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是”这两个字带着重量将她钉到了床上。她的胳膊沉甸甸的, 喉咙发起涩来。 “不是……”她喃喃着,魂识更加清明了几分。 心里堵堵的, 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难受与酸涩。 陆辞吮了吮她的唇,“怎么?” 姜姜躲开他的亲吻,瘪瘪腮帮。 眉骨稍拧, 陆辞盯着她泛起委屈的面孔。他严肃地抬起她的下巴,“姜姜?”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谁?” 闻言, 他的眉峰往上一挑,黑沉不见底的眸子里掠过些微困茫。 “回答我。”姜姜两颊陷落出两个圆窝。 “你忘了?”他倏然道。 姜姜错愕:“呃?” 他的唇角朝斜旁一抿, “车里。” 车里。 姜姜呆呆道:“什么车里?” 他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迅而拉过她的手, 按到了蓬勃欲发的地方,“记起来了吗, 嗯?” 眼睛渐渐瞪大,姜姜恍然大悟般,惊诧道:“你是说那次?” 在她家大门外那次。可是那怎么能算第一次? “那是你的第一次?”姜姜咽咽口水。堵在心口的酸涩正在缓缓消散。 “嗯。”他捏捏她的面颊。 得到肯定的回答, 姜姜心口的酸涩和不快如潮水迅即退去。 热血在奔腾,在脉管中加速流动,她弯起眉眼, 眸中星光熠熠,宛若星辰碾碎落入眼中。 她揽过他的后颈,唧一口亲在他的脑门上, 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陆辞碰着被她亲过的地方, 然后把她整个身体往他身上一抬。 轻呼一声, 姜姜急道:“慢点慢点。” 经过方才这么一出,陆辞没有着急进去,而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架势。姜姜主动缠紧他。 这一次由于姜姜带着蛮性的主动,陆辞不再如之前那般缓慢谨慎,他在她身体上抑制着力道肆虐着。 黑色的大床上,赤。裸交缠的身体不停地翻动着。 室内娇喘连连,萦绕不止。 陆辞扶住她,撞了下。没进去。 “……阿辞?”姜姜感觉他一直在外面蹭,似乎很急躁。她仰高脑袋看他。 只见他狠狠地皱着眉心,研究似的看着她下方。 姜姜难为情地嘤宁了一声,又道:“怎么了?” 他没有看她,只定定地望着下面,然后试探着向前送了一送。 姜姜心里一紧,正要咬牙,却什么也没感受到。她讶异地伸长脖颈,见他鼻端附着一层汗,不断地在外面磨着蹭着。 皮肤都被他磨得险些破皮了的时候,姜姜终于出声问道:“是不是找不着地方?” 耳垂红得欲滴血,天知道她怎么问出这句话来的。 似乎被戳穿困境,陆辞怔了好半晌。姜姜掩住上上半张,脚趾蜷缩几下。 紧接着,双腿被迫屈了上去,她以一个极为羞耻毫无遮蔽的姿势面对着他。 灼热的视线在那片柔软娇嫩上扫描逡巡了许久,下一瞬,带着凉气的指腹覆盖下来。 姜姜激颤着,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到他聚拢着的眉心一寸一寸地舒展开。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推移了进来。 “疼!”姜姜忍不住痛呼。 陆辞停了停,他不再动,只是亲吻着她。等到姜姜意识又昏蒙了的时候,他再缓缓推进。 姜姜这次使力忍住如要被撕裂的疼痛,牙齿咬在唇瓣上,留下点点印记。他把她的牙齿抵开,不让她咬自己。 缠绵地亲吮了好久后,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用力一送。 有什么东西被彻底贯穿,姜姜疼得躬屈起了背脊。 “不……不要动。”姜姜条件反射般地扯住要继续往前送的他。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他与她十指交缠,嗓音夹着浓浓的沉喑,“忍一忍,姜姜。” 眼角淌出泪来,姜姜撇着嘴,乖乖地点点头,“嗯。” 最开始的疼痛被酥麻痒意代替,姜姜仰着脖子,头顶一下一下地触着床头。下一秒,她的头顶被他用大掌挡住,阻止了她往后磕的动作。 姜姜被一阵冰冷激醒。她疲惫地虚着眼,眼前晃着一个黑影。 “阿辞……”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她顿了顿,然后撑起上半身,见他正给她上着药。 昨夜里的情况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后来连声叫着不要了,可是他仍然继续着,到后面她累得神志不清,神识混沌,完完全全地由他摆弄折腾着。 半梦半醒之间记得他给她洗过澡,以后的事情便完全没了印象。 “疼吗?”他问。 “还好。”姜姜支起酸乏的手臂。那里有点疼,但是却不严重。 “对不起。”他说。 她微微张口,“嗯?” “昨晚上没控制住。” “我不疼。”姜姜扬着眉梢摇摇脑袋。 他给她上好药,随即抱着她去洗漱。她倚到他肩上,闭眼任他净着面。 洗漱完,他把她放到软椅上,端了小桌过来。 小桌上面摆着正冒热气的食物。姜姜腹中空空的,有点饿了。她还没拿起筷子,就见他端起碗,舀了勺粥,说:“吃。” “我自己来。”姜姜眨眼。他吹了下热气,“张嘴。” 姜姜索性没再拒绝。 白粥暖暖的,香味融入到空空的肚子里。姜姜口齿含糊着,“你吃了吗?” “吃了。” “唔。”姜姜想要挪开一点,他却把她的按到他肩颈边,说:“别乱动。” 她只好埋到他怀里,跟小孩似的被他喂着。 吃着吃着,她蓦然一叫,“阿辞,几点钟了!” “十点。” “完了完了,我有课的!”姜姜慌忙要从他腿上离开。 “我给你请了假。” 姜姜卡住动作。他把她捞回去,温声道:“快吃。” 吃过早饭,姜姜打了个哈欠,浑身酸软无力,只想瘫到软软的大床上。 “我想睡觉。”姜姜戳戳陆辞的胸口。他没作停顿,直接把她塞进被窝里。姜姜舒惬地蜷蜷腿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看了眼床单。 已经不是昨晚上那张床单了。她的脸骤然一热,嗖的一下滑进了被子里。 被子被他扯下来一点,他俯身啄了几下她的鼻尖。姜姜动了动松散的四肢,大眼睛瞥到他脸上,“你不累?” 昨晚上他一只在动,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累,反而精疲力尽得要死的是她。 她鼓着偏肉的面颊,亮亮的瞳仁里闪着疑惑,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润着粉粉的光。 陆辞情不自禁地掐了掐她滑滑腻腻的颊肉。 姜姜问他:“你要不要也休息休息?” 晨光倾落到他坚硬的侧面轮廓上,他微微勾唇,“不累。” 姜姜唔了声,“我要睡一会儿。”说着就合眼盘成一小块儿。 陆辞从卧室里出来。他径直走到一间十分封闭阴暗的房间里。 桌柜上放着一团黑色床单。床单上散发着微末的气味。他抚摩着床单偏上的那一小块深色印记。眼底浮现出他进入那片温热紧致的地方时,她痛苦却美丽至极的面孔。 他被蛊惑,脑子里被疯狂,被不顾一切所占据,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及时刹住,恢复理智,他差点弄伤她。 昨夜里,他睁着眼到天亮,心中翻腾着强烈的暴风骤雨。 单单是这样拥有她,已经满足不了体内的**。他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姜姜伸伸懒腰,觉得身体恢复了许多。她对陆辞说:“送我回学校。” 陆辞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到办公桌旁,让她伏在他怀里,一手搂着她,一手翻阅着文件。 知道她他不让她走,姜姜也没说什么。她犹如一只小猫,懒洋洋地靠着他,半眯着眼又睡了过去。 姜姜梦见自己漂在一艘小船上。 小船漂啊漂,她也跟着荡啊荡。小船有节奏地颠簸着,摇摇晃晃地愈加厉害。 她抓住船舷,发现船舷竟然有热度,好似活物。她昏昏沉沉地退回手,却又立马被船舷勾住了手指,她慌忙地抽着胳膊,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放开,放开……”姜姜想要大声叫喊,却发现自己声如细蚊,模模糊糊,唇齿被什么东西堵住。 紧接着她船重重一晃,她伏趴到了船板上,沉重的天好像压到了后背上,她半点也动弹不得。 眼前黑乎乎的,她喘着气,视野里清晰起来。 额头杵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她艰难地把目光扭到后面去。 陆辞困压着她的背脊,面容隐没在光影下。 姜姜全身都汗淋淋的,潮湿又烫热。陆辞发现她醒了,把她的脸掰过来,含着唇缠绵地亲着。 “阿辞……”她低低地叫着他。 “嗯。”他的声音很浑浊。 “怎么……又……又……”她断断续续地,没有力气把话说完整。 他用力一抽。姜姜尖叫一声,她攥紧枕头,整个人被撞到前面去,她说出来的话被他撞碎,只剩下不成形的几个残字,“还要……还要……啊……多久?” “马上就好。”陆辞缱绻地蹭着她的后颈。 凌晨时分,姜姜瘫倒在陆辞怀里,眼角滑着晶莹的珍珠,气若游丝道:“明早我要上课,阿辞,停下来。” 他说着好,但是却没有停下来。 东方泛白之际,姜姜被又一轮的冲击弄醒。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像一具木偶,随他任意拆封拼合。 晨曦在天空中散开,布满东方天际。姜姜吁吁地喘着气,沉沉的低吼在耳边响起。 绵长的低吼消失时,姜姜松了松气。 总算结束了。 姜姜看着给她系鞋带的陆辞。她偏了偏头,而后把长衫往后一扫。 全身被陆辞裹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的。刚才起床时她说她要回去上课,他一口否决。她跟他磨了好久他才松口。 一答应她,他就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套衣物,给她穿上,然后又给她穿鞋。 凝视着半蹲在她面前的他,她倏然捧起他的脸,吻住他的额头,“谢谢。” 和陆辞在宿舍楼下分开后,姜姜颤着腿回到宿舍。她把陆辞给她的衣服换下来,挂到衣柜里的时候,她瞥见衣服缝隙间,那条边沿绣着小蝴蝶的裙子。 黛眉稍颦,她把裙子取了下来。 纯白的雪纺面料,轻柔细腻,被扯烂了翅膀的小蝴蝶皱皱地缩到一起。她轻抚着小蝴蝶,思绪逐渐飘远。 翩跹的蝴蝶飞到空中,慢慢又散开,远处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亮到刺眼的白光冲进瞳孔里,她的思绪瞬间被打乱。 她扶了扶额,单手撑在了椅背上。 “不舒服?”白梓荨拍拍她。 “没有。”姜姜揉揉眼睛。 白梓荨望着姜姜略红肿的嘴唇,眸底浮现出那天夜里她和那个高大的男人拥抱的画面。 她说的那个男朋友,就是他。 竟然是陆辞。白梓荨叹了口气。 上课的时候,姜姜还能感受到被白光刺过的疼痛。掌心抵着沉沉的脑袋,她心神不宁地虚看着书面。 一下课,姜姜步伐飞快地去宿舍把裙子装进包里,然后去了姜沉璟工作的地方。 “我有件事想问你。”姜姜对姜沉璟道。 “什么事?”或许是讶异于姜姜会主动来找他,姜沉璟稍显滞顿,好半晌才回了三个字。 姜姜走近,隔着一小段距离,把包里的裙子拿出来,问他:“这裙子,你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很眼熟?” 沉默许久,姜沉璟不答反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颗痣。” 他指着她的眉心。 姜姜愣住。她摸了摸眉心。 现在这里没有痣,但是原本的她却有。她的眉心有一颗很淡很淡的浅痣,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痣。 姜姜心神剧烈动荡,“你……你怎么知道!” 他轻抚着她的眉心,镜片后幽深沉凉。 “果然。”他说。 姜姜云里雾里,她抓住他的手臂,颤颤道:“你怎么会知道?” 她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急需向他求证。 姜沉璟把她扯过来,俯视着她,说:“我在梦里见过你。” 这一句话让姜姜又是困惑又是震惊,“什么意思……” “梦里的你穿着这条裙子。”他淡淡道。 “你怎么会梦到我?”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会梦到现实世界的她? 姜沉璟太阳穴跳了跳,痛苦从他的眼梢爬开,“不知道。” 姜姜搀扶住他,“又疼了吗?” 他顺势靠在她身上,“有点。” 往旁边挪两步,姜姜让他靠到沙发上。她望着他,问:“你还梦到了什么?” “河,小孩。” “河,小孩……”姜姜眼神变了变,她望向那条裙子。 “还有呢?”她继续问。 “扔石子。” 姜姜眼瞳紧紧一缩,“是不是许多小孩围到河边一起扔石子?” 姜沉璟点点头。 那分明是她小时候在外婆家和那里的小伙伴一起扔石子比赛的场景。他怎么会梦到这个? 那条裙子……那条裙子……轰然间,有什么地方被打通,她恍然记起来,那条裙子好像是她小时候穿过的。 惊骇不已的姜姜怔怔然,“这是怎么回事?” 姜沉璟握住她的手,似乎难以忍受某些痛苦。姜姜立马揉按住他额侧。 指腹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突突跳着的太阳穴。 “要不要去医院?”姜姜有点担心。 他用胳膊环住她的腰腹,“不用。” 姜姜不适地扭动着,想要把腰撤开,但是见他很难受的样子,她竭力忍下那股不适。 “砰砰砰!” 有人敲了敲门,“姜总?” 姜沉璟抬眸,“什么事?” “您要的资料。” “等下送进来。” “好的,姜总。” 姜姜机械地给他按着太阳穴,脑中一时混乱不堪。姜沉璟说的这个梦让她有一种现实世界与书里的虚幻世界重合了的错觉。 如此神奇又如此荒谬。 姜沉璟以这样的姿势仰看着她,她的头发垂到单薄纤瘦的肩颈下。 这样的角度,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他下意识地用手指缠住了她的头发。 “姜沉璟?”姜姜想要把头发从他手中抽出来。他紧紧地拽着,眼镜从眼睛上滑下去。 轻轻一声响,眼镜落到了地上。 姜姜俯身去给他拿眼镜,刚把眼镜捡起来,胸前就一重,姜沉璟将脸埋在了她心口处。 “别这样。”姜姜把他推开。他面色发白,嘴唇翕动,“让我靠一下。” 两手虚附在他身侧,姜姜十分为难。 姜沉璟不着痕迹地碰了下她的心口,微微的跳动擦过他的嘴唇。 有些痛的太阳穴渐至松缓。 姜姜紧绷着身体,满是蝴蝶,刺目白光的画面又从脑海里掠过。 她甩甩脑袋,将所有混乱的神思全部沉淀到心底。 不需要知道脑海中模糊奇怪的画面是什么,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姜沉璟会梦到现实世界的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不必要让什么事都弄得那么复杂。 上半身有些僵硬的时候,姜姜用食指抵了下他,“感觉好些了没?” “再缓缓。”姜沉璟的声音从下方传上来。 姜姜缄默下去。 目光触及她领口下掩着的痕迹,姜沉璟眸光一沉,他说:“扶我去休息室。” 姜姜赶紧把他搀起来。 把他扶到床上后,姜姜踌躇着,说:“我先回学校了。” 衣服一紧,他攥住她,说:“我的手机落在外面了,帮我拿一下。” “你等等。”姜姜出去拿手机。 她一离开,姜沉璟迅速倒下一杯水,把上次没用完的药溶入水中。 “给你。”姜姜返回来。 他接过手机,而后拿起水杯,递给她,“多谢你了,喝口水。” “谢谢。”姜姜随意喝了口,然后放下水杯,“你没事了的话,我就离开了。” “再陪我一会儿,我怕等下还会疼。”姜沉璟温和道。 踯躅犹豫了几瞬,姜姜坐到沙发上,“疼就告诉我一声。” 室内只剩下呼吸声。 姜沉璟目眦欲裂地看着她身上的痕迹,遍布全身的吻痕和淡淡的淤青扎着他的眼球。 他努力抑制着冲出来的狂躁郁戾,眼底浮现出她在别人身下承欢娇喘的模样。 原本计划好的以退为进,他似乎等不了了。他没办法再继续隐忍下去。 他魔怔般地摩挲着她的皮肤,然后俯身。 将所有不属于她的气味掩盖住。他紧收着下颌。 “我为什么会睡着?”姜姜从沙发上支起身子。 “你昨晚没睡好?”姜沉璟反问过去。 姜姜喉咙一噎,昨晚上确实没怎么睡好,陆辞压着她折腾到天亮,她怎么能睡好。 腮边变得粉粉的,姜姜垂着眼帘,“我走了。” “回去。”姜沉璟把眼镜戴上。 姜姜起身,感觉身上黏糊糊的,还有点湿湿的,她拢拢衣服,出了去。 姜沉璟凝望着她的背影,旋即舔了下唇。 接到陆辞的电话时,姜姜正把姜沉璟送给她的裙子扔到垃圾桶里。 一接到他的电话,她马上跑下楼。 “阿辞。”姜姜眉眼弯弯地抱着他。他单臂搂起她,还没上车就亲到了她脸上。 “有人有人!”姜姜赧然,旁边有路过的学生看着呢。 陆辞皱眉扫了一眼四处,然后放开她。 姜姜阻拦住才回到家就要直奔主题的陆辞。她缩着肩膀,声音又细又小:“歇一歇再————” 如同再也控制不住,他拦腰穿过她的腿弯,把她的话打断。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停下来,然后迅速穿好衣服,狂风一般地卷出了房间。 被他搁置到床上的姜姜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直到看见他拿着一个浅紫带红的方形小盒子回来时,她才陡然明白过来。 之前他没用那个,都是弄在外面的。她用枕头捂住脸。 盒子被撕开的声响渡至耳膜,姜姜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夜色笼罩进房间里。姜姜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嘴里时不时地塞进去一片水果。 察觉到旁边陆辞透过来的视线,她问:“你想吃?” 陆辞贴近。姜姜把水果盘端到他面前。他却依然盯着她。 她咀嚼了一下,“干嘛这么看着我?”她很是莫名。 面上突然一暗,下颚触上冰凉。口里还未吞咽下去的水果被他全部卷了去。 “咳咳咳!”姜姜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