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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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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启铭刚刚离开,闵应自己坐在雅间中品着茶。    “王爷,刚刚得来的消息……”零二附耳在闵应身侧,低声回禀道。    零二是这凤仙楼的掌柜,也是闵应安放在这市井中的一枚重要的暗桩。    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闵应本来就不苟言笑的面庞,凭添了几分的肃色。    “知道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闵应脸色又恢复如常。    淮南郡王那里是要有所行动了?    当初零六零七就是被闵应派去了淮南,协助零三零五督办他吩咐的事情,才让人有机可乘,对北归的闵应他们一行人痛下杀手。    也是那次,闵应他爹,老荣王爷丢了性命。    回去也好,这京中马上要不太平了。    淮南郡王这是挂念会波及自己的儿子,情有可原。    这也是闵应一开始就答应好的,如今正是需要他出力之时。    淮南郡王先前确实与三皇子有过合作不差,但是对于帮助三皇子夺嫡,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热情。    一是,淮南郡王偏安一隅,早就习惯了无争无斗的日子。    再就是,他也清楚,就算赌上一把,换下半生,和往后子孙的无上荣华。    可是那样与现在也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这爵位可能会由郡王升为亲王。    但自古君王猜忌之心最为严重,尤其是对于曾经同甘共苦之人。    但是淮南郡王却知道他不赌又不行。    闵白卓身为质子留在京中,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不排除那有心之人会在中挑拨,引起淮南与京城的敌对。    到时候就算淮南郡王忍了过去,不予追究。    但是那起子小人说不准就会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    说他淮南因为世子之事必定暗中记恨上了皇上。    一旦在皇上心中起了龃龉,就像埋下了一颗危险的种子,它渐渐发芽,抽条,长成参天大树。    到皇上的疑心到达一定的临界点之时,淮南郡王就算是再怎么自证清白也是无用的    真到那时,可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是以,在闵白卓被接到京城之初,淮南郡王就捏着鼻子同意了三皇子的提议。    闵应知道三皇子和淮南郡王之间的联盟其实并不牢靠,原书中描写,在三皇子后来栽倒之时,淮南郡王只是选择了守在淮南,并未作出想要营救之意。    后来原书中的闵应荣登大宝,也是淮南郡王头一个递来了贺表,以示臣服。    闵应就是怕这些会被蝴蝶效应掉,所以早早的就派人去与淮南郡王接洽。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闵应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这淮南之地多水,地少。    而且地势低洼,比起广陵、金陵,更容易遭受洪涝灾害的侵袭。    闵应就派零三等人去传授了他亲自整理编写的桑基鱼塘的施行方法。    这样既能缓解洪涝灾害,又能充分利用淮南本来就不多的土地。    让怀南郡王大呼神奇。    当然在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闵应答应淮南郡王,会竭力帮助他将闵白卓送回淮南。    在此之前,闵应一定得保证闵白卓毫发无伤。    “你,速速清点一下人手,着人沿途暗中将淮南郡王世子和郡王妃一起护送回淮南。”    先前闵应还苦恼过,要想个什么样的理由,来忽悠皇上让他放行闵白卓,这个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如今倒好,淮南郡王帮他将理由都想好了,他只需要顺水推舟就好了。    零二出去,闵应看向一旁站着的乐湛。    “你派人去闵白卓那里盯着,一有异样,就按我们事先的计划来行事。”    这件事闵应是老早就谋划好了的,就等着如今这个时机来成行。    转着手中的茶盏,闵应嘴角的笑将窗外的阴霾也驱散了大半。    “王爷,您是说?”    乐湛反应过来之后,嘴角有些微微的抽搐。    三皇子,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安郡王,在宗庙倒是逍遥快活的很。    他一直就想要取得淮南郡王的支持,如今淮南郡王世子若是回淮南,那他手中也会失去一枚拿捏淮南的筹码。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得到消息,他必定会有所行动。    若闵应所料不差,前段时间皇后对他的针对,除了穆雨棠之事以外,肯定还跟废太子之死有很大的牵扯。    一定是有人将皇后引入了一个误区,让她认为这害死太子之人必定是闵应。    让皇后与他相争,那背后之人好坐收渔利。    又是一个惯会打算盘的主儿。    看来这安郡王,最近几年倒是长进不少。    时至今日,闵应甚至都怀疑,安郡王是否早就知晓废太子的计划,只是将计就计。    到时候事情败露,废太子东宫主位必定不保。    再加上皇上对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安郡王的怜惜愧疚,往后肯定会更加爱重。    到时东宫主位空悬,成年皇子中也就他与那从小体弱多病的二皇子。    二皇子寿数短,这是大梁人心中心照不宣的秘密。    所以这最后,太子之位,还是会落在三皇子的头上。    虽然已经胜算颇大,但是还是有变数存在的,比如那才出生几个月就被皇上赞了三次此子将来必成大器的八皇子。    所以在没有登上皇位之前,淮南郡王的支持尤为重要,淮南郡王是目前为止,唯一手中握有实权的王爷,说起来,闵应这个荣亲王也就是听着看着光鲜些,其实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    淮南郡王治下可以招募兵士,这也是皇上会如此忌惮淮南,会让闵白卓千里迢迢来京城做质子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去忙”    支走了乐湛,闵应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    这明儿个就是除夕了,今日天阴的这样厚,怕是还憋着一场大雪。    已经好几日不见穆雨棠了,闵应准备去穆府看看。    这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她,让她来荣王府守岁。    虽说因着孝期的缘故,不能大办,但是毕竟也是过一次年。    自己孤零零的守岁有什么意思。    出了凤仙楼的大门,闵应由人扶着上了马车。    如今这个样子,在翻盘之前,他是别想痛快的骑一次马了。    从怀中掏出一只珠花,这只珠花是闵应闲来无事,自己将珍珠珠子穿孔,自己做的。    顾念着穆雨棠还在孝期,带不得那些鲜亮的颜色。    闵应全选的原白色的珍珠。    式样是闵应自己想的,照他的话说,是只小鱼。    虽然式样简单,但却透着股子可爱。    正好配那小丫头,闵应心中这般想,嘴角就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银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俊脸,也将他眉眼的笑给遮了起来。    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收起,马车内小几上的茶具齐齐的滚落了下来,好在这马车中地上铺了层厚厚的毡子,没有摔碎什么。    圆滚滚的茶壶直接滚到了闵应的脚下。    这马车实在晃得厉害。    将珠花放回怀中,他双手抓住马车的车窗,伸出一只手朝着车窗外摆了摆手。    随后,他抓住窗框,努力的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和车夫惊恐的叫喊声。    那声声传进来的“吁——”已经不起什么作用。    “王爷,这畜生突然发了狂”    那车夫也是赶车的老把式了,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控制不住这匹发了狂的马。    “跳车,你先跳下去”    闵应的声音从车里传来,那车夫努力勒紧缰绳之余,脸上满是惶恐。    若是跳下车,他确实是能保证自己的性命,但是他若是这样做了,还怎么在荣王府中立足?    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十条烂命也抵不过。    “王爷,奴才还能坚持一下,您跳。”    说完,那车夫就想扇自己嘴巴子,王爷都看不见了,这一下子跳下去,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啰嗦”    闵应上前故意装作摸索了两下,抓住那车夫的衣领。    “你看着路两旁,我看不见,你觉得可以的时候,我们一起跳。”    闵应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偷偷试探他,所以他并没有表现的像往常那般灵敏。    这凤仙楼的地界儿是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这路上的百姓行人多的很。    闵应他们这辆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早就引起路人的指指点点。    “王爷,就是现在”    那车夫看到路两旁终于没有什么障碍之物,一咬牙,转过脸道。    “哎,王爷——”    刚转过脸,还不给他个反应的功夫,闵应就已经拽着他跳下了马车。    两人都狼狈的很,俱都是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之后,才勉强控制住了身子。    “王爷,您无事?”    那车夫倒是护主的很,不顾身上的伤痛,先将闵应扶起检查了一下,都是擦伤,才放下心来。    那辆马车还在往前行驶着,但是在刚奔出几丈远之后,闵应主仆就听见那马尤为痛苦的嘶鸣声。    一名身着湛蓝色箭袖劲装的少年,突然出现,一拳击中那匹发了狂的马。    那匹马当场口鼻流血,轰然倒地。    “王爷,那马车停住了!”    车夫的语气甚是高兴。    “还不去谢谢人家”    闵应由着车夫搀扶着,往那蓝衣男子那走去。    “在下谢过壮士。”    闵应脸上的面具还牢牢的挂在脸上,但是他手背上已经被蹭的血肉模糊。    “这马儿癫狂的有些不正常,小兄弟还是要仔细查探一下的好。”    “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在下闵应”    闵应透过面具上的一双小孔,端详了一下对面人。    “百里景逸见过荣亲王”    声音冷峻,不拖泥带水,而且语气中不卑不亢,不亏他冷面将军的称号。    “将军多礼了,本王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够碰见将军”    闵应脸色从容的回道。    ……    “王爷,您慢着点,这还没包扎好……”    杨大夫正帮着闵应处理着这看着尤为骇人的伤口,闵应关心的则是这给马下药之人,一下子走了神,就忘了正在上药这件事。    将主意打到那马上,应该是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才对。    难道是这王府中混进内鬼了?    在马车上觉察出不对之时,闵应就已经做出决断,让在暗处的零七先不要妄动。    这投药之人,必定会在当场,直到确定他吃了亏之后才会回去,所以闵应让零七躲在暗处,就是想要把这只小鬼给逮出来。    “王爷,您无事?”    乐湛没有与闵应一起回来,他去完成闵应在凤仙楼的吩咐去了。    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闵应马车发狂之事。    “无事,只是些皮外伤。你来的正好,在屋外守着,我出去一趟”闵应换上一身爽利的打扮,脸上的面具取下,换上了一面全遮脸的面具。    ……    “谁?”    穆雨棠看着门外的黑影,这天刚刚擦黑她就歇下了,屋内并未点灯。    “雨棠,是我”    闵应熟门熟路的推开门,悄声的走到穆雨棠的床前。    “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月光下的穆雨棠满脸的惊讶。    “本来是想白天来的,但是正好被些事情给耽搁了,瞧,这是什么?”    闵应从怀中取出那支已经被压的有些变形的小鱼珠花,献宝似的递到穆雨棠的手上。    “这是……?”    “好看,我前几日闲来无聊做的,是只小鱼。”    穆雨棠眉头微蹙,她是左看右看,怎么也没看出这珠花竟是小鱼的花样,但她还是高兴的很,“你帮我戴上”    屋内重新燃起了灯,引来了在耳房里守夜的尔竹。    “小姐?”    “无事,你去睡”    尔竹等了一会儿,见穆雨棠实在是没什么要吩咐的,再加上实在是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困倦,就回耳房继续睡觉去了。    “你这丫头也太惫懒了。”    闵应有些不满的控诉道。    “那我让她回来?”    “不,不用”    “你的手怎么回事?”    穆雨棠才看清闵应手上的伤,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被担心所代替。    闵应看她这般小模样,心里倒是受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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