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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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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清竹虽然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却还是没想到人倒霉的时候,居然可以衰到在家门口被人绑架的地步。    因为某个人的不期而至,今天她的心情有些糟糕,所以沈君玉也没有急着走,吃过午饭之后又留在这里陪她下棋说笑,打发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光。    傍晚时分,他终于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柳清竹无奈地被臻儿拖着送他到门外。    目送着一人一骑消失在山道上之后,柳清竹正要转身回院子里去,却忽听背后风生,没等她回过神来,已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沉入黑暗之前,她仿佛听到臻儿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脑后疼得厉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眼中一片黑暗,腰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禁锢着,身子忽高忽低仿佛在波涛中沉浮,耳边不断听到脚步声和轻微的风声。柳清竹回想了很久,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绑了。    此时大概是被装在布袋里被人扛着走的?路途如此不平,想必是钻进山里去了。    柳清竹不敢乱动,生怕被人察觉到她已经醒转。    她大致能猜到这些人的来路。她得罪过的人不多,不惜大费周折地派人来对付她的,应该只有一个。    想到那女人睚眦必报的性情,柳清竹心中一阵恶寒。    她不怕死,怕的是对方不肯叫她痛痛快快地死。    柳清竹一路飞快地盘算着逃命的法子,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此时只能坐以待毙。    她现在虚弱得连走几步路都困难,贼人便是此时放过她,她也没本事从林子里走回去,何况要从贼人手中逃生?    只能寄希望于被救,可是家里除了年迈的老父亲,就只有几个丫头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还有一个半大孩子小枫,她能指望谁呢?    每跑出一段距离,柳清竹就会察觉到自己被换到另外一个人手上。她始终没有敢轻举妄动,本是想保留一点力气,最后却悲哀地发现,在这一路的颠簸之中,她的意识又渐渐昏沉起来。    不管从那哪个角度看,她今天面对的都是一个无路可走的死局了。唯一的希望,恐怕只是过一会儿能寻到一条大河或者一处断崖,给自己一个利索些的解脱。可是这一带的山岭并不高峻,连那样的解脱恐怕也只是奢望。何况从脚步声判断,对方至少有二十多人,她便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只能是枉然!    昏昏沉沉中,柳清竹已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猝不及防的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醒了?”有人重重地在她的腰上踹了一脚,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柳清竹忍着痛,没有出声。    只听有人阴笑道:“还装死?我劝你别装了,过会儿只怕就要真死了,聪明的就趁没死之前好好爽快爽快,弟兄们会好好‘伺候’你的!”    一道耀眼的光线照了进来,柳清竹下意识地伸手蒙住了眼睛,下一刻才意识到是有人解开了布袋。    她慢慢地放下手,睁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却并没有顺势从袋中钻出来。    这地方果然还是在山中,但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荒山野岭,却是树林中的一块不小的空地,不远处还有一座不知道什么年头搭建的小木屋。    也就是说,跳崖撞树落水都不可能,除非她的速度快逾奔马,否则是不可能逃出这些人的手心了。    柳清竹自嘲地苦笑一下:看来对方为了这一天,也是下了一番不小的功夫啊!    “老大,这娘们不会哭。”一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癞头小子饶有兴致地绕着柳清竹转了一圈,忽然转头向一个人高马大的黑汉咧嘴道。    那黑汉似乎也觉有些意外,走到柳清竹的面前轻轻踢了她一脚,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怎么不哭?吓傻了?”    柳清竹侧身躺在地上,睁眼只能看到旁人的脚尖。这样的处境让她觉得分外别扭,索性扯掉套在自己身上的布袋,费力地站起身来。    “我们老大问你话呢,是不是吓傻了?”那癞头小子冲到前面来,也想学着旁人的样子抬脚踢一下。柳清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小子竟忽然讪讪地缩回脚去,躲到了黑汉的身后。    “这女人,有些意思。”那黑汉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溜了过来,抬手便要搭上柳清竹的肩膀,后者侧一侧身子,冷哼一声:“鼠辈尔敢?”    “什么?”那瘦子的手僵在原处,忘了收回来。    人群中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吱吱”地吸了两口水烟,咧嘴露出满口黑牙:“她说你不敢。”    “嘿,小娘皮,你说我不敢?”那瘦子感到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尖叫一声,伸着干巴巴的双手扑了过来。    身后忽然传来“嘻”地一声轻笑,那瘦子浑身一颤,讪讪地缩回了手。    那黑汉越众而出,走到来人面前,拱手道:“少夫人,人已经带到了。”    来人满意地轻笑一声,缓步走到柳清竹的面前:“贱人,你能活到今日,真让我感到意外。”    “叶大小姐您都没死,我怎么好意思先走一步?”柳清竹傲然站定,冷笑道。    “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叶梦阑低头对着自己的指甲观赏了一番,冷笑道。    两个小厮从后面木屋里抬出一把巨大的椅子来,叶梦阑款款坐下,抬头笑问:“想到过今天吗?”    柳清竹面带冷笑,不肯接话。    叶梦阑见状笑得更加得意:“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这一份大礼,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很久,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呢?”    柳清竹看到先前那瘦子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心头不禁感到一阵烦恶,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的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叶梦阑歪在椅子上,唇角含笑:“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拿出你们平日折腾那些窑姐儿的本事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嘿嘿,老大先来,老大先来!”那瘦子往前窜了两步,又讪讪地退回去,向那黑汉哈了哈腰。    柳清竹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戒备地看着在场所有的人。    “少夫人,您先前只说要我们将人掳来,并没有说过……”那黑汉像一座铁塔似的杵在叶梦阑的面前,硬邦邦地拱手说道。    叶梦阑的目光一闪,脸上现出怒色:“现在有新的任务行不行?你不就是要钱吗?放心,少不了你的!”    “可我们是人,不是牲口!”那黑汉怒喝一声,随手扯了扯衣袖,露出两只醋钵大的拳头来。    叶梦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接着恼羞成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这帮山贼草寇,真要跟官府作对?我倒要问问你有几个脑袋!”    那黑汉怔了一下,慢慢地将拳头放了下去,却仍是梗着脖子道:“你就是天皇老子,也没有逼人做牲口的道理!这生意你找别人做去,我们不奉陪!”    那瘦子脚尖点地悄悄地溜了过来,低声道:“老大,官府的人,咱们得罪不起啊!我说你这会儿犯的什么倔,这女人不比窑子里那些姐儿好看多了?何况还有银子赚……咱们做山贼的,本来就该烧杀淫掠的,你这会儿又他娘的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叶梦阑舒了一口气,冷笑道:“你不想当牲口,自然有人愿意当,你要是还想要脑袋,最好乖乖按我说的做!”    那黑汉下意识地挥了挥拳头,最后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于无奈地哼了一声,向身后道:“如今官府里的人都是畜生!官逼民反,咱们这一行不怕没饭吃!怕死的留下当牲口,不怕死的跟我走!”    他说完径自转身大步离开,二十余人之中,只有四五个人各自迟疑一下之后,陆续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个意外让叶梦阑大为恼怒,看到柳清竹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她更是不由得怒火上冲,许久才冷笑道:“看见没有?给钱人家都不愿上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柳清竹缓缓收回目光,不甘示弱地还她一个同样的冷笑:“剩下的这些人恰恰相反,他们很愿意出钱上你。”    “你——”叶梦阑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晕过去。    柳清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得意。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时那瘦子已经露出猥琐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我可不像那黑鬼一样死心眼!搂着这样的小娘皮睡一睡,死也甘心,当一回牲口算什么?”    柳清竹脚下连连后退,却发现没退出几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眼看那瘦子的手指抓到她的胸前,她不及多想,低头抱住那条干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手臂,用尽全力死死咬了下去。    “娘的,这小浪货是属狗的!”那瘦子尖叫一声,死命地想要甩脱,柳清竹却像是长在了他的手臂上一样,任凭他使出全身力气死命摔打,她始终紧咬着不肯松口。    后背上似乎有谁的拳脚落下,柳清竹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中人欲呕。那瘦子用力在她胸前打了两拳,柳清竹觉得自己的意识模糊起来,不知坚持了多久之后,终于渐渐沉入了黑暗。    141.我们也是不怕死的    柳清竹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只听到一片嘈杂。    呼喝声、怒骂声响成一片,震得人的脑壳嗡嗡作响。    看看天色已经完全沉入了黑暗,柳清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如果……她宁可永远陷入沉睡,再不要醒来。    胸前、后背、脸颊、脑后、手臂、双腿……似乎每一处都在痛。    柳清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屏住呼吸慢慢地低下头去。    衣衫上沾满了泥泞,沾满了数不清的枯草叶子,还有未化尽的雪。    但……似乎没有破损。    她用双手撑住地面,不顾双腿的抗议,艰难地站起身来。    这时才发现她并不是躺在原先的那片枯草地上,而是蜷缩在一处洼地里面,若是蹲下身子,远处几乎是看不到这里的。    她看到了原先的那座木屋,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离开那片空地很远。那么,在她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耳中渐渐地能分辨清楚外面的动静,柳清竹悄悄地探出头,黑暗之中只能看出许多人打成一团,其中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但她并不敢十分确定。    是有人来救她吗?    如此看来,她的运气似乎也不是一味的坏。但来的人究竟是谁呢?    没等柳清竹猜出个所以然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大叫:“你们傻呀?先抓住这娘们,还怕他们不求饶?”    柳清竹听见正是那瘦子的声音,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她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那瘦子跳过来伸手扯住她的衣领,将她高高地举了起来。    那边的打斗声还在继续,瘦子扬声喊道:“你们要的人在老子手里,再乱动一下,老子这就捏死她!”    那边的声音渐渐地停了下来,瘦子提着柳清竹的衣领将她拖上去,丢到原先的那片枯草地上,向身旁的人得意地道:“你们一个个自吹英雄了得,今日怎么样?一招制敌不是还得靠我干柴胡?”    他身后一人冷笑道:“先前一见有人来,第一个抬脚把这女人踹到沟里去的也是你?这会儿看我们打得差不多了,你又出来充什么英雄?”    “不管怎么说,要不是我老胡当机立断想起了这个女人,你们还不一定要打到什么时候呢,掉几颗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哪能像现在这样逍遥地等着割他们的脑袋?”那瘦子依旧得意洋洋,丝毫没有被揭短的尴尬。    这边山贼们自己已经吵了起来,那边却已经有人不耐地怒声斥道:“此时放人,官府还可以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你们这群宵小一个都活不了!”    柳清竹听见竟是沈君玉的声音,不禁大感诧异,本想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又怕沈君玉听到她的声音分神,只得竭力忍下。    山贼这边安静了一阵,忽然听到叶梦阑的声音冷冷地道:“别听他胡说,那小子一向心狠手辣,从没有饶人的道理,你们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有活路!”    “叶梦阑,你可知今日我若能活着出去,你便断无生理?你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在萧家更不过是一个没有诰封的妾侍,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沈君玉声音冰冷,凛然斥道。    叶梦阑似乎哆嗦了一下,许久才咬牙道:“你不会活着出去!”    沈君玉忽然轻笑一声,不咸不淡地说道:“户部侍郎叶青云和我安国公沈君玉,哪一个更加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众位可想清楚了?你们若是杀了我,叶家是一定会灭口的,劝诸位不要犯糊涂才好!”    山贼之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有一人慢慢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柳清竹看见正是先前那个文士打扮的烟鬼。只听他咳了两声,沙哑地问道:“你真是安国公沈公子?”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沈君玉看也不看他,淡淡地说道。    那烟鬼缩着肩膀凑上前去,向沈君玉身上打量了许久,才低声问道:“你可以保证不杀我们?”    “这要看你们,想不想活。”沈君玉的声音很冷,柳清竹知道他已经没了耐心。这样的他让她感到有些陌生,却也让她的心中溢满了说不出口的百般滋味。    那烟鬼迟疑了一下,忽然回头向瘦子道:“放下那女人!”    “凭什么?”那瘦子外强中干地挺了挺胸,抓着柳清竹的手越发收紧了些。    “你自己要死,不要拖累我们!”烟鬼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伸手就往柳清竹的臂上抓来。    眼看众山贼又要分成两拨自己打起来,柳清竹不禁暗暗着急,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那瘦子的力气竟然不小,从始至终都紧紧地抓着她,没有给她丝毫挣脱的余地。柳清竹咬牙强撑着不许自己再次昏去,心中一时盼着沈君玉能尽快收服这帮山贼,一时又有些自弃地想道,这样没用的身子,便是苟活一时,也不过是给旁人添麻烦罢了。    忽听叶梦阑的声音急道:“你们可不要打错了主意!沈君玉跟这个女人不清不楚,你们碰过他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饶过你们?你们现在杀了他,回去之后我父亲必有重谢!到时候你们想升官发财也容易,像这样的女人,自然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瘦子闻言越发来了底气,有几个山贼迟疑了一下,也慢慢地站到了他那边去,更有人向那烟鬼劝道:“富贵险中求,夫子,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    那烟鬼闻言似乎有些迟疑,正不知如何是好,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众山贼顿时警觉起来。    “沈公子,您嘴上说是要放我们生路,暗中却带了人马来,想让我们全部葬身此地?”那烟鬼站到瘦子身旁,厉声问道。    沈君玉冷声道:“你们放了人,我自然会兑现承诺!顺便提一句:你们的人质病得很厉害,死人我是不要的。她若是死了,你们所有人,还有你们的家人,全部都要陪葬。”    那瘦子闻言一惊,下意识地放开手,柳清竹失去了支撑,身子一软便要倒下。那烟鬼忙过来搀住,探知她尚有气息,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黑暗之中几道人影蹒跚地走了出来,老远就七嘴八舌地喊道:“清儿!”“狗贼,放开我们小姐!”“要命的别乱来!”    柳清竹听见是父亲和几个丫头的声音,一时不禁热泪盈眶。    雪深路滑,她无法想象这些老弱妇孺是如何一路追到这里的。她何德何能,竟让这些人为她受累、为她冒险来与山贼周旋!    沈君玉听见声音,慌忙迎了上去:“我不是叫你们在家等着的吗?你们怎么……”    柳庭训气喘吁吁地道:“我们怎么放心得下?你身边只带了几个人,未必是山贼的对手,我们虽说老的老弱的弱,几个打一个总能拖一阵子……谁敢动我的女儿,我跟他拼了老命又何妨!”    沈君玉叹了一口气,回身向山贼这边说道:“你们可是想好了?我知道你们是亡命之徒,但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们,连同你们手里的那个女人,也全都是不怕死的!你们一定要拼上性命来赌一把?”    那个烟鬼没有理会沈君玉的话,却忽然疾步走到柳庭训面前,颤声开口:“请问柳老爷子,您以前……”    柳庭训定睛看他一眼,诧异道:“你是……穆家小五?”    柳清竹听得一头雾水,那烟鬼却忽然跪地大哭起来:“爷,没想到小五有生之年还能见着您……”    柳庭训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搀他,脚下却忽然一滞,慢慢地直起身来,冷笑道:“你现在出息了,还认我这个旧主人做什么?”    那烟鬼愣了一下,伏地哭道:“爷,当年官府来抓人的时候,小的肩上中了一箭,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寨子已经没有了……小的逃出命来,四处寻访都说是爷已经被官府处决了,小的只好投到别的寨子里去……”    他边说边哭,像个被抛弃了的孩子。柳庭训不等他说完,已冷笑道:“所以你今日伙同这帮杂碎掳走我的女儿,也是情有可原?”    “您的……她……这女子是……”那烟鬼大吃一惊,双手撑在地上勉强跪直了身子,回头向柳清竹看过来。    柳庭训冷哼一声,斥道:“你不用跪我了,你早已不是当年柳家那个小书童,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你既然敢伤我的女儿,便是我的仇人,我这把老骨头,如今也未必便不能跟你拼命!”    “爷,我真的不知道她……小的这就放了小姐!”那烟鬼发觉自己刚才随手又将柳清竹交给了瘦子,心中愧悔不已,边喊边站起身来,状若疯癫地向柳清竹这边奔了过来。    柳清竹心中还来不及欢喜,便见那烟鬼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接着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原来山贼中早有人冲了出来,趁着黑暗狠狠地给了他一记闷棍。    变起俄顷,立刻有人大叫起来:“狐狸,你做什么?”“内斗吗?为什么要害夫子?”    先前动手那人冷笑道:“这人已经见了旧主人,眼里还会有咱们兄弟吗?我不动手,难道等他来杀我?”    “夫子平日待咱们不薄,你要是这样说,分明是自己先不认兄弟了!”一人大喝一声,整个人扑了过去,很快便与先前那人缠斗在一起,两边各有数人相帮,转眼之间已经打成一团。    那瘦子打架是不成的,眼见两边打了起来,他竟缩了缩身子,提着柳清竹悄悄地从人缝之中溜了出去。此时夜色正深,一时竟没有人留意到他。柳清竹心急如焚,无奈整个人只有灵台是清醒的,有心呼救,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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