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会出现更多的人物,剧情更为丰满活泼。 (7)
个男人侮辱。直到发现怀孕,才将我放出来照顾。” 宁程曦一声不吭,静静地听她讲这段悲惨的故事。 “出来后,村里的人就来给我做工作,让我想开,有了孩子就好了。我逃跑过,可这里到镇上太远了,每次跑到一半,就被抓回来。怀着孕,他们没法打我,就又把我关起来,暗无天日,折磨的是意志。”秦雨甜长叹一声,眼神中透出了绝望,“可怜的是,第一个孩子是女孩,这意味着我还要继续生,直到生下男孩儿为止。老天爷开眼,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那时候,我也不跑了,慢慢取得他们的信任,放松他们的警惕。” “后来呢?”宁程曦心疼地看着秦雨甜。 秦雨甜突然仰天大笑,露出解恨的表情:“你知道吗?男孩儿没生下来多久,那个男人在建筑工地上打工,喝醉了从18层楼上失足跌死了。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那你……” “我想过一走了之,可是婆婆看得紧,为了怕我跑,每天把我锁在家里照顾孩子。时间长了,孩子也大点了,才慢慢放我出来。” “那你为什么又不走了呢?” “许是母爱泛滥,看着俩孩子,有些不忍心,虽然我不喜欢他们。” “你的事情,张村长他们知道吗?” “知道,买媳妇结婚这种事,在这地方很普遍,没人会主动插手别人家的事。” 宁程曦吓得一激灵,若这次下乡只有她和邢依诺两个人来,会不会就直接被扣在这儿,做媳妇儿。 秦雨甜看出她的担心,说道:“放心,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国家派下来的人,他们不敢动。” “那你,还要走吗?”宁程曦问。 秦雨甜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我爸妈,可又放不下孩子,你能帮帮我吗?” 宁程曦拿出手机,递给秦雨甜,让她打电话试一试。秦雨甜笨拙地滑动着手机,关下大山里十多年,她已经不会用这些新鲜事物。她熟悉地背着家人的手机号,等待电话接通。 几秒钟的等待,是那么长。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机械的女声重复着。 秦雨甜失望的低下头,可能爸爸已经换了手机号,或者已经不在人世。 宁程曦宽慰劝解她,只是没人接,并不代表就没了希望。她把秦雨甜原来的家庭地址记在备忘录里,回去以后,到当地去寻一寻。 “你是来找我做教师的,对吗?”秦雨甜收起失落地情绪,正色问道。 宁程曦糯糯的点点头,对待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是满满的心疼。 “我没问题,只是你要说服我婆婆。” 宁程曦细想了想,要搞定那种冥顽不化的老婆婆,只能找村里有权威的人去做工作。 宁程曦去到张村长家,和他说明了学校的整体情况,希望他可以出面,说服秦雨甜的婆婆,让秦雨甜做临时教师。因为涉及到六个村子的利益,纵使秦雨甜的婆婆坚持反对,也于事无补,只能妥协。 宁程曦将150万的建设款项打到主管部门的账户,临走前又为秦雨甜留了10万块钱,这10万在这个小破村子里就是一笔巨款,有了储蓄足以撑到她父亲来寻她。 回去的火车上,宁程曦紧挨着邢依诺,不敢多喝水,怕上厕所,林彦洵和韩靖平把她俩护在里面。来时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可能几年内,她都不会再来下乡,希望回去以后可以找到秦雨甜的家人,早日带她脱离苦海。 ☆、飞来横醋 从甘肃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公司交待灵沁,按照秦雨甜的地址,派人去寻她的父母。 经过宣传部,听见新来的小职员围在一起嘀咕,宁程曦停住脚步竖起耳朵。 “你看见网上爆徐应昊的那个料没?说他出道前乱勾搭妹子,还说他经常乱搞。” “真的吗?” “那姑娘把聊天记录都晒出来了,不信你看,这微信头像就是他的。” 宁程曦悄悄走到她们身后,看小职员翻着微博,找到那条爆料。爆料人晒出的聊天记录,内容露骨,说话语气根本不像徐应昊,但微信头像确实是一样。 “给我看看。”宁程曦说。 小职员被吓了一跳,背地八卦被领导逮个正着。一群人面面相觑,顿时鸦雀无声,领头的那个怯怯地看着宁程曦,将手机递了上去。 宁程曦不怒自威地扫视一圈,这群小职员赶紧散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她点开大图,仔细地看着所谓的“聊天记录”,不像是p的,倒像是仿造。 最近,徐应昊是抢了谁的好资源吗?又有人开黑。 她向下滑动着以往的爆料,这个博主好像专注于《向上!练习生》的选手,一个接着一个公司的选手被爆。圈内人一看,就知道大部分是假的,可还有很多粉丝相信。 宁程曦在搜索引擎中输入了李浥尘的名字,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什么时候她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他的私生活。 最新的一条关于李浥尘的八卦,是上个礼拜,新晋小生李浥尘在剧组与同组女演员拉拉扯扯,关系密切,疑似恋爱。配上的是李浥尘与那位女星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路透图。 一股怒火冲进宁程曦的脑中,她愤怒地关上手机,啪地扔在桌子上,转身上楼去了Andy的办公室。 Andy见她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不明所以,慢悠悠地给她倒了杯水。 “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 宁程曦愤愤地瞪着他,龇牙咧嘴地嚷着:“看看微博。” Andy被她的怒吼声一惊,讪讪地打开电脑,翻看着热搜,没有关于他们三个的新闻啊!官方粉丝群里也很融洽,粉丝们还在讨论关于新歌的发布。 “这……” 宁程曦烦气地推开他坐在电脑前,搜索那位爆料博主,找到李浥尘的八卦,将大图打开。 “这是怎么会儿事,在炒作吗?老头子的电影什么时候也要用这种低俗的手段炒作宣传。” Andy细看一眼,原来她是为这个生气,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毫无理智。 “这个博主说的你也信啊!她可是饭圈出了名的苍蝇屎,专弄些假料到处造谣。” “那这照片是真的。你作为他的经纪人,任何风吹草动不都应该关注吗。”宁程曦接着质问。 Andy悠闲地笑着:“这件事官方后援会已经和粉丝解释清楚了,粉丝都不信。不过照片的话,你还是去问当事人!” “粉丝都不相信,我还有什么好管的,他爱干啥就干啥,我才懒得管。”宁程曦冷瞥他一眼,冷言冷语,仍生着闷气,叉掉那个界面,视查粉丝群,随便点进几个大粉的微博看一看。 其中有几个大粉都关注一位叫做“就爱吃瓜”的人,宁程曦好奇一看,这个人的微博里全是一些工作吐槽和李浥尘他们三个工作行程的泄露,乱带节奏。其中不乏有几条内涵Andy和灵沁铁腕管理员工。 宁程曦当即打电话给技术部,调出了这个人的ip和注册信息。 果真就是身边的人。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Andy命令所有艺人经纪部的员工在小会议室集合。宁程曦冷脸在中间落座,将U盘插好,PPT投影到大屏幕上。 “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啊!”宁程曦厉色,大屏幕上显出三个吃瓜小号,微博内容也全部摆在上面。 她指着大屏幕,愤慨地说道:“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好员工,公司给你们钱,是让你们提前泄露艺人工作的吗?是让你们在背后内涵领导的吗?是他妈的让你们乱带节奏的吗?” 对于泄露工作,乱带节奏更可怕。粉丝获取偶像信息的通道就两个,官博和八卦号。官博太过于官方,八卦号大多却都是空穴来风,所以所谓的艺人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出的话,往往最可信。 在私人小号上吐槽领导对艺人苛刻,引起粉丝对经纪人和公司的不满,煽风点火让他们搞事,更有甚者,乱对艺人私生活发表意见,使其人设崩塌。 “我告诉你们,若是对两位经纪总监有任何不满,告诉我。别再背后乱逼逼。”宁程曦怒目圆睁,狠狠地拍着桌子,“这三个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看在总监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我不点名。若再让我发现,你们的小号这么活跃,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说完,宁程曦拔下u盘,摔门而出。小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位小老板半年都不来一次公司,怎么一来就发脾气。 Andy缓缓开口,平和地说:“我做事情,不用你们指手画脚。要真对我有意见,直接来找我,别牵扯艺人。” 他采取柔顺策略,树立自己宽宏大量的形象,收拾宁程曦留下的烂摊子。这三个人也是点背,只是私人吐槽的小号,后来被粉丝发现吹捧,得到认同感,就演变成了泄密号,在粉圈活跃了半年多,什么事都没有,结果今天宁程曦一来就被她给发现,而且还是在她心情炸裂的时候发现,本来她就一肚子火,这回逮个机会,正好泄气。 宁程曦气冲冲地向外走,正撞上抱着一个大礼盒回来的灵沁。 “小宁导。”灵沁见她脸色不对,乖巧同她问好。 宁程曦一看,是她,正好,徐应昊的事还没弄清楚。 灵沁将大礼盒放到办公桌上,笑盈盈地对她说:“这是司歌姐派人送来的伴手礼和邀请函。” 宁程曦拆开伴手礼,礼物包装精致,一盒高级巧克力,一瓶香奈儿香水和一朵永生玫瑰。邀请函设计别出心裁,上面刻印着司歌与陈子墨的名字,香槟色为底,以蝴蝶与蔷薇围绕,布满了浪漫与幸福的基调。 司歌还特意手写了一张卡片,上面写道:我的小可爱,姐姐要结婚了,5月27日,到紫宸明辉大酒店见证这个时刻。 宁程曦看着邀请函和卡片,司歌终于要结婚了,真替她高兴,有好事冲冲,心里的怒气才缓缓散去。 灵沁看她脸色渐渐变好,才开口问道:“小宁导,还有什么事情吗?” 宁程曦从喜悦之中回过神来:“昊昊被人黑了,你知道吗?” 灵沁呆愣三秒,徐应昊并没上微博热搜,黑从何处来。 宁程曦将黑徐应昊的微博给灵沁看,说:“多关注着点,这些无良的八卦号。” 灵沁解释:“这个瓜主曾是徐应昊他们原来组合的粉丝,为她的偶像花了许多钱,后来发现她偶像暗地里谈恋爱,这个瓜主就崩溃了,做了个专门爆料偶像恋爱的营销号。但粉圈的人都知道,她的料几乎都是假的。” 宁程曦扶额,灵沁真是把她当成圈外人了,重点根本不在此,“首先,这个瓜主的流量很大,有些粉丝好奇点进去,长期看,难保她们就会当真脱粉。其次,你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背后的问题吗?” 灵沁摇头不解。 “该让昊昊清清他微信里的人了。昊昊长期换微信头像,这张伪造的聊天记录,头像恰好就是他现在用的这个,说明什么,说明他微信里有人,把他的头像暴露出去,才让有心人整了这样一出。” 灵沁恍然大悟,赶紧打电话让徐应昊清理一下微信通讯录。宁程曦又让她告诉陆沉,也清一清,那小子,出道前混cos圈,长得好看面子又软,有人找他要微信号,他不好意思拒绝,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的人,徐应昊的事儿,也给他提个醒,注意防范,省的被人利用。 灵沁给陆沉打完电话,又问她,要不要告诉李浥尘一声,宁程曦冷淡地回了句,不用,随后提包推门就走。 Andy从小会议室训完话回来,看宁程曦冷脸乘电梯下楼,灵沁拿着手机懵逼地不知所措。 灵沁见Andy出来,忙拦住他,询问是否知道小老板今日脾气反常,智商下线的原因。 Andy轻声叹了声气:“女人生气就三个原因。一、和男朋友吵架;二、工作不顺;三、吃醋。” 灵沁皱着眉头,呢喃着分析:“小宁导刚从甘肃回来,工作正顺。据我所知,她暂时还没有男朋友。那就是三,吃醋?吃的哪门子醋。” Andy拿文件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飞醋。” 宁程曦回到家跟宁辉开视频,劈头盖脸地将他爸爸骂一顿,让他好好管管他剧组的演员,上班时间,谈情说爱,眉目传情,成何体统。 还特意指出,偶像出身的男演员应多磨练演技,让他加大对这类演员的训练力度,形体台词表演方面,统统都要由专业老师上课指导。美其名曰,演技不达标,对不起观众的电影票钱。 宁辉以为她又看电影有了感想,还好好反思了下自己剧组里的演员是否工作认真。 他细想,整个剧组也就李浥尘一个是偶像选秀出身,而且他的演技确实不算上乘,但是个好苗子。 恩,女儿说的对,应该找专业老师有针对性地训教一下。 为了针对训练,宁辉请了他多年的好友,表演学院的老师,专门为李浥尘开小灶,每日收工后对他进行一对一的指导,经常上课到晚上十一二点。 宁程曦得知后,十分满意,叫你还有精神和同组女演员谈情说笑,我累死你。 ☆、医院爆发流感 放了一周的假,假期过后,又开始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邢依诺被派去杭州某高等研究所参加一个药物大会,急诊科本来人手就不够,每日更是加班加点的工作。 自甘肃回来,韩靖平时常借着给林泽天买药的名义,到医院来探望宁程曦,有时候给她带些零食,有时候陪她到花园走走透透气。 近日,在非洲国家迅速蔓延的X型病毒,引起全球人关注。这类病毒是新型变异病毒,通过唾液飞沫和血液传播,潜伏时间短,表现为头痛,高烧不退等症状,持续时间长,病毒攻击人体免疫系统,致使一些抵抗力低的老弱群体,因此丧命。 由于疫情严重,各大国家,已经开始针对这种病毒开展疫苗研究。邢依诺此次去杭州参加的药物大会,就是国内某药物研究所刚刚研制出来的新款药物。 医院全体人员,从上到下,都时刻关注着疫情的发展,做好防控措施,确保这种病毒不会在国内扩散。除了每日喷洒消毒水外,医院还特意设立了隔离室,一旦病例出现,马上转移。 根据王渊要求,每日中午都要一起看新闻,了解最新情况,宁程曦和白艺璇凑在一起,看着午间新闻,目前国内还未出现一例,看到这儿,啥事都没有,白艺璇松口气,将新闻向上一划,切到某八卦营销号。 宁程曦坐在一边,削着苹果,陪她看着无脑的假新闻。 新闻上放出了宁辉电影的最新路透图,是一场李浥尘与女二的感情戏,女二娇柔地靠在李浥尘的怀里,李浥尘爱怜地看着她。背景旁白解释,最近有知情人士透露李浥尘与这位小花,暧昧不明,疑似假戏真做。 宁程曦听得牙痒痒,这些垃圾营销号,为了吸引眼球,真是竟挑热度高议论大的说,也不管是真是假。 白艺璇看得却津津有味,还说这女二长得漂亮,和李浥尘有夫妻相。 顿时宁程曦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於火于胸,手里的刀不听使唤,狠狠地戳着苹果,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左手划了一大道口子。 真是更气。 她没好气地将戳烂的苹果扔进垃圾桶,拿纱布止住了左手上的血,去找护士长王芬打了一针破伤风。 这破伤风真疼,宁程曦捂着屁股,一扭一扭地从护理室出来,得了,这回也不用坐着了,站着给病人看病。 宁程曦来到问诊室“站诊”,今天的病人不多,大多数问题严重的,都被她分诊到各科室了,她瞧着桌上的表,数着分钟等待下班。 离五点下班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来了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捂着额头,颤颤悠悠地走进来。 宁程曦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男人说没事,只是骑电动车摔伤。宁程曦看他额头上的伤口,虽然流了点血,但伤口不大,没必要缝线,只是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拿酒精给他消毒,上药,包扎,又开了一些消炎药。包扎完,男人拿着缴费单脚步缓慢,宁程曦看他的背影觉得不对劲,结果还没走出办公室,就晕倒在地。 宁程曦赶紧叫来男医生,把他放到床上。夹上生命体征仪,显示体温高大42度,血压40/80,心跳缓慢。 在经过各方面检查后,从x光片子上并未发现有什么内伤,正当几个医生在纳闷的时候,验血的报告出来了。 宁程曦看着血检报告单,心中一震,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X型病毒感染者,她马上向上级领导汇报,将病人转移到隔离室,对该病人行走过的区域,进行全面封锁,调整到一级警备。 王渊让所有与该病人有过接触的医护人员,静待大病房,进行血检。 大病房里放着两张床,三排长椅。四个刚刚为感染病人插呼吸管,上生命体征仪的小护士,抱头哭泣。两位急诊科男医生,坐在长椅的另一端,闷头沉思,都在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检验结果。 宁程曦坐在一张床上,抱臂发抖,浑身冒冷汗,嘴唇发白,大脑浑浑噩噩,抚过左手上的伤口,轻轻一碰,仍然冒出血色。 她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刚才在给病人消毒上药的时候,左手的伤口好像蹭到了病人的血,会不会,被传染了。 两个小时后,血检报告出来,王渊公布结果,一个一个的长松一口气,走出隔离区,迟迟没念到她的名字,宁程曦用残存的意识,猜到自己已经被感染,眼神迷离,浑身发烫,蜷缩在病床上。 王渊派人全副武装,将她转移到隔离室。马上联系邢依诺将新款药物带回来,在她回来之前,只能仅靠普通治疗病毒性感冒的方法,吊水,吃药。 幸亏宁程曦正值壮年,是免疫力最强的时候,并没有一直昏迷,只是意识模糊,身体虚弱。她精神恍惚,记得韩靖平和灵沁曾探望过她。 宁辉在横店拍戏,程冰在法国参加时装周,宁程曦生病的事,灵沁并未告知他们,这也是宁程曦曾经交待,不到紧急时刻,不必通知她的父母。 邢依诺在杭州研究所,拿到了研制出的疫苗,马不停蹄地坐飞机回到北京。这批疫苗,在市面上还未上市,只是刚刚通过小白鼠实验,效果显著。 这就意味着,宁程曦和第一例感染者,将成为这批疫苗临床实验的第一人。 可能成功痊愈,也可能失败产生很大的副作用。 王渊在她意识略微清楚的时候,征求了她的意见。 她愿意一试,医学的进步,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成败就看老天爷! 接种疫苗的第一天,昏迷不醒。 接种疫苗的第二天,昏迷不醒。 接种疫苗的第三天夜里,宁程曦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全身武装地灵沁,有气无力地说道:“有水吗?” 灵沁见她醒来,马上找来医生进行会诊,医生检查过后,甚是欣慰,各项指标均趋于正常。只是免疫系统还没完全恢复,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宁程曦刚苏醒的几日,灵沁买来各种补品,参汤,为她大补,吃得她嘴角都长了火泡。最后实在受不了灵沁的照顾,让她赶紧回公司,该干啥干啥去。 术业有专攻,灵沁在照顾人这方面实在不在行,临走前联系了一个女护工来照顾宁程曦。 韩靖平从邢依诺口中得知,灵沁被宁程曦赶回去上班,他便向林彦洵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代替那位女护工工作。 部队出来的男生,都是从新兵向上爬起,经历过很多伤病与磨炼,在照顾人这方面很在行。 每日,他都为宁程曦搭配不同的营养餐食,一荤一素一汤,各种不同的水果。宁程曦被他照顾得很好,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四月底的北京,天空湛蓝,春风拂面,韩靖平陪宁程曦到医院楼下的公园散步透气。许是在病房闷久了,浑身挂着病气,出来后,觉得神清气爽。一路上,韩靖平都在给她讲各种好玩的段子,逗得她咯咯笑,这是她生病后,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韩靖平见她露出笑容,十分欣慰,任由她在公园里坐了两个小时才回去。 宁程曦不情愿地回到病房,爬到床上,乖巧坐好。韩靖平买来午饭,一一打开,放到病床上的小桌板。 “来给你筷子。”韩靖平递给宁程曦一双筷子,“多吃点啊。” 宁程曦微微一笑,给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到碗里:“你也多吃点。” 宁程曦看着牛肉太荤,没有胃口,就把紫菜汤倒进碗里,泡成汤饭。 “你那样吃对胃不好。”韩靖平抬眸提醒她。 “没事。” “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你要是不喜欢吃,我再去买别的。”说着,韩靖平放下筷子,就要穿衣服出门。 “别别别。”宁程曦拉住他的衣角,娇俏地嘟嘴撒娇,“我就突然想这么吃。” “那你也要多吃点菜,补充维生素。” “嗯嗯嗯。”宁程曦点头如捣蒜。 “吃点西蓝花。”韩靖平对她可是无微不至,就是有时候管她有点严,譬如在公园散步不能超过两小时,省的吹风感冒,不能吃膨化食品,多吃水果蔬菜,有利于恢复身体。 病房外,李浥尘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将室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灵沁和徐应昊通电话的时候,不经意将宁程曦生病的事说漏嘴,他知道后,马上从横店,彻夜赶回北京,还让陆沉到三里屯排了一上午的队,买来了宁程曦最爱吃的慕斯蛋糕。 李浥尘狠狠地咬紧下嘴唇,提着慕斯蛋糕的左手,握紧了拳头,右手悬在空中,意意思思想推开面前的这扇门。 陆沉和徐应昊从卫生间出来,看他傻楞地站在门口,上前刚要推开门,就被他一手拉住。 “怎么了?到门口了还不进去。”陆沉嘲笑他近乡情怯。 “你看。”李浥尘抬了抬下巴,示意陆沉和徐应昊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陆沉和徐应昊不解地向里看,韩靖平正给宁程曦,剥着石榴,他看宁程曦将一把石榴粒倒进嘴中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尘哥,你的地位好像受到了威胁!”徐应昊尬尬地说。 “不是好像,是已经受到了威胁。”陆沉说。 “为什么?”徐应昊问,也许只是普通朋友。 李浥尘缓缓开口:“因为她洁癖从来不吃别人剥的石榴。” 宁程曦看韩靖平为她剥了一大碗,不吃又不好意思,白搭人家一片好心,只好爽快地将碗里的石榴粒都倒进嘴中,然后让他打住,表示自己已经吃饱。 宁程曦傻笑地将石榴籽吐到小纸篓里,抬眸余光瞥见门外有人。 是他,错不了的,尽管李浥尘带了口罩,但他的眼睛,是断断不会认错。 他来了,病倒的第7天,他终于来了。 宁程曦嘴角抽搐,有些欣喜又有些激动,她刚要转头正视,头脑中忽然飘过前阵子李浥尘同女演员传绯闻的事,不禁心生酸意,瞬间歪歪出生病的这七天,李浥尘同那女演员在剧组里各种眉目传情的画面,越想越气,干脆直接躺下,装作没看见,捂上被子,睡觉。 韩靖平看她盖被躺下,特意将被角掖得严实一点。 李浥尘这边,看着亲昵的画面,猜想着宁程曦同这位照顾她的男生之间各种七七八八的关系。 哥哥,不是,宁程曦是整个宁家最大的孩子。同事,也不是,医院里的医生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陪她慢悠悠地吃饭。护工,还从没看见这么年轻帅气的护工。 那就只有一种关系,朋友或者男朋友。 “尘哥,你还是先进去,了解一下情况。”徐应昊出着主意。 李浥尘赌气:“这情况我了解的还不够多了吗?” “不管怎样,你得先进去,就算他真是程曦姐的男朋友,你做为程曦姐的下属,看望也理所应当。”陆沉劝解道。 李浥尘长呼一口气,冷冷地说:“我怕我进去之后控制不住自己动手。” “……”陆沉和徐应昊尴尬地笑笑,这种事情,他倒还真做得出来。 李浥尘起身,板着脸挺直胸脯,推门而进,陆沉和徐应昊跟在其后。 韩靖平正坐着看书,见有人进来,礼貌得微笑:“你们是来看程曦的!” 李浥尘摘下口罩,冷着一张脸,程曦,叫得还挺亲切。 “是。程曦姐她?”陆沉应道。 韩靖平看出李浥尘他们的身份,炙手可热的新星,正红遍全国,谁人不识。 可他对演艺明星丝毫不敢兴趣,淡淡地说:“程曦她睡着了。” 李浥尘将手中的慕斯蛋糕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看宁程曦微皱眉头,紧闭双眼,睡得很不踏实。 “她身体怎么样?”李浥尘问。 韩靖平对上李浥尘凌厉地眼神:“恢复地差不多了,目前需要静养。” “你是她什么人?”李浥尘直接问。 韩靖平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宁程曦,嘴角微微上扬,说:“我是她朋友。” “哦?”李浥尘挑眉,眼角瞟向他,“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韩靖平觉得这个人奇怪,刨根问底好不礼貌:“这个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你……”李浥尘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他。 徐应昊看这两个人针锋相对,情势不妙,赶紧拉扯着李浥尘,带笑说道:“程曦姐,这几天就拜托你照顾了。” 韩靖平回他一个笑脸:“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空气突然安静,似是一场无形的战争,韩靖平一个人,对抗着以李浥尘为首陆沉徐应昊跟随的三人队伍,很明显,在这场战争中,人多并不占优势,因为陪伴宁程曦的是韩靖平。 李浥尘愤愤转身离开,径直地快步走出医院,他要找灵沁问个明白,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历。 结果是灵沁也不知道韩靖平同宁程曦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发展到了哪步,她只知道韩靖平对宁程曦百般体贴照顾,宁程曦对他也颇为信任。 陆沉和徐应昊走后,宁程曦睁开眼睛,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她清楚地听着李浥尘说的每一个字,对韩靖平不友好的语气,没说两句就摔门而去。 他吃醋了。 宁程曦冷哼,叫你不注意你的行为举止,和别人传绯闻,我也让你体会一下这种感受。 韩靖平见她清醒,和她说了李浥尘刚来探望她的事情。 宁程曦简单地点点头,没再细问,只是让他把那慕斯蛋糕拿过来。 是她最爱吃的草莓慕斯,住院许久,韩靖平都不允许她进甜食,怕她咳嗽。这次终于可以解解馋,她拿起叉子,大口地吃着蛋糕。 韩靖平提醒她:“不要吃太多,以防胃消化不了。” 宁程曦完完全当做耳旁风,一口气将一大块蛋糕,消灭的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韩靖平OS:让你少吃点的潜台词是给我留点。 宁程曦OS:因为是尘哥送的,所以我都要吃光。 李浥尘OS:我好气,我好气,我竟然有了情敌。 陆沉OS:好想看尘哥和那个小哥哥打一架。 徐应昊OS:没几天都要大结局了,你们所有人都有CP,只有我没有。 ☆、韩靖平的表白 宁程曦完全恢复好,灵沁才将她生病的事告诉宁辉和程冰。 宁辉和程冰接她出院,韩靖平帮她办理出院手续,他对宁程曦的照顾,宁辉和程冰也有所耳闻,对他印象不错。 宁辉开车接她回家,一路上都在和程冰商量司歌结婚礼钱的事情。他不说,宁程曦都差点给忘了,这周末司歌结婚。 她插嘴问道:“爸,司歌姐的老公,陈子墨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司歌姐给收服。” 宁辉想了想说:“是个很真诚的人,演技好,不炒作,片酬不高,业内对他的评价很高。” 宁程曦嘟嘴思索,就这么简单。 程冰说:“主要是他对你司歌姐是真诚的好。给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司歌和某台长吃饭,那个台长一个劲儿劝酒,司歌喝得有点晕,给他打个电话。陈子墨二话不说,马上赶到饭店,替司歌陪那个台长喝酒。圈里喝酒吃饭不是常事嘛,谁会太在意这个。” 宁程曦似懂非懂得点点头。 “所以说,那个在你喝醉后对你百般照顾的人可能并不是最爱你的,但是在你不想喝时,马上跑到你身边替你喝的,一定是最爱你的。” “……” 宁辉趁着程冰向宁程曦传授经验,插嘴打趣道:“我看照顾你的韩副官不错,你对他有感觉吗?” 宁程曦狠狠地瞪着他:“你别乱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老大不小的了,可以找个男朋友试试。” 宁程曦轻锤他一圈,警告他闭嘴,宁辉呵呵笑着,见女儿害羞,只好老老实实地换个话题。 周末,紫宸明辉酒店里,星光熠熠,汇集了当今所有知名的演员歌手和导演,堪比颁奖晚会。 主舞台有20米长,10米宽,皆以香槟玫瑰和紫罗兰装饰,背景墙后喷着干冰,雾气缭绕,宛如仙境。灯光缓缓变亮,伴着音乐,司歌着高端定制绸缎长拖摆婚纱,勾着她父亲的手臂,出现在舞台的一端,慢慢一步一步走到舞台中央。 陈子墨带笑手捧鲜花站在中央,从司歌父亲手中接过司歌,为她带上五克拉的稀世粉钻戒指,轻启头纱,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深情一吻。 宁程曦和王昱衍吴轩博坐在一桌,代表当年的《嫣惊天下》剧组,她痴笑看司歌与陈子墨,宣读誓言,倒香槟喝交杯酒,切蛋糕,眼中还溢出了感动的泪水。 王昱衍看她动情的样子,轻轻一笑,递给她纸巾,说:“你看别人结婚,都哭成这样,轮到你自己,还不得在舞台上嚎啕大哭啊!” 宁程曦嘟嘴瞪他:“到时候我才不会呢!” 吴轩博哪能闲着,马上嘲笑她:“赶情你现在是提前演练呢!” 空气中冷冷地飘出一个字,“滚。” 吴轩博摇了摇高脚杯,轻抿一口,缓缓开口:“听说,你有了新欢?” 王昱衍向宁程曦挑眉,感兴趣地问道:“是谁?” 宁程曦没有辩解,不答反问:“谁告诉你的?” “除了他,谁会关心你这事儿!”吴轩博呵呵一笑,与王昱衍撞了撞红酒杯。 “你们俩怎么搞到一起的?”宁程曦先是怀疑,什么时候吴轩博也成了李浥尘的僚机。 “浥尘他下个月要开演唱会,前两天和我咨询一些经验,顺道讨论了下你。” “所以,你的新欢到底是谁?”王昱衍似乎对这位,能让李浥尘感受到威胁的人更感兴趣。 宁程曦轻笑,摊手道:“哪里有什么新欢,不过是一个朋友,只不过那朋友在我病中悉心照料,暧昧的画面让他看见罢了。” 王昱衍暗暗点头,听起来这位朋友,有点本领。 婚礼进行到中期,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环节,宁程曦被一群玩的不错的女演员拽上台,司歌背对着她们,向后抛出捧花,刚巧不巧,这捧花正好落入宁程曦的怀中。 宁程曦拿着捧花,腼腆地走上前去。 司歌挽起她的手臂,含笑平和看着她,这么多年,虽然不长联系,但她与宁程曦的关系一直很好,她也是把宁程曦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司歌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程曦,你接了我的捧花,我希望可以把我的幸福送给你。岁月漫长,你心地善良,我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到那个陪你喝酒骑马走四方的人。” 宁程曦看着依偎在陈子墨身旁幸福甜蜜的司歌,发自内心的咧嘴欢笑,能够看着司歌出嫁,又收到她的祝福,真好。 周一上班,早早地就有人送来了一大捧玫瑰,护士长将大花束交给宁程曦,上面有张贺卡,上面写着,日日安好,工作顺心,落款单单一个韩字。 急诊科的所有女医生女护士都羡慕地看着她抱一大束玫瑰回到办公室。 医院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束花是韩副官送来的。 白艺璇看着玫瑰,朵朵妖艳,红的鲜艳,她凑笑着宁程曦,说这红玫瑰就代表了韩靖平炽热的内心,这是在向她积极示爱。 宁程曦起初单纯地认为,她与韩靖平之间只是普通好友的关系,但在她出院后的一系列举措,送花送饭送回家,都在向她暗示,他对她不一般的心意。 在科室肆传韩靖平追求宁程曦的八卦后,王渊也找过宁程曦谈心,他知道宁程曦与李浥尘已经分手三年多,现在仍然孑然一身。作为她的上司,老师,朋友,王渊对她的人生大事的关注度,丝毫不亚于宁程曦父母。 他劝解,尽管上段恋情再美好,也都已经结束,不如怜取眼前人,韩靖平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宁程曦苦闷,短短一周,上到王渊,下到科室小护士身边已经有不下五个人,劝说她和韩靖平在一起。 仔细想想,韩靖平对她确实很好,心思细腻,无微不至,对她一心一意,想尽一切方法逗她开心。 和他在一起待着,总是感觉很轻松。 或许,真的应该考虑一下众人的建议。 可是,却又总觉得少点什么。 宁程曦给司歌发了条微信,向她叙述情感上的烦恼,询问她的意见。 司歌正和陈子墨在欧洲度蜜月,看见宁程曦的微信,只回给她两条。 “那天对你说的,那个陪你喝酒骑马走四方的人,一定要是你最爱的。” “不要问别人,问你自己的心。” 最爱的,问自己的心,短短两句话,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如果这个大家都看好的男人,是最爱的那个,便不会有这么多犹豫。到处寻问意见,说到底,还不是那个心底最期盼的人。 感情的事,尤其是爱情,心放第一位,理智其后。 周五傍晚,韩靖平照常来到医院,接宁程曦下班。韩靖平开车到南锣鼓巷,两个人走在北京最繁华的胡同里,熙熙攘攘,一间一间明亮的商铺,彰显出帝都夜生活的丰富多彩。 宁程曦买了一盒仙豆糕,里面有红豆绿豆两种口味,她拿了一块绿豆的递给韩靖平。 韩靖平接过,只吃了一小口,“这种甜点,虽然好吃,但对脾不好,你身体刚恢复好,还是少吃为好。” 宁程曦撇撇嘴,她一向最爱吃糕点,怎么可能戒掉。 走到街巷中部,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韩靖平紧紧地拉着宁程曦的胳膊,以防走散。宁程曦两眼张望,看着两边文艺气息浓厚的杂货铺,趁她不注意,一个小孩儿塞给她一张纸。 是一张传单,南锣鼓巷人流量大,许多旅行社都会在这儿设点,发放北京攻略。 传单上写着,本周日在欢乐谷举行六一庆祝活动。韩靖平见她面带微笑认真地看着传单上的简介,猜测她是动了心。 宁程曦淡笑,是因为传单上印了一张许多气球升天的图片,让她想起当时李浥尘同她在环球影城,谁也没拽着气球绳,让大把的气球白白地飞走,真是傻到家。 韩靖平指了指传单问道:“程曦,我们周日去欢乐谷玩,你看怎么样?” 宁程曦抬头看着他,有一丝迟疑,上次脱单就是在游乐场,难道这次韩靖平也要,她轻咬下唇思索,不行,还没想好。 “我周日要去郊区的小学做义工,就不能陪你去了。”她婉转地拒绝了韩靖平的邀请。 “哦,这样啊!”韩靖平垂眸,掩盖住失望的面色。 空气突然有点尴尬,宁程曦岔开话题,问道:“你还记得秦雨甜吗?” 韩靖平眼睛转了转,缓缓开口:“是那个被拐卖的李家媳妇,怎么了?” “她的家人找到了,他爸爸带着警察去接她,但她没有回来,选择在那儿当乡村教师教孩子们读书。” “有勇气。”韩靖平叹道。 宁程曦微微一笑,默然不语,或许,对秦雨甜来说,留在山里教书更能体现人生价值。就像她一样,放弃演艺圈的光环,回到医院,回到手术台。 就像那个人一样,遍体鳞伤也要在舞台上唱歌。 也是,选择最适合自己的舞台,才会过得开心。 自从杭州回来,一下班邢依诺跑地比兔子还快,周末宁程曦约她去看电影,她表示电影院的所有上映电影全都看过了,朋友圈里都是各种美食美景。在宁程曦的再三逼问下,终于坦白,她答应了林彦洵的追求。 那么,这一切都解释通了,恋爱中的男女,最闲。 对于同时追求所爱的林彦洵和韩靖平来说,林彦洵显然胜于韩靖平。 韩靖平至今没看懂宁程曦的态度,她虽一直和自己保持联系,偶尔畅谈人生哲理,但对每一次电影晚餐的邀请,都婉转拒绝。最亲密的活动也就是这次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一起逛了逛南锣鼓巷。 看不透,看不懂,摸不清。 韩靖平拜托林彦洵,林彦洵请示邢依诺,试探一下宁程曦的想法。 邢依诺特意留出周六半天,陪宁程曦逛街,她随意的提起韩靖平,说本打算周日一起去欢乐谷玩,问宁程曦为什么不去。 宁程曦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邢依诺摆摆手,呆萌地闪着大眼睛:“没有,没有,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那你可以和韩副官一起玩啊!” 宁程曦冷淡地看着她,穿透她的双眸,一句话,就让邢依诺暴露了目的。 邢依诺被看透心思,垂着头,老实交代,“好,我承认我是被派来的间谍,不过你对韩副官到底什么心思,你应该知道他喜欢你!” 宁程曦挑眉,黯然不语,轻咬嘴唇思索一会儿,迟迟开口:“我只是把他当作朋友。” “朋友?”邢依诺惊讶地抬高了音量,觉得不可思议,“可他人好,对你又好,你就只是把他当作朋友。” 宁程曦平静地点点头:“对,朋友,普通朋友。” “为什么?”邢依诺诧异地脱口而问,“不要和我说你不想谈恋爱。” “因为我对他没有喜欢的感觉。”宁程曦淡淡地说,“只有感激,没有喜欢。” “就这些?” “恩,我不能因为感激而去骗他骗自己,那是喜欢是爱,这样对谁都不负责任。” “……” 宁程曦这个人,就像后海酒里的民谣,体贴中带着疏远,热情中带着孤独。 邢依诺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走进她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只要有点才华,再霸气敞亮一点,就可以收服这种文艺青年,譬如李某尘。 明天,将会是一个好日子,为此,小瑶将奉上红包,一直不离不弃追着我这扑街文的小可爱留个言,让我为你们奉上一点小心意呗。 开了一本预收文《影帝,你马甲掉了》,是关于王昱衍和苏子璇的故事,戳作者专栏,跪求小可爱们收藏哦! 最近早晚温差大,小可爱们注意加衣别感冒。 ☆、李浥尘的演唱会事故 邢依诺回去后,很婉转地将宁程曦的态度转达给韩靖平,韩靖平坦然接受,认为是自己情义不够深,不能让宁程曦心甘情愿地答应他。 周日,宁程曦陪姑姑宁静一起到郊区的小学做义工。离市区108公里处,有一所小学,学生几乎都是来京务工的农民工子弟,周末大部分家长都要工作没法照顾他们,学校就开设了兴趣班,由一些社会爱心人士来教授各种形式的特色课。 自打从美国回来,宁静就没再到医院上班,一直从事各种公益活动,照顾孤寡老人,探望残疾儿童,参加艾滋病红丝带活动等等。 她不说,宁程曦也都明白,姑父去世九年,姑姑表面已经想开,可心里仍没忘却。 有人说,学医的人用动物做了太多实验,手上沾了血,若不积极行医救人,那罪孽始终是大于功德,死后不能轮回。 她全心投入公益,就是为了失去的爱人能早登极乐。 宁静每周日都会来这所小学,教授孩子们一些中国传统文化,偶尔是讲历史小故事,偶尔是带他们亲手做一些小灯笼,小风筝。 宁程曦第一次来,没特意准备,就发挥她的专长,手工制作道具,分组小剧场,让孩子们表演小话剧。 傍晚,孩子们站在小操场的主席台上,一组一组地表演着排练一天的小话剧,玩的不亦乐乎。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录了一天视频,手机早就没了电,洗完澡,把手机充电器插上,钻进被窝,倒头大睡。 第二日,宁程曦吃完早饭后,开车去上班,在停车场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她看了眼时间,刚7:30,也不是很晚,怎么今天车这么多。 她下车哼着小曲儿,手里转着钥匙,美颠美颠地走向门诊大厅。 门诊大厅外面,蹲着,站着,坐着好多人,一眼望过去,应该都是记者。有的穿着正式手拿话筒,正对着摄像机做报道,有的带着手环式手表,胸前夹着胸针,外行人可能不懂,但业内人都知道,那是新型的隐形摄像机。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件了吗? 这么多记者,难道又发生了新型流感。 宁程曦快步走到办公室,医院内一切正常啊! 她换上白大褂,照例查房,走到门诊台处,看白艺璇正和一群小护士眉飞色舞地嘀咕。 她停下来,凑上前去:“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白艺璇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近一点,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医院来明星了。” 宁程曦挑眉,眼睛瞟了瞟外面那一群记者:“所以,他们围在这里就等着采访。” 白艺璇努嘴点点头:“就是李浥尘。” “他!”宁程曦一惊,瞳孔睁大,病历夹从手中滑落。 “你怎么了?”白艺璇奇怪地看她一反常态,从地上捡起病历夹,继续说道,“你没看新闻吗?昨天晚上,李浥尘演唱会彩排,升降台故障,他踩空摔了下去。” 宁程曦嘴唇颤抖,突然抓住白艺璇的双臂,眼睛睁得豆大,急忙问道:“他在哪儿?” 白艺璇被她的样子吓到,糯糯地指了指楼上:“在九楼的VIP病房。” “帮我查房。”宁程曦听后,转身奔向电梯。 白艺璇看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大声提醒:“你上去也见不到,楼上有保镖拦着。” 要是没有保镖,她这个追星狂族早就利用医生身份,近距离去看大明星了。 宁程曦焦急地拍着电梯的上行键,公用电梯在5楼迟迟不下来,她马上调头转到手术专用电梯,一路直升到九楼。 电梯间里,她来回踱步,双手合十,向菩萨保佑千万不要有什么大碍,懊恼地恨不得撞墙,偏偏昨晚没看手机,就出了这种事。 电梯到达,她像风一般冲出去,直奔病房。最近没有大领导住院,所以整个九楼就只住着李浥尘一人。 刚到楼道口,就被两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两个黑衣人挺直腰板并排站在一起,犹如一道墙,宁程曦在他们面前,娇小得像一只小猫,喘不过气来。 宁程曦沉着脸,口气中透着浓浓的寒意,命令道:“让开。” “小姐,您不能进去。”稍高的那个黑衣人抬臂阻止道。 宁程曦抬眸瞪着他们,眼神似一把利刃:“不知道我是谁吗?” “除专职医生外,其余人都不允许……”稍高的黑衣人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打断,让出通道。 “小宁导,905,您请……”略矮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俯身弯腰。 宁程曦拨开另一个人的身子,径直地来到李浥尘的病房。 “小宁导?”高个黑衣人不解地嘀咕。 “你没看见她胸牌上写着名字呢,宁程曦,公司的小老板!” “也许是重名呢?” “怎么可能,名字能重长得也能一样嘛,傻。” 推门而进,走近,床上躺着的男人,微仰着面容,浓密的长睫合闭,眉头微蹙,头上包扎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白纱布,似有血红的颜色染在左头处。 伤在头部,不轻。 宁程曦缓缓地走到病床前,手臂上有几处摔伤,带着鲜红血迹的伤痕,同时刺痛着她的皮肤,让她感同身受。 她捂嘴哽咽,眼泪簌簌地落下。 她是一名专业的医生,可现在却无能为力。 宁程曦坐在床边,抚起李浥尘的右手,大拇指弯曲处有个大大的茧子,应该是前阵子拍武侠片长期握剑所致。 她握紧他的右手,与其十指紧扣,两只手镯相互碰撞,久违的熟悉感,总能引起令人心酸的怀念。 三年多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变。 身份职业变了,生活环境变了,连周围熟悉的朋友都变了。 但情一直都不曾改变。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知不知道我会心疼。”宁程曦拉起李浥尘的手,眼泪不听使唤地落下,喘着哽咽,“傻狗,你快点好起来,不然你的懒猫就被别人拐走了。” “你不知道,最近有人追我。那小哥哥长得帅对我又好,身边所有人都劝我和他试试,可我还是拒绝了他。”她低声抽泣,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话,缓缓诉说,“和你分开后,我走遍了美国的五山四海,景色很美,可没心情欣赏,遇见了许多有趣的人,可他们不抵你的万分之一。我原来以为你已经在我心里没那么重要了,但直到刚才,我才意识到,你一直都在我心里的那座孤岛上,从未离开。” 宁程曦转动着李浥尘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是她的那枚,可他戴的刚刚好,这几年,他瘦了很多。 她将戒指取下,戴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 在你手上保存三年,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宁程曦轻捧着李浥尘消瘦的面庞,俯身探下来,泪水打在他的脸上,缓缓在他轻薄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李浥尘眼眶中溢出的眼泪和宁程曦的混为一体,顺着脸颊滑下,他费力地抬起受伤的右臂,爱抚着宁程曦的秀发,扶住她的头,化被动为主动,两片柔软的唇,互相缠绕在一起,没有火热和炽烈,像雨后天晴的空气,弥漫着温润细腻与不舍。 两个人迟迟没睁开双眼,生怕光明闪过的那一刻,这个留恋美好的梦就会破灭。 良久。 宁程曦陡然起身逃离,李浥尘速度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 “你去哪儿?”李浥尘缓缓睁眼,深邃似潭的眸盯着她转身的背影,声线喑哑。 宁程曦涕泪,竭力咽下泪水:“我去找医生。” “这儿不就有一个医生嘛!” 宁程曦怔了怔:“这个医生不会治头疼。” “可这个医生会治心疼。” 一字一句,犹如万箭穿心,宁程曦泪目不语,不知怎么回答。 李浥尘继续涩涩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哭腔:“听人说,头上有了伤,结疤后就不长头发,那个时候我没了头发,很丑,你还要我吗?” 缓缓许久,宁程曦拨开他紧握住的手,转身,十字相扣,泪流满目的脸上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傻子,没人要,就只能我要着了。” 北宋哲学家邵雍计算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这个世界上一切会完全重现。 意思是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我们还会在同一个地方相遇,我还会爱上你。 一个无法用计算方式找到答案的感情世界。也许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也许会继续擦身而过,又也许会互相爱恨一番,也许,只留下也许。 但今生,只用了三年,还是在医院,你还是医生,我还是病人,我们又一次相爱。 这次我会紧紧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宁程曦坐在床边,躺靠在李浥尘身上,指尖划过他的鼻子,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鼎沸的叫喊声,没有甩都甩不掉的狗仔。 这个时候,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爱人。 难得的安静。 和风不语,至爱无言,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水瓶座多变,但唯独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从未变过。 ☆、公共场所,注意一下 宁程曦正和李浥尘亲亲我我,甜腻地说悄悄话时,陆沉和Andy推门而进,撞见这一幕。 俩人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宁程曦娇羞地贴在李浥尘的胸口。 “那个……Andy哥我记得我有东西忘在车上了。”陆沉挠挠头傻笑看着Andy。 Andy怔怔点头:“我好像也有东西忘在车上了。” 俩人刚要转身离开,宁程曦已经起身端坐,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站住。” 陆沉嘿嘿干笑回过头来:“你们俩,这是,死灰复燃了?” Andy气这孩子成语瞎用,用胳膊肘轻戳了一下,低语道:“说什么呢?” “那是破镜重圆?” Andy满头黑线,这孩子没得救。 躺在床上的李浥尘挽住宁程曦的手,含笑开口道:“我和你程曦姐,从未分开过。” “是是是。”Andy和陆沉连声应道,点头如捣蒜。 一番打闹过后,宁程曦向Andy了解到,这次事故是由工作人员操控不当引起的,相关人员已经得到处置。 这是李浥尘个人巡回演唱会的第一场,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观众粉丝是怎么安置的?”宁程曦瞬间转变身份,以华瑞影视小老板的态度,和Andy进行工作交流。 Andy不慌不忙,有条理地说道:“公司已经召开了媒体发布会,向外宣布,浥尘只是受了轻微小伤,并未大碍。北京场演唱会延迟,时间未定。其他场次,暂时不变。北京场所有观众的票可以自主退回,不愿退的,到时候北京场,座位升级一个等级。” “我问了脑外科医生,说尘哥的伤不出一月就会痊愈,不影响下个月的上海站。”陆沉说道。 宁程曦满意地点点头,Andy这次应急公关包括后续处理,做的很好,第一次时间向粉丝报告李浥尘的伤势,安稳她们的担心。门票及时退回,不愿退的升级座位,既减少了观众的损失又体现了华瑞影视对粉丝朋友的重视。 宁程曦又加一条,为这场购买演唱会门票的粉丝朋友,都寄去一张李浥尘的亲笔签名照。 Andy思索问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减少了观众的损失,但并未考虑到公司。有些人可能下次没有时间,就不会来看了。但是你寄一张签名照过去,表现公司对他们不一般,也能时时提醒他们,一定要一直支持尘哥,不能跑路,自然下场演唱会的门票不愁卖。” Andy恍然大悟,马上打电话,吩咐下面的人去办。 李浥尘可怜巴巴地看着宁程曦:“宝贝儿,我这伤一个月就能好吗?” 宁程曦心疼地点点头:“20多天就能好,只是皮外伤。” “啊!这样啊……”李浥尘脸上写满不情愿。 宁程曦捏着他的鼻子,问道:“咋啦,你还不想快点痊愈啊!” “伤好了,就得去工作,没法天天看见你了。” 宁程曦看他委屈的样子,咧嘴一笑,在他耳垂旁低语:“那你下次到上海开演唱会,我陪你去。” “当真?” 宁程曦肯定地点头:“当真,不然你又把脑子摔坏了咋办,我可不想要一个傻子男朋友。” 李浥尘躺在床上,冲宁程曦招招手,示意她俯下身来,宁程曦的耳朵停在他的嘴边。 李浥尘喘着暖气,嘴唇勾起:“放心,再傻也比你聪明,你说是吗,宝贝儿?答应我的,就不要反悔哦!” 宁程曦后知后觉,才反应到她被李浥尘套路了。李浥尘故意装柔弱,就是为了让她心生保护欲,这样,她就会答应一起去上海了。 这小子,脑袋摔个坑,也不忘套路她。 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宁程曦早将工作抛之脑后,一心一意陪在李浥尘身旁,与他甜情蜜意。 放在白大褂口袋里手机震了震,是王渊的来电。 “喂,老师。” “程曦啊,你在哪儿呢,上午半天都不见你人。” 宁程曦糯糯开口道:“我在九楼VIP房呢。” 她还未说完,就被王渊打断,“正好,你别下来了,准备产科手术。” “产科?”宁程曦一头雾水,她是急诊科医生,最擅长的是心脏手术,医院再缺医生也轮不到她做产科手术啊! “万琼,就是那个大明星,她羊水破了,正在来医院的路上,人家主动要求你为她做手术。” 原来是万琼,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临产了,这回医院可热闹了。 宁程曦挂掉电话,马上准备通知产科准备手术。 “怎么要去工作了吗?”李浥尘问。 宁程曦嘟嘴点点头:“你等我,一个小时。” “危险吗?” “不危险,是喜事。” 宁程曦交待陆沉去给李浥尘买一些餐食,不用等她吃午饭。 她刚出905病房门,就看见隔壁906,小护士,护工月嫂等拿着各种生活用品,衣服,奶粉等进进出出,孕妇还没到,东西都已经布置齐全,还找了五六个人各司其职,专门来伺候。 蔡志远果然是将万琼放在心尖上。 宁程曦穿过走廊,直奔在十楼的产科手术室,和她搭伙计的是产科主任李敏,复旦大学儿科和妇产科的双修博士,有着30年的工作经验。 “李主任,您好。”宁程曦换好手术服,进入手术室做准备。 李敏微笑点头致意:“蔡台长特意交代,你就稳定万小姐的情绪就好。” 听了这话,宁程曦也松了口气。若真让她做主刀,岂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抢了产科大主任的风头,以后各科室谁还敢用她。 万琼被推上手术台,在胸部上下架起了一块白布,阻挡她的视线,她害怕地攥紧宁程曦的手,本来是预计顺产,可突然破羊水,而且宝宝脐带绕颈,不得不做刨宫产。 “程曦,我怕。”万琼面色苍白,睫毛微颤,柔柔地说。 宁程曦握紧她的手:“没事,打了麻药,不疼,很快。” “真的吗?” 宁程曦微微一笑:“你相信我,我原来在产科实习的时候,20分钟一个小孩儿。” 万琼神色略有缓和:“这么快吗?” “对啊,你是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我想要女儿。”万琼撇撇嘴,嘴角带有笑意,“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宁程曦调侃她,放松气氛,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是怕儿子以后像老蔡一样吗?” 万琼掩盖不住脸上幸福的笑容:“你讨厌。” 一声婴儿的涕叫声,打破了二人的谈话,宝宝哭的响亮,证明孩子的心肺功能强,宁程曦连忙站起,孩子的脐带已经被李主任剪短,旁边的小护士将孩子擦拭干净后,交给她。 宁程曦抱着孩子,甚是欢喜,如万琼所愿,是个姑娘,皮肤白嫩,眉眼处随了万琼的秀丽,红扑扑的脸蛋,翘起的小嘴,可爱至极。 宁程曦将孩子抱给万琼看,万琼看着刚出生的女儿,瞬间泪目,一个崭新的小生命,她与蔡志远爱情的结晶,就此诞生。 受万琼感染,宁程曦的眼眶也有些湿润。原来尽是为陌生人做手术,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步骤,可这次抱在怀里的是朋友的女儿,她的小侄女,亲眼见证孩子的出生,深刻又难忘。 宁程曦将孩子抱出手术室,蔡志远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蔡台长,恭喜恭喜,喜得千金。”宁程曦抱着孩子给蔡志远看。 蔡志远掀开被子,看着已经熟睡的女儿,面上的愁眉才略微舒展。 “万琼呢,她怎么样。”蔡志远合上被子,不停地搓手,显然更关心自己的娇妻。 宁程曦给他一个放宽心的笑容:“没事,她很好。再过五分钟就该出来了。” “谢谢你了。”蔡志远礼貌得说道,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等待的月嫂从宁程曦手中接过孩子。 “没事。”宁程曦扬起下巴,眨了眨眼,“记得请我吃喜糖。” “没问题。” 宁程曦知道蔡志远现在的心思全在手术室里万琼身上,也不同他客套,嘱咐护士将孩子安置好后,马上小跑回李浥尘的病房,她的心思也全在李浥尘身上。 李浥尘倚靠在床头,挑三拣四地喝着陆沉买来的骨头汤:“这个汤,味道不够鲜美,不如程曦做的好喝。” 陆沉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嘴里碎碎念着:“给你买来你还这么多事,不吃给我。” “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是病人,你得好好照顾我。” “你……” 宁程曦推门进来,听见这哥俩在斗嘴,李浥尘头绑绷带,却依旧精力充沛地和陆沉抢着汤盒。 “干嘛呢?”宁程曦一股标准的京腔儿传了进来。 还未等李浥尘开口,陆沉先抢占先机,向她告状:“程曦姐,尘哥他不好好吃饭。” 李浥尘狠狠地瞪着他,倒吸一口凉气,臭小子,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恶人先先告状。 “有这事儿吗?”宁程曦故意板着脸看向李浥尘。 李浥尘委屈巴巴地抿着薄唇,摇头否认:“你别听他乱说。” 宁程曦拿过陆沉手里的汤盒,瞟了一眼,汤都凉了,只喝了四分之一,她将汤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有些小生气,住院了,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原来一个德行,“你自己解释!” 李浥尘拉起她的手,扭扭捏捏地说道:“不好喝,我想喝你做的。” “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刁?”宁程曦看他奶里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