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断头台
到私通,有人就往另一个方面想了,“杨土根平常跟村里的娘们话就有些不正经,是不是他要强奸吴胭,吴胭这才把他抓了,把人杀了!?”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越来越多的人都渐渐相信。要不然吴胭不会这么疯狂,那银蝴蝶还掉在了清河的河边。俩人无冤无仇的,吴胭把杨土根杀了,肯定得是有个原因的。 要是杨土根强奸吴胭,她极力反抗,抓了杨土根,把他推到河里冰窟窿里淹死了,这样合情合理! 吴大郎跟聂里正提议,暂时把吴胭关在村里,等衙门开印再报案。 时间太长了,杨土根媳妇儿不愿意,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 杨宗山媳妇儿提醒她,这事儿闹过也就算了,真叫吴胭抵命的可能性不大。她是吴大郎的妹妹,没看谢氏哭着求着要吴大郎救她。最后吴胭可能不会偿命。王氏和杨来福娘俩可能啥也不落。示意她跟老吴家要一笔赔偿,这事儿就不交给衙门了。反正吴胭就算能活,以后在村里也过不下去了!不仅村里,十里八村她都过不下去了! 吴家有些人也红着眼过来求聂里正,先别把吴胭送官府收押,求吴里正先把她关在村里,看起来。 有人提议把吴胭锁进吴三郎家隔壁的屋里,那是一间屋,独屋独院,把她关在那里正好。 有人担心她跑了,隔壁住着吴三郎,他是吴胭的亲哥,不定要把她放跑呢! 杨宗山提议把吴胭关到杨土根家的厢房锁起来,由杨土根媳妇儿看着,也放心。吃喝的事儿,让吴家老宅的人送饭就行了。 吴胭疯了一样嚎叫,吴里正让人把她嘴堵上。赞同把吴胭关到杨土根家里,但钥匙不能交给王氏,“也免得你对她下手,得保障她的生命安全!” 谢氏要求把吴胭关在自己家里,他们看着吴胭。 杨土根媳妇儿坚决不同意,就得关在他们家里。 谢氏祈求吴大郎救吴胭。 吴里正已经做了决定,杨土根媳妇儿也叫喊着,不让关就立马报官,把吴胭送牢里去。最后,一番争论嚷骂叫喊之后,吴胭被架着弄到杨土根家里。 吴胭吓的全身抽搐般,惊恐的睁着眼,呜呜的死命挣扎。 随着一块抬回家的还有杨土根的尸首。 谢氏哭喊着叫吴胭,又求吴大郎。 吴大郎抽身,大步回了清园。 崔氏看着,跟上几步,叫住他,“大郎!” 吴大郎停下回头看她。 崔氏想了下,叹口气,“现在别的也没用了。你回去好好安抚胭脂!她怕是…心里不好受!”胭脂很护窝,之前就能把胭红从谢家硬生生捞出来,在自家养着,一直到现在。先是吴胭,又是她那蠢大嫂,婆婆在关键时刻也没句话,明知道是吴胭,却非得往胭红头上赖,胭脂这次怕是彻底恼了吴家老宅了。 “多谢三婶了!这个时候,也只有你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了。”吴大郎点点头,大步离开。崔氏听着这话,心里一轻。听进去就好!听进去就好!不管是胭脂,还是吴大郎,她能靠着一个,他们三房的日以后都不会艰难了。老宅那边,算是惹恼了胭红,大郎恨不得啥事儿都听她的,以后就算是大房,怕也没有好处占了! 他们三房却不能学大房,要把握好机会,不定给大房的好处,就转而给他们三房了!胭脂正在家里练字,宣纸上的字写的龙飞凤舞,张牙舞爪。好些……简体字。 胭红和恩豪几个吓的在屋外等着,也不敢动。罗妈妈几个也都在外面立着。 大郎看她绷着脸,嘴唇紧紧的抿着,两眼喷着火一样,笑着过来,“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字?” 胭脂气愤的不理他,不过眼神在纸上一瞄,心里咯噔一下。太气愤了,没有注意到字迹,写到后面好多简体字啊…… 看她神色僵了下,又恢复原样,吴大郎握着她的手,把毛笔抽出来,拉她入怀。 胭脂一把推开他,转身又拿了毛笔。 “生我气了?”吴大郎看她又写起来,笑着坐到旁边。 胭脂没理他,奋笔疾书,一直写。 吴大郎看她都发泄半时辰了,出来让胭红带恩豪去休息,吩咐罗妈妈几个也都歇了。 从外面回来,脸色就很是不好。练了那么久的字了,一下也没停。 “我会劝她的。大姐去歇着!不用担心!”吴大郎让都去睡。 胭红一步一回头的领着恩豪回了厢房。 罗妈妈几个端了热水过来,拾掇好,各自回了屋。 胭脂已经写了一沓纸了,一张纸写完,又去铺纸。 吴大郎从后面抱住她,“过了年,把做鱼的方卖了!” 胭脂停下来,盯他一眼,继续拿笔。 吴大郎张嘴含住她粉白的耳垂,“把做鱼的方卖了!” 耳边热气喷来,胭脂伸手推。 吴大郎松开,却转而噙住她的嘴亲吻。 胭脂咬着牙关,不让他进来。 吴大郎就一遍一遍的描绘她的贝齿,亲蹂她的嘴唇。 胭红被他亲的最终松了口。 吴大郎得势,卷起她舌就是深深的缠绵。把她抱到床上。 胭脂被他亲的全身发软,抬脚就踢他。 吴大郎笑着抓住她的脚,“气性还真大!连我也气!” 胭脂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不准备睡了?”吴大郎朝她压过来,手里却还抓着她的脚,把她整个右腿撑开,都快压到肩膀上来了。 “啊…你放开我!”这个姿势太羞耻了! 看她脸都红了,吴大郎俯身,低头,用力重重亲了她一下,松开她的腿。 “你混蛋!流氓!”胭脂捶他。 吴大郎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气谁都好,不准生我的气!” 胭脂抓着他的衣襟,撅了下嘴。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迁怒了,根本没有吴大郎的事儿。他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往他怀里拱了拱,伸手抱住他的腰,“吴川!我要卖了做鱼的方!” “好!过了年,我就找买家。”吴大郎亲亲她的发,哄着她睡。 吴胭却是睡不着的。 这厢房里只有粮食,别的啥都没有,更别提炕和被褥。 杨土根媳妇儿不准谢氏送来,只要吴胭不死就行了! 而堂屋里,摆着杨土根的尸首,王氏之前闹了一场,早就哭累了,也哭不出来。屋里点着灯,烧了香,摆了烧纸盆,烧着纸钱。 几个杨姓人待了一会,都各自回家了。留杨宗山和杨进父俩帮忙在这边守着。 吴胭害怕,怕极了!胭脂跟她的,杨土根的冤魂会回来找她索命,她不想去想这些,可是越是告诉自己不想,心里却越是忍不住去想。 外面有光,屋里却黑漆漆的。 本来就是放粮食的屋,还堆了些其他的东西,而且有老鼠。 老鼠一动,虽然是动静。 吴胭都惊惧万分的呜呜叫,偏偏嘴又被堵着,叫也叫不出来。手脚都被绳捆着,挣脱也挣脱不掉。 恐惧的瞪大了眼,挪到门口这边,盯着屋里的情况。 她一出声,老鼠就吓的不敢动了。不过等一会,见没有情况,老鼠又开始行动,咬麻袋,偷粮食。 吴胭不断被惊吓,总觉得是杨土根,是杨土根的冤魂回来找她了。动静一打,就用自己的背撞门,呜呜求救。 杨宗山和杨进过来看了两回,见根本没有事儿,是她害怕,也就不理会了。 吴家老宅这边也不平静,谢氏不停的哭,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曾氏嘴上不,心里却幸灾乐祸的很,还一副好心的劝谢氏别哭了,“……不定人是那胭红杀的,赖给胭呢!” 谢氏痛哭,“胭儿她咋会杀人?她不敢杀,也不会杀人的啊!” 吴三郎也不相信,吴胭咋好好地成了杀人犯!她杀杨土根干啥!?又没啥仇怨!荷花又是杨土根媳妇儿的娘家侄女,他们都是亲戚!可一堆的证据,还有吴胭她自己的反应,都让他不出为吴胭辩解的话来。 邱氏到现在还有点没有缓过来劲儿,听着几个的话,一口一口的往外出着气。 崔氏早早过来一趟,打了招呼,全解了几句,就和吴天会回了家。 吴天会也是疑惑重重,“胭哪来的胆,竟然胆敢杀人?还杀了杨土根!他一个大男人……”“大男人也有脚滑站不稳的时候!你看胭疯起来的样,俩人都弄不住她。”崔氏唏嘘一声,“大房这次,可是得罪胭脂了!” 吴天会问她,“你也觉得杨土根是胭杀的?难道杨土根还真敢强奸胭?”叫他这个三叔自己这个侄女,长得也不是多好看,想打扮,却没有长了人家白净标志的脸,也没有人家的银,买不了好衣裳料。这两年她也有点胖起来。杨土根就算是强奸胭红那样的,也不可能强奸胭啊! 柳氏猜测,“估计杨土根真的偷窥胭红了!” 吴天会来了兴致,让她接着。 “我也只是猜的。不然吴胭不会一口咬定杨土根和胭红私通了!”崔氏本来不想跟他,想着叫他也知道,以后话注意点,“你可别乱!” “我跟谁乱去啊!再现在外面乱的还少吗?”吴天会不以为意。 崔氏想想也是,现在怕是全村的人都在猜这里面的事儿,“吴胭一口咬定杨土根到清河去和胭红私通的,被她发现了。可是胭红分明就在村里,没有出村。估计…胭想要点封口费。杨土根起了歹意,胭把他推到河里淹死了。要不然她的那个银蝴蝶也不会掉在河边 了!” “有可能还真是这样呢!”吴天会也相信,杨土根要看上,也会看上胭红。虽然胭红不是闺女了,但胭脂把她养的白白净净的,穿戴也好。她们姐妹本来就长得标志,胭红又是个寡妇,睡了她还能得好处。 胭红也一夜没有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恶梦,她被诬陷成功了,官兵把她押上了断头台,刽手举起了大刀,要砍她的头。 断头台下面,胭脂和恩豪都哭倒在地上。 惊醒过来,天还没有亮。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胭红坐起来,靠在墙上喘气。人不是她杀的!谁都不能冤枉她!不能冤枉她!她要是被诬陷死了,二妹妹该多难受伤心?她的恩豪就没娘了,她该咋办!?咬着牙,握紧拳头,给自己鼓气。谁也不能冤枉她!要是硬是冤枉,她就算以死证清白,也不会让二妹妹和恩豪蒙羞的!谁要是冤枉人是她杀的,要给她按个杀人的罪名,她就和谁拼了! 死死握着拳头,胭红觉得体内有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天不亮,胭红一身斗志的起来,到厨屋里生了火,开始磨豆,磨出来的豆一部分做成豆腐,另一部分留着煮豆浆喝。 胭脂喜欢是吃压的劲道一点的豆腐,喜欢吃豆腐卷,豆干,豆腐皮。本来泡了一大盆的豆,准备白天磨了,做成冻豆腐和豆腐卷豆腐皮过年用的。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广s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