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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殊丽无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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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分。    玉微柔顺地依偎在靳言怀里,手却不安分地抚上了靳言的脸颊,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一路往上,终于摸到了他冰凉的眼镜框。    靳言一手揽住玉微的腰身,一手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微微。”    玉微娇娇软软地抱怨道:“我的眼镜都摘下了,你的还带着,不公平。”    靳言闻言果真没再动一分。    玉微扬起满意的笑,双手扶着镜架,摘下了靳言的金丝框眼镜。    金丝框眼镜下是一双深邃幽暗的狭长凤目,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份冷厉平常被掩藏在眼镜之下,只余刻意伪装下的温文尔雅。    玉微眸光暗沉,唇角扬起一抹笑,软语道:“这样就公平了嘛。”    靳言无奈笑笑:“这下满意了?乖乖吃蛋糕。”    她搂住他,一双大眼睛里光芒闪闪:“你喂我。”    靳言拿起叉子,笨拙地叉着办公桌上的草莓小蛋糕。    她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笑得花枝乱颤,完全直不起腰身。    靳言假装没看见玉微的嘲笑,实际上却是手抖了好几次。他叉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到玉微唇边:“张嘴。”    玉微忍住笑意,乖巧地张嘴,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吃着蛋糕,目光却分毫没有从靳言身上移开。    她仰着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犹如小仓鼠咀嚼着食物般,两颊鼓鼓,可爱至极。    他喉结滚动,低头凝视她半晌,看了看她唇边残留的乳白色奶油,而后放下了叉子,攫住她的下颚,抬高,毫无预兆地吻了下去。    玉微猝不及防地被靳言吻住,有一瞬间呆滞,而后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她的声音破碎不成调,勉强从嗓子中崩出:“言……我还在……在吃蛋糕。”    靳言不答,只是将她唇边的奶油顺势卷入口中,一并吞没了她的声音。他半眯起眼眸,眼底隐隐有暗色翻滚。他一向不喜欢这些甜腻的食品,因为觉得味道很是奇怪,但是今天他竟然觉得这蛋糕味道出奇的好。    她太美味,让他舍不得放开。    靳言紧紧扎着玉微的腰身,舌头毫无章法地探进了她的口中。即使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的动作也依旧生涩,不得其法。    她方才吃过蛋糕,口腔中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草莓奶香味,弥漫在他鼻息间,悠悠荡荡,迷乱了他的身心。    玉微轻启红唇,柔顺地承受着他的吻,双手环抱着他的颈项,支撑着自己即将瘫软的身体。    感受到玉微的顺从,靳言没有睁眼,只是越发加深了这个吻。尝到了甜头,靳言却是越发不满起来,吻得越来越深。    他忽然间想起了她嘴唇上的破皮,眼神一冷,直接抱起玉微,转身走进了休息室。    玉微没有反抗,甚至更顺从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口。听见他极速跳动的心,她笑得天真中透露着丝丝缕缕的妩媚。这样笑着的她,周身奇妙地糅合着一种极美的风情,勾魂摄魄。    靳言脚步急切了几分,抱紧了玉微。    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覆盖在她身上,却又尽量不让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他意乱情迷地吻着她的嘴唇,脸侧轮廓。    “言……我……我怕痛。”她一双盈盈美目半开半阖,泪水涟涟,音色软糯,犹如丝线缠绕在他心间。    靳言心中微颤,犹如有万千羽毛滑过,轻轻柔柔,酥痒至心底。他停了下来,微睁眼眸。    他拥住她,用暗含情.欲的沙哑嗓音安慰她:“相信我,不会疼,我会很小心的。”    他象征性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玉微仰头望着屋顶,玻璃灯饰在白光的折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眼睛被骤然闪烁的光芒刺激到,有些不适应,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泪水。她拉长了白皙的脖子,犹如垂死的白天鹅,高傲而美丽。    靳言轻轻吻着玉微的眼角,爱怜地吻去她滑落的泪水,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眼角,带起一寸寸战栗。    靳言怜惜地吻吻她的唇角,为她捋了捋被汗水湿透的秀发:“痛不必忍着,告诉我。”    玉微苍白着一张小脸,紧咬下唇,控诉地看着他,娇滴滴地道:“你说过不疼的,可是真的好疼好疼。”    为了表示她是真的很疼,她特地重复了两遍。    她眼角微微上翘,已经带着几分成熟风情,褪去了那份青涩,她犹如熟透的红苹果,挂在枝头,散发着清甜香气,只等待有人来采摘。    “一会儿就不疼了。”他太笨拙,只会反复重复这一句话。    良久,狂风骤雨初歇。    玉微俯在靳言胸口,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靳言没有言语,也只是搂紧了玉微,啄了啄她的额头。    他瞥见玉微唇角的破皮时,又想起了自己没有问出口的话。那道伤口,不可能是他留下的,他记得很清楚。    靳言轻轻抚着玉微的脊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下嘴唇怎么回事?”    玉微闻言有一瞬间的呆滞,眼神闪躲,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喝牛奶时不小心沾了牛奶渍,还擦不干净,结果最后学生帮她擦还擦破皮了的事实?    无论如何解释都会显得她很蠢?她无意识地摸了摸破皮了的下唇瓣,组织着语言。    也就是玉微这一瞬间的恍惚,让靳言眼露厉色,他捏住她的下颚,冷声问道:“是谁干的?洛沉?”    一定是洛沉?只有他才可以经常与她接触。    “洛沉?”玉微眼露迷茫,语气疑惑,“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下唇瓣的确是洛沉不小心之下弄破的,但是她怎么感觉言的话中有话。她脑子短路,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我是问,洛沉对你做什么了?他碰了你哪里?”靳言掰正玉微的脸,神色严肃,“嗯?”    玉微脸色一白,眼中有错愕闪过,嘴唇张张合合,最终却只是眼中蓄着泪水,欲落未落。    娇弱垂泪的她,像是在温室中盛开的娇花无意中受到狂风骤雨的侵袭,摇摇欲坠,惹人怜惜。    可惜,靳言急于知晓她和洛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无心观赏她的美。    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未曾松开一分:“回答我。”    她神情黯然,声泪俱下地控诉:“言,你怀疑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不三不四的女人吗?已经有了你这个男朋友还不够,连自己的学生都不放过。”    她滚烫的泪滴落在他的指尖,顺着指尖滑过手背,一路滑进了他的心间,湿润了他的心。他慌乱地收回手,抱住她,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安慰着她:    “微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会和别人在一起。”    靳言述说着世间最温柔的情话,仿佛情真意切。但到底有几分真心,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仰起脸颊,鼻尖红红:“真的?”    “真的,如果是假的,就惩罚我今生不得……”他的谎言向来信手拈来,转瞬即忘。    她却信以为真。    她捂住他的唇,痴痴地笑了起来,天真无邪:“不许说胡话。”    靳言握住玉微如葱白般白皙无暇的手,细细亲吻起来:“相信我就好。”    “我信。”玉微温顺地靠进靳言怀里,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解释,“我今天早上喝牛奶的时候沾上了牛奶渍,结果擦的时候太用力,一不小心擦破皮了。”    她省略了洛沉为她擦牛奶渍的细节,捡了重点说。    靳言认真地看着玉微,真挚而诚恳地道歉:“微微,我错怪你了。”    俩人粘腻半晌,靳言才为玉微穿好早就准备的新衣服。但换好衣服后俩人却没有出去,依旧是呆在休息室。    玉微打量了天蓝色的及膝短裙一眼,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言抵唇轻咳一声:“昨天逛街刚好看见的,顺便就买下了,本来也是想今天给你的。”    玉微但笑不语。靳言会一个人突发奇想去逛街?那可能天塌下来了。    靳言还想再解释什么,却听得休息室外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像是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撞开而发出的声响。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靳简怒气冲冲地踢开了靳言办公室的大门,然后打量了办公室一周没发现一个人影,便朝休息室走去。    他直接简单粗暴地再次踢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愣怔在原地。    宽大奢华的床上,冷厉俊美的男人拥着娇俏美丽的女人。    女人眉目间透露着惫懒与妩媚,裸.露在外的肌肤晕染着深深浅浅的红痕。她浑身上下透露着妩媚妖娆。褪去了那份青涩,她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房屋内还未完全散去的甜腻香味让靳简一瞬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自觉地脸色一黑。    “啊——”玉微猛然发现有人闯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叫着,然后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靳言把玉微连人带被捞进怀里,镇定自若,声线平稳:“出去。”    靳简回过神,没有移动分毫,但被这一闹,怒火消散了几分,他压低了声音,四平八稳地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靳言看了看缩成鸵鸟的玉微,眸光微沉,道:“改天再说。”    “今天。”靳简丝毫不退让,“就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喜欢看见玉微在靳言怀里的模样。    “靳简……”靳言开口就要训他。    靳简眯起眼眸,皮笑肉不笑地道:    “哥,你确定不要现在和我商量?昨晚上我可是看见了很精彩的一幕呢,要不要我说出来和玉老师分享一下。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靳言眼底闪过一丝愠怒,靳简竟然敢拿昨晚的事情威胁他?    靳简见靳言没有松口的意思,遂扬声道:“老师,我和你说啊……”    玉微搞不清靳简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特地想和她说,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强忍住羞涩,拉低了一点被子,露出那双水润的大眼睛,盯着靳简。    靳简见玉微果真感兴趣,更是张扬地笑了起来,挑衅地朝着靳言扬扬眉。    “好。”    靳简仿佛没听到般,絮絮叨叨起来:“昨天晚上……”    靳言咬牙切齿地打断靳简:“我说就现在商量。”    他竟然有些怕玉微知道他交了两个女朋友的事情。以往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他经常同时和两个女人交往,但从来没有怕被谁发现过,发现了大不了分手便是。    那些女人或是贪念他的地位,或是贪念他的金钱,就算发现了也皆是装作不知,这么多年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如今到了玉微这里,怎么就这么不同?    何况他又没做什么,只是玩玩而已。昨晚也仅是见了一面,连手都没碰到,不过徒有其名的女朋友。他心虚什么?    而且他昨晚见她还是因为找她说清楚分手的事情。    想是这样想,靳言却还是温柔地低头,对玉微道:“微微,我和阿简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回去,我一会儿来找你。”    玉微乖顺地点点头:“好。”    靳言很是满意她的乖巧,奖励性地摸了摸她的头:“乖。”    玉微移开被子,刚想下床就又看见了站在休息室门边的靳简。她尖叫一声又一团滚上了床。    “言,你……能不能叫靳简先出去?”玉微埋进被子里,死活也不肯再出来。    靳言面无表情地看向靳简。靳简这一次倒是颇为自觉地退出了休息室。    “好了,他走了。”靳言把玉微从被子中挖了出来。    玉微打量了房间一眼,方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局促不安。她慢慢地挪动身子,下了床,然后像是怕被人抓住似地跑得飞快。    她慌不择路地跑出了休息室,却一头撞进了靳简怀里。    靳简顺势搂住了她,紧紧抱在怀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玉微被撞得头晕眼花,眼角闪烁着泪花,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靳简怀里,奋力挣扎起来。    然而她的力气于靳简来说不过是捞痒痒的力道,他轻而易举地便控制住了她,抱在怀里。    玉微明知挣脱不了,却依旧徒劳地挣扎着。她不要这样被言的弟弟抱着。    靳简好笑地看着玉微挣扎了半晌,方才低声提醒:“老师,你不如省省力气,少做些无用功。”    “靳简……”    靳简笑得温文尔雅,只是那目光却深不见底:“我在。”    玉微横眉竖眼地瞪着靳简:“你放开我!”    “除了放开,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 靳简语气淡淡,说出口的话却不容置疑。    “你!”    “老师,别这样看着我。”靳简凑近玉微耳边好心提醒,“大灰狼一向最喜欢绵软的小绵羊了,特别是你这样的。”    他对着玉微耳边恶劣地吹了一口气。    玉微气得脸色羞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靳言从休息室出来,看见的便是俩人拉拉扯扯的模样,他眉峰紧蹙。    玉微甫一看见靳言,就像是陷入绝境中的人看见救星一样,两眼放光,她大喊:“言,快让靳简放开我。”    靳简心里升起几丝不悦,她就这么爱靳言?如果他知道靳言背着她做了什么,她还会继续这么爱他吗?还是会伤心欲绝呢?    他一想到她伤心欲绝的模样,竟然有些不舍得。    靳言心底的阴郁因为玉微的举动消散了几分,他伸手便要把她从靳简怀里拉出来。    靳简一个闪身,抱着玉微躲过了靳言的袭击。他对着靳言挑衅一笑。    靳言看见靳简那不怀好意的笑时,眼皮一跳,心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靳简一笑过后,直接俯身吻上玉微的唇。他牢牢掌控住怀里挣扎着的她,敲开了她的唇齿,生涩地在她口中探索。    品尝到她的美好,他犹如被蛊惑一般,无视她微弱的挣扎,兀自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忘记了靳言还在旁边。    他沉迷于她的美好,仿佛永远也尝不够。    靳简贪念地阖上眼眸,死死扎住她的腰身,不让她移动分毫。越吻越意乱情迷,靳简只感觉心如擂鼓,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靳言看见靳简亲上去的刹那,想亲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几步走近俩人,一把拉开玉微便一拳向靳简招呼去。    靳简沉迷在玉微的美好中,没回过神,自然也没能躲过靳言的一拳。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型。    靳言将玉微搂进怀里,掏出帕子,为她擦拭红肿的嘴唇,力道之大,几乎磨破她的嘴唇。    玉微没有挣扎,只是眼角泪珠滑落,像是断了弦的珍珠。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靳言心头一软,温柔地安抚着她:“我相信你,我没怪你,一点都没怪你。”该死的是靳简。    他不再擦拭她的嘴唇,而是细致地为她擦起泪珠,他低声安慰着不断哭泣的她。    靳简看见俩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心头一窒,仿佛有什么卡在心间,不上不下,难受得紧,却偏偏又什么都说不清理不明。    玉微抽噎了半晌,才止住了哭泣,然后看了看靳言,嘶哑着嗓音道:“言,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商量。”    靳言拍拍玉微的背,为她顺着气:“好。”    他将她送出门口,才转身回到办公室,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靳言又一拳向靳简挥去。    靳简迅速地躲过,笑得轻蔑嘲讽:“靳言,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就凭你敢动微微,就凭我是你哥。”靳言火气四溢,见靳简躲开,更是怒不可遏。    靳简轻嗤:“那你可真是好男朋友,好哥哥。”    俩人毫不相让,厮打了一番,各自脸上都挂了不少彩。靳简到底年轻,身上挂的彩比靳言多得多。    靳简抹去唇角的血迹:“靳言,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安排我去国外,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他今天怒气冲冲来办公室就是为了这件事,但打了一架他也清醒了不少。靳言做下了决定的事情,从来没人能让他朝令夕改。    他现在羽翼未丰,根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使和靳言大闹一番,他最终也只有乖乖去国外的份。    “随你怎么想,反正国外你是去定了。”靳言面色如常,慵懒地坐回了办公椅,脱下了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    “好,好,好。”靳简接连说了三个好字,“我去就是。”    靳简顿了顿,而后温和地笑笑,眼底满含恶意:“哥,你也不怕脚踏两只船会翻船?”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叫他哥,然而却没有一次是真心。一次比一次恶劣。    靳言敲着椅子扶手的指尖一顿,不疾不徐地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出国的事情。”    靳简深深看了靳言一眼:“这个自然。”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靳简停住了转身欲出门的脚步,他缓缓道:“啊,对了,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靳言抬起头,挑眉望向靳简:“嗯?”    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一向不好,特别是在父母去世之后,他们的兄弟情更是所剩无几。即使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家中,靳简也甚少和他搭话,哪里会特意告诉他什么好消息 。    靳言一直都知道,靳简是在责怪他当年没有拦住欲上飞机的父母。空难一事,终究是他和他之间难解的心结。    当年父母突然离世,他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将靳氏稳定下来,忙里忙外,又怕有人盯着他们,哪里顾得上去和靳简解释。仇恨越是积攒,越是浓厚。等到靳氏安定下来了,靳简早已经不再愿意听他的解释。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再解释。靳简想要恨他,恨便是了。    “我谈恋爱了,女朋友温柔漂亮,善解人意。”靳简勾起唇角,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女朋友的美好,笑得颇为愉悦。    “嗯?然后?”靳言不信靳简只是单纯提他女朋友,斜睨着他,轻哼,“你有女朋友还敢碰微微?”    靳简直接用靳言的话怼了回去:“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为了庆祝我们都脱单,我过几天带女朋友回来给你看看。”    他说完,没等靳言回答,便径直开门离开了。    靳言最好能一直强势到他回国,到时候,他会亲自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是他给了他反击的机会,他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对不起他的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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