砚,“不过我倒是不知你,是个情痴不说,还大度的让我大开眼界。”    卫砚对沈梨挖苦没放在心上,可还是下意识的辩解:“你说我大度,你又何尝不是如此?认识你十六年,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对自己的情敌有容人之量,暖暖你也挺让我佩服的。”    “我俩的事能混为一谈吗?”沈梨摇头,“但凡有丁点希望,我绝不会将人拱手相让。”    卫砚两手一摊:“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表哥,你还是别那我那个好庶妹来寻我开心了,我如今的境地你也瞧见了,我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该明白等我回到金陵,会发生什么。”沈梨没有和他继续弯弯绕绕的心思,一开口便将事情说得很是清楚明白。    卫砚苦笑:“你就这般肯定是阿轻动的手吗?”    “我以前就知道沈轻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是个东西,虽然我不太清楚明白你俩之间的冤孽债是何时开始纠缠的,但这一次我绝不会原谅。”沈梨缓声道,“以前你同我说沈轻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我虽然不信,却也不曾仗着什么身份去欺辱她,可是她又是如何做的?”    “一边同我演着姐妹情深,一边又借着我这个长姐的身份,同我的未婚夫勾勾搭搭,同时还在背后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也无怪姑姑瞧不上沈轻,就连让她做个侍妾都不愿。”    “若她真进了你王府,指不定你后院要因她变得一团糟。”    卫砚眉头拧了起来,他一言不发的低头将那茶水当做可以浇愁的酒,一盏接着一盏灌进了嘴中,然后落了肚。    不过片刻,卫砚就将茶水全都给喝了一个干净,苦涩的茶味从舌尖可以蔓延,没有半分的茶香味。    他沉默了许久后,才道:“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做什么还在这儿要死不活的。”说话的空隙,沈梨又让掌柜的重新泡了一壶茶水端上来。    这一次,卫砚倒是没有喝,而是有几分嫌恶的将身子稍稍偏开,他本就不爱喝茶,刚才还一下子灌了一壶下去,如今闻见这个味道,便觉得十分难受,自然想要避开一些。    “这些事,又哪里是说忘就忘的。”卫砚叹气,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骤然抬头,“暖暖,我娶你。”    听见这话,沈梨正在倒茶的手一僵,接着便是茶水从茶壶嘴中洒出来,落在她的衣裳上,如今虽然快要临近冬日,但也茶水却也是洒出了一大片,很是轻易地就将衣裳染透,触及到了肌肤。    沈梨将茶壶搁下,用绣帕去擦被染上茶水的衣裳,边擦边抬头瞪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很清楚我到底是在说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总不可能叫你真的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了结此生。”卫砚道,“如今金陵城的风言风语甚多,大多都是阿轻和唐子玉派人传出来的,若是旁人或许不信,可从阿轻嘴中说出来,你觉得了?”    “你可是完全消声灭迹两年了,暖暖。”    对此,沈梨倒是不怎么在意,她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阿轻?你竟然舍得?”    “我爱阿轻胜过自己,但暖暖,你是我妹妹,是沈家嫡出的姑娘,若是你声名被染上什么污点,那沈家其他的几位姑娘,会因此受你牵连,更大些,就连沈家的男丁,也会因此在背后被人说闲话的。”    “这点轻重,我还是有的。”    沈梨意外的在卫砚的脸上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儿:“你什么时候,竟然想得这般明白了?不打算为我那位好庶妹守身如玉,终生不娶了?”    “暖暖,我是在说你的事,你可知你若是回去,等着你的会是什么难听的闲言碎语?”卫砚见着她这般漫不经心的心态,顿时便有了几分冒火。    “就算是有又如何?她们可不敢搬到我的面前来乱嚼舌根,既然我听不见,又何必在乎,再大不了,我就直接回沂州去,反正祖父祖母肯定愿意见着我。”沈梨是真的不担心,若是因此她不用同人议亲,她反而更要轻松些。    因为啊,有些人一旦遇见,便是此生难忘。    除了他,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和谁共度一生。    卫砚对她的话倒是不可置否:“你就仗着外祖父他们宠着你,一个劲的任性。”    “我出府也够久了,你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府。”沈梨实在是不愿在和他说这些以后的事,用手撑着桌案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对面的卫砚一把拉住。    她不解的回身,挑眉看着他。    卫砚没动,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他们是兄妹,原先不是未曾没有过这般亲昵的动作,只是那时候她心如止水,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她满心满眼的只有一个姬以羡,自然是不愿再同旁人亲近半分的。    她面无表情的将手腕从他的手中给抽了出来:“何事?”    “此次我在长安不会呆上多久,你最好也准备准备,最迟半月后,我便会离开长安,届时,我们一起回金陵。”卫砚瞅着她眸子,认真的说道。    其实不用卫砚多言,她本就是这般打算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给南宵引传了信,让他将姬以羡给引过去了。    若是那人还在长安……沈梨骤然转身,瞧着天边倾洒下来的脉脉余晖,如数的落在了屋脊上。    有些事,的的确确不敢想,更不敢奢望。    她是背着众人偷偷溜出来的,不过如今广陵王府一半的暗卫都在北院那守着还在昏迷中的广陵王,对她如今的院子,倒是疏忽了些。    沈梨很轻易地就从半掩着的窗扇翻身进了内屋。    不过还未等她将衣裳换上一换,门廊下便传了涟漪的叩门声:“世子妃,陶姑娘来了。”    沈梨只得匆匆的将衣裳一脱,塞到了床榻下后,翻身上了床,用被褥将身子盖住,这才出声让涟漪将陶嘉月给引了近来。    陶嘉月几乎没有进来过,就算来也只能在外室晃荡一圈。    是以当她绕过屏风的时候,沈梨轻而易举的便瞧见了她强力掩饰却依旧羞涩的眉眼。    这是姬以羡的寝居,按理来说她是不该住在这儿的,可那人一带自己回来,便将她安置在了这儿,她又是个懒的,久而久之也懒得提醒姬以羡该给她重新换个院子,再加上这屋子中一应俱是男子的用物,也无怪陶嘉月会春心萌动。    陶嘉月尽力让自己目不斜视的走到床跟前:“姜姐姐今儿可是不太舒服?”    沈梨扶着额头,拥着被子半坐起来:“嗯,头有些疼,不知嘉月可有什么事?”    陶嘉月福身,语气温柔似能滴出水来,她温婉一笑道:“皇后娘娘让嘉月过来接姐姐进宫,说是有要事想同姐姐相商。”    这下沈梨是真的觉得头痛了。    如今大秦拜访,身为皇后理应忙着大秦宫宴一事,怎么还有空想起她这么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来?    除非是……姬以羡娶平妻的事。    沈梨微笑,摸住了陶嘉月的手:“好,那就有劳嘉月在外等我一会儿了。”    去皇后寝殿的时候,倒是意外的遇见了姬以墨。    他正在同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在那打情骂俏的,那姑娘大概不是宫里的人,但穿的很是富贵,与她稚嫩的面容极不相配。    走了一两步,沈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儿是燕帝宴请大秦使者的宫宴,她们女眷,自然是跟在皇后在另一处殿中。    不过陶嘉月向来最得皇后欢心,带她倒是先去了寝殿请安。    她们去的时候,皇后许是才午睡起来,殿中空空落落的没什么人,陶嘉月倒没觉得有什么,很自然的将袖子稍稍挽着,扶着皇后便下了床,替她梳头。    陶嘉月手巧,不一会儿便梳好了一个大气沉稳的发髻。    沈梨容色淡淡的坐在一旁,瞧着亲若母女的两人。    这皇后见她是假,想同她示威是真的,不过是为了彰显陶嘉月在她这儿的身份可不一般,好让她别再陶嘉月入府之后,欺负了她。    姜嬛出身卑微,如何欺负得了陶家嫡出的姑娘。    将这一切弄完之后,皇后这才满意的让陶嘉月扶着她坐下:“听嘉月说,你近来身子不太好,如今可是好些了?”    沈梨起身行礼后,便淡淡的摇头。    皇后知她不会说话,自然不愿自降身份为难一个哑巴,于是她又说了一两句宽慰的话,便转头与陶嘉月继续说笑。    其实皇后之所以如今还能放任她坐在世子妃这个位置上,最满意的一点,不过是源于她的识时务罢了。    不过两人没说多久,便是宫妃和朝廷命妇进来请安。    陶嘉月一向也不爱这种场面,又与皇后说了几句之后,便带着沈梨一同出去了。    刚出了大殿,平常与陶嘉月交好的几名姑娘也到了,她们拉扯着陶嘉月,说是好久与她未见,想同她说一会儿子的话。    沈梨听见后,便顺势将陶嘉月的手给放开,前来找她的几位姑娘,她虽不知道名字,但对她们却是有印象的。    这三人中,有两人都在背后编排过陶嘉月,转头却又与人亲昵宛若姐妹的……沈梨心中发笑,却是不愿去趟她们这趟浑水。    陶嘉月就被她们顺势被逮走了。    沈梨也落得一个轻松,她往前走了几步,就见着了坐在树枝上也不知在张望什么的姬以墨,她仰面瞧着这人,那人也低头看着她。    两人对望一眼,无言之后,姬以墨便对着她招招手,示意她上来。    本来沈梨有些犹豫不决的,可是在四周环顾了一圈后,她还是毅然决然,身姿轻盈的跃了上去。    身旁树梢微动。    姬以墨回头,就见这人已经轻巧的在树枝上坐了下来,他唇角含笑:“我听说陌将军让你装病在府,怎么偏生跑出来了?”    “嘉月上了府,说是你母后有要事与我相商,便让我过来了。”沈梨道。    姬以墨倒是疑惑的皱眉:“母后?母后知你身子不好,怎么会在此刻让你进宫了?”    沈梨不太爱搭理这档子事,也不愿深究,是以两肩一耸:“谁知道了。”    017情敌相见    风过树梢微动。    姬以墨被沈梨这话一噎,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比较好,可瞧着她这般惬意的模样,姬以墨想着远在宜州的姬以羡,心中竟然有些五味陈杂。    “你真不知母后让你进宫是为了何事?”姬以墨侧头问道。    沈梨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父皇母后决定好的事,还有我插嘴的余地吗?”    姬以墨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没准有你插嘴的余地了?姜嬛,你就不想为了你同临渊的未来试一试?”    未来?沈梨心想,这是个很美好的词。    可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她神色恍惚的摇头:“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又何必非要去撞一撞,这个南墙了?”    听着她的话,姬以墨心中那叫一个不痛快,他眉间拧了起来:“临渊难道对你不够好吗?他为了你放弃了这么多,你为他努力一次又有何妨?”    姬以墨的话并无道理,只是她——终究做不到。    没有听见沈梨回答,姬以墨眉头蹙的更深,他整个上半身都扭转过来,面向沈梨,伸手戳在了她的肩膀:“喂,姜嬛你非要这般冷心绝情吗?”    日光倾头洒下,沈梨微微垂眼,便瞧见了站在树底下的卫砚。    他正仰头瞧着并肩而坐的他们。    沈梨一愣,手掌心撑着树枝,很是轻易地从树梢上一跃而下,姬以墨也跟着探出了头,见着是卫砚,他不由得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但还是跟着沈梨一起跳了下去:“南王。”    卫砚向来冷着脸,就算是在对着大燕的这位储君也是一样,他拱手,语气疏淡:“殿下。”等着抬头,卫砚的目光就一动不动的黏在了沈梨的身上。    沈梨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    姬以墨原先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越瞧越觉得卫砚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好像专注错了人,这么一想,他便抬头顺着卫砚的目光看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沈梨的身上。    他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然后立马挺身而出,站在了沈梨的面前,将卫砚的目光给遮了去:“不知南王是在瞧何人?”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掐沈梨,让她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同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的,觉得陌锁离那厮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早知如此,他就是宁愿同自个母后卯上,也绝不会让沈梨进宫一步。    “自然是世子妃。”卫砚语态稍稍柔和了些,“那日茶楼一别,卫某甚是想念,不知世子妃哪日可有空闲,愿与小王独酌一杯?”    这已经是打算要挖墙角了吗?姬以墨脑海中不停地闪过许多种想法,最后尽皆归于平静:“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姜氏身子骨不太好,又认生,若是王爷想上广陵王府拜访,不若等临渊世子回来再言。”    “是吗?”卫砚可不吃姬以墨这套,“那小王怎么瞧着,那日世子妃同陌将军出去,精神也还挺好的,再言小王也不过是想同世子妃讨杯酒吃罢了。”    姬以墨依旧是杵在卫砚的面前:“孤东宫的酒也不错,不若南王赏个脸?”    沈梨被姬以墨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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