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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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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行第一站, 回家。    不知不觉已经出来三个多月, 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 一说回家整苏迹个人都变得急不可耐。像所有远在异乡的人要回家过年一样,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回去。    扶桑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是对去哪儿没啥意见, 只要跟他的黄泥人在一起, 在哪里都无所谓。    走之前红珠宝宝突然蹦出来,坚决不跟他们一起出发, 一股脑的钻进大老虎的毛毛里, 死活不出来。    扶桑轻眼睛轻飘飘的一扫, 落在红珠身上也就那么一咪咪, 却把红珠吓的嗖的飞到苏迹背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苏迹绝对是个惯孩子的, 红珠不想走, 他就把它留下来,只是再三嘱咐别跑远, 好好在家玩儿。    说实话,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可看宝宝那副委屈的小模样,他脑海中就能画出一个皱着脸的小娃娃, 那个心啊立时就软成了一团, 恨不得奉上所有,只求他笑一笑。    关键那张脸还是按着扶桑娃娃长的,他真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扶桑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他的纵容行为颇有不满,一张本就摄人的美人脸更加严肃了。    “它是我为你所炼护卫,它不在你的安全如何保障?”    苏迹嬉笑着,小小的拍他一记马屁:“这不是有你嘛。”    扶桑看着他略带巴结的笑脸,无奈的低低地笑了声,把人捏在怀里好一阵揉捏,这才不予追究。心下却微微叹息,他就是拿他的黄泥人没办法。    回到家中,自然又是一番激动的场面。    他阿母一见他明明是笑着,可眼泪哗哗往下淌,弄的苏迹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的破涕为笑。    令他欣慰的是二弟阿丰很是有男子担当,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比一个大人也不差什么。小丫头苏苏一见面就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一个劲儿的要他做炸肉,告状说阿母都不给她做。    看到热热闹闹的一家人,苏迹的心像是一下子像是落到了实地,这跟扶桑在一起还不一样,好像哪块一直悬着的东西突然间可以放下了。    他们很是团聚了几天,他依旧是白天在部落,晚上回藤屋,似乎一切都么有改变。    当然,他也没忘把新领地的消息带回来,还有列风他们的平安。不少族人非常感兴趣,纷纷说要过去看看,还说自己的部落当然要自己造,没有自己家让别人来管的道理。    苏迹听了但笑不语,不少人开始脸上讪讪的,最后一抹脸,厚脸皮的假装原来没有说过反对的话。    在苏迹他们要再次远行出发时,部落的近百人也要出发去新领地了,手里有苏迹画给他们的地图,心里向往的很。    雪女还是留在部落看护族人,毕竟一下子少一百来人,部落里都空了好些,而且剩下的多是老弱,不看着他都放不下。    在扶桑再次变成成年人的那天,他们出发了。    马上就要去大城市,苏迹发现自己竟然压抑不住的兴奋,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真是给现代穿越人丢脸。可他就是管不住充血的大脑和砰砰跳的心脏,怎么办?    被扶桑揽着,他感觉连恐高都变得不再那么难挨。其实在扶桑的刻意控制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眼睛一睁一闭,落地了。    “阿迹!”扶桑突然略带惊疑的叫了一声。    苏迹就感觉腰上的束缚瞬间消失,他猛的一睁眼,就看到一堵灰扑扑的墙。    “阿桑?”扶桑呢?    这时,衣摆有股向下的拉力,一低头,三头身阿桑映入眼帘。    “你怎么了?”苏迹一把抱起娃娃扶桑,满脸的着急,他这是怎么了?不是刚变成大人模样?怎么又变小了?哪儿出问题了?    扶桑紧抿着嘴,没有说话,脸色极其难看。刚刚有所松动的大道压制怎么会突然又被加大?毫无征兆,是大道看出什么了?    三头身娃娃脸双眼乌沉沉的,犹如暴风席卷,深沉的吓人。    “身上难受吗?哪里不好告诉我。”他焦急的四处检查他的手手脚脚。    看苏迹紧张的脸都白了,扶桑沉入冰水里的心似乎被一点点的回暖,他慢慢摇头,紧紧揽住苏迹的脖子,没有说话。    他还有黄泥人。    苏迹生怕他出什么意外,里里外外检查个遍,“怎么回事?还能变回来吗?”    扶桑还是摇头,说:“不知。”接着抱住他头,不容拒绝的亲过去。    突然被堵上嘴,苏迹一呆,接着就是往外推他,对着三头身,他真亲不下去。    “吸吸。”扶桑严肃的说,“不亲。”    苏迹拗不过他,只好闭上眼,麻痹自己说这是在人工呼吸。然后鼓起腮帮子死劲吹气。    “什么人!”突然外面一声大喝,把本来就有点儿心虚的苏迹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把手里的扶桑丢出去。    “谁?”苏迹抱紧娃娃扶桑反问。    “有贼啊!抓小偷!”一个老妇人突然闯进来,手死死的抓着苏迹,冲着外面喊:“快来人,我抓住了!”    苏迹懵逼了,跟本没反应过来,啥意思?但喊冤他倒是反应不慢:“我不是小偷!误会误会。”    “不是小偷怎么进了我家仓房?”老妇人一脸的不信,扯着他就往外走,“年纪轻轻不干好事,跟我去见官。”    苏迹被扯的生疼,主要是老妇人的指甲意外的尖利,把他抠的好疼,“你松手,我不跑。”    老妇人根本不听他说话,扯着他一路往外走。苏迹紧跟满撵,心里乱哄哄的,担心扶桑身体出事,嘴上还得不停的解释:“您看我都抱着孩子,怎么偷您的东西,这真是误会。”    “等见了官再说是不是误会!小偷!”老妇人紧扯着他,生怕人跑了。    “你有什么可偷?”扶桑突然开口,眼冷冷的看着老妇,冷冽的声音像冰珠子,不带一丝的人气。    老妇人突然涨红了脸,手不有自主的松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那个孩子非常非常吓人,心里怕的要命。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呼啦啦涌进来一片男男女女,各个手拿武器。    也不知道是人老成精还是看见来人胆量猛涨,老妇人脸上从理直气壮张牙舞爪到委屈可怜就是那么一刹那,委屈的声音让人听力都深感不易:“我一个老婆子就那么点儿东西,你们还不放过,我可怎么活啊。”    旁边的男男女女各个义愤填膺,有人拿着绳子上来要绑苏迹。    苏迹狼狈的躲闪,不管怎么解释,就是没人相信他不是小偷。    其实换个角度,给他,他也不信。平白无故进了人家屋子,没事也能说成有事。    “大胆。”扶桑再次出声。    可似乎他的话不那么管用了,众人只是顿了顿,奇怪的看他一眼,根本没拿他的话当回事。最后还是看苏迹抱着个孩子,也跑不了,才没五花大绑,就是被一干人包围着,推攘着,一路往外行进。    扶桑傻了眼,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办,为什么这些人不怕他?明明那个老妇人开始还是很怕他呀?他到底怎么了?    他一直是被众神都惧怕的存在,哪个见了他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现在他却被一群黄泥人围攻,简直可笑。    扶桑有种错乱的感觉,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在做梦?    这会儿的扶桑别说神威风度,连头发都差点被人扯了,今生仅见的狼狈。    苏迹边走边无奈的解释,手紧紧的护着扶桑,把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也顾不上管为啥没有人怕扶桑,他现在只想快点脱身。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他一直跟所有人辩驳是误会,却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是怎么进老妇人家的,扶桑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敢暴露一点点的异样,万一把他们当异类烧死可怎么办?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最后苏迹判囚禁羑里也就是牢房。其实哪里是什么判刑,就是然一个族老似的人乌拉拉马哈的说了一通,就给关了起来。这还是因为他身上没有脏物,只是判了个擅闯民宅。    当他被踉跄的推进简陋的没有房顶是土屋里时,整个人都萎了。    他的大城市之行的第一站居然是牢房,惊喜不?    ☆、变化    苏迹不光萎了, 他还火呲呲的, 他们居然说他是蛮夷!    蛮夷个鬼啊!小爷打哪来的说出来吓死你!要不是还抱着扶桑, 又心急他的情况,他非得跟他们挣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他气呼呼的踢了一脚黄泥墙, 还没来得及捯饬一下心情, 突然就感觉眼前一暗, 就被怀里的扶桑按住脑袋一阵猛吸,比人工呼吸还猛, 差点没被吸背过气去。    苏迹抱着人又不能撒手, 另一只手怎么都拨拉不开这个吸气狂魔, 感觉刚吸进来就被他又吸出去, 一个人的气供两个人用,怎么可能够用。    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了时, 扶桑才不甘不愿的放开人。苏迹被憋的满脸通红, 呼哧呼哧直喘气,这也就是他练出来了, 要换个人非憋出个好歹来。    “祖宗,你好歹吱一声,我……”苏迹刚抱怨半截,突然发现扶桑脸色很不对, 立刻忘了心里的不满, 紧张的把人往眼前再送送:“阿桑,你怎么了?”    扶桑黑着脸,眼里的火像是要烧起来, 紧紧的抓着苏迹的胳膊,半天不说话。    苏迹急的不得了,上上下下的把他检查个遍,就是看不出个所有然来,“你倒是说句话啊。”    “法力没了。”扶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说不出的狠。    苏迹还以为是什么,大大是松了口气,“看出来的,不是过两天就好了?快别恼了,看你把我吓的,出了一身汗。”    扶桑用黑葡萄似的双眼盯了他一会,低声说:“你不懂。”    苏迹一听他这话就感觉不对,“不懂什么?有什么不一样?”他看扶桑还是一副不想说的样子,火突然一阵阵往上涌,“在你眼里我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配知道?扶桑我告诉你,老子也是有脾气的,再不说我就跟你翻脸了!赶紧说别磨叽!”    扶桑乌沉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突然笑了。    被他这么气急败坏的一通嚷嚷,扶桑反而就觉得好像心里火被一阵大雨给浇了个稀巴烂,然后在满是焦土的烂泥里开出了芬芳的花。    他的黄泥人在意死他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苏迹开始肝颤,无他,简直好看死了。    可这也不能抵消他被隐瞒的事实,硬压下心头想摸摸头亲亲脸的冲动,板着脸催促道:“快说。”    扶桑正要开口,身体里突然一声脆响,三头身刹那间跟拉拉面似的变成了大高个,他再一次来了个大变活人。    苏迹一下子乐了,笑眯眯的说:“净糊弄我,露馅了……”    扶桑却靠着墙,没有说话。如若这时有人能看到他的身体内部,一定惊的嘴都合不上。    灰蒙蒙的,混沌而又浩瀚无边的广阔土地上,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如同无根的浮木漂浮在半空中。再一细看,哪里是什么漂浮,完全就是压在一株巨大的金木头顶,压断了顶稍,压落了枝叶,躯干压进了泥土深处,只剩下光秃秃的一节树叉直愣愣的挺着,硬是顶起一座高大无比的大山,显得倔强又可怜。    突然,一道耀眼至极的闪电呼啸而至,直直的劈在那大山头顶,顿时天崩地裂风云狂至,强大到不可攀的高山硬生生从头到脚被劈开一条手掌宽的裂缝。    那一瞬间就看到细嫩金黄的枝桠从裂缝中疯狂生长,顷刻间就蔓延了一片。    大山像是活物一般,紧接着就要合拢,可看着细嫩的枝桠去坚硬之极,硬生生撑着那条缝隙,只见它叶子抖抖,似乎被挤得生疼,却任大山如何挤压就是不肯退让一步。    扶桑身体内部自然除了他再没人能看到,可外面的变化苏迹却看得清楚。他刚刚打趣完,就见扶桑脸色通红,像是染了最上等的胭脂,额头细密的冒了一层汗珠子,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尖,无声无息落在的地上。    他就要上去看怎么回事,可心里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不能靠近,他现在情况很复杂。    苏迹却步了,生怕自己贸然上前给他带来坏影响,只能干看着扶桑受罪,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里也顾不上怄气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没有听到扶桑一点声音,哪怕是稍重的呼吸,可他一直极为摄人的双眼半合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知道,他肯定找遭受自己难以想象的痛苦。    时间难熬的要命,似乎过了很久还是不见扶桑好转,汗湿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对了,吸吸。他突然想起来,也不再听从那个声音,一把抱住水人似的扶桑,憋住一口气,狠劲吹了过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金色的枝桠如同遇到春风送暖,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枝条突然开始摇摆着伸展着,缓慢却坚决的生长。    扶桑紧紧的抱送上门的黄泥人,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死死的抱着,贪婪着吮吸着他口中的气息,吸,再吸,狠狠吸。    苏迹觉得自己就是一部氧气机,快要被高空缺氧的扶桑给吸瘪了。    开始他还忍着,尽量配合,可到后面扶桑简直跟疯了似的,唇舌并用,狠不能吸光他身体里最后一口气。    苏迹挣扎着,可任他怎么推扶桑都不松开,最后逼得他不得不使出了绝招,猴子偷桃,一把捏住他胯下要害。    扶桑缓缓的松开他的唇,眼里满满的喜悦,哪怕要害被人掌握,也没有办法阻挡的好心情。    一把撒开手,苏迹看他有了笑模样才算是松了口气,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死劲推他,“还笑,我都快憋死了。”    扶桑不松手,眼中波光潋滟,敛去平日的三分摄人,却平添上了两分艳色,好看的一塌糊涂,让本来还在推他的苏迹瞬间看傻了眼。    看他的黄泥人呆呆的样子,扶桑毫不掩饰的笑了,比他平时勾勾唇角的笑要灿烂的多,那一刹那间犹如百花齐放,美到苏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感觉天都晴朗了。    “你确定没事了?”苏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嗯。”扶桑笑着,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何止是好了,简直好的不能在好。    大道的威压都破了大口子,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扳倒头顶大山,到时他就可以去找那个混蛋。    他原本以为大道发现他的利器,要加力镇压他,没想的到竟然是长久储存的黄泥人气息化成闪电要为自己劈开威压大山,才导致他身体变化。    他看着自己的黄泥人,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都是他的功劳。    苏迹这会儿才算是真的放了心,“唧”一口亲在他嘴上,半点没有犹豫,果断的一把推开这个不自觉放电的家伙。    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乱勾人。    这时苏迹才有心思打量这个简陋的监狱了,也算不上是什么监狱,就是黄泥巴围成的一个土屋,还不带房顶,他家的羊圈都比这个强。    也就是现在天气好,赶上冬天还不给活活冻死。    突然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还听到一阵猪哼哼的声音。    不会……    他顺着声音扒着墙头往外一看,接着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奶奶,旁边就是个猪圈,三头大肥猪正哼哧哼哧抢食吃。    关键是那个脏臭,他后悔死了多看那一眼,他怎么就那么贱。    “走走走。”他扯着扶桑让他赶紧走。    扶桑半点意见没有,一挥手,“轰”的一声,没顶的泥墙东西南北各倒了一面墙,简直太整齐了有没有。    守在外面的人被砸的灰头土脸外加一阵懵逼,傻乎乎的看着他们从里走出来。    苏迹这次完全不觉得扶桑做的过分,他挑着眉,可扬眉吐气了:“你们的墙太不结实了,都说了是场误会,信了。”    扶桑一眼飘过去,看守的人哆嗦的瘫在了地上,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苏迹才没好心的去管他,大摇大摆的跟扶桑一起离开,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一下。    他不知道的是,倒掉的屋子何止这一间,在他们行走的瞬间,记仇的扶桑弹弹手指,来时落脚的那片屋子轰然倒塌。    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当然,这些苏迹通通不知道。    他正在大量这个地方,走了一会儿,苏迹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郊外农村?因为他看到了高高的石头砌成城墙。    这城墙可比左崖的土墙气派多了。    然后他就看到大大的两个字,朝歌。    ☆、大佬    苏迹眼睛睁得大大的, 硬是看了好久, 这不会是那个朝歌……    要说朝歌这两字曲里拐弯的, 他一个芯子是现代人的半古人怎么也该是认不得,可是天下就有这么凑巧的事, 他大学有一阵子对甲骨文啊小篆啊特别感兴趣, 还参加了一个社团, 不光这两个字,其它还认得不少呢。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他突然有一种冥冥中注定的感慨, 这肯定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会穿来, 肯定是。    这居然是殷商时代, 他稀里糊涂过了这么久终于弄清了自己到底在什么时代, 心里说不上的感觉,像是落了地, 又像是被提了起来。不知道现在的皇帝, 呃,应该是大王是谁?他突发奇想, 不会是鼎鼎大名的纣王。    不知为啥,他就是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小心肝砰砰砰直跳,直面历史, 他简直要激动坏了。    “阿桑, 这是朝歌,商朝!”苏迹面色潮红,兴奋得两眼冒光。    扶桑奇怪的看着他, 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黄泥人城。    “没,没啥。”这可让他怎么说哟,苏迹像一个装着无数饺子的茶壶,肚里有货没法子倒,这可他憋坏了。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想的一点儿都没错。这就是有纣王的朝歌!    苏迹像乡巴佬进城一样,感觉两眼都不够看的,哪怕是石墙根下野草他都恨不得多看两眼,这可是三千年前的草,不一样!    朝歌城的确不同于左崖,更大更气派那是没的说,就是人口都要密集的多。他看到就眼馋的要命,倒不是眼馋城,这个城也就稍微整齐一点,大点,跟他见过的古城肯定没法比,更别说现代的城市,就是相对现在的生产力来说要很不错了,但他肯定能建更好的。他是眼馋人家的人口,人好多哟。    传说中纣王不是很残暴吗?可看这样也不像啊。这更像一副简略版的清明上河图,繁华又平实,既有贵族锦衣香车,又有贫民安平乐道。不管朝歌以后怎么样,反正现在看来是很不错,一点都没有要倒台迹象。他都怀疑这样的地方真的会在不久的将来换主吗?    反正不管正史野史纣王都是要倒台的那一个。    这许多的人口将来都要葬送在战场上,他想想心都疼的要命。    再心疼也不会是他的,好容易半天平复的见证历史的激动,他深深的吸口气,要干活了。    苏迹先去了奴隶市场,接着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这些各种原因被贩卖的奴隶跟他买回去的水平都差不多,根本是不的他要找的专业性人才。当然,这些人口他也很想买啦,可这是最后的事,现在还顾不上。    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城当年的武丁王亲自设计,一干贵族协定,贫民百姓只是劳动者,哪里懂怎么设计城池。    苏迹一下子傻了眼,贵族什么的他可怎么挖?谁疯了会跟自己去建一个还不存在的城?他不由的自嘲,这真是一个好论题。    他真正发愁,突然就听到有人在耳边议论纷纷:    “诶,你听说了吗,昨天大王去女娲娘娘庙降香,写了首不得了的诗。”一个男人挤眉弄眼的说。    “怎么没听说,我还知道写了什么呢。”另一个呵呵的笑了两声。    “写的啥?”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男人背的摇头摆尾,一脸的淫|色。    “瞎说什么!亵渎神灵!”一个长者呵斥到。    几个人立刻鸟兽散。    “呸!真是不知所谓。”老者狠狠的唾弃一声。    苏迹越听越不对,怎么会有跟封神演义一模一样诗?这不就是纣王命运转折的地方?一首淫诗惹怒女娲,然后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故事。    可是他穿的难道不是正史是小说?要不然这个时代怎么可能有诗这东西?那后面是不是还得有狐狸精跟封神榜?这到底是什么时空?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是活着还是仅仅是一段脑电波?他一下子脑子里乱了套,整个人呆呆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说不上的怪异。    “阿迹,阿迹!”一直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扶桑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啊?”苏迹愣愣的看着他,眼看着扶桑,心里想的却是封神榜里没有他。    扶桑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一股清清凉凉的气渗入,苏迹只觉得脑中一凉,一个激灵打过,瞬间清醒。    “难受?”扶桑问。    苏迹摇头,他看向扶桑,从他的眼里,他看到了担忧,心里一暖,笑了笑,说:“没事。”    “有事定要告诉我。”扶桑难得唠叨一句。    苏迹点头,他要想一想,这件事怎么说。他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告诉扶桑,绝不能让他卷进那个封神的大坑,但是怎么说,他得想想。    现在他也没心思找什么人了,拉着扶桑哐当哐当就往外走,这是个是非地,离得越远越好。    扶桑任他拉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黄泥人心里很是不平静,可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却无从知晓,不由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黄泥人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他不喜欢黄泥人这个样子。    想着,只见他揽住苏迹的腰,人影一晃,三步两步就出了城,站到了僻静的山颠。    “说。”扶桑看着他,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    “嗯,你让我想想。”苏迹一屁股坐在的石头上,微微仰头,看向这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想了想说:“给你讲个故事。”    接着,他把自己的来历连同大体的封神榜讲述了一遍,“封神榜里没有你,没有雪女,也没有提过部族的神,我也说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完,苏迹整个人都像是松了劲儿,一下子靠着大石头上,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世上还有这等事?扶桑陷入沉思,倒不是不相信苏迹,而是咋一听感觉荒缪至极,自己已经活了不知几万年,难道都是活假的?    他一晒,不甚在意道:“无妨,不过是小修者们争一争。”    苏迹一下子骨碌爬起来,紧张的扒着扶桑的脸,严肃的说:“祖宗,一个弄不好就会被神魂压在封神榜下,永远被人驱使,不是闹着玩儿的。”    扶桑拍拍他,笑道:“莫怕,鸿钧都不能奈何与我,小小的封神榜,儿戏罢了。”    “你究竟是谁?”苏迹第一次问起他的身份。    “扶桑。”他还是一样的回答。    “金乌住的扶桑树?”    “借他住几日罢了。”扶桑的口气大破了天,苏迹被惊的嘴都合不上,傻兮兮的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我去!苏迹一个趔趄,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围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好一顿打量,他到底是跟个多厉害大佬好了?    不对,他突然想起来他三头身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问了出了。    扶桑也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直接开口道:“大道威压所致。”    “不是天道吗?”在他的印象里好想天道才是最厉害的。    “大道而下才是鸿钧之天道。”扶桑耐心的跟他解释一句。    苏迹还要当个好奇宝宝一问到底,可人家不伺候了,抬抬下巴,让他滚去做饭。    好,他是一句话也从他嘴里抠不出来了,但一想到自己爱上的是大佬中的大佬,他的小心脏跳的不要太快。    就想在是现代你以为爱人就是个厉害点的小部门经理,揭开身世竟然的顶级豪门大佬,全世界可以横着走的那种,激动不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征集一下大家的意见,扶桑的名字大家看的别扭吗?有小天使提出来看着不舒服,大家都意见呢?    ☆、没有姜子牙?    扶桑看着那个忙忙碌碌的少年, 眼中一片奇异的神色。时光从来都是向前流淌, 何时可以随意逆转?哪怕是他都无法跨越时空打破时间壁垒, 如果可以,他早回到了那个让他万分懊悔的过去, 如何还会被大道压制。可是他的黄泥人告诉他, 他跨越时光而来。    苏迹, 苏迹,苏迹, 他忍不住把他从头到脚一点点审视, 万年不动一下的好奇心被彻底的勾了起来, 他的黄泥人单薄的身体里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他为什么能从未来来到现在他不知道, 可他知道这场离奇而又神秘的穿越让他的黄泥人来到他面前,给他带来脱困的希望, 也许, 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    扶桑微微一笑,撩起腰间的平安牌细细摩挲, 指尖尽是细腻。    心头有种鼓胀胀的感觉,不是破开威压的喜悦,也不是乍听奇事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儿闷, 却又有点欢喜。    他的黄泥人为他而来,他从没有这样肯定过。    扶桑看过去的目光更加柔和,其实说宠溺都不为过, 只是身在其中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粗神经的苏迹自然是没有感受到什么爱的目光,他乐颠颠的给爱人大佬做饭,那眉眼间的开心半分掩饰都没有。    他的阿桑是大佬,这么开心的事为啥要掩饰?他恨不得宣告全世界,我的爱人是大佬,然后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简直爽死了有没有。    眉开眼笑的吃完饭,苏迹开始盘算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争霸天下?别闹了,有后台也要看实际好吗?闲的没事几百人举着石斧木棒打天下,有病。    就他们这种小虾米国际大佬看都不会看一眼,发展自己才是硬道理。    想来想去发现这跟他过去定的方针政策一点冲突都没有,虽然《封神榜》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不妨碍他挖宝不是。    比如还没有成为西岐肱骨的姜子牙。    “嘻嘻。”苏迹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发现这才是他最大的金手指,老天原来没把他忘了。    扶桑看他乐不可支的模样,心情也随着愉悦起来,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在他耳边笑问,“乐什么?”    “挖人大计,哈。”他揽着扶桑的脖子,笑眯眯的亲一口,再亲一口,“阿桑,你就是我的大靠山。”    “随便靠。”扶桑抵着他的额头,眉眼温柔,大方的许诺。    苏迹一乐,狠狠的亲上他,他家扶桑就是那么爽快,他喜欢。    怀揣着满满的信心,苏迹拉着扶桑再次来到朝歌城。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时候的姜子牙正是最落魄的时候,在朝歌城做小买卖。但具体是卖面卖肉还是卖其它,他是记不清了。    朝歌城有东西南三个集市,苏迹一一走过,东市多是丝绸珠宝玉器之类的贵重物品,这里来来往往的也都是些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西市是人口市场,他已经去过。而南市多是日常用品,米面陶器青铜器之类的东西。值得提一句的事这里的青铜器多的很,大到青铜鼎,小至切菜刀,从农具到兵器应有尽有,虽然朴拙,但功能绝对没问题。关键是价格还便宜,苏迹一下子采购好些,把店家乐的够呛。    当然,他用的依然是盐,请扶桑装起来的盐,哪怕是在这里,盐也是硬通货。    这里的人似乎对仙人法术并不太陌生,扶桑的手法也只是让他们惊异了一下,完全没有引起骚动。    苏迹把整个南市场从头走到尾,再从尾逛到头,打听了半天硬是没人听过有姓姜的这么一个老人。别说老人,整个市场都没有姓姜的。    苏迹一脸的懵逼,怎么会?不可能啊,难道姜子牙这么早就上渭水钓鱼去了?    可是他怎么算时间都还不到啊。    “小伙子,你找错地方了。”旁边的一个面目和善衣着体面的老者看他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好心提醒。    “老阿父,您知道他在那?”苏迹大喜。    “姜姓是姜氏部落首领之姓,又姓吕,你在集市上怎么可能找到姜氏贵族。”老爷子看他就像看一个傻瓜,这好好的孩子怎么没常识呢。    “啊?”苏迹一蒙,这不是封神榜吗?    “那姜氏部落就没有没落贵族?”他不信邪的问。    “没落了的贵族哪里还能再姓姜,你这孩子。”老爷子摇着头离开,叹口气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事了。”    “老阿父,老阿父,您别走别走。”苏迹忙扶住要走了老爷子,“我请您喝茶。”说着就把人往茶摊子上引。    是的,这个地方有茶,还是冲泡的那种,神奇。    “老阿父,小子来自乡野小部,什么都不懂,让您见笑了。”苏迹笑笑恭敬的把茶递过去,“您跟我说说这朝歌城,也让我长长见识。”    老爷子看他态度虔诚,倒也不拿大,喝了口茶就开口道:“咱们这朝歌城可有来历了,你要问别人还真不见得知道,这朝歌城原名沬邑,是我们今上的王改名叫做朝歌。传说啊这城是我们武丁大帝亲指定建造,一建就是整整十三年。”    老者轻押一口茶,“要说为啥非这么大的力迁都呢,实在是没办法,黄河水的龙王脾气太暴躁了,动不动就水淹大城,年年死好些人,那个苦啊。我们武丁大帝爱惜百姓,不能看大家伙年年被水淹啊,后来王都就迁到了这里。听做了古的老人们说,当时迁都那个场面,人们浩浩荡荡的延绵不知多少里,据说打头的人清早出去,尾巴的人晚上还没出门呢。”    “呦,那可够壮观的。”    “可不是。自从到了这,我们的城一天比一天热闹,都成就再也没动过,这可是个宝地。”    苏迹接口就问:“怎么说?”    “这还看不出来,看看这街上的人,看看这些店,热闹不?”    “热闹。”    “这就对啦,宝地聚气,生财,人丁旺,万国来朝说的就是我们朝歌城。你是没赶上,每三年就是使邦小国来朝贺,那场面甭提了。”老爷子滋滋有味儿的喝着茶,身上的自豪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那您老这是生在好时候了,朝歌这么好,说的我都想留下了,也不知道住这里有啥规矩没。”苏迹搓搓手,跃跃欲试的笑问。    “想留在我们朝歌的人多了,小伙子,有眼光。”老爷子笑呵呵的指点了他朝歌买房过契登记等等一串注意事项,热心的不得了。    苏迹着听,很自然的话题延伸到贵族:“可是不知道这里的贵族大人们好不好说话,我听说这里有个脾气很是暴躁的黄飞虎将军,不小心冲撞了都可能丢了小命。”    “胡说!”老爷子气的一下子把陶杯磕在桌上:“我家飞虎什么时候干过那种混账事!谁编排我家儿子!”    我去!苏迹在心里狠狠的吐舌头,他就是瞎编排一下而已,没想到是在人老爹面前说儿子,赶紧安抚被惹毛的老爷子:“诶呦,您就是黄老阿爹?看您慈眉善目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人,连我这种乡野小子也愿意指导,不是好人是啥人?您是好人,您儿子肯定也不能坏了,一定是他们瞎说,消消气,消消气。”    “算你会说话。”老爷子还是气哼哼的,“是谁编排我儿子,你告诉我,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就是听路人随口一说,我这不是也是不清楚吗?”苏迹赶紧倒茶,双手奉上:“小子给您赔礼了。”    老爷子接过茶,却再没心思喝。    “黄飞虎半月前被大肆封赏。”一直沉默的像隐形人的扶桑突然开口。    这一说话不要紧,黄老爷子差点没被惊出好歹来,这才注意到对面还有一个年轻人。    只看一眼,他就赶紧垂下眼睑,心头一阵猛跳,比他们高高在上的王都要摄人,感觉多看一眼都是冒犯,这个人,绝不简单。    只见老爷子也顾不上为自己的儿子鸣不平,惊异又恭敬的问:“这位是?”    “这是阿桑。”苏迹简单的介绍,对老者的态度转变完全没有想法,对上扶桑不恭敬才不正常。    黄老爷子就要起身行礼,这动静大了,苏迹赶紧给拦了下来:“老阿爹这是做什么,受不起,受不起。”    扶桑略一点头,都没有看向他,权当同意苏迹的说法,他的黄泥人说啥就是啥。    老者倒是没有顽固,也是见惯了大人物的,自己本身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顺着他了力道坐了下来,接着笑眯眯的跟苏迹拉起了家常,“不知道小兄弟来自哪里?看你们二人都这么灵秀,肯定来自一个好地方。”    这辈分都立马涨了,苏迹笑笑,“我们打有苏部落来,离这里千里远,早就听说朝歌繁华,一见果然不凡。”他随口夸了两句,又转回了话题:“您能跟我说说这城里的贵族大人吗?听说还有个比干大人,非常贤良爱民。”    “比干啊。”黄老爷子明显的顿了顿,很不以为然的说:“就剩一张嘴了,动不动表个心意,听听就算了。”    苏迹一听,会心的笑笑,接着说到李靖的陈塘关:“听说有位夫人怀孕三年生的孩子一落地就会说话,是真的吗?”    “你是说陈塘关的李靖李将军,可不是,前些时候还被仙人收徒了,据传为此大摆了十天流水席,热闹的很呢。”老阿父感叹道。    然后他们把朝中的大员一个个八卦了一遍,一老一少再加一个满不在乎的听众,说的热热闹闹,气氛很是热拢。    然后苏迹发现,这他妈跟封神榜不太一样啊。    ☆、黄府    眼看天色将晚, 黄老爷子力邀他们去黄府做客, 苏迹眨巴着眼征求大佬阿桑的意见, 一副非常想去的模样。    扶桑微微抿了抿嘴,看黄泥人兴致勃勃的样子, 淡淡点头, 权当哄他高兴了。    黄老爷子连说几个好字, 乐呵呵领着苏迹他们回了家。    黄府,怎么说呢, 苏迹看到的就是一个有很多石头屋的几个相连的大院子, 没有回廊影壁, 也没有雕梁画栋, 漆成红色的柱子撑起高高的房顶,那是这里最显眼的颜色。屋顶一样没有瓦片, 只铺着整齐的黄草和木片, 但屋顶的造型却已经初具典型的中国风,看着也不难看。    院子里铺了青石路, 打扫的很是干净,仆人们一个个进退有度,显然就的贵族风范。    苏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满都是好奇, 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商朝贵族生活, 他得好好看看。    扶桑倒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所有的耐性和好奇都给了眼前的人,其他再入不了他的眼。    苏迹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倒霉鬼黄飞虎, 听说是陪纣王,不,现在应该说是受王,纣是后人硬加上的贬称,人家正式名号是帝辛,名子受,现在且活着呢,听说除了好色点,文治武功在大家眼里样样不缺。他虽然没见过,但这样的人还真不能叫人家纣王,姑且叫受王好了。    黄老爷子说黄飞虎今天陪受王打猎去了,估计三五天就能回来,让他们安心住着,一定要等他回来,看看他儿子究竟是个什么人。    至于他要找的姓姜的人,他会帮忙找。    苏迹求之不得,人多力量大嘛。    老爷子不光让他们住着,还把他们介绍给了老妻,另外两个儿子和几个儿媳,还有一干孙子,团团来见,隆重非常。    苏迹的长相真是中老年妇女喜欢的那种,一双眼灵动非常,让老太太好一顿夸。    至于扶桑,只要他不开口,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当然,黄老爷子绝对不会弄这种疏忽,正式而恭敬的介绍了他。    扶桑扫了众人一眼,点点头,算是给面子的打了招呼。    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失礼,反而一个个忙不停的施礼参拜,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言。    苏迹都习惯的扶桑的威力,反正是谁都怕他。好声好气的宽慰了大家几句,才把气氛活跃回来。    扶桑不耐烦跟这些黄泥人打交道,略陪苏迹站站就拉着他离开了。    一群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位大人好生威风,我看大王也比不了。”老太太心有余悸的开口。    黄老爷子摸着胡子说:“都精心着些,那位大人来头不小,我好不容易请来,结个善缘也好。”    “阿爹放下,我等晓得。”长媳黄夫人笑了,一双酒窝衬得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定让他们住的欢喜。”    “那个大人可真吓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拍着胸脯长长的舒口气。    几个小的都感同身受的猛点头。    他们在议论客人,苏迹也在想那位倒霉的黄夫人,原本他想这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单就说她是四个孩子的妈还能让受王色迷心窍,就肯定长得不一般。可真的见到人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一身姜黄色衣裙的黄夫人怎么看也有三十好几了,从容大方,一开口就看出是很爽利的性子,就是一笑露出俩酒窝,很有股迷人的味道。    肯定是酒窝惹得祸。苏迹认为就受王那好色的劲儿,女娲都想弄回去,还真有可能不管不顾侵犯臣妻。    好好的一家忠臣就被一双酒窝给霍霍了,受王肯定脑子有病。    没多久就到了黄家给他们安排的住所。    这是一个清净的院子,一进去就看到满眼的红,衬得整个院子都绚烂起来。苏迹一看,是院子几株他叫不上名字的花树,正值花期,一蓬蓬蓉蓉的花朵开的正艳,远远看像是一团红色的云。    他的心情一下子明朗极了,这个院子他喜欢。    扶桑看他停下,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拦着他的腰继续往屋里走。屋子收拾的极为干净,虽然只有案几草席和铺就好的地铺,以及一个插瓶和寥寥的几样装饰,但几是黑檀木,席是上等草席,摸上去跟玉一样,铺好是寝具全是丝织品,样样都显示出了用心。    苏迹满心的过意不去,不过一看扶桑,心又平了下来,他知道这些都是冲着阿桑来的,他就是个蹭住的,他了解的很。    不过,他还是很是知足的。要知道,这是一个物资不丰的时代,就拿受王来说,一个酒池肉林就算奢侈了,放到现在那能算个啥。    由此可见哪怕是贵族也没有多少奢侈可以享用,人家黄老爷子穿的也不过是细麻衣裳,不过是染了颜色,领口绣了花纹。    他还直在心里夸老爷子朴素,他哪里知道光染色用的染料就能买下一匹本色丝绸,再加上绣花,那成本可比普通的丝绸高多了。    人家这叫低调的奢华。    反正这一晚苏迹住的很是舒服,唯一不好的就是饭的味道可真一般般,除了水煮肉就是火烤肉,花样是一点没有,就剩实在了,满满的两大盘子肉配着麦饭,简直不能更实在了。    说好的殷商美食呢?    苏迹挑起粒粒分明的麦粒,不禁想道,难道现在还没有面粉?    扶桑干脆一口没吃,自从饭送来,他就一脸嫌弃,拒绝食用味道不佳的东西。苏迹承诺明天给他做好吃的,这才把人哄好。    最后他也没吃两口,实在没胃口。    但床铺还是很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半章    ☆、神仙水    一大早, 刚洗漱完毕黄老爷子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不是花香, 倒像是一股子的食物香味,绝对不是肉味儿, 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使劲抽抽鼻子, 就是分辨不出来。    奇了, 他吃了一辈子家里灶上的饭,可从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    呀, 更香了。    老爷子抽着鼻子顺着香味就往外走。    苏迹正挽着袖子烧着油锅做炸货呢, 不香才怪!    他也是服气了, 一大早的扶桑祖宗点名就要吃炸货, 东西都给一溜烟的摆了一地,陶锅荤油米面鱼肉菜, 一样不缺。    连案板骨刀都没忘了。    大哥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吗?谁家大清早的吃这个!    扶桑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跟吃错药似的邪魅狂狷道:“吃饭还是吃你,选一个。”    苏迹被麻的一激灵,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屁股尿流的滚去做饭。    清净唯美的小院子瞬间变成油烟与香味并存的大厨房。    吃货就是这么任性。    搓搓手指,扶桑高高的挑起了唇角。    苏迹白了一眼,在心里愤愤的想: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吃我?你会吗?    先炸了一盘子小鱼给他当零嘴, 接着炸丸子,炸春卷,炸鸡块, 炸面果子,少做一样这祖宗都不乐意。    苏迹看他吃的欢喜,却突然开始为他的肝担心,都是油炸食品,还是荤油炸的,脂肪肝高血糖就是这么快乐的长了起来。    黄老爷子闻着香味绕过两重院子,来到香味的始发地。    “找着了。”深深的吸口气,老爷子乐呵呵叩门。    苏迹占这手不方便动,指使扶桑去开门,扶桑眼皮都没撩一下,门却开了。    黄老爷子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瞪大了眼,狠狠的抽了口气。    半院子的食材和一口半人高的三足陶锅就立在那里,他的客人正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这这是他招待不周吗?怎么客人开始自己做饭?    “怠慢了,怠慢了,还让小兄弟你自己动手。”黄老爷子满脸惭愧,这会儿连香味都顾不得了。紧接着就训斥跟来的仆人。    “黄老爷子,您怎么过来了。”苏迹赶紧岔开话把人往里请,解释道:“是我自己要做,跟他们没关系,这些让他们做他们也不会,正好您来了,也尝尝我的手艺。”    花树下,扶桑安稳是坐在石凳上,吃着炸小鱼,动都没动。    老爷子走到他面前,半点不敢含糊的弓腰行礼,口中不忘赔罪。    苏迹给他使眼色,让他好歹搭个茬,毕竟在人家里,这还是个老爷子,给点面子。可人家扶桑只顾着吃,根本没抬头看。他没办法,只好给他圆场,“阿桑不爱说话,您别见怪。”    老爷子连连摆手,乐呵呵的跟他探讨其食物来,半点没生气的意思。看这一院子的东西,他的仆人都半点没听到动静,完全是突然间出现,这哪里是凡人手段,神仙怎么可能没脾气。    苏迹捡了几样炸好的要端给老爷子试试,可一迈步,却被藤蔓绊住了脚。    扶桑幽幽的看着他,不,是他手里的食物,眼里写的全是:我的,我的,我的。    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苏迹眨巴眨巴眼。    没吃过的?    对。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同的脑电波,反正就是各自明白的对方是意图,达成友好协定。    苏迹非常想擦擦不存在的黑线,简直了。    老爷子似乎对油锅极其感兴趣,围着它转来转去,还试图往里探探。    苏迹吓得赶紧把人往旁边带,大叔,您是好奇宝宝吗?    把盘子塞给老好奇宝宝,让他吃东西去,可别在油锅前裹乱。    老爷子学着扶桑直接用手捏着面果子咬一口,香味顿时在口中炸开,整个人惊异的了不得:“香,真香!又酥又脆,怎么这么好吃。”    老爷子一下子就被那酥脆的口感征服了,别看他年纪不轻了,可牙口好的很,吃酥脆的炸货那叫一个美。    不过他也没忘了问那锅水到底是啥东西,怎么软趴趴的东西进去没一会儿就成了金黄挺硬,简直太神奇了。    “这呀,是,是神仙水。”苏迹神神秘秘的张口道:“不管什么食物,放了它那可就美味无比啊。”    “神仙水?”老爷子敬畏又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从拳头缝里挤出一个个球状的糊糊东西放进那口装着神仙水的大锅里,只见那小球没两下就浮了上来,再滚几滚,就变的焦黄,大漏勺一捞,瞬间就扣在的大陶盆里。    那里已经做好了小半盆子,连他盘子里都有几粒,焦黄喷香,看着就有食欲。拇指食指小心翼翼捏起一个焦黄的小丸子,仔细看了看,老爷子才颇是珍惜的放进嘴里,瞬间享受的眯了迷眼,外酥内软,香到了恰当好处,味也别具一格。    老爷子感慨道:“神仙水是给神仙做饭用的,神仙可真会享受。不是吹牛,这朝歌城的吃食我家也算是精致的了,可跟这神仙水做出来一比,那就是猪食。”    苏迹郑重的点头,心里却笑翻了,第一次吃炸货的,大概都是一个反应。    他看老爷子对这个神仙水感兴趣的很,就信口胡编了一个故事来满足他的好奇心,说梦里有幸参加了神仙宴会,满桌子的仙果美食惹得他直咽口水,可一想这么多好吃家人不能尝尝,心里很是难过,就偷偷溜进灶房看里面的神仙做饭,想着学一两手也好做给家人吃,那做饭的神仙感念他的孝心就赐下神仙水。他还没来得及感谢,梦就醒了。    老爷子听的一愣一愣的,跟着他的故事惊叹连连,完全没往这是假的上面想。在这个还没开发出假故事的世界里,他也跟本想不到还有瞎编这一说。    “神仙吃食,神仙吃食。”老爷子双手捧着盘子,一幅恨不得把这盘炸货供起来的架势,“我得给祖宗尝尝。”还真是要供。    苏迹赶忙又给他捡了一盘子,老爷子恭恭敬敬的端着,都不用仆人伸手,健步如飞的赶去见祖宗。    这时苏迹突然想,如果他开一个炸货店肯定赚翻了。    对啊,为什么不呢?他这也算是最新科技,独此一家绝无分号,别人短期内想学都学不来。他还有近千把口子要养,以后还有建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总不能天天扛着盐去换,再多的盐矿都能让他搬空了。再说好处其止这些……    这些先放一边,他看到门口又有几个脑袋探过来。    眉开眼笑的把几个不大的娃娃招呼进来,一人给他们捡了半盘子让他们尝鲜。    几个小的虽然人小,礼数倒是不缺,先给他和扶桑行礼,再看爷爷不反对,谢过后才接过来。然后就控制不住了自己,学爷爷伸手抓着吃。    “好吃吗?”苏迹笑眯眯的问。    “好吃!”几个小的狂点头。    东西虽然好吃,他却没敢让老爷子和孩子们多吃,第一次吃这么油的东西,再闹肚子就不好了。    苏迹既然动了开店的心思,就干脆多炸了许多,让人分别送到他家几个主子那里,让大家都尝尝,听听反馈意见。    守在门外的仆人不光把食物送了过去,还把神仙水的故事带给了大家,把一干人听的喷喷称奇,尝了以后自然没说不好的,还都亲自来谢过,黄夫人还送上两套换洗衣服,言说做工粗陋,让苏迹不要嫌弃。    他怎么可能嫌弃,都是上好的丝绸衣物,说实话,他还真没穿过嘞。    经了这次美食事件,苏迹在黄家的局面就这么戏剧化的打开,从小到老每一个不喜欢他的,这回凭的可不再是扶桑的面子,而是他调弄神仙水做美食的手艺。他必须感谢大吃货国对他的塑造,好吃,没有国界,没有时间界限。    其实大部分人想的是,能被神仙宴请的人肯定不是俗人。    当然,美食的魅力也是必不可少。    “神仙水?”扶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家伙可真能胡说。    苏迹笑眯眯的说:“对啊,这名字好听。”他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不接那个茬,假装没听明白。    扶桑一手抵着一人抱的花树,一手揽着他的腰,把人围在身前:“欠我的怎么还?”    他可还记得这家伙说用美食换他的炸货,可都两天了也没见他做,关键是还一天天跟那些人混一起,扶桑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就想找事。    苏迹被这个超级大美人壁咚着,虽然他已经看多了这张脸,可还是忍不住笑笑的脸红了一下,可是他为啥会有种毛毛的感觉,今天的扶桑怎么这么……危险?是危险,反正跟平常不一样。    也不知道为啥,苏迹看他这样却没有特别害怕什么的,反正觉得这样的扶桑好可爱?    自己一定是脑子秀逗了。    “这就给你做。”苏迹亡羊补牢的顺毛。    “晚了。”扶桑不买账,他纹丝不动,就那么低头看着他,眼里全是满满的恶意。    苏迹满不在乎的笑着,反被动为主动,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勾过他的脖子,啾啾两下,给他个爱的亲亲:“给你做你没吃过的,保证好吃。”    扶桑明显的一顿,还是坚持道:“不要。”    “亲爱的,好吃的都不要了,你想要啥?”他笑眯眯的问,接着又啾了他一下。    “要你。”    ☆、寿礼    苏迹瞬间热血上涌, 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可扶桑却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哪怕是亲亲。    你你你倒是来啊。    他激动的要命, 把本来就不小的眼睁得大大的,笑意满满, 真是一点点的不好意思都没有, 天知道他欢喜的快炸了。    可是阿桑怎么还不动?苏迹觉得自己都要等到天荒地老, 脖子都酸了也没等到他的下一步,疑惑的看向他, 脑中突然一片电闪雷鸣, 阿桑是不是不会啪啪啪?    心头像是炸开了万花筒, 五颜六色的缤纷色彩打得他头晕眼花, 压抑不住的窃喜涌上来,眼睛瞬间亮了。    苏迹简直是迫不及待的亲了上去, 一秒都不耽误。    啦啦啦, 啦啦啦,他要农奴翻身把歌唱!    苏迹嘴上不停, 手上也开始忙活,宽衣解带,先下腰带,他的双手都要翻成花儿, 可这腰带怎么跟长在一起似的就是解不开。    我解, 再解,就不信解不开。    扶桑一阵错愕,眼角扫过飞落地上花叶, 他这是要……    猴急的苏迹努力跟腰带做奋斗,可解不开就是解不开,干脆放弃那根破腰带,色胆包天的把手伸进袍子内从他柔韧的腰一路摸到尾巴骨。    扶桑一把抓住他还想进犯的手,危险的眯了眯眼。    苏迹亲吻着他的脖子,笑着抬头,不经意的看到门口仆人的衣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迹眨巴眨巴眼,理智回笼,红着脸一把推开扶桑,大尾巴狼似的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一定是被下了降头,要不然怎么能青天白日的在院子了就想那啥,真是,真是……    “对了,黄老爷子找我来着。”苏迹掩饰的嘟囔一句,脚下不停的往外走。    刚走到院门口,两扇黑漆大门突然“哐当”一下甩在他脸上,差一丁点儿他笔挺俊秀的鼻子就要被拍成肉饼。    “你干啥!”他恼羞成怒的指控罪魁祸首,脸上的本来好看红晕在怒火的加持下涨成了脸红脖子粗,样子可参考年画中的关公。    扶桑弹弹衣袖,厉眼微微上扬,说不出的摄人,白日的阳光在他的目光下都显得没了光彩。只见他唇角微启,淡淡开口:“回来。”    苏迹一步一蹭的往回走,他这会儿真有点儿怕了,阿桑这个样子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他摸不透,心直接提了起来。    扶桑高深莫测的盯着他,直到人蹭到面前,才一指大陶锅,“做饭去。”    苏迹噌的窜出去,二话不说开始拎勺。    直觉告诉他今天一定得做顿好吃的顺祖宗毛。    “你想交配?”扶桑低沉撩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没有。”苏迹顿时冷汗与黑线齐飞,几乎是张口就下意识的反驳。    扶桑倒是没有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的上下看了他一阵,突然嗤笑一声,乐了。    “笑什么笑。”苏迹羞恼不已,我还能长!    扶桑关上的门是谁也打不开,他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给他做了顿大餐,又陪这祖宗呆了一天,这才被大发慈悲放出门。    苏迹当然还有正事要干,乐不思蜀说的绝对不是他。    这两天他已经跟黄府上上下下打成一片,然后深入的了解了现在贵族的颓废而无聊的日常生活。就拿黄家的男人的来说,诗词歌赋君子六艺这些还全是不存在的玩意,他们也就小时候认个字,日常练练武功,有职务的去上班,没事的就晃一天。有时出门打个猎什么的就算是娱乐了,其他,你真不能指望了。不给你动不动惹点事就算是上进了。    对了,这里居然没有红灯区,他作为一个现代人那是绝对的要点个赞,可作为一个男人,其实他还是很想见识一下来着。    至于女人那就更无聊了,几千年来估计都没啥变化,理理家事,管管奴仆,最大的关注就是谁家出来新食方,谁家衣料更华丽。总之,这是一群享受生活都不知要怎么享受的大闲人,关键是还没啥好享受的。    这在苏迹眼里那就是满满的向他砸过来的钱啊,不光是享受那些事,还有更多更多,他都可以预料到以后他的城邦绝对富的流油。    本来他这一两天就想走,家里一大摊子事,虽然有人暂时管着,可他还是惦记的很。可黄老爷子再有三天过六**寿,黄家人盛情挽留,说什么都要他喝杯寿酒再走。    苏迹一听,接着就顺坡下驴,满脸含笑的答应。黄府应该算是朝歌城的顶级豪门了,老爷子的寿宴绝对能把这朝歌城的大半贵族一网打尽,这时不做宣传那是傻子。    他主动拎了大半罐油过去,教黄家灶房的人用神仙水炸吃食,好在当天给席面添些新花样。黄家人自然是求之不得,就连灶房的仆役都乐开了花,人人欢喜。    主办这场寿宴的黄夫人更是看他顺眼,无他,就是这孩子有眼色。    本来她还有点儿为难,老爷子这么推崇他的神仙食,寿宴上自然想添这么一道菜,也好给老爷子长点儿脸面。这要是普通人的食方借来也行,买来也罢,总能弄到,可这偏偏是那大人的食方,她连口都不好开。    可这时苏迹却主动说给做神仙食,她就觉得这孩子太贴心了,心里一动,行为上就表现了出来,对他院子里的供求更是精心,光丝绸衣裳都送来好几套。    苏迹可不知道她怎么想,但是善意他是感受到了。看这左一套衣服,右一盘时令水果,还送上来半只炙好小犀牛肉,说是黄飞虎让提前捎回来的猎物。    他这个人最受不得别人对他好,黄夫人这么尽心,他就觉得光上点儿炸货有点不够看了,还得有正经寿礼才行。    不过这对他来说简单的很,他决定做寿桃。    这是一个没有面粉的时代,面制品肯定也没有,做寿桃喜庆又新鲜,保管场面好看。    说干就干,做寿桃肯定要发面,没酵母难不倒他,调了蜂蜜水来代替,用它发面蒸出来的馒头会带着淡淡甜香,正好暗和了桃子的甜。    自然发酵时间要长一些,按现在的天气一晚上真正好。    第二天一大早,苏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面,面已发好,闻着有股淡淡的酸味,这时必须用碱水来融合,可现在哪有食用碱,他只能找来草木灰泡水澄清了用,反正跟碱水一个效果。    最后,一共做了八十个小面桃,一个大面桃,九九归一好兆头。    面桃一出锅,阵阵香甜飘了一院子。    这还没好,最后跟扶桑讨了点红果酱给面桃顶刷上一抹轻红,红白粉嫩的寿桃就算是做好了。    苏迹这边上色,扶桑抬手就取走了最大的面桃,他还来不及阻止,寿桃尖就给咬掉了。    “不好吃。”肉食动物扶桑把咬了一口的寿桃又放了回去。    苏迹看着没了尖的桃子一阵无语,这又不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不值钱了好吗?    拣出来被咬了的大桃子,剩下八十就八十,好歹数字吉利。    早饭还是应扶桑的要求,做了甜咸口的锅包肉,糖醋鱼和葱爆羊肉,都算是快手简单的,甜的一律用蜂蜜,扶桑吃的很是满意。    苏迹是受不了,给自己熬了白粥了事,再吃肉他得上火死。他就不明白了,扶桑一个大男人,这么就这么爱吃甜口爱吃肉,他不是植物吗?难道扶桑树跟猪笼草一个性质?    想着有的没有的,他边换衣服边问:“你不去?”    “不去。”扶桑还是那句话,撑着头看他换衣服。    在哪儿他都不出门,阿桑就是个死宅。鉴定完毕。    三下两下脱掉粗陋发黄的细麻衣裳,单薄却线条极富有力量的背脊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一冬天不自知的养护他的皮肤颜色变得白皙,两片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像极了只白色的蝴蝶振翅欲飞,说不出的动人。    扶桑看得饶有兴致,从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侧影,深陷的腰窝,挺翘的双臀,以及还有空间再长长的长腿,整个人怎么看怎么好看。    扶桑对自己的黄泥人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就是老想往外跑,这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迹可没管看没看,挑了件略显稳重的青碧色镶宽边的窄袖长袍穿在了身上,再束上同色腰封,整个人显得笔挺劲瘦。尤其是小腰一把,从背后看如同一竿嫩生生清凌凌的一把新竹,好看却青嫩。    可只要一看到他那黑亮的双眼,青涩之气顿时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蓬勃朝气。    扶桑招招手,把他微微有点凌乱的头发重新束好,随手摸出一个玉扣扣住发束,这才算符合他的审美。    其实他平常的样子他也看的顺眼的很。    “怎么样,帅不?”苏迹臭屁的摆个风流倜傥的造型。    “好看。”扶桑毫不吝啬的夸奖。    苏迹一乐,啾了他一口,命人端上寿礼雄赳赳气昂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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