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时易呼出一口气, 再次把人拉开, 沉声:“给我站直了。” 丁娴后背贴着门板, 看着他笑“我就跟人坐一起你就吃醋成这样,还说不喜欢我。” 时易揉了把她的头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这话丁娴爱听,心里甜蜜蜜的,一把抱住他, “时易哥哥,你终于承认了。” 时易整个身体都紧绷着, 所有的热度集中到某个点,随时都要炸了似的, 小姑娘偏又不知死活地紧紧贴着他,故意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舌尖轻轻舔.砥, 时不时刮着他的耳廓, 那湿.软触感叫人发狂。 臭丫头, 哪儿学来那么多花样。 他试图把人拉开,小姑娘却不依了,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眨巴着大眼睛,轻声问:“时易哥哥, 我可以亲你吗?” “……” 说罢, 也不等他回答, 就凑上来, 时易偏头躲开,她一笑,转移目标,含住男人颈间那抹凸起。 姑娘嘴唇贴上那一刻,时易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反应过来之后,一把将人扯开,他自己也慌了,没控制好力道,丁娴后背撞上门板,“砰”地一声,痛得她眼泪直冒。 她皱眉,瞪着罪魁祸首,“我是女孩子哎,你就不能轻点儿?” 时易单手撑着门,看着她,漆黑眼眸越发深沉,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丁娴,我是个男人,别动不动就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可不敢保证……” 他顿了一下,闭了闭眼,又道:“我可不敢保证,我能一直对你正人君子。” 男人嗓音哑得不行,透着别样的性感,丁娴也是够坏,瞥了眼他的下.身,故意激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时易冷哼一声:“怎么,想试?” 丁娴犹豫了一瞬,见男人勾唇笑她,叛逆因子在作祟,她上前一步,含住他下唇,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咬了咬,松开,又亲上去,发出“啵”地一声响。 她仰头望着他:“时易哥哥,你是不是从来没碰过女人?” 男人绷着脸,没吭声。 她一乐,“被我说中了。” 丁娴故意撩他,将他衬衫扯出来,手从下摆钻进去,肆无忌惮地揩油。 时易浑身滚烫,本就在崩溃边缘,姑娘柔软的小手在他腰腹间作怪,带着一股电流般,不停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臭丫头,仗着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故意折磨他。 真以为他拿她没辙? 时易握住她手腕,抽.出来,将她双手反剪至身后,男人动作又快又狠,丁娴低呼一声,来不及反应,唇就被人堵住。 她挺着胸,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 男人吻得急切,吻得凶猛,丁娴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想要挣开,却被他推着后退两步,男人宽厚的身子抵着她,毫无缝隙。 偌大的书房里,时钟“滴答”响,呼吸声此起彼伏,意乱情迷间,时易抬起姑娘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突然腾空,丁娴吓了一跳,抱着男人的脖子,颤着声音喊:“时易哥哥。” 时易低笑一声,又封住她的唇,托抱着她转了个身,往前几步,把她放在书桌上,胳膊撑在她两侧,低声:“知道怕了?” 丁娴偏又是个嘴硬的,仰头,“谁怕了!” “哦?” 时易挑了挑眉,将人推倒,顺势压下去,埋头在她颈间,咬住,吮吸,姑娘痛得哇哇直叫,拍着他肩膀,“你轻一点啊!” 时易心疼了,亲两下,松口,姑娘白皙的脖子上多了块紫红色印记,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低低笑着。 丁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动了动,不料男人反应更大,她下意识一缩,时易哼笑,“还嘴硬?” “谁、谁嘴硬了。” 说话都不利索了,还不承认。 时易也难受,搂着她的腰,侧脸贴着她,轻闭着眼,“你别动,让我抱会儿。” 丁娴当真就没动,盯着天花板,全身滚烫,呼吸乱乱的。 过了会儿,她说:“时易哥哥,我的腿麻了。” 男人没反应,丁娴使劲儿掐他的肩膀,时易咬了下她的耳垂,低声,“轻点儿。” “你刚刚怎么对我的。” 小姑娘还记上仇了,摸了摸脖子,“还痛着呢。” “嗯。” “就嗯?” 时易说:“我以后轻点儿。” 丁娴又道:“还有,你以后不许拎我。” 男人没吭声,丁娴又掐他,“听到没有。” 时易应:“嗯。” “不许动不动就罚站。” “嗯。” “不许说我黑。” “嗯。” “不许对我那么粗鲁。” “嗯。” “不许……” 臭丫头哪儿来那么多要求,时易抬起头来,“有完没完?” 姑娘撅着嘴巴,眼里含着泪花,委屈极了。 时易心一软,动了下唇,有些不自然地,“你说。” “不许对我不耐心。” “不许凶我。”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时易撑着身子要起来,丁娴圈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起,“刚刚。” 说话时,丁娴凑到他唇边,故意撩拨他,时易哭笑不得,亲了下,低声:“行,我道歉。” 能怎么办,宠着呗,总不能真把人给办了,姑娘再调皮,他也不能那么混账不是。 时易扒拉开她的双手,站起来,丁娴腿直发麻,动了下犹如针扎,她看向男人,“时易哥哥,你帮我揉揉。” 时易扫了她一眼,“自己揉。” 他这状态,哪还敢碰她。 可见小姑娘一脸委屈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了,轻叹一声,蹲下.身去,握住她脚踝,手指在她小腿上一下一下地按着。 没一会儿,丁娴腿就不麻了,又开始作。 她跳下去,时易刚起身,她就吊着他,“时易哥哥,我给你讲课上的内容?” 时易拍拍她的手,“不讲了,松手。” “你不是说讲不出来不许睡觉吗,我就讲不出来,我不去睡觉了。” “……”时易拉着她双手,“回房间去,听话。” “你抱我过去。” “别闹。” “我没闹,你以前都抱过我,现在怎么就不能抱了。” “……” 丁娴双腿缠着他,故意蹭,时易刚压下一点,又被她撩拨起来,浑身都是火,随时要燃,他吐了口气,一把将人抱起来,丢沙发上,按住她的肩膀,扬手,对着她的屁.股就是几巴掌。 “你干什么!”屁.股又痛又麻,丁娴撑着身子想起来,力道又不足他,被他死死按着,一张脸憋得通红,骂道:“你混蛋!” 话音刚落,又是“啪啪”两声,时易没留情,下手重,姑娘呜咽,“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不给她点教训还真嘚瑟得不成样子了。 “给我老实点儿。”时易捏了捏她的脸,“再皮我还打。” “你——” 丁娴被他眼神一扫,咬着下唇,没敢再骂人。 时易一身火,出了书房,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洒下来,怎么浇都浇不灭似的。 …… 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打屁.股,丁娴气得够呛,连续几天,都对他爱搭不理的,时易要亲她,她躲开,平时房间门锁得死死的,不让他进来,第二个周末索性连家都没回。 时易心里清楚,臭丫头这是在跟他怄气呢。 想跟她联系又放不下面子,短信编辑好又删,删了又编辑,最后手机一扔,啥也没发。 周六是杨老的生日,晚上,时易过去,与沈彦他们坐一桌。 桌上除了几张生面孔,大都认识,敬完酒,几人闲散聊着。 沈家与杨家是世交,沈彦十几岁时,杨老觉得这崽子机灵,想收他为徒,带他学医,沈彦父母也有这个想法,结果沈彦对医学一点也不来劲儿,直接报考了军校。 沈彦这回休假,正好赶上杨老的生日,难得大伙儿聚一起,就拿这个打趣,“倒是没想到,杨老最得意的学生会是沈彦的发小,这缘分也是可以。” 时易笑了笑,开了瓶酒,倒上一杯,仰头喝尽,又倒。 沈彦瞧着这人不对劲儿,问他:“心情不好?” 时易又喝了杯,抿了抿唇,“没。” “放屁!” 沈彦这人,粗话说惯了,都是兄弟,想哪儿说哪儿,他能不了解时易?平时多节制的一个人,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滴酒不沾,适才几人敬他,来者不拒,这会儿又自个儿喝上了,反常,实在反常。 沈彦问:“为那丫头?” “哪个丫头?”杨老过来,正好听见,不由看向时易,“臭小子有女朋友了?” 大伙儿一听,跟着起哄。 “时教授,你怎么不把人带来给我们见见啊。” “是啊,杨老天天都盼着你能找个女朋友,你这既然找了,不给我们看,也得给杨老看看。” “就是就是!” “杨老,您说呢。” 不等杨老开口,时易先道:“还不是时候。” 几人又闹腾起来。 杨老骂了句:“臭小子!” 难怪对徐莞芝一点感觉也没有,原来是有心上人,也不知两人谈了多久,那姑娘又如何,臭小子,还瞒着,杨老看向他,“时易,我可等着呢,你别给我一声不吭就跑去扯证了。” 时易笑:“瞧您说的,我哪敢啊。” 杨老一走,沈彦压低声音问他:“真是那丫头?” 时易没吭声,算是默认。 “真动心了?” 见他不答,沈彦皱了皱眉,“时易,你可想清楚了。” 兄弟之间,玩笑归玩笑,他倒是从来没想过时易真会跟那丫头在一起。 当今社会,年龄差个十几岁很普遍,都不是问题,只是这两人,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大学生,身份太敏感,时易那么沉稳的一个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沈彦压低声音:“不谈你俩身份,光是她对你,是爱情还是依赖?等过个三年五年,姑娘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你,到时候一拍两散,分手,人还年轻,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你呢,三十好几了。” “你那性子,分手了估计更不会轻易恋爱,再拖一拖,得,老男人一个,纵然你无所谓,长辈们都不知道会急成啥样。” 时易从医,时易父母常年在国外管理家族产业,别的什么都依着他,就是怕这个从小对女人就不感兴趣的儿子当真单身一辈子,人没在身边,倒是没少跟杨老和沈彦打招呼,多催着他点。 沈彦也不爱催,毕竟人这么大了,自己的事儿都有主见,再说,催多了也烦,他没谈那会儿,家里人催得更急,好不容易休假回去,要是碰上七大姑八大姨,那耳朵可清净不了,一堆人吵得哦,这个说那家姑娘好,那个说这家姑娘更好,他妈听着,不知有多兴奋,生怕人会跑了似的,一个劲儿地提约见面的事儿,直到他把女朋友带回去,以为能清净一段时日了,哪知长辈又觉得他年龄大了,催着两人把婚接了。 沈彦简直无语,估计结了婚,又该催生娃,生了娃又催二胎…… 时易听他说完,一脚踹过去,“我这都快三十了,就冲动这么一回,什么分手,什么老男人,就不能说点好的?” 沈彦:“行,说点儿好的,人姑娘喜欢你,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行了。” 时易笑骂:“滚蛋!” 这时,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进来一条新消息。 丫头:【时易哥哥,我不舒服。】 时易笑了下,回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