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早熟
温故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许红在那个马秋山手上吃过亏。 可她也不方便问，只能默默听对方抱怨。 好在许红不是个能瞒得住事的人，说到恼火处就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以前是我年纪小，被他骗得占了便宜。还想再用一样的手法骗你，美得他。” “红姐，你真的……” “没到那一步，可每次想起来也把我恶心得够呛。所以温故，我当时拿刀捅他真的不全是为你，更多的是为我自己。我坐牢也是件好事儿，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也算是为小时候的无知和愚蠢付出代价了。” 温故有点心疼许红，伸出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许红被搞得有点眼眶发红，赶紧把温故推开。 “哎呀，干嘛这么伤感，娘们唧唧的。” “我们本来就是女的啊。” “那是你，姐姐我从牢里出来就成了个汉子，一般男人搞不好还没我劲儿大呢。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们。” “那我先谢谢姐姐啦。” 许红一见温故就特别高兴，拉着她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边说还边打量她：“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温故啊我问你个事儿，上次我看个电视，里面有个傻不啦叽的酱油女跟你长得特别像，我也没仔细看演员表。你是不是在当演员？” “对，那个人就是我。我那也算是本色演出。” 许红笑得肚子疼：“哎哟那角色真的很傻白甜。温故你这性子混娱乐圈没问题吗，会不会被人欺负？” “还好，反正我也不惹事。有戏就拍，没戏就回家待着。” “真叫人羡慕，”许红托着下巴，难得露出一副少女的模样，“我以前也想去B市打工，我妈非不让，说什么不安全。能有什么不安全的，我可是连牢都坐过的人。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我这样有案底的人，确实难找工作。” “红姐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还是老本行，超市里混日子。不过不在收银在理货区。那个老板是我爸的一个朋友，对我也算知根知底，知道我坐牢的原委，所以不嫌弃我。” “那你想去B市也是想去演戏吗？” “别逗了，我这样的怎么演戏。年纪一大把，得演别人的妈。” 许红也就二十几岁，哪有她说得那么不堪。不过温故也清楚，她确实不适合演戏。娱乐圈能把人的一切黑历史放大，许红有案底，要是被人挖出来，只怕她自己也会受不了。 “再说演戏得有颜值，那东西我可没有。” “不会啊，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化妆，我的化妆技巧就是你教的。你现在脸上这个妆就化得不错呢。” “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了，菜鸟水平，跟专业的没法儿比。” “你要不要去报个化妆班先学学？” 许红原先也想过这个事儿，可她妈哪里会让她折腾，所以一直没做成。如今听温故提起，深埋在心底的愿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等温故走后，她就开始上网研究化妆班的事情。温故说等她学成了要请她当自己的化妆师，这话儿许红听过就算，只是一笑而过。 温故如今是明星，哪能让她这种生手随便拿来当试验品。但温故搞不好可以帮她介绍个实习的机会。 许红也想靠自己努力一把，至少不用一辈子困在超市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王新梅一听女儿又要折腾就头疼，可宝贝女儿舍不得骂，骂也骂不过她。没办法只能拿温故来出气，时不时就要数落她几句。 还得背着女儿骂，万一让许红听见，又得跟她生气。 养孩子就是天生来讨债的。 温故当天就回了B市，临走前要了许红的联系方式，让她有什么需要的就跟自己开口。 “千万别跟我客气红姐，咱俩什么关系，当年可是睡一个被窝的交情。好姐妹就得有福同享，这是你当年教我的。现在我有福了，你可不能不享啊。你不是说你许红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嘛。现在是你占便宜的时候罗。” 温故说得搞笑，许红听得也乐。才不到一天的功夫，两个人又好得跟什么似了。 从T市回B市的路上，温故一边和许红发微信闲聊，一边联系小美约见面的地点。 小美在电话里邀功：“姐，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你肯定喜欢。” “花了多少？” “不到十万。” 温故吓得脖颈一凉：“你疯啦，这么多！” “开玩笑开玩笑，我是那种花钱没有节制的人吗？也就不到三万。从天亮逛到天黑，这点钱总要花，要不唐总又要起疑心了。再说我买的全是你的东西，自己一样没要。” 温故听她一副委屈的样子，立马换了语气安慰了几句，又说要请她吃饭。两人后来见面后温故还让司机先送小美回家。 在车上温故就扫了几眼小美买的东西，挑出几件明显和自己风格不搭的衣服递给小美：“还是你穿，我可没脸穿这个。” “怎么了，你才多大啊，穿可爱点不好吗？” “可是我不如你可爱啊，还是你穿更漂亮。我的助理也得吸眼眼球才行，这也是一个话题点。” 小美一听有道理，立马笑着收下了。 等送完小美再回家，进门都快十点了。 温故以为罗姨肯定睡了，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见她冲自己走过来，边走边挤眉弄眼。 “怎么了？”温故压低声音问。 罗姨指了指屋里面：“少爷正在打人，你小心一点。” 打人？在自己家打人？温故惊呆了，唐应钦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klzl 他不是一向最喜欢装斯文读书人嘛。 这是人设要崩的节奏啊。 正这么想着，鞋还只脱了一只呢，那边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嘴里杀猪似的大叫：“阿姨救命，阿姨你救救我呀，这人神经病，他打人上瘾啊。” 说着就往罗姨这边奔，奔到一半看到温故，直接就往她怀里扑：“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跟你老公说说，让他放过我。哎哟我去……” 脚底一打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唐应钦黑着一张脸追出来，抬手就往人脑门上打了一巴掌，又踹了他一脚。 “别他妈给我装死，赶紧起来。” “我不起来。”声音闷闷的，脸埋在双手里。 “那我就把你拎起来。” “我要去告你，我要报警唐应钦。” “去，正好警局里有你的立案，去一趟还能销个案。也让警察叔叔们好好轻松轻松。你个混小子随便这么一跑，知道多少人为你忙得晕头转向。你浪费了多少纳税人的钱。我倒要让警察好好教育教育你，最好去牢里关几天，关几天你就老实了。” “法西斯，希特勒，秦始皇，隋炀帝。唐应钦你就是个暴君。温故你赶紧和他分手……唉唉唉，我错了错了，是我说错话。唐大侠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温故觉得自己像是看了一场的猴戏。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把另一只鞋也给换了下来。然后拎着小美给她采购的战利品，施施然往客厅走。 走过她弟身边的时候，还很不小心地在对方的手背上踩了一脚。 温政简直气疯了。 “一对没人性的狗男女。” 温故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扔，笑眯眯地解自己的大衣扣子，一边同温政说话：“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你骂得越多挨的揍也越多，对你没好处。” “说得好像我不骂你们就能放过我似的。” 温故脱了外套上前几步，蹲在温政身边抬手就打了他一下。温政气得想跳起来还手，一想到唐应钦的拳头，又躺那儿乖乖装死。 “你个臭小子，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这么笨跑到那地方，让人一下子就给逮回来了呢？” “我智商跟你差不多，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当然是一样蠢罗。” 温故其实心里特别高兴，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拧着温政的脸颊不放：“你还出息了，还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啊。扔下姐姐我就跑得没影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跑，剧组跑过来追讨损失，你姐我少赚多少钱啊。” “这还不是跟你学的，当年你也抛下我就跑，害我在别人家当牛做马。” “我那是找爸爸去了，要怪也得怪咱爸。” “对对，全是温远光的错，王八蛋不要脸，没钱就不要儿子女儿，我要是找到他，一定打他十拳八拳。” 话说得豪气，到底还是有些伤心难过。温政一咕噜爬起来坐地上，一脸丧气地望着温故：“姐，你说我爸他……” “肯定没死。” 温故一早就想明白这个道理了。 那条河既不深也不宽，要真跳河自杀，尸体早就浮上来了。唐应钦也曾派人去那边查找过，从没听见那河以及下游出现过浮尸。 再说了，谁自杀还脱鞋啊，简直多此一举。 温远光就是债抗不住了，又不想带着孩子们东躲西藏，才玩了这么一出诈死的招数。 虽然玩得相当烂，还把儿子女儿都坑了。 “姐，那你说要是咱们有钱了，爸知道了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肯定的，咱们要是替他把债还清，他肯定又得横着走。” “所以啊姐，”温政语重心长地拍拍温故的肩膀，“你要争气啊，你得赶紧红啊。你红了才有钱替他还债啊。” “怎么就成我的事儿了，你是儿子，这债该由你来抗啊。” “我还小，我还得读书呢。我小学都没毕业。” “我也不大啊，我正在高复班上课，我还准备考大学呢。” “那咱们猜拳，谁输谁挣钱。” “成！” 温故伸出手，蹲在那里和弟弟玩剪刀石头布。 唐应钦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心里是无比的满足和高兴。 总算把人都给找回来了。 能看到这两人的笑脸，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儿。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唐家少见的热闹。 温故突然发现，她弟之前的高岭少年的人设全都是假的。 这整个就一话痨少年。 不仅话多，嘴还特别甜。当然这只针对罗姨。小家伙很是识货，每吃一道菜都要把罗姨夸一遍，等一顿饭吃完，温故简直怀疑他要上人家家里给人当儿子去了。 “你有这么多精力，能不能夸夸我？” “你有什么可夸的。” 温政正打算大大地吐槽一番，一眼看到旁边唐应钦投过来的眼神，立马就萎了。 吃过饭温故把他拉进书房，仔细打量一番。 “脸怎么回事儿？” “你老公打的。” “打得好。” “好个屁，我靠脸吃饭的，他给我打成这样，我还怎么吃。” “那就别吃了，反正也没我长得好看。再说了昨天剪刀石头布我输了，以后挣钱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那你以后能不能只管挣钱别管我？” “不行。”温故抬脚就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毛都没长齐就学人离家出走。你不是挺能耐嘛，怎么被唐应钦打成这样。” “他他妈练过，凶成那样，我差点被他打死。” “他要真下狠手，你现在就不在这儿了，直接上医院去。” 温政觉得有点道理，凑过去小声道：“姐，你要不要重新考虑，换个男朋友啊？” “我的事儿你别管。” “真的，我是为你好。这人翻脸跟翻书一样。” 在影视城找到他的时候，明明就是一脸笑容，当着其他同事的面热情地把他招呼走了。结果一到车边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塞进车里。 “我行李还没拿呢。” “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是些破衣烂衫。” “衣服里缝了好几万，你让唐应钦赶紧给我拿回来。” “知道，会有人去收拾。几万块你也好意思。你是准备拿着这些钱开创天地是。” 温政纠结得直呲牙：“姐，你以前挺温柔的，怎么现在这么毒舌。果然物以类聚，你都被唐应钦教坏了。” “那你呢，跟着秦溪时间长了，也懂得玩心眼了是。” 温政脸色一黯：“你这话说的，关她什么事儿啊。” “哼，我告诉你温政，你现在未成年，你姐姐我以后就是你的监护人。到你成年之前，你别想再跟秦溪有任何的接触。那样的人，以后离得越远越好。” 温政低头不语。 回来的路上唐应钦已经把大致情况跟温政说过了。 B市这么大，他之所以会碰上胡昊，全赖秦溪所赐。他真没想到秦溪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胡昊那种人。 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混混啊。 唐应钦拍拍他肩膀：“还是太年轻，你连秦溪家跟什么人做生意都不知道，就敢对别人掏心掏肺。” 温政郁闷了一路。 他真是拿秦溪当亲姐看，她曾经在他最难的时候给了他一波温暖，让他对她无限感恩。他也相信最开始秦溪没有利用自己的意思。 毕竟当时的他就是个要饭的。 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呢？ “从她知道你是温故的弟弟起。” 唐应钦突然推门而入，解释了这个疑问。温政对他还心有余悸，一见他进来立马跳到温故身后，大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唐应钦你是读书人！” 温故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伸手打了他一下：“真是没种，难怪一个胡昊就把你吓成那样。” “你没被他揍过，当然可以说风凉话。我不一样，我在肖家那一年多，三天两头挨他的揍，我都快被他打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肖斌。他收拾一个胡昊绰绰有余，你为什么不说，你哑巴了吗？” 一说到这个温政的目光就有些闪躲，吱吱唔唔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唐应钦挥了拳头，他才老实坦白。 “我以前跟他一起去偷过东西，这浑蛋当时拍了录像，就一直拿这东西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作威作福。哎哟姐，我以后不敢了。” 温故是真被他给气着了。居然去偷东西，肖斌能花五万买他还让他去上学，就不会让他吃不饱饭。他有什么理由偷东西。 纯粹就是被胡昊给带坏了。 “你赶紧给我回学校去上学，以后也不用拍戏了。就你这样有黑历史的，被人挖出来只会死得更快。你就断了当明星那个梦。” “我知道，我演戏也是为了赚钱，不为别的。” “你敢说你不喜欢？你要不喜欢能逃亡了半天还是跑去当演员。你根本就是爱好这一行。” “那也是基因没办法啊，姐你也喜欢。” 温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他们姐弟两个还真跟表演有点缘。差不多的人生经历，都是穷困潦倒活不下去的时候选择当演员。 而且混得得都不怎么样。 她要是没碰上唐应钦，现在应该也还在打酱油。 “那么怕胡昊，可还是要拍戏，温政你也真够执着的。你就不怕胡昊发现？” 温政笑得有点尴尬：“我身边钱也不多，我也得生活啊。再说了，他连影视城的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哪里想到我会在那里。就算来了这么多人，他能找到我才有鬼。也就你老公这种人精……” 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小心翼翼看了唐应钦一眼。 唐应钦似乎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一扫之前一脸戾气的样子，冲他露出一点笑来。 只是这笑还是叫温政心毛毛的，赶紧扭过头去不看为妙。 温故对他俩回来后的情况很感兴趣。昨天太晚，说不上三句话大家就各自睡了。今天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好好用来教训弟弟，顺便问问昨天发生的一切。 温政却不想提，太丢脸了，比让胡昊揍还让他觉得难受。毕竟胡昊是个流氓，让他打是正常的事情。唐应钦是个斯文人，可他打起人来真叫一个狠。 “差点把我给打残。” “你要成天这么乱跑，我也想把你打残。至少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给我在家待着。” “到底是不是亲姐。” 温政摸着还疼得厉害的眼窝，忍不住照照镜子。 “把我打成这样，我还怎么出门啊。温故我的建议你真的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唐应钦问的时候满脸笑容，但这笑让人渗得慌。 温政立马改口：“考虑一下要不要立马跟你结婚。这样一来你就真成我姐夫了，对我也就没那么好意思下手了。” “我这人对自己人下手更狠。” 温故看弟弟一副倒霉样子，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幼稚得可以。 闹了一阵儿唐应钦去上班，温故也有几个访谈要做，两人前后脚离开，把个家留给温政一个人。 临走的时候叮嘱他：“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唐应钦更直接，扔给他一部手机，又指指楼上：“你房里电脑顶级游戏机型配置，最新款的游戏都给你装上了，想玩就玩。” 温政顶着一只熊猫眼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他亲姐夫，这顿打没白挨。 唐应钦顺道送温故去开工。两人在车上闲聊。温故小声问：“你昨天下手重不重？” “重。” “没把人打坏。” “不好说。” 温故就装着有点生气：“意思意思就行了，怎么能真打。” “我看你下手不比我差啊，也挺狠的。” “我是他亲姐，为他担惊受怕这么多天，打他一下情有可缘，我怎么也……” “我是亲姐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也是在替你教训他。” 温故白他一眼，刚想说他脸皮厚，唐应钦就开口截了她的话头：“所以你考虑好了没，什么时候把事情定下来。” “急什么，我还没满二十呢。” “离你生日还有几个月？” 温故笑了，笑得特别得意：“还有大半年呢，唐总您就慢慢等着。” 说完车也停了，她故意扭着腰身下车，留给唐应钦一个曼妙的背景。那边小美小跑着迎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向后张望了两眼。 “姐，你们刚刚在车里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 “真的？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 小美指了指自己那银盘一般的脸盘子，笑得贼兮兮：“因为你满脸就写着你们俩在车后座玩得十分尽兴这几个字啊。” “去你的，我们清白的。” “你这话就好像那些贪官说他们没贪/污一样，没有一分可信度。” 说完就笑着往前走。温故站在那里愣了几秒，不由嘿了一声。 她看起来像那么欲/火/焚/身的女人吗？ 没想到不光助理这么想，连她亲弟也整天一副他俩没干好事儿的样子打量着她和唐应钦。 温政住进来不到三天，某天晚上温故下楼看见他在那里看电视，一看时间都过了十点，就过去催人上楼睡觉。 “早睡早起，电视明天再看。” 温政刚回来，身份户籍资料都没补齐，唐应钦还在给他联系学校，又不能出去拍戏，暂时只能留家里无所事事。 温故知道他受了很多苦，也就由着他放纵几天。但在她的观念里，小孩子还是应该多睡觉。 “要不长不高。” 温政起身抬手跟温故的身高比了比，一脸不屑道：“姐，你就不要说我了。” “你是比我高，可你比唐应钦还差了一截呢。” “知道你老公好老公棒，能不能不要拿他作为基本标准。他那样的十万个里也未必出一个，我只想做一条安静的咸鱼。” “那麻烦你上楼回自己床上躺着扮咸鱼去。” 温政暧昧地笑笑，压低声音道：“姐，我这是给你们制造条件呢，别辜负我一番好意啊。” “什么条件？” “我的房间在你们两个房间中间，那多尴尬啊。我就在楼下待着，你们忙完了叫我啊，不着急，时间还早。” “温政你！”温故突然明白过来，抬手就往弟弟脑袋上招呼过去，“要死啊你。” 现在的孩子都太早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