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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家主人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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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她说这话的对象是白胥华。    这话,顿时就有些占便宜的嫌疑了。    这样的人,只碰到他一点衣角,也足以让人心神摇曳。若是当真做出了些什么来,怕也是那人几生修来的福气。    白胥华却平淡道:“不必如此。”    他从古琴前站起身来,道:“我答应你便是。”    阮酥玉道:“好。”    她将二胡收好,放到一边,道:“第三局,我们便比诗词,不限格律,不限取材。还要请白兄见笑了。”    诗词?    白胥华眉头一跳,他见阮酥玉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心说:……文抄公?    她是准备直接“借鉴”曾经古人的诗词?    果不其然,下一秒,阮酥玉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吟道:“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她声音柔而娇软,听得人心中酥麻,此诗一出,楼上楼下都骚乱起来。    一是因为诗词精妙,二是因为其中含义。    这位女扮男装入楼的姑娘,竟是直接对这一位公子表白心迹!    实在是极为大胆。    阮酥玉的意思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    她吟完这一首诗,便对白胥华道:“此诗是为比试所做,我还有两句诗词想要赠与白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您看我的诗词,做得怎么样?”    白胥华叹息一声,神色微冷,他道:“姑娘可否先为在下解惑?”    阮酥玉微微一顿,她带笑道:“自然可以,白兄请说。”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天下之大,汾水是在何处?”    阮酥玉微微一僵,她回忆脑中记忆,竟是当真想不起哪里有一条名汾的河流,    “此诗言及南方农事,不说采莫采藚,只言采桑之事,是养蚕所做。”    “养蚕者,多是南方的人家。而楚国立于东,位北上,华都处东北一代,于燕近,而于此数里并未有一户养蚕人家,也未见何处生有桑树。”    “你诗中种种举动,又是从何处来的?”    “…………”阮酥玉张口欲答,却应答不出。    白胥华道:“我再问最后一问。”    “此诗到底出自何人之手,还请姑娘告知。”    阮酥玉已经彻底被问懵了,又哪能回答得出来?    白胥华求她解惑时,声音并未压低,是以周围人都听清了这番话。    本来还未曾多想,只赞叹于阮酥玉大胆情意。又觉她这般才艺表演实在叫人惊艳。    可当真是奇女子一位。    可等到白胥华将其中诗句细分品读,又提出疑问,而阮酥玉却不能应答之后。    他们就也反应了过来。    楚国立于东,司蚕业者少之又少,只有与南国接壤的那一片地域多养蚕,其他地方,养蚕户几不可见。    养蚕者也多是南国中人,南国中的丝绸锦缎也十分有名,常有美誉。    白胥华之前所问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出来——    南方农家操持的事物,阮酥玉又是怎么知道的?    采桑一事尚且还可以解释,但是其他两句中的采莫、采藚呢?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若说是因为看游记、风俗志异一般的书籍所知晓,也是不能的。    因个人游记,风俗志异中书,不会言及这些小细节。只究各地奇异风俗,游记也多记在路过美景。    采莫、采藚这般小事,又有谁会写在里面呢?    除非她亲自下过南方,或是家中是商户,父兄长辈常走南闯北,给她讲过一些南方农家的趣事。    否则能进春满楼者,哪个不是权贵富裕人物?    又有几人会知晓这种南方农家的日常事宜?    疑点可谓太多了。    白胥华之前所说,已经足够众人想到这里,甚至想得更深一些。    很多人面对别人说出来的东西,总是要抱一两分怀疑。但是对于他们自己想出来的东西,却会是深信不疑。    白胥华就是抓着了这一点。    他还有些遗憾,这里从古到今,都没有公路、公行、公族三个官职。    不然,就算是阮酥玉能辩解出来个一二三,只她的在诗中对王公贵族的嘲讽情态,就足够她喝一壶了。    春满楼中议论纷纷,诸人虽然都压低了声音,却难免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提高声音放肆大笑。    阮酥玉只是慌乱片刻,便已经尽失了先机。    然而她很快冷静下来,美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哀怨地看了白胥华一眼,悲切道:“既然白公子如此看待我,我无话可说!”    白胥华:“…………”    阮酥玉眼中泪水已经滚滚而下,更叫她那张白莲一般的面庞更多一分楚楚。    她提高声音道:“但此诗确实是我所做,我问心无愧!女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阮家三女,若是剽.窃文章,便叫我被天打雷劈!”    她说完这句话,便含泪看了白胥华一眼,泪奔而走。    白胥华赶紧敲系统:“兄弟,能劈她一下吗?”    如果她前脚立誓,后脚就被雷劈,传出去可就是一大丑闻了。她再做出什么事来,想要出头,也比之前难上许多。    系统:“…………”    系统愧疚道:“……抱歉,宿主。系统没有这方面的功能。”    白胥华叹了口气,系统顿时为自己的无用羞愧不已。    不能雷劈就不能雷劈,白胥华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指望。他面向阮酥玉奔走的背影,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地道:“可怜,可恨,可惜。”    他说完,抱起了琴,下了台,在诸人的注视下飘飘而去。    那与阮酥玉一起的商户公子也似乎如梦初醒一般,连忙高呼一声“玉儿!”拨开众人狂奔离开去追人了。    白胥华没他两人跑得快,他下了台,把怀里的琴还给抱琴上来的姑娘,刚刚还了琴,就被几名姑娘连忙拥簇着带离了前楼。    白胥华还有心思问她们:“红袖姑娘可起身了?”    “公子还找红娘子做什么,您今日对的那人可是曾经退婚武安王的女子,她有人撑腰,怕是会找您的麻烦!”    说话的正是碧潭。    她记得眼圈微红,声音里的焦急完全不曾掩饰,白胥华只得安慰她几句,又蹙眉道:“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了春满楼。”    “连累倒也谈不上。”另一个姑娘轻声细语,她道:“春满楼还不怕她一个官家小姐,也不惧她身后之人。只是您……”    怕是会有麻烦了。    白胥华道:“不必担心,我无事。”    他的身份立场,从一开始就是与阮酥玉对立的,这一日是迟早的事。他有意拆穿她剽窃诗词,也不过是将这对立提前罢了。    几人一人牵着白胥华的袖子帮他引路,另外几人挨在他身边挡着别人投来的目光,一路边走边说,正要越过中庭,却忽地有一人从庭院墙上跳了下来,利落地挡在几人面前。    他缓缓抽出佩剑,道:“诸位娘子且慢。”    那是一个青年。    他容貌俊郎,身穿黑色衣裳,窄袖束腰,裹了绑腿,一副武人打扮。    看起来便很不好惹。    几个姑娘都是面色微变,只白胥华一个依旧不动如山,淡然自若。他正想开口询问,就被一人从后腰戳了戳,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上了嘴。    “这位公子可是没人陪?”    一个姑娘挂起笑容,摇摆腰肢,想要贴上去,却被青年用剑鞘挡住了。    她顿时僵住了笑脸,转而道:“公子是哪家的人?此处可是春满楼,您是要在这里动刀么?”    青年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奉命办事,还请娘子行个方便。”    他未收回剑,只是从衣襟中掏出一方令牌,递给那姑娘。    那姑娘接过令牌,翻看几遍,见其黑木为底,反面刻着蟒蛇图案,还有青色玉石镶嵌,触手生温,正面上刻“武安”两字脸色顿时更差了。    她小心翼翼将令牌递回去,道:“……没料到公子是为王家办事,奴可能问一问,您是奉了什么命?”    她一说王家,剩下几个姑娘也纷纷变了脸色。    春满楼中,王家与黄家是不常说的。若是说王家人——那便是指王府中人,若是说黄家人,那便是指皇宫中人。    这人被称为王家人——那他要做什么事,便不是她们能拦得住的了。    那青年道:“恕我不能多言,还请娘子让开,我家主人想要见一见这位公子。”    白胥华道:“你家主人想要见我?”    顿时有人急得拉扯他的袖袍,却被白胥华不动声色地将衣袍抽了回去。    青年见他配合,也略松了口气,他道:“我家主人见公子气度不凡,对您一见如故,因此派我前来,请您一叙,还请公子移步。”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想要写这样:    阮酥玉:我要是骗人就让我天打雷劈!!——    轰隆一声,一道雷劈了下来,把她劈成一块焦炭,现世报。    但是想想看这样好像对她太残酷……    所以就不劈了x    ……………………………………………………………………………………………………    文中女主剽窃的诗词是这一首:    诗经·国风·魏风《汾沮洳》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有说法是说它其实是歌颂劳动人民自身,鄙视寄生虫一样的王公贵族,里面那位心上人就是劳动人民。    也有说法是说这就只是赞美自己心上人的诗而已x说自己心上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算是官儿也比不上。    所以我们……两个都取了。    游记和风俗志异是我瞎几把编的x不过风俗里面我记得确实不写x    我们语文老师就写我们这边的风俗x像是春天去采麻曲曲(一种野菜)吃的事情不会写到里面。    所以我就这样写了x如果不对劲请无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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