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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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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又凭什么能让傅燕然不远万里迢迢而来?    若真是个废物,又为何会让广陵王暗中这般重视?    在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姜嬛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最干净的那一层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不大不小,恰好能够装下一些书信。    这个地儿,也是她偷偷观望了许久才发现的。    只是以前,无从下手。    而今,机会便摆在她的面前。    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在说服自己。    不去动。    念头也只是在她的脑中稍稍一打转,便被她弃若敝履,她伸手一勾,那个锦盒便沉甸甸的到了她的手中,锦盒上有些地方的漆已经掉了,只余下一些粗浅的花样,略微有个形状罢了。    姜嬛拿着锦盒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低垂着眉眼将锦盒的上的纽扣给打开。    随着啪嗒不大不小的一道声音,锦盒中堆积着一封封信,如数的呈现在了眼前。    最上面的一封信,许是近日才至,不如压在下面的几封信,纸都有些微微泛黄。她伸手拿过最上面的一封,展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等着她将这一盒子的信全部看完,昏黄的光晕已经朦胧胧的笼罩了这个书房,燥热稍稍褪去,廊下已经有婢女小厮挂上了红灯笼。    姜嬛平静的将锦盒还原,搁在了架子上,可心中激荡起的心湖,却是久久都不曾平复。    济世堂。    姬以羡去的时候,韩雍正盘着腿和傅燕然在那谈天说地的,瞧着他来,冷笑一声,便将脸给别了过去。    他有些头痛的按住自己的手指,不太明白那般正经的温家老太爷,怎么会教出了这般不正经,有爱耍性子的徒弟。    傅燕然倒是笑的如沐春风的转头,目光在他俩的身上来回打转:“你们这是吵架了?”    “意见不合罢了。”姬以羡走过去,挑了一个离韩雍较远的地儿坐下。    “极少见着你俩意见不合。”傅燕然又道,“不过,你今儿怎么来的这般晚?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没什么。”姬以羡说道,“不过是见着日头好,贪睡了些。”    傅燕然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我相识二十载,你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贪睡之人。”说着,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想来必定是,春风入罗帐,情难自禁了。”    虽然的确没有这么一回事,可姬以羡就是不太愿意解释,笑了笑便打算将这事给敷衍过去。    傅燕然瞧着韩雍有些意难平的样子,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韩雍的手:“你做什么又是这么一副受了气的表情?”    “以前,你们不是总担心临渊这辈子不近女色吗?如今他近了女色,你怎么反倒这副模样?”    如今他们虽然洁身自好,不怎么看重这档子事,但以前却也是个看惯风月的主。    年少时,他们一行人经常结伴上花楼,出入秦楼楚馆,府中亦有善解人意娇美可人的妾室相伴,将春风一度。    可就在他们行乐寻欢的时候,却唯有一个例外。    还记得当初韩雍还火急火燎的给姬以羡诊脉,熬药,各地请神医找偏方,生怕他因为年幼时那一段往事,这辈子都准备将姑娘拒之千里之外。    如今倒是如了他的愿,怎么反倒郁郁寡欢起来?    韩雍气道:“这事能混为一谈吗?”    “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傅燕然笑道,显然是极为姬以羡高兴地,他与韩雍说了之后,便转向了姬以羡,兴致勃勃的与他又道,“不过你家那位虽然还勉强算一般,可床笫之间,难免少了些闺房之乐,不若我去江淮两地为你寻几个美人如何?”    姬以羡摇头:“不用。”    “你先别与他说这些。”韩雍将傅燕然给扯了过来,“我与你说件事,你听听再作打算。”    傅燕然余光瞥了眼姬以羡,颔首:“好。”    韩雍所言便是昨儿那档子事,傅燕然眉宇间的玩笑悉数沉浸下去,他用扇子抵在几案:“临渊,我倒是不知你家那位还识得什么云雾茶,你可知云雾茶是大秦的贡茶吗?”    “我昨儿也说,云雾茶是我给姜嬛喝得,她自然识得。”姬以羡淡淡道。    “你给她喝得?”傅燕然明显不信,“你到底说说,你作何要给她喝这种茶?你不喜云雾茶,又如何会让你府中丫鬟泡这么一个玩意?”    姬以羡面色极淡的解释:“这事说来,韩雍也知道。”    “我?”韩雍一脸糊涂的指了指自己,“我何时知道?”    “那日,我拿着姜嬛的字迹给寻你,让你帮我分辨一下,这是出自那位书法大家,你可记得?”    韩雍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后来,你说这位大家是大秦人氏,回去之后,我想着能学到那位大家书法的必定是大秦权贵之后,便用府中仅剩的云雾茶试探了一下。”姬以羡眉间似乎浮出了极淡的遗憾,“可她只觉得好喝,并觉得识得此茶,就连名字都不曾听过。”    “后来,我见着她喜欢喝,便将剩下的都给了她,这般喝着,自然而然也就熟悉了。”    韩雍挠了挠头:“此言当真?”    “我作何要骗你。”姬以羡又道,“凭一个面容尽毁的姑娘?”    “此事大概是你多心了。”傅燕然也认真的思忖了一会儿,然后下了结论。    毕竟依照姬以羡这般冷心冷肺的程度,要想对一个人动心很难,何况那人还不算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又或许,连个清秀佳人都够不上。    这么一想,傅燕然只觉得甚是有理,然后心宽了,也心安了,再接着,他便将这个问题弃之脑后,和两人商议起了正事。    从书房出来后,姜嬛只觉得自己心肝肺都好像被烈火灼烧一般,实在是痛的难以忍受。    这一难受,也懒得再回屋子中去装什么孱弱,干脆翻墙直接跑了。    其实就算了跑了,她能去的地儿也就两个。一个是玉祁那里,另一个是穆重和朱辞镜那。    姜嬛一路疾行到玉祁那里的时候,他正敞着衣裳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小憩,听见她推门而进的声音,一跃而来,将自己的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来了?”玉祁一边系着衣裳,一边腾出一只手指着她。    姜嬛自个寻了一个地儿坐下,开始兴师问罪:“我昨儿明明是在和你喝酒?为什么我一醒来却是在济世堂?你将我送过去的?”    “是他们来茶楼的时候,恰好撞见了你。”玉祁已经极快的将衣裳带着给系好,又恢复了原先玉树临风的样,“瞧着你喝醉了,姬临渊便将你从我的面前给抢走了。”    姜嬛挑眉瞧着一派悠闲的人:“难不成姬以羡没有认出你吗?”    “认出了又如何?”玉祁十分自得的打了一个呵欠,“因为我与姬临渊做了一笔交易,所以我围追堵截杀他的事,他自然不会再追究。”    姜嬛嘲讽道:“还真没瞧出来,玉公子的这个手段也不小,到处与人合作。”    “保命而已。”玉祁轻松地一笑,在她的对面寻了一个地坐了下来,“你今儿来,找我叙旧也好,质问也罢,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沾酒。”    许是刚才玉祁坐下的动作过大,有灰尘落了下来,洒进了茶盏之中,灰蒙蒙的一片,将那白瓷都给覆上。    “不过,你这脸是怎么回事?”玉祁指了指她的脸,“你是打算将脸治好吗?”    “嗯。”姜嬛不太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与姬以羡,到底交换了什么?”    玉祁以手敲着铺满了灰尘的桌面:“你作甚要问这个?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姜嬛,我今儿有没有与你说过,你的眼神不太对。”    姜嬛眼神有一瞬间的迟疑,还没开口,就听见玉祁又继续说道:“你从不曾这般慌乱紧张过,就好像得知自己已经病入膏骨,药石无医般。”    在玉祁说话的时候,姜嬛已经闭了眼,不过瞬息之间,她便将自己的状态给调整好,又恢复了成了原先那般冷淡的模样。    “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平息下来之后,她才缓缓说道,“梦中景象有些可怕,一时之间竟然难以走出来,大概也是因为,太过真实了。”    玉祁嗤笑,显然并不相信姜嬛的这一套说辞:“你既然不肯与我说实话,那我也不会再三逼问你,不过我这儿却有一个大情报,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困着,外界的消息几乎是一概不知,这下听见玉祁的话,自然是有几分好奇的。    “那草原之上的勇士打算求和了,连同西域三十六国一起向大燕俯首称臣。”    078我又算什么    大燕建国,迄今为止不多不少恰好七百年间。    而自大燕建国初始,开国皇帝便一手建立了守护大燕的铁骑,铁骑的每一代主人尽皆不同,有些出自皇族宗祠,也有出自当时鼎盛的家族之后,可无一例外,他们都对大燕对忠心不二。    这一支铁骑,寻常时候隐于大燕的各处,天南地北都有他们的踪影,可却极少出动,就像是在潜伏在黑夜里的群狼,只待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敌人最沉痛的一击。    而铁骑出世,也必定是风雨飘摇之际或家国危难之时。    在她的记忆中,大燕铁骑一共现世了两次。    一次是大燕和大楚交战,大楚不知用了什么阴谋诡计,竟然得到了大燕的行军图,致使大燕惨败,眼看城破,铁骑却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接连逼退楚军不说,还迫使楚军签下议和契约,割让三城给了大燕。    另一次,便是大燕和大秦交战……    日光从破旧结满了蜘蛛网的窗棂打了进来,照在了她搁手的木桌上,脑子里一片恍惚。    玉祁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这是怎么了?”    姜嬛极快的回神,扯着嘴角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    玉祁总觉得她这个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偏偏又说不上来,只能继续按捺着蠢蠢欲动的心思问道:“你要我做何事?”    “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取一样东西罢了。”姜嬛道,“前些日子,有幸结识名扬江湖的朱辞镜朱公子,我请他为了做一张人皮面具,我给他半个月,如今还剩三天便到我和他的约定之期,你去替我将面具取回。”    “这并非什么大事,你为何不愿你自己去?没准你们还能培养培养。”玉祁看她,有些不太明白她如今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培养?培养什么?感情吗?”姜嬛冷嘲道,“不过就是取个面具而已,你干嘛非要将事情弄得这般复杂,难道你还以为我能带着面具过一辈子不成?”    玉祁摇头:“韩雍应当为你开始治疗脸上的伤了,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面具?”    “我该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又或者装疯卖傻。”姜嬛的语气不太好,“你还真以为,在长安没有人能认识大秦的宜姜郡主吗?”    “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傅燕然了,我若是不小心些,自爆了家底那该怎么办?”姜嬛有淡淡的说着,便撑着桌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记得帮我去取,时辰不早了,我要先回广陵王府去了。”    玉祁身子没有动,只是眯着眼瞧着她越走越远,最后就连半寸影子都瞧不见。    玉祁又托着头,想了想,然后一撑桌子从窗子翻身出去,动作灵敏,一气呵成。    等着姜嬛回府的时候,牧归院已是烛火通亮。    那人正执了一壶酒,盘着腿坐在罗汉床上,酒香隐隐而动,酒从他的手中壶中溢出,倒了一个满杯。    甚至是还有些都洒在了他的衣袖上,稍稍一动,便有酒香扑鼻而来。    姜嬛仔细的嗅了嗅:“这应该是西域大漠上的烈酒,你怎么弄来了?”    姬以羡回身,执着酒壶,酒壶倾倒,酒汩汩而壶嘴中流了出来,洒了满桌,姜嬛见了,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作痛,这人可还真是会暴遣天物。    如此美酒,竟然就让他这般给糟蹋了。    姜嬛几步走过去,从他的手中的将酒壶给夺走,当即便给自己灌上一大口:“酒可不是你那般喝得。”    姬以羡懒洋洋的换了姿势:“酒好喝吗?”    “的确不错。”姜嬛又仰头给自己灌了几口,大漠的酒和她们江南那的酒不同,大漠酒烈,一口即醉。    喝完,将酒壶重新搁在了小几上,姜嬛便觉得自己的头晕的厉害,似乎就连东南西北都有些辨认不清,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路都摸不清。    姬以羡倾身拉过了姜嬛的手,轻轻一带,整个人便趴在了他的怀中:“酒量不行,竟然还敢沾酒,谁教你的。”    “无师自通。”姜嬛仰头一笑,下一刻立马就晕倒了他的怀中,老老实实的嘟囔着,“我想喝水。”    “没水。”姬以羡将酒壶重新拿起来,也灌了自己的一口后,便将酒壶凑到了她的鼻尖出,“只有酒,要喝吗?”    姜嬛难得的还保留了几分清醒,她挥着手:“不喝,我在喝就要醉了。”    “你还知道醉吗?”姬以羡却是不肯放过她,捏着她的下颌,手一扬便将酒壶中的酒如数给她灌了进来,她喝的急,就连着被呛着好几次,她想弯腰咳上几声,可却发现自己就连动都动不了。    姜嬛倒在他的怀中:“你想做什么?”    “今儿的这酒可是好喝?”迷迷糊糊中,姜嬛听姬以羡这般问道。    她脑子不太清清醒的抿了抿嘴中的酒,酒味醇厚,带了几分甘甜,于是回道:“自然是好喝的。”    “是吗?”姬以羡冷笑,“我倒是不曾想,他玉祁那的酒竟然这般好喝,好喝到能叫你接二连三的去,姜嬛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玉祁……虽然人已经有了几分迷糊,可到底还不曾完全醉去,能听得姬以羡说话,只是稍稍迟钝了些。    她不太明白,自己就是喝个酒,怎么就能扯着玉祁去?    “姜嬛。”半醒半醉之间,她感觉有人的手正摸着自己的脸颊,指腹冰凉,十分舒爽,她下意识的将整个人迎合上去,想要蹭上一蹭,却忘记了如今自己的整张脸几乎都包着一层一层的纱布,只有极少数的地方给露出了出来。    “你若是喜欢玉祁,明说一声便是,我自会给你和离书,放你离开,可你这般不清不楚的顶着我世子妃的头衔,又出去和别的男子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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