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他天天想睡我(完结) (17)
主人居然能打破规矩,这是何等修为? 离音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看到飞舟出现,想到的是自己撒下的谎言终于可以圆了,高高兴兴地朝站在舟沿的徒弟挥挥手,笑容无比灿烂:“徒儿,快下来。”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一气质出尘的白衣男子,翩然落在少女面前。 万剑宗的两个女修看到温余怀的脸,刷地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发现自己身上的法袍破破烂烂的,方才还有气无力的两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力气,转身躲入一颗大树后清理身体。 薛青云知道师妹们的德性,当下撇了撇嘴,打扮得再漂亮,仙长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没看到仙长从出来到现在,都不曾看他们一眼麽。 薛青云又哪里知道他两个师妹的想法,她们打扮漂亮,可不是为了让好看的男人多分些目光给她们的,而是在面对好看的人时本能的反应罢了。 在好看的男人面前,太狼狈简直丢女人的脸。 离音拉着温余怀的手,紧挨着他说话:“徒儿,你身上有丹药吗?我看那几个万剑宗的弟子伤得挺重的。” 温余怀眯起桃花眼,看向不远处那三个杵着,直愣愣看着自己这边,不解风情,形容狼狈的青年:“师傅很关心他们?” 离音脚底突然窜起一股寒气,她跺跺脚,强烈的求生欲支配了她的言行:“什么关心不关心的,这只是本能反应,比如你在路上,看到受伤的小动物,会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完全不会恻隐之心的温余怀听到她把那几人比喻成畜生,生出了一丝攀比心,想知道自己受伤了她会作何反应。 他在离音面前伸出一只手,宽大的袖子从小手臂滑落,上面有条很显眼,冒着血珠子的伤口。 离音惊呼:“你怎么受伤了?” 温余怀道:“方才炼器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 离音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丢,在自己身上擦了两下手,拉住温余怀没受伤的手:“回飞舟上,我给你处理伤口。” 温余怀纹丝不动,手却没有收回来,甚至又逼出一些血:“不用大动干戈,小伤而已。” “还说是小伤,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见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离音气急,手里便被塞了块手帕,旁边还多出张玉桌和两张椅子,玉桌上有几瓶处理伤口用的灵液。 离音见此,赶紧拉着温余怀坐下来,给他处理伤口,完全忘了给别人送丹药的事。 于是在不远处还有千眼蟾蜍尸体,地上被腐蚀出一个个坑,空气中散发着腥臭气的场景里。师徒两人旁若无人地一个给处理伤口,一个看着对方给处理伤口。 万剑宗男弟子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他们没看错? 他们以为修为很高深的仙长,受了个对修道之人而言不算伤的伤,却纵容旁人用那些平民百姓才会用的土办法处理伤口。 薛青云犹豫了一会,捏着手里的丹药瓶站起来。一旁的林恩赶紧拉住他:“你要干什么去?” 薛青云道:“给恩人送伤药。” 林恩看看那师徒两,朝薛青云使眼色:“你看看恩人身上的极品发袍,再看看仙长身上的同款法袍,就这身行头,他们会缺丹药?” 薛青云不解:“若是不缺丹药,一颗丹药便可以治愈的伤,为何要搞得那么麻烦?” 林恩硬是拉着他坐回来:“秀恩爱懂不懂?” 薛青云道:“可他们分明是师徒。” “师徒怎么了,我说师弟你这思想也太迂腐了。”林恩忍不住说教,“纵观整个慧灵大陆,由师徒情谊转变为道侣的不少?” 薛青云挠挠头:“可我看他们也不像师兄你说的那种关系啊。” “你看着不像,你懂什么,你有过喜欢的姑娘麽?”林恩无奈地看了眼他这一身的狼藉,“瞎操什么心呢,赶紧吃颗丹药换身衣服。” “好了。”离音用缎带给温余怀绑上一个蝴蝶结,抬起头恰好看到温余怀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已经换了衣袍的万剑宗弟子。 离音收回目光,再看看自家徒弟,是她看错了吗?怎么感觉自家徒弟刚才的眼神里,有那么点炫耀的意味。 看着徒弟的脸,离音确定自己看错了,自家徒弟这么好看,不需要向别人炫耀什么。 伪师徒17:师傅,给我好好含含(H) “姑娘,千眼蟾蜍的内丹已经被在下取出来了,请你下来拿一下。”薛青云仰起脸,看着飞舟。这飞舟如此悬浮在空中,不知道消耗的是灵石还是灵力,若是灵石,那可真是败家,若是灵力,那也败家。明明这周围有空地,怎么偏偏就喜欢呆在半空中。 令薛青云感到奇怪的还不止一点,就拿那位仙长的修为来说,高深得让人看不透。却甘愿拜一个修为只有筑基期的姑娘为师。 是不是修为高的人,行事都比较另类? 薛青云正暗暗思索,便看飞舟上探出一个脑袋:“这东西我用不着,你们……留着。” 怎么会用不着呢,这一枚内丹,价值好几百灵石呢!薛青云想到方才离音被他们跪拜时无所适从的样子,露出了然的神色,恩人定然是不知道这内丹的价值,但他却不能不说。 薛青云正要说话,却见恩人探出的脑袋突然缩了回去,接着便传来一声软酥酥的娇喘:“轻点轻点。” 离音揪了揪胸前的黑色头颅,后背靠在舟壁。方才意思意思的拿玉瓶取了千眼蟾蜍的毒液,就被男人拉上飞舟了,没来得及跟万剑门的人打声招呼,男人的唇就吻了过来,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姑娘,你没……”薛青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到一半却像是被人捂住了嘴,离音在犹豫着要不要回上一句,便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 修道之人,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薛青云离开的脚步声却格外沉重,像是刻意踩给她听,告诉她,他们已经离开了。 离音心慌慌地问温余怀:“他们不会猜到什么了?” “师傅你怕什么?”温余怀拉着她躺下,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怕他们猜出我们的关系,还是怕他们猜出,师傅与我欢爱时不专心,被我吃着奶却和野男人攀谈。” 一顶一顶帽子扣下来,离音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咕啜道:“我没有这么想……”她才不怕别人知道他们两的关系,就是觉得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不太好,而且万剑门的人还在飞舟下。 “那师傅想什么?”温余怀幽暗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她,修长五指肆意蹂躏离音胸前的饱满,指头夹着颗已经被他吸得发硬,上面还沾着一丝可疑液体的奶头旋转,“师傅想要徒儿这样玩吗?” “我……啊……”高超的手法让离音浑身像是过电一样微微发着颤,**的阀门早已为他打开,此时因为他的调弄越演越烈,身体深处升起一丝磨人的渴求。 未曾经历男女之事时,离音不懂这些改变代表着什么,此时她懂了,她在渴望男人,渴望他更多的爱抚,渴望他的进入。 温余怀看着她迷乱情迷的样子,体内欲火炽热,他贴着离音的唇呵气,干净的草木清香让离音喉头发紧。 “师傅的**舒服了,徒儿的阳物却硬得发痛,”温余怀道,桃色的唇张张合合,诱人犯罪,“师傅也给徒儿摸摸可好?” 离音咽了咽口水,她不止想摸,还想亲他,这个想法刚过脑子,离音立刻付诸行动了。温余怀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楞了一瞬,随即愉悦地托着离音后脑抬起,反被动为主动。 舌头伸出,互相纠缠,气息通过唾液被彼此吸取,双方的体温不断飙升。 那交缠的舌尖像是擦出火花的火球,具有极强的传染力,那火花似他的手,碰到离音身体哪处,哪处就软了,酥了,麻了。 秘境里的天气千变万化,前一瞬还是黄昏,后一瞬便已彻底暗了下来。 一闪一闪的星星挂满夜幕,伴有醉人的晚风。离音后脑顶着白色地毯,四肢挂在温余怀身上,水润润的失焦地望着天空,细碎星光映入眼,伴有时高时低的娇吟。 温余怀亲吻她的白肚皮,觉得再美的夜景,也没有眼前的少女吸引人;再动听的乐曲,不如她动情时发出的一声娇喘;再香的花,不及她体香;再甜的甘露,也不及她嘴里的津液。 一切的一切,都不如她。 **上稀疏的毛发,被男人仔细舔湿,两条细白的腿,被男人置于手里把玩,细致抚摸,温柔刮弄。 双腿被捏着大大地打开的时候,离音的理智终于从**的漩涡里抽回一点:“不要!”她慌里慌张地伸手挡下去,一张脸滚烫无比,“上次你已经看过了,这次就不要看了好不好?” 那种地方,看一次就够了,离音怎么都想不明白,徒儿为什么那么喜欢看。 温余怀道:“与我行鱼水之欢,师傅也觉得一次便够了?” “……那怎么能一样。”和他做那种事,自然是永远都不会腻。 温余怀不看她,却知道她心中所想:“我的想法和师傅一样,看一次,又怎够。” 离音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缠上,绑紧,就着月色,她看清楚了自己手腕上什么也没有,挣了挣却没挣开。 她正和那东西较劲,突然感觉有股灼热的气息洒到自己的**上,随即——一张温暖柔软的嘴唇亲密地贴上她的**。 离音浑身猛地一绷,眼泪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因为舒服。 看看也就罢了,他怎么能亲那里呢!那可是用来小解的,虽然很干净,但也不能用嘴亲呀。 羞死了羞死了,离音僵得不敢动,怕温余怀乱舔,哭唧唧道:“你快起来!别亲那里,不能亲的。” “为什么不能亲?”温余怀伸舌在湿漉漉的花唇中间来回一扫,离音双腿猛地绷直,身体一下一下抽着,胸前的**白花花地震颤:“啊啊……” 尖叫着,身体却已经软成一滩泥。 “师傅也尝尝徒儿的阳物。” 正当离音神智齐飞的时候,黑影笼罩上她,身旁多了个人,一根傲然巨物被只大手握着戳到她唇边,浓烈的草木气息窜入鼻端,明明是干净的味道,却迷得离音心荡神摇。 离音开始以为是温余怀,察觉到徒儿还在舔她的穴的时候,她一愣:“徒儿?” 因为她说话,唇无可避免地嘟起,碰到了硕圆的**,埋在她穴间的男人气息急了一下,骤然含住离音敏感脆弱的小花核。 离音啊地张大嘴,一个粗圆的**顺势插入她口腔:“师傅,给我好好含含。” 伪师徒18:后庭失守(高H) 好好含含吗?离音突然想起之前那次,男人用粗硕的男根狠狠操干自己的穴,说要把她操松,喂她吃两根男根的事。当时她没当回事,却还是下意识感到害怕。原来是真的,因为他可以变出个分身,自然也有两根男根。 想到自己的穴即将被两根男根破开,填充,离音有点害怕,但是并没有想逃离。 在她发楞的时候,男人修长的五手插入她发间,掌心贴着她的头皮把离音按到她胯间,坚硬的巨物徐徐往离音嘴里抽送,微咸的液体在舌头洇开,并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觉得很好吃。 离音眼睛突然瞪大,大腿内侧的肌肉抽了抽,男人的舌头居然伸进来了!伸到她的穴里面了。 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干! 她想说话,嘴里却因为被阳物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离音动了动舌头,男人的男根在自己嘴里,他的舌头伸到自己体内。两项相抵,好像也不是什么令人接受不了的事。 但是他也不能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呀,让人觉得很好吃一样。 离音不自在地扭了扭腰,突然用手肘半撑起身体,微侧着身握住温余怀的阳物,小舌尖舔着敏感的蘑菇头,口腔吮嘬茎身,这些动作都带着小小的报复心理,谁让他那样嗦她呢。 她喉咙吞咽了一下,发出了类似于嗦东西的声音。 “呃……”被她吸的虽然是温余怀的分身,但分身的感受,却毫无保留地反馈给了温余怀,温余怀眉梢蹙起,眼里**喷薄,只觉得精水都要被那张甜蜜的小嘴吸出来了。 听着男人不时的抽气声和呻吟声,离音已经顾不上什么报复了。 他的呻吟好性感,让她耳朵酥了,他的**也好吃,离音痴迷地从冠顶一点点轻吮到柱底,用舌尖描绘着茎身的筋络。 温余怀的自制力,终于在她的一含一舔的挑逗下崩塌了,他跪坐起身,抓着离音一条腿,狠狠地插到离音体内,发出噗呲的脆响。 完全不同于舌头的巨大饱胀感充实了离音,坚硬的柱体狠厉从酥麻的花逼碾压而过,强烈的快感从腰际涌上了脑。离音握住**的手一收,头控制不住后仰,因为吞含**而泛酸无法合拢的嘴,发出一连串骚媚入骨的呻吟。 “啊啊……好撑……” 眼前的男人眸色转深,突然弯低腰,一把捏住她下巴,密密匝匝地亲吻她柔软的唇瓣。 穴内的**疯狂地进出,撩拨着她每一根神经,她的腿因为过多的快感哆哆嗦嗦地痉挛着,吻着她的男人道:“放松点,师傅。你咬得太紧了,让我没法好好操你。” “不,不行……放松不了……”又狠又快,持续不断的撞击,让离音软了身体,那穴也被他**得越来越软,蜜水泛滥,却仍然没有松懈半分。 她支撑不住软躺到软毯上,玉白的身体随着温余怀的大力撞击上下震颤,胸前的白嫩柔柔地晃荡。 方才亲吻她唇的男人也跟着躺了下来,侧身,一只手伸出大力揉捏她胸前的丰硕,那脸贴在她脖颈处轻嗅,喉咙深处碾压出一声粗沉喘息:“好香啊师傅,让我吃掉你,干坏你可好?” “啊嗯……好~”你说什么都好,她脑子一片空白,双手狠狠揪住毛毯,揪出了几缕细毛。 “真是乖呢。”操着她穴的温余怀低低呢喃,额前细汗滑落,打湿了眉眼,却扑不灭他眼里的火。 他挺身放纵地操着少女,边侧头陶醉地亲吻她被自己抬高的腿,对于怎么让她舒服,他似乎无师自通。 那唇,温暖且柔软,不时轻咬,重嘬她腿内侧,让离音舒服得浑身细胞都像是喝醉了醉般,如坠云端。 不,不行了…… 又要喷水了! 离音像是濒临缺水的鱼儿蹭动双腿,腹部抽搐,眼里凝聚着的泪珠子从眼尾滑落。 侧躺在她身侧的男人突然平躺过去,操她穴的温余怀放下她的腿,从她体内退离出来。一只强健的手臂从旁边伸来,将她捞到了具温暖的男体上。 “好师傅,小舌头伸出来,让徒儿好尝尝。”眼前的男人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在她唇上啄吻,离音对这样温柔的互动,完全没有抵抗力,娇喘着伸舌出来,一下被对方含住了舌。 “唔……”身前的男人双手摁在她屁股瓣,狠劲向两边掰开,随即离音感觉到根手指在她后庭按了按,离音浑身一僵,脑子清醒了几分。 “专心点,师傅。”身前的男人咬了咬她柔软的唇瓣,舌尖探入她口腔,四处挑弄,离音又开始变得晕乎乎起来,**再次被根壮硕的**填满的时候,她也只是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手指彻底被她的**涂湿之后,温余怀目光灼灼盯着那朵粉粉嫩嫩的小邹菊,插了进去,手指反馈给他的感触鲜明而强烈,教他眼眸一暗。 好紧,跟她的穴一样紧,一样湿润软绵,手微微撤离,四周的媚肉便全数出动贪婪地吸吮他的手。 温余怀沾满了她**的阳物因为这感触跳动,忍不住往里面又添加了一根手指,微微的刺痛让离音终于反应过来,她挣脱了男人的吻,扭头看过去,娇喘吁吁道:“你、你做什么?” 温余怀两腿分开跪在交叠的两具身体身侧,附身凑近离音,两根手指没从离音体内出来:“**师傅的小**。” 离音略有些不适道:“那里……也可以吗?” “有何不可。”身前的男人一手探到离音被**撑开,穴肉变得薄薄一层的**揉刮,“还是师傅想让徒儿喂这里,这也不是不可以……” “不了不了,”离音想到那副画面,吓了一跳,满脸通红道,“徒儿你这么大,一根……已经够了。” 身后的温余怀轻笑着往离音穴里添加第三根手指,温柔搅拌湿湿润润的媚肉。若是注意看,便发现他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状态,结实的小腹不断抽搐着,幻出的分身一直不断地**着少女的穴,酥麻快感一**传递给他,刺激得他红了眼眸,额头青筋跳动,鬓角全湿。 伪师徒19:后庭失守下(高H) 身前的男人似乎是为了让她适应后庭的三根粗长的手指,适当地放缓了**的速度。 血管凸起的阳物霸道地侵占满离音的穴壁,每当身前男人挺胯,那阳物便重重地闯入到深宫,给湿润紧致的穴壁带来一阵炽热的酥麻快感,也抚平了后穴被开扩带来的针扎般的痛楚。 “啊呀……嗯……徒儿……好舒服,好舒服呀……”她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身体,化成了水,湿湿的,软软的。**的水声从她被**的两张穴传出,空气中发情的气息更为浓郁。 “后面也能流水,好厉害呢,师傅。”温余怀眼里幽幽的火光大盛,把自己的手指从她已经被**得滑顺的后庭撤出,提着自己肿痛的男根抵上了离音那张蠕动的后穴。 炽热的温度从被碰触的后穴口蔓延,传透了滑溜溜的肠道,带来了一丝让人难耐的痒意,离音不自觉抓上身前男人的肩膀。 温余怀没有让这点痒意从离音体内扩散,便冲进了她后穴,虽然已经做过了扩散,但是被侵占的时候还是让她感受到了撕裂的痛楚。 他、他太大了…… 离音痛苦地蹙起黛眉,双手无意识抓着身前的男人,在他肩头上抓出道道血痕。身后环来双手,蛮横地挤到她胸前,抓住两团**大力搓揉,指头夹着硬挺的奶头捻动。 “啊、哈……”离音身体渐渐发热,前后两穴收缩着,分泌出更多动情的**,温余怀顺势一冲到底,整根阳物被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令他魂魄震颤。 微微一动,欲仙欲死的快感便一股脑地从脊椎冲上脑根,温余怀脑子像是被什么敲了下,短暂的空白过后,是对她强烈的占有欲。 显然,单纯这样在她体内待着已经不能满足男人了。 他直起身,盯着自己与少女相连的地方,猛地镊住她纤细的腰,与幻出的分身,同时摆动了腰部。 两根粗壮的**同进同出,狠厉**干,每一次都进入到一个可怕的深度。 “嗯、啊……徒儿……太快了,轻点,哈呀……”快感麻痹了离音的神经,她张嘴**,身前的男人微微抬起头,狠狠碾压她双唇,啜饮她嘴里的香甜汁水。 “唔……唔……”双穴被同时被侵占,离音得到的快感也是双倍的,她意志全失,双腮透着**得到满足的潮红。 他在她唇边,声音发颤地呻吟:“……啊,师傅、看看你有多贪吃,把我全部吃进去了,一点不剩。” 不知道为什么,她意识迷离,身体的感受就越发的清晰明了。 男人不说,她也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贪吃,激烈的摩擦刺激得她的穴壁越咬越紧,就像两张喂不饱的嘴,贪婪地吸吮男人的**,连他撤出去时,也尾随在后。 又要到了! 她腰肢绷直,圆润的手指抠入男人肩头的肉里。 温余怀眸色猝然一灭。 嘶——好紧,明明一直被他用阳物插弄,那穴儿却不松反紧,吮得他头皮发麻。 汗水从从他额前滴到身前人的后背,温余怀微微垂下头从后含住她圆润的耳珠子用牙磨:“师傅,让徒儿喂饱你,用精水喂饱你可好?” 不等她回应,男人强劲的腰便猛地下沉,硕长的阳物穿透了湿软的甬道,发出吱溜的水声。 “啊、啊……喂饱我,喂、饱我……”强烈的快感不断冲击她的脑海,她双眼失焦,喃喃地重复,下一瞬,便被男人送上了极乐。 她身体蜷缩,一下一下痉挛,穴肉疯狂向中间聚拢绞紧温余怀。 “啊、哈……好棒……就是这样咬,吮着我,师傅。让我干死你。”温余怀狠吮她颈间的嫩肉。身前的男人大力掰着她抽搐的臀肉,让她身后的男人进出得更顺利,更深。 他没有刻意忍耐,抽送了数十下便在她的疯狂吸吮之下,深深地把自己的精种尽数送到她体内。 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飘落在透明的结界上,为这夜景增添一丝银白。 离音被一双手托着臀部,两腿悬吊在半空中,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头埋到了她胸口滋滋有味地吸吮。 身后的男人,温柔亲吻她脖颈,在她耳畔说着一句句下流的情话。 离音仰起脸,后脑靠在身后男人的肩头,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快要死掉了,甜蜜地死,舒服地死…… 伪师徒20:人肉的味道 离音肩上披着温余怀的法袍,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兴许是因为刚被男人深入浅出疼爱过一番,眼波流转间带出丝娇憨的情态。 温余怀看了她一眼,从空间取出烤好的,还散发着热气的烤肉摆到桌上,心里不无感叹地想,原先只是因为好奇她的死而复生,她的特别之处,眼下她身上的谜团尚未完全解开,自己便已经一头栽进去了。 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离音耸了耸鼻翼,依旧一副懒骨头的样子,趴着拿了窜烤肉先递给温余怀:“徒儿,你也吃。” 除了在床上凶猛了点,离音觉得她这个徒弟简直哪里都完美,而且特别会照顾人,上辈子她是道观唯一一个女性,师兄弟和师傅都很疼她,但也不像他徒弟疼她这么夸张,连净手这些小事也能注意到。 离音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宠坏。 温余怀从后抱住她,就这她的手吃了一块肉:“徒儿不重口腹之欲,师傅你吃。” 他虽这么说,离音吃的时候也没忘投喂他,徒弟对她这么好,她也要对他好,免得他跟别人跑了。 吃完了烤肉,离音又吃了两个灵果,心里非常绝望,早上她吃烤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饱腹感,眼下吃了一份量丝毫不少于早上的烤肉,她却丝毫没感到有一丝饱腹感。 离音心里基本已经确定,她想要吃饱肚子,就得吃些特别的东西。 人肉离音不考虑了,也不知道吃生肉有没有用? 想到那些带着鲜血的生肉,离音有些反胃,但反胃也总好过有一天她实在饿得不行了,对无辜的人下手来得安全。 温余怀掌心贴着她肚皮轻轻摸了摸:“是不是不够吃?那明日徒儿再多备一份。” “不用不用,就照着这个量来做就行,再多的我吃不下。”离音摇摇头,没有饱腹感,吃再多也是浪费,而且老是让这么漂亮的徒儿给自己做一些琐事,离音深感罪恶。 温余怀取出一些灵泉让她漱口,又取出了白日他给离音炼制的发袍和一些小玩意。 “看看,喜欢吗?” 离音抖开一件流仙裙,赞叹道:“好漂亮!”她手中拿的是一件红色的流仙裙,裙摆绘着几朵食人花,不知道男人用的什么办法,衣摆摇曳间,自有流光闪过,漂亮极了。 离音抚摸着裙摆上的花,原以为依照男人的穿衣风格,会给她炼制素色裙子呢。 在木盒里面翻出两件肚兜之后,离音没有什么害羞心理,想到的是男人为什么会炼制这种女人的贴身衣物,是不是为别的女人练过? 温余怀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这些衣服首饰的样式,都是徒儿从书上学来的,师傅可喜欢?” 离音喜笑颜开:“喜欢喜欢,每一件都喜欢。” 温余怀挑起她一缕头发,至于鼻前轻嗅:“那师傅穿给徒儿看看可好?” 自然是好极,没有那个女孩能在漂亮的衣服首饰面前无动于衷,离音当着温余怀的面把肚兜穿上了,又穿上流仙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 “师傅你穿上之后,徒儿更想给你脱衣服了。”温余怀盯着她看,眼里的热度几乎要将离音烫融化。 离音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这算不算是最好的夸赞?因为好看,所以也更想帮她脱掉。 就在离音以为男人会做点什么的时候,温余怀牵着她的道:“师傅,我带你去个地方。” 话落,轻微的眩晕感袭来,场景便已转换,远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耸立在那里,浓郁的仙气弥漫在四周,使得宫殿若隐若现。 放眼往四周看去,也是云雾层层,看不到尽头。 温余怀拉着她走到门边,两扇透着金光的门便自动打开。 离音问:“这是哪儿?” 温余怀拉着她穿过了门:“徒儿的空间。” 门里面,一个个珠宝箱子层层叠起,泛着华贵的光。两旁的架子上放置着各种法器和一些离音看不出是什么,但一看就知道很宝贵的东西。 离音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财物,咽了咽口水:“徒儿你好富有。” 温余怀也是给她炼发袍的时候方才想起,自己曾经闯过不少秘境,搜刮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物件。 修真界的男人若是想讨女人欢心,一是实力,二是财力,温余怀看到这些灵石珠宝,想到的就是自家的花。 他的实力,如今不便透露,免得小呆花自卑。但是财力,却还是可以透露的,反正这些东西放着也没什么用,何不让她拿去玩。 “师傅你看中什么尽管取,不用跟徒儿客气。” 离音眼珠子一转:“我确实看中了一件合心意的。” “什么?” 离音两步走到他前面,转身面对着他:“你啊,我看中了你。” 温余怀一愣,薄唇勾了起来,上前两步一把将离音拉到怀里:“师傅你这个小算盘打得真响,你看中了我,我便是你的,包括我的一切。” 离音没想到这茬,温余怀倒是给她提个醒了,眨了眨湿润的眼儿,道:“不可以吗?” “师傅你知道的,徒儿从来不会拒绝你。”温余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师傅想好如何安置我没?” 下半夜,雪停了,天空黑沉沉的。躺在男人怀里的少女,变成了一朵食人花。 温余怀早有准备,抱着她下床,取出空间里新鲜的凶兽肉,划破手指滴血。 食人花却不如往常一样张嘴等待他投喂,在他滴血的时候,一直张嘴对着他咬,闻到了血味也不曾抬一下头。 咬了几下,没吃到一块肉,心知对方是个硬骨头不好啃,食人花收了缠在他身上的叶子和根须,扭头就想走。 温余怀赶紧把一块肉递到她张开的花苞前,食人花下意识张嘴吃了进去,花苞合上嚼了嚼——然后张开花苞,像个挑食的孩子一样吐了出来,就要继续往前走。却被一道空气墙阻挡了前行的走。 食人花不高兴了,跺了跺根须,用叶子将地上的肉卷起来,递给温余怀,温余怀正在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没接。 食人花暴躁地扭了扭枝干,又往前狠狠一递,花瓣都气掉几片。估计在想这人不给她吃,又不给她走,她还给他肉还不要,怎么比花还难伺候。 温余怀没接她递来的肉,伸出了割破尚在滴血的手,逼出更多的血液。 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滴落地面,食人花与他僵持了一会,终归是受不住诱惑,试探地往前探了探花瓣,见对方不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了温余怀半条手臂。 锋利的牙齿刺入皮肉里,大量的献血和人肉的香味刺激得食人花叶子都僵直了,好一会才化身为牛皮糖粘到温余怀身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在室内响起,献血染红了食人花白色的花瓣。 温余怀神色不变,手一挥把已经吃饱喝足恢复人样的少女送到床上,随即往嘴里丢了颗丹药,下一瞬,只剩下骨架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伪师徒21:师傅的小嘴太甜了,恕徒儿难以从命 离音醒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交谈的声音,仔细一听,是万剑宗的几个弟子,他们是来辞行的。 原来他们昨晚没走哦? 离音回想起昨晚自己和徒儿恩爱时,丝毫没有收敛,脸颊霎时滚烫无比,也不知道万剑宗弟子听没听到她……**的声音…… 哎,不管了,反正他们也来辞行,以后也不会再见面,听没听到无所谓。 正这么默默安慰自己,离音就听到温余怀声音略显清冷的声音:“正南方向有一批高阶灵兽,不知为何暴走了,这会正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以你们的脚程定然跑不过它们,暂且上飞舟,避一避。” 他这话,已带出了发号施令的口吻,和在离音面前,那温柔询问的翩翩君子,判若两人。 万剑宗几个弟子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反倒是千恩万谢地上了飞舟。 虽然他们听不到什么动静,但在场的人没有谁会怀疑温余怀话里的真实性。 上了飞舟之后,他们也没乱走乱看,再次谢过温余怀,问过他意见之后,个个席地而坐,闭目养神了起来。 离音在楼上听了全过程,也想出去看看情况,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打了个饱嗝。 离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奇怪,昨晚她分明很饿,怎么一觉醒来肚子这么撑咧? 她没思索出个结果,温余怀便进来了,今日的他仍然一袭白衣,长身玉立,仙人之姿。若是离音没见过他给她烤肉的样子和他动情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是天上的神仙。 温余怀靠近离音的时候,离音肚子虽然很饱,口中的唾液却在快速分泌。离音咽了咽口水,以为自己是垂涎自家徒弟的美色,没有多想。然后又不小心打了个饱嗝。 “师傅。”温余怀见状,目光微闪,“昨夜你做了什么美梦?一晚上都在高喝好吃。” 离音一愣:“有吗?”她觉得很饱,难道是因为梦中吃了什么? 离音按了按肚子,可这真实的饱腹感是怎么回事? 而且离音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没做有关美食方面的梦啊。 离音看了看自家好看的徒弟,她徒弟是不会说谎的,有时候醒来,人会忘记昨晚做的梦,她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得到了合理的答案,离音立刻抛开这个问题了,兴匆匆用温余怀从空间取出的水洗漱。 她洗完脸,温余怀递给她一方帕子,离音自然地接过来胡乱擦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是女孩子,不能那么粗鲁,装模作样地放缓动作这里擦擦,哪里擦擦。 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身旁的温余怀:“徒儿,万剑宗的两个女弟子,打扮得真好看,我不擅长这个,可以下去和她们取取经麽?” 来了好几日了,好不容易接触到除了徒弟之外的活人,离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探消息,各种消息,关于这个世界的。 这几日她可是憋坏了,又不能问徒弟,现在好了,万剑宗的弟子并不知道她的情况,无论她问出什么问题,都不会引人怀疑。 温余怀笑得温柔,给她理了理腰带:“你是师傅,任何事你都可以做主,包括徒儿的事。” 对哦!她是师傅,怎么要问徒弟意见,离音快速瞄了徒弟一眼,还好徒弟没怀疑什么。 但为了保险起见,离音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徒弟立刻忘记她不小心露出的马脚。 离音下意识挺了挺腰板,向眯眼笑得温柔的徒弟行使自己身为师傅的特权:“你亲我一下。” 温余怀挑眉,伸手揽住她后腰,把她往自己跟前一带,弯下腰嘴唇贴着离音的唇暧昧地磨了一下:“只是亲一下吗?” 离音捏着他的衣袍,飘飘然地点了点头。 温余怀桃色的唇微勾:“师傅的小嘴太甜了,恕徒儿难以从命。” 离音下去的时候,嘴唇火辣辣的,舌头发麻,不用镜子照,离音就已经能确定自己的嘴唇肿了。 离音轻轻地摸了摸嘴唇,眼睛笑得弯了起来,有一个喜欢接吻的徒儿,真是甜蜜的负担。 看到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的万剑宗弟子,离音脚步迟疑了一下。正想着自己出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时,万剑宗弟子便睁开了眼睛,朝她这个方向看来。看到她,纷纷站起来作揖。 离音和他们交谈了几句,得知并没有打扰到他们修炼的时候,很快就和两个女弟子打成了一片。 前世,除了师门中人,离音几乎没有女性朋友。因为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学奇门遁甲术或者巩固知识要点。 到了末世,他们搬离了道观,投奔了基地,离音和女性接触的机会多了,但能真正坐一块好好聊天的真没有。 因为大家都很忙,忙着干活,挣工分换食物。 万剑宗的两个弟子,很健谈,因为有昨日的救命之恩在前,对离音也很友好,甚至还拿出了小零食和离音分享。 薛青云看着叽叽喳喳像小麻雀似的缠着恩人的俩师妹,再看看一脸乖巧状的恩人,忍不住出口:“恩人已辟谷,又怎么会吃这些小零食,你们两个简直胡闹。” 两个女弟子翻零食的手一僵,暗自懊恼,恩人性格随和,骨龄又比她们小上十几岁,聊着聊着,她们就忍不住把恩人当做妹妹来看,失了分寸。 离音看那两个女弟子被训斥得蔫头耷脑的样子,忙开口:“人生来一张嘴,不就是用来吃东西说话的嘛,修炼的同时,美食也不能辜负,若是吃都不能吃,修为再高也没意思。” 离音这番话一出,立刻引起两个女弟子的共鸣,开始给离音介绍零食的口味。 薛青云:“……” 看着已经吃上的三个小姑娘,薛青云和同门师兄们相顾无言。 飞舟穿破云层,底下传来密密集集的高阶灵兽的怒吼声,飞舟也不曾摇晃一下。 温余怀加厚了结界,突然消失在屋内,再次出现,已是百里之外。 温余怀凌空而立,看着不远处打斗的两拨人。 穿着万剑宗门派衣服的几个人,在修为上略胜一筹,明显已经占了上风,身着黑衣的邪修节节败退,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往身上拍了几张符箓。 其中一个万剑宗弟子眼尖,惊呼道:“不好,他们用的是上品疾速符!” “还没打探到师兄弟们的下落,不能让他们逃了!” 两人提剑便追,然后就看到东蹦西窜的四个邪修,身形一滞,砰地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万剑宗的弟子脚步一顿,看了看丹田已毁的四个邪修,心里惊骇,面上却不显,朝四周拱手道:“感谢道友助我等一臂之力。” 温余怀没有出现,神识仔仔细细地在地上四个邪修身上扫视。 这个太丑,这个太瘦,这个太老,这个修为太低。 一个个看过去,没有一个让温余怀满意,男人露出个明显的嫌弃的眼神。 这些歪瓜冬枣,怎么配让他家小呆花下口,还是再看看。 男人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万剑宗的人等啊等,等啊等,都没等到暗中帮助他们的道友出现,终于死心了。 另一边,同样发生打斗,同样是名门正派对上邪修的地点。身着白衣的男人悬浮在了半空,凝聚出剑气了结了几个邪修的性命,又挑挑拣拣了一番,仍然不满意,挥袖便走。 伪师徒22:总目睽睽之下吃了徒弟 温余怀的身影出现在飞舟顶层的时候,离音还在一层和万剑宗的弟子闲谈,谁也没发现飞舟的主人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 凌晨。打坐中的温余怀睁开眼睛,看向床上的离音,天已经快要亮了,小呆花仍未化回原形向他讨吃的,是因为他的肉远比血液强? 可能是因为昨日早上那诡异的饱腹感的原因,离音早上醒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但还能撑得住。 要是晚上再做个梦就好了,虽然离音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能不吃生肉就不吃。 也不知道原主以前是怎么解决温饱问题?离音现在细想,觉得依照原主善良的性格,应该不忍心伤害人类。 可能她找到了什么代替人肉的食物? 离音忍不住再次叹息,要是有原主的记忆就好了。 离音扫视了一圈室内,没看到温余怀,从床上爬起来下床,脚刚沾地,温余怀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离音一眼就注意看他手里端着的,层层叠叠,色泽焦黄油亮的肉块。 看着和平时吃的肉块没什么不同,闻起来也很香,离音却下意识后退一步,恶心感袭来:“慢着。” 温余怀脚步一顿:“怎么了?” 离音有点惶恐地盯着那些肉块:“这是什么肉啊?” 温余怀眼里快速掠过一缕微光:“锯齿兔,师傅你前两日刚吃过。” 离音想起自己那时候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怎么那时候吃不觉得恶心,现在闻着味儿都觉得恶心想吐。 离音如临大敌地盯着那盘肉,直觉告诉她,只要她徒弟一靠近,她估计就忍不住吐出来了。 徒弟辛辛苦苦忙活一早上烤出来的,她没吃也就罢了,还闻到味儿就吐,那徒弟得多伤心啊? 离音为难地蹙起眉,但是让她吃她又真的吃不下。 思索了半晌,她揉了揉肚子:“我早上不想吃太油腻的,吃两个果子即可,这些肉……” 温余怀看到她眼底深处的恶心,丝毫没有让离音为难,自然而然地接了她的话头:“是我考虑不周了,天天吃烤肉师傅自然会腻。这些肉便送给万剑宗的弟子,省的浪费。” 离音正有此意,看温余怀考虑周到,立刻点头,目送温余怀出去,离音长呼了一口气,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这具身体真是好奇怪,有癔症,做梦还能果腹,有时候看到肉胃口很好,有时候想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毛病? 避开离音目光之后,温余怀手里的肉便不翼而飞了,心里在某一行字里面划下一笔,小呆花不吃烹饪过的人肉。 不,应该说是厌恶。 离音很喜欢万剑宗的女弟子,因为她们说的话题,都是些她未曾接触过的。 吃了两个灵果,离音看着温余怀,不好意思道:“徒儿,你可以再拿一些灵果给我吗?昨日灵韵姐姐她们给了我许多小零食,我想拿些水果作为回礼。” 交朋友,就要有来有往,这个离音懂。之前她去过徒弟的空间,那里面可是有很多结了果的树,徒弟说他是她的,那她找他拿点灵果,应该也不算过分? “应该的。”温余怀没有告诉她这些灵果有多珍贵。待离音端着果盘下去找万剑宗弟子,看到他们看到灵果时那怀疑什么,但又不敢确认的眼神,觉得有些奇怪。 待她邀请他们一起吃,万剑宗的弟子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灵果,方才用不敢置信的口吻说出灵果的名字。 离音这才知道,徒弟每日给她当零嘴吃的灵果,在外面有灵石也不一定买得到。 离音看着手里的灵果,徒弟对她的好,她这辈子做牛做马都难以回报。 咬了一口灵果,离音的脸红了,徒弟好像挺喜欢她的身体的,每次都亲了又亲,摸了又摸,要不……她用身体偿还? 哎呀,不能想不能想,身体又开始发热了。 “恩人!”一声惊呼,打破了平静。 万剑宗几个弟子,看着原先还是个小姑娘,眨眼间却变成了食人花的离音,心里只有惊,没有慌,毕竟在这个任何植物都有可能修炼成人的世界,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恩人是精怪,他们心里也就大吃一惊而已,但接下来离音的举动,却是让万剑宗的弟子有一瞬间的慌乱,因为变回本体的恩人,居然攻击他们! 李灵韵躲开了离音的攻击,着急道:“恩人,我是李灵韵啊!你不记得我了?” 食人花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看谁离得近就攻击谁。 这些两脚怪臭臭的,臭臭的,它要找那个香香的两脚怪。 香香的两脚怪呢! 是不是被这些臭臭的两脚怪吃了? 抢它的食物,都得死! 食人花突然停止了攻击,伸展自己两片芭蕉似的叶子,枝干在一瞬间变成了两个成人那么粗,硕大的花苞张开,像是乌云罩顶,将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 万剑宗弟子脸色齐齐一变,正在此时,一袭白衣的温余怀出现了。暴走的食人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灵巧地转身,看到温余怀,咻地一下把温余怀整个吞噬到嘴里。 万剑门弟子看着消失的师徒两,面面相觑。 薛青云道:“仙长不会有事?” 李灵韵道:“应该没事,仙长修为这么高。” 方茹担忧道:“恩人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回本体了?” 沉默了一会,薛青云道:“可能是饿了?” 几人互相对视之后,李灵韵清了清嗓子道:“秘境里好像混进来了不少邪修。” 和离音认识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李灵韵已经真心把离音当妹妹对待了,得知离音是食人花,也在惊讶过后,开始忧心于离音的口粮问题。 这些年她看多了,也见多了邪修无故杀害修士,她的家人更是惨遭邪修毒手,她恨他们人骨,恩人需要吃人果腹,她杀了这些邪修给恩人做口粮又有何妨? 林恩接口:“邪修杀人夺宝,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我们身为名门正派,自当替天行道,斩了这些祸害,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人异口同声道:“师兄说的是。” 林恩:“我们走,争取天黑之前赶回来。” 几人大步走到了舟沿,正要飞下去,却被无形的结界挡了回来。 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结界,万剑门弟子终于死心了。 “可能仙长已经给恩人备下食物,我们别费心了。” “师兄说的是,我们继续打坐。” 伪师徒23:讨债鬼 房间内。温余怀在不伤着食人花的情况下从她花苞里出来了。 食人花正嚼嚼想要消化掉他,口里的食物猛不丁没了,暴怒,下一瞬却又闻到了香香的味道,她又安静了下来,张开了花苞朝温余怀扑去。 温余怀屏蔽了自己的气息,又迅速在周围布了个小结界,防止食人花逃走,同时从空间里丢出一个被毁了丹田的女邪修。 那是个长相妖艳的女人,衣着也十分大胆暴露,骤然换了个环境,她没有丝毫不适,即使浑身疲软,动一动都很吃力,也要摆出自己最动人的一面试图蛊惑男人。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房间里没有男人,只有一朵食人花。 女人心中惊骇,原以为只碰了个照面,便毁了她丹田的大能,留她一条性命,是看中了她这幅皮囊,然而眼下的情况告诉她,是她自作多情了! 女人惊惶地蹭动双腿,她如今修为尽毁,手脚乏力,想要逃出生天,根本不可能,但即使明白这点,女人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食人花不知道女人如何怕自己,她闻不到香香的气息,又开始暴躁了起来,在结界里乱窜,想要找出那个让她垂涎的气味,然而找不到,反倒是有个臭乎乎的气味不断冲击着她的嗅觉。 食人花陷入了狂暴状态,叶子延长,一下将地上的女人卷起来,猛地甩出去—— 女人撞到结界,又咕噜滚了下来,疼得浑身发颤,却不敢出声。 下一瞬,她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托送到了食人花面前,内心再次经历了一次绝望,然后又被食人花卷起来甩了就去。 如此几次,女人心态彻底崩了:“啊——吃了我,你吃了我!你倒是吃啊!” 食人花找不到她想要找的两脚怪,那个臭臭的两脚怪被她推开之后又一次次送上门,耐心也告罄了。身形又开始暴涨,周身狂暴的精气化为了利刃,噗呲刺破了女人的身体。 温余怀看她如此生气,也不曾想过要吃了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口粮,便知道情况不对了,挥手了结了女邪修的性命,同时撤了屏蔽气息的结界。 食人花一闻到他的气味,立刻又扑了上来,温余怀没再抵抗,又给她吃了一条手臂。 待她沉睡过去,温余怀看着她娇美的睡颜,心知有些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飞舟行驶的速度好像变快了。”林恩睁开了眼睛,看着飞速掠过的云朵。 “不是好像,是真的加快了。” “加快就加快呗,又不是什么大——啊——!”薛青云满不在乎的口吻变成了突然失重的震惊。身体飞快下坠,眼见着离飞舟越来越远,薛青云才在师兄妹的提醒下调动自身灵力,不至于摔个狗啃泥。 刚落地,还没从突变中回神,薛青云便听到师妹惊喜的声音:“飞光长老!” 薛青云闻声看了过去,便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是进了秘境之后,与他们分散了的同门! 薛青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个巧的事,只可能是仙长有意为之。 在薛青云看来,仙长长的虽然好看,但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个容易发善心的人,那日会让他们上飞舟,可能也是看在恩人的面子上,毕竟他们是恩人救下的,怎么也得让他们多活几日,才不白费恩人的一番苦心。 这个想法不止薛青云有,见过温余怀的万剑宗其余弟子,都这么想的。 且不说薛青云等人如何疑惑温余怀会一声不吭将他们送到同门的身边,温余怀这会已经弃了飞舟,使用秘法,不过一个时辰便到达了万剑宗。 看管藏书阁的玉砂长老,察觉到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虚无中出现。 玉砂长老见到此人,身形微震,鞠身下拜:“老祖宗,您出关了?” 温余怀轻嗯了声:“你且忙,不用跟随我。” 说早,他已进了藏书阁。 万剑宗藏书阁一共有十二层,楼层越高,里面的书越是珍贵。 温余怀已经有上千年不曾踏入藏书阁了,近千年来,藏书阁也吸纳了不少书籍。 温余怀没有直接上十二层,他在一楼待了半个时辰,随即上二楼又待了半个时辰……月上中天,温余怀从藏书阁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山峰。 他不喜欢峰上有外人,故而回来的时候不曾有人迎接,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人知道,都以为他在闭关冲级。 冷冷清清的云昕峰突然亮起了灯,光晕驱走了黑暗,留下了温暖。 温余怀手一挥,玉床上便多出个食人花。 自打白日变身以来,食人花没有任何清醒的预兆,翻阅了大量书籍的温余怀,并不觉得奇怪。 食人花若想修炼成人,靠机缘还不够,还要靠时间,靠人。 简单的来说,食人花的修为若已经达到了化形的标准还不够,它需要吃一个人,吃了人之后才能彻底蜕变。 他的小呆花,化形时并未吃人,所以留下了后遗症,到了辟谷期,她仍然会感到饥饿。若是吃一些普通的食物,她不会有任何饱腹感。 想到彻底治疗好这个后遗症,必须要吃一个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之前,温余怀给她准备的邪修,她不吃,也是有原因的。 她吃过温余怀的血,吃过温余怀的肉,就只认他,只吃他,其余的人对她而言,犹如一块发臭的肉块。 若是最后她忍不住饥饿,把发臭的肉块吃了,吃到一定的数量,她就再也没法化形了。 若是她不吃发臭的肉,又不能完完整整将温余怀吃了,等待她的,仍然是无法化形,彻底失去意识,成为一株普普通通的食人花结果。 就譬如她现在的状态,若是在非她自己意愿的时候变回本体,那她就不会想起她幻化成人时发生的一切。 而再次变成人的时候,她也不会想起,她变回本体发生的一切。 温余怀坐在床沿,满目柔情地捏着她一片花瓣细细摩擦,半晌之后,方才道:“那日我无意间害你断送一条命,你死而复生,向我讨债来的麽?” 床上的食人花没有回应他。 “小讨债鬼,等你醒来之后,看我怎么惩罚你。”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唇角携着悠然的笑。 连续被啃掉两条手臂,丹药虽然重塑了男人的手臂,失去的精血却没有那么快补回来。男人平日里那桃色的唇此时透着病态的苍白,笑起来的时候,却仍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可惜唯一能欣赏的人,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中。 伪师徒24:完结 离音醒来发现自己酸痛僵硬,就像在床上躺了很久没有活动一样。在床上伸伸手,踢踢腿,活络一下筋骨,离音想起了什么,目光往四周一扫,眼前的木屋让她一眼确定,这不是飞舟上。 她徒弟呢? 离音往门口看去,木门紧闭着,按照以往的日常,她醒来之后,徒弟即便不在屋里,过不了多久也会推开门进来,但她一套伸展运动都做完了,徒弟怎么还不进来? 抱着这个疑问,离音推开了木门,视野变得开阔,她立刻被院子两侧水池里种满的雪莲惊呆了,这得多喜欢雪莲,才会栽种了满院子? 粉莲绽放,枝干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清香。 离音喊了几声,没见温余怀出现,开始顺着小路走,一边找,一边看风景。 待她将温余怀有可能出没的地方逛完,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离音看了看天色,没精打采地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睡醒之后,也才半天不见,她就很想很想他了。 离音觉得徒弟有时候很贴心懂事,又时候又不懂事,出门就不能给她留张纸条,告诉她去哪里吗?害得她这么担心。 回到了木屋,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呆呆坐着。 天色终于彻底暗了下来,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顺着敞开的门照射进来,点亮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木屋,却点不亮离音暗淡的眸光。 很久很久之后,离音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慢慢摸向自己的心脏,这里,为什么空落落的? 徒弟不过是出门忘记告诉你而已,你不要东想西想了好不好? 乐观点,说不定徒弟下半夜就回来了呢? 万一,万一他不回来,那他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只要耐心等,耐心等就好。 努力忽略自己内心的恐慌,离音从温余怀给她的收纳戒里面拿出照明法器,白炽的光立刻驱走了黑暗的边边角角。 离音摸了摸肚子,不饿,也没胃口吃,但还是拿出两个灵果,盯着门口,有一口没一口啃着。 两个灵果吃完了,她又从收纳戒里取出点水,漱漱口,乖乖躺到床上,侧身,面朝着门口,这样徒弟回来,她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床上起来,关门,这样如果她不小心睡着,徒弟回来推开门,她听到声音就一定会醒来的。 醒来之后呢? 她就抱抱他,告诉他自己想他了,很想很想。 随即,她眉头蹙起,这样会不会太肉麻了? 离音想了想,若是徒弟说想她,她会不会感到肉麻? 答案是不会,她会很开心。 那就跟他说! 凌晨的时候,离音打了个盹,天边正泛起鱼肚白,她就突然惊醒了,下意识喊了声徒儿。 没听到回应,才想起温余怀出门了,她完全没睡意了,再躺了一会,从床上起来到门口一看。 朝阳初升,粉莲依然盛放,这么美的景色,却没有那个她心里惦记的人一起观赏,离音不由地黯然。 洗漱过后,她决定下山看看,临走之前给温余怀留了张纸条。 下山的路并不难走,有一级一级的阶梯,看不到尽头。 离音一步一步往下走,走得极快,沿途的风景很美,她目光也只是匆匆掠过,不时停顿,似乎在捕捉什么。 待阶梯看到了尽头的时候,离音听到了人声,她走得更快了。 很快,一个宽阔的演武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演武场上有很多人,吸引离音注意的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居然和万剑宗的弟子同款。 离音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是万剑宗? 很快,就有人给她答案了,一个熟悉面孔,带着惊喜之色,快步向她走来。 “阿音,你怎么在这里?”在背后,被离音救的几人喜欢用恩人称呼离音,以表示他们心里的感激,当面的时候,早已用名字相称。 李灵韵的声音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其中就有同样被离音救了的苏清玲,看到离音,苏清玲也又惊又喜地跑来了,甚至直接用上了飞的。 离音跟他们说了自己醒来发生的事,又指了指自己方才出来的方向。 李灵韵和苏清玲看着云昕峰的方向,又惊又疑,其余来围观的万剑宗弟子,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们这些人,入宗门的时间也不短了,却从来未曾见过传说中的老祖宗,也不曾去过云昕峰,因为还没靠近,他们就感觉到了很强的结界。 在别的山峰可以用的通行令,到云昕峰这里完全行不通,因为老祖宗设下的结界,只有得到老祖宗的许可才能进入。 如今离音说她从云昕峰下来的。几乎没有人怀疑她的话,李灵韵让苏清玲先带离音参观宗门,自己亲自去将此事禀报给宗主。 老祖宗的师傅啊,这是什么身份? 虽然可能只是老祖宗和离音姑娘之间开的玩笑,但谁也不敢轻视这层身份! 很快的,离音就被请到了大殿,来请她的人,居然是万剑宗宗主! 离音方才从苏清玲崇拜又狂热的讲述中,了解到温余怀对整个慧灵大陆做出的贡献,心里也为徒弟感到骄傲,但还意识不到徒弟的身份。 此时见到万剑宗宗主亲自来请自己,她免不了吃惊,这才意识到,她徒弟的身份地位,似乎很不简单。 她怎么成为他徒弟的,已经不重要了。 离音不懂修仙界的礼仪,便学着万剑宗弟子向她行礼的样子,朝大殿里看着明显比她年龄要大上一轮,也说不定不止一轮的各位长辈,行了个大礼。 礼刚行到一半,便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托住了,众人异口同声道:“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我等消受不起。” 虽然不能行礼,但该做的介绍还是要做的,离音拿出面对丧尸时从容不迫的气势,又一拱手道:“在下云昕峰弟子离音,见过各位长辈。” 她想好了,以苏清玲说起她徒弟时,那崇拜的口吻,她就不能在身份上委屈徒弟,修为这么高的徒弟,有她这个师傅,说出去也不好听,她要维护徒弟的名声。 至于那些已经知道徒弟和她之间的身份的,相信他们也不会多嘴说出去。 在场众人闻言一楞,略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关键了,对离音不由地多出了些长辈的慈爱,这么懂事,会为老祖宗考虑的姑娘,即使她是精怪,他们心里也没有任何芥蒂了。 更直观地说,他们不敢有任何芥蒂,毕竟是得了老祖宗眼的人。 只是在这怎么称呼离音上,难免有些犯难,他们修为高,自然看出离音是刚修炼成人的精怪,若按照人类的年龄算,她如今不过是婴儿期。 让他们这些几百乃至上千岁的老家伙,称呼她为祖师爷,他们着实叫不出口。 此时听离音这么说,也都从善如流叫她名字了。 寒暄过后,离音就直奔主题了,问他们知不知道温余怀去哪儿了? 宗门表示不知道,毕竟以温余怀的身份,去哪儿完全不必告诉他行踪。 离音有些失望,众人看到了,开始劝慰她,找了各种温余怀外出的理由,又让李灵韵好好陪离音,带她去城镇玩玩。 离音谢绝了,怕温余怀回来见不到她,她又回到了云昕峰,李灵韵不放心她自己待着,也在后跟着,却发现,她被结界挡回来了,只得悻悻离去。 九天宫上。 此时一白衣和一紫衣男子,站在一面镜子面前,镜子里面,照出的不是两个男人,而是刚回了云昕峰的离音。 小姑娘呆呆坐着,神情恹恹,温余怀看着心脏抽痛:“真的没办法回去?” “回不去的,是你自己同意舍弃肉身,世界意识已经排斥你了,即便你强行撕裂空间回去,等待你的也是被绞碎的下场。”紫衣男子道,“你安安心心等着不就好了,天上一日,地上百年。不过是一日的时间,你都等不了吗?” “你不懂。”温余怀抿了抿唇,他不是等不了,他是怕她看不到自己,会难过。 而且,自她幻化成人开始,便有自己着手打理日常生活,没有自己,她如何生活? “我是不懂,你在慧灵大陆等她几千年,让她等你几十年又如何?”紫衣男子道,“更何况,她当初跟玉和上仙说了,想去体验民间疾苦。 可你呢?喜欢上人家之后,每个世界如影随形,疼她如珠如宝,舍不得她吃一点苦,正因为有你,她的异能才会迟迟突破不到九阶。” 温余怀不说话了,小姑娘异能进阶其实只需要能量,因为他的介入,让她体会不到人间疾苦,所以进阶的条件增加了。 这个世界,是对她的考验,若他强行破开结界,排除万难回到她身边,她将无法突破,那他想要无时无刻和她在一起这个愿望,将无限延长。 他只能随她去一个个新世界,与她相识,再相恋,期间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也阻止了她想要进阶拯救师门的愿望。 紫衣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好友终归是听进去了:“走,去喝一壶,打发时间。” “我不去。”温余怀道,“你自个去。” 紫衣男子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