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章就是墨言知悉真相的一章,93章是墨言吃肉的一章。 (4)
们一下子都给揪了出来,就连皇室贵族也无一幸免。就算特邀了众多武林高手守着,也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莫名其妙给人弄了出去用刑逼供。 至此,凡是与碎语楼有过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或组织,这一个月来是过的惊心胆颤,如履薄冰。 萧国某城的一座大院里,墨言就坐在书房里,醉心于画中。虎恶熊凶便守在门口,此刻却有一个中年人恭敬地手持着信函而来!虎恶熊凶眼睛一亮,那个兴奋啊,道了句:“有消息了?” 那中年人点点头,也不言语,直接推门而进,并非他无礼闯入,而是在他刚踏入这个院子,主子的声音就已经在他耳边响起:“直接进来!” 墨言依旧垂眼看着自己的画,道了句:“说!”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宋鸠这厮藏得果然够隐秘的,竟然直到今天方有一丝眉目。这一个月来,墨言心中的忐忑和难受,远超自己当日受尽六翼金蝉的啃咬肆虐。 那中年男子轻轻把信函放在书桌的一角,躬身道:“西域边缘的瘴雾山,那山常年瘴气弥漫,根本就人烟罕至,如今他们龟缩起来,更是毫无痕迹可循。这也是天医门下属的一名小伙子跑去那边采药,万幸中发现了一丝异常,才赶着回来报信!得到消息后,他们也细细让那小大夫说了那边的地形山势,描绘成图,就放在信函里!” 墨言的眼睛闪过一抹冷色,轻轻放下笔,站起身来,点头道:“很好,那小伙子,如果天赋好的话就好好栽培一番。”待那中年人应了句是,便缓步走出了书房。 虎恶熊凶一脸的急色,“大哥,有消息了咱们就上了,咱们等得,大嫂可等不得啊!” 墨言凛若冰霜,道了句:“千剐!”墨言话音刚落,一个枯瘦矮小的男子便从书房一侧走了出来,低着头,道了句:“主子!” 这男子一出来,任凭虎恶熊凶平时多么气势冲冲,此刻也狠狠打了个寒颤。别看这男子貌不惊人,天罚掌控刑法大狱的人就是他,多穷凶极恶之徒,在他手下,撑不过一天一夜的。如今好多已让天罚收服的恶人,都才曾经栽在他的手上,绝对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之人! 墨言低声道:“千剐,这次就陪我走上一遭!”那瘦小男子低眉垂眼,恭敬道了句是,便不再言语。虎恶熊凶这两个外强中干之人,打这千剐出来之时,就悄悄挪啊挪,挪到了另外一旁站着。若说天罚有谁让他们两个无法无天害怕的,墨言第一,娘亲第二,千剐第三!” 西域边缘的瘴雾山,常年瘴气弥漫,山下连半个村落都没有。这山上虽然珍贵药草众多,却甚少有医者愿意跑到这边来,确实是这里的瘴毒厉害非常,普通瘴气的药物都毫无作用,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有人为催毒的因素。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到这里来,倒是成了一处绝佳的隐秘之地! 瘴雾山东边之处有一个小山谷,几十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正在那里厮杀,眼睛里尽是凶残之色。地上已经躺下了数十具孩童的身体!这不是普通的实战锻炼,而是真真正正的以命相搏! 旁边站着两个年长的男子,一脸的残虐之色,其中一个道:“这番下来估计就剩下十来个了,其他的怎办?如今在这山谷里,药物稀缺,医者也少,估计无法向在外头那样把未伤及手脚的留下医好,作为后备之力!” 另外一个森然道:“自然全部处理掉,山谷里容不下任何的废物!” 可就在此时,打斗中的孩童竟然一个个都莫名倒地不起。那两个黑衣人脸色一变,正欲冲上,却骤然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已经让人拧断了脖颈! 山谷里,墨言,虎恶熊凶,千剐的身影已经出现。 墨言一脸的不忍之色,让这些原本该是爹娘疼爱的孩子,抡起刀剑自相残杀,为的就是能够在这厮杀中活下来,获得最后培养成顶级杀手的机会!看着地上那 横七竖八的小小的身子,墨言心中闪过一丝恼怒!这该死的宋鸠! 对着虎恶熊凶道:“你们二人,就在这里,把还有生息的孩子赶紧送出去,发上急令,让医者速速赶来,这些孩子的伤势,怕是拖不得!” 虎恶熊凶此刻恨不得手刃这些拿着孩童性命作孽的恶人,却仍然知道孰轻孰重,赶紧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难得虎恶熊凶能如此正色说上一句话,墨言点点头,转身和千剐离开了此地,向山谷中心奔去! 正中有一个小院落,宋鸠一脸阴狠地坐在主位,下手有好几个黑衣人都垂头而立。宋鸠狠声道:“墨言,你竟然逼我如斯地步!我就慢慢陪你耗,我杀不上你的天罚山,我却折腾得起萧国的众多百姓!杀一百人不够震撼,我就杀一千,一万,看你墨言如何背负得起让天下万民为你洒血的罪孽,估计,连你的孩儿,也会因为这份罪孽而夭折!哈哈!”宋鸠竟狂笑了起来! “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声冷冽的生意直接穿透了宋鸠的狂笑声,清晰地在这院子里响起! 相同于当日雷惊乾的讶异,宋鸠的脸上还多了一种生动的表情,那就是惊恐!手指微微颤抖,宋鸠拔出了蛇形剑,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挡住!” 话音刚落,一帮人冲出房外!墨言摧枯拉朽的气势已经迎面扑来,身影之快,匪夷所思,那些黑衣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感觉身体一阵剧痛,刹那间横七竖八的竟躺下了几十人! 墨言冷冷地看着宋鸠,道了句:“从你设计害我的那天,你就应该清楚这样的后果!把苏苏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宋鸠此刻却笑了,道:“堂堂一个天罚之主,竟然为一个区区的女子搞得天下鸡飞狗跳,真是有趣,这样的女子,我倒是也想见见!” 墨言眉一挑,身子一动,宋鸠却非手下的杀手,对墨言可谓了解极深!一见墨言动了,不敢怠慢,蛇形剑早已经扫了出去! 感到手腕一阵剧痛,墨言的拳头挥来,手腕的骨头化成碎片的声音清晰可闻!墨言的声音清晰传来:“你不是一直不忿我做这天罚之主,你觉得,我这招使出了多少内力?” 宋鸠心下惊恐莫名。像他这样层次的高手,如何分不清内力招式!而墨言刚才这一招,却丝毫没有动用一点一滴的内力。也就是说,他是全凭这自己强悍的肉/身!宋鸠感觉这天都要塌了,怎么可能,自己全身功力的一击,竟然扛不下他这不使半点内劲的一拳! 只是宋鸠却没有时间想得更加的明白,墨言的拳头相继而至。只听得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上的宋鸠,此刻不单单是鼻青脸肿,鲜血四溢,甚至可怕的是连胸口处也凹陷下去。 墨言恍若未见,淡淡道:“人在哪?” 宋鸠咧嘴一笑,道了句:“你认为呢?最好的炉鼎应该如何制作,难不成你不清楚?极寒之地,塑筋造脉,这样绝佳的炉鼎我自然要好好雕琢,你那心头肉,而今便在极寒之地龟息浸泡着毒液,哈哈!”宋鸠竟然失心疯般狂笑不止,骤然噎住,却是墨言拧住了他的脖颈。 墨言此刻的心里滔天怒火!想要最佳的炉鼎,便要让此人陷入沉眠,在极寒之地,寻上一处地方,让身子连同毒液浸入其中,依靠地底寒气的熏化,让毒液丝丝渗入体内又能长久保鲜! 墨言此刻的眼睛红丝密布,狠辣的声音入地狱阎罗,“说,在哪处方位!” 宋鸠阴狠一笑,并不答话!灰镜眸对这样心智坚定的狠绝之人,如今以墨言的修炼,还未能让其神志不清。 墨言松手,缓缓站起身子,道:“千剐!九百九十九刀,一刀不少,不散其功,最后一刀,方能断气!” 千剐应了句是!神色淡然,在宋鸠难以置信的眼光中把他拉了起来,脱下他全身的衣服,把他直立悬空绑在了院子中的一棵树上! 碎语楼的一干得力杀手就躺在院子中,看着这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最为残忍狠虐的一幕。 那个名叫千剐的瘦小男子,手持这一把薄弱蝉翼的小刀,就那样不紧不慢地在宋鸠的身上一刀刀如雕琢着一件物体一样落下。避开了宋鸠身上的主要经脉和血管,而未被废除功力的宋鸠,生命力自然顽强了许多,生生感受着这真正的千刀万剐,到最后,已然疯了般大喊:“杀了我,墨言,你有种就杀了我!”宋鸠果然能耐,直到最后一刀死去,却依旧没有吐露真相! 墨言站于一侧看着,脸无表情,这种极刑,在他来着瘴雾山之时还从未想过。但是,山谷中看到的那一幕,还有宋鸠对流苏那不知真假的施为,都已经让他怒火尽燃,并以燎原之势蔓延! 极寒之地!墨言的心中溢满了苦涩,只要在两年内找到,流苏就一定能安全无虞,就算自己力所不逮,不是还有玄皇么?有它在,区区毒体也不话下!问题是,他们的孩儿,可能就没有这般的幸运了。但只有要苏苏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只要她还活着,就算让他也受这千刀万剐,他也甘之如饴! 梦天神教的禁地里,此刻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前面,正跪着雷惊乾。 那老头有着如今墨言那种似与天地相融的气息,看着眼前的雷惊乾,柔声道:“你真的想好了?” 雷惊乾点点头,道了句:“师傅,我愿意与龙渊相融,虽然目前我可能掌控不住他反而会受其所制,但是,我相信,假以时日,我能够伏降之!” 那老头一脸欣慰,道:“天罚那小子竟然有如此天赋,我终其百余年方摸到一丝天道端倪,他却能以如此年纪顿悟,不可限量啊!乾儿,希望龙渊刀,能让你实力飙升,但一定要好好修炼,借助外物亦不是正道之路!” 雷惊乾垂头应是,心中叫嚣的是,墨言,希望再次见到,我能真正与你,一较高低!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会重逢的,按大纲有一章铺垫,也在努力结文中 ! 姐妹们节日快乐!汗,这章是虐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谢谢大家! 108 108、时光荏苒 ... 话说当夜仗剑山庄援军赶到,流苏与慕容岭安全无虞回到了仗剑山庄,而七公主也被接回了皇宫。 只是众人想不到的是离情殇让慕容岭的功力日渐流失,甚至于腿部那被刺中的地方,经脉肌肉更是逐渐萎缩,直至后来,慕容岭竟然只能拄拐而行。 仗剑山庄上下急成一团,生怕秀国其他势力知悉慕容岭重残的消息,伺机掠夺,暗中派出了无数手下到处搜寻解药,却一直无果,最后方知离情殇之毒配药之法随机而变,只有制毒之人方知道自己下了哪几味药,对应的解药需要哪几种配药。而下毒之人宋鸠,江湖传言,已经让天罚墨言,以极刑处死了!慕容岭的恢复,也变得遥遥无期,甚至乎毫无希望! 原本仗剑山庄说一不二的庄主,而今却因为这具近废的身子而退守幕后。仗剑山庄的长辈们只得另选贤才。在某种程度上,慕容岭算是被家族放弃了! 流苏的日子,也绝不好过!像她这样一个不祥的女子,让慕容岭重伤致残,长得一脸残破之貌,脸上那铜钱大小的红斑像要渗出血来一般,看着都让人觉得晦气。更甚者,还带着个出处莫名的野种。若不是有着慕容岭和七公主的庇护,而且那陷入沉眠的血狼王据说与她颇为亲密,流苏怕是要被乱棍打出仗剑山庄! 仗剑山庄的长辈们如何知道小血儿便是血狼王的后裔?原因无它,慕容家族技承两脉,其一脉以控剑术驰名于世,另一脉,继承了祖宗传下的驭兽之法。只是如今世间,灵气枯竭,灵兽早已不知所踪。血狼王,上古异兽顶尖神兽,号称百兽之魔,如今见到,岂不能让慕容家族那些长辈如获至宝,欣喜若狂! 因此,陷入沉眠的小血儿便让他们抱了去。流苏拼力阻拦,最后在慕容岭的劝说下方才妥协。知道慕容一家对小血儿并无恶意,而且小血儿跟着自己,倒不如随着他们去,还有灵药救治。只是流苏不知的是,只要有紫玉簪在,小血儿的伤势恢复可能还更为神速! 时光荏冉,为了躲避家族的纷争,流苏和慕容岭在仗剑山庄属地的一方偏僻的村落里建了一座院子住下了,这一住下转眼接近两年的光阴过去。 此时正值三四来月间,天气渐暖。这处山村里,田野里种满了油菜花。此时正是油菜花开的时候,绿油油黄灿灿,浓郁的青菜清香味儿弥漫着这整个田野。 一个相貌俊朗,剑眉星目的男子就在屋外静静坐着,美中不足的是,此刻的他坐在了轮椅上。午后慵懒的阳光中,他闲散地靠在哪,一脸的笑意,正专注地看着在田野里嬉戏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正是慕容岭!一年多前的仗剑山庄,已经有了新的庄主,对慕容岭的排挤也愈加得厉害!幸得慕容岭在任庄主期间威望很高,追随者众多,新庄主亦不敢做得太绝,便让他在此地住下,度过残生。 腿部的毒日侵月蚀,如今另外的一条腿也无力走动。慕容岭甚至能够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这毒会慢慢往上渗透,直到五脏六腑,溃烂而死。如今的慕容岭,消瘦了很多,但此刻的他双眼灼灼,精神甚佳。支撑着他,给他信心和希望的不是别人,就是流苏和那一年多前在雨夜中诞下的小女孩,那个如今两人的掌中宝,名叫珠珠的胖丫头。 流苏随他来此已有一年余载,两人像至亲,挚友相互扶持,平淡度日!他贪恋着这种随随和和,实实在在的宁谧和温馨。好几次想告诉她,她不属于这里,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直至后来流苏的肚子圆鼓鼓地挺着,他终于鼓足勇气,道了句:“流苏,回去,他依旧在等着你!”那时的流苏,抚着肚子,一脸的柔和,轻轻道:“我不想掺和这具身子的过往情事,我是我,我有我自己想过的日子,像现在这样的日子!” 那时的慕容岭虽不甚理解为何流苏说她不是她,但却没有追问,因为他,已经被欣喜冲昏了头! 不久,流苏诞下了珠珠。似乎知道娘亲一路风波不断,小珠珠异常的乖巧,没有怎样折腾她的娘亲,顺顺利利来到了这个世间!从稳婆手中抱走,第一次的啼哭,便是让笨笨拙拙的慕容岭给哄停的。珠珠,成了慕容岭生命中又一个不折不扣的牵挂! 可如今,他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他的伤势越来越重,不知何时便会卧床不起。没有了他的照拂,流苏母女怕会给有心之人惦记着。她们母女,值得更好的照顾,比如说,一家团圆! 慕容的心里闪过一丝深深的苦涩。是的,该回家了!他才是她的夫,孩子的爹。他慕容岭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留她们在身边! 如今天下风起云涌,诡云密布!一年多前,宋鸠死后,江湖似乎平静了些日子。传言中墨言去了极寒之地修炼,而雷惊乾也神秘消失,晋国由寒狄冰摄政。 一年后的一夜之间,寒冰宫在晋国上下所有的据点,全被掀翻了天。二代以上弟子,武功尽废,唯有寒珍月和寒狄冰幸免于难。寒兰芝更是被打断脊梁之骨,从此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至此,经此灭顶之灾,寒冰宫没落! 晋国名义上最高的掌权人寒狄冰震怒,下令彻查。可雷惊乾回来后生生压下了这整件事情,但此时此刻,江湖乱始,三国暗涌连连。 雷惊乾回来后,晋国大军在晋,萧边境集结,而萧国腹背的西域军马,也以梦天神教为首,对萧国形成两面夹攻之势,只剩下秀国一声响应,那萧国便是瓮中之鳖,四面受敌! 可而今的萧国,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包溢包谷两兄弟为首的萧国大军,以绝不示弱之威稳稳驻扎在边境!而更令天下人震撼的是,萧国出现了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全部配以万金难买的黑铁勒骏马,铁甲铮铮,手持重刀,煞气冲天。前方先锋是两个接近二米的残虐汉子! 这五百人之师,人数虽少,却没有人敢稍微表示那么一点轻视之意!原因有二,一则,此军军旗上绣着一匹如火焰般的红狼图腾,墨黑绣着天罚二字,其二,此军统领之人,却是天罚之主,如今萧国国师,墨言!无论哪个名号说出来,都让人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慕容岭眼睛一垂,三国又要再度聚首。雷惊乾拜帖萧国,得悉萧国国师喜善舞之女子,愿为国师献上一名而今美名广为传颂,舞姿冠绝天下的绿歌,绿歌的名气早已不亚于当年证武大会昙花一现的美人鱼!此次秀国也将遣上善舞的七公主参加聚会,实则试探双方实力,好为以后与谁结盟探探虚实! 便趁此机会把流苏送回去。让她回到她最爱的那一方舞台天地,让她在最美的时候绽放,重新回到他的怀抱,这才是最完美的落幕,在他临走之前,他要给她最完美的结局,他才可以无怨无憾地离开! 田野中的小女孩胖嘟嘟的,圆润润的,阳光晒得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奶声奶气的声音道:“娘亲,珠珠累了,慕容叔叔也累了,珠珠要陪他进去喝茶!” 如今的流苏一身简单素雅的衣衫,脸上更加的润泽光滑,如墨的长发松松绾起,腰肢依然那么纤细。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便是那已为人母的成熟韵味。 随着女儿那稚嫩的声音看向在院子门口坐着的男子!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只要看着他,流苏的心就有点暖,有点酸! 这个男子,就如那话说的,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淡淡的寂寞,淡淡的酸涩,淡淡的哀愁,淡淡的心疼,还有那对她那浓浓的爱意! 他说她不属于这里,应该回去!她何尝不知道珠珠需要父亲,她也可以拥有一个疼自己胜过自己生命的男人,但是她如何放的下!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到如今身子残障,别人废去一身武功都生不如死,而他,却一声不吭扛了下来。在她和孩子的面前,从未有过一丝的怨气和不甘,反而处处为她们设想,凡事都挺身而出,站在她们的身前。他不知道,当他在她们母女跟前,自己推着轮椅与别人据理力争时,在高度上,坐在轮椅上的他是被俯视的那个,可在流苏的心里,他高大魁梧,犹如当初! 她不会走,至少暂时不会。他推轮椅的速度不比以前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双眉紧锁,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疼痛。流苏每次静静在一边看着,每次都双眸湿润,心里泛着一股股的酸涩心疼。她和珠珠是支撑他的力量,这一切,终归是她亏欠他的! 母女二人欢快走到慕容的跟前,小珠珠一下就抱住了慕容岭弯下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道了句:“慕容叔叔,珠珠渴了饿了!” 流苏一脸的笑意,道:“胖丫头,你陪叔叔坐坐,娘亲去做饭!” 慕容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流苏,道:“流苏,我有一事且要与你商量!” 流苏心底一动,带着一丝疑问道:“慕容,怎么了?” 慕容岭笑道:“过几日三国齐聚萧国皇城,七公主要代表凑个聚舞的热闹,她也好些时日没有见你了,闹腾着一定要你随行指点她。皇上也允了,所以我们就随七公主一起。”说罢点了点珠珠的鼻子,道了句:“我的宝贝珠珠还没有到外面看看热闹,这回可以玩个够本了!” 小珠珠开心地只拍手,嚷嚷道:“娘亲,珠珠要闯荡江湖了!”那小小的梨涡,柔柔的声音惹得慕容岭哈哈大笑起来! 流苏心里一阵忐忑,正要开口拒绝,却听得慕容岭轻轻叹道:“流苏,就圆了我这个心愿,可好!” 一时间流苏站在那里,无语凝噎,鼻子酸涩得发红,转身之间眼泪如断线的珠儿,一滴滴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109 109、珠珠赖上齐棠 ... 看着流苏走进去,慕容岭陷入了沉思!一年多前,以新庄主为首的长老殿极力要把流苏抹杀。他伤势恶化如此之快就是因为当天争执中他以秘法自燃功力,施展了流云遁光,迄今为止两百年来整个慕容家族无人悟通的控剑术。 整个家族为之瞠目结舌,没想到竟然有人悟通了老祖宗留下的修习之法。慕容岭的悟性,果然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可惜已然病入膏肓,无力回天。这世间或有神医,但却身在天罚。如今,慕容家说什么也不愿意把此事曝光在天罚墨言的眼下。 所有缘由,便是血狼后裔。当世能够驱使血狼王护着自己女人的人,除了天罚墨言,不作他想!若是把流苏送回,血狼王也定是要拱手送回。只要慕容岭能将顿悟之道留下,那慕容家族也必将有人能够习得流云遁光。而血狼王,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蛮荒之时,也是血脉单薄的奇兽,慕容家驭兽一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样的千古难逢的机遇! 所以,慕容岭与家族达成了默契,他把自己的领悟之道留下,而流苏母女也能换得平安!如今这个地方,流苏一直以为是普通的小山村,却不知道,这是慕容家秘而不宣之地。在山村外围,不仅有着障眼阵法,也有着监视之人。 随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家族对他的监视也放松了不少,或者,只等着他把最后一部分的领悟说出,寿终正寝之日,便是流苏母女被杀之时。慕容岭的心中掠过一丝安慰,如今的七公主,已经不复当日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唯一不变的,就是与他的兄妹之情。所以,对他这个最后的请求欣然接受,承诺会把他们三人,安全无虞秘密接出,护到萧国。 萧国天行居内,墨言站在那屋外的的碧螺温泉边,眼睛沉黯,孤寂的身影立于天地之间,似乎也在泛着淡淡的寒气。银白色的衣衫,还有那依旧张扬夺目的银发,更平添了一缕缕萧索孤独的味道。 一年多前,在他处置完宋鸠之后,天罚山的墨年传来消息,大血儿骤然狂性大发,在雪峰上三天三夜奔腾不止,哀嚎声不绝于耳。 墨言急忙赶回天罚,无限悲痛地发现,大血儿对小血儿那血脉相连的感应骤然切断!最有可能的解释,便是小血儿已经死去! 小血儿年龄尚幼,天赋能力还未觉醒,顶多就是天生身体的强悍而已。它一直守着流苏,如今它生息消失,岂不就意味着流苏也是凶多吉少!墨言对宋鸠的话又信了几分,他决计想不到小血儿会被慕容家族的人放在了祖上留下的驭兽聚灵阵中而被屏蔽了气息! 墨言二话不说,带着大血儿便赶往极寒之地,踏遍了那苦寒之地的每一寸土地,却一无所获。期间收到天罚的传信,说道慕容岭练习控剑之术走火入魔,伤势极重。墨言当时心灰意冷,只让墨年遣人把天罚最好的回灵丹送去,打从心底,墨言对慕容岭一直都存有惺惺相惜之情。 墨年的回信却道慕容家族婉拒了天罚送去的回灵丹,说家族自有秘法,若是家族秘法也无力回天,那任何灵丹妙药也是枉然!这事情倒是更让墨言对慕容家族不存疑心,毕竟是回灵丹啊,能够抵抗天下仅有的几颗回灵丹的诱惑,那慕容家族也不可不谓之是名门望族中的佼佼者! 回来恰逢雷惊乾结兵边境,萧国处境危险。作为如今萧国官方势力的缔造者,墨言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担任国师一职,掌权萧国!战无不胜的黑铁勒骑兵,以虎恶熊凶为先锋,墨言为帅! 屠,便屠!杀,便杀!这世间生命千千万万,我却连唯一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唯有漫山遍野鲜红的血液,方能洗刷心中无限的愤怒和悲恸! 却不料,雷惊乾居然在此时拜帖萧国,愿献上舞女绿歌,一个据说比当年的美人鱼还要妖娆善舞的女子!一时之间,墨言似乎错觉了,绿歌,绿歌,会是苏苏么? 只待这几日,便能分晓! 那平坦通往萧国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疾驰了好几天。一个老实巴交的车夫和妇女坐在车头。而车上,却是一个双腿残疾的男子,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唯一让人眼睛一亮的,便是那个短胳膊短腿儿,黑漆漆的眼珠儿活灵活现的小宝宝! 正是慕容岭和流苏。七公主和其夫君李为古,偷梁换柱,把易容成他们模样的两人送了进去掩人耳目。 所有的事情都偷偷摸摸地进行,并非慕容岭所说的与七公主同行。流苏才有了一丝明悟,慕容岭一直瞒着她诸多事情,这地方并不是慕容岭选择的度过残生之地,更有可能是被胁迫到此的。想到这,戴上慕容岭交与她易容面具的流苏对连夜匆忙的赶路不敢多问,她能感觉到慕容岭心里的急切和紧张。 唯一快乐的就是从未出门的猪猪,看着已经换了模样的两个大人的脸,一脸的不情愿,嘟起嘴巴连连道:“娘亲,叔叔,不好看!” 连过了几日,七公主传信说一切安好,慕容岭也放下心来。轻轻的摸摸猪猪的小脸蛋,道了句:“小猪儿这几天一定是累了,一会让桂姨陪你去前面的集市里看看热闹!买些好吃的可好!”一句话惹得珠珠兴高采烈起来,这几日虽然老闷在马车上,但是小珠珠一向听娘亲的话,何况这几日她看到了许多从未曾看到的热闹,小家伙的心里可满足了! 马车才停,小珠珠直接蹦了下去。流苏在后头扶着车把下了车,这小丫头,当真和小血儿一样,小小的年纪,那身子,那气力,可是远超同龄人!连慕容岭时不时还感叹着说,这小家伙是天生的武者,骨络经脉绝对是一等一强悍! 小镇里人多眼杂,他们一行人一直都是在野外休息,购置物品也是由原来慕容岭的仆人,一对忠心耿耿的夫妻桂姨和何叔两人去做。小珠珠已经迫不及待地扯着桂姨的衣角,嚷嚷着这次一定要去逛上一逛。 流苏看了看慕容岭,出门在外,一切都听从他的意思。慕容岭笑笑道:“无妨,过了这个镇子,就到萧国皇城了,七公主会在那接应我们!” 这小镇接近萧国的皇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小珠那兴奋得那小胖手不停地挥舞,口里叽叽喳喳,惹得那桂姨也一脸的笑意,虽然东西都购置好了,却还是不忍心让小孩子失望,顺着她的意思逛多了一圈。可这一逛,就逛出事了!珠珠走失了! 此时这鸿天酒楼外,一辆讲究非常的马车就停在外头,一个女子盈盈走下,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那仙人之姿却透着渗人的寒意,让众人只敢驻足偷偷瞧上一眼,便低头急忙走开。 寒狄冰,却是寒狄冰!一年多前,雷惊乾撒下一切骤然消失!寒狄冰怒极攻心,不幸小产,腹中的孩儿没能保住!一年后,他强势归来,寒冰宫上下被人连根拔起,他却生生压下这件事情,更让她心寒的,是她为他尽心尽力,他却带回一个和那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终日厮磨在一起,这叫她情何以堪!所以她这次先行而来,绝不愿与他们同行! 寒狄冰正思索间,骤然一个小小的球状物体竟然在她失神瞬间打到了她的裙摆处,那衣裳也沾染上了一抹污泥。在后头安置马车的两个下人方才反应道,喝了一声,“大胆!” 一个小小的身子跑到了路中,奶声奶气地道:“把球球还我!”正是小珠珠,这小球球是娘亲做的,她一直都放在娘亲给她做的小背包里。 寒狄冰轻轻地转头,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奶娃娃,一脸的嫌恶。自从她小产后,雷惊乾就再也与未她同房过。如今每次见到小孩子,心里溢满的不是羡慕,而是嫉妒和恨! 寒狄冰把那小小的球拿了起来,手指轻轻一收,那小球竟然就此粉碎落地!珠珠见状,哇的喊了一声:“坏人!”挥舞着小拳头,不知死活地就要冲了上去! 那两个下人怒斥道:“那家的小孩,也不管好!”寒狄冰冷哼了一声,手指一弹,一道寒气就向珠珠的小拳头上射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抱起了珠珠,反手一扫,把那寒气扫偏。 定□来,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英挺,温和又自若。随之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寒狄冰,死性不改,就喜欢恃强凛弱,连一个奶娃娃都下得了狠手!” 寒狄冰眉一挑,冷冷地道:“许久不见了,柳少宫主,如今果然气势逼人哪!” 来人正是柳丹婷和齐棠!柳丹婷哼了一声,不欲答话。反倒是珠珠,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年郎。除了慕容叔叔,珠珠可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了!珠珠眼睛转了转,哇地一声,似乎所有的委屈全来了!趴在齐棠身上嚎啕大哭:“我要球,我要娘亲的球球!” 齐棠脸色一凝,变得极其奇怪,他也抱过小血儿,这身上的小家伙就和小血儿一样,肉鼓鼓的,圆嘟嘟的,可如今这小家伙,鼻涕口水全往他身上招呼,那清脆的哇哇声叫得让齐棠心里一颤一颤的!只能抚着小珠珠的小脑袋,道:“小家伙,乖,哥哥给你买个其他的玩意可好!” 一旁的柳丹婷不禁失笑出声,道了句:“小齐棠,没想到你这哄人的本事倒不差!“寒狄冰看着这一切,也不做声,重新坐进马车里,道了一句:“走!” 柳丹婷哼了一声,怪声怪气地道:“赶紧滚,我看了你这装腔作势样就恶心!” 一边的齐棠无奈地道了句:“小家伙,你家人呢?哥哥送你回去可好!” 这珠珠如今是色胆包天,短短的小胳膊揽着齐棠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道:“可是我饿了,没有力气了,我要吃饱饱才能找回去!” 柳丹婷捏了捏珠珠的鼻子,道了句:“就你贪吃!”回头对齐棠道:“先抱她上去吃饭,师傅还在等着。让小二在外头,如果看到寻小孩的便给带上来。如果这孩子是走失的,那大人肯定会循着找来的!” 齐棠点点头,看着如今跟膏药似的挂在他身上的小丫头,苦笑了一声,同柳丹婷一并走了进去! 二楼靠里房间里的白发男子一早便听到了争执,却也不甚在意,独自饮起酒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110 110、父女相逢不相识 ... 墨言闲闲散散地坐在那宽大的软卧躺椅上,手持着一壶天罚出品的猴儿酒,半眯着眼睛,脸上神色莫名,应该说,从极寒之地回来后墨言就没啥生动的表情。方才外头寒狄冰那冷冷的声音他听到了,那个稚嫩的声音他也没忽略,软软绵绵的听起来很是舒爽,若是齐棠他们并不在这附近,墨言也不会让这小孩子出事的。 齐棠一脸的尴尬,这小肉团趴在他身上,刚才那粉粉的小嘴儿还在他脸上狠狠地香了一个,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通。齐棠和柳丹婷费劲地琢磨清楚了,不琢磨还好,一琢磨齐棠的脸更是火烧般热腾了起来!珠珠的意思就是,娘亲说了,别人帮助了自己就要好好回报人家,只要不以身相许就可以! 柳丹婷噗嗤一笑,揶揄地看着齐棠,道:“我说小棠儿,你竟然脸红了,哇哈哈,这一个奶娃儿的话你还当真了!我说你不是真的以为她要以身相许!” 齐棠瞪了她一眼,脚下走得更快了。 一进房门,齐棠便唯恐不及地把珠珠放下,珠珠那小短腿跑跑跳跳,看着这装潢美极了的屋子,小手儿拍的啪啪响。 连眯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墨言也缓缓睁开了眼,回头看着闹腾的声音来源,却在这一眼之间,墨言的心尖颤了颤,一种莫名的情绪缓缓荡漾开来。很自然地放下手中的酒壶,坐起身来,道了句:“小家伙,过来!” 墨言的气场是何其地凝实慑人,平时敢抬头正眼看他的人几乎没有,就连刚刚进门的齐棠和柳丹婷,都不禁规矩安静了很多。只是目前看来,珠珠完全没有这样的拘谨。 小家伙蹦蹦跳跳,跑到墨言的身边,直接被墨言的长臂捞了上去,坐在了墨言的腿上。黑漆漆的眼珠儿盯着墨言左看右看,柔腻腻的声音道:“老爷爷,白头发!”随即又摇摇胖脑袋,有点疑惑地道:“不是老爷爷!” 墨言轻笑出声,心情莫名的爽朗起来,道了句:“小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珠珠不满地嘟起嘴,道了句:“我不是小胖子,我叫小珠珠!” 三个字却让墨言一时间又闪了神。小猪猪,记得以前苏苏睡觉时最喜欢抱着的就是那怪模怪样的小猪,和柳丹婷喝醉酒的那次还揪着那猪耳朵说,以后若是有了宝宝,就叫做小猪猪,一定要胖胖的跟只小肥猪一样!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墨言的眼神一闪,若是苏苏的孩儿还在,也该这般大了。不由自主地,墨言的手轻轻地抚上珠珠圆圆的脑袋瓜上那微卷的发。 珠珠可不安分,不满地嘟起嘴巴道:“我饿了!” 墨言一愣,居然对着一个奶娃娃发起呆来,不由地柔声道:“胖猪猪,想吃什么?” 珠珠仰起了小脑袋,小声音洪亮地道:“喝奶!” 啪的一声,坐着在倒茶的齐棠失手把杯子给碰倒了,自然而然地抬头就往柳丹婷的方向看去! 柳丹婷脸一红,柳眉倒竖,低声恨恨地道:“死齐棠,你看着我干什么!你抱她上来的,要喝奶也是你去喂!”这一说,把齐棠说得满脸通红,呐呐气得说不出话来!堂堂一个男子汉,喂奶!这,这什么跟什么! 墨言骤然一笑,这一笑间如春日融雪,整个房里那无形的暗压也似乎云消雾散,随着他这一笑,也亮堂了起来。齐棠和柳丹婷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奶娃娃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师傅这几年来脸如沉冰,像今天这样的笑容早已经随着师母的失踪而消失多时。早知道,就抱一大堆奶娃娃到天行居住下,让师傅开开怀! 珠珠小胖手臂交叉放在胸前,点点头,道:“不喝奶,吃饭也凑合!” 小齐棠斜着眼睛佯瞪了珠珠一眼,这小屁孩,在我师傅面前还敢挑三拣四的! 饭菜相继上来,墨言却还特意吩咐做了一份带着肉丝的羹糊。让齐棠和柳丹婷有种太阳打从西边升起的感觉,堂堂天罚之主,似乎本应如此,竟然手持着调羹,就要来喂珠珠吃饭。 岂料珠珠小朋友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待遇,在旁人的眼里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毫不领情地,小家伙依旧交叉着自己的胖手臂,头一歪,一仰,奶声奶气的说:“不要,我要哥哥喂!” 墨言一愣,随即又轻笑了一下,温和地道了句:“好!”转向齐棠:“棠儿,你喂!” 齐棠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跟个二愣子一般,点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直到柳丹婷娇笑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道:“可不是么,小胖妞对你可是喜欢得紧,连师父都敢直接就给拒绝了!” 师傅开口,齐棠哪敢不从,呐呐无语地接过那肉嘟嘟地小身子,手脚笨拙地喂起了珠珠。反倒是小珠珠,吃得那个叫欢喜,还不停地含糊不清地说着:“没有娘亲做得好吃!哥哥,你喂到我鼻子了!”闹腾得让齐棠那个闹心啊,简直比和虎恶熊凶对打还要累! 这珠珠吃饱了肚子,扯过齐棠的衣裳砸砸擦擦小嘴,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骄傲地道:“吃饱了,小珠珠不用喂,自己能吃饭!”这一说,气得齐棠差点直接把她给丢出去!若不是师傅看着这小胖妖孽的眼光柔和得不像话,齐棠估计直接把她扔到墙角自个画圈去。 珠珠那拍着小胸脯的右手此刻却让墨言轻轻抓在了手里,轻声问道:“小家伙,手疼不疼?”珠珠那可爱的小手有点红紫。齐棠见状,不由有点愧疚地道:“刚刚寒狄冰的真气没全挡住,这丫头的手还是给冻到了。” 那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裹住珠珠的小胖手,墨言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这小胖子的经脉骨骼绝对是一等一的练武奇才,只可惜,如今的他确实无心其他的事情,若不是,这小家伙他还委实有着收入门下的冲动! 珠珠只觉得小手暖暖的,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这暖流一直流入她的体内,很调皮地转了一圈。直到墨言摊开手,这小丫头的手已经完好如初。齐棠和柳丹婷在旁边却是看得目目相觑,师傅竟然给这丫头导入了一丝先天真力,要知道先天真力可非后天修习可以比拟,洗筋伐髓,以后在武学上的修为绝对是一日千里。 就在这时,门外却有一个声音传来:“大人,有人找小孩来了!” 墨言淡淡喊了一句进来,一个妇人已经急忙推开了门!珠珠回头一看,欣喜非常,嚷嚷地扑到她的怀里,喊了一句:“桂姨!” 桂姨把手里的东西扔下,紧紧把珠珠抱在了怀里,这眼泪已经开始打转。方才真是吓坏了她,这出来一趟小丫头就跑丢了,她如何跟主子们交代!把珠珠放下,桂姨忙不迭地给墨言三人鞠躬,连连道谢! 看着桂姨带着珠珠离开,小家伙还不停地回头挥手,墨言的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股不舍之情,淡淡的,却又该死的清晰,连同齐棠,对于这个他亲手第一次给人喂饭的奶娃娃,也有着一缕奇怪的温馨。 咳了一声,墨言轻声地问道:“苏苏的父母都知道了!”柳丹婷点点头,道:“徐姨和流叔叔在你去极寒之地后就获悉了。他们二老商量了下,准备回到原来的镇子里,怕苏苏若是还记得,回去找不着人。” 墨言轻哼了一声,缓缓起身,到了一句:“也好!”眼睛又重新黯淡下来,那孤寂,又如同投了石的湖面,泛开了涟漪。 回到流苏和慕容岭休息的地方,知道了这一切,流苏狠狠地打了珠珠几下肥屁股。怕他们两人担心,桂姨没有细说,只说珠珠走丢了。小家伙让娘亲打了这几下,猴精似的娃也撅起嘴巴不再说话了,怕把哥哥和白头发大叔说出来娘亲又要打她屁股,说她不听话,和陌生人讲话! 当夜便来到了七公主为他们准备的一处隐秘之地。流苏早早就给珠珠讲故事哄她睡觉。女扮男装的七公主此刻却和慕容岭呆在了书房里。 七公主一早就从官道赶到。这个以前不谙世事的女孩,如今已经成熟稳重,看着眼前消瘦憔悴的大哥,眼圈却也红了,声音有点发哑地道:“大哥,你真的决定了么?” 慕容岭点点头,笃定地道:“你说了,墨言行踪飘忽,根本摸不到人影,肯定能见到他,也便是三国聚会的那一天,他们因舞结缘,便因舞结果,只要把她交回他的手上,我才能放心地走。”慕容轻轻地把轮椅推至窗边,仰头看着窗外,喃喃道:“我也好久未见流苏起舞了!” 看着如今那单薄而又依然坚强的背影,七公主的哗一下落泪,那锥心的疼,一波又一波。 今夜萧国的一处普通的宅子里,有一个房间在这深夜中依旧亮堂如白昼。屋内有一女子亭亭而立,微微低头,正聆听着跟前坐在躺椅上的男人训话。而那男子,俨然便是雷惊乾! 这女子一身粉蓝绸衣,那相貌身材,与流苏竟然有八分相似。雷惊乾,那张狂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一身白色的长衫,胸口微微敞开,冷峻的脸上神色莫名,低沉的声音略显冷淡:“绿歌,我说的你可清楚?你的舞,准备得如何了?” 那绿歌点点头,声音柔腻,道了句:“绿歌已经准备妥当,一定会与当年的女子一般无二!” 雷惊乾缓缓起身,站在绿歌的跟前,轻轻抚了抚她的发,眼神闪过一丝温和。眼前的女子,很多时候都让他有种错觉,像,真的很像。只是尽管像,却依然不是她,依然无法替代自己心中那个已经刻骨铭心的身影。 雷惊乾的手抚过绿歌那白玉般的脸颊,骤然用力一拥,把绿歌扣在了自己的怀中。就让他,享受这一刻的温柔,纵然是假的,却奈何他想她太深。 绿歌一舞,以她如此神似流苏的舞姿身影,那个早已思念成疾的墨言定会心绪波动。他与龙渊刀已然顺利融合,但,却依旧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将墨言斩于刀下。同等层次武者的对决,一个小小的波动破绽便是致命的弱点,而绿歌,便会成为墨言的这个弱点!也是他一击必中的绝佳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咆哮着这应该是墨言和苏苏的重逢,饼子纠结啊,恐惧啊,郁闷啊,偶希望偶家苏苏能够让大叔再次情难自禁,再次心痒难耐,再次激情燎原,再次,,,,抱着滚上床,,,,羞射 还要跟亲们道下歉,可能要比原来预计的中旬拖个几天,考虑到番外啊啥的,请大家见谅!偶的预计经常出错,,, 偶检讨,偶自虐,偶惭愧!谢谢大家!偶飘走! 111 111、一眼万年 ... 又一次的三国聚首如期而至,当年证武大会墨言以一己之力连败雷惊乾和慕容岭后定下的三年之约也即将到期。风云际会,变幻莫测,谁也不晓得这一届的聚首又将是怎样的一个结果,谁也不晓得,这翻天覆地的折腾变数,说到底,却只源于那个叫流苏的女子。 萧国选的这处地方,是皇家最有名,最有特色的别院里的玉生烟,凝乳池。即使是三月之春,这池间之水,依旧结冰不化!不同普通结冰之湖,这凝乳池之冰,光滑如镜,如凝脂白玉,淡淡生烟。 凝乳池周,琼枝玉叶,皓然一色。萧国在这原本的观景台上稍作摆设,中首之位高上三阶台阶。萧国皇帝,原惠亲王爷,此刻便坐在上首之位。只是这皇帝却是靠左坐着,中间留下了一个更为宽大的主位空着。虽说此景实在不合常理,此刻这皇帝坐在旁位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甚至于周围之人,也无人私私窃语,似乎这一切本该如此。 右方之位而今坐着秀国的五殿下,一个眉清目秀,斯文亲切的年轻人。在其旁边,便是代替了慕容岭之位,如今仗剑山庄庄主,秀国武林翘楚的慕容烈,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神情冷峻,不苟言笑。慕容烈往下还坐着三个文官模样的人。 左方之位依旧空着。就在惠亲王与秀国五殿下相视一笑,举杯共饮之时,一个清亮的笑声传来,“狄冰,你看,好一个玉生烟,凝乳池,果然如同神迹一般的美景,这样别致的景色,也唯有萧国这一方宝地,方能见着!” 雷惊乾搂着寒狄冰,如神仙眷侣般的两人,从玉砌长廊上缓缓走来。女的若落尘仙子,一身白纱长裙,点点金线梅花暗纹更显高贵典雅,外披着一件白裘背心,长发全部束起。雷惊乾也是一身的白色衣袍,绣上金丝暗线纹龙,墨发披散,风华绝伦!而斩剑和金力,也紧随其后。 寒狄冰轻轻应了一声,也不说话,顺从地倚着雷惊乾。两人一路走到位置上坐下,雷惊乾方才笑着开口道:“今日咱们小聚一场,这样美轮美奂之地,正适合好好地畅饮一番,就差墨大国师一人了!” “是墨某来迟了!”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凝脂池上,如同晓月清风,清雅而自然,儒雅却又不失张狂。只一身薄薄随意的淡青长衫和头上的浅绿簪子相得益彰,静静站在那里,仿佛本就隐身在那天地一色间,只一阵清风的吹拂,便如空气中泛起的波纹,渐渐现身。 雷惊乾的眼睛里的压抑一瞬而逝。他依旧捉摸不定墨言的气息锁定,那便只有一个缘由,他的功力与他相持平,更甚者,墨言的功力依旧比他稍高一筹。 身体一晃,墨言已经出现在了那三格冰梯之处,带着一丝渗入心肺的淡淡酒香,才缓缓踱步而上,朝着惠亲王点点头,自然而然便坐在了主位上,甚至人也悠闲地半靠着,根本不以为意,就差手拎着一个酒瓶子,便是一个悠然自得,独酌自乐的形象了。 眼睛扫过如今气息变化颇大的雷惊乾身上,微微一怔,墨言的声音沉而缓:“今日一聚,也是应摄政王爷之约,不谈国事,只为天下美酒,天罚猴儿酒,墨某从猴洞里顺手偷得,独酌不如众乐,还望合得诸位的口味!” 随着墨言的声音一停,两个侍卫摸样的人已经端着酒坛分别斟下。浓郁的酒香一**泛开,带着空气中那丝丝的寒意,吸入鼻中更是清冽诱人!无一例外,连同雷惊乾在内,众人眼里都闪过一抹异色。 一口猴儿酒随喉而下,火辣一瞬而逝,留下满口满喉的余香溢溢。雷惊乾大喊一声:“好酒!”笑道,“有了美酒,岂能没有佳人!国师也是爱舞之人,夫人当年舞冠天下,经乾今日便冒犯了,让绿歌一舞,遥寄对夫人的念想之情!” 惠亲王勃然色变,对夫人的念想之情,夫人与你是何干系,容得你来念想,正要说话,却听到墨言轻轻道:“多谢摄政王爷,今日,据说小七公主也要在这凝乳池上一舞,倒是墨某的眼福了!” 轻轻的铃声由远至近,几个女子,乳白色的薄纱罩身,在这广寒之地,却是当年流苏在证武大会上的第一支纤腰舞的打扮。每个人的手上都扯拉着一片飘飞的白纱绸,层层叠叠,遮遮掩掩地走过玉砌长廊,来到了凝乳池上。 那些女子将手中的纱绸轻轻拉开,半蹲下了身子,在她们身后,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湖蓝色的薄纱披在身上,长长卷卷的黑发披散而下,一直垂到腰间,□的鱼鳞裙儿栩栩如生。一双桃花眼儿顾盼多情,脸上遮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凭着大家练武的眼力,自然能看到那盈盈笑容中,脸颊上那细细的梨涡儿。 就在绿歌出现的这一刹那,墨言的手微不可见地一动,对于一向淡定如莲的天罚之主来说,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足可见其内心的震撼非同小可! 墨言的眼光里闪过一抹痛色,似乎轻呼了一口气,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那抹如流苏一般调皮的神色,那抹如流苏一样多情的笑颜。墨言的所有变化,雷惊乾都看在眼里,心中冷冷一笑,天罚墨言,你果真如我,思念有多深,便有多痛,痛有多深,便无法按捺那一缕即使是幻觉也要揽入怀中的怜惜! 轻快的音乐声骤然响起,那群身着白纱的女子如潮水般退下,留下绿歌一人,身影翩飞,湖蓝色的衣裙在这冰雪的世界里,湛蓝如同天空的颜色,纯净得让人屏住了呼吸,只是那妖娆的舞蹈,却似乎在人的心里撒下了火种,那火热,随着她的舞蹈慢慢升腾! 最后一个动作随着绿歌轻轻扯下自己的面纱结束,盈盈一笑,立于那空旷的池上,双眼迷蒙,望着正前方的天罚墨言!雷惊乾的嘴角微微一翘,他能看到,墨言那原本半倚在座上的身子如今已经稍稍前倾,他的眼睛虽然晦暗不明,却依旧注视着那池上的身影。 只是,这一舞结束之时,墨言却依旧坐在位置上,不说话,也不起身。雷惊乾心下低骂一声,既是如此,便让我再为你燃上一把火。脸上一笑,雷惊乾柔声道:“绿歌,过来!” 绿歌低垂着头,走到雷惊乾的身边。雷惊乾上前长臂一收,便把绿歌揽入了怀中,轻笑着道:“好舞姿,绿歌,跳得真好!”食指在绿歌的下颚上一挑,转头看着墨言,问道:“国师以为如何?” 墨言的眼底一沉,心中似乎有一股愤懑渐渐化开。明知道她不是苏苏,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可偏偏对着这与苏苏极端相似的容颜,他的心里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并非对绿歌有爱,而是对流苏已然不在的心痛,是那种午夜梦回之时,见到那日思夜想的容颜却留不住那温暖身子的感怀心伤。 绿歌的存在,只是愈加提醒着墨言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那生撕活裂般的苦楚。墨言的眼睛,透过绿歌那轻舞飞扬的身子,似乎看到了当日在墨年信笺的描绘下,自己书画着流苏那一舞倾情的时候,透过绿歌那盈盈一笑的瞬间,似乎看到了流苏的魂灵,在凝乳池上渐行渐远。 就在雷惊乾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之时,一个声音清脆地响起:“摄政王爷真是偏心,绿歌姑娘一舞,小七我便彻底被人忘了!”七公主穿着正式的朝服,从那为舞者准备的小院子里走过长廊,来到众人的跟前,朝着墨言恭敬行礼,道了句:“小七见过国师大人!” 雷惊乾的眼睛闪过一丝恼色,这丫头本也就是凑个热闹而已,如今让她这样一闹腾,原本心智坚定的墨言此刻更是清醒了许多!暗叹下,无妨,只有绿歌在,流苏的影子就会愈加清晰。墨言,你也总有心尖柔软的时候,也会有动情难耐的瞬间! 墨言轻轻一笑:“如何能够忽略七公主,墨某今日,可就是为七公主的助兴之舞而来的!” 七公主调皮地笑了笑,道:“国师对我这般厚待,小七一定也不会让国师失望的!国师,你可看好了!”七公主眨眨眼,一脸的笑意。 一个缓缓而降的身影,竟然是有人抱着一个女子直接施展轻功来到了凝脂池上。那女子坐在冰面上,只留下一个背影,粉紫色的衣衫是乳白色的冰面上的一抹淡淡的素雅。 而就是这一个远处看起来模糊不清的背影,如同暮钟撞入心间,颤音不止! 墨言,就在这一刹那间,猛地站了起来! 一瞬间的颤动撕扯着心间的所有悲喜交加,漫无边际的等待此刻留下的只有那溢满胸口的温柔深情,那股已经嵌入灵魂中的心疼,一点点化开,墨言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而雷惊乾,原本揽着绿歌纤腰的手已然缓缓垂落,原本充满笑意的眼睛,此刻也一转不转地凝望着前方,连身边金力,斩剑的暗中传言也惘若未闻。 流苏的心情一样百感交集,背后便是他,那个才下眉梢,却上心头的身影,那个为她驻守,把她揽住,那个把所有的高傲和不屈,在她面前统统放下的男子! 今天的流苏,心里莫名的情绪翻腾不息。那夜,她在窗口一侧听到慕容岭的话,说他许久未见她一舞,也听到了慕容喃喃说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舞蹈。流苏的心里的惊讶可想而知,天鹅之舞,难道自己一直都错了,忘却的不是别人的,而是自己的记忆! 想到她有可能是那个男子深爱的女子,流苏的心里,某种东西正在破茧而出,原先自我封闭的那层障碍被揭下后急切渴望一抒梗在胸口的情感。当七公主告诉她,今日的舞池是难得一见的如镜冰雪凝脂池,流苏便按着自己的想象,慕容岭亲自动手打磨,做成了一双冰刀舞蹈之鞋,虽然不甚完美,却依旧适用。 冰上舞蹈,虽然不是流苏最擅长的,但确实是如今最能梳理她那措置的情感的舞蹈,速度和激情,她要用深入内腑的每一丝气力,画上重逢这浓重的一笔! 流苏的身子站了起来,由于冰刀的限制,脸上同样遮着一层粉紫薄纱的流苏,动作并不尽善尽美,随着丝竹之声,在冰上滑动。这呢喃般温柔的丝竹之声,落在墨言的耳里,如同天籁之音。 记忆中原本已经腐蚀的废墟和狼藉,一点点重建。这歌,他记得,苏苏唱过的,他都忘不了: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相信爱一天便抵得过永远。 没有特别华丽的动作,没有特别炫目的舞姿,流苏似乎只在冰上奔跑,只有偶尔的旋转和驻留。只是这舞蹈本身的奇特,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至于墨言和雷惊乾,他们看的本就不是舞,而是舞中的女子。 随着流苏最后一个旋转的动作,冰刀一歪,流苏的身子一晃,原以为就要跌落冰地的身子,却稳稳妥妥地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流苏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墨言如何会错过,又如何会让他的女人在他的眼前摔倒。这舞蹈,结束在两人的相拥,还有那穿透时光空间的凝望。 雷惊乾在流苏就要跌倒的那一刹那间,也要飞身扑去,却生生被金力和斩剑一人一只手臂拉扯住了! 轻轻褪下流苏的面纱,一眼万年,唯有爱到极致,才能无视红尘轮回,亘古不变! 望着那一边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加扩大的如血红印,墨言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心痛,清凉的指节拂过流苏的眉眼,落在那红印上淡然一笑,双眸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炙热和痴狂,让流苏,不竟心如小鹿乱撞,眼睛羞涩地闪躲开来! 俯□子,在流苏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句:“我的苏苏,终于回来了!”无视众人的一脸错愕,墨言的唇,如期落在了流苏的唇瓣上。淡淡的香津,远比直饮三坛的猴儿酒还要浓烈清香,醉人醉心。不顾流苏的暗呼一声,还有那半边脸颊粉色盎然,随着舌头钻了进去,墨言的吻愈加的炽烈,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相拥的身影,在那骤然淡淡生烟的凝乳池上,如梦如幻,叫人分不清真假! 雷惊乾终于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墨言!”身子如离弦之箭,冲天而起,右掌随着一挥而至! 墨言的眼睛里难得闪过一丝恼色,一手环起流苏,骤然转身,另一手已朝前挡去。双方俱后退而飞,缓缓落地,只是那凝乳池,却如蛛网一样龟裂开来,啪的一声,已化成细细如同石粒大小的无数冰块。 流苏惊呼一声,抓紧了墨言的手臂,道了句:“小心!” 墨言低头一笑,道:“还要让娘子稍等片刻,为夫先打发了这些无甚相关之人,再与娘子好好叙叙相思之情!”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还有大约三四章的内容,包括后续的一些事情。下章就要来肉一把了! 谢谢大家!若有雷到之处,敬请原谅! 112 112、两情相悦 ... 轻轻环起流苏的身子,墨言一个旋身,已经抱着流苏来到了方才他坐的位置上,把流苏放下,弯□子,直接把流苏的冰刀鞋子卸下,笑着道:“等我一会!”言罢,回头看着惠亲王。惠亲王赶紧低头道:“主子放心,齐棠已经来了,会护着夫人周全的。” 惠亲王话音刚落,齐棠就已经来到,躬身道:“师傅!”墨言点点头,齐棠便也走了上来,对着流苏善意一笑,立在了她的身旁! 反观流苏,却是拘谨了起来。流苏记起的,便是她与墨言是相爱的,至于以前种种的细枝末节,依旧记不起来。如今墨言把她当成瓷娃娃般照料,却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雷惊乾的目光紧随着流苏,她脸上那抹抢眼的红印,他却依旧不觉得丑陋,看她在墨言的身边乖巧如兔子一般,带着些许羞涩,些许期待,还有些许的情意绵绵,看着墨言为她脱下脚下的鞋子,雷惊乾骤然想起那日在马车上吻过的那小巧玲珑的脚丫,终于按捺不住,柔声道:“苏儿,你我同骑一马,共卧一床,如今倒是把我忘了!”声音虽轻,却清晰无比地传入各人的耳朵里。众人不禁一脸愕然,不由自主转头看向流苏之处。 寒狄冰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当年的证武大会,慕容岭当众向她提亲,而今,世间的两大高手在此为她争风吃醋,其中一个,还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大人!这流苏何德何能,一个平凡如此的女子,疯了,全都疯了! 流苏骤然一怔,回忆起自己失去记忆那会的难堪之事,不由地闪过一抹黯然,手也紧紧地拽住了腰际的衣裳。失神之间,却听见墨言的声音温柔响起:“等我!” 流苏的双眼骤然一抬,两个简简单的字,却让她浮躁的心顷刻间安定了下来,暖暖的,静静的,只有一个味道,便是幸福! 此刻的墨言已经骤然转身,铺天盖地的气势朝雷惊乾的方向蜂拥而至!身边的众人并无感觉,却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这方圆一里的凝脂池,原本已经破碎的无数冰块竟然朝雷惊乾的方向以绝快的速度拥挤而去,来到雷惊乾的三米之外,在寒狄冰的惊呼声中,这些冰块居然冲天而起,砌成一面宽大无比的冰墙,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向雷惊乾劈头而下! 此时此刻的雷惊乾却丝毫不慌。这一年多来,他一直跟随在师傅身边修炼。龙渊刀在师傅的帮助下已经顺利与自己的身子融合,刀意在心,人便是刀的宿体,刀便是人的延伸。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墨言跟前如小丑一般的雷惊乾! 雷惊乾低吼一声,随着一声龙鸣,一道耀眼的光芒朝冰墙一掠而过,如同神龙摆尾留下的淡淡痕迹,只听得噼啪声音不断,漫天的冰块如同冰雹般争先恐后落入水中,溅起水花无数!随着冰块落水溅起的多多冰花,雷惊乾的身影冲天而起,悬空而立,长刀直指墨言,一脸的狂傲凛然:“战!” 秀国的慕容烈和五殿下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底的诧异之情,没有想到,雷惊乾的功力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