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节
我们都好。只是，女儿想着我们在河村是要长住的。” 赵老娘也不是不理解女儿赵梅娘要强的性子，“梅娘，你怎么想的？你真的要和俪瑞……其实要娘说，女婿这事是做的不地道，让人生气！但是，梅娘，他之前那些年对你如何，对三个孩子如何？而且你还年轻，与俪瑞分开，必定是要再找的。云儿大了嫁人了倒是没什么，可是两个的呢？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养别人的孩子？要我说，梅娘，只要女婿能跟你认错，把那女人赶走，你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算了！” “娘，您也不理解女儿吗？”赵梅娘没想到她娘会这么劝她。 “没错，这些年俪瑞是对我不错，挣的钱也都交给我。可是娘，那男孩五岁了，俪瑞把我当傻子耍了五年！那天晚上，要不是您在，我哪里还会站在这里？就是孩子也……” “我恨呀！他怎么这么狠心，女儿就不是他的种了吗？为了他的儿子，他是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呀！” 赵老娘叹口气，她也气，想把害梅娘伤心的俪瑞打一顿出气。可是她不得不为梅娘和外孙女的以后打算……这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生活艰难着呢！就是有她这个娘和铁牛这个大哥帮衬，那也是比以前要受不少苦，遭不少罪呀！ “唉！这都叫什么事呀？”赵老娘拍拍女儿的手，“梅娘，别哭了，是娘想错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娘就当没那个人了！你安心的在家里住下，有娘一天，就没人敢赶你们！” “娘，女儿不怕辛苦，再累点也不怕。只怕，心里苦！”赵梅娘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咽不下这口气，要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怕自己会憋屈死！ “娘，女儿说真的，我是要在这村里长住的，就是云儿嫁给荣轩，我也想给她一个娘家！” 赵老娘磕磕烟头，“你是铁了心要搬出去是！” “娘，你就再由着女儿这一回！就算大哥大嫂和您对几个孩子好，我也不想让她们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我想让孩子有一个家！自己的家！”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怕别人说闲话，你这个好强的性子！”赵老娘狠狠点着女儿的额头，“你既然说出来了，有什么打算吗？” “这不是还要劳娘帮忙吗？”赵梅娘拉着她娘的手，“这村里我都不熟了！我想买房子，可钱也不够。就想着先租房子！” “唔！”赵老娘皱眉想了一下，“村里过的不错，房子也都修的好。不过都是一大家子一起住，也不会出租！” “我听瑷儿说，村里李奶奶……” “哦！她呀！她倒是一个人住，房子也大。只是……” “李婆子脾气怪，和村里人相处的不好！不过她对孩子好，又是孤寡老人，村里人哪里会去为难她！” “这，这李奶奶脾气很坏吗？”要是不好相处，她怎么搬过去住？ “唉！李婆子也是个可怜人！年轻时就守寡，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儿子也在京城里找了好工作。眼看就要享福了……” “人到底是怎么没得，村里人也都说不清楚，只知道来了几个人，给李婆子送了不少东西来，好像说是李婆子那儿子立了什么功劳……” “打那起，本就独来独往的李婆子更不和人来往了！” 李奶奶2 “那娘您看，李奶奶会同意我租她房子吗？” “这，我也没怎么和她打过交道，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说不准！” “难道，就没有另外合适的了吗？” “修好房子，那都是自己住的。再说，村里也都不缺租房子那点钱。” 赵梅娘有些沮丧，这可怎么办啊？难道让她去城里租房子吗？不说租金和生活更贵，就是……她一点也不愿意再和俪瑞见面！ “你说这房子的事是谁和你说的？是不是瑷儿？” “是那丫头，去人家家里吃了不少东西，还说人李奶奶稀罕她的不行！我看，这东西，是吹牛呢！” “我倒觉得瑷儿说得是真的。瑷儿长得多好呀！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比她还可爱漂亮的娃娃。你看这村里谁不喜欢我们瑷儿？”赵老娘只有赵铁牛和赵梅娘两个孩子，赵铁牛又只生了赵荣轩一个！ 她呀，自从见到瑶儿瑷儿这对姐妹，就爱的不行！特别是瑷儿，更得她宠爱！ 又来了！赵梅娘想翻白眼，那东西一天没心没肺的傻玩，一点也比不上只比她先出娘胎一会的俪瑶懂事聪明，可是娘就是更喜欢瑷儿，简直到了，瑷儿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 “李婆子住在村尾，你去的时候把瑷儿瑶儿带上！她会同意的！” “娘，能行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快去！也让瑶儿出去走走，一点大的孩子，怎么定性这么好，天天在屋里绣花，打络子！孩子，还是活泛点好！” “这孩子，也不知是像了谁了，一坐就是一整天！这不，前头她还说要我去做个生意，省得坐吃山空！想得那么多简直不像五岁的娃娃！” “乱说，她是我亲自接生出来的。不是五岁娃娃是什么？你是见识少，不知道大户人家的孩子，那年纪，就有心眼，会耍手段……瑶儿这孩子不像农家的人，以后怕是有大造化！还有瑷儿，虽然不像她姐姐那么聪明，可性子娇憨讨喜，又长得是一等一的好，将来前程也少不了！” 是，您老人家的外孙女都是贵人！了不得！赵梅娘可没赵老娘想得远，现在不过两个娃娃，哪里看得出什么？她呀，只盼两个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 …… “瑷儿，娘说的，你都记住了吗？”赵梅娘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还不时和遇到的村里人打招呼。 “记住了，娘好啰嗦！”俪瑷挣脱母亲的手，蹦蹦跳跳的去摘路边的野花。 哇！还有蝴蝶！好漂亮的蝴蝶！ 看着俪瑷像个撒欢的猫，追着蝴蝶跑前跑后的，赵梅娘扶额叹气。 “娘，瑶儿记住了！瑶儿会讨李奶奶喜欢的。”俪瑶看了调皮的妹一眼，摇摇头，瑷儿是真正的孩子，没有定性，没有耐心。可她不是…… 这辈子，是老天爷对她的赏赐！她，一定会爬到最高的地方，让那人…… …… 赵梅娘只觉越走越偏，已经好一会没遇见村里人了。 看来，这就快到了娘说的村尾李家了！ “娘，快看，那就是李奶奶家！”俪瑷叫了起来。哦！有好吃的了！ 赵梅娘不由觉得眼前一亮，只见路的尽头，白墙黑瓦，院墙高立，四周树木高耸，花丛簇簇，如画一般！ 俪瑷熟门熟路的跑过去，啪啪用手打在门上！ 赵梅娘正要呵斥女儿不礼貌的行为，门开了！ 出来一个瘦的老太太，看起来有六十多了，但仍是动作矫健。 只见她看到俪瑷，满脸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呀！瑷儿来了，奶奶看看，又比昨天漂亮不少！” “咯咯”俪瑷被夸得直笑，甜言蜜语的对李奶奶说，“瑷儿可想奶奶了，想得都睡不着觉！” “哦？那瑷儿是想奶奶做的糕点多一些，还是想奶奶多一些？” 俪瑷为难的咬着手指头，好难选呀！不过，李奶奶会做好多好吃的，“瑷儿想奶奶，只有一点点想糕点！” 赵梅娘有些不好意思，女儿真是太会哄人了，看把人老太太乐的，门牙都露出来了！ “老人家，你好！我是瑷儿的娘，谢谢您对瑷儿这么好！” 李奶奶直起身体，打量赵梅娘几眼，“是瑷儿这丫头讨人喜欢！你来我老婆子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赵梅娘没想到李奶奶就像娘说的那样不好说话，先客套几句，她才好开口呀！现在，让她怎么说出来意？ 李奶奶3 “奶奶，我是瑷儿的姐姐瑶儿！我们是想问问您可不可以让我们租您的房子住？”俪瑶可没什么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口的。 “姐姐说的对！瑷儿想和李奶奶一起住！”天天都有很多好吃的！ “瑷儿带姐姐进去吃东西好不好？”李奶奶低头和蔼的对瑷儿说，“奶奶猜到瑷儿今天会来，做了好多好吃的，有枣糕，白糖糕，还有绿豆糕……” 俪瑷口水都快下来了，拉着俪瑶就往门里冲。 “瑷儿，我都还是放在堂屋里的。桌上还有壶花茶，你心着，别被烫到！” “哎！知道了！” 俪瑶被拉的差点绊倒，这瑷儿，吃得多果然力气更大，像个牛犊子一样！ “这，这太不好意思了！”赵梅娘被女儿惊呆了，这也太不见外了！ “没事，有瑷儿在，我老婆子高兴，只要她想吃，我都愿意给她做！” “只是，瑷儿娘，你为什么要到我这里住？”李奶奶可不是好糊弄的，以往也不是没人看她喜欢孩子，想借着孩子，占她一个孤老婆子的便宜！ 赵梅娘也不瞒着，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李奶奶，我和您实话说！我是没办法了……” 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和李奶奶说了。 “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做不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和瑷儿爹过下去！所以……” “做的好！”李奶奶赞一声，“我就看不得女人伏低做，委曲求全的样子！可是，世间女人大多数都是忍气吞声的想法，才纵得男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谢谢您能理解我！”赵梅娘没想到李奶奶会赞同她，就是她娘…… “想住就住下！反正这么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住。但是房租就不必提了，我也不缺那点钱！你还有孩子要养，省着点花！” 赵梅娘没想到这老太太这么好说话，“那不行，李奶奶，我们住您这，就已经很麻烦您了。怎么还能白住呢？那成什么人了？” “就听我的，要不然就不让你住了！” “您要是不收房钱，我怎么也不会来住！” “嘿！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犟！” 还丫头，都是丫头她娘了！赵梅娘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真中意您这，只是我不能做白住的事！” 李奶奶叹气，“好好！真是……那就十文钱一个月！” “不行，太少了！那不相当于白住吗？我给您七十文一个月！” 两人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别的人是为了自己少出点，多赚点……可这两人，是生怕对方吃亏…… “好了，不准再说了！”李奶奶摆摆手，“就三十文一个月！要不然，我不租房子了！” “那好！听您的！”赵梅娘也知道李奶奶是为她好，等她们住进去，多帮李奶奶忙，让李奶奶和她们一起吃…… …… 赵梅娘回去和娘一说，又通知在地里忙活的大哥大嫂一声，就要搬家！ 赵铁牛和赵大嫂急了，怎么好好的，妹子就要搬出去呢？ 赵梅娘费了好大劲才把大哥大嫂劝住了，并说自己住的并不远，一天来三次都行！ …… 李奶奶家房子是她儿子挣钱修的，虽说算不上河沟村最好的。可她家这是按南边水乡的样子修的，那可是河沟村独一份。想当初房子修好，村里人还都来参观过！那时候李奶奶儿子在，他是个豪爽的汉子，很是好客！ 李家房子用的都是好料，这么些年了，也不见损坏！ 进了院门，就见用石子堆砌的池子，池子很低，也很浅，池底是鹅卵石，水中还有鱼游来游去。池子中的水是活水，池子挨着院墙不远，池上低低的石台，用竹筒相连从山上引来山泉水，到了石台，一节竹筒前头劈开一半，下面是大大的雕好的石碗，排成不规律的一排，把细的水流滴滴答答引入池子…… 陷害1 李奶奶家花不多，还都是挨着院墙种的带刺的花。地上都铺着大青砖，院子里看着十分干净整洁！ 房子地势垫的高些，修着几节石梯。沿着石梯上去，还有宽宽的房前走道，也是青砖铺地。 正面是三间房，当中是堂屋，堂屋进去，对着门的这面墙上有家谱，其下摆着神案，案上有一香炉，还有几根香还在燃着，神案两边是太师椅…… 堂屋中间是八仙桌，配着四根条凳。 左右两面墙都开了门，左边是李奶奶的房间，右边是她放东西的房间。 堂屋左右两边的房间就是租给赵梅娘母女的。 赵梅娘带着两个女儿住左边，俪云住右边。 正房两侧，左边就是厨房，右边是放些家中农具柴火的地方。 …… 娘四个就在李奶奶这安顿了下来…… 李奶奶本就喜欢俪瑷，对懂事的俪云和俪瑶也喜欢。几个人相处的融洽，从赵梅娘住进来的那天起，李奶奶就再没做过饭，都是却不过赵梅娘殷勤相邀，几个孩子撒娇，和她们一起吃了！ 李奶奶的田地都是租了出去，她手中又有银钱，要不是去城里买菜不方便，她连菜地都不想种！ …… 菜地被李奶奶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什么菜都种点，长得也很好。 赵梅娘现在都在李奶奶菜地里摘菜，也把伺候菜地的工作接了过去。平常李奶奶就只用带带俪瑶和俪瑷玩，到吃饭的时候直接去八仙桌前坐下，连饭都是俪云乘来端到她手里的…… 这日子过得太舒心，李奶奶也不寂寞了，每天跟在俪瑷身后，身体也锻炼好了。对自己果断接受赵梅娘母女，李奶奶觉得那是自己做的最明智的决定！ …… 李家的主人家和租客相处的如一家人一样！ 赵老娘也很感谢李婆子，多上门几次，她还发现李婆子这人也不难相处，是外冷内热的人。 这天，她匆匆来到李家。 进了房间，见到正带着俪云姐妹做活计的赵梅娘。 “梅娘，你快出来，娘有话和你说！” “娘来了！” “姥姥！” “哎！”答应着外孙女，赵老娘拉着女儿出了房间。 “娘，什么事啊？” “梅娘，俪瑞找来了！” “……来就来呗！反正我们不会和他回去的！” “哎呀！他这次不是来接你们的，他是来问罪的。” “什么？”赵梅娘只觉自己听错了，“他有病呀？” “俪瑞他，他和那女人的儿子不见了！说是你找人拐卖的！官差都带来了！” “放屁！”赵梅娘气得爆了脏话，“我会去做这种事？他脑子进水了吗？” “哎呀！别说了，你快去躲躲！” “我不躲！”赵梅娘恨声说，“我还有三个孩子，能躲哪里去？他们既然来了，肯定是不把我抓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