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会 (4)
一点, 也算上他个人的一点点小心意。 当然, 他还有更大的好处, 苏迹直接提拔他为队长, 常驻的,以后也会领一支队伍, 就是说, 他直接有了军权。在新领地他会有自己的大片土地,会有的房屋与大笔的食盐奖励, 他绝对不让出力的人讨不着好处。 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大家,跟着我,有肉吃。 %%%% %%%% 苏迹最近苦恼的要命。 处男经不起撩,真的。 他现在不敢看扶桑, 怕自己变成狼。又管不住自己的眼, 就是想看,看一眼又一眼,矛盾的要命。 淡定, 淡定,亲亲抱抱对扶桑来说就是一个新鲜的游戏。 可他淡定不了! 谁来告诉他处男被撩怎么破!还他妈天天被撩! 扶桑坐在藤椅上,一口一个吃着苏迹做的小甜饼。莹润的指尖擦过略显霸气的唇瓣,带着说不出的肆意魅惑。 黄泥人又在偷偷看他,还当自己做的多隐秘,傻头傻脑的,蠢。 他眼尾微微一挑,轻轻勾勾手指头。 一直在关注着他的苏迹屁颠屁颠的颠过来,脸上满满的不自觉的殷勤:“阿桑什么事?” “没了。”扶桑给他展示一下空空的盘子。 苏迹拿着空陶盘磨磨唧唧的没话找话:“你还想吃啥?你说我都给你做。” “龙肝凤脑。”扶桑轻描淡写的说。 苏迹被戳的肝疼,龙肝凤脑,你怎么不吃狼心狗肺呢!转身就走,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住。 接着感觉脸被蹭了一下,就看到扶桑的手粘上了一片白。 苏迹赶紧扑棱了两下脸,沮丧的哀嚎:他的形象又没了。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伙夫加可以吸吸的活动抱枕,不需要形象,他知道。 苏迹再次装满盘子拿给他,手指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指,心里居然酥麻麻的一阵窃喜。 完了,他完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跟扶桑在一起呆着,不是智商掉线就是奶爸化身,根本就不是平常的他。不行不行,他必须转移注意力,要不然非得陷阱名叫扶桑的沼泽里不可。 “阿桑,我要去换盐,你自己在家好好的,我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让我出去冷静冷静。 “同去。”扶桑想都不想说,他才不要和黄泥人分开,一天都不行。 苏迹,傻眼。 扶桑出行简单的很,让红珠把家连着里盆盆罐罐全变成袖珍行带走,尤其是他吃饭的家伙,一件不落。 苏迹眼看着他打包家当,感觉像是要去逃荒。 就这样,苏迹背着行李,抱着娃娃扶桑,骑着黑毛,跟着大队伍,悠哉哉的出发了。 是的,黑毛回来了,这次它可来了个大变样。体型比原来大上一倍都多,原来是像个小牛犊,现在都不能用牛来比了,就是个小坦克,坐在背上老平稳了,要是夏天还能搭个棚子遮阳。 晚上露宿,就见一个藤屋拔地而起,灌碗瓢盆一样不落,因为他没有做结界,藤屋的叶子就长得密实些,多少有些私密空间。但其他一切都在众人的眼前,就是没一个人敢放肆去看。 那是大人,他们不能也不敢亵渎的存在。 苏迹该做饭做饭,该睡觉睡觉,他的脸皮也已经厚成了城墙,不在乎在大家面前单独享受。 他现在是发现了,你越是平易近人,他们越是不拿你当回事,总感觉你还是个孩子,需要指导,需要纠正。可他不喜欢,既然把权利给了我,那就把信任交付,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到达左崖,苏迹并没有跟众人一起去交易地点,反而抱着扶桑进了城。 黑毛照例被打发去玩,他还不想引起恐慌。 走过那个去年冬天对他来说不可逾越的城门,他突然觉得这个门又窄又破,比农村的土洞也高级不到哪去。 一进城,最先看到了就是宽敞的黄土路,一直通向看不见头的最前方,路两边是比较整齐的黄泥屋,但也就是个草顶泥屋,跟他们部落的屋子没什么区别。顺着路再往里走,陆陆续续的出现石屋,越往里走石屋建的越规整,越漂亮。 “看来城门口是贫民区。”苏迹跟扶桑嘟囔一句。 “贫民区?”扶桑不理解。 “就是没钱没吃的的人住的地方。”他指着石屋说:“这里应该是富人区,就是衣食丰足的人住的。” “无聊。”扶桑觉得黄泥人真是闲的,弄出这些没用的东西,难道是因为生命太短暂,所以要尽情的作? 你说无聊就无聊,苏迹也没啥说的,一路走走停停,看看街上打闹的孩子和各色来往行人,以及画着妆的女人,哦,他们有些人还带着去年他做的陶簪,这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了。 苏迹抱着扶桑在大街上兜兜转转,跟老大娘问问米粮,跟小年轻打听衣裳,碰到小孩子,还跟人讨饴糖,不知道是他长得唇红齿白招人爱还是咋滴,竟然还让他讨着了,这个不要脸的就那么扔进了嘴里,小孩看的泪眼汪汪。 眼看那娃娃就叫张嘴大嚎,苏迹赶紧掏出一把给扶桑做的零嘴塞给小娃,抱着扶桑蹭蹭蹿了出去。 “那是我的。”扶桑不高兴的说。 “晚上再给你做,乖。”苏迹顺手摸摸毛。 扶桑把脸搁在他肩膀上,勉强同意。这个黄泥人越来越会敷衍他。 哦,对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买人。在街上瞎转悠的两个人终于想起来正事。 正好,对面走过来一个老汉,苏迹两步上前:“老阿父,向您打听个地方。” 老汉撩起眼皮问:“买盐还是买人?” 苏迹一笑:“老阿父为什么这么问?” “来左崖的不是买盐就是买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老汉看了他一眼:“现在都在城外换盐,你来城里,肯定是买人。” “还真让您说着了,我家里缺几个耕田的,想买几个壮劳力回去。” 老汉手一指:“往西,最西头儿。” 说完,老汉就摇着头嘀嘀咕咕的走了。 这里不缺盐,他信。可说这里不缺人,他还真没看出来。毕竟煮盐也是个很耗人工的活计,怎么会有很多人要卖呢? 他直奔西头,越走房子越破败,到最后都成了半地穴式的穴窝,及其简陋。 地上开始出现赤身**的人,他们被绑着仅仅有一小片遮羞布挡住重点部位,,或是站或是坐,身上大部分都有被殴打的伤痕。 贩奴人吆喝着,攀比着,把自己的奴隶展示给各个买主,场面竟然畸形的热闹。 苏迹冷不丁的跟一个脸上带疤的奴隶对上眼,那眼,阴沉沉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这种奴隶他肯定不要。他是给自己找干活的,又不是找事的,他疯了才要。 贩奴人却以为他对这个人感兴趣,拉上来就是一阵夸:“这位小哥,你看好他是吗?”大力的拍打着男人,说:“看这肩膀。”有强行掰开男人的嘴,让苏迹看他的牙口:“牙口好,年轻得很,可以干很多,吃很少!” 苏迹赶紧摇头,连连说:“我再看看,再看看。” 越往里走,被贩卖的奴隶越多,有男有女,大人孩子,没有年老的,大概没有什么价值都死在了屠刀下。 奴隶的来源他在这里也听了两耳朵,都是战争掠夺,不仅仅的左崖自己去侵略别人,其他部族战后奴隶也多带了这里来销货,这里完全就是一个贩卖人口批发市场。 苏迹忍着心里的膈应挑奴隶,在他决定买人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市场如此让人难堪,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人,就是个个物件,他真心有点儿扛不住。 可人还是要买,他在心里说,跟我回去就可以平安了,你们就先忍一下。他陆陆续续的买了五十几个奴隶,用的货币有贝有盐。他不敢一下子买太多,被人盯上就不好玩儿了。 在买最后一个少年奴隶时,少年突然跪在地上,不停的朝他磕头恳请:“主人行行好,把我弟弟也买了,他还小,吃的很少,求求你,求求你。” 苏迹看向他说的弟弟,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卷缩在他身后,像个可怜的小动物。 “你……” “不行。”被所有人忽略的扶桑突然开口。 “咦?”刚刚发现他还抱着一个人的众人一脸懵逼,他们都眼瞎吗?这么好看的孩子都没注意到? “怎么了?”苏迹问。 “仁慈来的太容易不会被感激。”扶桑淡淡的说,看他的黄泥人傻乎乎就想欺负,没那么容易。 苏迹看着他,用宠溺的声音说:“阿桑说的对。” ☆、买人2 扶桑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现在身后已经牵了五十几个人, 大大的一长排, 在这个到处是被牵着的奴隶堆里也算是个扎眼的存在, 轻易施了善心,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在等。 眼神四处一瞟, 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他们, 尤其是贩奴人, 眼睛紧紧盯着他,似乎都在说, 那个家伙人傻, 钱多, 速来。 再看一眼自己身后刚刚买来是奴隶, 那样子就差等他开口,结果不用想都能猜到。 苏迹满含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个少年, 就要离开。 贩奴人眼看生意要黄, 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少年单薄的背脊上,锁骨伶仃的背上肉眼可见的泛起一条青紫充血的鞭痕。少年哀嚎一声, 滚向一边,瑟瑟的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求饶,期望能躲过接下来的鞭打。 他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哥……”声音像是被硬生生卡住。 少年猛地抬头, 这一眼几乎吓得他肝胆俱裂, 那个被他一直护在身后的弟弟被贩奴人恶狠狠的掐着脖子提溜起来,那架势明摆着是要掐死他! “不要!”少年连滚带爬的死死抱住贩奴人的腿,哭都不敢哭, 只敢拼命的苦求:“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求求你,我错了。” 贩奴人一脚把他踢开,手上用力,下定决心今天要收拾了这个没用的废物。 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功夫,眼看一条人命就要填进去,苏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难受的要命,眼前的这一切他根本无法忍受。 “住手。”最终,他还是揽下了这桩麻烦。几步步上去拦在了贩奴人面前,手发狠的抓住他的手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力气见长,竟然把对手捏的呲牙咧嘴,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小小少年跌落地上,猛烈的咳嗽粗喘,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奴隶少年把他紧紧的抱紧怀里,满脸的惶恐不安与劫后逃生的复杂情绪,紧张的神经突然绷断,眼泪也掉了下来。 贩奴人脸色不善的看着他,八字眉毛耷拉在眼角,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客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奴隶我想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苏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圈,指着他身后那七八个奴隶说:“你这儿的奴隶我都要了。”然后指指那个差点被掐死的孩子说:“这个算搭头。” “好好好。您怎么说都行。”贩奴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本来不满的心思全被眼前大块的盐所填满,赶紧满口答应。接着对着身后的奴隶张嘴就骂:“你们还不赶紧给新主人磕头,赶上这么仁慈的主人天大的福气!” 苏迹也不想听他啰嗦,交了钱,让他把这些人的衣裳还给他们,贩奴人居然还磨叽不愿给,破衣裳也是衣裳,还能给下一个奴隶:“这天也冻不死他们……” 苏迹一声没吭,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他,看得贩奴人发了毛,不情不愿的拿出来一堆破布衣裳,奴隶们挨个分了,他领着人就走。 “烂好心,招是非。”扶桑淡淡的说。 “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苏迹心知肚明,自己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贩奴人的鞭子抽的更用力了。 “阿桑,要不我把这里的奴隶都买了怎么样?”也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在打哈哈,语气有那么种琢磨不定的味道。 “想做就做。”扶桑毫无原则的说,黄泥人要做的就是原则,他高兴就行。 既然已经开了口子,那就招摇到底好了,他就是有盐,就是有宝贝,有本事你们来抢,他一开始一直想着要小心,要谨慎,可现在突然不想了,他要壮大,要发展,要快,尽快。他害怕哪一天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再一次厄运降临,那个孩子的遭遇犹如醍醐灌顶,让他瞬间清醒。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的多。 所有贩奴人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会走的盐库,有人嘀咕:“也不知道他身上怎么能放下那么多盐。 ” 自然也有见多识广的,“那人有宝贝,不是简单人,收收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然后,苏迹真的一个人承包下了这里今天所有的奴隶,乌压压的,目测比他们部落的人少也少不到哪儿去。 最后清点下来有四百五十三人。 今天,成了贩奴人的狂欢日。 苏迹领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出了城西,一路招摇到城门口,却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下:“贵客慢走。” “什么事?”苏迹满脸疑惑,却心生警惕。他不得不警惕,一下子买这么多人肯定扎人眼,他心里有数,但他自有另一番打算。 “我家城主大人想请您过府一叙。”中年男人笑的谦卑,但他身后的一干武士却兵甲俱全,一个个犹如怒目金刚。 苏迹假装看不懂他无声的威胁,笑着问:“城主找我一个乡野小子做什么?” “贵客去了便知。” “那这些……”他指着身后的一片乌压压的大尾巴。 “我会帮您看好,绝对一个少不了。”男人笑着一挥手,分出十来个人把苏迹身后的奴隶驱赶到城墙一边。 苏迹把怀里的扶桑换个手抱,一摆手,“带路。” 他们一路笑语焉焉,很是交谈了一番,却是谁也没摸到对法的底。 城主府是苏迹至今为止在人类中见到的最豪华的房子,粗壮的巨木柱子撑起高高的屋梁,挑高的屋檐已经有那么一点点东方色彩,铺着平整青石的地面已经被磨的光可鉴人。 他们被带到一个偏厅样子的房间,一进屋子迎面扑来一阵浓郁的暖香,苏迹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连着打了十七八个才堪堪止住。 真不是一般的失礼。 可他真受不了那股怪味儿。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才有时间打量这间屋子,虽然是石墙,但里面涂了白|粉,显得亮堂很多。墙上挂着两把青铜长刀,没用刀鞘,就那么交叉挂在墙上,开了刃的刀口泛着冷光,远远的似乎还能看得到它身上滴落的血珠子。 地上铺着带有漂亮花纹的席子席子,暗色长条矮几上摆放这一只白玉长颈瓶,瓶里插着一只苏迹叫不上名字的树枝。 矛盾的摆设,说不上风雅还是肃穆,这是想威慑他还是炫耀?这里任何一样东西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有着岁月痕迹的地方,它辉煌着,奢华着,他这样的人完全不可以比。 这时苏迹突然发现那玉瓶里的树枝散发着着肉眼几乎看不到的丝丝缕缕青烟。 香味就是从这不起眼的树枝上散出来。 “那是什么?”苏迹心下好奇,问扶桑,现在就已经有熏香了? “迷迭枝,摄魂香。”扶桑眼里冷气一凝。 怎么听着不像啥好东西?“摄魂?” “无妨。”扶桑垂下眼帘,安慰他一句。随手扔下一颗种子,藤蔓拔地而起,迅速交缠拧巴成一个大且舒适华丽的座椅,坐他们两个正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船今天感冒,更新不多,大家凑合看。 抓虫~ ☆、买人3 扶桑虽然安慰他说没事, 可苏迹整个人还是气的不行, 是个人就想暗算他, 麻蛋,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好性啊! “有什么好气?他们就是想套话而已, 不喜杀了便是。”扶桑漫不经心的抓着他的手把玩, 冰珠子似的话从他嫣红的唇瓣里吐出来, 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他们的话就是那么直接说的,根本没有回避门口的仆役, 两个高大的健仆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苏迹积聚起来的怒气被扶桑杀啊杀的给戳破, “祖宗, 咱别动不动就杀, 您坐着,吃着, 乖。” 这是人家的底盘, 别说的跟切鸡宰羊一样行吗?他当然知道扶桑能做到,可问题是他不能那么做, 他们是能全身而退,可他刚刚买的那些奴隶怎么办?赔本的买卖不能干。 他看看若无其事的扶桑,再看看门口如临大敌的仆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扶桑大话都放出去了, 他要是不做点儿什么, 被杀的就该是他们了。 他再次小声问扶桑:“那个东西对我们真的没用?” 扶桑点头。 苏迹心里有了底,把扶桑安顿在椅子上说:“那你坐着,看戏就好。” 他理理专门为了这次买奴隶让扶桑给变的华贵长袍, 缓缓起身,也不知道他动了身体的哪块骨头,身上的气势炸变,好像整个人突然间脱胎换骨,从一个只是略显富贵的山野小子变成让人不敢小觑的大城贵族,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不好惹的贵气。 扶桑看着自己的黄泥人突然大变的气势,眼神惊异,他这感觉怎么看怎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其实,苏迹学的就是扶桑平常的样子,模仿出三分意思而已,可就是这样,在外人眼里已经是气势逼人,让人想退避。 只见他慢悠悠的把白玉瓶里的迷迭枝从瓶子里抽出来,随手掐掉冒着烟气的那一个小枝丫,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老夫来晚了,贵客见谅。”姗姗来迟的左崖城主高声迎客,但他的声音里可听不出哪里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那个自称老夫的男人也就三十多岁,有些胖,留着胡子,但跟老夫真扯不上边。 苏迹缓缓回身身,撩起眼皮,略冲他颔首,算是见礼,简直傲慢的想让人打一顿。 左崖城主被他的傲慢一激,危险的眯了眯眼,接着那么大的藤椅把他狠狠的震了一下,藤椅不神奇,神奇的是藤椅是活的,这藤椅怎么来的,仆人已经告诉他,可是听说永远没见眼见来的震撼。驱藤为椅,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人不简单,他安安收起想要欺压的心思。 再然后,他看见他手里的迷迭枝。瞳孔急剧收缩,脸色微变,被认出来了?心下暗自懊恼,不该轻易拿出这种宝贝。 那是千贝难买的迷迭枝,他府上也就这么一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他竟然拿在手里玩儿,却硬忍着没发作,“老夫左崖城主,不知贵客怎么称呼?” “扶迹,来自遥远的南方。”苏迹微微笑着说,任谁都看不出来他这是在说瞎话。接着他在手里摆弄迷迭枝,故作不解的问:“左崖城主好大的气派,待客都要点迷迭枝,不知这是何意?” 左崖城主心下一沉,面上却哈哈一笑,“敢是小子们弄错了,老夫这就让他们换上好的琼脂香。”接着回头训话:“还不干净为贵客净手!” 刚说完,就有奴仆端着华丽的陶盆进来,双膝跪地,陶盆举过头顶,“请贵人净手。” 旁边就有另一个妖娆的女人伸出芊芊玉手,就要接他手里的迷迭枝。 “不必。”他手掌微微抬起,阻止了她的动作,看着左崖首领,“您可不要搪塞我,这迷迭枝是干什么的,你我心知肚明。” “老夫说过,小子们弄错了。”左崖城主沉声道,脸上的神情带上了几分狠意。“不如我让他们进来与你赔罪?” 苏迹不松口,一双眼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你接着演。 气氛突然紧绷到极点,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这个赔罪可不是口头上说说,或是磕头能了事。 “那倒不必。”苏迹突然一松手,金贵的迷迭枝被随时准备接过来的女人双手捧住。 真可惜,没用摔烂。 苏迹还是见好就收,他的目的就是震慑,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惹,别想打歪主意,更不用拿他当傻子哄。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还真不怕,有扶桑在,他能出什么事?三头身扶桑也是不好惹的! 苏迹将指尖沾沾水意思意思,权当洗过手,龟毛的拿布巾仔细擦了每一根手指头,开始正题:“不知左崖城主招扶迹来有什么事?” “是请,您这样的贵客我们左崖一年也见不着几个,我就是听说有这么一位年轻人一下子换走几百奴隶有些好奇,好奇罢了。”他哈哈又一笑,“你的红盐味道很好,不知道可还有?” “盐自然是有,不知城主什么意思?” “还不是家里那不争气的婆娘,老嫌自己家的盐味道不好,好不容易碰上你的红盐,喜欢至极,希望能换一些回来。” 真是胡说八道,我盐前脚才换出去,你后脚就说夫人想要,前后顿饭的功夫,你老婆来得及尝尝味儿吗?苏迹心里吐槽,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 “城主严重了,区区红盐哪用得着换,直接赠给夫人就是了。”说着,苏迹从他扁平的怀里掏出一袋足有十来斤的盐,“送给城主夫人。” 左崖首领看他变戏法似的拿出那么一大包盐,终于找到契机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贵客可是修法之人?” 苏迹倨傲一颔首:“家中长者略通一二。” 左崖城主立刻表现的对他及其亲近,朗笑出声,比刚刚的哈哈大笑还要高亢:“不瞒您说,我的小儿子拜在黄龙真人门下,现在也有三个年头了。” 黄龙真人?我还红龙绿龙呢。苏迹面上一片喜色:“那可要恭喜城主,能被真人选中,定不是凡人。我家中却是不让透露师门,见谅。” 左崖城主摆摆手,一副自家人的样子,“无事无事,不知你为何要买如此多的奴隶?是家中仆人不够?” 苏迹索性开始画大饼:“不瞒城主,我家从海外归来,在离左崖千里之外的南方寻得一块土地,准备造一个跟您左崖城一样的地方,好把族人都接来一起生活,所以需要大量劳力。我听说左崖奴隶交易最是发达,特来购买。” 左崖城主哈哈一笑,“我左崖别的不说,盐和奴隶最是不缺,你算是来对了。” 苏迹一笑:“正好扶迹还有一笔生意跟您谈。” “你说。” “我刚买的那些人其实不太够,希望以后能与左崖建立长期的供需关系,只要您这有奴隶要出售,优先给我。这是定金。”说着,他又掏出三代袋有一人高的盐出来,要知道二斤粗盐就能换一个奴隶,他这盐可比那带着苦味的粗盐好吃多了。这起码两三百斤,当个定金足够了。 左崖城主欣然同意,交给他一块刻着左崖之神的碧玉给他,权当信物。不管他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两个人面上绝对是其乐融融。 谈话期间,左崖城主绝口不提红盐从何处了,哪怕他已经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可多年的老狐狸生涯告诉他,捕猎不能性急。 最后,左崖城主还非常热心的送了他十个奴隶,说让他随便用。 苏迹笑纳了,想在我这掺沙子,尽管来。 扶桑从他们开始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对方,在他看来,自己的黄泥人真有趣,他看都看不过来,哪里分得出来精神去看那个丑男人。 临走前,扶桑突然冲左崖城主撇了一眼,满满的恶意把那个中年男人吓了个半死,若有似无的一股力直刺他的脑仁,警告他安分才能命长。 左崖城主哆嗦着,保证的话噎在喉咙,半天也没吐出来。 等人走远了,他才发现自己两腿之间湿了一片。 ☆、恩威 苏迹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城门, 他紧紧的抱着扶桑, 心口贴着心口, 脸蹭着他的黑缎一般的发丝,心里一片彭拜。他成功了, 以后将会有大量的人口源源不断的流向他的口袋, 那将是他最大的一笔立身的根本财富。 他死劲蹭蹭扶桑, 部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表达谢意,都是因为有他在, 他才敢毫无顾忌的信口开河, 打压对方。他无形中给了自己无限底气, 让他敢去做, 能去做,这就是他对自己最大的支持, 他的心情无以言表, 如果硬要说有多感激,这一刻他愿意以身相许。 “阿桑, 阿桑。”他低喃着,一声声的呼唤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时间让扶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 扶桑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但他就是能明白黄泥人对他的依恋, 这让他心情大好, 愉悦情绪传达给全身,脸上带出了明显的笑意。 “阿桑,”苏迹的眼睛亮极了, “我们去新领地,建设属于我们的理想国。” 扶桑矜持的点点头,“想做,就做。” 苏迹顿时元气满满。 他们并没有去跟有苏部了队伍汇合,而是直接找了一个空地先梳理一下。开玩笑呢,刚说自己来自海外,转眼变成有苏部首领,是人都能看的出有问题。 但是族人肯定要通知,不然非出大事不可。问题是他不能回,扶桑也不去,最后逼得没有办法来了个青藤传讯,别说,效果还挺不错。 苏迹现在头疼的事不是送信一件,还有这大几百号人的吃喝,远行装备,都是个问题。人他都买了,以后都是他的财富,他肯定要负责,总不能人买了路上伤的伤死的死,那他不是要亏死了。 本来只想买几十人,这样跟着族人先回去,过段时间再买一批,然后一起出发。可现在一下子这么多人,肯定不能回族里,天知道这里到底被别人掺了多少钉子,只能直接去新领地,去了那你就别想轻易出来。 新领地,苏迹想想都欣喜异常,想着未来的家,他觉得现在付出点儿代价完全没有问题。 千里之行全从脚来,这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困难。 现在有一个大的论题摆在他面前:论两个人如何把四百六十三个奴隶带到千里之外。期间不跑丢,无损伤。 长途行进不可能把粮食全背在身上,路上肯定要有补给,并且是占大头,那么他们势必要去打猎,采集野果野菜,那么怎么能让人不逃跑? 这些先都不想,他得先弄到足够多的粮食,毕竟野外食物有限,而且到了新领地,也不可能马上就能种出粮食,还得有粮食在手里心才不慌。 他又单独返回左崖城,找城主买了大量的粮食,一转眼成山的粮就被他收进怀里,把在场的人震的下巴都要掉了。 期间奴隶就直接丢给黑毛看着,一干人全都被这个庞然大物吓的鹌鹑似的,窝在原地半天不敢动弹。 回到临时驻地,苏迹故意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袋又一袋的粮食,没一会就垒成了一个粮食山。 奴隶们一个个大睁着眼,不敢相信眼前这是事实,望着粮食山不停的吞口水,饿,好饿,想吃粮。他们的脑子已经装不下其他,只剩下食物的诱惑。 站在垒的高高的粮食前,身形挺拔,面带威仪,虽然怀里抱着娃娃,却丝毫不减气势,他看着那一片死气沉沉的奴隶,第一句话什么都没说,只问了两个字:“饿吗?”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看看站在最前方的新主人,以及他身后的粮食,他们的眼几乎拔不出来,最后一个刀疤脸男人舔舔干裂的唇,嘶哑着大声说:“饿。” “好。”苏迹招呼他上前,从粮袋里拿出一个豆饼给他,男人接过豆饼立马狼吞虎咽,三五口就把有成人巴掌大的豆饼吃个干净,末了还把掉身上的渣渣也小心的倒进嘴里,一脸的满足。 “饿吗?”苏迹再问。 这下人群开了锅,一个个扯着脖子喊饿。 苏迹笑脸,让他们排成两队,吩咐疤脸男给大家分豆饼。 很快就人手一个饼,吃的头的也抬。说实话,豆饼真不好吃,可这已经的他们被抓来之后吃的最好的一顿,至少肚子能填一填,不再饿的发慌。 苏迹面前的粮食少了近三分之一。 一顿饭吃掉了二百多斤粮。 等众人吃完,苏迹开始了正题:“在我这不会随便打人杀人,但你要遵守我的规矩,我的要求就两点,第一,说实话。就像刚才,你不说,我就会当你不饿,这次有第二次机会,下回就没这么好的事。第二,听话。听话不会饿肚子。”他环视一圈,“明白吗?” “明白。”众人稀稀拉拉的有回答的,有点头的,还有随便点头摇头的。苏迹也不管,他就是先立了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况且他自己带这么多人出发,没规矩肯定要炸,至于会不会遵守,可以慢慢来。 接下来,苏迹为了好管理把人十个一组分为若干小组,再三小组为一小队,让他们互相帮助,互相监督,少一个,全组受罚,少一组,全队连坐。 “呸,还以为是什么好人!”一个中年汉子阴鹫的盯着苏迹,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其他人默默的离他远一点。 苏迹说完规矩就没再干什么,只是让大家分头去捡柴火野菜什么的,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正式赶来。 他没有让扶桑把藤屋弄上,因为活儿还没干完。他在等第一个要被杀的鸡。 果然,洒出去的人没有权回来,少了三个,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汉子。 奴隶们战战兢兢的站着,尤其是少了人的那两组,全都面无人色,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 苏迹笑笑,拍拍黑毛说:“去找回来。” 黑毛一阵风似的窜出去,别看它体型大,身体灵活的很。 很快,三个都弄了回来,一个被咬断腿,一个戳破肚子,一个倒是完好,却被活活吓死了。 哀嚎声能把人耳朵弄疯了。 苏迹其实没想到是这样惨烈,他本来想的是让他们受到足够的教训,不敢逃跑就行了,可现在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硬下心肠,面对现实的惨烈。 他让人给他们包扎,至于能不能抗过去就只能听天由命。他不草菅人命,可也救不了该死的人。 所有奴隶被要求看着他们,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逃跑的下场,我敢让你们自由行动,就有能制住你们的底气,谁都不用心存幻想。 其实如果可以,他和扶桑应该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打一个拉,人心自然就齐活了,可现实是扶桑根本就不管这些小事,只能他自己恩威并施,效果,也只能凑合。 逃跑的最后还是死了,哀嚎了半夜之后挣扎着断了气,苏迹让他们挖个坑给埋了就回了藤屋。 藤屋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藤屋完美的隔绝是外面的声音,可他似乎还是能听到越来越弱哀嚎声,心里一阵子发冷,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冷酷的刽子手,满手鲜血,怎么也洗不掉上面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扶桑被他折腾来折腾去,根本睡不着,不得不无奈的睁开眼。 苏迹干脆坐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我杀人了,阿桑,我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他们只是想要自由,可却送了命。” “我没想杀了他们,真的。”他紧紧的盯着扶桑,像是及其需要一个人的肯定,那个人,就是扶桑。 变成大人的扶桑一把将他的黄泥人捞进怀里,“你就是想太多了,生死自由命定,与你无关。” 苏迹窝在他怀里,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安慰我呢,谢谢。” 扶桑挑起他下巴,面露不满:“不信我的话?” “信。”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话,让他可以少些负罪感。 “敷衍。”扶桑低头堵上那张敷衍他的嘴。 苏迹顺从的任他为所欲为,晕晕乎乎的感觉他的吻极越发高明了。 奴隶们第二天比昨天安静了很多,苏迹成功的震慑到了所有人。不紧紧是因为死去了人,他们哪个不是见多了人死,更多是对黑毛,对突然拔地而起的藤屋,对他昨天没有说明的连坐惩罚,他们忐忑的等着头顶的铡刀,生怕他一声令下,刀落人亡。 你说什么?逃跑的人你不认识,凭什么给他们陪葬?奴隶主们是不会管那些的,他们只管自己高不高兴。 因为昨天苏迹心里太混乱,完全忘了惩罚的事,今天发口粮之前,他宣布了惩罚措施:“本来还有个规定要告诉你们,昨天忘了,今天补上,就是我的奴隶不会永远是奴隶,好好表现五年可有自己的房屋,七年可以脱籍为平民,因为昨天脱逃事件,那两个小组脱籍时间后延三年。” 奴隶们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互看了又看,还有这么好的事?他们还有机会重新做回自己? “主人,我,我们变成平民能回家吗?”一个少年的声音怯怯的问。 “可以,等你成为平民可以回家,也可以把家人接来,随你便。”苏迹给了他非常直接的肯定答案。 一时间,所有人眼睛里都迸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死气沉沉。 他们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他们,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推文,大船的新文《事儿爹》开文,请把我带走。 首先声明,宋三儿不爱管闲事,他就是有些事实在看不过去! 没票票?挣钱去! 闹什么示威,上课去! 下岗?工作不做了?上班去! 洪灾敢假捐?一巴掌拍死! 练什么气功、大**,统统玩儿菜去! …… 80年代发家致富,90年代科技兴国,谁敢说我们大中华没科技,打脸啪啪啪。 也不知道为啥,明明是往书法界新星,商业界BOSS发展的人设,怎么偏偏在管闲事领域独树一帜越跑越远,社会版记者什么的这是闹什么鬼? 天地良心,他只想当一个修理小达人来着。 妥妥的事与愿违。 食用指南:1、半架空,主受,疑似穿越;青梅竹马小攻半道儿重生。2、事儿爹不是一天练成的。3、本文慢热,很慢。不撕,我们说好的不撕。4、蠢作者有十万存稿(号称),日更(肯定),可放心食用(么么哒)。 ☆、行船 苏迹没有管大家是相信还是疑惑, 他先把粮食分了, 给每个人三天的口粮, 保证他们的日常供应。眼见粮食一分之后,立马少了一大圈, 心里直抽抽。 “要是有传送门就好了。”他人不住叨叨。这么个吃法他会被吃死。 “什么?”扶桑没听懂。 “就是能很快到另一个地方的东西。”他苦笑着解释:“四百多号人这么慢慢的走下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新领地。”他以前想的还是简单了。 过去一千里开车跑十个小时, 可现在怕不要走两个月。 他觉得自己失算了。 苏迹苦着脸对照着自己画的地图不停的比划,看看哪条路线最近。比来比去, 向前进三天后会遇到一条长河, 顺河而下最是方便, 如果有船, 速度能快两倍。 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粮食。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上哪儿能弄条船就好了。”他琢磨着。 不管了,先往那个方向走好了。实在不行还能扎个木排什么的。 苏迹抱着扶桑骑着黑毛走在最前面, 都不去看后面的人是不是有落队的, 他相信经过昨天的事,没有哪个敢轻易犯险。 他想到没错, 所有人都老实的很,乖乖的跟着他后面,排成长长的队伍,没有一个掉队人。 他要求所有人列队前进, 每天三次报数, 三天很快过去。 眼前是一条及其宽广的大河,水流湍急,苏迹觉得自己扎木排顺水飘的希望要落空了。 “谁会凫水?”苏迹问。 稀稀拉拉的站出来二十来个人。 得, 他的主意要泡汤。苏迹暗暗着急。 水实在是太急了,木排在上面根本稳不住,这些人还大多是旱鸭子。 如果现在改成走陆路,不仅要爬山,还要改道,他们不得不绕行,总的来说就是绕了远道。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苏迹抹把脸,决定下次一定要先探好路在行动。 结果,结果扶桑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一艘巨大的金色叶子船从天而降,在大河上稳稳当当,像一个巨物,让所有人惊的合不上嘴。 奴隶们眼睛都直了。 这艘船像一片巨大的叶子,也可能就是叶子,它奇特的在大叶子上长出一片半卷起来的小叶子,悠悠荡荡的飘在半空中,看着一点儿也不安全。 “哥哥,那个是什么?”奴隶少年傻傻的问。 “嘘,别说话,听主人的。”大点的少年紧张的看着那个庞然大物,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的东西,震撼的无以复加。 苏迹惊喜的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空间大到超乎他的想象,足够装下他们所有人。 安耐着心头的激动,他招呼众人上船,四百多人很快就全装完,可船还显得空荡荡。它神奇的不用人操作,自己顺流而下,跑的快极了,跟现代的渡轮相比也不差什么。 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忍不住痴迷的看向站在船头的那个人。 扶桑站在船头,长身玉立,任河面湿润的风打在脸上,乌发飞扬,衣襟翩翩,胜似嫡仙。 苏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真正的乡野小子突然被神仙眷顾,有了法宝,有了靠山,甚至像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爱人,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送来最贴心的礼物,这真的让他受宠若惊。别跟他说什么理所应当互相交换的鬼话,他不是三岁的孩子,知道没有什么人必须要对自己好。 惊喜来的太多,苏迹的小心肝颤啊颤,忍不住别别扭扭的问扶桑:“那个,你是不是欠我钱?” “嗯?”听到他的没头没脑的问话,扶桑略略低头专注的看向他,狭长的眼尾带着说不出的动人。 “要不然就是你欠了我天大的人情?”苏迹继续猜测。 “为何这么说?”扶桑大为不解,要说欠人情也是他欠自己的,怎么在他嘴里反而翻了过来?这是什么道理? 苏迹扶着船舷,尽量不去看扶桑的眼,忍着红了的双颊,说,“因为我怕自己还不起。说实话,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入了你的法眼,能让你多次出手相救,现在还这么帮我,其实我很惶恐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还债,可我现在,你也看到了,跟本还不起。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你也欠了我什么?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哈哈。”扶桑忍俊不止,笑出了声。一双盛满潋滟波光的眸子望向这个语无伦次的黄泥人,大手一揽,个头矮他一头的苏迹就被卷进了他的怀里,就听到他在他耳边问:“那你说我欠了你什么?” 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耳道炸开,苏迹的脸红的能滴血,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好意思落在对面这个人身上,尴尬的想死。他问的什么屁话啊,扶桑怎么可能欠自己东西,明明的自己不知道欠人家多少,他一定是脑抽了才问出那种话。 “嗯?说呀。”扶桑一跟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不能逃避,言语间带着笑,揶揄的看着他。 苏迹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笑语焉焉,小心脏不由的扑腾扑腾的,明明都看过无数种亲过无数次,怎么还会有心悸的感觉。 他手推着他的脸嚷嚷道:“别给我使美人计,我不吃那套。” “那你吃哪一套?嗯?”扶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不停的逗他说话。 扶桑的左一个“嗯?”右一个“嗯?”成功的苏迹撩到发毛,红着脸求告:“祖宗,你饶了我,是我欠你的,欠了一辈子也换不起的债。” “那你要怎么还?嗯?”扶桑把人往怀着更拥的紧一些,直到少年沾染了他身上的体温,他才满意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苏迹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大不了肉偿嘛。 很好。扶桑眼愉悦的闪了闪,突然弯腰一把抱起他的黄泥人,飘然跨进小卷叶的船舱。 苏迹紧张的浑身冒汗,全身僵的像一个大石头,心里不停的叨咕:不会是真的要他肉偿。 扶桑自己坐在床榻边,把他的黄泥人抱坐在腿上,严肃的看着他:“开始。” 苏迹干笑的挪挪屁股,感觉自己菊花一紧:“干嘛?” “还债。” “这个,这个是不是进展太快了?”苏迹屁股上跟长了钉子似的在扶桑大腿上挪来挪去,心里那个别扭,他从来没在谁腿上这么坐过,这种感觉除了尴尬他现在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更别说更加深入的互相交流,他,他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又不是第一次,你脸红什么?”扶桑按住他动来动去的屁股,顺手还捏了一把,别说,手感还挺不错,肉肉的,软乎。再捏捏。 他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在催促:“快点。” 苏迹脑子已经糊成了一片,自扶桑把手放到他屁股上,他就再不会思考,满脑子都是无限循环:我没有洗澡,我没有洗澡。 扶桑看他半天不动,干脆抱着人转个圈,让他骑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拦住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个绵长而深入的吻。 苏迹被吻的神魂颠倒,脑子里再没有啥想法,就剩下:骑乘,似乎也不错。 扶桑就感觉今天的亲亲有点儿什么不一样,好像更甜,让他欲罢不能,只想深入,再深入,最好把他吃进肚子里,那样才能令他躁动不安的情绪得到安抚。他第一次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下腹下方,那个他从来没有特意注意过的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然后他发现他的黄泥人跟他一样,亮剑了。 扶桑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亮了剑,就好好专研了一番剑与剑鞘之间的问题。因为他是个完完全全的新手,所以被苏迹双手紧握,就再没了什么其他想法。 苏迹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及时,要不然那种大物件放自己身体里,非得菊花残满地伤不可。 刚庆幸完,自己就被他单手抓住,期间这样那样,羞得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个扶桑就是个天然黄! 扶桑这次像是找到了新玩法,逮住他就是一阵揉搓,三天下来苏迹再不敢在扶桑面前出现,没办法,怕肾亏。 %%%% 行船不过走了七八天就到中转地,比预计的要快上两倍。 接着转陆路,又走了五天时间,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列风他们也只比他们早到两天。 经过一番寒暄慰劳,轰轰烈烈的大建设开始了?想的美。 他们最先干的是给自己建一个窝,毕竟要长期在这里驻扎,肯定得把基础做好。大家齐心协力先建了几排小木屋,接着需要开垦荒地,把自己的口粮解决了。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一窝蜂的去干,大家分工,有种地的,有烧陶的,有打磨骨器的,按照每个人什么拿手干什么,不到半个月,一切事情都开始上轨。 ☆、奴隶 在这片新领地实施了积分这一全新的概念。干的好与不好不再是由人抽象的去评判, 而是有就具体的分值, 每天的分数满分是十分, 工作占七分,个人生活占一分, 这块主要是说卫生, 他必须把讲卫生这个的理念深深的移植在人们的心里, 永不忘记。早上操练算一分,个人行为算一分, 比如乱插队还不改的, 两人打架的都会会被扣掉一分。 这个制度由他们自己公选出来的人来记录完成, 当然列风他们也会监督, 如果发现作假,作假记录人和做假人一个月的分数都会被扣除。一下子扣三百分, 五年内几乎就是不可能拥有自己的房子了。这代价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每个月每人可以休息一天, 如果一个月没有扣分另外奖励一天休息,就是可以休息两天, 这两天可以不干活,可以玩耍,随便你们想干什么,只要不离开, 不违法规定。”苏迹站在高高的石台上, 看了所有人一圈,“如果你们当中的谁三年没有扣分,那么他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房子, 再干两年,就可以加入我们有苏部落,成为平民,不再是奴隶。每多扣除五十分,就相应的延长一年得不到房子,脱不了奴籍,但是只要好好干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自由民。” “也可以回家?”疤脸男粗声粗气的问,脸上的神情带着挑衅。 “可以。脱籍的,想回家,给路费。”苏迹再次给予肯定的回答。就怕到时撵都撵不走。 “哥哥,我们好好做一个月,不被扣分就能多休息一天啦。”小小少年满脸的欢喜。 “嗯,阿迪好好干。”大点的少年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可以休息呢,这里比他想像的好多了,起码这半个多月都能吃上饭,还不会挨打。 “哥哥,你说我们要是三年不扣分,是不是就有房子了?我们就能有家了。” “怎么可能三年都不扣分,不过五年我们肯定能有自己的房子,阿迪等着,哥哥一定给你赚一座房子。”少年志气满满,五年后他们就不是奴隶了,真好。 同时在心里下决心的不仅仅是两个少年,所有为奴隶的人都在想三年,五年,或是七年,洗掉奴隶这个耻辱的身份,当平民或是回家乡,那里还有他们的亲人。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脱离奴籍的一天,可现在,他们看到了那么一点点希望的苗头,只要主人不反悔,他们就有机会。 众人干活更加卖力了,不需要监督,每个人都憋着股劲头,要成为第一批被释放为平民的人,不再当奴隶。 %%%%% %%%% 奴隶阿迪小心翼翼的跟在主人后面,和他一样被主人从农田里唤出来的还有四个人,都跟他差不多的大小。 主人走在最前面,身形并不高大,神情也不狰狞,可他还是聂聂的不敢跟主人说话,只是默默的低头盯着主人的脚后跟。 主人穿的也是草鞋呢。他忍不住为他们之间一点点的相似感到心喜。 “来,都过来看。”苏迹在前面招呼带出来的几个孩子。 “这是蘑菇,这种的可以吃。”他动手示范怎么采,采完整齐的放进藤筐里,又指着旁边的一朵鲜艳的毒蘑菇教育他们一定不能采那种。 阿迪仔细听着他的要求,一丝不苟的执行主人的要求。 这个主人不拿鞭子。小小的阿迪心里又是放松又是害怕,不知道做不好主人会怎么惩罚他。 忍不住加快手上的动作,采一捧又一捧,这里叫蘑菇的东西好多。 “你,等等,那个不能吃。”苏迹看到阿迪手里的一捧狗尿苔赶紧让他扔了。 “主人,我,我,别打我。”浑身僵硬的阿的趴跪在地上,害怕的不停发抖。 苏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阵叹息,这不就是他早就料到的。一把拉起这个吓破胆的孩子,尽量温和的说:“起来,不打你。” “下回注意。”他没有说太多,走到别的孩子那去检查,多多少少都有不能吃的,都让他挑了出来。 他并没有苛责任何一个孩子,之所以领着孩子们做这个,就是看他们年龄太小,做别的太过于吃力,小小年纪如果跟大人一样干活,整个人都得废。将近五百人,只有这五个孩子,他怎么舍得把未来的新生力量全压废。可不做又不可能,大家都看着呢,他得给所有人以公平,只好找点简单的让他们干着。 正好他看到满地的蘑菇,他们的粮食也不是多的吃不完,不如让他们弄点蘑菇当菜吃,还能给大伙填填肚子。反正这里蘑菇多的很,慢慢采就是了。 这里可没有人再阻止他吃蘑菇,他说了算。 就是毒蘑菇狗尿苔之类的还得他来挑一下,要是有个认蘑菇的就好了。 几个孩子干的很认真一点也不知道偷懒,这让苏迹不由的感慨,好孩子都是苦难逼得。 晚上收工时,大家一人拖着大半筐蘑菇全堆进了临时食堂。 这个食堂简陋的很,几个树干立在地上,顶上用茅草搭个棚子就算屋子,也就能勉强不受雨淋。棚子里只有几口他让扶桑帮忙烧的大号陶锅,可以简单的煮熟食物,好歹吃口热乎的。 苏迹往锅里看了看,是黍米加野菜熬的粥里面能看到小块的肉和骨头,另外还有豆饼,香味儿不太明显,但也还不错。 从怀里掏出几个给扶桑熬的麦芽糖,给几个小孩子一人分一个,打发他们去吃饭,他自己还得把这些蘑菇再挑一遍。 已经到了下工的时候,苏迹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确作息规律,规定工作时间,绝对不当周扒皮。 大家开始来打饭了。很自觉的开始在几口大锅前排起长队,这自然也是他的要求,现在已经很有样子。所有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分,因为不排队而被扣分的几乎没有。 奴隶们看到主人也在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拘谨,弯腰施礼后就端着饭食四散开,有蹲的,有站的,很快就消灭了今天的晚饭。 还是不太饱。但已经比过去好太多,他们明没有什么怨言,这个主人并没有苛待他们。 有人也加入了挑蘑菇的行列,是一个十四五岁姑娘,花儿一样的年纪,却是麻衣草鞋,日晒雨淋的自然也没事什么姿色可言。在这批奴隶里,女性只占了十分之一,大多生过孩子,姑娘也就那么三四个,几乎是这群人里的宝贝。 虽然她们干的活一点也不少。 姑娘手脚麻利的很,可能是见他捡了一会儿看明白了,没多久就把里筐蘑菇全捡了一遍。 “谢谢。”苏迹并不想给她增加额外的负担,但来自别人的帮助他也不吝感谢。 “你是主人,为什么还要干这些?”这姑娘大胆的问,一点也不羞涩害怕,就像一个田野里的麻雀,不怎么漂亮,但生机勃勃。 “主人的工作可不光是享乐。”苏迹拎起一筐蘑菇倒在一旁的平地上凉着,不忘把毒蘑菇丢进空筐子里,这个他待会要带着,万一被人误食或有人给他捣乱扔锅里,那得出大事。 那姑娘也学着他把蘑菇倒开,“这些有什么用?” “吃的。”苏迹利索的干完活,拍拍手,回家。 “对了,给你。”他抛过去一块饴糖。 那姑娘伸手利索的接过,毫不客气的塞进嘴里,甘甜的味道一下子就俘虏了她的味蕾。 “主人,好人呢。”那姑娘笑眯眯的在心里念叨。 苏迹可不知道一颗糖就收买了人心,拎着毒蘑菇找了个地方丢掉,溜溜达达的往藤屋走。 他也确实顾不上太过于细致的去一个个了解他们的想法,他忙的很,城市建设图他还没画出来,什么下水道,什么道路规划,什么居民区,他还乱七八糟一头乱麻。 另外还有他感觉工具实在太差了,用石锹骨秋翻地半天也翻不了多少不说,人还累的够呛。关键是还损坏的厉害,一天下来全都出毛病,晚上还得加班修补工具。这让他万分的想念那个现代机械满地跑的时候,哪怕没有机械有铁器也行啊,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而且他们缺少耕牛,人怎么也不能当牛使,买牲畜也成了一个大事。最后还有扶桑一个大祖宗要伺候,苏迹整个人忙的团团转,今天采蘑菇的半天时间还是看孩子太可怜,才硬挤出来的。 千辛万苦来到新领地,他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事情成倍的增长,他绝对八只手都不够他忙的,他需要帮手,需要极了。 ☆、示爱 扶桑似乎在哪里都是一个状态, 地点的改变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不适。藤屋还是原来的藤屋, 不过在他的黄泥人的要求下增加了书架和书桌, 其他,还是老样子。 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变化, 还真有一点, 他更喜欢跟他的黄泥人厮磨了, 三头身时几乎就长在了苏迹身上,哪怕是苏迹在干活他也要挨着, 成人时倒是还好点, 可苏迹觉得自己大概很快就会肾虚。 “我回来了。”苏迹一进门就把围裙扎在了身上。 扶桑歪倒在窗边的藤椅上, 自酌自饮。 “你回来晚了。”他酒也不喝了, 跟在苏迹身后不满的低声抱怨。 “嗯,下次早点回。”扶桑在他脸上亲一下, 也不解释, 直接保证下次。因为过去有着惨痛的教训,不要解释, 越解释越麻烦,直接保证并做到,扶桑还是很好说话的。 他亲完就要去做饭,却被扶桑勾着腰把人拉回来, 狠狠的来了个唇舌的战争, 彻底在唇舌间压倒他的黄泥人这才满意的松开口。 大发慈悲道:“去。” 苏迹抹了一把被咬红的嘴,不甘心的在他腮帮子上揪了一下,这才拖着发软的双腿去给祖宗做饭。 今天他回来的稍晚, 也就没有做比较耗时的饭菜,蒸上米饭,炒了个蘑菇,煎了两条鱼,就算是今天的晚饭。 最近扶桑也不怎么在饮食上挑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 吃完饭,他往旁边一歪,就看着苏迹收拾锅碗。 “诶?”苏迹看扶桑那么悠哉,突然嫉妒起来,“阿桑,你都没有什么事要做?” “什么事?”扶桑被问得没有完全头脑。 “比如抢地盘,抢什么法宝,或者抢美人啥的。”书里都这么写啊,怎么能有天天这么悠哉的妖,妖也要有事业的。 扶桑冲他勾勾小指头,苏迹凑上去,眨巴着眼准备听妖精秘史。 只见他勾住他的下巴,似乎装下了整个黑夜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缓缓开口:“谁敢跟我抢。”淡淡的语气中一股浑然霸气莫名的炸开。苏的苏迹猛一激灵,耳朵像要怀孕,就往后撤,这样的扶桑好可怕,他先撤了。 可惜,他的动作永远赶不上扶桑的手,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动的,等苏迹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扶桑定定的看着身下的人,缓缓开口:“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苏迹再次被苏的一脸血,他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涨红了脸,不要把我说的好像祸国妖姬似的好吗? 扶桑垂下头,双唇在他唇间厮磨,低声呢喃:“就是你。” “等等,等等。”苏迹推着他,让两人的距离拉到他可以正常说话,死劲吸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说:“既然今天你都说了,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接着又推推他:“你让我坐起来。” 扶桑顺着他的力道缓缓起身,扯了个枕头倚着,半歪在塌上,青丝铺了半床,松散的衣襟遮不住胸前的春光,露出象牙似的一片胸膛。 春光无限。 苏迹一口气抽上来,他这样他还怎么好好说话!他毅然的伸手过去,要给他拽拽衣襟,也不知怎么回事手一滑,就滑进了衣服里,温润如玉的触感好像会粘手,他使劲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把手拔出来。 简直就是妖精。 不对,就是妖精。 “你好好的。”苏迹不得不出声,让他正经些。 “嗯。”扶桑敷衍一声。 “我们这到底算怎么回事?”苏迹正儿八经问:“你跟我这样,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的黄泥人。”他还是那句,手撩拨着他的耳朵,完全没有明白他问话的意思。 “抛开这句,我是你什么人?”苏迹引导着说:“比如你看人间的夫妻,兄弟。” “你我之间岂是他们可比。”扶桑非常讶异的看着苏迹:“你享我万年之寿,分我一世之辉,是与天地同齐之人,那些黄泥人怎可相提并论?” “啥?”苏迹一呆,好像很高大上的东西,可他没听明白。 扶桑不耐烦解释,大手一捞,再次把人卷进自己怀里,“你我是定了生死契约之人,灵魂都绑在了一起,明白?” “啊?我怎么不知道?”他的脑子还在当机之中,眼珠子瞪老大,怎么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知道,合在一起怎么就是听不懂?他说了什么玄而又玄的东西? “你现在知道了。”扶桑一点儿也没有偷偷办坏事被发现的窘迫,整个人反而理直气壮的很,一副告诉你而已的模样。 苏迹很懵逼,“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所有的质疑犹豫都被盖上来的双唇压回了肚子了,也许,我们这算是另一种结婚? 事后他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扶桑是不是在糊弄他?他们什么时候定了契约?什么叫我享他的万年寿?什么是与天地同齐?我是孙悟空还是他是孙大圣?越想越是百爪挠心,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可心里乱哄哄的满地草泥马,他得弄清楚,不然非把自己憋死不可。 拍拍身旁的人:“你刚才的话,解释解释。”说话的口气明显不一样了,果然上了床就是理直气壮。 扶桑把人揽到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从他的肩膀头到屁股尖,光溜溜的呼噜上来,再呼噜下去,“解释什么?你是我的黄泥人,现在是,以后还是。” “我跟你一样,不老不死?”他把手垫在下巴下面,也就是扶桑的胸口,仰着脸看他,很有点好奇宝宝的模样。 “对。” 他拿出一只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还是那只手,没多一指也没变成其他什么物件,“你说的是真的?没啥不一样啊。” “女娲以神形造人,你生而为人,既为神形,你还想要哪样?”扶桑双手掐着他的腋下把人举到面前,眼里满含笑意。 “可是我没有法力啊。” “贪心不足。”扶桑笑着把人拢紧怀里。 其实苏迹也就是那么顺嘴一说,什么不死不老的,他脑回路根本还没接上趟,就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