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良校霸自讨苦（6）
好在除了这句没头没脑的感谢, 长生没再说其他蠢话。 封采薇亲自带着她上楼, 封采薇轻轻敲门, 没等里面人回答, 就推开了枣红色的房门，牧姃宜好像刚睡醒, 她半趴在床上，眼里还带着朦胧的水光, 声音低沉又沙哑, “进来……妈妈？” “宝贝, 看看谁来了？” 封采薇走过去，坐在牧姃宜身边, 她的手落在牧姃宜头上, 动作极其轻柔，那样小心呵护，好像对待的是一个贵重易碎的瓷娃娃。 牧姃宜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对待了, 她没有起来，只是微微抬眼, 看清来人后, 她神情闪过一瞬的错愕, 然后才坐起身来，“冉亦菡，你怎么来了？” 长生放下背包，从里面找出一摞卷子，“我来给你送作业, ”她把卷子都放到东南角里的书桌上，“我还做了几道清淡的菜，放楼下了。” 封采薇看看长生，再看看沉默寡言的女儿，轻笑道：“你们聊，我下去给你们切点水果。” 说着，封采薇就起身出去了，把空间都留给了两个小姑娘。 她出去以后，长生就走到她刚刚坐的位置，比刚才放开了一些，“你病了我都不知道，你也没告诉我，喏，这是我手机号，收好了啊，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长生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牧姃宜接过，上面还带着长生的体温，很温暖。 她把便签上翘起的一角展平，然后折了四折，放到枕头边上，低低的嗯了一声。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牧姃宜一个小时前刚喝过药，正是犯困的时候，长生看她没什么精神，不由问道：“你得了什么病，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平时她的脸上就没什么血色，这回更是变得蜡黄了。 牧姃宜拉了拉被子，把胸口往下都盖住，感觉暖和了不少，她回答道：“就是免疫力不行，头疼脑热是经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习惯了。” 长生抿唇，“这可不行，你还那么年轻，就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以后我会帮你调理的，我一定要把你调理好。” 牧姃宜嘴角有了一点弧度，她刚想说什么，封采薇突然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推门进来，她把水果放下，又说了两句，然后才离开，牧姃宜的话被她自己咽回去，两人一边吃水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途长生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出来却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长生这才明白，牧姃宜一直在强打着精神陪她聊天，她疲惫的要命，不然也不会在她离开两分钟的时间里就睡着。 长生无声的叹了口气，她走到牧姃宜旁边，蹙眉看着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她的身体调养好。 她虽然看过很多医书，但那都是纸上谈兵，她从没真正的用过上面的理论，要是用错了，那还得了。 长生极小心的帮她盖好被子，塞好被角，她又坐回床边，靠在床头上，冥思苦想。 按理说九天境的医书是所有世界都不可匹敌的高深渊博，可九天境上没有人类，神仙又不会生病，即使生病，也都是特别严重的大病，比如魂魄丢了、胳膊被咬没了、心脏中了魔毒等等。对头疼脑热，他们只是象征性的收录进医书里，表示这种病存在，但只存在于低微的人类身上，就可以了。 过去她如果修炼的不对、或者身体经脉运行冗沉无力，不争就会替她洗刷经脉、温养灵台，她是怎么做的来着？ 将手指贴在右眼上一息的时间，然后贴到她的脑门上，闭目周转。 长生默了默，抬起右手手指看了一会儿，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她也把手指贴在自己的右眼上，不报什么期待的停了一会儿，结果什么感觉都没有，长生想把手放下来，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指腹热了一下。 长生愣了愣，她把手拿下来，盯着指腹看了两秒，那不是错觉，刚刚手上真的有热度。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有热度，长生一指头贴上牧姃宜的脑门，运转起自己所有的丹田之力，想把那股热度转移到牧姃宜身上，结果热度没转过去，被她用手指杵了半天的牧姃宜倒是醒过来了。 牧姃宜睁开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长生：“……给你测体温。” 长生默默收回手，怕牧姃宜问她为什么只用两根手指测体温，她连忙站起来，跑到一边背起自己的书包，“看你也挺累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再来上课，我有时间就来看你，拜拜。” “那个……” 说完，长生打开门就跑了，牧姃宜想要拦她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牧姃宜：“……”她想说，她感觉好多了，已经不困了= = 长生跟封采薇道别之后才离开，她本来想自己走回去，封采薇却执意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回去，长生只好跟着司机一起出去。 她刚走，牧姃宜就下楼了，而且脸色都好了不少，晚上医生又来检查一次，发现她已经彻底好了，牧家人很高兴，但谁也没把牧姃宜的快速康复和长生联系起来。 牧姃宜送走医生，她来到餐厅准备吃饭，却见某人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 牧姃宜拿起自己的勺子，用勺柄敲了一下牧丹宜的后脑勺。 “让你吃了么？” 牧丹宜就是牧姃宜的堂妹，她写完作业饿得不行，正好餐厅已经开饭了，她坐下就开吃，有几道菜菜量比较小，装盘也没那么精致，可却是这里最好吃的，她一个没忍住，就多吃了点。 刚才她已经听封采薇说了今天牧姃宜同学来看她，还给她送吃的的事情，从味道判断，这回的菜和上回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人。 牧丹宜恋恋不舍的收回筷子，她喝了一口汤，擦擦嘴，然后特别好奇的抬起头，“姐，你这同学叫什么名字呀，她家是不是开酒楼的，噢噢噢！是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有私房菜传承的家庭，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代传承人啊？” 牧姃宜看都没看自己堂妹，她夹了一个芹菜，垂眸道：“卖一次性包装的。” 牧丹宜：“啊？” 这回牧姃宜放下了筷子，转头好整以暇的告诉她，“她家是卖一次性包装的，一次性包装就是你最爱吃的那些垃圾食品、快餐外卖、以及各种打包食品的外包装。” “……” 四点多的时候牧子轩就到家了，此时他也坐在餐桌上，看牧丹宜一脸幻想破灭的呆样，他对她招招手，“丹宜，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牧丹宜挪了个位置，坐到牧子轩旁边。牧子轩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悠扬轻盈的曲调顿时倾泻而出，牧丹宜把头凑在距离手机屏幕五厘米的地方，她看了半天，发现这就是一个女人正在拉小提琴，她想了半天，“哥，这是你新女朋友？” 牧子轩：“……” 牧丹宜还挺欣慰，“不错啊哥，眼光有进步，最起码这回不是网红了。小提琴演奏家，逼格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这是姃宜的同学，就是给她做饭、今天来看她的那个女同学。”牧子轩忍着内伤说道。 牧丹宜一愣，立刻低下头去，这回她的脸距离手机屏幕只剩三厘米了，纵使有千言万语，她也只能发出最纯朴的惊叹，“哇！！！” 收获了预期中的效果，牧子轩把视频往后调，调到最后的谢幕合奏曲，他点了点那个穿黑衣的，“这个吹笛子的也是她。” 合奏曲里各种乐器一起演奏，笛子的声音就没那么出彩了，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来，但是长生的造型很好看，于是牧丹宜又不负众望的惊叹一声，她快速挪回原来的椅子上，一脸八卦的问牧姃宜，“姐，你是不是跟她关系特别好，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最喜欢这种多才多艺的女神了！” 大人们也来到餐厅，他们听见牧子轩和牧丹宜的对话，牧姃宜的父母都看过这个晚会视频，只有大伯没看过，他也凑过去，好奇的看了看视频里的女孩子。 封采薇笑着坐下，“今天她来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还是她走了以后我才想起来的。” 牧鹰，也就是牧姃宜的父亲，他已经从妻子那里听说了今天来的客人，便跟着附和道：“小姑娘很有艺术细胞，以后应该会去国家音乐学院进修。” 牧丹宜一听，“国家音乐学院啊！姐！你一定要帮我介绍，我今年过生日收的礼分你一半！” 大人们乐呵呵的，也不管她们姐妹间的事情，牧姃宜淡淡瞥她一眼，“等你也考上国家音乐学院，我就给你介绍。” …… 那都是三年后的事情了，而且，她也不是学音乐的啊！ 知道牧姃宜这是不答应的意思，牧丹宜只好悻悻的坐回去，没再继续纠缠。他们全家都知道牧姃宜的性子，闭上嘴就是锯了嘴的葫芦，油盐不进，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主意，纠缠也是浪费时间。 这件事就是个小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吃过饭，大家各回各的房间，学生们继续奋战在学海里，大人则可以休息一下了。 牧子轩正在大伯的公司里实习，他打算先把公司运作学会了，然后去国外进修三年，回来之后再开办一个自己的公司。 实习期非常忙，现在家里对牧子轩来说就是旅馆，除了睡觉，基本没有其他的作用。牧姃宜也有小一年的时间没和牧子轩正经的聊过天了，于是，今天他找上门来，她没有拒绝。 自家妹妹又不是外面的谈判对象，用不着玩弯弯绕，他连个铺垫都没有，就直奔主题，“你是不是喜欢冉亦菡？” 牧姃宜一愣，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不是，你想多了。” 牧姃宜没有对他说谎的必要，她说不是，那就是不是，或者说，她自己以为不是。 牧子轩挑眉，“那真是可惜了，我看她挺喜欢你的。” 牧姃宜转过头，“你从哪看出来的？” 牧子轩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好笑，“还用看吗？她眼珠子都要掉你身上了，这么明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牧姃宜当然知道，但她想起袁佳佳，还有之前她听过的风言风语，声音就低了几分，“她之前喜欢的是别人。” “那又怎么了，现在喜欢的是你不就得了。” 牧姃宜默了默，在外面她没有知心朋友，有些话也云>裳>小>筑不知道跟谁说，丹宜太小，才刚上初三，想来想去，她能说的，好像就只有牧子轩了。 这些问题她也想了一阵，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之前喜欢的女生也是我们班里的同学，全班都知道她喜欢她，直到某一天之前，她都特别喜欢那个人，而且因为那个人的挑唆，我差点被人浇了一桶冷水。” “什么？！” 看牧子轩脸色变了，牧姃宜摇摇头，“听我说完，别人要往我身上浇水，可是在水落下来之前，冉亦菡拽开了我，而她自己被浇了一身，病了三天才好。就从那天开始，她对我的态度才变了，同时，对那个女生的态度也变了。” 牧子轩的脸色渐渐和缓，他琢磨了一下牧姃宜刚刚说过的话，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你觉得她不喜欢你？” 牧姃宜犹豫片刻，“也不是，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一个人……可以在转瞬的时间里，就变心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吗？” 那天冉亦菡和袁佳佳的对话，她确实听到了，她也知道冉亦菡说的没一句真话，全是假话，就是这样才让她担忧。难道之前的冉亦菡也从来没喜欢过袁佳佳么，难道之前的她也是一直在说谎？ 不管是从始至终都在说谎，还是瞬间彻底变心，她都觉得这样的冉亦菡很危险，她不想重蹈袁佳佳的覆辙。 现在想想冉亦菡在办公室里对班主任说的话，好像也是半真半假，虽然她以前和冉亦菡不熟，却也知道她是一个自我封闭的人，从来都不会跟人诉说自己的过去和内心想法，可那天她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告诉了整个办公室的老师。她甚至怀疑，那是冉亦菡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和警惕才故意说出来的。 这些话她没告诉牧子轩，因为下意识的，她就不想让牧子轩对冉亦菡有任何坏印象。 牧子轩听了，却没替她分析什么，而是幽幽来了一句，“还说不喜欢呢，不喜欢你纠结个什么劲。” 牧姃宜：“……” 见妹妹又沉默了，牧子轩搭上她的肩膀，霸气问道：“知道哥为什么喜欢网红么？” “因为你偏爱整容脸。” “……”牧子轩嘴角的笑容快挂不住了，他收回搭在牧姃宜身上的手臂，“扯淡，是因为网红智商普遍不高。” “换句话说，哥喜欢的，就是笨一点的漂亮女人，这样的人好打发，而且在交往的过程中，受伤的肯定不是我。” 非常自私且渣的做法，但不得不说，从个人的自我角度来讲，却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做法。既不会让自己深陷，也不会让自己受伤，大概每个男人都有这么一个游戏人间的梦想。 牧姃宜默默瞅着他，“你早晚得在阴沟里翻船。”到时候最好出现一个比牧子轩还渣的渣女，把他渣的体无完肤，而且渣完就跑。 牧子轩不知道牧姃宜心里还有这么阴险的想法，只针对牧姃宜说出的那句话，他很痛快的就承认了，“说得对，像我这种人，早晚都会在阴沟里翻船，我也是人啊，早晚都会遇上自己特别喜欢的那一个。如果她也喜欢我，那当然好，如果她不喜欢我，那……” 牧子轩呵呵笑了两声，“那就有我受的了。” 牧姃宜不解，她听得出来牧子轩是想告诉她什么，却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意义。 看着妹妹迷茫的双眼，牧子轩叹了一声，“我就是想告诉你，喜欢谁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也不是自我欺骗就能欺骗过去的，你分析的再多、犹豫的时间再长，也比不上心脏向你传达信息的一瞬间。不要想那么多，也许她喜欢你，也许她不喜欢你，你自己想能想出什么来，不如去问她。反正在我看来，她挺喜欢你的。” 停顿一秒，牧子轩勾起唇角，“再说了，你背后有咱们全家人做后盾，想想咱家的地位和手段，她还敢对不起你？” 他前面说的都很贴心，牧姃宜的神情越来越和缓，但听到最后一句，牧姃宜的眸光立刻变得严肃，“你不准动她。” “我就举个例子，谁说要动她了……”看着牧姃宜冷凝犀利的眼神，牧子轩败下阵来，“好好好，不动不动，还没怎么样就开始护食，要真让你俩在一起那还得了。” 越说声音越轻，牧子轩站起身来，他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衬衫，“得，您老快写作业，为兄回房了。” 从牧姃宜房间里出来，他掏出手机，点开那天拍的照片，放大冉亦菡的脸，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发给了一个联系人。 不动可以，不过他最好还是查一下，看看这人有没有什么危险，精神上的伤害牧子轩不想管，也管不了，有时吃亏不一定是坏事，再者说，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去控制牧姃宜的心啊。虽然她说自己不喜欢，但也就是现在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她缓过神来，答案就要一百八十度翻转了。 不过这身体上和环境上的安危，他还是得上点心，对方如果真是喜欢牧姃宜才和她接近，那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但如果她还别有目的，就不能放任下去了。 长生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进了大舅子的黑名单，她回家写完作业，又自己做了一桌子川菜，吃的整个人都热乎乎的，然后倒头就睡了。第二天原本想睡个懒觉，奈何有人不准。 一大早长生被催命般的门铃声叫醒，她看着监控里的一男一女，觉得有点陌生，她一脸放空的回忆了半分钟，才惊觉过来，这不是原主的爸爸和继母么！ 此时的她还没洗漱，也没换衣服，不过来不及了，见里面一直没人开门，这位爸爸已经快开始翻备用钥匙，打算自己进来了。 长生连忙给他开门，看见她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冉长河皱眉，“都几点了，你才起床？” 长生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八点半而已，她懒得和冉长河掰扯这些，直接问他，“有什么事么？” 冉长河还没说什么，继母却没忍住，笑了一声，冉长河转过头去瞪她，继母讪讪，走到阳台那里，装作看老人留下的花草，把空间都留给他们父女，让他们自己谈。 “我是你爸爸，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 长生觉得自己态度已经很好了，没怼他，也没赶他出去，就这他还不满意？ 不等长生回答，他摆摆手，“算了，我就问你一件事，问完就走。你想好毕业以后做什么没有？” 原来是想问这个，长生觉得奇怪，他不是一直对原主放养的么，怎么突然想起来关心了。 虽然这么想着，长生还是回答他了，“不知道，我打算先考上大学再说，以后的计划以后再定。” 冉长河有点惊讶，“你打算上大学了？” 原主连高中都是被冉长河强制送进来的，要按她自己的意思，义务教育结束就不想再继续上学了。 长生默了默，点头道：“我都这么大了，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做点打算，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等我成年，你和我妈连钱都不用给我了，我自己能解决。” 冉长河以为她说的解决就是用奶奶留下来的存款，他讽笑一声，“黄毛丫头，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就敢放大话。行了，既然你打算上大学，你就不用管了，我帮你安排。” 长生一愣，“安排什么？” “以后再说，欣然，走了。” 冉长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长生弄得一头雾水以后，他就又离开了，长生皱眉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周一到来，长生来到学校，发现牧姃宜又来上学了，而且脸色比之前没病的时候还好了一些，长生特别开心，觉得她突然好的这么快，应该是她做的菜用了九天境流传的菜谱的缘故。从那开始，长生做菜更加用心，恨不得让牧姃宜顿顿都吃她做的饭菜。 没吃两三天，期末考试又到了，考场是按年级排名分散着坐，牧姃宜坐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位置，长生坐在倒数第一考场的倒数第二个位置。 至于倒数第一的哥们，他因为上次月考正赶上发烧，一门没考，才变成了全校倒数第一。 长生：“……” 原主的学习，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 这么想着，长生在下笔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从倒数第二跳到正数第二，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学校不会认为她作弊？ 可是她和牧姃宜都说好了，只要她能考上第二，整个寒假，牧姃宜都会陪她做寒假作业，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第一科语文考完，长生拎着保温盒去第一考场找人，吃饭的时候她心里有事，就比平时安静了很多，牧姃宜看着，却没说什么，也只是安静的吃饭。 等到吃完，长生要回去的时候，牧姃宜突然叫住了她。 长生回头，询问的看着她，牧姃宜望着她的眼睛，神情平静且认真，“如果好好考，你能考到第几名？” 如果全力以赴，那当然是第一名，牧姃宜再厉害，也比不过她脑子里将近四百年的知识库啊。 怕说这话打击到牧姃宜的信心，长生抿唇，回答道：“第二。” 倒数第二变正数第二，是个人都不会信，长生也不指望牧姃宜能相信她，她微微垂头，等着牧姃宜的下文。 “那就不要好好考了。”牧姃宜说道。 长生轻轻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牧姃宜微笑，“就当你在我心里已经考了第二，这回的考试，你就随心所欲的考，别太吓到大家。” 现在的牧姃宜已经和长生相处了一个多月，别人只能从外表看出冉亦菡的变化，她却观察的更多、更深，因此她比谁都清楚，冉亦菡说她自己有天赋，她一点都没说谎。 现在她已经相信了，冉亦菡真的能做到。 长生明白了牧姃宜的意思，顿时瞪大双眼，“班长，你这是在为我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