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快些好起来
只愿她的诚心可以感动天地,让暮云深快些好起来。 如此想着,张秀娥果然去了佛堂。 她跪在蒲团上,神色虔诚,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念叨着。 一旁伺候的流水见着,也跟着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心里默默祈祷着暮云深能快些好起来。 …… 时间缓缓而过,杜大人和那之前的大夫进屋后便一直没有出来。 高渊和周凌玉神色担忧的侯在门外已是一个时辰了。 周凌玉毕竟是皇族皇子,也不好在这里一直等着,高渊行礼只道让小厮带周凌玉去前厅歇息等候。 不过周凌玉并未离开,他神色温和,温声道;“我无事,若不看到暮云深平安,我心中亦是不安。” 以前的周凌玉是极为看不上暮云深,是以他一直在做一些试探暮云深对白锦感情的事情,甚至险些害死他们二人。 他本以为如暮云深这种泥腿子,最是喜欢攀龙附凤,心性狭小,对白锦必然不会如他嘴上说的那么真诚,真心。 然事实证明,他之前的揣测全部都是错的。 白锦的眼光的确好,她看上的男子,果真是对她一心一意,他们二人之间的深情厚谊,即使是周凌玉这样一个皇子都无法分割开的。 更何况这次发生的事情,周凌玉更是看在眼中。 暮云深为了白锦的安危可以不顾自身安危,周凌玉心底自问,若是换作他,他都不一定敢做到暮云深这般地步。 在加上这段时间,暮云深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周凌玉放下心底的成见,对暮云深他倒是开始有些欣赏佩服了。 高渊见周凌玉如此执着,他倒是也不好说啥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屋门终于打开。 高渊和周凌玉看到忙迎上去。 出来的正是杜大人还有那城中大夫。 杜大人拱手行礼,周凌玉直接让他免礼询问暮云深的情况。 杜大人舒了口气道:“请二殿下和太师大人放心,臣已经将这位公子脑后的淤块消除,接下来只要按着老夫开的药方吃药,他体内的内伤便会慢慢痊愈。” “那云深可醒来了?”高渊忙问道。 杜大人神情一顿,缓缓说道;“殿下,太师大人你们先别急,听臣细细道来。” “这位公子是被炸雷炸伤,但他皮外伤并不多,内伤倒是严重一些,以此推断,当时炸雷爆炸之时,这位公子必是极为敏锐聪明的扑向安全的地方,但因为炸雷的威力震伤了他的内脏,是以才会有了严重的内伤。” “而他脑上的淤伤,臣想应是他在逃离时被炸雷炸起的石块给砸伤了脑袋。” “如今淤快消除,在按时吃药,将内伤养好,不日,公子便可醒来,不过……” 杜大人说完,又一脸的犹疑的叹道;“这需要一些时间。” 高渊和周林凌玉倒是听懂了杜大人的话,他的意思是暮云深的内伤可以治好,淤块也消除,但人多会儿醒来,却不知道。 “不过殿下,太师大人尽管放心,只要好好照顾这位公子,臣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的。”杜大人温声道。 高渊忙拱手谢过杜大人,而后让人跟着杜大人去拿药方抓药。 周凌玉得知了暮云深的消息,也便离开太师府回去向圣上复命。 高渊让人去煎药,自己则去通知张秀娥。 张秀娥得知暮云深得救了,连忙躬身向菩萨虔诚的行礼,只道感谢菩萨保佑,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吃斋念佛十年,只为保白锦和暮云深二人平安。 高渊听后,心底很是心疼,亦很自责。 “夫人何必委屈自己?即使是吃斋念佛也该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云深……”高渊叹道。 张秀娥摇头,道:“老爷不怪你,我知道若能救云深,你必定会不顾安危的去救他。” “如今只望云深能早些醒过来,让咱们安心啊。” 高渊跟着点点头。 白锦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可见她身体的确是累坏了。 第二天巳时左右,白锦悠悠转醒,而后她眼眸一睁,猛的坐起身。 正巧这时流水进了屋,手中还端着糕点吃食。 见到白锦醒来,流水一脸高兴连忙走过去,道:“白姑娘,你终于醒了!您饿不饿?渴不渴?” 看得出,流水很关心白锦,亦是真心伺候白锦。 白锦却顾不得这么多,她连连摇头,就要下床穿鞋,边急声问道;“我怎么会睡着呢?云深呢?云深他醒了么……” 流水忙弯身帮忙,边安抚道;“白姑娘您别担心,暮公子没事。” 白锦眸中满是惊喜和喜悦,拉着流水问道;“真的吗?云深他好了?他醒了么?!” 流水温声安抚道:“白姑娘,您先别急,奴婢先帮您穿鞋,在慢慢告诉你。” 流水将张秀娥交代她的话一一都告诉白锦,只道那位杜大人已经救了暮云深,也开了药方,只要按照药方吃药,不出半月,暮云深的内伤便可康复,还有他脑后的淤块也消除了。 白锦听后,面上满是喜色,连连点头道:“太好了,太好了,云深他可曾醒来过?我要去看他。” 流水神色一顿,帮白锦穿好鞋后,白锦起身就要走,谁知她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流水急忙上前扶着白锦坐下,边安抚道;“白姑娘你先别急,大夫说你忧思过重,身体也极为疲累,你这才刚休息了一天,还需要多多休息,身体才能恢复。” 白锦揉了揉头,低声沙哑道:“我没事。” “白姑娘,暮公子已经无事了,你该好好休息,如此才能去照顾暮公子啊。”流水温声安抚道。 白锦冷静下来,听了流水的话,她点点头道:“是,是我太着急了。” 流水忙为白锦倒了杯热茶,白锦接过喝了口,低声道:“流水谢谢你。” 流水忙摇头,神色认真又真诚的看着白锦道:“白姑娘,当初是你救了奴婢,若不是你,想来如今奴婢已经被赶出太师府或是贬到柴房作活了,是你救了我,奴婢伺候你是心甘情愿的。” 白锦摇摇头,低声道;“流水你不必如此,也不必自称奴婢。” 流水却摇头,一脸坚定的道;“白姑娘,奴婢愿意伺候你,愿意照顾你,而且夫人和老爷都很担心姑娘,所以还请姑娘好好照顾自己啊。” 白锦心底感动又感激,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会儿,白锦的头疼缓解一些,眼前也不黑了。 流水打了水,伺候着白锦洗漱之后,又让人上了早饭,吃完饭喝了药后,白锦的面色菜红润一些。 流水扶着白锦坐下,白锦感激之后,抬眼看向流水道:“流水,现在你该告诉我云深他如何了?” 流水神情一僵,连忙看向白锦。 就见白锦笑了笑道:“我现在已经平静了,你说。” 刚醒来时,白锦一直追问暮云深的情况,但流水并未多说,时不时的岔开话题,显然是不愿意告诉白锦。 此时白锦神情平静,面色也恢复一些。 闻言,流水叹了一声道:“白姑娘,暮公子他的确没事了,这是杜大人亲口说的,只是……杜大人说暮公子他伤了头部,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白锦神色一顿,面色看着倒很是平静。 流水睨了一眼白锦,见白锦如此平静,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她忙温声安抚道:“白姑娘,其实您也别太担心,暮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太医监之首的杜大人都说暮公子没事了,那一定会没事的!” 白锦听后,脸上不自禁的带上笑容,她笑着点头道;“是,流水说得对,一定会好起来的。” 见白锦也笑起来,流水心底这才放了心。 白锦歇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好一些,便要去看暮云深。 流水见白锦神情平静,心底倒放了心,便扶着白锦去暮云深的屋子。 彼时,张秀娥正在屋内照顾暮云深,见到白锦前来,张秀娥忙起身扶着白锦,嗔道;“锦儿,你怎么起来了?云深这里无事,有姨母照看着呢,你要好好休息知道不?” 白锦点点头,低声道;“姨母,我知道,我看看云深就回去休息。” 张秀娥这才放了心,她扶着白锦坐在床边,又回头吩咐流水道:“流水,跟我去看看云深的药熬好了没有。” 流水忙点头,扶着张秀娥离开屋子。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剩下白锦和暮云深二人。 此时的暮云深神情平静的躺在床上,他的面色比昨日要好了许多,但却已然紧闭双目,不曾醒来。 白锦缓缓伸手握住暮云深的手,缓缓低头,将自己的脸贴在暮云深的手背上,抬眸望着暮云深,低声道:“云深,你要快些好起来。” 少时,白锦将暮云深的手放下,而后缓缓倾身,眼睛微闭,朱唇在暮云深微凉的唇上碰了碰。 “云深,快些好起来,我等着你。” 白锦将偷靠在暮云色胸前,感受着暮云深的心跳,她才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