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只狗
如何在“纪实”这档充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节目里加入“探索发现”的神秘噱头, 再以保守大同的“走进科学”为结尾,真是一门非凡的技术== 叶久泽身为一介黑户, 想要光明正大地替一只女鬼翻案,这不仅考验他的逼格,还考验他的演技。 他该怎么向警察解释他拥有见鬼的能力? 他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面世才不会被抓起? 他又该怎么展示纯阳技能才算得上合理? 叶久泽真怕自己前脚跟踏进警察局,后脚跟就被关进精神病院。在讲科学的地盘上“胡诌”人间有鬼魂, 怕是像被人打死。 左思右想整不出个好歹, 叶久泽托着腮,劝道:“讲真,你有空跟我废话, 还不如直接在警官面前现身。” “你拜托我办事还得转弯抹角, 你给警察敞开讲分分钟真相大白啊!” 他也是想不通, 鬼都能现身了, 这死了不就跟活着一个样吗? 咋就不晓得自己去警察局伸冤, 非得绕一个大弯子委托别人办事? 这三更半夜爬上来, 还不注意下自己血淋淋的形象, 万一被委托的对象有个心脏病……那不就瞬间嗝屁了嘛! 叶久泽满腹牢骚,但牢骚不会对鬼发。那毕竟是个女性, 死得还挺惨, 他这柄嘴刀子姑且收一收, 待时机对了再找她谈谈。 “不……不能……”女鬼摇摇头, 晃荡下一堆花白的浆液。 迟钝了一会儿,她也不嫌恶心,竟是伸手掬起浆液, 缓缓收拢,再囫囵个儿地塞进炸开花的脑颅里。 叶久泽:…… 夭寿了!他能申请打个马赛克吗?辣眼睛啊! 女鬼捂住窟窿抖了抖脖子,那一刻,叶久泽仿佛听见了里头汹涌的水声。 叶久泽:…… 果然是脑子进了水吗? 等这波脑花归位,女鬼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至少,她的口齿清楚不少,发音不再含糊,也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鬼魂不能进入那里,会被灼烧……”女鬼缓缓道,“只能跟着闪烁着金光的人,直到宿怨了却为止。” “那位少年的金色很漂亮。”女鬼回忆着“服部平次”,继续道,“但我不能跟着他……” “为什么?”叶久泽奇了,“不能跟着他,却能跟着我?” “太热了,像是火在烧。”女鬼眉头蹙起,神色极为痛苦,“你不一样,你有一面很烫,有一面却很凉。” 叶久泽瞥了眼自己的面板……哦,纯阳为主,七秀为辅,阴阳交融,万事变通。 他忽然明白了,鬼魂会寻找身负金光的特殊人类帮它们平复冤屈,但有一批人光芒太甚,之于鬼魂,譬如火烧…… 难怪女鬼要跟着他,合着七秀的阴属性内力让她觉得舒服? “其实你可以选择在凶手面前现身,把对方折磨得神经崩溃,自己去警局投案!” 女鬼低声道:“不能……没有光芒的人类看不见我。” 叶久泽:…… 感情要见你这NPC还得触发特殊条件啊== 叶久泽长叹一声,犹豫了许久,方才应下这件破事。 只是,贸然前往警局未免托大,他既然答应办事自然得想个万全的法门。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可就笑掉人大牙了。 纯阳宫的车,不能翻! 思量半晌,叶久泽俩眼一亮,冲女鬼招招手,耳语了一番。 “我给你讲,身为一名充满魅力的舞娘,你首先要学会给人爆灯!” …… 在法医的解剖台上,躺着一具惨白的女尸。 服部平次仔细听着法医的解说,一点一点将堵塞的思维理顺。 “头部中弹,一枪毙命,在胃部检查出大量兴奋剂……”服部平次喃喃自语,“我们在现场找到了枪械,但……那只是酒助兴时的玩具。” 法医:“玩具?” “对,玩具,仿真枪械。”服部平次眉头紧蹙,“那是射击公仔用的玩具,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弹药。” “我们搜遍了整个酒,除了死者脑袋中的子弹,没有第二枚存在。” 服部平次看向托盘中的子弹:“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那家酒是赤司财阀旗下的地下产业之一,进去的每一位客人都得经过检查。” 服部平次将手插在口袋里,眉头深锁,思绪纷杂:“连打火机也携带不了,凶手是怎么将子弹带入的?” 思维陷入僵区,服部平次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这时候,只听得头顶的灯“哗啦”一声爆开,散下无数碎片! “什么?!” 服部平次一惊,与法医双双卧倒。就见下一秒,整个解剖室内的灯尽数爆裂,灯光倏然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女尸身上的白布忽而飘起,缓缓地、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服部平次:…… 法医:…… 不知为何,心头有点凉== “服部君,你进来时没有关窗吗?”法医小声问道。 服部平次干巴巴地说:“你的解剖室不是一直全封闭吗?” 话音刚落,二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猛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惧感!他们的寒毛一根根竖起,一股凉意沿着脊椎往上爬! 那么问题来了,全封闭的解剖室里,怎么会起风呢? …… 黄濑凉太瞧着人高马大,其实二起来可以媲美哈士奇。 他似乎被灵异事件吓坏了,在爹妈外出、姐姐不着家的情况下,他拼命挽留叶久泽与他同住,连鞠躬都是标准的九十度== 叶久泽挠了挠头:“你为什么不与你的朋友同住?” “不要……”黄濑凉太可怜巴巴地解释道,“小黑子……我最好的朋友,是幽灵体质!” “幽灵体质?”叶久泽一愣,立刻警觉了起来。 难不成这个世界有异端的力量存在吗? “对,他存在感十分低,神出鬼没,比女鬼还可怕!”黄濑凉太哭唧唧,“国中三年,我被他吓了三年!” 叶久泽:…… 一个亏吃三年,你真的好胖胖哦== “至于另一个,他长得太黑了,不行……”黄濑凉太嘤击长空,“你知道吗?深更半夜看见他,你只能看见一件背心和一排牙齿悬浮在半空中!” “悬浮在半空中啊!” “不……还有眼白,眼白!” 叶久泽:…… 这特么得黑成什么样子?非洲酋长吗? “除了这俩,你总有别的朋友!”叶久泽抽着嘴角,“总有个正常的?” “没有——”黄濑凉太悲愤道,“小赤司……我的朋友,可他、他比鬼还凶!” “这不是问题?比鬼还凶,岂不是能保护你?” “不!他会让我和鬼一起,在厕所里罚跪到天亮!” 叶久泽:……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但是……黄濑君你果然是个人才== 也只有人才,才能吸引一大批“人才”…… “小紫原也不行,他只知道吃;小绿间更不行,即使他是个神棍,可他比我还胆小!”黄濑一把抱住叶久泽的小腿,“叶君,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请留几天!” 叶久泽:……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留下来啊。 不过—— “黄濑啊,有个事儿我想跟你坦白。”叶久泽眨眨眼,露出“河鳝”的微笑,“昨天把你吓坏的女鬼……在我房间里哦!” 黄濑:…… “啊啊啊——有鬼啊!救命啊!” 又是一波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 黄濑凉太怎么也没想到,生活就像步步高点读机,哪里懵逼点哪里。 他前一秒怕女鬼怕得要死,后一秒被叶久泽拖进房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扑克牌,和女鬼斗起了地主== 他盘腿坐在矮几的一侧,能很清晰地看到左手边有道淡淡的影子,它翻转着几张纸牌上下飞舞,输了一把又一把。 黄濑:…… 这年头连鬼都知道玩牌? “打工十年也是工,梭哈一夜住皇宫。”叶久泽捻起纸条,一把贴在了鬼脸上,直把她糊成了王八,“黄濑,你别这么紧张,再来一只鬼,咱还能搓个麻将。” 黄濑麻木道:“哦……” “这位鬼小姐等会儿半夜还要出门。”叶久泽嗑着瓜子,说道,“她得去制造一系列灵异事件,为我的出场造势。” “造……造势?” “我不送她成佛,她就不走了。”叶久泽无奈耸肩,“只能出此下策,据说那位办案的侦探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这死胡同,得借着鬼魂的口去向他诉说。” 黄濑安静了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拉风登场,摆平一切。”叶久泽说道,“到时候,你多叫几个人帮我助威。” “这毕竟是超自然现象,如果我只身前往警局,事成后会被困在那里。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慌的,而我,可能要倒霉。” “但你喊了人,形成第三方存在,警方便不能做得太过火。” 黄濑点了点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 “我来自中洲,为纯阳宫弟子。”叶久泽鼻孔朝天,“反正很牛逼就对了,不要担心,有我在,鬼是伤害不了你的!” 黄濑:…… 不知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午夜十二点,半空中悬浮的纸牌尽数落下。房间的窗户洞开,帘子飞扬,那只女鬼已经消失了踪迹,遍寻不见。 当晚,无论是正在休整的酒,还是停尸房,再度出现了“为你打Call,给你爆灯”的灵异事件== …… 如此反复折腾了三天左右,这一夜,当酒老板再度报警“有鬼作祟”之后,顶着俩黑眼圈的服部平次随同一伙警察再度迈入案发地。 只是他们没想到,酒内除却老板和工作人员,居然还有几名个子高挑的少年。 他们容貌俊美、气质各异,为首的红发少年坐在台旁,面无表情地晃着手中的酒杯。 “你们是……”服部平次一愣,“酒并没有营业,你……” “我是赤司征十郎。”少年瞥了眼黄濑,一红一金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侦探,勾唇一笑,“这里虽是赤司旗下不起眼的产业之一,但为了集团名誉,我还是想来看看。” 赤司征十郎起身,微笑:“毕竟是一场命案。只是我没想到……这么久了,不仅没抓到凶手,甚至还闹得人心惶惶。” 服部平次脸色一变:“既然如此,还请赤司君回,接下来是我们的办案时间。” “不……”赤司抬头,注视着明明灭灭的灯光,“我很好奇,服部君。你说世界上真的有幽灵吗?” 服部平次脸色愈来愈黑:“赤司君,这是不可……” “砰——” 突兀地,一盏灯骤然爆裂,在激射的碎片中,不少人哇哇大叫着躲藏,却不料台上的酒瓶纷纷震动起来,气氛恐怖至极。 “小、小赤司……” “赤司!” “安静。”赤司征十郎蹙眉,“……把场地交给警察。” 他上前几步,直视着服部平次难看的脸色,说道:“服部君推理过,凶手就在酒的工作人员之中,只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所以案件推迟了很久没下定论。” “今天我把人都带来了。”赤司漠然回头,看向身后的一排人,“如果可以,希望警方能给出一个交代。” 他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姿态慵懒而危险:“你们已经耽误很久了……为此,赤司集团的地下产业中,共有二十七处同名酒停止营业。” “日损失已经达到一个可怕的数字。” “人,我找到了;时间,我给你们了。”赤司的微笑犹如利刃,“如果你还没找到真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工藤新一的能力确实该在你之上?” “该死的!” 服部平次遏制住火气,深呼吸,抬步走向人群,一个接一个地盘问过去。 可就在这时,台上的酒瓶再次震动起来,连灯光都爆出“滋滋滋”的声响,闪烁、闪烁…… “小、小青峰!” “闭嘴!我也怕啊!”青峰大辉瑟瑟发抖。 “不……我不是怕这个!”黄濑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灯一闪一闪,你一会儿出现,一会儿不见……你是不是,又黑了一个度?” 青峰大辉:…… 死!黄濑! 赤司征十郎将酒杯搁在桌子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他猛地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冷声道:“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他有一种可怕的气势,能够令人不自觉地臣服。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顿时凝聚在门口,发直地盯着那里。就见一道窈窕的影子忽地出现,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那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少女,穿着蓝白相间的衣袍,握着一柄长剑,笑嘻嘻地看向他们。 她眸中似有星辉,唇边荡漾梨涡,有着一种别样的气场,仿佛只要她往那儿一站,就能无形地阻挡什么一样。 在她靠近的那刻,所有人都觉得压抑的气氛消失不见,连身上都轻松了不少。 不自觉地,他们长出了一口气。 叶久泽转眸扫过墙角的女鬼,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黄濑,最终将视线聚焦在服部平次身上。 她笑了,问道:“少年,你玩过笔仙吗?” 服部平次蹙眉:“……这位小姐,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出去。” “不行。”叶久泽摇头,“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此地有鬼。”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真的有,她就在这里。”叶久泽指着自己的眼睛,拿出跳大神的诚意,“她想要平复冤屈,告诉你一些信息。” 服部平次扭头不理,他觉得叶久泽就是个神经病。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愚昧至极! 他正想让人将她轰出去,谁知在这一刻,赤司征十郎忽然开口了。 “你说有鬼?”赤司盯着叶久泽,“证明给我看。” 证明给人看……这个倒是好办! 叶久泽突然低低地笑道:“鬼小姐……” 一阵阴风突兀地刮过,吹得众人打了个寒颤。女鬼晃悠悠地挪到叶久泽身边,不声不响。 “华夏呢,有个说法,叫做‘鬼上身’。我要是现场替你传话,他们只当我是胡言乱语,绝不会在意。” “所以,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借一借旁人的身体,告知他们你的存在。” 女鬼抖了抖身子,本能地远离了赤司和服部平次,在一众人群中逡巡起来。她似乎斟酌了许久,最终,飘到了黄濑的身边。 女鬼抬起手,搭上了黄濑的肩膀。 熟人好办事,选择这位少年,身体的排斥力应该会小一些! 黄濑:…… 等、等等!为什么是我?! “住!住手!”顿时,黄濑凉太好比全场最佳MVP,吸引了无数视线。 只见他带着惊恐的表情,以一种高大少年绝不会有的娇媚姿态扭臀上台。他分明穿着皮鞋休闲裤,却愣是扭出了一种啥也没穿的效果。 叶久泽震惊了! 下一秒,黄濑慢悠悠地抬起左手叉腰,右手慢慢拔高,蛇一般地缠上了舞台中央笔直的钢管—— 猛地,他把头扬起甩开飘逸的黄毛,抬起修长白皙的颈项,贴身往钢管上**地耸动起来。 青峰大辉露出石化的表情。 服部平次原地懵逼。 赤司征十郎没忍住:“噗——” 他硬生生地将一口清酒喷了出来!将赤司家的礼仪丢得一干二净! 叶久泽:…… 他忽然想起来了,女鬼生前是一名千娇百媚的脱衣舞娘! 等……等等! 脱衣舞娘?! 哦草!不——天呐! 他惊恐地抬眼,对上黄濑同样惊恐的视线。电光石火间,黄濑忽地抬腿甩开鞋子,妖娆地绕着钢管走了一圈,小腿轻勾,下腰妩媚。 少年正值十六岁的大好年纪,身为模特,黄濑凉太的外形资本可谓是顶尖中的顶尖! 当黄濑开始刻意勾引人了,现场别说女人,就连男人都觉得他甚美。 只见他扭胯夹紧钢管,伸出手从自己喉间一路往下,寸寸轻抚,扭开一枚枚扣子,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流畅优美的腹肌、漂亮迷人的人鱼线。 动手一甩,他干脆利落地扔掉了衬衫,撑着钢管跃动、起跳、飞旋! 落地优雅至极,似乎身轻如燕。然后,他将手,搭上了他的皮带…… “唰”的一声,他解开了皮带的扣子。 休闲裤顿时半掉不掉地卡在胯间,给人一种欲说还休的滋味。他修长的手指抚上裤头,轻轻一褪,现出浑圆的臀瓣。 眨眼间,裤子落在了地上,他浑身上下几乎不着寸缕,只剩最后一条刻着米老鼠的平角裤! 叶久泽:…… 众人:…… 米、米老鼠? 黄濑凉太!我们从未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品味! 眼见黄濑凉太还有继续脱的架势,叶久泽也开始方了。所幸女鬼回过了神,为黄濑保留了最后的节操。 她脱离了黄濑的身体,飘到了叶久泽身边。 而舞台上,黄濑斜靠着钢管,单手扶着腰,脸色苍白:“腰……我的腰……” 他忿忿地盯着叶久泽:说好的不会有鬼伤害我呢?! 叶久泽木着脸看向女鬼。 女鬼嗫嚅道:“不小心下猛了。” 叶久泽:…… 你特么真是个人才== 但是经过这一遭,饶是服部平次都变得将信将疑,他怔怔地盯着叶久泽,艰难地摇头:“我还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怎么会……怎么会!” 叶久泽缓缓朝他靠近:“所以说,玩笔仙吗?” …… 五分钟后,在台之上,一支笔摇摇晃晃地自行转动着,在一张白纸上画下淡淡的痕迹。 青峰大辉怔愣了三秒,随后晕了过去。 叶久泽一愣:“什么东西摔倒了?” 说着,他低头往身边一瞅,只看见了一件土黄色的背心。 叶久泽:…… 他被吓得跳了起来,不小心蹬了个纵云梯,一脑袋撞上了天花板,再嗷呜一声掉下来,脸着地地趴在地板上。 众人:…… 叶久泽揩干鼻血,睁着死鱼眼起身,险险地维持住自己的逼格:“发功太猛,经脉逆行,纵身一跃,方得自在。” “至于流血……”叶久泽严肃道,“只是为了图个吉利而已。” 众人:…… 他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抓紧时机转移话题:“告诉我,谁是凶手!” 桌案上的笔尖动了动,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名字。 那是酒中的另一位脱衣舞娘,此刻她正瑟缩在墙角,望向他们的眼神既惊恐又愤怒! “不是!不是我!”她声嘶力竭地呐喊,“她是个骗子!她在装神弄鬼!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证据呢?!” 服部平次抿了抿唇,开口问道:“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子弹……是怎么被带进来的?”服部平次双手撑在桌案上,“明明……检查十分严格。” 桌案上的笔尖颤抖起来,像是压抑着极度的愤怒,写下了那个女人的做法。 【她将子弹,塞在**里。】 服部平次:…… 少年侦探的脸色黑如锅底。 叶久泽:…… 这特么……人才本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