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她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呀
那就只能打剩下两人的主意了,另一个大约是裁缝,三十出头的妇人,身量较高,低眉顺目,头上的圆髻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脑门,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她清秀的面容。 再将目光转到那个捧布册的小丫环身上,十二三岁年纪,梳着垂髻,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小半个脸颊,因手上捧着东西,难免要低着头,倒最是能掩人耳目,只是因年幼,个子实在太矮,差不多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高度。 “唉,到底选谁做替身呢?” 尹恒雪无声地叹了口气。 “夫人可是不满意于这些新款式,无妨,这里还有一本经年的经典款式,夫人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沉稳内敛,最是怀旧的人,这些经典的旧款里定有您喜欢的!” 商婆子马上招呼彩衣捧来了另一本布册。 近到主子跟前,小丫头低垂着脑袋,腰背弓得更低了,尹恒雪灵机一动: 就她了!反正只是个下人,本就不引人注意,自己将背弓低些,足以弥补身高上的差距了。 轻笑着接过布册,尹恒雪薄唇轻启,飞快地念起了**咒。 很快,面前的三人神情呆滞,像没有灵魂的躯壳般一脸茫然地注视着尹恒雪。 尹恒雪一一给她们分配任务:那个裁缝一看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尹恒雪指着彩衣,吩咐道: “看清楚了吗?给我梳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垂髻!” 那裁缝口中应“是”,还知道从彩衣头上解下红发带绑在尹恒雪的头上。 飞快地与彩衣互换了衣衫,指着彩衣道: “你,上床去继续睡觉!” 拉了拉商婆子与裁缝的衣袖,道: “咱们可以回去了!” “是!” 商婆子虽然眼神空洞,却仍然应对自如。 尹恒雪像彩衣一般用托盘捧着两本布册,弓着身子,紧紧地跟在商婆子身后。 见她们主仆三人出来,福总管亲自相送,客气道: “麻烦商老板了,不知道原姑娘可有看中的,裁了几套?” 糟糕,忘记串通口径了,自己明明一套都没选,也不知道这商婆子会怎么应对。 果然,商婆子将探询的目光向尹恒雪投来,尹恒雪忙低着头向她比了个三的手势。 还好,虽然失去了主见,然而商人逐利的势利本性仍残留在头脑中,只见商婆子眉开眼笑道: “三套,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加急赶制,最多三天就给您送来!” “那就好,你们慢走!” 虽然觉得商婆子突然变得反应迟钝,言不由衷的样子,然而那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眼下最要紧的是按照将军的吩咐,照顾好原姑娘才是最重要的。 马上吩咐小丫环道: “去,看看原姑娘收拾好了没有,赶紧的摆早膳!” 小丫头领命而去,很快又蹬蹬地跑了回来: “回禀大总管,原姑娘还在睡觉!” 望着渐近正午的日头,竟然这么累? 将军昨晚明明只要了一次水啊! 再一想自家将军那精瘦的腰身,力大如牛勤耕耘,肯定是一鼓作气,厚积薄发了。 还真是难为那样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了,想到此,福总管了然地笑了,马上吩咐道: “既如此,就不要吵醒她,你们在外面守着警醒点,待她醒来了马上传膳。” 小丫环领命而去。 这边尹恒雪一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将布册往商婆子手中一塞,命令道: “你们走回去,将马车让给我!” 商婆子连连点头照办。 得到主子的允许,车夫马上按尹恒雪的要求,将她送到了城门口。 因没有任何的通辑令,守卫也只是简单地盘查了一番便放行了。 这边,将军府内,才刚到午时正,萧剑雨便兴冲冲地赶了回来。 福伯笑着打趣道: “将军今日回来得好早!可惜原姑娘还在睡觉呢!” “啊,这都大晌午了,她怎么还在睡,怎么就这么困呢?” 萧剑雨一边说一边抬脚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福伯笑得意味深长道: “姑娘家身子弱,将军龙精虎猛,还要多体恤体恤才好!” 闻言,萧剑雨本来黝黑的面容更是涨成了酱紫色,不自在道: “就您话多,我要带原姑娘出去用午膳,还不快去备马车” “是,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福伯笑盈盈地退了下去,还没走到院门口,突然内室传来萧剑雨惊天动地一声怒吼: “来人!” 福伯脚下一顿,忙折了回来,面对难得怒发冲冠的萧剑雨颤声道: “怎么了,将军?可是老奴等没将原姑娘照顾好?” 萧剑雨一把提起浑浑噩噩的彩衣扔到福伯面前,怒道 “我倒要问你,原姑娘人呢?这个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福伯无法承受萧剑雨冲天的怒火,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呐呐道: “来人,快来人,提桶冰水过来!” 哗的一声兜头从彩衣的头上淋下,彩衣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清醒了过来。 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已被萧剑雨重新提溜起了湿答答的衣领,怒道: “说,你是什么人?将原姑娘弄到哪里去了?” 萧剑雨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将采衣提溜得四肢悬空,在空气中狂乱扑腾着,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道: “将军饶命啊,奴婢只是云裳阁的丫环,今儿一早跟商妈妈来给府上贵主子裁衣,后来莫名其妙就失去了知觉,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原来是那商婆子搞的鬼,待老奴这就带人去砸了她的店铺,逼她将人交出来!” 一听有了着落,福伯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打算将功赎罪。 萧剑雨却颓然地松开了手,任由彩衣扑通一声跌落到地上,喃喃道: “没用的!只怕商婆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都说北原凤女亦人亦仙,只要她愿意,迷惑人心智算不了什么!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呀!” 额际似乎还残留着她昨夜温柔芬芳的一吻,又怎么甘心承认她抛弃自己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