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布国栋满怀抱歉的看着周奕霏，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感到了阵阵的心虚：按理来说，昨天在楼梯间里发生的事，关系到周奕霏，布国栋是应该要找人好好打听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 可是，今天别说是西九龙警局了，就是整个警界，都因为华龙生的突然死亡而乱作了一团：不是因华龙生的死亡、导致案子实在无法继续追查而要结案的，就是忙着抓捕华龙生的余党、清除被华龙生收买的内奸。毕竟，华龙生的所犯下的罪行涉及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同党也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他突然死了，可是警方却不能简单的将案卷就此封存：那些跟着华龙生为虎作伥的人，也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是法证部的众人，也因为要化验不断送来的华龙生系列案件的各种证据，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布国栋更是在化验室里呆了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是匆匆的对付了一口，又哪有时间去打听这件事啊。 周奕霏虽然没有忙到如布国栋那般废寝忘食的地步，可是她却也确实没有去打听昨天那个男人的事：她根本就没把那个男人的事放在心上——她又要忙着整理明天上庭的案子的材料，又要指导律政司的实习生们的功课，又要担心唐善行现在的状况，哪有时间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呢？因此，如果不是向众仁先提起楼梯间的那个男人，周奕霏可能都要将此事给忘了。 看着周奕霏和布国栋好像不大在意的样子，向众仁眨了眨眼睛，一脸真诚的模样看着两个人：“Eva，Pro sir，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呀，平时可要多跟Herry那个超级大三八学一学。可千万别跟那个Paul学，他除了会开脑，剩下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感兴趣。你们说，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啊？” “Chris，”身后，黎国柱悻悻的声音传了过来：“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的样子特别像三姑六婆？” 周奕霏朝布国栋眨了眨眼睛，又朝向众仁的方向努了努嘴，暗示布国栋“向众仁是挺像三姑六婆的”。 布国栋笑着捏了捏周奕霏的手，脸上是一副“他的运气倒是挺背的”的表情。 至于向众仁，一听到黎国柱的声音便回过了头，结果却发现黎国柱和程至美正好站在他的背后。 黎国柱的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向众仁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说别人“三八”？明明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超级大三八。 而程至美则微微有些尴尬：难道他给所有人就是那样的印象吗？除了给人开脑，剩下的什么都不会，生活乏味得连人生都没有了意思。 看到自己刚刚话里的主角都到了，向众仁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尴尬，而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道：“Herry，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偷听我说话呢？连Paul都被你带坏了。” “明明是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黎国柱的脸上露出了方自力眼中经典的暧昧笑容，朝周奕霏和布国栋打招呼道：“善行妹妹，Pro sir，你们也是来看善行的，正好我和Paul也要上去看她。” “Herry，”布国栋亦是笑着同黎国柱和程至美打着招呼：“Paul，你们不忙吗？”仁爱医院的急症室是整个医院里最繁忙也是最混乱的地方，黎国柱做为急症室的主管，平日里更是恨不得一个当成两个用；而程至美作为亚洲首屈一指的脑外科医生，几乎就要住进手术室里了。因此，看到他们两个竟然会同时出现，布国栋的心里还是十分意外的。 程至美的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笑容：“我刚刚做完一台手术。这会儿没什么事，就过去看看善行和孩子。你们也知道，这个孩子可是医院的幸运星。”程至美说的，自然是周奕霏曾经经历过的，仁爱医院出现的那起中东呼吸综合症的事。 当时，仁爱医院接诊了一位中东呼吸综合症的病患而被迫隔离。同时，唐善行也被发现怀了身孕。之后，仁爱医院虽然经历了十几天的隔离，可是却并没有发现新的感染者。所有人都担心的”病毒在人际进行传播“一事并没有发生。因此，大家都说这个孩子是整个仁爱医院的幸运星，是他的出现，将幸运和安宁带给了仁爱医院。 现在，这个带给大家幸运的孩子出生了。所有人都是一有时间就去看他，而唐善行则成了顺便的。 周奕霏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就代小朋友谢谢大家喽。”虽然周奕霏并不是医生，不过由于唐善行的关系，仁爱医生对周奕霏也都还有错，平时见面也都是有说有笑的。尤其，是在周奕霏大闹了唐天德的病房后，大家并没有觉得周奕霏泼辣，反而更喜欢她爽朗耿直的性格了。 “善行一进急症室就跟我了，”提起唐善行这个得力助手，黎国柱的脸上便是骄傲的笑容，显然是对于唐善行的能力十分的满意：“因此，她的孩子就是我的侄子。” 周奕霏挑挑眉毛，拉了拉布国栋的手，压低了声音的调侃道：“看到没，这孩子还没满月呢，就开始有等着挖角的了。你要不要替你们法证部提前培养几个生力军啊？” “别乱说。”布国栋的宠溺的看着周奕霏，假意的说了周奕霏一句，不过心里却十分认同周奕霏的话：他听着黎国柱话里的意思，也是想要骗唐善行的孩子将来子承母业，来医院里当医生。 “Herry，”在周奕霏开口的同时，向众仁也是不依的开口说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地道了：以你的年龄，明明应该是孩子的爷爷。”向众仁说着，还指了指黎国柱的头顶，一脸神秘的对着周奕霏说道：“Eva，你是不知道，那次我和Herry一起出去……” 黎国柱的脸上依然充满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和接下来的话语却令周奕霏和布国栋不约而同的替向众仁默哀了一秒钟：“Chris，我好像快要给你写工作评语了……” “知道了，为了你的形象，我不说了。”向众仁如黎国柱所愿的闭了嘴，随后却又如嘟囔般的吐出两个字：“中坑。” 听到向众仁的话，周奕霏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布国栋无奈的捏了捏周奕霏的手，示意她别笑得这么明显。 “你信不信我叫后面的那一群中坑一起打你啊？”黎国柱咬咬牙，指了指身后的一些就诊区的病人，威胁的看着向众仁。 “别，别啊，”向众仁看了看不远处的病人们，赶紧求饶道：“Herry你就算是中坑，那也绝对极品中坑，引得无数少女奋不顾身、英勇跳坑啊！” 布国栋贴着周奕霏的耳朵，声音里是满满的笑意：“我怎么觉得他这顿打是跑不了了呢！” 向众仁倒是不知道布国栋的话，反而是转向了一旁的程至美：“Paul，你别老是笑啊，快帮我劝劝Herry：就算是已经成为中坑了，也千万不要自卑，更不要自暴自弃，依然有大好的年华在等待着他……” 突然被波及到的程至美摸摸鼻子，脸上带着无辜的笑容，却并没有说话。其实，也要说向众仁“病急乱投医”，程至美和黎国柱的年龄差不多大。如果说黎国柱是中坑的话，那么程至美也是一样的。 “你别做梦了，”黎国柱突然勾住程至美的肩膀：“Paul可是我的人！” 周奕霏暧昧的目光在黎国柱和程至美之间扫了几圈，又以眼神示意布国栋：这话里面的内容真是极端的丰富啊！ 布国栋宠溺的看着周奕霏，竟然十分赞同周奕霏的话：黎国柱的那句话，听起来真的是有些别扭。 而程至美听到黎国柱的话，也是一个激灵，赶紧甩开了黎国柱的手：“你还是继续当你的极品中坑去！别拉着我。” “我就找你啊！”黎国柱笑着程至美跟进了电梯，脸上也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继续与向众仁斗嘴。 向众仁与黎国柱斗了几句嘴，旁边的程至美听得直乐，偶尔插嘴给向众仁补上一刀。 再次被程至美状似不经意的插了一刀，向众仁赶紧转向周奕霏：黎国柱那个中坑有个神助攻，他也得给自己找一个好帮手。而在向众仁的心中，最好的帮手自然非律师出身的周奕霏莫属。 只是，看到站在一旁低声聊天的周奕霏和布国栋，向众仁这才想起来：刚刚他本来是要跟周奕霏和布国栋说昨天发生在医院楼梯间的那件事的，结果却被黎国柱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不再理会黎国柱和程至美的调侃，向众仁凑到周奕霏和布国栋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Eva，Pro sir，难道你们真的不想知道昨天楼梯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周奕霏眨了眨眼睛，看了布国栋一眼，这才转过头看着向众仁。而布国栋看到周奕霏脸上的笑容，脸上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接着又同情的看了向众仁一眼。 “你不要告诉我说，”与布国栋十指交缠，周奕霏果然如布国栋所料一般，露出了调皮的笑容：“那个男人是从青山医院跑出来的，以拯救地球、减少地球人口数量为己任。而昨天正好是他的发病期，因此才会发生那样的事。至于他跟上Suki的原因：巧合而已。” 周奕霏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令身边的人都看了眼。只有布国栋脸上是宠溺的笑容，而且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如果不看布国栋重重的捏着周奕霏手指的手的话，还可能真的会以为布国栋在赞同周奕霏的话呢！ “诶，”向众仁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这倒是个好主意。Herry你下一期专栏有的写了哦！”向众仁转过头，笑嘻嘻的调侃着黎国柱。 黎国柱一直在报纸上以“清风”的笔名发表专栏的事，几乎是仁爱医院里人尽皆知的秘密。黎国柱一直也隐隐的以此事为傲。 当然，清风这个笔名也令黎国柱在医院里承受了好几天怪异的眼神。 用周奕霏的话讲，这个笔名，完全的曝露了黎国柱年代的秘密。 因此，当向众仁的话将电梯里所有人的吸引到自己身上、尤其是旁边几个护士掩着嘴、忍着笑的模样，更是令黎国柱的耳边再次回响起了向众仁刚刚说了好几次的那两个字：中坑。 黎国柱被看得尴尬，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是恶狠狠的看了程至美一眼：“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把我的事宣扬出去的，哼，灭口！”黎国柱说完，直接向电梯外走去，脸上是一副“我也是会生气的”的傲娇模样。 虽然黎国柱不知道向众仁是怎么知道他就是以清风为笔名，在报纸上发表专栏的医生的，可是他却能猜出来周奕霏是怎么知道的：向众仁知道的事，没有秘密。 至于程至美，倒真的是整个医院里，第一个知道清风就是黎国柱的人：这也许跟两个人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有关！ 只是，程至美可以以人格保证：他绝对没有将此事说出去。虽然当黎国柱终于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就是清风时，他无法控制的直接将一口水喷到了黎国柱的脸上。 可是，只要向众仁不承认当初他无意看到了黎国柱的文档，程至美倒是真的很难证实自己的清白。 “Chris，”看着黎国柱走了出去，程至美朝向众仁笑了笑，难得的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其实，关于昨天楼梯间的那件事，我是住在三姑家隔壁的。”程至美玩笑般的话，透露了一个信息：对于昨天的那件事，他也很感兴趣，而且也打听了前因后果。 布国栋拍了拍被程至美的话弄得有些懵的向众仁的肩膀，拉着周奕霏笑着走出了电梯：向众仁这么八卦，现在被他认定的向来不会理会这种事的程至美八卦，这心情绝对是一言难尽啊！ “Chris，”周奕霏挑挑眉毛：“你不出来吗？”其实，对于程至美的话，周奕霏也是有些懵的：她怎么也无法相像，那个向来斯文温柔的程至美，竖着耳朵小心翼翼的打听着别人八卦的模样。 向众仁被周奕霏的话叫回了神：“当然，当然。我还要去看糖糖呢！”向众仁说着，连忙跑出了电梯，并追上了一直在门口等着他的几个人。 “Paul，”周奕霏直接朝程至美笑了笑：“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va你可是天台女神，”向众仁连忙插嘴说道：“不如你来猜一猜！要不然Pro sir猜也行，Pro sir可是法证部的高级化验师。”说着，向众仁还拐了程至美一下，不让程至美直接将结果告诉给周奕霏和布国栋。 布国栋挑了挑眉，略一思索，才笑着说道：“那个男人的匕首是开了刃的，又跟着Suki到了行人相对较少的楼梯间才动的手，很明显他是早有预谋的。只是，不知道他因为跟Suki有仇才会跟着她，伺机下手呢？还是本就是针对着仁爱医院的医护人员来的，跟着Suki只是偶然呢？” 其实，对于那个男人的事，布国栋和周奕霏的看法倒也差不多：他不是冲着仁爱医院的医护人员来的，就是冲着万宁生来的。如果是冲着万宁生这个人来的，一切就都能解释——可万宁生一个连手术台都没上过的小医生，怎么会与那个男人结仇？可如果他是冲着仁爱医院的医护人员来的，又为什么会选择跟在万宁生的身后、刺杀万宁生呢？在急症室动手岂不是更好？ 周奕霏看了布国栋一眼，暗暗的心道：“狡猾。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根本就是将问题再次踢给了向众仁嘛！” 向众仁倒是一脸开心的接下了布国栋再次丢还回来的问题，很明显，布国栋没有一次就猜对全部事实的事，令向众仁的心里极为的开心。 因此，在黎国柱和程至美一脸“我不认识这个笨蛋”的表情中，向众仁得意洋洋的说道：“Pro sir只说对了一半。” 周奕霏和布国栋对视一眼，心中都是诧异不已：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什么叫对了一半？这对了一半是怎么算的？ 向众仁指了指一旁的程至美：“其实，那个人本来想杀的人是Paul。” “什么？”周奕霏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看程至美，又看看布国栋，再看看向众仁：“那他怎么会跟在Suki的后面？这差别也太大了？”任周奕霏想破头，也无法将程至美和万宁生联系到一起：这两个人除了同是仁爱医院的医生外，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嘛！ 就是布国栋，也想不明白那个男人要杀的本来是程至美，结果却跟在了万宁生的背后的原因。 “他的老大是我的病人，”程至美推了推眼镜，温柔的笑道：“后来死了。他觉得他老大的死，我应该要负主要责任。因此……”程至美摊摊手，一副轻松的样子，显然是没把这个男人要杀的主要目标是他的事放在心上。 “他以为Suki是Paul的女朋友，”黎国柱插嘴说道：“所以才会跟踪Suki去了楼梯间。他本来是想先杀了Suki，然后再去杀Paul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你……” 说到这里，黎国柱竟然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他不禁想到了昨天那个男人被送到急症室时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虽然那个男人是罪有应得，可是他的样子也实在是太凄惨了一点。尤其是给他做了急救的黎国柱更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同时，黎国柱也不由得暗自庆幸，庆幸他交往过的女朋友都是很温柔的。要是遇到周奕霏这样的…… 黎国柱打了个寒颤，心中顿时对布国栋充满了无限的同情：这要是夫妻两个吵架，布国栋的下场真是不堪设想。 周奕霏自然不知道黎国柱心里的想法，她好奇的看着程至美：“他为什么会以为Suki是Paul的女朋友啊？”周奕霏可不觉得程至美和万宁生这两个人会产生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和布国栋这样有眼光的。 向众仁也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谁知道呢？反正那个男人一口咬定Suki和Paul是一对；甚至，当着警察的面，还叫嚣着要杀了Paul和Suki呢！” “Paul，”黎国柱笑着朝程至美眨了下眼睛，一脸调侃的道：“我决定了，今天晚上就搬到你家去保护你。” 向众仁也是一脸感兴趣的模样：“诶，这倒是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正好在护士站查看资料的万安生突然听到向众仁的声音，不由笑着抬起了头。看到周奕霏和布国栋，万安生笑着站了起来：“Eva，Pro sir，我猜你们就应该快来了。”万安生知道以周奕霏和唐善行的关系，周奕霏下班后是一定会来医院探望唐善行的。 周奕霏连忙抢在向众仁之前，快速的说道：“Anson，Chris说他要搬去和Paul同住，以便保护Paul。”周奕霏说着，得意的看了向众仁一眼：谁让他刚刚吊她的胃口，不肯直接将真相告诉她来着。 “Anson，”向众仁赶紧跑过去，拉着万安生的手臂，笑着说道：“你可千万别听Eva胡说，她就是嫉妒我们两个甜甜蜜蜜的。” 周奕霏挑挑眉毛，举起了她一直和布国栋交缠的手，一脸的嘚瑟：“我用得着嫉妒你吗？” 黎国柱看着面前这专门虐他的两对夫妻，毅然决然的决定要帮助周奕霏：谁让刚刚向众仁说他是“中坑”来着？ “Anson，”黎国柱笑着打断向众仁的话：“我可以做证，刚刚Chris确实说了，要搬去保护Paul。” 旁边的周奕霏猛的点头，一副赞同黎国柱的话的模样。 “你……”向众仁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本正经的说着假话的周奕霏和黎国柱，赶紧转向了万安生，陪笑道：“Anson，你别……” “我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好主意诶。”谁料，万安生竟露出了一副认真的模样：“这样，我回去就给你收拾东西，怎么样？” 向众仁被万安生的话吓了一跳，接着才反应过来万安生是在逗他，赶紧松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我是真的无所谓的哦！”万安生笑着说道：“反正我也有女儿陪着，再不济还有Suki呢！倒是Paul的安全更重要一些。” 再次被“战火”波及的程至美实在有些无奈的笑道：“别总说我啊，我总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样，笨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至于。”刚刚和姚日山一起过来的岑雅晴插嘴说道：“我看Paul你真的得找个人好好的保护你。就你这样的斯斯文文的，万一那个人再来的话，发生什么事岂不是市民的大损失？”由于那个男人的伤还没完全好，因此现在还住在医院的羁留病房里。万一他要是偷偷的溜出去找程至美报仇的话，以程至美这个身体素质还真的不好应付。 周奕霏和岑雅晴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笑着说道：“所以，Chris才那么仗义的说要去保护Paul啊！” 向众仁赶紧转向布国栋，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Pro sir，你说句公道话，我是不是没说过那种话？”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开始合攻他，向众仁赶紧为自己寻找最正直无比的伙伴。 周奕霏捏了捏布国栋的手指，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在向众仁期待的眼神中，布国栋轻轻的点了点头，吐出四个令向众仁差点倒在地上的字：“真的说过。” 向众仁做了一副委屈的样子，凑到万安生的身边：“Anson，你看看他们啊，合伙欺负我一个人。” “有吗？”万安生笑着敲了敲唐善行病房的门：“我怎么没看到。” 唐善行恢复得还不错，至少脸色比前一天强了不少。而且，有这么多的人来看她，唐善行也很开心，病房里也充满了欢声笑语。 由于大家的关爱与照顾，唐善行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在孩子出了保温箱后，便可以出院回家了。 只是，在唐善行出院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充分的证明了岑雅晴所言非虚，更是充分的证明了周奕霏等人对程至美“身娇体弱易倒”的担心完全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