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客串个戏
殊不知，在向默不知道的一个地方，还存在着一个叫做老杂之家的群聊。 彩虹：我的天哪，只要一想到那小可爱看小黄文的样子，我就要石更了。 两眼：彩虹，我觉得你可能是想来一首凉凉。 彩虹：老大！我发誓我真的对小可爱没有任何想法！真的！ KFC：是吗微笑 一脸：老大，事实证明，小可爱果然喜欢吃甜点，不枉你大老远跑去买。 土黄：这也有我的功劳啊，要不是我黑进了小可爱的电脑，老大怎么可能那么快知道小可爱的住址？又怎么知道小可爱原来喜欢吃冻酸奶？ 原谅：好了好了，老屎你最棒，话说回来，老大你有没有让他办卡？ 金红：啊……只要一想到老大能跟小可爱一对一近距离身体接触，就热血沸腾啊…… KFC：他没办，他妹妹来找我办了。 有毒：妹妹？小可爱还有妹妹？什么时候生出来的？我居然不知道？ 原谅：你真是有毒，我至少知道他不是独生子。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当初他报我们社团的时候我随口问的。 一脸：靠，一个社团的就是方便，早知道那时候老大也应该刺探一下那什么艾滋病宣传的社团的军情！ 彩虹：你好笑，老大是那种人吗。 两眼：据我所知，老大在大学的时候可羞涩了，我跟他一个宿舍四年，硬是没看出来他喜欢小可爱，只看出来他喜欢我了害羞 原谅：……你凉了。 土黄：……你真的凉了。 向默正在窥屏呢，冷不防地出现了一条系统消息。 抹黑被管理员移出该群 底下，是一片刷屏。 七彩：心疼抹黑，叫你乱说话。 惨白：心疼抹黑，叫你乱说话。 青绿：心疼抹黑，叫你乱说话。 向默看了一眼上边的聊天记录，没发现抹黑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奇怪。 可能是盖浇饭今天又抽风了。 向默扔了手机，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草草地把头发吹干了，向默往床上一趟，没多久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向默是被女人的声音吵醒的。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听着门外的声音，一脚踹开了被子，爬过去开门，发现是向玲珑正在客厅里转圈圈。 一时间没有适应家里还有个女人，向默打着哈欠问：“干嘛呀？一大早的这么兴奋。” 向玲珑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我跟你说，我办了年卡！真的给我是五折诶！但是好像不是一对一。” 向默白她一眼：“给你半折还一对一？做你的春秋大梦！” 向玲珑没好气道：“你看你，睡到现在才起来！这都几点了！” 向默跑进房间把手机摸出来，发现已经快十点了。他赶紧套上衣服，一边说：“正好，早饭午饭一起吃了，对了，我今天有点事，得出门一趟。” 向玲珑扒在门框边伸进来一个头，问：“你去哪里啊？” 向默一边捡东西一边说：“前几天老贺跟我约好了叫我去给他助演，他们剧组缺一个配角，就几场戏，我就答应他了。” 向玲珑一听，眼睛一亮：“那那那我能不能去看看啊？” 向默面无表情地转头去看她，冷漠地说：“不能。” 向玲珑可怜巴巴地求情：“我保证不会乱拍照，不会散布消息，我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你们拍，真的！” 向玲珑吃准了向默就是吃软不吃硬，只要多求求他，一定会答应。 向默摸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脚踝，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不住地叹息。 果然，红颜乱世啊。 向玲珑开心地跟爸妈视频聊天：“妈妈！爸爸！我跟哥哥去拍戏啦！” 那边还没说话，司机师傅一下子回头来看：“真的假的？你们是演员啊？诶？怎么我没见过你们？” 向默太阳穴直跳：“师傅！看前边！” 司机师傅连忙转过头去认真开车。 那边，老妈问：“是不是那个贺秦演的啊？” 向默点点头：“是他。” 老爸在一边赞叹：“诶～这小伙子现在混得不错嘛。别看人家胖一点，但是人家人气高着呢。” 向玲珑嘿嘿笑：“我可喜欢他了，只要有他的电影我都去捧场。” 向默默默地瞥了妹妹一眼，心说前段时间明明这个人还是林长宇，真是换汤不换药，吹都不认真吹。 片场离他家不远，到了之后，向默连忙一把按住蠢蠢欲动的向玲珑，说：“你可给我收敛一点，等会儿见到什么人可别流口水！” 向玲珑给他保证：“我不会的！我就是去见贺……贺什么来着？” 向默：“……” 向默打了个电话给贺秦，此人估计是在休息室里休息，声音欢快：“诶哟，老向，来啦！” 向默问：“你在哪里，出来接一下我，人太多，我不认识。” “好嘞，您就在原地等着！” 很快，贺秦就找了过来。向默扯了扯还在四处张望的向玲珑。 向玲珑很快看到了走到她面前的贺秦。 贺秦其实算不上胖，只是脸上稍微有些肉，看起来有些可爱。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戏服，稍微臃肿了一些，但是不妨碍仙气外露。 贺秦笑眯眯地看着向玲珑，说：“你就是玲珑妹妹！” 向玲珑朝他一笑：“是呀，你好，贺……老贺！” 向默当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贺秦也没在意，拉着向默的手臂边走边说：“诶，你来得正好，我给你讲讲你的戏份啊。咱这戏是说在几万年前，有一个道君他忽然就飞升了，他是人间飞升第一人，大家都不知道他怎么飞升的，所以民间开始有各种流言，说那位道君可能是得到了什么力量无穷的神物才飞升，所以大家开始寻找那样飞升的神物。这是故事背景啊。” 向默认真地听着。 “然后呢，咱这故事就是发生在一万年后，人间已经成立了非常多的道派，大家都想要飞升，但是这一万年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再次飞升。而天上的那位神仙可能是觉得这一万年太寂寞了，他想要帮一帮人类。所以，他扔了一件法宝下来，结果，那件法宝落在地上的时候，正好掉在了一位道友正在炼丹的炉子里，法宝法力被封印了，那炉子内温度又太高，所以就连着炉子一起炸开了，法宝分为了五个部分，散落在各地。” “人间为了拼凑齐这件法宝，就到处找啊，咱们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拍啊，我演的是咱们道派里的一个道士。” 向默问：“那我演什么？” 贺秦说：“你演我师弟，第一天跟我下山的时候就死了。所以你只要拍几条跟我下山之后的就可以了。” 向默问：“那我可以问一句，我是怎么死的吗？” 贺秦大言不惭：“啊，因为咱们一下山就碰到了劫匪，我出卖了你，自己跑掉了，你死啦。” 向默：“……” 向玲珑在一边插话：“我说，哥，你这就是秒死啊？” 贺秦笑得诡异：“别那么说啊，再怎么说，我带下来的可是整座山最漂亮的弟子，所以非你不可了。” 向玲珑摸了摸下巴点点头：“这么说来的话，哥这颜值绝对可以撑得住。” 向默：“……我觉得我有些后悔了。” 贺秦八爪鱼一般黏住了他：“别啊哥！这怪不得我！都是编剧的锅！都是老付的锅！” 向默微笑：“哦，原来这剧本是付天星写的呢？” 贺秦一激动，忘了向默跟宿舍长那些恩恩怨怨，立马举手对天发誓：“我发誓，我也是开机之后见到宿舍长才知道他是编剧的！” 向玲珑一听，一脸八卦：“付天星是谁啊？” 贺秦好心给她解释：“咱们大学时候的宿舍长，你哥的笔名就是他取的！” 向玲珑捂住了嘴，双眼圆瞪。 向默差点要吐血三升，他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让他八卦的妹妹给知道了。 要死。 贺秦还一边拉向默一边笑：“别气别气，今天老付不在，因为马上就要杀青了，咱这是补拍，大家都有时间，咱先去换个衣服化个妆好？” 向玲珑一脸激动：“哇！超级想看哥哥的古风装！” 向默给了向玲珑一个大白眼。 一个小时后，向玲珑终于被允许进了化妆间。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向玲珑深吸一口气，一双眼像是发着绿光一般。向默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 贺秦在一边拍着化妆师的肩膀一边说：“这衣服已经是最小的号了，没想到你穿居然还是大了，你是得有多瘦啊？” 化妆师开口：“看着挺高的，没想到不长肉，还是得多吃点东西啊。” 向玲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家的哥哥看，只觉得她之前二十二年的眼睛可能都是瞎了，他没想到她那个印象中无恶不作的哥哥居然能够笑得这么人畜无害。 她刚要拿出手机，向默立马出声制止：“你答应过我什么？” 向玲珑很是委屈地撅嘴，讪讪地放下了手机。 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化妆间的门，探进来一个头：“好了吗？导演在叫你们了。” 贺秦回了一句“好了”，朝向默说：“走，可以开始了。” 他们一个宿舍都是学表演的，但是最终只有贺秦一个人真正地成为了演员，向默写小说去了，付天星写剧本去了，而林长宇偏得更远，他进了一个跨国公司当创意总监。 当初因为要写娱乐圈的文，向默之前也跟着贺秦跑过一些剧组，所以对拍戏不是很陌生。再加上他的戏份少，只要把台词说到位，动作不要太离谱就好。 向默简单地记了一下台词，很快就上去了。 不得不说，虽然向默嘴上说着老付怎样，但是他的剧本确实写的不错，只是简单地看了几个片段，向默臣服于他的文字功底。 他心里默默地想，要是付天星也来写小说的话，估计不会比他差。 苍山派的大掌门人派其弟子周天呈下山找寻前不久道派失踪的一个小道人的下落，周天呈带上了入派不久的小道士张昭一起下山。 张昭是个小结巴，从小跟随师父在山上练功，他从来没有去过外边的世界，这次听说周天呈要带着他一起去，非常高兴。 两人一起下了山，结果还没到离山最近的一个小镇上，两人在林子里就遇上了劫匪。 劫匪人数很多，个个持刀凶猛，张昭一下子害怕了，躲在周天呈的身后，瑟瑟发抖：“师、师兄，怎、怎么办啊？” 周天呈见此状况，一把护住张昭，说：“别担心，师兄带你脱险。” 劫匪头目奸笑：“脱险？跟你说清了，咱哥几个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的修仙之人，皆是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话音刚落，几个劫匪就已经包抄了上来。张昭手指还攥着周天呈的衣角，但是下一刻，他的手里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张昭有些愣神，他立即蹲了下来，四周环望，却见他的师兄已经不知所踪。他以为师兄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于是双手抱头，大声喊：“救、救命啊！” 劫匪头目呸了一声：“靠！妈的，这他妈也能跑了，人呢？！” 一人道：“大哥，那死胖子趁我们包抄过来的时候从天上飞走了。” “蠢货！人会飞吗？！” “额……” 张昭悄悄地抬起了头，只见一人上前，提起他的衣领，轻轻松松把他提了起来，道：“大哥，宰了吗？” “先留着，有用。” 一人笑：“好像还是个结巴。” 张昭不服：“结、结巴怎么了？别、别看、不起人！” 下一秒，张昭遭到了一个巴掌的对待。 脸歪到一边，他看见了刚刚还在身边说“师兄带你脱险”的死胖子躲在一棵树的后边，悄悄地往这边看。 张昭愣愣地看着师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昭被劫匪带回了山寨，他想尽办法想要逃出来，结果由于动作迟钝，在刚刚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张昭挣扎着想要跑，身后的男人一刀刺了过来。 随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张昭死之前听到了男人的自言自语：“诶呀，刺偏了。” 周天呈赶到这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张昭的尸体。 张昭的戏份到这里就没有了，向默之前都很轻松，唯独遭那一巴掌的时候，导演怎么都不满意。 贺秦在一边说：“你俩这配合不行啊，向默你反应速度慢了，人都扇完了你还没转过去！” 向默咬咬牙：“那就真扇。” 演劫匪的兄弟挺不好意思：“我劲大，还是别了。” 贺秦想了想，说：“你这遭一巴掌，估计得真晕了。” 向玲珑也心疼她哥：“哥，要不然多练几次？” 向默也不想拖人家时间，毕竟他这是最后一场戏，于是坚定说：“不用，来，我能受得住。” 贺秦还想说什么，向默示意他没事。 倒是向玲珑在一边担心：“天，大兄弟你省着点力气啊！” 那演员笑：“放心，我省着。” 再来一条。 “结、结巴怎么了？别、别看、不起人！” 话音刚落，提着他领子的男人一巴掌扇了过来。 向默眼睛都没闭，生生地受了这一巴掌，他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立马看到了躲在树后边的贺秦，他的脸上露出惊讶和不解。 “过！” 向玲珑连忙跑上前，摸着她哥的脸问：“疼不疼啊？都红了。” 向默笑着摇摇头：“没事，不疼。” 贺秦连忙把冰袋拿上来，说：“赶紧敷一敷，不然肿了。” 那演员在一边问：“没事兄弟？我五成力都没用到。” 向玲珑好笑：“你以为你练功啊，还五成力。” 向默摸着冰袋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笑着跟他插科打诨。 像这样的场面，真挨巴掌的演员估计不在少数，他也只不过是浅尝辄止。 在任何一个行业，大家都不容易。 导演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容易，你底子挺好的，有没有想过来圈子里发展？” 向默还没说话，贺秦先替他说了：“他啊，就是科班出身呢，偏偏搞文字去了。” 他这一说导演也就懂了，没说太多，转身离开了。 向玲珑在他身边小声说：“哥，我看你真有成为明星的潜质。” 向默笑：“算了，我不热衷这个。” 能够写点读者喜欢的东西，看着他们撕撕逼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拍到这里，已经是下午四点，贺秦叫向默：“诶，我请你吃饭啊！” 向默也没拒绝：“行啊。” 卸了妆之后，贺秦跟助理说了一声，开车带着向默到了附近的饭馆吃饭。 向玲珑生怕那一巴掌把他哥扇毁容了，好几次看他的脸。向默把她的脸移过去：“好了别看了，真的没事了。” 向玲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哥，你别说，那个角色挺适合你，你真的是一看就没有脾气的人。” 向默只能说社会已经把他磨得有些圆了。 贺秦倒是不客气：“没脾气？那你可真是不了解你哥，你哥大学那……” 向默冷冷地看着贺秦，贺秦立马不敢说了。 这话勾起了向玲珑的兴趣，她连忙问：“他大学时候怎么了啊？” 贺秦用手在嘴上比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然后专心开车。 —————— 范迟：没有我出场，不开心。 差点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