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往他心头撒蜜糖
“婆婆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记在心里的。” 见尹恒雪神色怔忡,似乎真将这老婆子的话给听进去了,萧剑雨不由得心中一喜,暗道: “自己费尽心机没能打动她,该不会这个商婆子歪打正着,真能劝得她回心转意!” 心下大喜,不但如数付了衣服钱,更是打赏了一碇沉甸甸的雪花银,足足有十两重。 “老身谢将军打赏,先在此预祝你们早日喜结连理,抱得贵子啊。” 商婆子掂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更是迎合着萧剑雨的心意猛往他心头撒着蜜糖。 “真是越扯越远了,还不快走!” 换回倩丽女装的尹恒雪一嗔一笑皆妩媚顿生,萧剑雨如踩在云朵中一般,轻飘飘地飘回了将军府。 不同于军营的清苦,将军府上有侍候的仆役丫环,俨然高门大户的内院。 “将军,您回来了” 老管家福伯热情地迎了上来。 福伯原本是侍候云莫扬长大的心腹,也不知道云莫扬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他给忘记了,登基后一直将他留在将军府,并没有接回京城去。 福伯一眼瞥到跟在萧剑雨身后的尹恒雪,愣住了:将军戍守边关也有好几年了,从没往府里带过女人,今儿个还是头一遭。 不由得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这位姑娘该怎么安置?” “你们偌大的将军府该不会没有客房!” 尹恒雪言下之意,自己只是个客人,跟将军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眼见着萧剑雨撇了撇嘴角,一脸的不乐意,福伯又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意,马上一本正经道: “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还真被您给猜中了。边关苦寒,从来就没有客人上门,老奴还真的没有准备客房。寝室只有一间,您请这边请!” 萧剑雨暗暗向福伯竖起了大拇指,感叹: 真不愧是善于察颜观色的人精啊,要是让他知道亲自将他旧主的心上人送上自己的床塌,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啊。 “萧剑雨,你老实交代,你们主仆俩是不是故意的!” 一路走来,虽然乌灯瞎火,院门紧闭,然而除了主寝室之外,零零星星散落的小院落还是不少的。 “冤枉啊!那些院落本是为将军的家眷妾室准备的,我既没有妻子又没有妾室,当然空置了那些院子。想我萧剑雨一身正气,站得正,行得端,岂能容你如此怀疑,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他在自己面前一直好脾气得像只小绵羊,然而毕竟是统帅三军的将领,板下脸来不怒自威,霸气浑然天成。 想起他两只手能举起两三千斤的骏马,对于自己这样的小体重,想要拍扁还不是一根手指头的事,认清了严峻的形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尹恒雪马上认怂了,狗腿地笑道: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明天你不是还要起早拉练吗?赶紧洗洗睡!” 相较于军营里的单人床,这张床大了整整三倍都不止,尹恒雪裹着被子缩在一角,将位置让出了一大半给他。 再看看床上的棉被,虽然宽厚温暖,然而只放了一条,萧剑雨不禁在心里为福伯的知情识趣又大大地点了个赞。 不动声色地梳洗完毕,理直气壮地坐上床就去拉裹得像粽子一般严实的尹恒雪。 “喂,这被子是我的,你干嘛抢我被子?” 这被子也真够结实,在萧剑雨的蛮力拉扯下竟然没破,服服贴贴地盖到了他的身上,这才像看白痴一般瞥了眼尹恒雪,不满道: “这么冷的天,你该不会心狠到让我冻一夜?” “啊?别告诉我,将军府难道这么穷,多余的客房没有,难道连一条多余的被子也没有吗?” 男性的体温像火炉般炙烤着尹恒雪的肌肤,只觉得浑身发烫,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骨碌坐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瞪视着萧剑雨。 “今冬天气奇寒,我南尹兵士不耐冻,感染风寒无数,你以为本将军是那么自私的人,放着多余的棉被而不拿出去温暖将士们吗?” 多么无懈可击的理由,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觑着尹恒雪松动的脸色,萧剑雨马上壮着胆子,长臂一捞,将她按倒在被窝里,闷声道: “别闹了,快点睡,明早我还得早起呢!” 敢情直到现在都成了自己无理取闹了,尹恒雪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气闷得慌,却又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看着他安然圈在自己腰侧的大掌,终于找到了突破点,泄愤般啊的一口咬了下去,直印下了几个清晰的牙齿印。 “喂,你属狗的啊,好端端的怎么咬人啊?” 硬汉也是知道痛的好不好,萧剑雨抚着那几个牙印,像炸毛的猫儿般痛得坐了起来。 “哼,谁叫你借机揩本姑娘油的,同盖一条被子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得离本姑娘三尺远,好了,别闹了,睡觉!” 帅气地掀起被子一角,哧溜钻进了被窝,只留给萧剑雨一个后脑勺。 “哼,三尺远就三尺远,又凶又刁蛮,谁稀罕靠近你!” 还好这被子够宽够大,两人各执一角,以背相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井水不犯河水,安然入睡。 直到身后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尹恒雪已经睡着了,萧剑雨马上睁开了眼睛,凑了过去,唇边咀着邪魅的笑意,喃喃自语道: “说不稀罕那是骗你的,谁叫你又凶又刁蛮却又那么美的呢!我这心里头其实可稀罕得紧呢!” 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脸如上好的瓷器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蝶翅般的睫毛浓密纤长,于眼尾处微微上挑,可以想像她醒着时张牙舞爪的气势。 哪里还能像此时睡着时的安静与甜美,望着她甜美的睡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蛊惑,萧剑雨情不自禁地俯下脸亲了亲她的眉眼,睡梦中的她不满地嘟了嘟嘴,侧了侧身子,马上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