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因果（完结）
望着海天交接的地方, 奥丁随意的坐在石块上,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并没有过很长的时间。 忽然微薄的雾气弥漫开来，遮住奥丁远望的视线，雾气很快散去, 蛟的身影显现出来。 “很荣幸见到您, 伟大的众神之父。”蛟微微欠身，向奥丁行礼。 也许是坐在这里的时间太过长久, 奥丁的说话的语速很慢, 他的视线依然投向远方，没有看向这个突然而来的客人，“雾之国的人，你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迎接我们的父亲回家。”蛟的声音轻缓而富有韵律, 似乎一切都和平时一样, 但是他因喜悦而变得翠绿色的眼睛却暴露了自己的心情，“他的名字叫做雾, 也许您并不认识他，但他的化身和您很亲密，你们称他为安东。” 曾经蛟以为自己并不会因为即将迎回雾这件事而高兴, 毕竟他只是一个仅仅存在记忆里人, 而迎回他, 则是在他诞生之初就铭刻在他灵魂上的一件事情, 从诞生开始，他对此就是排斥的。 所以蛟借着威利的邀请来调查安东, 想要更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可惜给他的时间太少，他还没有来得及与安东过多的接触。 但，将要迎回雾的时刻既然已经到来，那么不管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这都不会根据自己的心情而改变，就如同此时自己都诧异的来源于灵魂，让他兴奋的难以自控的喜悦一样。 这一次奥丁终于将视线转向蛟，他站起身来，因长久身居高位而来的气势散发开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的是您不知道的事情，”蛟的态度恭敬，但是气势却为退让半分，“上代的萨琦玛将雾的化身交给了威利，上代的蛟找到了迎回他的方法，感谢您养育的恩情，但是作为您的儿子，身为阿斯加德三王子的安东已经死了。” 气势逼人的奥丁身上的气势一敛，颓然的坐了回去，目光再次投向了平静蔚蓝的海面，可是他的思绪却不能平静。 他的一生做过很多的决定，这其中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奥丁想到威利带着安东来找自己时，那时安东只是一个小小光团，他清楚那其中蕴含的强大的力量，纯粹的由灵魂的力量凝聚而成的生命。 “这是将来拯救阿斯加德的希望。”威利这样说，“赋予他真正的生命。” 奥丁本来想要拒绝的，以为他们只是被称为神，但是世界所有的生命都应是平等的。在他准备拒绝时，弗利嘉却接过了那小小的光团。 奥丁现在还记得那时弗利嘉的表情，慈爱而怜悯，她看着怀中已经已经有了模糊的透明身体，但是因为失去能量来源所以开始衰竭的光团，问道，“如果我们拒绝他会怎样？” “我不知道，也许是死亡。”威利回答说。 弗利嘉仔细的端详了怀中的光团，向奥丁提议说，“我来孕育他，他一定会是个可爱的孩子。”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的内心也是存有一丝的期盼把，对于将来安东能够拯救阿斯加德的这件事情。但是，八百年的光阴，每日的朝夕相处，让奥丁早已忘了当时的想法，他把安定当成自己的孩子，甚至担忧他的将来。 奥丁给他制造强大的武器，费心为他准备了拥有威能的头冠，想要说服自己的兄弟威利放弃他的计划，可惜都未能如愿。 原来是来自雾之国啊，奥丁想着，如果安东能回到那里也许不错，雾之国的人以寿命悠长而闻名。 “所以，希望您可以将他给你能量交还给我。”蛟的声音再次想起，打断了奥丁的思绪。 “我很想给你，但是那些能量不在我这里，”奥丁笑了笑，神情变得轻松起来，“不要小看一位父亲爱孩子的心情。” 对于奥丁的话，蛟很不解，因为作为当初上任的萨琦玛将雾交给威利时，便已经知晓了他的计划，而此时奥丁的话显然和当时威利告知的计划不符。 “去找斯蒂夫，你要的能量在他那里。”奥丁没有让他疑惑太久，给他指明去处，“安东将一般的生命分给了斯蒂夫而不是我。”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的蛟，碧绿色的眸子因为错愕而变回了白色，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感谢您和您的家人。” 蛟的身影渐渐从原地消失，只留奥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海面，“我也该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奥丁想到。 虽然阿斯加德被破坏的已经到处都是废墟一片，但是仍然有一座宫殿屹立着，它曾经的拥有者是阿斯加德的三王子安东。 这座宫殿是阿斯加德最新的宫殿，它始建于800年前安东诞生的那一年，是奥丁为了自己最小的儿子所建的宫殿，集合当时最优秀的工匠，选用了最好的材料，众神之母弗利嘉在它建成后甚至为它进行了祝福。 众人猜测这些也许就是它此时已然能够屹立的原因，可惜宫殿哪怕经历了浩劫依然屹立，而他的主人却已经消亡。 在这场浩劫中死亡的阿斯加德人不计其数，每一位逝者的家人都悲痛欲绝，索尔和洛基同样如此。 安东被放置在床上，他卧室中很多的东西都在诸神黄昏中损坏了，但是索尔尽了最大的努力将一切还原，可惜一切都和原来不一样了。 “他这样就像睡着了一样。”洛基垂着眸子，端详着安东。 索尔眼圈泛红，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我们应该把斯蒂夫叫来，安东会想见他的。” “可能他真的是睡着了，下一秒就会蹦起来说，这只是个玩笑。”洛基忽然抬头，对着索尔说道。 索尔一把揽过洛基，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艰难的说，“洛基，我们要面对现实。” 洛基难得的没有挥开索尔的手臂，沉默的和索尔一起静静地看着安东，他们很快就要把安东送走了，这是他们最后的道别时间了。 就这样看着安东，他们好像回到小时候，两人悄悄地小心翼翼的看护安东睡觉的一样。洛基不自觉的哼起了那首安眠的曲子，索尔也跟着附和着，就像此时他们依然是在哄那个总是不肯安稳睡觉的弟弟睡觉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悲伤的情绪在房间里蔓延，直到一朵七彩的云彩不和时宜的出现在房间内，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两人，立即绷紧了神经，警惕的看着比应该出现再次的云彩。 看到从云彩里出现斯蒂夫，索尔和洛基同时皱起了眉头。虽然索尔刚刚提议了让斯蒂夫来跟安东告别，可是其实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见到他，这个曾经要抢走安东的一身肌肉的男人。 尤其在这样的伤感时刻，索尔更不想看到他。洛基的内心则更加复杂，但是瞬间，洛基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安东曾经和斯蒂夫分享自己的寿命，那么可以把这分享出去的寿命夺回来？ 想到这里，洛基舒展了眉头，全身散发高贵的藐视人类的气息，自己心里的念头半点不漏，彻底的伪装了起来。但是他的眼中却闪着诡异的光芒，如果杀了眼前的这个人能让安东复活，那么他会立即毫不犹豫的下手。 但是，自己还需要更多的理论与知识来达成这个可能性，在那一刻之前，先和凡人搞好关系？洛基内心思绪急转。 不管索尔和洛基心里想的是什么，都被随后从云之门出来的蛟的话震惊的思维停转，不能思考，因为那是他们内心最期盼的事情。 “让我们来唤醒他。”蛟说。 把安东唤醒或者说救活的方法比想的简单，斯蒂夫看着安东甚至都来不及伤感，就被蛟指挥起来。 斯蒂夫抓住安东的一只手，蛟抓住了安东的另一只手，然后两人的另一只手牵到了一起。因为安东的床太大，蛟和斯蒂夫不得不坐在床上才能牵到对方的手。 索尔看着两人的动作，忍不住开口，“这样就能救活安东？” “是的。”蛟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确定不需要我们？”索尔问道。他觉得洛基就算了，他和安东不是亲生兄弟，自己是安东的兄长，这种救活自己的弟弟的事情不需要血亲吗？这显然不太合理啊。 蛟没有分给他太多的精力，因为他要专注的调动自己精神力引导的着斯蒂夫体内的能量，虽然表面看着确实是他们三人手牵手这么简单，但是实际上更多的事情都需要蛟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完成。 在雾之国，身体、精神和灵魂，三位一体组成了生命。当年雾看着每况愈下，实际上那是处于他孕育身体的关键时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精神宝石遗失，孕育雾身体的能量中断，萨琦玛在曾经放置灵魂宝石的地方发现了，脱离了精神无限宝石，只有灵魂和精神体，身体忽隐忽现，还未彻底孕育出来就已经开始崩溃的雾。 于是萨琦玛向威利做了交易，威利以保证能够让雾能够顺利诞生为条件，将他带走。但是作为交换，他要利用这个诞生的新生命拯救自己的兄长奥丁和阿斯加德。 萨琦玛同意了，因为早在做交易时，他就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方法，那就是用雾之国长久以来萨琦玛历代累计的能量来救雾。 这股强大的力量也许不足以孕育生命，但是起死回生在他们看来远比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来的容易，代价除了这股强大而能量大概还会搭上萨琦玛自己的性命。但是，这在萨琦玛看来，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换。因为在雾之国，从来都不会缺下一任的萨琦玛，而雾只有一个。 再后来，前任的蛟，从智慧之泉那里获得了让种族延续的方法，打乱了萨琦玛的计划，他甚至来不及将这些隐瞒的事情交代给下一任的萨琦玛，但是他最后还是找到了传递与执行这个计划的方法。 蛟从诞生之初就背负了很多，上一任蛟的想要延续种族的愿望，上一任萨琦玛想要救回雾的决心，一切的一切在他什么也不知道时就已经镌刻在他的灵魂之上，如此的……不公平。 他的诞生，自己不能决定，他的消亡，自己同样不能决定。长久以来内心积攒的悲伤与愤懑，在感受着自己的力量与生命即将消逝是，忽的消逝不见了。 蛟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眸子闪耀着欣喜，在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说，“欢迎回来，父亲。” 可惜了，最后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上一任萨琦玛啊，蛟笑着看到安东的睫毛微微抖动，似乎下一刻就要醒来。 安东刚恍惚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握紧手掌，却发现一只手握着另一个温暖的手掌，而另一只手却握了个空。 索尔和洛基对眼前的变化措手不及，蛟忽然就如同雾一般消散不见，而斯蒂夫也一头栽在了床上。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安东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哪怕这是短短的一瞬。 多天以后，安东告别了忙于阿斯加德重建工作的索尔和洛基，带着斯蒂夫一起去了地球。因为他是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他想要帮忙，索尔和洛基都用一副你应该好好休息的眼神看他，他和斯蒂夫独处，两人中必然有一位忽然就有空了，非要凑过来，总之是怎么都好不了了。 于是，安东想到的唯一的解脱的方法，就是离开阿斯加德！ “也许，你可以跟他们好好说说。”终于回到了地球的斯蒂夫，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安东，心满意足的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半点不觉得自己是事后诸葛亮的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斯蒂夫知道，那两个人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改变的，就像他自己，一秒也不想安东离开自己的视线。 安东对学会心里一套表面一套的斯蒂夫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还心眼的说，“那我回去跟他们说说？” 说罢，安东还转身作势踏进身后还未消失的门。 斯蒂夫一把拉住了安东，印了一个吻在他的额头，无奈的说，“我觉得短时间内他们是说不通的，我们两个在地球给他们点时间思考也许会更好。” 安东勾起嘴角，握紧了斯蒂夫的手，低声说，“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 最开始的我，诞生的地方——雾之国。 番外二：那些事 一.雾的往事 什么样的标准可以评判一个人是活着？ 雾不知道, 但是他想, 自己这样，应该不算活着。 他有自己的思维的时间太过久远不可追，他也懒得去追寻，因为那是没有意义。不过是日复一日在这暗淡无光的地方无所事事而已。 他知道很多事情, 过去的, 现在的，未来的, 可是这又能怎样呢, 他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呆在这里。 直到有一天，这也许是平常的一天罢了，一样的无光的世界, 一样寂静的世界, 但是有一个声音却在雾的心里想起，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呢？创造一个种族。 于是, 他创造了一人，第一个雾族人。 不知道那算不算创造，因为这个人脱胎于自己。雾将剥离了一缕自己的灵魂, 借助自己栖身的宝石的能量融合了这个星球上游离的能量创造了它。 后来, 雾知道, 那并不是自己创造的人。 因为, 没有人能够凭空创造生命，他枯守的这颗星球, 已经存在的亿万年之久，怎么会没有生命，只是他们的生命形式不同，他们是游离的，不可触碰的，也是不能交流的。而自己不过是一抹催化剂，让他们的生命形式发生了转变而已。 但是，这些雾都不在乎，因为，在这一天，明明是与往常一样暗淡无光的天空，雾却觉得世界变得阳光明媚了。 他给第一个孩子起名叫萨琦玛，那是很久以后的很久以后在某个星球上的食物，酥软而甜腻，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就像是这个出现在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不同的孩子一样。 萨琦玛的精神世界是一片空白的，于是雾单调的生活变得不再单调。 雾教导，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日复一日都不曾停歇，因为他拥有很多很多“知识”，时间、空间都不能限制他，这是强大，也是诅咒。 如果知道一切，就不会有好奇，如果知道一切，就不会探索，如果知道一切，那么这些就都没有意义。 但是，此时不同了，有人需要它，需要这些对自己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很快第二个雾族人，诞生了，他和萨琦玛不同，他是自己诞生于此，也许是受到了灵魂宝石的催化，但是除此之外就别无关系了。 但是，萨琦玛很喜欢他，因为对于他来说，第二个人是他的亲族。 “生命都会消亡，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不同，您的生命如此悠长，而我的生命的界限在哪里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一定会在您的生命结束前消亡。可是一个种族的‘时间’却很漫长。” 萨琦玛坐在雾幻化出来的身体旁边，拉着自己的第一个真正意义的族人高兴的说，“只要我的种族一直延续下去，那么您就不会再寂寞了。” 对于他的话语雾不知可否，可是看着他身边的那个表情呆滞的雾族人，却头一次有异样的情绪。全知如他，也不知只是什么样的情绪，是高兴？亦或是悲伤。 “就叫他蛟，蛟龙的蛟，您说的，有一种叫饺子的食物，我是沙琪玛，他是饺子，我们都是食物。”萨琦玛很快决定了自己族人的名字。 对此，雾同样不置可否，他清楚自己教导的萨琦玛的性格，是一种名为顽劣的性格呢。 蛟诞生之后，越来越多的雾族人诞生，寂寥的星球，变得热闹，他们彼此的意识互通，交流只需思维的传递。 思维力最为强大的雾，可以清晰的了解到这些顽皮又幼稚的孩子们在想什么，讨论什么，每日都在聒噪不断。那段一人独自生活的日子似乎已经相当久远了，久远让他已经遗忘，一个人的宁静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如萨琦玛所说，他的生命与雾相比很短。 一向乐观无忧的萨琦玛，露出一种名为忧伤的情绪，或者名为绝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即将终止，他不惧怕死亡，只是惧怕…… “雾，我亲爱的创造者，我的生命将要消逝，但是你曾告诉我，我的灵魂不会消逝，他们只是回归它本来的地方，等待再次诞生，所以请你不要寂寞不要悲伤，不管多久，我一定会再次回来，再次回来陪伴您。” “在哪之前，他会代替我来陪伴您。”萨琦玛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情绪，看着雾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情绪，曾经他也想过雾是否如他自己所言因为孤单，所以创造了他们。因为他从不曾在雾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情绪。 没有喜怒哀乐，一直平淡无波，不过此时他却有些庆幸。雾，没有这些感觉也好，一直这样就好。 最后，萨琦玛将自己的全部力量传递给了蛟，从诞生那一刻，从看到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为了让雾不在寂寞。萨琦玛会一直陪伴着他，知道雾族这个种族的消亡。 什么样的标准可以评判一个人是活着？ 当看到萨琦玛消失的那一刻，雾知道自己是活着的，哪怕没有身体，他也是活着的。自己那抹剥离的灵魂，明明来源于自己，却有了和自己不一样的色彩。 让他的世界变得鲜亮的色彩。 后来的后来，他的身边有无数任的萨琦玛陪伴，他也变得与最初的自己不同，雾族人为他播种了名为情感的种子，他有了**，想要真正活一次的**。 终于，当一名雾族人诞生的时候，这样的**强烈到了极限，我的萨琦玛，终于再一次等到了你的到来。 二.三兄弟小时的事儿 安东看着自己的小手，对于那帮满地打滚，破坏力极强的熊孩子们无语死了。就算是自己身体是小孩子，可是不代表自己就真的喜欢和这帮熊孩子一起玩！ 更要命的是，悲催的阿斯加德人寿命长，这也就是说，各个生长期的时间也长，真是要了老命了，让他一本拥有成年人的灵魂的人跟这帮小孩子玩…… 算了，一言难尽，不说了。 不过，安东多方尝试之后，发现了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化身跟屁虫，跟在自己的两位兄长的后面。虽然这两位的属于熊孩子的里面破坏力最厉害之二。 这天，安东看到自己的索尔和洛基鬼鬼祟祟的凑到了了一起，眼睛一亮，前两天他们三个捣蛋，他们父亲奥丁教育了一顿，他们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呆着。他都快闲的生虫子了，现在这俩人，明显是要搞事情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他。 “索尔，洛基，你们两个又要干什么？”安东迈着小腿，快步跑到了两人身边，有幼儿特有的软糯的声音“质问”。 问：如果比你年纪大的兄弟先要出去玩不带你怎么办？ 答：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谴责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带着你，同流合污。 安东眼尖的看到了索尔和洛基手中拿着画笔，心里纳闷，难道这俩人无聊到要乱涂鸦，不，这不可能，这种幼稚的事情，他们早十几年前就不玩了。 想到这里，安东皱了起了白嫩的小脸，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你们俩是要玩画画么？我也想玩。” 道德至高点——你们两个不带弟弟玩！ 洛基&索尔：！！！ 小的时候就有明显的弟控属性的两位年轻的小兄长，立刻就投降了。 洛基一把把索尔推出去，低声说，“安东要是哭了，我就告诉妈妈是你欺负他。” 索尔一脸不可置信看向身边的洛基，反驳说，“我没有欺负他，是你说，不带他的！” 虽然，向来鄙视索尔的脑筋，但是没想到他一根筋到这个地步。他真的想把索尔的脑子拆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就是因为是他说的，所以他才不好意思立刻反悔说带安东，索尔怎么能看不出来。 真的是，太蠢了。 而且被索尔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之后，洛基更不想表现出来，自己现在反悔了的想法，于是十分傲慢的撇开头，不去看安东。 索尔没想那么多，只是反驳一句，就走到安东身边，一把抱起他，把自己手里的笔塞进他的手里，“嘘，悄悄地，我们一会儿要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安东立刻不皱脸了，玻璃珠一样的碧绿色的眼睛看向索尔，里面满满的都是好奇，他摇着索尔的胳膊让他把自己放到地上。 双脚安慰落地后，安东才安心的问，“我们要去做什么？” 洛基看着安东因为遂了心愿，光彩焕发的小脸，在看他满眼里都是索尔，心里别扭，明明是自己想的主意。结果，成了索尔在炫耀了。 他一手拍在安东脑袋上，揉了两下，白绒绒的发丝十分柔软，最主要的是这头白发的主人终于把注意力转到了自己身上。 年纪还小，远没有未来成年后那么会隐藏自己喜恶的洛基，微微的得意的说，“我们刚刚发现父亲在书房睡着了，那里没有守卫。” 他晃了晃手中笔，“我们偷偷进去没人会发现的，我们会是第一个在他脸上画画的人。” 安东的眼睛被吓得大睁，真不愧是破坏力最强的两个熊孩子，真是什么都敢做。 不过，安东立即笑弯了眉眼，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只正他说，“不是第一个，你，我，索尔，我们是三个人。” 洛基动作一顿，直接把安东抱起来，拽着旁边傻笑的索尔想着奥丁的书房走去，什么一个两个三个这样的错误，才不是他会犯的呢。 安东用自己的小手攥着手中的笔，心想，小孩子的生活就剩这点乐趣了啊。 三人成功的成为敢在奥丁的脸上画画的人，不过后果也很惨烈，索尔和洛基被奥丁追着打的三天下不了床。安东凭借自己精湛的演技，成功的诠释了一个被“凶恶”的父亲吓到的小孩，抱着自己的母亲弗利嘉眼泪汪汪，逃掉了责打。 事后，安东其实也是有点懊悔的，自己明明有大人的思维，应该更成熟才对，结果和两个小孩一起做这么幼稚的事情，没劝他们就算了，还跟他们一起熊，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晚上晚一点的时候，安东跑到了两人的房间，因为两人都受伤了，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伤，但是医官让他们两个呆在一个房间了面方便照顾。 安东蔫头耷脑的过来，结果发现俩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下次一次要干什么“有趣”的事情，完全没有被这一顿打教育到。 他的满腔的愧疚真是喂了狗了，不过他都来了，肯定不能就这么回去。于是，迈着小脚丫一个熊扑就扑到了两人的床上。 引起了两声哀嚎！ 这下安东，终于满意了。然后，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不过这次他还是有尺度的，枪毙了两人不少馊主意。 稍晚些时，弗利嘉跟奥丁来看洛基和索尔，就看到两人中间赫然出现了一个银发的小脑袋，三人抱成团的在床上正呼呼大睡。 奥丁和弗利嘉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笑意，这夜窗外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