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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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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冷硬的人都要被心爱的人化为绕指柔。    “是不是要开会了?”霍斯羽挂掉了电话就看见陈维文进来,主动问道。    “是的,先生。”陈维文立即说道。    “3天后是要去美国开会?”霍斯羽向他确认。    “是。”    “再帮我订一张去加州的机票。”    “……是。”陈维文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对他说道:“先生是要去看小少爷吗?”    她再次被他逗得扯开了注意力,连原则都丢弃了。    “好好好,我不胡说,那你说说看,喜欢这个款式吗?”霍斯羽又巧妙地将话题转了回来。    给他们介绍的导购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儿都忍不住抿着唇笑。    祁六珈被导购笑得愈发窘迫,回头再去看霍斯羽,后者微微挑了眉看她,一脸疑惑,“怎么了?”    “……”都是故意的都是串通的!    只是现在,她是沉浸在这样微妙的感觉里不能自拔了。    “这几天,你都和我一起走,不要去招惹那些人。”霍斯羽心烦意乱地看她一眼,看到她红肿了的膝盖更加是烦躁,将外套扔到她身上,“围你腰上,我的机车在家,只能背你回去了。”    “我都说了不需要了。”祁六珈心情紧张,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只能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    而且她难以想象他背自己啊,想一想都觉得羞耻啊。    “给三秒时间里,不愿意的话我直接扛着你回家,到时候你走光了可不关我事。”霍斯羽淡淡瞥她一眼,眼神侧重在她纤细的腿上掠过。    “……流氓。”祁六珈感觉到他的目光,只能拿外套遮住自己的小腿,随后又认命地将外套围在自己的腰间,遮住一大片春光。    她看着云层都在底下飘过,也能看到星星的踪迹,有些愉悦,被霍斯羽从身后搂紧才回过神来。    他在她脖颈处亲了一口,问她,“看什么这么入神?”    “夜景,很美。”祁六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已经洗过澡出来了,浑身清爽,湿润的深褐色头发衬得他的五官有别样的性感,她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不知怎地,耳根有些烫。    “夜景美还是我美?”霍斯羽在她耳边轻声呵气。    “……你正经点行不行?赞你两句就原形毕露了?”说着就想离开他的怀抱,她今晚想好好休息,不想擦枪走火。    只是霍斯羽却是抱稳了她将她带回卧室,祁六珈惊呼,“我还想看夜景。”    “回房间看。”他哄她,“那里能看到更美的景色。”    祁六珈看了他的碗一眼,看到他居然吃了大半,心里有些不以为意,扁了扁嘴,还是说了起来,“做法其实很简单,最重要的是在调料上面……”    她侃侃而谈了一会儿,发现霍斯呦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崇拜了,无奈失笑。    诸如此类的细节其实还有很多,生活上生活得细致,对待自己喜爱的事物也呈一种喜欢的态度,并全力以赴钻研,这样的她,不吸引他才怪。    他没告诉她的是,他默默地将那碗细面的做法给记下来,刻进脑海里,于日后每个想念她的清晨都会做一碗出来。    只是,没有再做出她那样的味道。    或许,面还是好吃的,然而坐在他对面吃面的人却是不见了。    霍斯呦在他面前站了良久,强忍着不哭,满腔的委屈真真于此时涌上来,她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想起很多很多,突然觉得自己活该。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死缠烂打干什么呢?    握紧他的手,紧到几乎要将他的手给握断,她突然弯腰,亲上他柔软冰凉的唇。    祁六笙坐着不动,可是背脊已经僵了几分,想要抬手推开她,但她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紧箍住他的后脑,唇上用力碾压着他的薄唇,试图宣泄出满腔无法排解的心情。    祁六笙始终是拒绝着,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再犯第二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再将她推开,可她越吻越深,又有要坐到他大腿上的意图,让他的意志力几乎溃散。    “啪嗒——”    祁六珈:“……”儿子你的暗示真不要太明显了。    挂掉了和花花的电话之后,她便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的饭菜更加是烦躁,难题始终没有解决,霍斯羽为她做的饭菜还是摆在她眼前,等她食用。    她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说避开就避开的,就好像现在这样,她觉得她自己心里的洪流都快要决堤了。    而且,在花花刚刚的一番试探问话之下,更加是如此。    这个人……不要那么讨厌好不好?时时刻刻扰乱着你的心……你不要那么讨厌好不好?    TINA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祁六珈看着眼前的饭菜发呆,收起了手机问道:“祁小姐,饭菜的口味不合你心意么?”    霍斯羽掌心触到她的额头,像烙铁那般烫,心头一跳,按下铃声之后,又想问她是怎么回事,然而祁六珈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晕了过去,连呼吸都逐渐消失。    就仿佛,刚刚那些柔软的话语,只是在和他做着最后的离别。    “六六?”    霍斯羽这回真的是怕了,情况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怀里刚刚还生机勃勃的人儿转眼间便软软地趴在他怀里,生机逐渐流失。    他来不及等医生和护士进来,直接抱着她出了病房,陈维文在外面照应着,看见情况不对,祁六珈垂下来的手臂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也来不及问什么,大声叫值班的医生过来。    霍斯羽看了她一眼,突然又轻声笑,“我以为你连内裤都没穿。”    “你是个变态!”祁六珈被他气到已经是无法说话了,慌不择言。    抢回自己的浴袍就要穿上。    霍斯羽不作声了,眼里尽是笑意,将她抱到温泉里,带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温泉水暖,到胸口的位置,堪堪遮住了一片玉色。    祁六珈这才觉得自在了一点儿,也没有看他。    理所当然不会认为他这么单纯只和她一起浸温泉,只是敌不动我不动,她今晚已经出丑了一次了,哪有可能再主动?    “马小姐真是抱歉,菜包可是非常认主的,你喜欢它也没有用,它并不认识你哦。”她轻轻对马思思说了一句,语气疏离有礼,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霍斯羽掀着脸皮懒懒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在扯皮,目光始终是落在祁六珈身上。    就这样看过去,她和马思思的确有几分相似,几年前第一次看到马思思的时候,那时候晚上,灯光渲染下,他还以为她是她,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那时候她走了一年多了。    她一声不吭离开之后,他恨她入骨,她的任何消息他都不想知道,恨不得这个人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然而时间真的是一面阴阳镜,让你矛盾,让你痛苦,让你能看到镜子里真正千疮百孔的自己。    已经是很久都没有下过雨了,蝉鸣持续聒噪,每天的天空都一碧如洗,万里无云,晴朗得令人生厌。    然而心情有多么烦闷都好,该上的学一天都不会少。    涧川实中已经开学半个月了,暑热难耐,讲台上老师讲课也变得让人昏昏欲睡,提不起一丝精神来。    涧川实中不仅是市里最优秀的中学,放眼全省,实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等学校,许多人挤破了头都想进来入读。    高一零班当属这届新高一最好的班级,理科状元、单科状元、数理化竞赛获奖记录保持者等等都被塞进了这个班里。    开学也就半个月,其实每人都不是很熟,这帮尖子生与外界想象不一样的是,他们并不是书呆子的形象,相反地,不仅智商高,就连情商都高得很,每回上学不是将老师气个半死就是让他们笑个半死,群魔乱舞疯癫的形象已经是让人见惯不怪了。    “唔——你……不要这样……”祁六珈挣扎着想要从他的吻中出来,但是又被他新一轮的攻势所淹没。    霍斯羽听着她的娇声软语,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又绵软地延续着,心里已经被满足和**给填满了。    今天一天,统共三次,全都差点擦枪走火。    霍斯羽觉得自己再能忍下去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可是他顾虑到她身体的问题,还有祁家家风的问题,还是强迫自己停下来,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哑声问她,“珈珈,我想要你,你的身体……可以吗?”    他从前就觉得她像瓷娃娃,用力碰一下都会碎的那种,现在更加是这样认为,他舍不得弄痛她,也舍不得让她再受苦。    祁六珈紧了紧他的衣襟,垂下了眼睛没有再说话,霍斯羽的速度很快,打马回到了马场休息的地方,抱着祁六珈翻身下了马,也没有将她放下。    祁六珈有些呆了,抬头见他好像没有要将自己放下来的意思,禁不住挣扎着要下来,霍斯羽终于低头轻飘飘地看她一眼,双手不动如山,“干什么。”    “放我下来啊。”祁六珈轻声道,所有人都看着啊。    刚刚在马场上玩儿的人全都回来了,在看见霍斯羽抱着一个柔弱的女人不肯撤手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有些呆,继而是惊讶,再而后是暧昧,种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炸响在空气中,想让人忽视都不可能。    霍斯羽收回了目光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意向,相反地,搂得更紧了,让祁六珈苦不堪言。    “嗯。”霍斯羽将她的解释给听进去了,但也只是轻应一声不予置评。    “霍斯羽,你不是?我都解释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吃醋?”祁六珈熟悉他,即使两人之间隔了六年的时光,但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敏感地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想要坐起来看他。    其实,她还想嘲笑他,毕竟吃小醋醋的男人也好可爱啊。    “快躺下,还没有冲水。”霍斯羽被她这般微微带了调侃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虽则说她的解释让他很受用,但是他还是在介意,这也是真的。    任由一个男人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被另外一个男人照顾了六年这么长的时间,搞不好他们的儿子和祝耀的关系比他的还要好,他心里就不平衡了,也十分不淡定。    简直是让人一眼倾心。    而且,这还是祁六珈最喜欢的风格。    看尺码,也是非常适合她穿的。    除此之外,橱柜里还摆着各色青瓷,一套茶具,闺中所用的扇子,篦子等等的饰品,构成一副闺阁装饰的模样儿,淡雅古典。    单看这个橱窗,就好像是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一般,独演着另外一个时代的美丽。    祁六珈疑惑,“这是……?”    相亲男有车有房有存款,还有诱惑力更大的一点是婚后不用和父母同住,不用担心面对我国至今仍未取得解决方案的婆媳问题,只是可惜,祁六珈一不贪他的车房钱,二不贪他的人……    诚然,相亲男的条件不错,生活上的一些追求也挺高端,从他一身价格不菲的阿玛尼西装就可以得知,但是尽管如此也掩藏不住人类人无完人这一真理,短短的交谈中,相亲男总不竭余力的在祁六珈面前表现出他在生活中的许多小事情上铁公鸡的一面。    譬如祁六珈问及他兴趣爱好的时候,相亲男前一秒说了个挺高大上的爱好——打高尔夫球,后一秒却宛如智障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对球童滔滔不住的人心险恶的揣测及对社会深深的恶意。    相亲男的刻薄的话语在祁六珈的耳中听来尤其刺耳——    “单小姐你是不知道啊,那些球童明里暗里讨好你不过就是为了让你给他们小费,虽然没有明确的提出来,但是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眼里的贪婪,对于这类人,其实我是特别的反感的,你说他们工作就好好的工作,做什么一定要这样膈应人呢?”    祁六珈微微困惑地看着相亲男,“杜先生,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工作原则,你说的给小费这个事情,据我所知很多球会其实都是不允许收小费的,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口口声声说人家讨好你是为了小费,就不允许人家是对工作的负责,让客人尽兴?”    相亲男微愣,一时语塞,完全没料到祁六珈会这么不给面子的反驳他的话。    “我打个比方来说,如果你去店里看衣服,店员对你哭丧着脸爱答不理的,你还会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肯定没有是,所以同理,人家球童尽自己的本分为客人服务自是好的,而你也说了人家并没有亲口跟你要小费。当然了,像杜先生说的那种贪图小费的人肯定也是存在的,但这并不能让杜先生以此为由把所有球童一起相提并论。”    所以杜先生,心态不要那么阴暗啊。    说着就要扑到他怀里,蹭一蹭他。    不过,他又不敢这样做,害怕伤害到了笙舅舅,只得扁着嘴捏着衣角看他,想要他哄哄他。    “花花,笙舅舅没有盖毯子,拿条毯子给舅舅盖一盖好不好?”祁六珈看着这舅甥的相处模式,想要笑又笑不出,只能这样对儿子说道。    “猴。笙舅舅你等我一下下哦,就一下下。”祁芣苡说着还竖起一个手指头在祁六笙面前晃了晃,然后就跟祁六珈走了。    杨诗妍也不好在客厅里碍着,主要是霍斯羽的气场太强了,而看他的样子好像有话要和祁六笙说,她不好留在这里。    他虽然喜欢这个叔叔,但是如果妈妈不喜欢的话,他也不能喜欢。    就这样说定了!    于是小团子自以为秘密地偷瞄到了人家没被发现,霍斯羽还要忙工作,有个项目出了些问题,他不得不现场处理,远程协助。    刚刚忙完,便扫到小团子看过来的目光,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从他妈妈的臂弯处看过来,看到他的视线扫过来了,又若无其事地缩回到祁六珈的怀里,像一只被抓包的小猫。    霍斯羽:“……”    小孩天真烂漫,还真是别有一番童趣。    “昨天的事情的确是叔叔错了,所以我特地邀请了你妈妈和我一起过去和你道歉,顺便接你回家,你觉得怎么样?”一副有商有量的口吻。    “咦……叔叔你是说尊的吗?”说着说着又不太相信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要不你问问你妈妈。”霍斯羽简直被儿子萌惨了,眼里都是笑意,但是笑着笑着又有些心酸,小孩子这么敏感,分明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妈妈,叔叔说的是尊的吗?”祁芣苡的眼里带着期待,他天天掰着手指数日子,等待着祁六珈接他回去。    “……”    祁六珈觉得自己这回又掉进了霍斯羽的坑里,她明明没有答应他今天就回去,可是现在简直是骑虎难下。    霍斯羽见她不作声,还回头瞪了自己一下,知道她不高兴了,但是,这次他是铁了心不让她留在这里了,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多一天他心里就不安乐一天,这样可不行。    【花花宝贝儿】:妈妈妈妈我叽道你那里系早上了,不要再睡了!太阳要晒到屁股了!看到我的留言,请在“哔”一声之后给我回拨电话哦。想你哦,你的小机灵鬼和宝贝儿子宇宙无敌可爱的花花er。    祁六珈抿着唇笑,抬头看到霍斯羽也看着信息,禁不住一怔。    “霍斯羽,关于花花的事情……”    祁六珈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对他说,她回国之前就打算一直瞒着他的,不想让他知道花花的存在,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压根不知道该要怎样对他说。    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发展得这么快。    她家花花还这么年幼,可不能失去亲人了。    霍斯羽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两人的气氛都有些窒息,霍斯羽浅叹一口气没有再说话,抱着她去了一间VIP休息室,让她先好好休息,他再安排人将她的东西都带过来。    很快,陈维文就将祁六珈的东西都从更衣室处拿过来了,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盅的姜茶,让祁六珈颇为惊讶。    “这是先生为夫人准备的。”陈维文见祁六珈不明所以,便憋着笑提醒了一句。    “哦。”祁六珈呆呆地应了一声,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了。    霍斯羽去了阳台打了一通电话,讲电话的声音非常小,也压根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    餐桌上已经放好了准备好的煲仔饭,袅袅热气飘香四溢,光光是嗅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    “快过来。”霍斯羽转头,看向她。    祁六珈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两人面前各放一煲煲仔饭,还非常接地气地配了一杯柠檬茶,看上去不像是在头等舱,而是在茶餐厅。    祁六珈忍不住就笑了,笑得眸子都眯了起来,好像一颗蒙尘的明珠突然拭去了尘埃,露出了光滑的一角。    “笑什么?”霍斯羽问她,递给她一双筷子和一根勺子。    “没什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玩意儿。”    这孩子……祁六珈直觉儿子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是又无法多问。    而现在,她和霍斯羽这样的关系……简直是……有时候想起自己这几天和他的相处还有斗嘴的那些话,她都替自己感到羞赧。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矫情和悬而不决?    真要断开的话,就利索一点儿。不然,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放好手机,接着吃饭,却是察觉到Tina在旁边的视线,想起刚刚和她的对话,总觉得现在莫名尴尬。    吃了几口又忍不住问道,“你吃了没有?”    祁六珈只能和陈维文说了几句,“你们先生不是要去国外开会的吗?怎么回来了?”    以她对霍斯羽的了解,除非意外,否则不可能会推迟重要的事情。    “先生在去机场的路上心神不宁,还是临时变了卦赶回来了,幸而赶回来得非常及时。”    刚刚惊险的一幕陈维文其实也看见了,霍斯羽出现的时机十分及时,在祁六珈快要坠到马下的时候及时捞住了她,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今天一整天算是废了,往后几天的事情都要重新安排。    “心神不宁吗?”祁六珈听了之后觉得很不可思议,陈维文走了之后还是捧着姜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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