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良校霸自讨苦（8）
把她和跟班们出镜的地方都剪掉, 着重突出袁佳佳怒吼自白的那几句话, 看着剪好的视频, 长生觉得很满意, 她把视频发给袁佳佳，然后又发过去一段语音。 “佳佳呀, 你猜……我会在什么时候把这个视频上传到学校的论坛呢？” 隔着手机屏幕，长生都能想象到袁佳佳收到她这条信息后是多么咬牙切齿和惊慌不已, 她抱着手机乐了一会儿, 然后就从床上爬起来, 美滋滋的去收拾房间了。 牧姃宜说要来她家，这可是她第一次来, 一定要给她留个好印象。 长生跟个小媳妇一样, 在家里擦擦扫扫，而牧姃宜正在和她哥交涉。 牧子轩也没想到自己干的事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摸摸鼻子,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么……” 话说一半，他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啊, 你也去找侦探了, 不就是说你也想调查，那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看着气势陡然高起来的牧子轩，牧姃宜只说了一句话，“下不为例。” 牧子轩：……做人不能太双标！ 在车上的时候，牧姃宜只是把资料粗略的看了一遍, 在电脑上登录账号，她调出资料，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冉亦菡小时候也跟之前差不多，不爱说话，经常捣乱，成绩不好，在大人眼里一直都是熊孩子。 已经可以确定了，现在的冉亦菡，就是次人格。 这样能解释很多事情，为什么她会一天、甚至是一秒之内大变，当了十年的差生，为什么只是学了一个月，就变成了优秀学生，以及她从没触碰过的那两样乐器，大概也是现在的冉亦菡趁着能出来的时间自学的。 这样想着，她有些心疼。 第二天，牧姃宜来到冉亦菡家，长生请她进来，却被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好的啊。 “有没有什么控制不住的情况发生？” 没有啊……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尤其奇怪，长生默默看着她，“班长，你没事？” 牧姃宜当然没事，但自从她认为长生是次人格以后，她就比以前放开多了，现在回想，她被冉亦菡带到天台，马上要给她浇冷水的那个时候，就是长生出来的时候，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救了她，或者说，正是因为她有危险，她才终于挣脱了牢笼，占据了这具身体。 这样一想，牧姃宜觉得心里很暖，看着长生的眼神也变温柔了很多。她的确是喜欢自己的，她没有喜欢过袁佳佳，真好。 “我没事，”牧姃宜的声音很温和，“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长生眨了眨眼，“我不就叫冉亦菡吗？班长你到底怎么了？” 见她不说，牧姃宜还以为她是对自己有戒心，于是她用“别再掩饰了、我都知道了”的眼神望着长生，好久之后，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她。 听完牧姃宜的话，长生的表情变成了这样：(⊙_⊙） 她从一脸茫然再到一脸震惊，最后又变成了一脸平静。长生在心里想着，不愧是不争，这联想能力和瞎猜能力，就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 琢磨半天，长生觉得这是个机会，这样她就能在牧姃宜面前和过去的冉亦菡撇清关系了。 这样想着，她慢慢开口：“我叫长生。” 她说了自己的名字，就是变相承认牧姃宜刚刚说的是事实，牧姃宜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果然如此。 长生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垂眸说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 “我怕麻烦。” 牧姃宜愣了愣，她思索一会儿，“好，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长生抬起头。 牧姃宜微笑，“你是不是喜欢我？” 长生连表情都没变，就自然的点点头，“是啊，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她说的是在九天境时两人的初次相遇，但牧姃宜以为她在说过去的某个时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长生短暂的出来过，在那时候见到了她，喜欢上了她。 牧姃宜望着她，眸光清冽且深邃，她伸出手，从长生的双臂下穿过，把她抱了个满怀，贴着她的脸颊，她说道：“我也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但是对不起，之前我都没有发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她说的第一次见面就是长生替她挡了一桶水那天，听着她的话，长生的心脏有些震荡。 不管不争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管长生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她出现在不争面前，即使没有任何记忆，不争对她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人类那里对这种情况有个说法，叫做一见钟情。可不争对她并不是一见钟情，她只是……永远都会爱上长生而已。 长生也抱住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她轻声说着，“谢谢你。”阿争。 牧姃宜拍了拍她的背，唇角勾着笑意，温存了一会儿，她才把长生拉起来，“好了，现在我们来商讨一下，怎么才能把冉亦菡彻底的压制住。” 长生：……？？？ 虽然长生解释过很多次，冉亦菡不会再出来了，她已经挂掉了，但牧姃宜就是不放心，她一面联系医生，一面又自己看了很多心理学的书籍。整个寒假，长生都在被牧姃宜拉着见不同的心理医生。 看了将近十来个医生，每个医生都说长生体内只有一个人格，牧姃宜总算是消停了一些。 新学期伊始，两人携手来到学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俩之间的氛围和之前不一样了，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明说。连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两位都是学霸，哪怕把房顶掀了也影响不了成绩，只是早恋而已，恋恋，学霸嘛，一向都是内部消化的= = 牧姃宜还是时不时会有个头疼脑热，不过频率比以前低多了，以前是每周犯两次，一次就三天。 现在是每月犯两次，一次就一天。 长生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做的饭菜有治病功效，可寒假里牧姃宜都快住她家了，三餐不落的吃，也没见到明显的成效，后来长生误打误撞的又用了一次手指治疗法，结果当天，她就发现牧姃宜的气色好了很多。 那天晚上，长生一宿都没睡好。 她很担忧。 食指贴眼，那不是术法，也不是上古秘法，长生修炼了这么多年，虽然她没问过，但她也知道，这应该是个神器，而且是很厉害的神器。 这么厉害的神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身上，是不争把神器给她了吗？ 神器都是认主的啊，怎么可能随便送人，像她的金龙鱼，就是不争的母亲**死了以后，银霜剑变成了无主之剑，才让她捡到了这个便宜。 整整一宿，长生都在担心不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之前她还猜过自己和不争是不是开始下界历劫了，悲惨人生系统，听着就很像要历劫受苦受难的神仙用的系统，现在看来，却好像没那么简单。 可天亮以后，长生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认主的神器虽然不能轻易易主，但也可以暂时转赠给自己最亲密的人，一般这人都是伴侣、或者子女。 伴侣诶…… 然后，一宿没睡的长生，又顶着黑眼圈兴奋了一整天。 贴着右眼，长生也不是每回都能感觉到神器的存在，只有极偶尔的情况，贴着眼睛的手指才会热一下，试的次数多了，长生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神器的态度，怎么跟施舍她一样…… 第二学期过去一半，长生再怎么试，神器都没动静了，巧合的是，彼时牧姃宜的身体也彻底好全了。 长生确定了。 这个神器已经成精了，它之前就是在施舍她= = 期中考试结束以后，班里发了一张调查表，学校想要知道各位同学未来的意向，于是做了一张表，让大家填好交上去。 长生在填之前看了看牧姃宜的，发现她在国内国外，和意向大学那里都没填，只填了自己的意向专业。 ——心理学。 长生：“……” 牧姃宜问她想去哪里，长生也不知道，问牧姃宜，牧姃宜却说长生去哪她就去哪，反正长生挑的学校肯定不差。 长生很无奈，这不巧了么，她也是这想法。 最后她俩都没填意向大学，牧姃宜好歹填了个专业，长生连专业都没写，只在最后一栏的备注里写道，缘，妙不可言，我决定听天由命。 年级第一第二都是学校重点关注的人物，以她们的成绩，完全可以在世界最好的大学里随意挑选，校领导把她俩的单独拎出来，准备看看本校最优秀的学生想去哪里，结果看完，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连个具体目标都没有，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这天放学回家，长生刚出校门口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众打扮竭力靠近社会人、但最终只落了个不伦不类效果的半大混混们。 领头那人认识冉亦菡，他俩以前还算是一个阵营的，那个人搭上长生的肩膀，自来熟道：“冉亦菡，最近混得不错啊，听说你和牧家大小姐在一起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突然过来，而且专门卡着放学这个点过来，肯定是为了找她，长生闭口不言，想听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领头的混混哂笑一声，别人还说冉亦菡变了，哪变了，不还是这个德行，见了他连一个字都不敢往外放。 “哎，这牧姃宜的味道怎么样啊，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清纯可人类型的，原来你喜欢性冷淡风啊，巧了，我也喜欢这个类型，要不你把她叫出来，咱们一起玩玩？” 很好，目的明确了，他是想借着她的关系，见到牧姃宜。 不管他是想求人办事，还是想找事，长生都不在乎，她对他笑笑，“行啊，不过，咱们去那边说，这人太多了，不好说话。” 见她那么上道，领头混混很满意，冲着身后一招手，“都跟我走！” 走到人迹稀少的监控死角，长生把其中三个大男人揍到哭爹喊娘，至于剩下那俩姑娘，她们一看风向不对，早就跑没影了。 不过她们也不仅仅是没义气的跑了，跑到安全的地方以后，她们还报了警。 长生坐在派出所，还是一脸戾气未消，他娘的，好好的走在路上也能天降横祸，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报了警，她作业还没做呢，回去又得熬夜了！ …… 未成年人打架，虽说不用进拘留所，但赔偿道歉还是一个不能少，警察给冉亦菡的监护人打了电话，冉长河来到派出所，第一件事就是把长生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长生一脸淡定的听着，等他终于不骂了，才撩起眼皮，“骂完了？那交钱签字，我还得回家写作业呢。” 围观的警察和混混们：“……” 冉长河指着她鼻子颤了半天，估计是伤到了元气，最后一句话没骂出来，交完赔偿金，他带着冉亦菡出去，拉她上车。 长生皱眉，“上车干什么？我家离这里就几百米远，我走回去就行了。” “给我惹了这种事还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想都别想，跟我走！” 再怎么样，长生也不能动手打原主的父亲，她被推搡了几下，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回到冉长河的家里，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们回来，两人连站都没站起来。 冉长河拽着长生，两人一起进了书房，书房的门砰一声关上。 冉长河坐在书桌边，运了好半天的气，才说道：“明天你别去上学了。” “为什么？” 他扔了一袋子文件给长生，“你的出国手续，我都给你办好了，去国外待着，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 长生打开文件袋一看，真的是各种手续都办好了，她蹭一下站起来，“凭什么？我要留在国内，我去哪里学习，哪里生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想起来说没关系了，过去你给我闯祸，我帮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关系？！” 长生的神色慢慢沉下去，“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今天也没想麻烦你，是警察给你打的电话，如果他告诉了我，我肯定不会让他打。你放心，赔偿金我会赔给你，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你以为我还在乎你那点钱？什么都不用说，你就等着出国，等资^源^整^理^未^知^数最后一道手续办好，我立刻给你买机票，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长生死活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出国，而且看他的意思，这也不是一时的决定，而是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我真是不明白，你从来都不管我，怎么现在想起来干涉我的未来了，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离开，你——” 指责的声音戛然而止，长生的表情变了变，她审视的看着冉长河，“在我成年之前把我送出国，你想干什么？” 冉长河一愣，没想到她能这么快想到这一层。 冉亦菡成年与否，影响到的只有奶奶留下的财产，可是奶奶留下的财产只有一套房，部分存款，还有一些她从年轻攒到现在的金银首饰。 虽然都折合成现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云.裳.小.筑，但这些钱对冉长河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长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不会已经穷到这种地步，连我的钱都想打劫了？” 当然不是只为了这点钱，还有她妈当年留给冉亦菡的一部分股份。 当年她妈离开的时候，把一个公司的股票作为补偿送给了冉亦菡，这些股票没有记名，一直被奶奶收着，打算等冉亦菡长大了再给她。 当年冉长河没在意，是因为这些股票完全不值钱，也是因为这样，她妈才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持有的公司股票全部转移给了冉亦菡，要不是去年偶然碰到前妻，听了她一顿的冷嘲热讽，他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事。 十年过去，这些股份的价格早就翻了几千倍，冉亦菡手里的一共是三万股，现在的总价值已经超出了千万。 原主经历过的那个时间线，她出事了，冉长河很快跟着被连坐，就没机会见到前妻，而前妻后来也出事了，她想起来自己女儿手里还有这么大一笔财产，于是回去找，却发现冉长河的败家媳妇把奶奶留下的房子卖了，连带着藏在房子里的无记名纸质股票。 原主都不知道还有股票这回事，长生就更不知道了，她只能在自己有限的信息里瞎猜，发现她还不知道股票的事，冉长河松了口气。 “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说到底也是在骗女儿的钱，冉长河说话都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 不过说的也是，如果他真有底气、真够坏，早就偷溜进冉亦菡的家，把她家翻个底朝天了。 长生蹙眉看着他，虽然冉长河久经生意场几十年，但被自己的女儿用这么寒凉且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内心深处竟然会感觉到害怕。 发现自己对一个黄毛丫头起了敬畏之心，冉长河只觉可笑，他直起腰版，严肃了脸，想要立一立家长的威风，长生却连理他都懒得理，她扶了扶左肩快要掉下去的书包带，迈开步子就想离开。 冉长河拽住她的书包，“去哪？” 长生一扭肩膀，把书包又扯回来，“回家，你想出国就自己出，别想着来控制我，还有两个月我就成年了，等我成年以后，咱们找个时间，正式断绝父女关系。在那之前，别来烦我。” 说完，长生就要走，冉长河又惊又怒，他大力抓住长生的肩膀，把她拉过来，抬起右手，就要扇上她的脸。 长生没躲，她一把揪住冉长河的衣服，抬胳膊就要给他一下，但还没等冉长河的手没落下来，书房的门倒是先开了。 冉长河以为是自己媳妇进来，转头怒吼，“谁让你进来了，给我滚——” 剩下半句没说出口，他怔愣的看着门口陌生的女孩，牧姃宜的目光紧紧盯在他半扬起的手上。 冉长河的怔愣只是一瞬间，他面露不快，“你是谁？” 牧姃宜没有回答他，她径直走过来，牵起长生的手，而刚才梗着脖子要和冉长河打架的长生，也乖乖的跟她走了。 牧姃宜走到门口，脸若冰霜，“我叫牧姃宜，你企图家暴子女的事情，我会告知我的律师，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 法院传票？！ 冉长河觉得牧姃宜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她是谁，他只觉得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的女学生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她居然还敢威胁他，她知道他是谁么！ 冉长河想要和牧姃宜理论，牧姃宜却拉着长生离开了，临出门前，长生回过头，对冉长河比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比完以后，她还阴险的笑了一下，冉长河一家子被她的动作惊到，牧姃宜回过头，长生立刻放下手，微垂着脑袋，做出一副可怜巴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牧姃宜看看她，又向远处望了一眼冉家人，这回的眼神更凶狠。 冉长河：……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冉长河才想起来追出去，可他出去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上了车，他只能看着汽车扬长而去。冉长河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往回走，想着明天趁冉亦菡上学的时候，再去学校里找她。 刚回身走了几步，脑内灵光一闪，冉长河终于想起了牧姃宜是谁。 她是……他公司最大投资商的侄女啊！ 冉长河有多痛心疾首和惊疑不定，别人是没法知道了。牧姃宜把长生送回她家，长生拉着她不让她走，牧姃宜没办法，只好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封采薇接的电话，听说她想留宿在同学家，而且是冉亦菡家，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叮嘱道：“好好玩，多休息，作业就不要做了，少写一天没事的，学习不重要，知道吗？” 牧姃宜：“……” 晚上十点半，两人躺在床上，一个看电视，一个看手机，长生被手机里的视频逗得笑个不停，笑够了，她把手机关上，对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牧姃宜还以为她不会问了，“那个派出所也是学校辖区的派出所，你出事学校立刻就知道了，班主任告诉了我，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又去了一趟派出所，然后才知道是你爸爸把你带走了。” 长生喔了一声，没了下文。 牧姃宜微微偏过头，“你爸爸找你想干什么？” “谁知道，”长生耸耸肩，“很莫名其妙的，就要送我出国，我不同意，他还想强逼，呵呵，你要是晚进来一会儿，他肯定就被我打趴下了。” 牧姃宜被她认真的语气逗得笑了两声，她用左手撑着身子，俯过去亲了一下长生的唇瓣，夸奖道：“我家长生就是厉害。” 长生立刻飘飘然了，“那是，不是我自夸，打得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身体不一样，长生早就不是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草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可只要她愿意吹，就有人愿意捧，这也算是一种情趣。 紧贴在牧姃宜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甜味，没一会儿，长生就闭上了眼，即使在睡梦里，她的嘴角也是翘着的，看来，今天又是一个甜甜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这个世界结束，这回的奖励空间也没有虐，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