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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情义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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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芙蕖从门外从进来,推开了年无忧,“你好大胆子,竟敢夜闯景仁宫。”    年无忧抱着手臂冷哼:“如果不是我,你主子早就就没命了。”    芙蕖吃了一惊:“你在胡说什么?除了你还有谁胆敢闯进景仁宫行凶?”    “这就要问你家主子了。”年无忧冷哼,“刚才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皇后始终惨白着脸,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芙蕖要请太医,却被皇后拉住。    “你先下去,本宫有话要单独对年答应说。”    “娘娘……”芙蕖不放心地望着她。    “下去!”    “是。”    芙蕖退下去之后,皇后才站起来,声音颤抖地向年无忧道谢。    “如果我没有听错,那个……人叫你贤姐姐。”年无忧不知道用人形容刚才见到的合不合适,见皇后不答话,便继续问,“她是谁?”    “……我不知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她还会再来。”    皇后凄然一笑:“她也去过翊坤宫,说不定也回翊坤宫,你怎么不去那里守着?”    “不论是翊坤宫还是别的地方,都是经过而已,她是出来找你的。”    皇后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很复杂,恐惧之中夹杂着一丝期待。    “你爱怎么想,本宫管不着,现在本宫要休息了,不送。”    “你真的不怕她再回来?”年无忧不免惊奇。    “那是本宫的事,年答应还是顾好自己。”说着便叫来芙蕖将她推了出去。    过河拆桥!    年无忧被赶出景仁宫之后,便跑去内务府找辛德要了条又粗又壮的麻绳。    “你要绳子做事没?”    “把皇后吊起来打。”    “娘娘,你可真爱开玩笑。”    “知道了还问。”    “这是我新腌的蜜饯,”辛德抱出一个大罐子,“你要不要尝尝。”    “多谢。”年无忧不客气地从里面掏出一把,往嘴里扔了两颗,一边吃着一边往景仁宫跑。    她刚翻过景仁宫的墙,风里便送来一阵血腥味。    奇怪!腿动不了!    低头一看,缠住她双脚的竟然是一头黑发。    一种刺骨的寒冷瞬间传递到她的全身,感觉自己像自杀的人置身夜晚的冷水之中,而这冷水正慢慢地往上升,带着要淹没她的气势停在了肩膀处。    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紧紧地缠住不能动弹,猛然脖颈一凉,年无忧原地一个旋转,看到了从后背袭来的那个人。    她的五官娟秀,只是嘴唇太红与惨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十分妖异。    “你是谁?”    “给我血。”    “你想得美。”年无忧张嘴吐出一颗核伤了她,这时候已经大白的天际又露出了一线阳光,身上的束缚瞬时间松了。    阴邪之物最怕阳光,这是个好机会,就算制服不了她,也要缠住她。    可是正当她准备出手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尖叫。    只一个分神,便让那个妖孽跑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芙蕖晕倒在地,听到尖叫之后,所有宫人都围了过来,看她手持麻绳,便认为她闯宫行凶。    “我要见皇后。”年无忧也懒得跟她们废话。    过了片刻之后,皇后穿着妥当地从正殿里出来,神色严肃道:“年无忧,你以为本宫这次还会轻饶你。”    “你宫里有妖孽出没,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跟我吆五喝六?”    “我看就是你在装神弄鬼。”    “等芙蕖醒来,你问她就知道了。”    皇后冷冷瞥了芙蕖一眼,冷笑道:“本宫就再信你一次。”    年无忧挂着绳子,堂堂正正地进了皇后的正殿。    “你口口声声说景仁宫有妖孽出没,本宫倒想问问你,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除妖本事?”    “我可没这本事,但凡妖物都惧怕阳光。”    “可是上次漪兰宫里可是大白天就出事了。”    “大概是她饿极了,才会在大白天出来觅食,也因为那次,她伤势不轻,所以才急需吸食人血。”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人,”年无忧想了想,“应该说原来是人,现在的她正在想办法死而复生。”    皇后手边的茶杯被打翻了,弄湿了她的衣裳。    “在本宫宫里换一件。”    “也好。”    年无忧走到屏风后换衣裳,皇后隔着屏风继续问她。    “她真的能起死回生吗?”    “不可能。”年无忧冷叹,“不过是靠鲜血与怨恨支撑的妖物而已,永远不能行走在阳光之下。”    “原来如此。”    年无忧冷笑:“所以皇后娘娘,你尽可放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问你自己,你对她做什么事,让她怀着如此之大的怨恨,回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你胡说八道。”    听到皇后恼羞成怒,年无忧换好衣裳走了出去,见一向稳重的她竟然扶着桌子发抖。    “娘娘,芙蕖醒了。”    宫女来报,她又装成有若无其事的样子,皇后变脸的速度真的可以赶上变戏法了。    “把芙蕖带上来。”她冷冷吩咐。    芙蕖是哭着跑进来的,也没有行礼,进来便抓住皇后的手,似乎有什么话不吐不快,但是见了年无忧之后便经若寒蝉。    “芙蕖,你看到什么,老实告诉我。”    “是,”芙蕖答应了一声,“奴婢方才正准备去打洗脸水,服侍娘娘起身,路过走廊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女子回过头来,吓了我一跳。”    “你认识她?”    “是的,”芙蕖点点头,然后伸手指向年无忧,“奴婢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仿佛是年答应。”    年无忧拍案而起:“你胡说八道。”    “年无忧你够了,”皇帝皱眉,“亏本宫刚才还信了你的胡言乱语。”    “皇后娘娘,你也是见过风浪的人,难道看不出你的婢女在说谎吗?”    “年无忧,你太放肆了,”皇后怒极,“在景仁宫装神弄鬼,不思悔改反而教训本宫。”    “你……”    “本宫罚你禁足翊坤宫半个月,静思己过。”    说完便叫人把她带了下去。    “你会后悔的。”年无忧一边骂她,一边回到翊坤宫。    “无忧,你去哪儿了?”    年无忧闻声抬头,没想到从里面迎出来的人竟然是许瑶。    “你怎么在这儿?书舞他们呢?”年无忧不大待见她,但是现如今,也只有她一个人上赶着和她套近乎。    “等你等到天亮,刚刚睡下。”    年无忧瞟了她一眼:“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跟你可没那么深的交情,借你的地方住了一晚,这个人情我会还的,你回去等着。”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许瑶松了口气,“四阿哥想你,你去看看他。”    “恐怕不成了,我被皇后禁足了。”    “你怎么又得罪皇后了,她毕竟是后宫之主。”许瑶不由责怪。    “看她这个后宫之主能当多久,就算我不用我出手,她自己也会把自己折腾死,”年无忧望着她担忧的神色问道:“你是真的担心我?”    “当然了。”    “那么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吗?”    “是。”    “哪怕为我去死?”    许瑶愣了一愣,迟疑了片刻,仍旧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就算让我赌上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年无忧鼓掌,“我要你去向皇上举报,说近日后宫中发生的怪事皆是皇后所为。”    “你有证据吗?”    年无忧耸耸肩:“暂时没有。”    “能找到证据吗?”许瑶为难道,“要是最后的调查与皇后无关,那我……”    “正因为冒险才能证明你对我的心意,喝喝茶说说话谁不会,”年无忧冷哼,“你不是说,你是我朋友,那就做点朋友该做的事。”    许瑶低头想了片刻,避开了她的视线:“我还要去看望四阿哥,你好好休息。”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娘娘,”书舞打着哈欠走过来,一边穿整理头发一边道,“连我看着都觉得你很过分。”    “你懂什么!”年无忧瞪了她一眼,“我有我的计划。”    “我不懂,我不懂,至少我也没招人讨厌。”说着趿拉着鞋便往厨房去了。    “你像什么样子,丢不丢人?”    “宫里除了你我秀草就没人了,我就是想丢人也不知道丢给谁看。”大清早的,那粗亮的嗓子而便传满了整个翊坤宫,“再说了,这样子还不是跟你学的。”    年无忧竟被驳得说出话来。“做你的饭去。”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便回房睡觉去了。    不出她预料,景仁宫今日之内就会出状况,皇后肯定是要自食恶果的,就是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而她只要等着她把后位腾出来,然后去收拾残局就好。    这种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的感觉,就像在刀锋上跳舞,痛苦却狂欢。    年无忧打了个寒战,在诡异的笑声中惊醒。    梦中听到的小声在现实中却变为了呼号。    “你不是许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吗?咋咋呼呼地跑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我们主子正在受罚吗?”    年无忧晕乎乎地做起来,听到了书舞的声音。    “奴婢来求年答应救命。”    年无忧勾唇笑了,许瑶这蠢货,果真听了她的话去向皇上检具。    “哈哈……怎么能那么蠢呢?”年无忧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道,“你家主子蠢,养的奴才也蠢,就算是被皇上怪罪也绝威胁不到性命,这样就过来大呼小叫,也不怕别人笑话。”    “年答应误会了,奴婢不是为许妃娘娘喊的救命,而是为了四阿哥。”    “这关四阿哥什么事?”    “皇后娘娘去看望四阿哥,幸好被照顾四阿哥的嬷嬷拦住了。”    “你怀疑皇后要对四阿哥下手?”    “皇后膝下无子,早前是很喜欢四阿哥的,但是自从四阿哥与我们主子更亲近,便鲜少来了,这次皇上有意将四阿哥交给许妃娘娘抚养,这是皇后最不愿意看到的。”    “那许瑶呢?她在哪儿?”    “回禀年答应,年妃娘娘听了你的话,便去皇上面前告状,现在还在受罚,皇后娘娘一定还会再去,嬷嬷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奴婢急得没法子才来求您救救四阿哥。”    年无忧准备随她出去,但有顾虑到自己现在也是戴罪之身。    “你先回去,皇后就算有心下手,也不可能做的如此名目张胆。”    “明的不行,就怕来暗的。”    “本宫也被禁足,出不了翊坤宫半步。”说着,便让书舞将人赶走了。    皇后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机会害人,不过年无忧还是偷偷溜到阿哥所看了看。    她是趴在屋顶,掀开盖子看得,里面有好几个孩子,一时间找不出来,幸好照看四阿哥的嬷嬷请了太医看望四阿哥。    太医检查了一番,告诉嬷嬷四阿哥只是有些积食,没什么大事。年无忧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抱怨许瑶的宫女小题大做。    “金太医,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为阿哥看病本就是我的职责,是许妃娘娘有心,时时记挂着四阿哥,比额娘对自己的孩子还上心。”    “谁说不是呢,这也是四阿哥的福气啊。”    “我还要去给三阿哥请平安脉,告辞了。”    ……    年无忧挡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觉得他们真是唠叨。    屋顶上风大,她穿的少,本来想确认四阿哥安然无恙之后便早点走的,可是这个时候芙蕖却走了进来。    她对嬷嬷说是奉命来看望四阿哥,嬷嬷便放她进去了,这个嬷嬷倒也尽职,半步都不肯离开。    芙蕖想抱孩子,她便说:“姑娘没奶过孩子,抱得不舒服,四阿哥是要哭闹的。”    “会哭闹的孩子才活过健康。”芙蕖对着孩子笑了两声便也离开了。    看她似乎也没有恶意。    不过奇怪的是,皇后想看孩子,为什么不自己来,却差遣了芙蕖。    这个疑惑还没理出头绪,屋子里便传来嬷嬷的惊呼。    年无忧跳下屋子,从窗户里滑进去,走过去一看,四阿哥双眼紧闭,嘴唇发紫,是中毒了。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太医。”    年无忧说着,便跃窗而出,金太医刚给三阿哥请脉出来,便被他捉了回去,经太医一查,小阿哥的确是中毒了,幸好发现及时,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四阿哥身上没有伤口,是怎么中的毒?”    “有些毒药通过嘴巴和空气就能传播,就像花粉一样。”金太医解释道,“四阿哥中的不是什么剧毒,这种毒药药性浅,对大人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同样的药量对孩子就可能是致命的。”    好狠毒啊……    从那天起,年无忧便暗中躲在阿哥所附近,无聊的时候,会趴在窗口看孩子们睡觉嬉笑,这样一看,倒觉得有趣。    上次失败之后,芙蕖和皇后的人再也没来过,不仅如此,连景仁宫也没了动静。    有一天,她正躲在窗户外头,就听到两个照顾孩子的宫女在聊天,说是又有宫女溺毙于池塘之中,而且都是景仁宫的。    那两个宫女说着说着自己就爬起来,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这一天,见许瑶过来,年无忧便知道皇上已经免了她的刑罚,四阿哥这边有她照看,年无忧便放心地离开了。    走在路上,这两个宫女的话一直在耳边环绕,以至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辛德正指派宫人栽种新的果树。    “娘娘,您怎么在这儿?”    “我现在答应,你不要叫我娘娘了。”    “一时习惯,改不了口。”    “你在干什么?”    “这叫吉祥树,宫里最近不太平,所以皇后命人栽上吉祥树。”    “原来是皇后的意思。”年无忧盯着那树看了一会儿,“你有没有觉得皇后最近有异样?”    “有。”辛德点点头,“皇后宫里缺人手,以前用人喜欢挑持重懂规矩的,现在喜欢年轻的,像苏子那样的。”    “苏子?”    “是啊,”辛德说道,“今天早上,皇后娘娘指名将她调了过去,景仁宫的活轻省,就让她先顶着干,等到……”他低头笑起来,“皇上已经开了恩,等她出了阁,就不用再在宫里干活了,这件事还要多谢……人呢?”    他一个抬头,年无忧已经不见了踪迹。    年无忧一口气跑到景仁宫,没想到芙蕖正候在门口,好像知道她要来,立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后娘娘已经等候你多时。”    年无忧抬头看了看天色,青天白日,谅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便一步跨了进去。    景仁宫正殿里燃着皇后最喜欢的香,年无忧对皇后见过礼之后,便说出了来意。    “苏子笨手笨脚怕服饰不了皇后。”    “那就用你宫里的书舞来如何?”    “你……”年无忧变了脸色。    “本宫只是开个玩笑,”皇后低头扣了扣茶盏,“你年无忧调教出来的人,本宫还真是不敢用。”说着便喝了口茶,喝过之后,嫌茶水太冷,吩咐芙蕖去换一壶热茶。芙蕖离开之后,冷冷清清的大殿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娘娘,今日的景仁宫不知为何看起来尤为冷清,那些工人都倒哪儿了?”    “仆人不在多,在于忠心好用,那些个笨手笨脚的在眼前晃着也心烦,”她笑了一笑,“所以我还是最羡慕你的,身边换来换去,还是只有一个书舞。”    “臣妾还听说景仁宫里的几个宫女溺毙于荷塘之中,不知道那几个人是不是合皇后心意?”    皇后盯了她一眼,笑道:“茶水来了,说了这么多口都敢了,喝杯茶润润喉咙。”    年无忧回头一看,苏子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    “苏子,你没事。”    “多谢年答应关心,”苏子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我没事。”说着便将桌上的残茶收起来。    年无忧看到她做事这么利索反倒有些不习惯。    “苏子,你身上什么味道?”年无忧倾身嗅嗅,总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气味。    “没有啊,”苏子也低头嗅了嗅,“我刚洗过澡,身上的不可能有汗臭味的。”    “你们许久没见多聊聊,本宫去外面走一走。”皇后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丝绢,擦了擦额上的汗。    “皇后娘娘,臣妾的方才提得要求,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等本宫回来再说,”皇后经过她眼前,莞尔一笑,“年答应,做事不能太心急,凡事要懂得知足。”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年无忧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这时候看到她将手里的丝绢扔出了门外,突然觉得不对劲。    “回来。”年无忧说着,将她拽了回来。与此同时,门外一块黑布罩了下来,年无忧回头一看,四周的窗户也都被罩住了,整个房间都仿佛置于黑夜之中。    “皇后,你到底想做什么?”话音刚落,一股浓烈血腥气从旁边袭来。    “妖物,你好大的胆子。”年无忧一把将身旁的女人推开,不让她们当着她发挥,上次若不是一时大意,又怎么让她占了上风。    她再次甩动长发缠住她的手脚,年无忧冷哼一声,一手作刀,将长发一齐斩断,之后轻跃而起扯下帘布,可是当她提气之时却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后褪去,跌坐在椅子上时,失手打翻了旁边的香炉。    “皇后,这烧的是什么?”    “是让你四肢无力的草药。”    “你害我!”    “对不起了,年无忧。”    “你是故意引我来的。”    “是的。”    “你身为一宫之主,竟然跟一个妖物狼狈为奸……”年无忧撑着手做起来,又一下地跌回去,眼睁睁看着那人扑了过来,那眼神就像饿了许久的人看到食物一般,可是她的嘴碰到她的脖子那一刻,忽然顿住了,年无忧看到她的眼底闪着泪光。    年无忧趁她犹豫,用尽全力转身一躲,整个人都滚到了地上。    眼看着她扑上来,年无忧下意识地撇过头。    “小心!”    这是苏子得声音!    她只觉得脸上一阵温热,有鲜血滴在了脸上,年无忧猛地抬头,那怪物已经咬住苏子的脖子。    年无忧错愕地瞪大眼睛,鲜血从脸颊上滑落到唇上,第一次尝到鲜血的味道,体内的力量再次失控。    上一次失控是误以为师兄丧命,所以把那些人都杀了,而这一次年无忧的眼睛已经不可控制地变成了血红色。    力气忽然间恢复了,年无忧弹地而起,一掌将那个怪物击开,曲指成爪,猛地抓向她的胸口。    “年无忧!”皇后突然冲上来抱住了她的腰,即使被她猛地捶地吐血也不肯松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她。”    “你找死。”年无忧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起来,扔到了边上。    “年无忧,你知道她是谁吗?”皇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就是熹妃,你自己看看,她是不是和你相像,我求你,你不要杀她。”    年无忧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苏子,怒气腾起。“晚了,”她一手卡主熹妃的脖子见给她按到墙上,只要指间再多使出一分力气,就能将她的脑袋掐下来。    可是不知道,熹妃的眼里闪着泪光,绝望却晶莹。她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比怪物更加狰狞。    年无忧屏气凝神,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不能拉开布帘。”年无忧一边为苏子运气,一边提醒皇后,“否则熹妃和苏子会立即丧命。”    “年无忧,怎么办?怎么办?”皇后扶着熹妃,“你是无忧手札的主人,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你……你居然知道无忧手札?”年无忧喘着气,汗珠子不停从脸颊上滑下来,猛地收力,扶住苏子叫了两声,不见她答应,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脉息。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擦额头上的汗。    “年无忧,快,求求你快救救熹妃。”皇后慌忙道。    “她和苏子的情况不一样,”年无忧想了想,“如果我没说错,她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就算活过来也是怪物。”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这是在说她,也是再说自己。    皇后哽咽道:“只要吸了你的血,她就能向正常人一样。”    年无忧一惊:“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个方法?”    “无忧手札。”    “原来另外半本被你拿了,快交出来。”    “我可以给你,手札可以给你,皇后之位也可以可以你,但你要先救熹妃。”    年无忧以为自己听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靠吸血维持生的,如果天亮之前,不能吸到足够人血就没有没有晒到太阳也一样会死。”年无忧冷叹,“我也没有办法。”    “血……”皇后喃喃自语,忽然将自己脖子的靠过去,“静容,你吸我的血,快吸啊……”    年无忧看到熹妃攀住了她的脖子,以为她的真的要吸血,正准备上前阻止,没想到她真是凑近她说话而已。    “贤姐姐,我没有过怪过你……”一地清澈的泪从眼角滑落,熹妃闭上眼睛如同睡着一边,皇后伏在她身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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