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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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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愣,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突然将门拉开,低着头小声道:“还请姑娘快进来,外面风大仔细着凉了。”    姜嬛依言进去,那伙计探头探脑的好一阵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    刚进来,一股浓重的药材味便扑面而来,她抬眼看去,别的没瞧见,倒是瞧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长身玉立墙壁上,虽说长相平淡,可却有种清风晓月的风流感。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此时见着玉祁,一时之间倒是进退两难的。    那人靠在墙面上,嗤笑一声:“既然来了,那便进来。”    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走上了前:“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守株待兔呀。”玉祁笑着慢慢的靠近她,“你说,你是在这儿与我说,还是上楼去?”    姜嬛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上面:“楼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伙计手脚的伶俐的立马就泡了一壶茶送了上去。    楼上窗边,两人相对而坐。    沉寂的气氛在两人的身边涌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玉祁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是不是,我今儿没有揪到你,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哪有一辈子这么严重。”姜嬛没忍住,小声的辩解道。    “既然没有一辈子这么严重,那不妨你现在与我说说,你现在是在打算做什么?瞒着我?随着姬临渊进出广陵王府甚至是皇宫,你有没有想到,一旦他们查到你的身份,你将如何自处?沈家又将如何立于大秦?”玉祁厉声质问道,“你还是你觉得,在沈家和姬临渊之间,你觉得姬临渊要比你的父母兄长族人更加重要?”    姜嬛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玉祁冷笑。    姜嬛低着头:“我前些日子不记得事,这不一记起来,便过来了吗?”    对于姜嬛的说辞,玉祁虽然很想相信,但他同时也比任何的都要清楚,这丫头口中的可没几句老实话。    “你真的是,最近才记起来吗?”    姜嬛平静的点点头:“我的确是最近才记起来,我想起来,将我退下悬崖的人是谁了。”    听闻此事,玉祁倒是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是谁?”    姜嬛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半响才轻声道:“沈轻。”    玉祁的眉头死死地拧住:“你是说,你那个庶妹,沈轻?”    “是她。”姜嬛疲倦的揉了揉眉间,“那日我去寺庙为爹爹他们祈祷,求平安玉,她也悄悄跟了过来,她在马车上时候,递了一杯茶给我,想必那里面便下了药。”    “理由了?”玉祁依旧不太明白。    姜嬛耸耸肩,神色淡漠得紧:“我又不是她,又怎么会知道了。”    “此事,我知道了,等着我们回了金陵,我会帮你……”不等玉祁说完,就被姜嬛打断:“我的事,不用你帮我处置,我们沈家留在这儿的暗探,在哪?”    “你想如何?”    “给爹爹和娘亲写信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日夜牵挂着,娘亲近年来身子也不太好,不宜忧思过重。”姜嬛说道,撑着面前的木桌起了身。    玉祁将身子往后一靠:“你若真的担心,便立马收拾东西随我回金陵,这比你写信管用的多。”    “现在还不是时候。”    011若是我介意了?    见过玉祁之后,姜嬛也没再多耽误,便回了府。    当她顺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恰巧就撞上正站在窗棂前赏月的姬以羡。她撑着窗台的手一顿,想了想最后还是都没做,乖乖的束手就擒,站在了窗棂外。    一扇窗,分隔开两个天地。    她悄悄抬眼打量着他,只见他面色清淡,似极了她们第一次见着的样子,可两人相处这么多日下来,姜嬛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在生气。    至于是为了什么生气——    姜嬛觉得自己大约能猜出一二来。    她叹气:“阿瑾,你在生气吗?”    姬以羡挑眉,盯着她,语气也是冷淡的厉害:“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应该的。”姜嬛点头,很自觉地反省道,“我知道我不该半夜三更出去,还迟迟不归家。”    姬以羡颔首:“还有了?”    “还有?”姜嬛愕然的看向了姬以羡,她目光游移不定的,“应该没了,我也没做其他什么事了呀。”    姬以羡冷笑,手撑在窗框上,倾身过去,与她挨得极近:“姜嬛,你确定没有其他事吗?你若是想不起来,你今晚也不用回房睡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离窗扇不远处的一繁茂的树冠,“不若,睡在那儿。”    姜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闪烁了下,十分为难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姜嬛!”姬以羡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她委屈的鼓了鼓腮帮子,原先她跟着父兄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还有在肃州被广陵王丢去训练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有在树上睡过。    姬以羡忍着怒气,身子朝里侧了侧:“滚进来。”    姜嬛迟疑了下,瞧着姬以羡那张已然带了几分愠怒的脸,最终还是将“她睡在树上就好”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在姬以羡催促的目光下,姜嬛身手极其利落的从外面跳了进来,刚落地就被姬以羡给揪了一个正着,随即她身子软绵绵的任由姬以羡将她揪扯进了内室。    内室中,烛火尚暖。    姜嬛裹着被褥赖在床面上不肯撒手,姬以羡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去浴房。”    姜嬛诚惶诚恐的摇头,不说话。    他嫌弃的俯身下来:“难道你想一身药味跟我同床而眠?”    “我说,你去这些地方都不知道处理一下身上的味道吗?这么浓烈的药材味,除了药堂和药铺还有哪里有。”姬以羡伸手撑在她的两边,“玉祁是在长安城中某个药房铺子。”    姜嬛不说话,眨巴着眼睛瞧他,那双眼中似有春水万千。他越瞧着,越觉得十分心中的悸动十分明显。    他闭眼忍耐了会儿,便伸手钳制住了她的下颌:“你猜,我明儿能不能将玉祁给找出来?”    “长安城大大小小的药铺不计其数,你就算一个一个的翻出来,恐怕也要好几日。”姜嬛静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姬以羡笑着抚过她的眉眼:“小丫头,你别以为我真的会傻到一个一个的去翻吗?”    姜嬛警惕的瞧着他。    那人低头,轻吻这她的鬓角:“你初来长安,哪里知道长安什么铺子在哪,什么铺子又在哪?势必是有人同你指路的。而且这个指路的人,绝不可能是涟漪或者太子,既如此和你还有交集的便只有一个了。”    “暖暖,我这个人通畅耐心不怎么好。”他的呼吸移到了她的耳边,“所以别再去见玉祁,也别惹我生气,明白吗?”    “我与玉祁怎么也算是生死之交,我去见见他,也不过是出于朋友之谊罢了,你又何必学着那些深宫妇人成日拈酸吃醋的。”姜嬛笑着回应了一句,却也主动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你如今忙,就别在心神分在这些小事上了。”    姬以羡低笑:“这哪里算什么小事了,不过暖暖,若非我明白你俩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你以为我还会在这儿和你温言细语的说话吗?”    姜嬛笑得脸都有几分僵了,就在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只感觉自己面前灼人的气息,倏然消失不见,就连那重重阴影,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抬眼看去,就见那人衣冠整齐的站在床边上,言语清淡:“你去沐浴。”    姜嬛撑着床面起身,还未完全坐起来,就又听见他的声音,徐徐的从一侧传进了耳中:“记得洗干净些,我不喜欢你身上带着玉祁的味道。”    闻言,她顿时低头,一顿猛嗅:“哪有什么味道?”    翌日,姬以羡难得在府中休息,是以一早,便让人出去置办了画舫,准备带她去游湖。    如今正值夏日,池塘中莲荷亭亭玉立,极是动人。    然湖山水色,也是极好的风景。    其实姜嬛是不怎么愿意出去的,这长安城遍地都是姬以羡的熟人,或者说这长安城谁不识得广陵王府的临渊世子,如今又是游湖的好时节,就算不用想也知道,这出去一趟势必会遇见许多故人。    她虽是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可若是这个看法牵扯到姬以羡……姜嬛捂着心口的位置,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当姬以羡换好衣裳过来牵住她的手,准备将她带出去的时候,姜嬛反手就拉住了他的袖子,姬以羡脚步一顿,不解的看着她。    姜嬛开口:“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呆在府中,我瞧你写写字也挺好。”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长安城是个什么样子吗?”姬以羡眉眼间有几分愉悦的上前,将人揽进了怀中,“暖暖,在回长安的那日我便与你说过,等我有时间,必定带你看看长安城是何种模样的,我想,你若是见了,必定也会喜欢上这里。”    姜嬛仰头瞅着他。    姬以羡将头低下来,与她相靠着:“暖暖,长安的山水虽然及不上金陵,可长安就没有一个能让你为之停留的人吗?”    两人呼吸相近,姜嬛睁眼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恍若一停顿,接着涌上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钝痛。    她慌乱的收回了眼神,将人往外推来了几步:“你不是还要带我出府游湖吗?不去了吗?”    姬以羡掩住眼中的沉重,一言不发的牵住了她的手,可刚到影壁那,姬以羡的眉头却一下子就拧巴了起来。    她寻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在府门外,正有一清秀的男子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瞧见他们身影的时候,笑意微微。    竟是——玉祁。    姬以羡抓着姜嬛的手不自觉的便用了力:“他怎么来了?”    姜嬛摇头,玉祁要来,她如何能知道?游画舫也是他临时决定的,她也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可没什么机会给玉祁通风报信。    姬以羡紧紧地抿着嘴角,神色冷峻的厉害,他牵着姜嬛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涟漪便撑着伞,替他们遮着明晃晃的日光。    出了府,姬以羡抬眼直视着玉祁:“玉祁公子,可真是好巧呀。”    “不巧。”玉祁摇头,笑眯眯的,“我是专程来等你们的。”    姬以羡语气冷淡:“那还真是辛苦玉公子了,竟然能替姬某府中的下人看守着王府的大门,还真是辛苦玉公子了。”    听着这埋汰的话,姜嬛倒是有几分讶异的往姬以羡那瞧了瞧。    她倒是不知道,这人竟然也有这般伶俐的口齿。    玉祁浑不在意的一笑:“您是世子,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比起世子爷刚才的那个说辞,玉某倒是觉得自己同暖暖心有灵犀,知道她今儿出府,便特地过来见见她。”    “我想世子爷这般大气,应当不会介意,我同暖暖单独说几句话。”    姬以羡牵着姜嬛的手,微微用力:“若是本世子介意了?”    玉祁笑的如春风拂面:“那就只能委屈世子爷了。”    言罢,玉祁便朝着姜嬛一笑:“暖暖,过来。”    “不准去。”姬以羡的声音紧跟在玉祁话后响起,虽是冷淡依旧,可姜嬛还是敏锐的察觉出几分少见的紧张。    她侧脸仰头看着姬以羡已经拧起来的眉尖,似在等着他的默许一般。    “不许去。”姬以羡重复道,似乎觉得不够,又补了句,“不准跟他去。”    姜嬛颔首,便像没有瞧见玉祁这个人一般,微微垂下了头。    玉祁嗤笑出声:“既然世子爷不愿暖暖单独与我说上几句话,那玉祁今儿少不得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世子了。”    姬以羡道:“玉公子的脸皮堪比城墙。”    玉祁笑着拱手:“承认承认。”    于是,姬以羡原先计划好的游湖,便在这般情况下增添了一位不速之客,可这位不速之客却好似没有半分眼色,我行我素的,俨然将这儿当成了自个的画舫。    瞧着自家世子爷脸都要气绿了,半阙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容陵的手臂:“这位玉公子是谁?怎么好像和世子妃瓜葛挺深的?你说,他是不是世子爷的情敌呀?”    容陵从未见过自家世子爷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当即也来了几分心思,转头与他掰扯:“情敌说不上,不过世子爷不喜欢这人是一定的。”    012小气的男人    对于两人的话,玉祁自然是听见了的,他自小耳力便不错,更别说还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要更胜常人一筹。    他们一说完,玉祁顿时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算不上情敌?”    姬以羡同姜嬛说话的动作一顿,也转头跟着玉祁看向了容陵和半阙:“你们再说什么?”    玉祁的身子往后一靠,十分悠闲地笑着:“他们在说,我同你算不上情敌,不过你不喜欢我却是一定的。”    “我就说呀,我怎么算不上你的情敌了?”末了,玉祁那温柔的泛滥的眼神直接就落到了姜嬛的身上,“暖暖,你说对不对?”    姜嬛抬脸朝着玉祁一笑,倒是给足了面子,然后就继续努力低头剥着樱桃核,剥好的果肉就被她放在了另一个小的盘子中,一粒一粒的鲜红欲滴。    玉祁抬脚走过去,顶着姬以羡阴测测的目光,便坐在了姜嬛的身边,还将她剥好的樱桃端了过来,一颗一颗的炫耀似的放在了嘴里,冲着几人一笑,那架势颇有耀武扬威的意思。    姜嬛瞧了眼,忍了忍,还是将那个盛满了樱桃肉的小碟子给抢过来,放到了姬以羡的手边去,玉祁没有料到姜嬛竟然会这般拆他的台,拿着樱桃肉的手一僵,随即便神态自若的将那樱桃肉丢进了嘴中。    虽然姜嬛将她剥好的樱桃给了他,可姬以羡神色却还是没有半分的好转,他目光冷冽的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玉公子。”    玉祁挑眉,假笑:“不知临渊世子有何见教?”    姬以羡一字一句的意有所指:“我不管你以前同暖暖是什么关系,可如今她已经嫁给了我,玉公子便该明白何谓避嫌?”    “暖暖嫁给了你?”玉祁惊叹,“我怎么不知道了?”    “你们之间可曾交换过庚帖,你们之间可有父母之命,还是暖暖的名字上了你姬家的族谱?”玉祁可不受他的威胁,他笑着一句一句的问下来,“自然都没有,你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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