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和第十章~ (13)
摇了摇,发现里面有东西,但它是一次性存钱罐,要想打开,就必须砸掉。 他不舍得。 邓瀚把存钱罐放在床头,一放就是三年。 三年后,乌龟壳毛发已经没有了亮色,老得走不动了,行动非常迟缓,走几步就要喘气,邓瀚正在擦拭季如许留下的东西,就听卧室内“嘭”地一声,存钱罐被乌龟壳弄碎了。 邓瀚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存钱罐摔碎,或许乌龟壳这样还给了他一个理由。 在一堆残渣中,邓瀚一眼就看到了藏在中间的小U盘,他把它捡起来,仔细地用干净的抹布擦拭,随后连忙插到电脑里,看着里面的东西,蓦地哭了。 U盘里只有一个季如许在说话的视频,时间太久远,邓瀚已经记不清这是几年前他拍的了。 季如许躺在床上,摆正了平板后,嘻笑道:“嘿嘿,今天特意录制了这个视频,不知道你看不看的到,反正先录了再说。” “你是不是撒,还是当我撒。”季如许指了指镜头,“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搬去乡下的理由啊!不就是因为你知道我是猫,想让我活久一点吗。” 邓瀚吸了吸鼻子,“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季如许耸耸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从你清除网页痕迹之前我就看到了,我跟你说过,我是一个演员,怎么样?演技厉不厉害?6不6?” 视频里的人停顿了三秒,随之表情又些悲伤,声音小了许多:“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是,邓瀚,你要好好活着。” “哦,还有,别忘了好好照顾我们家蠢儿子。”季如许笑笑,只是邓瀚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水光。 几秒后,季如许忽然变得很正经起来,理了理衣服:“邓瀚,其实我喜欢你,真的,我之前有没有跟你正式说过?” 邓瀚哽咽:“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现在说了。”季如许笑得很狡黠。 季如许把头伸向镜头,来了一个吻,正声说:“邓瀚,别太缅怀我,别给我送花,我怕到了下面都要开花店了。” 邓瀚望了一眼桌上的玫瑰花,眼睛闭了闭,流出一滴泪来。 “好了,我真的走了,别想我,答应我,邓瀚。”视频到此结束。 夕阳西下,邓瀚坐在凳子上,乌龟壳趴在地下,静静地注视着这段视频,循环又循环,仿佛时光可以拉回许多年前。 “丁当,这个心愿我可能实现不了了。” “我很想你,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系列故事结束啦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营养液,名字真好听~ 感谢“芨苓”小天使的地雷~ 么么哒~ 下一个故事我还在写= = 没出错的话 应该是仙侠文 仙尊攻X二世祖受 一个替身转正的故事 ☆、奇绝仙山记(1) “你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竟然在梦里跟我说话。”季如许冷冷盯着皮卡丘系统。 皮卡丘回:“我只是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正好碰到你睡觉, 而且你的爱意值早就到了。” 季如许没有接话,因为根本就不想理它, 哪怕是再晚几个小时, 自己都能和邓瀚好好告个别。 两人谁都没有理谁, 最后皮卡丘妥协了,敷衍道:“上个世界祝鸿在你走后的一年也跟着自杀了, 走大兄弟, 我还得忙, 就不陪你了。” 【嘟!记忆消除ing, 0%,20%......100%记忆消除完成。】 【嘟!宿主进入下一个世界——古代仙侠小说《奇绝仙山记》传送ing, 0%, 50%,100%世界传送成功。】 “齐二公子, 齐二公子,你快醒醒呀!” “奴家可是等了你好多天才来的呢,你怎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季如许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金丝木床上,画舫金帘挂, 镶嵌着几颗豆大的珍珠, 几匹蚕丝银纱贴在自己身上,旁边依偎着几个模样姣好的兔儿爷,个个都长得俊俏可怜, 惹人疼爱。 “我睡了多久?”季如许把躺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拍了拍头疼的脑袋。 小倌娇媚地一笑,柔声道:“您可睡了好久啦,估摸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都等着教您呢。” 季如许听到后一阵恶寒,连忙把几人赶出去,开始想穿越过来的事情。 原主叫齐盼,是仙齐国亲王府人尽皆知的俏公子,天赋超群,有万人难得一见的天灵根。但也是恶名远扬的二世祖,就喜欢好吃懒做,人称齐二公子。 之所以叫齐二,是因为他上头有个孪生大哥,叫齐席,几年前齐席到奇绝山拜师修仙,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齐盼虽然喜欢寻花问柳,但从来没有真枪实战过,这次好不容易想来真的,就被人给毒死了。 季如许老规矩拿着一面铜镜来看,登时眉头一拧,这齐盼长得比兔儿爷还像兔儿爷。花花绿绿的衣裳直往身上穿,一点审美水平都没有,除了长得俊俏了点,皮肤白皙了点,估摸着别人还以为他才是小倌。 “帮我拿件衣服来。”季如许唤道。 小倌连忙拿了自己最值钱的衣服给他,季如许看到后太阳穴跳了跳,这衣服透成这样,还不如直接脱了,“就没有其它的?” “公子,这是我们最正经的衣裳了。”小倌为难道。 季如许非常嫌弃地拈着那衣裳,在心里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把衣服穿上,毕竟勾栏下面有自己的马车,也就一盏茶的事。 小倌看到他穿上后,抿嘴吟吟笑道:“齐二公子穿这身衣裳真是比奴家还合身好看呢。” “怎么说话的?”季如许不悦地睨他一眼。 小倌见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连忙噤声。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打闹声,随后“嘭”地一下,只见十几名穿着青锦袍的人齐齐把季如许围住,领头人开诚布公道:“齐二公子,还请您与我们到奇绝山走一趟。” 季如许打开了竹扇,声音冷冷地说:“说了多少次,我不救他。” 另一名背剑弟子听到后,抬头望他,“可齐席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这么狠心。” “他多年前就与我们齐府断绝了关系,这是齐席自己说的。”季如许悠然不迫地打量他一眼,“怎么?现在他反悔了?出了事,就找我这个弟弟赔命吗!?” 领头人忙抱拳,软言软语道:“刚刚是我师弟出言不逊,我替他向您赔罪,只是我家仙尊希望您能来。” “呵,既然是他求我来的,那自然他也要过来,现在就让你们这几个宵小之辈来见我,你们奇绝宗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季如许毫无顾忌地说。 几个弟子听到后脸都白了,咬牙切齿地看他,这厮真不识好歹!要知道我们奇绝宗可是仙齐国最厉害的修仙门派,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去,齐盼倒好,仙尊请他,他都不放在眼里,果然是臭名远扬的二世祖! 想到这,那背剑弟子脸红脖子粗地大声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仙尊请你多少次了,就是当今皇帝都没这殊荣,你......” 话还没说完,季如许就关上门,摇头晃脑地气他:“不去,我就是不去。” 门外的那些人还没走,季如许也不管,乐悠悠地吃着小倌剥好的瓜子,翘着二郎腿闭眼想事情。 原主齐盼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被人给毒死了。 而他哥哥齐席危在旦夕,是因为不听他师父的话,独自下山与上古灵兽争斗,无奈修行不够被打伤,等他师父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没命了,只能用千年寒冰棺吊着一口气。 救活的方法就只有用同命相连之人的血,很显然这人说的就是齐盼,且季如许要攻略的对象也正是齐席的师父——江逸苏。 季如许扔了几颗瓜子在嘴里,微眯着眼唱小曲,自己这么说也就是想气气外面的那些人,太嚣张了,求个人还这样,不就是几个正式弟子吗,有什么好炫耀的,他季如许要教他们怎么做人。 忽然门被打开了,那几个弟子横眉怒目道:“今天你不去也得去,我们小师弟的命还在你手上!” 这话季如许就不爱听了,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齐席就这么受欢迎,自己却跟过街老鼠一样,于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老子就是不去,齐席死了算了,反正我也七八年没见过他。” 季如许又把几粒花生米扔在他们身上:“再说了,他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那可是割我的脉血喂他喝,你齐二公子我可没那么好心。” 弟子们非常生气,一人冷笑道:“孪生兄弟竟然如此薄情寡义!齐席那么善良,你却这么卑鄙、见死不救!” 小倌见到几人这幅模样,吓得直缩季如许怀里,奇绝宗内室弟子一看他俩都直蹙眉。 背剑人道:“真不知害臊,我们追到这来都替你作羞。”又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季如许,“竟然穿勾栏小倌的衣服,怕不是也想和他们一样。” 内室弟子听到后,都哈哈大笑,就怕季如许听不见一样。 季如许当他们在放屁,毕竟自己武力值不行,虽然是天灵根,但原主从小就好吃懒做,啥都不会,于是仰天八叉地躺在床上,不搭理几个笑得跟傻子一样的人。 弟子们见嘲讽他都没有用,和师兄弟们对视一眼后,决定直接动用武力,抽出剑来吓二世祖:“既然我们好说歹说,你都不肯去,那就別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可是修仙之人,就这样对待手无寸铁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的?”季如许后退一步急声道。 弟子们听到他后面那天花乱坠的修饰词后,脸黑了一黑,不跟他废话,把季如许用捆仙绳锁了起来,这绳子本是给仙人用的,这下用到凡人身上,季如许压根动弹不得,手臂越缩越紧,铬得手疼。 “看你还老不老实。”一名弟子踢了他胸口一脚,刺耳的声音嘲笑道。 季如许被他弄得重重摔在地上,斜眼瞪他,:“老子说了叫你家仙尊过来我就去,天天叫你们这些萝卜头头来,他自己躲在山里做缩头乌龟吗?”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清冷之音:“本尊现在来了,齐二公子,你可以去了吗?” 听到这阵声音后,几名弟子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反身跪在地上,齐齐喊道:“仙尊。” 江逸苏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看跪下的人,而是盯着和他徒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季如许,随后撇过头去负手道:“你是席儿的兄长,为何不救他?” 季如许抬首看了他一眼,江逸苏着一身白衫,檀木簪束发,腰上配着一把云青剑,袖口上纹着绿竹,周身一股冷冰冰的气势,面无表情地也对视着自己。 “我为什么要救他?当年他把我推下山去,我好不容易才活,现在他快死了,我巴不得他早点去见阎王爷。”季如许贱兮兮道。 江逸苏听到后,嘴唇绷得紧紧的,竟然有人骂席儿早点去死,就算是齐家人也同样不能忍。 “你胡说!我们齐席小师弟乖得不像话,怎么会做如此歹毒之事!一定是你这个当弟弟的,嫉妒他进了我们奇绝山,还当了仙尊唯一的徒弟!” 季如许冷笑地反驳他:“我嫉妒他?老子是天灵根,想练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嫉妒我才对?他个废柴天天想修仙,而我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大功告成,哼,爱信不信。” 江逸苏不悦地瞥他,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席儿永远是听话乖巧懂事的模样,哪像眼前这个人,穿得不伦不类也就罢了,说话还如此粗鄙,哪里有小侯爷的样子。 “废话别多说。”一名弟子斗胆对江逸苏说:“仙尊,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他带到宗里去,不然多拖一点时间,小师弟就多一份危险啊。” 季如许挣扎起身嗷嗷地叫:“我不同意,什么奇绝宗,辣鸡门派而已,竟然逼迫一个凡人做这种事情,说好的仙齐国第一大修仙门派呢?” 江逸苏走到他身边,低垂眼眸,耐着性子问:“那你想怎样?” “我要他们几个都给我下跪。”季如许指了指旁边一众弟子,挑眉道。 作者有话要说: 更咯 求收藏温馨校园现耽文《he了。》~我下一本写这个~ 【文案一】 学霸校草费珞,从小被人夸到大,但就只有一个毛病,爱装逼! 一日, 费珞打完篮球,从书包里翻出一封“情书”,为了证明自己多么有魅力,于是叫死党当着全班面,朗读这封“情书”: 白天,他与他水火不容。 晚上,他却帮他偷偷洗内裤。 卧槽,好大一个大傻逼! 同学A哈哈大笑:“费哥,没想到你还会帮别人洗衣服啊。是哪位小美女?带给我们看看呗。” 同学B嘀咕:“不对,这是男人的‘他’啊。” 费珞咬牙切齿地捏着纸条。 该死,自己半夜三点偷偷帮李暖阳洗内裤的事,怎么就被他发现了!? 求收藏~ ☆、奇绝仙山记(2) 江逸苏没有给他回答,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弟子们冷汗直流, 头埋得更低了,仙尊身上的气势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压迫感。 半晌后, 江逸苏淡淡说了句好。 弟子们听到后登时瞳孔放大, 目瞪口呆, 但不敢忤逆仙尊的旨意,于是挪着身子转向季如许这边, 一边跪一边气得双手抖索, 面皮涨紫。 一来这个世界就这么憋屈, 季如许的心情现在总算舒爽了些。 季如许被人解开捆仙绳后, 就开始逗跪下的一群人,把他们气得直爆青筋。 江逸苏冷眼旁观季如许的动作, 二话不说揽着他的腰, 把他带上了云青剑,季如许吓了一跳, 喝道:“你要吓死我?” “闭上眼睛,不然掉在山下,本尊可不管。”江逸苏冷若冰霜道。 这是季如许第一次站在仙剑上,以前他也写过这样的修仙小说, 但真的见识到了还是觉得仙侠世界的厉害。 江逸苏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云青剑就拐了一个弯,避免撞在了山头上。 忽然一阵大风袭来,云青剑被吹得有些颠簸, 季如许吓得脸孔煞白,魂不附体,如抖糠一般,本能地跳在了江逸苏的身上,两手挂在他的脖颈。 江逸苏僵了一下,太阳穴“突突”地跳,连忙把他的身体移开,季如许一时没反应过来,往后掉落了下去。 “卧槽!江逸苏你是不是人!这可是几千丈的高空!”季如许低头瞄了一眼地上,吓得脊梁骨淌汗,上牙打着下牙。 就在季如许要掉到地上时,江逸苏乘着仙剑,轻而易举地把他放在剑上,凛然道:“别挨着我,不然本尊绝不会再救你。” “你是不是有毛病?明明是你最先搂着我的腰,现在反倒叫我别贴着你,呵呵。” 江逸苏没再理他,而是加快速度赶到奇绝山,宗里的弟子们看到仙尊御剑归来后,连忙把手中的事情搁在一边,正声道:“仙尊。” 奇绝山位于仙齐国最东部,此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丈,更有其它俊峰拔地衬托,云雾环绕仙山,四面环水,树木葱葱,看起来就是一处宁静致远之地。 而奇绝山最高处便是奇绝宗,玉石玉屋遍地都是,空旷之处的玉柱上挂着块玉匾,上面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奇绝宗。 季如许就像好奇宝宝一样,直直望着这些修仙之人,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得道之人长得就是比凡人好看,气质也不一样,而江逸苏又是人上人,更是绝代风华。 “咦,我怎么看仙尊带了一个人回来啊,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带齐席小师弟呢。”一人小声嘀咕道。 “是啊是啊,而且我刚刚看清楚了,那人长得和齐席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会是他兄弟?” “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听小师弟说过他有兄弟啊......不会是因为小师弟快活不成了,仙尊带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缅怀?嘘,那人还穿着小倌的衣服呢!” 几名弟子在窃窃私语,听到小倌这个词后,吓得眼睛睁了睁,仙尊竟然去勾栏这种地方,果然人不可貌相。 “走,我们去跟子昂圣者说。” 到达千年寒冰洞后,江逸苏收起了云青剑,随后冷酷地把季如许扔在地上,面无表情道:“去见见你的兄长。” 季如许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到寒冰棺旁,低头望了一眼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无所顾忌地说:“哦,他还没死啊?” 江逸苏听到后,直接拍了他肩膀一下,季如许身体就歪了一边,疼得眼睛闪着泪花,不屈服地看他:“我就这样说了,他怎么还没死?” “出去。”江逸苏手掌一挥,季如许被一阵无形的风力轰出了洞外,跌在了铺满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季如许疼得嗷嗷叫,指着紧闭的石门大骂道:“死了算了!” 季如许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齐席对原主真的不好,没修仙前天天欺负齐盼,动不动就拿刀划他,把他划得鲜血淋漓的,而把齐盼推下山也是真事。 江逸苏看着水晶棺中沉睡之人,眉头皱了皱,嗓音微弱发颤地说:“席儿,为师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为师梦了千万遍的人,有你在为师的梦魇才好了不少,虽然你弟弟跟你长得一样,可为什么他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你。” 他靠着棺材而坐,神情非常悲恸,席儿这么善良的人却遭到如此下场,而外面那个张牙舞爪的混账却活得如此潇洒,蛮横得不可一世。 “席儿,你怎么还不醒?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听为师的话。” 江逸苏想到这,更对洞外之人冷血了,他手掌轻轻一动,季如许就被一股内力吸入了洞中,江逸苏用阴沉的语调说:“过来。” 季如许忙摇头,身体抖成了筛糠,直觉告诉他待会儿没什么好事。 江逸苏嘴角一挑,“刚刚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随即不跟他废话,直接抓住季如许的手,用手刃划了一下他的手腕,鲜血就流了下来。 “嘶。”季如许看到自己的手腕流血,疼得哇哇叫。 江逸苏不管他,随后掌风一挥,水晶棺就被打开,他拽着季如许的手,把血滴进了齐席的口中。 季如许刚想说话,江逸苏就封住了他的哑穴,直直盯着棺中人的动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跟傻子似的杵在棺材旁边,半晌后和死人没甚区别的齐席眉头蹙了一下。 “席儿!”江逸苏见状后急声道,周身总算有了一丝烟火气息。 但齐席只是眉头动了动,却依然没有醒来,江逸苏等了好一会儿,希冀的眼神明灭了些许。 季如许瘪了瘪嘴,掩住自己受伤的地方,吊儿郎当地歪着脑袋站在那。 确定徒弟不会这么早苏醒后,江逸苏满脸不舍地盖上了棺盖,转头望向季如许时,又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样:“以后,你就住在这。” 解开了哑穴,季如许怨气尤天地说:“我才不住,天天喝什么琼浆玉露,岂不是要饿死我?” 江逸苏没有理他的抱怨,把人带到了自己的云清宫,吩咐其他弟子,沉声道:“带他到本尊旁边的宅子住。” 弟子应后,江逸苏又冷冷地瞥了一眼季如许的衣服,皱眉道:“把他的衣服脱了,换件正经的来。” 季如许呼了一口气,这江逸苏总算做了一件自己满意的事情。 吩咐完事情后,江逸苏就离开了此地,他不敢多呆在这里,因为只要看到齐盼,就会想起和齐席相处美好快乐的日子。 季如许被弟子带进了隔壁的屋子,登时就被奇绝宗的土豪气概给震到了,问身旁之人:“床都是玉做的,不怕得风湿病吗......” 弟子翻了一个白眼给他,阴阳怪气道:“这你就没见过市面了,这可是万年玉床,天底下就只有这么三块,一块在皇帝老儿那躺着,一块在龙宫下面当基石......” “还有一块在这是吗?”季如许打个哈哈接道,旋即坐在冰床上,瞬间站起来,浑身上下冷得打颤,惊道:“这么凉,我怎么睡?” “哪里凉了,真不识货,仙尊特意给你睡这个,平常摸都不让我们摸。”弟子冷哼一声,想到了什么,“哦,你是凡人,根基弱,比不得我们修仙之人。” 那弟子又炫耀道:“我们仙尊可是几万年来,头一位只修行了三百年就登峰造极问鼎奇绝宗的尊者,你还瞧不起,真是狗眼看人低。” 季如许看这小鬼动不动就在炫耀,觉得好生无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轻敲桌子道:“我要吃肉。” “没有,我们只吃仙丹露水,这等粗鄙之物根本不屑吃。”弟子硬气地道。 “有毛病。”季如许嘲笑了一声,“江逸苏人呢?叫他过来。” 弟子怒道:“我们仙尊岂是你想叫就叫的?” “得了。”季如许翘着二郎腿,“你去叫他过来,就说我就算自杀也不会拿血救他的徒弟。” 突然房间传来江逸苏的声音:“你可以试试。” 季如许无语,竟然还能隔空传话,忙掩住嘴巴闭声,这要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以后要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怎么办? 江逸苏如幽灵般的声音传来:“小无,你去后山抓两只鸟兽给他。” 弟子“哦”了一声,灰头土脸地过去了。 江逸苏淡漠地看着窥星镜里的季如许,这个人明明长得和席儿一样,可性子却一点都不相同。 要是他和席儿一样乖巧懂事该多好。 江逸苏望了一眼桌上齐席常穿的青袍,唤了一个仆人来,淡淡道:“把衣服给他换上。” 一刻钟后,季如许就被人强行穿上了齐席的衣服,听人说这是万年蚕丝费尽九百九十九天才织成的,眼睛亮了亮,惊叹道:“这衣服我喜欢,还挺好看。” 仆人笑了笑,没有把这件衣服的来由告诉他:“公子穿这身真好看,穿到外面去仙家都会艳羡你呢。” 季如许听到后,眼睛一转,非常嘚瑟地绕了云清宫一圈,果真见很多仙者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挺胸昂首,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了。 几位仙者都已经知道仙尊带了一位和齐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又见他穿得如此,都在掩着嘴笑。 季如许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好看,果然这些仙人跟凡人没什么区别,都有好美之心。 一名仙人看他没有修为,指着他怒道:“蠢货,你偷齐席小师弟的衣服穿作甚!?” “胡说,这明明是你们仙尊给我穿的。”季如许摇着扇子悠悠道。 其他几人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仙尊特意给你穿上,是把你当成了小师弟。” 季如许直直盯着他们,眉头一皱,越想越不对劲,江逸苏哪会头一次见,就拿这么好的布料给自己穿。 于是回到了云清宫,问了几个扫地仆人,被证实后,季如许怒气冲冲地到了江逸苏所在的房间,随手把外袍一扯,扔在地上,冷声道:“我不穿齐席的衣服!” 江逸苏淡漠地瞥他一眼,严肃得像尊石像,“爱穿不穿。”把衣服捡起来后,跟对待珍宝似的放在桌上,“你,也不配穿。” “那不正好。” 江逸苏眼睛眯了眯,把齐席的衣服蛮横地又套在季如许身上,冷峻无情道:“没本尊的允许,你不准脱下来。”接着甩了甩袖子,消失在此地。 季如许脸抽了抽,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还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脱,修仙之人也有脑子有病的,季如许哼唧了一声:“我就要脱,现在就脱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 谁才是谁的替身呢┑( ̄口 ̄)┍ 求评论求收藏呀~仙侠有点冷,比我现在所处的空调房还冷~ 哪位好心人来暖暖我的心( ̄3 ̄) ☆、奇绝仙山记(3) 但季如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怎么也脱不下来, 反而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便对着空气骂道:“谁会愿意做别人的替身?” 江逸苏听到他这样说后皱了皱眉。 季如许打量着江逸苏的屋子,发现更是奢华得无以复加, 皇宫跟它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哪有一点修仙之人的节俭。 正当季如许对锁着的一个木橱好奇时, 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往前走,只能往后退, 季如许知道这是江逸苏做的手脚, 挑眉道:“有种你就不要看我。” 远在几百丈之外的江逸苏看到镜中人这样说后, 耳根子热了热, 把窥元镜收入袖中,又施法术让季如许噤声, 转身去了散仙药石卢那。 季如许说不了话, 只好回自己的房间,但把那木橱记在了心上, 决定有机会好好查看一番。 奇绝宗是真的很无聊,季如许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醒来便是夜晚,刚唤童子打水洗澡, 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不开。 于是季如许又跑到江逸苏房间里, 怒气冲冲地看打坐之人,坐在了他的膝上。 江逸苏连忙推开他,冷声道:“滚。” 季如许心里早已骂娘, 但问题是说不出话来,又贴在江逸苏身上,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江逸苏太阳穴直跳,这厮如此放肆,竟然敢扒自己的衣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还能干什么,我脱衣服洗澡!季如许鄙视了一眼,江逸苏这才反应过来,忙给他解开声禁,沉声道:“以后你每隔三日时间就要给齐席喂血。” 季如许心情十分复杂,一来这个世界就献这么多血,而且以后三天就来这么一次,人都会死。 江逸苏假装漫不经心地瞥季如许,席儿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表情,不知道他做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和齐席到底是什么情况?”季如许抬头问他。 江逸苏微阖眼帘,正当季如许以为他会说的时候,只听仙尊淡淡道:“滚。” 随即季如许就被一阵风给吹到了门外,无语道:“难道仙尊不应该都是风度翩翩、温柔又心怀天下的吗!?” 旁边的仆人忍不住插嘴:“仙尊也就只有对齐席好了。” 季如许“哦”了一声,就在打算离开此地时,忽然几名一看就很牛叉的仙人齐齐走来,为首的子昂圣者冷笑道:“人赃并获。” 仆人看到他过来了,连忙把扫把一丢,冲到江逸苏的房间。 子昂圣者沉声道:“哼,多年前江逸苏就带了一个凡人来,我们忍了,谁叫他修为比我们高,可这次又过来一个,他有把我们奇绝宗放在眼里吗!?” “就是,师祖如此尽心尽力地教诲他,他倒好,成为仙尊后不但不以身作则,还屡屡犯戒,用千年寒冰棺来冰一个凡人,岂有此理!” “上次为了救他那废柴徒弟,他就抛下了仙家大会的事务,现在又找一个小倌来,虽说是那徒弟的兄弟,可毕竟是凡人,是进不得内院的。” 季如许一下子被这么多修仙者旁观,登时觉得不妙,不久后,江逸苏出现了。 子昂圣者悠悠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带个凡人来我们奇绝宗,有没有把规矩记在心上?” 江逸苏冷冷盯着他,拂了一下长袖,没有说话。 “师弟,莫不是心虚了?七八年前你把齐席带过来,我看在你的份上,只训了几句,可这次你又带一人来,我们奇绝宗还要不要名声了?” 江逸苏负手道:“本尊难道这点权力都没有?” 一位早就看不惯他的黑袍人厉声说:“就算你能带,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就是想用这位小兄弟的血,救你那徒儿。” 季如许忙点头,总算有个人为自己说话。 江逸苏看季如许一副很认可的模样,嘴角动了动,对旁边的一干仙人说:“齐盼已经答应了本尊救他的哥哥。” 众人齐齐望着季如许,季如许道:“我从来没有说过。” 子昂圣者指着江逸苏问:“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逸苏面无表情地说:“难道本尊想留一个人还要过问你们的意见?” 子昂圣者摸着胡须,嘴角一挑,装作苦口婆心道:“既然师弟你是仙尊,就应该有仙尊的样子,否则这仙尊岂不是人人都能叫。”他眼睛一转,“若是师弟你想留也可以,只不过......这奇绝宗怕是留不得你了啊。” 季如许选择在这个时候当哑巴,那几个反派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让江逸苏二选一,不然就滚蛋。 江逸苏听到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如果本尊不同意呢?” 子昂圣者既然来,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师弟,你可不要太得意忘形。” 江逸苏没有理他,而是直接把季如许掳到自己身边来,“今日这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子昂圣者看到手下说“好了”后,把握又多了几分:“师弟,这事师兄我还真就管定了。” 江逸苏冷冷一笑,非常装逼地把门带上,还设了一道难以攻破的透明黄色结界。 季如许看着江逸苏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自己,觉得很没自尊,“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走路?还有,门外那些人说得对,我压根就不想救他。”不然怎么和你接触。 江逸苏淡淡道:“不能。”随后直接封住他的嘴巴,用简短阴沉的语调说,“你太吵。” 季如许还在那里张牙舞爪,江逸苏静静地看他作妖。 席儿从来没有做过动作,他都是乖乖地站在自己后面,任由吩咐。 见江逸苏不搭自己,季如许又觉得没趣,便狠狠瞪他。 江逸苏还在看着他,心里却在想另一个人,齐席从来没有这样盯过自己,要是......要是齐盼是齐席该多好。 冒出这个想法后,江逸苏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席儿,虽然并没有在一起,但自己已经暗恋齐席好久了。 于是更看生龙活虎的季如许不顺眼,挥挥手把他吹到了几丈开外。 季如许很淡定地整整衣袖,面无表情地回自己屋里。 突然云清宫内响起了一句苍老的声音,“逸苏。” 江逸苏听到后,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随后手一挥,强大的结界瞬间消失。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季如许就看到自己面前围满了修仙之人,人数多达几十个,且个个都深沉地皱眉,一看就不好惹。 忘无怀沧桑的声音又响起:“逸苏,这是怎么回事?” 江逸苏对他行礼,“师父,逸苏只是带了一个人上云清宫。” “混账!”忘无怀气得黄眉都跳了起来,“仙祖的禁令你都忘记了吗?几年前你带那个齐席小儿来,为师疼你没说什么,可现在又从勾栏领了一人,你是不是没把为师我放在眼里!?” 江逸苏不紧不慢道:“师父,逸苏只是想治好席儿而已。” 子昂圣者连忙加一把火,挤眉弄眼道:“师父,师弟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这一次两次的......其他弟子们会怎样看我们,而且师弟是拿小兄弟的血喂他徒弟,这要是被外派知道,我们第一大门修仙派的脸往哪搁啊。” 最后一句话直戳忘无怀的痛点,于是怒道:“逸苏!今日不管怎样,为师都不会再惯着你了,这人必须离开!” 江逸苏全身散发着怒气,其实齐盼走不走都没事,可是齐席只能用千年寒冰洞和棺材续命,要是一出去他立即就会死,且只能用鲜血,所以这才想方设法把齐盼掳来。 声禁被解开后,季如许看几人都巴不得自己走,于是耸耸肩不在乎道:“我还不乐意留在这呢,喂,你派一只大鸟把我送下山,山下多得是公子美女等我。” 江逸苏截住他的话:“不许。” 几人疑惑地看他,江逸苏又重复了一遍,“你不准离开此地。” 忘无怀听到后,怒叱道:“你到底有没有把为师的话放在心上。” 江逸苏睫毛动了动,在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最后才说:“如果齐盼是我们的内室弟子呢?” 在几人的惊讶中,江逸苏又负手淡淡道:“我们奇绝宗三年举行一次大赛,外室和内室弟子都会参加,下半年就是,到时本尊会让他去。” 季如许:“我才不去,我在仙齐国侯爷当得逍遥自在,修什么劳什子仙。” 子昂圣者气得没话说,他之前就知道齐盼是天灵根,也不想让江逸苏救活齐席,这才叫人下毒,哪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众人都没说话,江逸苏又对季如许说:“你以后就好好修行。” 季如许一头雾水,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草率地决定,重点是还违抗不了。 忘无怀本来就是做做样子,于是摆驾回老巢,剩下一干子昂圣者的人兀自生气。 季如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到云清宫去,江逸苏正在闭目养神,察觉到他来后,淡淡道:“待会儿你就搬到外山。” 季如许开心得嘴角咧到了耳根上。 江逸苏又面无表情地说:“本尊会和你一起住。” 季如许笑容逐渐凝固:??? 一炷香时间后,两人就搬到了外山,季如许望着分外破旧的篱笆房皱了皱眉,“我一天好房子都没住,就来到这鬼地方,不会有什么怪物?” 江逸苏站在他旁边,绷着脸说:“就算有,有本尊在,怕什么。” 季如许嘴角抽了抽,就是有你在才觉得恐怖好吗! 见他这副模样,江逸苏心里又想起了齐席,好像席儿从来没有做过这个表情,于是他命令道:“再做一遍你刚刚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会有怎样蛋疼的生活? ☆、奇绝仙山记(4) “什么?”季如许扫灰的动作停止了, 有些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江逸苏不遮不盖地说:“你这个表情, 本尊从没有在席儿脸上见到过。” 季如许听到后手僵了僵, 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本尊也不许你讲席儿的坏话,要是再得寸进尺, 本尊可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兄弟。”江逸苏逼视着他。 季如许毫不惧怕地顶他:“你欺负我, 我就自杀。” 江逸苏瞳孔缩了缩, 表情变得非常阴鸷,“只要你把席儿救活, 之后你是生是死本尊都不会过问。” 季如许脸绷得紧紧的, 这是自己第一次被人当成替身, 而且还要给那人做药引子, 是个人被这样弄都会不开心。 “明天起,本尊就会教你如何修炼, 你这段时间不能吃荤腥油腻之物。”江逸苏木无表情地说, 随后手一挥,房间里就变得一干二净。 季如许看到后咬牙切齿道:“明明你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解决, 还让我打扫卫生做甚?” 江逸苏坐在枯木上打坐,冷悠悠道:“本尊做什么事还要你过问?” “江逸苏,你等着!”季如许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这人分明就是在玩自己。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季如许看着前面的菜田犯了愁, 这黑黑红红的东西是什么?还有蓝绿色的像西红柿的水果,这能吃? 季如许盯着这几样见都没有见过的蔬菜,自己可是一个凡人, 不吃东西真的会死,于是把它摘下来后就拿起锅开始炒。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阴冷的声音:“把这个穿上。” 季如许炒菜炒得正欢,吓了一跳,见又是一件用万年蚕丝做的围裙,猜到了肯定是齐席以前穿的,气得双颊抽搐:“我不穿。” 江逸苏并不跟他商量,而是命令,二话不说就强硬地帮他穿上。 闻到一阵香味后,江逸苏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把他推开,盯着锅里面的紫心果,顿时沉下脸来,厉声说:“你竟然把席儿种的紫心果当饭吃!” 季如许无语地看着那一堆紫色的浆糊,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干涩地问:“为什么连果子都是他种的?” 江逸苏没有理他,他看着锅里被切得面目全非的果子,这是自己与席儿亲手种下的,本来说等过段时间一起吃,可没想到却被外人下手为强。 “出去。”江逸苏声音冷冷地说。 季如许也很委屈,来这什么吃的都没有,吃个饭还要自己到菜地里摘,谁知道一摘就触到了江逸苏的眉头,可他又没告诉自己,自己是个凡人,总得吃饭。 见季如许站在那没有动作,江逸苏连法术都不想用了,直接扯着季如许的手腕,把他丢在门外,重重地关上了门。 “真疼。”季如许被他扔在地下,本来手腕上就有一道血痕,现在手掌心又被小石头深深刺进了肉里面,雪上加霜,流了不少血。 季如许咧着嘴角,苦中作乐地道:“真浪费,要是给你的徒弟,说不定齐席还能活过来说一句话。” 过了片刻,江逸苏还是没有让他进去,季如许特别无聊,于是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蓦地见到柱子上刻着几个有些丑陋的字:师父,席儿等您回来。 顷刻间,季如许的内心无法言语,原来这屋子都是他们以前住过的,江逸苏是真把自己当替身了。 季如许嘴角下压,对着江逸苏骂道:“有种你就开门让我骂,我说了我不是齐席!” 无人应他,而这栋篱笆屋又在悬崖上,周围都是万丈深渊,季如许就是想离开都插翅难飞,只好坐在石凳上,感叹命运无常。 天逐渐阴沉下来,翻滚着浓浓的乌云,山上下起了春雨,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伴随“轰轰”的声音,响彻整个奇绝山,仿佛整个山头都被震碎。 屋外没有能挡雨的东西,季如许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看着硕大的雨水往自己身上打。 季如许饿得肚子咕咕叫,再加上倾盆大雨的洗礼,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无精打采,又冷又饿。 “江逸苏,开门!”季如许甩了甩脸上的雨水,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头有点晕眩。 里面陷入了冗长的安静。 季如许已经被淋得脑子有些迟钝了,他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想冻死老子,现在才刚到春天,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江逸苏的听觉比常人灵敏得多,自是听到了季如许的叫唤,但照样在那打坐,仿佛门不是他关的。 季如许一直拍着门,他觉得身上好冷,冷得像落入了冰窖中,而唯一温暖的地方却不向他敞开。 他忽的有些悲伤,所有人都拿自己和齐席比,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愿不愿意,且江逸苏至始至终都只对齐席一人好,哪会管自己的死活。 “你开门啊,再不开,我死了,你的宝贝徒弟还怎么活过来?”季如许边拍边歇斯底里地狂吼道。 江逸苏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后,眉毛动了动,心底的沉静被打破,但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继续目中无人地放肆。 自己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江逸苏却还是不理,季如许有些心冷,转头望了一眼刻了字的柱子,从地上捡了块石头,边划掉边吐槽。 季如许又冲到菜地里,把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蔬菜拔了个一干二净,这才坐回石凳上,忍受着钻心刺骨的冷意。 见到镜中人这样做后,江逸苏起身开门的动作停止了,他僵着脸盯着季如许的模样,这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把自己与齐席的美好回忆都给毁掉,果然这点惩罚都是轻的。 江逸苏眼睛眯了眯,掐了一个诀定住了还在打喷嚏的季如许,季如许瞬间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风吹雨打,而江逸苏则把镜子收起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季如许心里已经骂娘,这可是万丈高空,自己就穿了两件衣服,冻雨又下得这么大,不一会儿就晕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清早,季如许是被冻醒的,他全身冷得打颤,脑袋晕晕乎乎,望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还是趴在石桌上,对着紧闭的门露出了失望的一笑。 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两眼直冒金星,歪着身子往前走,还没走两步,又重重摔在地上,正好有块石头杵在那,脸上就被刮出一丝血痕。 “江逸苏,你他妈是不是人!”季如许用沙哑的嗓子叫道。 屋内之人望着镜子中的季如许,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齐席。 季如许摸着脸上流淌不止的血,“有种你就不要开门。” 旋即季如许使出全身的力气往悬崖边走去,回头张望着紧锁的屋子,悠悠道:“千万不要救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季如许纵身一跃,却发现自己突然被定住,他望着令人晕眩的万丈深渊,“卧槽,江逸苏你有种别用法术!你知不知道定在这里多吓人!?” 江逸苏看着这幅情形,勾唇一笑,自言自语道:“看你还敢不敢威胁本尊。” 季如直直维持着跳崖的动作做了两个时辰,等被放下来时,脚已经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在地上。 江逸苏见他“臣服”自己,总算把门打开,负手睨了一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季如许,“以后你还敢说席儿的坏话吗?” 季如许被他整得太惨,淡淡道:“教我修仙。” 江逸苏看他脸上的血已经凝结了,那淡漠的表情就像一只小手一样揪住了自己的心,席儿以后会不会也用这种表情对自己? 见江逸苏没有动作,季如许转身爬向旁边的菜园,捡了一根木条来,“开始。” 江逸苏望着他的动作,忽的就想起很久以前齐席和自己下山捉妖时,被妖怪打伤的席儿也是这样爬到自己面前。 于是他见异思迁,两个人在他眼里仿佛合为了一体,走到季如许面前,柔声说:“席儿......” “滚。”季如许听到这两个字后,打掉了他搀过来的手。 江逸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白了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沉声道:“你虽是天灵根,但没有基础,也是百搭,本尊现在先教你一套剑法。” 季如许冷冷地看他比划一套剑法,他左手执剑,右手捏诀,向着对面山头一指,右脚在地上打了一个圈,顿时尘土飞扬,随即又往上一跳,剑上就起了一个火花,看起来非常出神入化。 “这招‘刀光剑影'可学会了?”江逸苏把剑负在背后,转头问抱膝坐在地上的人。 但季如许早已累得睡着了,嘴角还流出了一道水渍,江逸苏看到后脸黑了黑。 “罢了,看在席儿是你兄长的份上,本尊饶你这一次。”江逸苏轻轻喟叹道。 半晌后,江逸苏把季如许抱到怀里,轻轻踢开了门,放在床上。 季如许全身湿漉漉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江逸苏看他睡着了还皱着眉,便把他的衣服脱掉,又让自己热得像暖炉一样,躺在了季如许身边。 江逸苏面无表情地看他,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能让齐盼乖起来。 只是不知怎么的,江逸苏看他这副乖得不像话的模样,反而心头有些不舒服。 见季如许脏兮兮的衣服已经被风干,江逸苏转身就到千年寒冰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应该是季大神穿越的最惨的一个世界= = ☆、奇绝仙山记(5) 季如许一睡就是一天, 起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却没多大触动, 心还是有点凉。 天已经放晴,季如许看着被自己睡得脏成狗窝的被套床单, 无奈地全拿去洗了。 于是等江逸苏回来时, 就只剩一张床能睡, 江逸苏木无表情地望着那唯一能睡的床。 “过来。”江逸苏坐在凳子上淡淡道。 季如许走过去,发现他身上一股酒味, 知道他心情不好喝了酒, 不情不愿地地说:“干什么。” 江逸苏从身上取出一把水檀剑, 一脸不舍地描绘着剑柄上的纹理, 随即把剑给季如许,“这剑给你用, 到时大赛可别给本尊丢脸。” 季如许瞥了一眼那剑, 发现剑面如水波一样,泛出粼粼的亮光, 看起来温柔却充满了力量,又见手柄上刻着一个席字,立即就察觉到这是齐席的水檀剑。 但这次季如许什么都没说,虽面色苍白如纸, 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既然是替身,自然佩剑也得和那人相同。 江逸苏看着那剑被季如许拿走后,本就醉得厉害, 这下更把他当成齐席了,一手把季如许揽在怀里,呢喃道:“席儿......” 季如许脸变得十分难看,整个身子一僵,心蓦地有些抽,望着那还在沉溺于回忆的人,似是为了验证什么,轻声应道:“师父。” 江逸苏听到这两个字后,瞳孔缩了缩,直接吻住了季如许的嘴,带着酒气的味道疯狂碾压着他的唇。 季如许躺在他怀里,眼神闪了闪,忽的就流出了一滴委屈的泪来,好像又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冷到脚。 那泪滴到了江逸苏的手上,江逸苏猛地惊醒,看到自己亲的是齐盼后,直接把他扔到地上,捏了捏眉心。 季如许早就对他时不时扔这么一下习以为常,淡定地用手揩了一下嘴巴,“就当我被猪啃了。” 江逸苏起身走到他面前,沉下脸来厉声道:“你为何离本尊那么近。” “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就跟我闹失忆?”季如许听到他竟然先兴师问罪,满腔的火气无处发泄,气得咬牙切齿,脸红脖子粗。 江逸苏绷着脸说:“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离本尊这么近?” 季如许冷冷道:“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逸苏见他不说话,又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给了眼前这个人,怒睁着眼,额头上的青筋随着呼吸一鼓一胀,踢了他一脚,随之拂袖离开。 “你大爷!”季如许被踢得栽在地上,加上昨日染上的风寒,爬都爬不起来。 “江逸苏,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季如许抹了一把眼睛,不让自己的委屈全部流出来。 这是今天第二次见齐席了,江逸苏看着水晶棺中的人,悲伤的情绪又染上眉头。 “席儿,你再等等为师,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齐盼成功住到内院,你就天天都有血喝,这样......我们就能尽快见面了。”江逸苏用手指描着齐席的五官。 江逸苏望着那散发着寒气的棺材,自言自语道:“水檀剑为师暂时给你弟弟用了,你别生气。” “沈、潜......”江逸苏莫名被噤声,眼睛闪了闪,他低头注视着齐席,只要你知道水檀剑是我们的信物就好。 想到自己竟然亲了那个嚣张的家伙,江逸苏望着沉睡之人就觉得有些愧疚。 他头靠在棺材上面,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齐席,跑去水边洗嘴巴,洗了整整一夜。 季如许在地上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旋即才去山下打水。 洗完澡后,季如许静静地绕着屋内看了一圈,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到橱子里拿碗时,发现连碗底都刻着席字,自嘲地笑笑,把碗放回了原处。 季如许看着菜园里的蔬菜,忍住饿意,抱着棉被堵着肚子,仿佛这样就不会那么饿,他低头一看,发现被子上面又绣了一个“席”字。 季如许呆滞了一会儿,心头如火一样燃烧,把被子丢在地上,侧身双臂抱住自己躺在枕头上,忽然眼睛抽了抽,在枕巾上又看到了那个字。 “老子不住了!”季如许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气得如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实在忍受不了被人当成替身,便又坐到石凳上,穿着件单衣,像被雷击似的坐了一夜。 但等江逸苏回来的时候,季如许却跟无事人一样,什么抱怨话都没说,他一夜未睡,已经想通了很多事。 江逸苏见他没在闹脾气,就耐着性子教季如许,江逸苏从背后环住季如许,手把手教他练剑,“这样是错误的。” 季如许对这种把式实在是一窍不通,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江逸苏的手。 江逸苏怔了一下,一分神就闻到了季如许身上的皂角味,心里泛起了一点涟漪,忙把他推开。 季如许一头雾水地看江逸苏,江逸苏平复了异样感,淡淡道;“你自己练,本尊口头教你。” 两人练了一天,夜晚来临时,季如许指着那一堆有席字的东西,“我不住在这。” 江逸苏板着面孔睨他:“席儿是你哥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厌恶他?” 季如许顶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俩你侬我侬的样子,怎么,不服你打我啊?” 江逸苏太阳穴跳了跳,为了能早点救活齐席,最终还是拗不过他的性子,把齐席的东西都给换走,季如许这才住了下去。 于是季如许就这样日复一日地修炼,每隔三天就无偿献血,而江逸苏则每天则带一些蔬菜过来给他吃,江逸苏有时晚上会到这里住,但多数时间都是回云清宫。 现在季如许已经可以帅气地耍几个剑招了,江逸苏拿了一坛桃花酒,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看他练剑。 江逸苏酌了一小口酒,看着这个和齐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好像几年前,自己也这样看过齐席练剑。 一口接着一口,江逸苏两颊有些微红,不知不觉又把季如许当成了齐席,他稍歪着身子走到练武之人面前,醉醺醺道:“席儿,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季如许练把式的动作一怔,转头看着江逸苏,试着学齐席常做的表情,乖乖笑道:“师父,徒儿好早前就醒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为师?”江逸苏摸着他的脸,嘴唇发颤地说。 季如许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忍受被人当成另一个人,但江逸苏突然抱住他,在他耳旁低语:“席儿,你知不知道为师差点就以为见不到你了。” “不知道。”季如许心里有些难受。 江逸苏把埋藏心里好久的话说出来,“席儿,答应为师,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为师真的不能没有你。” 季如许深呼吸了一口气,想挣脱却被他抱得太紧,挣脱不得。 就在江逸苏想吻季如许的时候,季如许脸色变了,直接给了他一拳,爆发道:“滚!老子不是你那躺在棺材里的徒弟!你能不能看清楚一点,你是不是又想跟上次一样,亲了老子嘴巴,再踢我一脚,玩我一次?” 江逸苏被他打醒,像尊石像一样杵在那,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默默抱起桌上的桃花酒缸,对着自己的嘴巴洗。 季如许冷冷地看他这样做,自顾自地继续耍剑,仿佛不认识这人。 江逸苏稳定了自己荡漾的情绪,淡淡道:“本尊现在教你御剑术。” 季如许本不想搭理,但听到他这样说后,心间的郁闷总算淡了一些。 江逸苏拿出云青剑示范,一边做一边说:“御剑最重要的就是心无旁骛,人剑合一,用你的意念去操控你的剑。” 他掐了一个诀,随即剑身变大起来,见能站两个人后,江逸苏悠然不迫地踩在云青剑上面,那剑就跟有了灵魂一般,忽然就升在天空,跟随着江逸苏的指示到处飞。 季如许看得非常激动,学着他教的心诀,也用脚尖轻轻踩在水檀剑上,但水檀剑已经认了主,不管季如许怎么拾掇它,就是一动不动。 江逸苏见状后,直截了当地说:“它已经认了齐席做主人,自是不会听从你的指令。” “那你把这把剑给我做甚?”季如许问。 江逸苏心中沉吟不语,自己拿这把剑给他,自是想让齐盼和齐席一样,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他总觉得这样齐席就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季如许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蓦地又有些沉。 “要想用这剑,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能打赢它,它自会认你。”江逸苏面容严峻地说。 季如许嘴角抽了抽,这种小说里的老套路又来了,“我为什么要废这么大的劲弄这个?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教我几招。” “本尊不是跟你商量,你不打,本尊就一直陪着你,看看是谁先死。”江逸苏威胁道。 季如许气打不出来,这个替身做的太憋屈了,竟然连剑都要一样,为了余后的人生,季如许只好和剑斗了起来。 水檀剑看到有人威胁自己,登时就在震动发抖,季如许握都握不住,剑身的力气逐渐大起来,竟然可以拖着他往前跑。季如许吓了一跳,眼见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连忙放开手,直直摔在地上。 江逸苏微微蹙眉,沉声道:“心要静,或者你的心要比它还乱,二者取一,方能制胜。” 季如许微微闭目养神,听着他的教导,开始一人一剑厮杀。 最终季如许还是赢了,他累得瘫在地上大喘气,江逸苏望着他,见他已经可以和剑比斗后,把前几日就想好的事情告诉他:“明日你陪本尊下山一趟。” “下山做什么?” 江逸苏淡淡道:“历练。” 这几天季如许都跟着江逸苏到处跑,什么小妖小怪都是季如许来打,而江逸苏则冷冷站在旁边观看,有时看到他被打得爽了,还会冷笑一声,就差别人不知道这徒弟不是真的似的。 但这次两人玩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Rita Lee SK”小天使的营养液 感谢“游沧海 ”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小橘子是猫 ”小天使的地雷 谢谢~ ☆、奇绝仙山记(6) 魔圣瑞扬袭一身暗黑斗篷, 肩膀上长得一对黑翅, 嵌着亮金色花纹, 望了两人一眼,邪笑道:“哟, 仙尊又带小徒弟下山打苍蝇了?” 江逸苏淡淡瞥了一眼魔圣, 嘴角露出了不屑。 魔圣早就看他不顺眼, 每次江逸苏下山都要打死魔族自己好几个得力手下,要不是看他修为高强, 早就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了。 季如许一看他那花里胡哨花纹的架势就觉得不好惹, 忙躲在江逸苏的后背。 魔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徒弟背后的力量竟然如此神秘, 从一个废柴直接变成了天灵根,若是为自己所用, 说不定还能为魔族复兴出一把力, 重返巅峰时代。 江逸苏见魔圣一直盯着齐盼,心道不好, 连忙把人护在身后,小声叮嘱:“跟着本尊。” 魔圣挑眉看他,来了一个大鹏展翅,脚一踮就飞了三丈高, 随后口中向二人喷火, 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燎原。 季如许见状后连忙跳到江逸苏身上,江逸苏本想推开他,但看到这景象忍了, 把他人带出了安全的地方。 魔圣嘻嘻一笑,“看来你俩关系很亲密啊,本使者最看不得的就是这样,看我不烧死你们!” 季如许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烟雾给熏瞎,这无边无际的火烧得身上直冒汗,季如许不敢掉以轻心,不然一没注意掉下去就是化为灰烬。 “蠢货。”江逸苏面无表情地拔出云青剑,只见他手腕如游龙一样轻轻一转,那快蔓延而上的火瞬间就被熄灭。 眼看自己就快战败,魔圣不甘心就这样仓皇逃离,于是幻化出了十六个身形,齐齐围住两人。 江逸苏自是能看出哪个是魔圣的本体,但季如许修为不够,只能用水檀剑和魔圣对打,江逸苏看势头不妙,一边抵抗本体的袭击,一边指导季如许,“打他右边。” “打了。” 但季如许如何能与魔族圣者相比,虽比划了几招,但仍然还是被击溃,江逸苏看到后,连忙往下跳接住他,毕竟齐席的性命还在齐盼手上。 陡然间,江逸苏就上了魔圣的当,魔圣看到江逸苏护住了季如许后,心中一动,声东击西总算有了效果,快速飞到两人面前,用自己刚刚研究出来的独门阵法困住了两人。 江逸苏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即驱剑破阵,那阵法虽一剑一剑被划开,露出了外面的景象,但江逸苏猛地发现自己脑袋有点疼,仿佛有人在啃噬一般,好生不舒服。 季如许看他一脸疼痛的样子,忙拿着水檀剑一顿乱捅,直把那阵法劈成了碎片,魔圣见自己潜心研究的阵法被破坏,心道又败了一局,也不恋战,张开翅膀匆忙逃离。 “真尼玛弱,还仙尊,小喽啰一走,就昏迷了。”季如许把人背到河边,踢了江逸苏一脚,用荷叶舀了一泼水洒在他被烟熏得脏兮兮的脸上。 季如许看着他沉静的脸,觉得若是这个人不说话,看起来倒也还好,不过只要想到自己被人当成了替身,季如许就气得没话说,又多踢了江逸苏两脚。 看他还没醒来,季如许则到河边摘了几朵荷花把玩,半晌后,江逸苏醒来,他摸了摸脑袋,见到身旁的季如许后,柔声道:“席儿,为师怎么在这?” 季如许怀里的荷花掉了一地。 江逸苏无奈地一笑,起身站到他面前:“怎么还是如此不稳重。” 季如许心里无数个卧槽,这人是不是装的?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我不是席儿。” “没错,你是齐席。”江逸苏负手转头望他,自己只是睡了片刻,徒弟竟然调皮了。 季如许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看来江逸苏被那个魔圣打得失忆,这本来是好事,自己恰好可以在这个时候亲近他,可江逸苏这个混蛋,竟然把自己当成了齐席。 就算江逸苏会爱上自己,那也是齐席,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活在那活死人的阴影下吗...... 江逸苏见他在沉思,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季如许拳头攥得紧紧的,心好像又冷了一些,就算现在是热天,也仿佛置身于雪山之中。 江逸苏悠悠道:“走,为师带你去见世面。” 季如许心里闷得像一团棉花堵塞在胸口,见江逸苏在催后,僵着身子跟上他的步伐,忽的想起了什么,停在原地,直直地盯着江逸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