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拖油瓶
云明玉喃喃道: “不会是云莫扬那个贱胚这么快就找来了!爹,娘,你们可一定要救我啊” “哼,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已经放过了你们母子,你们不好好地过日子,作什么犯贱又来招惹他?” 面对云太师的怒火,云明玉不服气道: “女儿不服,凭什么他一个贱人生的贱种就能当皇帝,而我的轩儿却要像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老天爷终是眷顾我的轩儿的,爹,您不用担心北原人反悔,因为他们唯一的嫡公主在咱们轩儿的手里,而且对咱们轩儿死心踏地,您说,有这道护身符在手,咱们还怕什么?” “啊,那敢情好,老头子,还不赶紧的想法子将玉儿藏起来!” “好,你跟我来!” 原来,云太师无意中竟发现这个卧室里有道密道,直通宫外,本来自己并不打算与云莫扬敌对,只是事关自己唯一女儿的性命,也顾不上了,刚将云明玉藏好,御林军已经撞开大门冲了进来。 “爹,夫人,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 这么多年了,竟然第一次主动开口叫自己爹,云太师一时倒是愣住了,总觉得今日的云莫扬有点不一样,倒是说不出来欺骗他的话。 “没有,没有,我们这个地方偏远又寒酸,又哪会有什么人来咱们这!皇上若要找什么人,还是赶紧去别处找,可别耽搁了时辰!” 自从被云莫扬关过小黑屋后,云夫人虽然背后一口一个贱胚,然而当着他的面,再也不敢再说一个贱字,只是将头摇得像泼浪鼓一般,连连摆手道。 “爹爹以为呢?可有曾看到?” 迎着云莫扬深遂的眸子,云太师总觉得云莫扬似乎洞察了一切,刚思忖着要不要向他坦白,求他放过云明玉,云夫人却掐了云太师一把,连声道: “皇上说笑了,你爹一直跟我形影不离,相依为伴,又岂会单独遇见别人,少青,你说是不是啊!” 云太师扯了扯嘴角,艰涩道: “是,夫人说得对,爹爹一直跟她在一起,并未曾见着别人!” “好,既然你们并未曾见着贼人,朕少不得为了你们二老的安全,帮你们好好搜一搜了,来人,搬开靠墙的左边那个床柱,先看看密道里有没有藏人!” “啊,扬,扬儿,你果然知道那个密道!” “云太师以为呢?朕本来想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终究将心都偏到了这对母女身上去了。” 说话间,御林军已从密道里将云明玉拉了出来,望着那个身着宫嬷嬷装束,既陌生又熟悉的狰狞面容,云莫扬阴恻恻道: “嫡姐别来无恙啊,竟然投靠了北原人,以北原公主陪嫁的身份混进皇宫,果然所图非浅啊,说,将北原公主藏哪去了?” “哼,自然是送回北原去了,你就等着北原人杀上门来,等着做阶下囚!哈哈哈” “果然吃里爬外丧尽天良朕早该结果了你” 云莫扬恨声道长剑一挽直刺向云明玉的心脏。 “扬儿,求求你,不要啊,她可是爹的唯一血脉了啊!” 云太师见状竟扑通一声跪到了云莫扬面前,死死拽住云莫扬的袍子,老泪纵横,苦苦哀求道。 “云少青!她出卖国家,引狼入室,你还要护着她吗?好,既然你只认她为你唯一的血脉,我们的父子情份,从今往后,一刀两断!” 云莫扬一刀斩断自己的袍角,彻底与云太师划清界限。 “扬儿,这些年来你一直怨爹偏心,而实际上,只有玉儿才是老夫唯一的血脉,扬儿你,你当年其实只是你娘带来的拖油瓶” “啊,竟还有这等事!”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爷,您怎么不早说!” 云夫人第一个叫出了声,要知道正是顾念这贱胚是他的亲骨肉,当年自己才没有赶尽杀绝,采取了去母留子的法子,要知道他根本只是个野种,早就一锅端了,哪还有今天这么多的麻烦。 “哼,早告诉你,以你的狠辣,还会留得扬儿性命吗?” “我,我” 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被云太师一语戳中心事云夫人呐呐不能成言。 原本对云少青恨之入骨的云莫扬,闻言反而再也恨不起他来,毕竟自己于他只是个陌生人,他还有心护着自己,只是一想到这对恶毒的母女,眼中隐下去的杀气又腾腾冒了出来。 “扬儿,念在老夫收养你一场的份上,求求你饶过她们母女!” 云太师看着手上被割断的袍角,想去拉云莫扬,又不敢,神情间颇是踌躇。 “念在太师的养育之恩,杀母之仇朕可以暂且放下,只是引敌入室,卖国之恨,朕绝不轻饶!” “爹,救我” 被云莫扬长剑所指,云明玉只觉得寒毛直竖,原以为自己并不怕死,然而面对那锃亮的刀锋,还是胆怯了。 “既然都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赶紧告诉皇上,轩儿的行程,现在追过去,只要能截住凤女,应该还不算晚!” 原来那原宝凤还在燕少轩手上,而并不是被北原皇室接走的,原来大局还能挽回,云莫扬不由心中一振,指着云明玉,厉声道: “还不快说,燕少轩到底藏哪了?” “不,我不能说,轩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若告诉你你杀了他怎么办,除非你能以整个南尹国起誓,绝不杀我轩儿!” 环视这禁园足够宽敞,应该够他们一家四口住一辈子了,以他燕少轩一条贱命换整个南尹国民的性命,值了!云莫扬毫不犹豫道 “朕应了你就是!” “他本来落脚住在郊外的一个小院子,他说只要哄得公主爱上他,就去北原带兵卷土重来!” “好,果然打得好算盘!” “来人,给朕将这禁园严密监管,别说是人,就连苍蝇都不要放出去一只!” 虽然被监禁,总算逃过了一死,云明玉颓然地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