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周奕霏看了布国栋一眼，大大方方的说道：“我是去看以前一起案子当事人的家人的。至于是哪起案子，抱歉，涉及到职业道德，我不能告诉你。”对于自己去疗养院的原因，周奕霏并没有任何的隐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扫毒督察问了，她就直接说；如果她不问的话，周奕霏也不会说什么。 一旁的布国栋则不满的皱了皱眉。虽然他知道扫毒督察问周奕霏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周奕霏刚刚的话涉及到了她手下一位警长的清白，因此她想将事情了解得详细一点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在于扫毒督察问问题时的语气。 只要一想到扫毒督察的语气，布国栋就觉得有些不满：她的那副语气就好像周奕霏是犯人一样。也就是周奕霏的脾气、教养都是一流的，所以才依然能够心平气和的回答她的问题。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已经翻脸了。 可事实上，无论那个严正是不是真的在给华龙生提供情报，都跟周奕霏没有任何的关系。因此，即使周奕霏不说出她刚刚看到的事，谁又能说她什么？周奕霏是个律师，如果连警方的事都做了的话，那要这些警员做什么？ 心里替周奕霏忿忿不平的布国栋是绝对不会想到，其实平时他们这些做法证的，还有钟学心，都干了不少应该是他口的“警方的事”。他只是一边在心里替周奕霏抱不平，一边又觉得周奕霏的脾气真的是比以往好了太多了，竟然会生生的受了这种“委屈”。也因此，布国栋对周奕霏更加的温柔体贴了，生怕周奕霏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周奕霏察觉到了布国栋的怪异，不由好奇的看了脸色不算太好的布国栋一眼，又轻轻的握住布国栋垂在身边的手，挠了挠布国栋的掌心，调皮的朝布国栋眨了眨眼睛，这才逗笑了布国栋。 而扫毒督察自然察觉不到周奕霏和布国栋的眉目传情，她一直在思索着周奕霏的话。虽然扫毒督察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周奕霏的话，却勾起了她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疑虑。 怎么说呢，最近一段时间，扫毒组也算是出尽了风头。他们破了几起大案，又抓到了一个他们追查了几年的大毒枭，这令他们的上司非常的满意。就是向来挑剔的公众与媒体，对他们的表现也是十分的满意。 似乎除了之前发生的那起专门针对她和布国栋的爆炸案以外，扫毒组的日子真是过得很不错。 可是，扫毒督察却很清楚，虽然他们最近破了几起案子，却也失去了几起案子的线索。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一位卧底警员前段时间突然失踪，现今生死不明。 因此，如果周奕霏说的是真的话，严正真的是…… 想到这里，扫毒督察不禁捏紧了拳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严正的。当然，她更不会放过华龙生。 至于她会觉得周奕霏的话有几分可信性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们扫毒组真的是在暗暗的调查华龙生。这件事，除了西九龙警局的总警司，以及扫毒组的成员外，根本没有别的人知道，就连布国栋都没有那个权限知道。而那位失踪了的卧底警员，正是被派到华龙生的制毒贩毒集团里面去的。 因此如果周奕霏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他们或者可以以严正为突破口，一举攻破华龙生的集团。甚至，他们或许可以找回那位失踪的卧底警员。 而且，扫毒督察也知道，华龙生除了涉及到大宗的毒品交易外，还牵涉到不少的经济犯罪以及刑事案。无论是经济罪案调查科那边，还是总区重案组那边，都已经掌握了华龙生犯罪的确实证据。只不过是为了配合他们这边的行动，其他部门才一直隐忍着，没有动手，只等着他们也掌握了确实的证据，以便可以将华龙生及其爪牙一网成擒罢了。 当然，对于周奕霏所说的话，扫毒督察也不是没有怀疑的：毕竟，今天的事真的是太过巧合了，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周奕霏恰好去那间疗养院看病人，结果就恰好遇到了严正和华龙生助理进了同一房间病房；周奕霏恰好的救下了蒋卓君，而蒋卓君又恰好无意间发现了制毒工厂；周奕霏恰好遇到了苏文强，结果苏文强就恰好看到了一张送错了的电费单。这么多“恰好”放到一起，却怎么都令人不敢相信。 不过，即使心中对周奕霏经历的事充满了疑问，可是扫毒督察却什么都不会说出来：毕竟，她也得顾及着布国栋的脸面。 看着扫毒督察看看自己看看布国栋又看看蒋卓君的模样，周奕霏轻轻的勾起嘴角：她就知道扫毒督察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的。毕竟，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遑论说一个对她来讲，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的扫毒督察了。 因此，周奕霏也不去管扫毒督察想什么，而是悄悄的挠着布国栋的手心，一脸调侃的模样。 察觉到周奕霏似有似无的轻挠着自己的手心，布国栋不禁狠狠的捏了捏周奕霏的手，以示警告；可是，他的心里又觉得面前这几个人真是有些不长眼色，竟然还在这里打扰他和周奕霏亲热。 “Pro sir，”似是察觉到了布国栋心里的怨言，扫毒督察轻轻的笑了笑：“那你们先聊。我先去部署Pro 嫂和Angel说的那件事了。”话音一落，扫毒督察就朝周奕霏点了点头，直接走了出去，根本就没提严正的事情，显然是不希望周奕霏或者布国栋参与到对严正的调查中去。 也许在她的心里，也并不希望周奕霏说的就是事实：毕竟，如果严正真的是警方的内奸的话，她的脸上也不好看。 蒋卓君朝扫毒督察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扫毒督察的犹豫与怀疑，蒋卓君也已经感觉到了，心里自然有些不高兴：她和周奕霏还真是费力不讨好。她们热心的帮忙，结果人家却不领情，甚至还怀疑她们，真是不识好歹。更何况，那个严正还是黎明伟的好朋友，一看就不是好人。 “活该你破不了案。”蒋卓君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嘟囔了一句。接着，脑袋就被轻轻的拍了一下。蒋卓君赶紧回过头，娇嗔着说道：“Pro 嫂……” “你还说？”周奕霏松开布国栋的手，关心的拉着蒋卓君道：“你以后给我小心一点。案子什么的，是你一个人能去查的吗？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当然，周奕霏的心底有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最真实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蒋卓君想查案的话，也应该要叫上她的，两个人起起码也能有个照应。 蒋卓君轻轻的吐了吐舌头，直接挎住周奕霏的胳膊，讨好的道：“Pro 嫂说得是，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想到今天的事，蒋卓君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她不敢想象，万一周奕霏没有及时出现的话，她要怎么办。因此，对于周奕霏的“教训”，蒋卓君欣然的接受了。她知道周奕霏是真的关心她，所以才会这么说她。 “你明白就……”周奕霏看了看刚刚从布国栋的办公室里出来的女儿布家雯，压低了声音，打算借机好好的说一说蒋卓君。毕竟蒋卓君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可是，周奕霏的话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Angel，Angel，你没事？”何正民突然喊着蒋卓君的名字冲了进来，完全无视了周奕霏和布国栋，以及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打量着法证部的办公室的布家雯，而是紧张兮兮的拉过蒋卓君，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蒋卓君，显然蒋卓君出事的消息，令他担心不已。 虽然何正民突然的出现与关心，令蒋卓君的心里涌起丝丝莫名其妙的甜蜜，不过面上倒是不显，而是不解的说道：“我没事啊！倒是你，你不是去长洲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在周奕霏、布国栋以及布家雯三双眼睛的注视之中，何正民突然毫不顾忌的将蒋卓君抱进了怀里，声音里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担心：“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拥抱竟然令向来大方的蒋卓君红了脸，也忘记了反应，只是傻呆呆的令何正民抱着，口中嗫嚅了半天，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求助般的看向周奕霏。 结果，却是令蒋卓君气得连脸都鼓了起来：周奕霏竟然不管她，毫无义气的跑了。 最重要的是，周奕霏跑的时候的动作：她竟然在捂眼睛，而且是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手捂着布家雯的眼睛，悄悄的往门外挪。而布家雯也在努力的配合着周奕霏，放轻了脚步，脸上笑眯眯的往门外挪。 如果忽略周奕霏捂在眼睛上那摊开的手指，以及透过手指缝隙可以看到的那晶亮漆黑的眼睛、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的话，蒋卓君还真的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而令周奕霏感到不好意思了。可是现在呢，周奕霏这副小心翼翼逃跑的模样，却是令蒋卓君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布国栋好笑看着周奕霏和女儿尽量放轻了脚步，一副很怕打扰了人家拥抱的模样，赶紧跟了上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现在还抱在一起的那对法证部有名的“欢喜冤家”。 “妈咪，”直到进了电梯，布家雯才抱着周奕霏的手笑出声来：“我表现得好？”其实，布家雯早就习惯了自己的父母当着她的面抱在一起，说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悄悄话。因此，看到刚刚何正民和蒋卓君抱在一起的场景，布家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新奇或者是不好意思。只是，周奕霏又是嘱咐她不要出声，又是一手捂着她的眼睛，这令布家雯觉得新奇不已，更是觉得十分的有趣。于是，她直接就配合着周奕霏，假装不好意思的跑了。 周奕霏开心的捧着女儿的脸，眉开眼笑的夸赞道：“真乖，雯雯表现得好极了。”只要一想到刚刚蒋卓君那满脸红晕的样子，周奕霏就怎么都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竟然会看到蒋卓君害羞了。就算她又浪费了大好的一天，都是值得的了。 “调皮。”布国栋好笑的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就那么好笑吗？”虽然布国栋对何正民会突然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感到很意外，这趟长洲之行可是被何正民心心念念的挂在嘴上好几天了。可是看着周奕霏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布国栋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和周奕霏脱不了关系。 “当然了。”周奕霏点了点头，眉开眼笑的道：“你没看到Angel的那个表情吗？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还从来都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呢！”只要一想到蒋卓君刚刚那副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周奕霏就真的很想笑：刚刚的场景她就应该拍下来留念。 布国栋笑着揉了揉周奕霏的脑袋，并没再说什么：只要周奕霏的心情不受今天发生的事影响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随周奕霏开心好了。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何正民竟然那么紧张蒋卓君。 “看来，”布国栋心里暗暗的道：“还是Eva的观察入微啊。我们法证部这么多人，竟然愣是一点都没发现阿Ken和Angel之间那点子不对劲。” 虽然布国栋一直都对自己细致的观察力感到很自得，就算是再细微的证据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可是，对于何正民和蒋卓君之间由吵架而升华的感情，布国栋还真的是没有任何的知觉。他更想不到，这件事竟然是由周奕霏率先察觉到的。 不过，只要一起到周奕霏向来细致的观察力，布国栋的心里也很快就平衡了：周奕霏本来就比他们细心得多，能发现何正民和蒋卓君之间的不对劲这不是很正常嘛！要怪也要怪何正民和蒋卓君太会演戏，竟然将他们所有人都给骗了。 如果周奕霏知道布国栋的心声，一定会大叫冤枉的。她只是因为在医院等蒋卓君的时候，觉得十分无聊，便顺手给蒋卓君的大对头何正民发了一条短信，讲明蒋卓君受伤却非要回法证部工作罢了。因此，她自己都没想到，何正民竟然真的匆匆就从长洲赶回来了，甚至连自己有电话这种事都忘记了。 布家雯看了看周奕霏开心的样子，又看了看布国栋一脸宠溺的模样，心里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她能说，她也从来没见过她妈咪害羞的样子吗？ 由于周奕霏和布国栋都是开着车子过来的。因此，周奕霏在布国栋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给方自力打过了电话——毕竟，她还是想跟布国栋一起走的。因此，自然要将自己开来的车子还回去了。 周奕霏和布国栋刚刚到楼下，就看到方自力的司机匆匆的跑来了。周奕霏直接将车子还了回去，这才和布国栋一起去了她父母那里，一家三口陪着周父周母一起吃了晚饭，又聊了一阵子，才回到自己的家。 其实，布国栋一直都想问问周奕霏，关于今天的事情的全部经过的。可是，当着女儿的面，布国栋却根本无法问出口。后来，他们又去了岳父岳母家，他就更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直到两个人带着女儿回了家，周奕霏又拉着女儿闹了一会儿，再将女儿送回房间睡觉。布国栋才算是真正有了和周奕霏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布国栋笑眯眯的咬了下扑进自己怀里的周奕霏的唇，终于问出了自己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当然，在问问题的同时，他也不忘顺手拿过床头的电吹风，温柔的替周奕霏吹起了头发。 周奕霏扁扁嘴，先是为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才跟布国栋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尤其是当她说起她看到蒋卓君，以及蒋卓君的身后追着两条大狗时，周奕霏真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笑？不合适；可是那种场景要是回想起来的话，又真的是挺搞笑的。 其实，听到周奕霏的话，布国栋也有一种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才好的感觉：他实在很难想象蒋卓君身后追着两只大狼狗的模样，更是无法想象周奕霏和苏文强将蒋卓君拉到车上那一瞬间的惊险…… “Eva，”直到给周奕霏吹干了头发，布国栋才揉了揉周奕霏的脑袋，好奇的问道：“你觉得要怎么样才能知道那间房子内部的真实情况呢？”其实，布国栋的心里很清楚，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以前，扫毒组根本就无法对那间位于村子边缘，有着重重防卫的房子做什么；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暗中监视，等待证据。可如果那间房子真的是间制毒工厂的话，那么以毒贩一贯的小心谨慎，扫毒组的监视很有可能是一无所获，什么都得不到。 “断电呗！”周奕霏笑眯眯的咬了布国栋一下，才边摆弄着布国栋的手指，边毫不在意的说道：“他们用了那么多的电，电缆负荷不了，坏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嘛！”周奕霏虽然明白布国栋的意思，可是却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不在她的工作职责围内。 虽然根据布国栋急匆匆的找来扫毒组督察这件事，周奕霏已经能够猜出那间房子，或者说是传闻中的工厂，应该是与毒品有关。可是，周奕霏却无法推测出房子背后的主人是谁，也根本没有将它与华龙生联系在一起。或者说，周奕霏以前根本没想过华龙生竟然会与大宗的毒品交易有关——制毒贩毒的罪名有多大，周奕霏可不相信华龙生不清楚。 其实，作为消息灵通人士，对于华龙生的事情，周奕霏或多或少的还是听说过一些的，甚至就连华龙生与境外犯罪集团勾结的事，周奕霏也是有所耳闻。 因此，周奕霏绝对有理由相信，华龙生会在警局内部收买几个眼线，为他提供各类的情报。也正是因为这样，严正和华龙生助理的事，才会吸引到周奕霏的注意。 当然，周奕霏的注意，也不过是小小的提醒扫毒督察一声罢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听到周奕霏的话，布国栋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出来。他不得不承认，周奕霏说的确实是个好主意：从那张令人惊诧的电费单就可以看出，那家工厂做的事情肯定是不正常的。 因此，为了弄清那家工厂到底是在做什么的，周奕霏的办法无疑是一个最有效的办法。因为那里一旦停电的话，那么工厂的大老板必然要派人去解决。那么他们就可以借着检查线路的理由，进入工厂内部打探消息。 而且即使幕后大老板不派人解决这件事，也必然要想办法将工厂搬走。那种时候，也是最容易出现纰漏的时候。 察觉到布国栋的怔愣，周奕霏轻轻的拍了拍布国栋的脸，笑眯眯的道：“又在想什么呢？”周奕霏自然不知道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布国栋竟然想了那么多。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拉着布国栋的领子，一脸郑重的告诉布国栋：她可是正气凛然的大律师，是不会出那么“阴险”的主意的。 “小坏蛋！”布国栋捏着周奕霏的手，送到唇边轻吻，并在周奕霏还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周奕霏转了个圈，将周奕霏压到身下，边吻着周奕霏的唇，边含混不清的说道：“你到底跟雯雯说什么了，她今天一天可都是神秘兮兮的……” 当然，布国栋也根本就没打算听周奕霏的答案。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明天一天都陪着这母女两个的打算，自然也就会知道早上被女儿强转移的话题，本来应该说的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周奕霏和布国栋一起带着欢欢喜喜的布家雯出门，两个人难得一起的陪着女儿去了补习班。 看着女儿拉着周奕霏，到处向补习班的小朋友们“展示”自己最爱的妈咪，布国栋有些好笑的压低了声音，对着周奕霏说道：“我昨天送雯雯过来，怎么没有这个待遇？” “我跟女儿关系好啊！”周奕霏得意洋洋的朝布国栋挑了挑眉，才转向一旁送向暖过来的万安生，笑着说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在万安生妹妹万宁生的口中，万安生就是那种一天二十四小时窝在医院里不苟言笑的工作狂。就算现在有了向暖，万安生多了一些休息时间，可性格上的事，又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当然，作为同样敬业的职业人，周奕霏对万安生还是万分欣赏的。因此，通过唐善行才认识的两个人，关系也一直都很好。 “我今天休息。”万安生朝布国栋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乖乖的坐在教室里的两个小女孩，笑着对周奕霏调侃道：“怎么，被展示完了？” 万安生自然是看到了刚刚周奕霏被布家雯拉着，骄傲的向补习班的小朋友们介绍的场景。对于布家雯那如同展示稀有宝贝的表情，饶是万安生，都替周奕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周奕霏却依然是一脸的笑意盈盈，脸色竟没有丝毫的变化。 周奕霏眨了眨眼睛，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如同看着稀有动物一般看着自己的目光。 “恶趣味！”万安生无奈的推了周奕霏一下，才和周奕霏坐到了一起，从女儿的教育聊到了在家里待产的唐善行。 而布国栋却对女人之间聊的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他也只是带着温柔的笑容的坐在周奕霏的身边，注视着周奕霏的侧脸，同时小心的防备着补习班里其他男性家长看向周奕霏时那令人不快的眼神。 等到布家雯下了课，周奕霏自然是遵守约定，带着布家雯去吃了麦当劳，又去了海洋公园，最后又去看了一场电影。这也令布家雯的脸上一起都带着开心的笑容，就算是睡梦中都带着笑脸。 第二天一早，布国栋先是送周奕霏去取了车子，才跟周奕霏分开，各自前往各自的办公室。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还没到中午，他们两个竟然又聚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