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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魂,魄传信说你和暗,夜二人赶路而来的那个晚上,雪莲小姐直至天际泛白方睡下,一整晚琴声不断,如歌如泣,令人心酸哪!”还好小老头还算机智,总算绕开了这个话题。 墨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对雪莲儿,就如同我娘对我爹,只有亲情,只有责任。只是我终究无需步上我娘的后尘,今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们的主子我,只认定流苏姑娘,你们主子的夫人,以后也只有她一个,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所以以后,不管雪莲如何请求,都不要在我面前瞎折腾,我知道你们与她处了这么久,自然还是心向着她,可是记住,你们以后要护着的主子,是流苏,不是她!” 墨年三人听完,脸色一敛,墨言的话确实道出了他们的心声。流苏虽然活泼可爱,善良美丽。可毕竟他们和萧雪莲相处了那么久,那样一个天人之姿的女孩子,冰雪聪明,谁能不喜欢,谁能不向着她。纵然墨言喜爱流苏,可打从他们心底,也希望能有萧雪莲的一席之地。可如今墨言的一番话,已然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他们确实要检讨下,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墨言,能让墨言开心,动心,爱护的,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一直以来,他们都舍本逐末了。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躬身道:“主子放心,属下心中有数了。” 墨言点点头,道:“叫丫头帮我置放些热水,我梳洗下就着手准备了,明日哪,”墨言踱步走到窗口,一脸深思:“是一场硬战,雷惊乾和慕容岭,绝非等闲之辈,二人联手,比之十二年前的五人,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紫血枪出,直取云霄,紫血枪刺,风云变色!喃喃自语的墨言,此刻那凝人的气势却如实质般厚重张扬,连带墨年三人居然蹬蹬被逼退了两步。 无风发自飘扬,这种傲视群雄,藐视一切的一代宗师之气概,却让一边的三人眼中几近狂热的敬佩和崇拜。多少年了,主子又是当年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盖世豪杰!也只有主子,才能激起整个天行山人的血性和忠诚。 明日,因为有了主子的出现,将如十二年前一样,永载史册!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一定要不吝留言收藏哦! 这是饼饼最大的动力源泉呢! 44 44、证武序幕正式上演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证武大会的序幕,接下来几章墨大叔就要闪亮登场了。饼子会让墨大叔须眉不让巾帼,如果流苏的舞蹈让人兽血沸腾,饼子绝对会让墨大叔的表现惊天地,泣鬼神哇哈哈! 如果是第一次看文的亲,可别看了这章就翻桌子,一定要多看几章哦!还是那句话,饼子会努力,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日流苏醒来,只感觉身边似乎还萦绕着熟悉的温暖气息。摇摇头,暗笑自己午夜梦回,总想着心中的那个他。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大日子,墨言告诉过她,证武大会的最后一天就是他回来的日子。或者晚上,今天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三国的顶尖论武就要开场了,这才是真正的华山论剑。所以从昨天开始,流苏就约定了柳丹婷,一定要偕同她一起去。 流苏是随着烟柳宫的队伍进去的,今日的证武,地点居然定在了她与寒狄冰论舞的那个地方。白天一见,才知道这个类似于湖心亭的平台是多么的宽敞,原本为了方便舞者进出的搭的几条木桥都已经撤走了,孤伶伶的一个平台距离湖岸大约有十来米,更显得英雄萧索,孤世独傲的味道。 这次来的全都是江湖的大佬和朝堂代表,三国的门派泾渭分明,晋国是这次的举办国,自然是处于中首位,三皇子俨然还在其中。秀国以慕容岭为首的各大秀国门派居左,七公主也在其位,而萧国以萧国太子为首却是居右。很明显,晋国和秀国的门派要远比萧国多得多,大约都有十来个门派左右。要知道这次进场的可都是接近一流或一流以上的大门派,其他的小虾小蟹还未计入其中。而萧国,就远远萧条得多了,只剩下四个门派的代表。原本的一流门派寒冰宫,此时却是在晋国的阵营里。 流苏跟随的烟柳宫也是隶属晋国的门派,这也是为什么烟柳宫与寒冰宫水火不容的原因之一。是一家独大还是两家争艳,就要各看两家的本事了。象流苏这样的小虾米,只能远远地被落在最后面,流苏岂能甘心,好不容易等到了巅峰对决,怎么说都要霸个好位置才行,于是乎,硬拉着柳丹婷,偷偷摸摸挤到了萧国所在的位置范围,毕竟萧国的人数少,多少能够站得靠前一点。 柳丹婷兴趣倒不是十分地大,按她的话说,没有蓑衣人的决战不能算是江湖的巅峰对决,不过,雷惊乾和慕容岭还是多少有点看头的,也就随着流苏的意愿陪她站在了前面。有了她的面子,一般大家觉得有点不妥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雷惊乾今日依旧一身白袍长衫,只是头发倌了起来,插上一直檀木簪。一脸笑意让人望之犹如春风拂面。“今日是这次证武大会的最后一场。惊乾幸不辱命,这次证武江湖能人辈出,昨日在下和仗剑山庄,衡山派,双剑堂,流云居,嵩山派掌门一同聚首时,众位前辈都欣慰不已,不少门派弟子这次的演武令人赞叹不已,惊艳不绝,如今江湖百花齐放,各领风骚,今日在此,以三国为界,雷某不才,甘当擂主,愿挑战贵二国高手,以证此次武林巅峰!” 雷惊乾自有雷惊乾的傲气和自信。从小的皇室生涯已然让他添上了不怒而威的皇家威严,加上从小天资卓越,武学造诣登峰造极,更是让他多了江湖的锐气和霸气。这一番话说来洋洋洒洒,气势轩扬,让寒狄冰美目异彩连连,也让老一辈的江湖中人频频点头。自那晚后,寒狄冰更加的依赖雷惊乾,当真是身心沦陷,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雷夫人,或者说,以后的太子妃,再以后的皇后自处。雷惊乾的身份她是知晓的。所以当着萧国太子的面,寒冰宫毅然站在了晋国的位置上,这也是一种决心和决裂。 流苏嘟嘟嘴,低声对柳丹婷说:“这家伙,颂扬的都是自己的丰功伟绩,还不就是要说在他的领导下,江湖买卖蒸蒸日上。我就奇怪了,这江湖大佬应该是我爹那种形象才对嘛,长着一张让人想爆菊花的脸,也能当上老大!”还好这次大家都留心雷惊乾的话,倒是没有人去注意流苏说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柳丹婷虽然听不懂什么叫爆菊花,不过倒是听出来流苏嘴里吐不出什么好牙,她自己确实对雷惊乾所说的武林巅峰腹诽不已,根本就是名不副实嘛! 可就在雷惊乾语音刚落之时,寒冰宫的倪家夫人寒兰霞倒是开口了。寒兰霞走到场中,微微躬身行礼,道:“证武之前,寒冰宫还有一请求,望诸位江湖前辈予以明断!” 雷惊乾似乎毫不惊奇,轻轻一笑,道:“宫主且说来听听!” 寒兰霞一脸的愤怒道,“我宫内三长老在云来客栈无端遇袭,双手筋脉尽碎,此等恶毒手段,寒冰宫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雷惊乾脸色一敛,正色道:“此事发生在晋国皇家的云来客栈,确实是我晋国的疏忽大意。只是后来雷某也调动人手彻查此时,终是无果,寒冰宫是否已查出什么眉目,还请长老不吝告知,雷某定当不遗余力缉拿严惩凶手。” 寒兰芝云来遇袭的事第二天确实炒得沸沸腾腾,谁敢老虎嘴上拔胡子!可后来随着证武大会一天天展开,众人也就相继淡忘了这件至今无解的悬案。而今天寒兰霞在众多有分量的人跟前重提此事,某非已经有了决断?”众多江湖人士不禁心下狐疑,对这个敢对寒冰宫下手的人不禁也好奇起来! 这回连柳丹婷也紧张起来。有意识地往流苏身上靠。流苏和寒冰宫之前在云来客栈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但寒兰霞提亲受挫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难免怕寒兰霞小人之心。 流苏心下却惨叫:“不是,选择这个时候阴人,你个叉烧包的!难道我流苏壮志未酬,今日就要血溅当场,士可辱不可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流苏姑娘已经悄悄后移莲步,准备遁逃了。远处的慕容岭听罢略皱了皱眉。眼光不由扫向流苏。看着流苏一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差翘起屁股疯狂逃跑的样,不禁失笑。这丫头,倒是被寒冰宫吓出习惯来了。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是秀国的顶梁柱,慕容倒是愿意站在你的身旁去替你压压阵,压压惊! 寒兰霞骤然挑衅,难道矛头是直指目前来说状似毫无背景的流大小姐么?不得不说,我们流大小姐确实很容易自作多情哪! 45 45、墨言粉墨初登场 ... 作者有话要说:墨言终于粉墨登场,今天小小露脸,明天开始的就是咱亲爱的墨叔叔的展现一下他的王霸之气了!哇哈哈! 岂料寒兰霞稍一转身,对着萧国的太子殿下一躬身,冷冷地道:“太子殿下,当日我师姐被袭时,清晰记得那二人身上的气息与我雪山一脉的玄冰之气非常接近。普天之下,除了寒冰宫,就只有天山一脉,而能调令天山一脉的,就非皇室莫属了。寒冰宫斗胆,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众人一听,心下都明了,如果有这么详细的线索之前直接告诉雷惊乾追讨天山一脉,何故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发难,这本身就是一场政治斗争哪。大家都知道,萧国地处极寒之地,多处地方长年冰雪覆盖。萧国内内力以寒气为主的除了雪山的寒冰宫一脉,就属隶属皇室的天山一脉。如今矛头直指皇室,看来今天雷惊乾是打定主意要让萧国无论在证武上或是名望上都大打折扣。 看到流苏松了口气样的吐吐小舌头,对面的慕容岭不禁会心一笑。流苏这回放松了,原来是对着萧国发难了,这爆菊花的雷惊乾,真是阴险!阴人不用打腹稿! 萧国太子脸色阴沉得如同要滴出水了。就在这时,一个如暖玉相击的声音传来了:“寒长老这话说得有点牵强了。”在萧国的皇家卫士里缓缓走出一个绝代佳人! 正是萧国传言身患重病,鲜为露出真容的萧雪莲公主。 看着这如天山雪莲一样孤高而立,纤尘不染而又风姿卓越的女子。萧国众人已经躬身道:“公主殿下!” 别说是其他二国人员,就是萧国国内,也鲜有人见过这个自幼富有才女之名,却是红颜薄命,染上重病的皇室的另一个血脉,雪莲公主。此时一见,众人却不由惊叹不已,论姿色,与寒狄冰不相上下,更增添几分我见犹怜,论气度,皇室血脉的萧雪莲更加的雍容大方,自有皇室上位者长期积累的威严。 雷惊乾眼光一闪,从那晚流苏的话中,雷惊乾就想到了天山的事情。今日寒冰宫的这一举动,也是雷惊乾默许的,雷惊乾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逼出萧国暗藏的王牌。如今,雪莲公主伤愈出来,更加证明了雷惊乾的这一猜想,能够在天山下狙击,令他手下“猎影”小队碰壁而回的,绝非等闲之辈。可雷惊乾没有想到的是,萧国的王牌,今天本来就不打算隐瞒的。 萧雪莲递给哥哥萧雪语一个放心的眼神,虽然今日她还未见到墨言,但她知道,墨言是绝对不会让她受伤的,也不会让萧国任人践踏。萧雪莲回过头来,盈盈而笑,道:“寒冰宫本属我萧国一脉,寒冰宫择良木而栖,也在情理之中。皇室自有皇室的气度的和胸怀,如若我等有心作梗,为何舍近求远,不在萧国境内封杀寒冰宫,反而要千里遥遥到他国行刺杀之事?” 寒兰霞不由一滞。萧雪莲这番连消带打,一来彰显了萧国皇室胸襟宽广,二来暗讽寒冰宫叛国求荣,还咄咄逼人,冤枉无辜。不可不谓之高招!大多数人听罢,也都暗自附和。流苏在一边听得那个是舒心哪。萧雪莲一出场,流苏就已经转不动眼睛了。心下暗叹自己还真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不由小心撇了慕容岭一眼,发现他还是不时看向自己这边,那虚荣心哪,涨得那个叫满哪,原来姐也是有粉丝的人了! 而天山一脉的掌门人萧铭扬已经是怒不可赦。大步走向场中,萧铭扬年近四十,也是萧国皇室的远亲,一直执掌天山一脉,一身功力倒也没有出类拔萃,但为人处事倒是正直可靠,颇得皇室的信任和天山一脉的拥护。萧铭扬直指寒兰霞道:“亏你们有脸跳出来说话,还要侮辱我天山一脉,我今天还告诉你了,我天山一脉真要报复,你以为寒兰芝那个老婆娘就只是筋脉寸断而已?今日我萧铭扬就在此战你一场,就算战败,也彰显我萧国铮铮傲骨!” 寒兰霞如今是骑虎难下,正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了:“既是如此,就由珍月来接这一战。”一个修长而清冽的身影从寒冰宫一方走了出来。众人闻言不由一惊。寒珍月是十几年来寒冰宫天赋最好的宫主,她任宫主之时只有二十岁,当年与蓑衣人一战也是她,之后便辞去宫主之职,闭关修炼,近些年已经几近销声匿迹。而今日,居然也来了!她一身素白衣裳,无任何装饰,容颜清丽无比,犹如二十来岁的女子一样透亮娇俏。 萧铭扬眼睛一缩,原本以为可以拿寒兰霞立威,如今倒没想到寒珍月也来了,这次悬了,但也无退路,难不成还要大声喊道我只跟武功比我差的人打! 流苏没想到,居然拿还有饭前小甜点,要不是大家的分位都比她高,估计流某人就要买点瓜子边嗑边看热闹了。一边的柳丹婷却若有所思道:“唉,寒珍月居然也出山了,真是个和我一样苦命的人,单相思了这么多年!唉!”柳丹婷叹的那口长气差点没把流苏给叹瘫了!原来,这寒珍月竟是,墨言的铁杆粉丝! 那边寒珍月和萧铭扬已经是战在一起了。寒珍月拿的是寒冰宫十足十的兵器玄冰鞭,刹那间鞭影重重,整个空地寒意凛凛。萧铭扬的长刀明显被寒珍月的玄冰鞭牵制得死死的,一时间左闪右避,捉襟见肘。 以流苏这只超级菜虫,根本就看不出个之所以然,就感觉两个身影窜来窜去,脸边的寒风刮得生疼。就在流苏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一声惊呼,原来竟是寒珍月的鞭子卷上了萧铭扬的长刀,长鞭一甩,那二尺长三寸宽的刀竟直直往流苏的方向飞来。流苏下意识睁开眼,一声尖叫冲天而起,柳丹婷正暗自骂道:“你这小妮子忒没种,有我在你旁边还能吓成这样。就算我功力不如寒珍月,打偏它还是可以的嘛!那边的慕容岭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 可还没等柳丹婷出手,只听得清脆的铿的一声,一小截枯树枝竟然把这几十斤的长刀挡飞,那刀居然不是顺势落地,而是直飞寒珍月,在接近寒珍月面门寸半之时骤然停顿,之后才铿锵落地,落地竟然直入三寸。要知道,地上可不是软绵绵的泥巴,都是坚硬大石铸成哪。 流苏睁开眼,自己却已经落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向上一望,却对上了那双她午夜梦回都会看到的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睛。墨言一脸温和笑意,一手拥着她,一手轻点她的鼻尖,笑道:“我家苏苏,定是吓坏了!” 46 46、墨言的强势登场 ...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各怀心思。这次前来的哪个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哪个不是在武学上能够独树一帜的一派宗师?可扪心自问,刚才的这一幕,电闪火花这一瞬间,以轻折则碎的一小节枯树枝,挡住了寒珍月和萧铭扬全力引发的的这一刀,这还不止,刀倒飞回到寒珍月面门之前骤然停住。这是何等的爆发力,何等的控制力。在场之人无一人敢断言自己能够精妙如此。 慕容岭雷惊乾更是心下翻腾。以枯树枝挡住寒珍月全数功力打飞的大刀,他们自问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能将控制大刀回飞并及时停住,骤然下降,落地三分,自问要达到这样收发自如还是有点勉强。但他们毕竟还是低估了。 只有寒珍月最清楚,寒珍月也呆了,这一刀回旋,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有她这个目标人物感触得深。这一刀一往无前,已然封锁了她所能退却的任何角度,如果它不自动停下,寒珍月心里非常清晰,自己断然接不了,头断当场犹未可知。这种生命无法掌控,如同濒临万丈深渊,不可力敌的感觉,只有十二年前的那一战给予过她的! 那一战,让她这样一个寒冰宫有史以来天赋无双的天才,彻底沦陷!当年的她,何等的意气风华,问鼎江湖绝世高人,江湖有哪个角落不在传闻,天下武林英雄人物,有几人能匹配寒冰宫的珍珠明月寒珍月? 就在墨言回身抱住流苏的那一刻,那如翰墨寒潭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的时候,寒珍月浑身一震,这双眼睛,十二年来她梦到了多少回,就是这双眼睛,支撑她十二年来忍受寂寥,甘愿舍弃一切,独自闭关。她只有一个心愿,自己付出的一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成为足以匹配那人的存在。世人都说蓑衣人是耆耆老者,只有她心里明白,虽然竹笠盖头,蓑衣遮脸,可那双意气风发,卑睨天下的眼睛骗不了人! 寒珍月一时之间,竟已呆了! 萧雪莲也呆了,紧握的双手指甲刺进肉里犹然不知。墨言哥哥与我自小青梅竹马,何曾与他如此亲昵过。他那双永远平静如湖,广袤如空的眼睛曾几何时溢满着腻入心扉的宠溺?他竟从未用如此的眼神看着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已然超越了对所有人的温存,原来,竟是因为情未到浓时,爱未至深处! 流苏此时却是欢呼一声,双手回转紧紧攀住墨言的脖子,满脸惊喜地道:“老墨,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上下打量了墨言,不满地道:“你这家伙,居然还要梳妆打扮后才过来,一点都不急着看到我!”流某人不知道的是墨言日夜兼程,就是为了昨晚能提前好好看看她。流苏的一句我想死你了,让墨言的心情莫名得畅快得很,流苏的这种直白,墨叔叔是相当吃这一套滴!墨言也不在意,轻笑一声,在流苏耳边轻轻道:“乖乖地在一边看着,回头回家做顿好吃的好好犒劳下你夫君我!” 墨言没有可以把声音凝成声线传进流苏耳里,所以大多数功力较高的人都听见了。慕容岭从墨言拉住苏苏那会就已经站起身来,此刻,慕容岭的脸都暗沉了下来,看来,自己仍然低估了这个未曾谋面的所谓情敌。 墨言朗声一笑。今日的墨言一改往常朴素的淡青长衫。穿着一袭紫黑长袍,一头长发用一紫玉簪子系住。发尾掠过他清俊的面庞,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璀璨琉璃的光芒。 墨言背负双手气闲淡定踱步之间,竟然把整个场地的气场都引至他的周遭,所谓相持之下,势至极则不战而胜。墨言站在那,并无慕容岭如只待出鞘的利剑一样锐气夺人,亦无雷惊乾那般如暗夜璀璨的星辰一样光华无双。只身站在那,安静,宁谧,整个人却如投入平静如镜的湖面上的石头,围绕着这个中心,那涟漪竟荡漾开来,囊括整个湖面。 萧雪语和萧雪莲见到墨言都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萧雪语更是出声叫了声:“墨大人!”萧国所属见到皇子公主都行礼了,自然也不敢怠慢。萧铭扬只知道皇室里有个很神秘的监国大臣,却很少看到,此时,自然也带头拱手躬身道了句:“墨大人。” 墨言轻轻笑了笑,也不看众人,轻轻摆了摆手:“无须多礼,都回到自己位置上!”萧国除了皇室之外,其他众人都狐疑不已,不过摄于墨言刚才的那一手还有皇家子弟的反应,也不敢多言,连萧铭扬也躬身退回萧国的阵营里。周遭的武林认识更是摸不着头脑,这样对皇室继承人随意摆手命令,这,有点本末倒置了啊! 墨言那黯沉的双眼巡视了一周,缓缓踱步走到场中,看着一脸震惊,似乎身体已经轻轻发抖的寒珍月温和地道了声:“寒宫主,别来无恙!”随后看向雷惊乾,清凉的声音缓缓传开:“今日三国证武,萧国一方就由墨某代劳了!只是墨某有一请求,还望二国皇室成全!” 众人刚一听出现的这个墨大人居然认识寒珍月,不由一阵惊讶,而寒狄冰此时也来到了寒珍月的身边,轻挽着寒珍月的手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寒珍月回过头来,对着寒狄冰竟然灿然一笑,似乎压在自己身上十二年的执着和思念都化开了。寒狄冰不由一怔,从来没有见过寒珍月能笑得如此灿烂,应该说,听母亲说,自那战之后,寒珍月甚少出关,更别说能看见她笑得如此解脱!寒珍月居然难得温和地道:“我们一边看着,今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得上手的了!”仍旧一脸懵懂的寒狄冰让寒珍月拉到了一旁。 刚刚墨言搂着流苏的那会旁边的柳丹婷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回墨言走出去了,柳丹婷才回头看这流苏,恶狠狠地道:“你个死丫头,不是说你心上人是大夫么?怎么我看来倒像个武林人士啊!一会再好好审审你!还有那寒珍月,莫名其妙的,见了你心上人简直跟蜜蜂采到蜜一样甜,不对劲啊,相当不对劲!难不成你心上人这一刀过去,竟让寒珍月一见钟情了?这寒珍月到底还是没有我对蓑衣人的意志坚定,矢志不渝啊!” 柳丹婷大大咧咧的感叹却让流苏的心拔凉拔凉的。一时高兴,却忘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头,今日,怕是想要跟墨言好好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了。刚才自己倒是忽略了,从寒珍月的反应来看,估计已经是认出墨言了,不然墨言也不会说那句别来无恙! 此时的雷惊乾亦慢慢站起身来,正色道:“原谅雷某孤陋寡闻,阁下是?” 墨言闻言轻轻对上雷惊乾的眼睛,笑道:“六皇子见笑了,在下乃萧国监国大人,公主的太傅,墨言!” 一句六皇子,让在场众人再度石化!大战,一触即发! 47 47、宛如魔神的墨言 ... 雷惊乾闻言一怔,却马上朗声笑道:“在下自幼随师傅修行,从小浪迹江湖,早已不把自己当成皇室中人。正因如此,惊乾人前从未以皇子之位自称,今日若大人不提,惊乾倒愿意让惊乾的身份烟消云散了,从此江湖任逍遥。如若皇室之间有所协商之事,今日三皇子亦在此,大人倒是可以与三皇子好好商榷!”雷惊乾言罢轻轻朝身边三皇子颌首。 墨言这一句话虽未掀起滔天巨浪,但已经达到他预计的目的。雷惊乾是六皇子,又是而今的武林盟主,这样的身份对江湖人士来说就敏感很多了。要知武林自成一体,向来不愿与皇家势力亲近或有所瓜葛。如今,雷惊乾的这个身份一揭露,与之交好联盟的人就不得不考虑其中是否有猫腻存在了! 墨言不可置否地一笑,眼睛从雷惊乾身上扫过,定格在三皇子身上的时候骤然目光一冷,随之冷哼了一声。 众人感觉并无不妥。可三皇子却骤然浑身一震,那冰冷刺骨的冷哼声似乎在他双耳边上如响雷一样炸开声来,一时间竟然头痛欲裂。 可事情远没有消停。墨言眼光一冷,右脚往前踏上一步,居然内劲直达地下,一直延伸出去。雷惊乾已觉不妥,正想上前一步,却听得三皇子惨叫一声,整个人向上弹起,狠狠地往后摔了下去,两支踏足地面的脚竟然就这样肿了起来。整个人已经惨叫了起来。 皇子周围的两个护卫脸色大变,对他们来说根本就弄不清情况。只能扶着三皇子,眼睛却是望着雷惊乾,等候他的吩咐。 雷惊乾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冷冷地转过头来。周围所有的人除了三皇子的惨呼声,大家都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地面上。雷惊乾与慕容岭也注意到了,两双眼睛同时一缩。 柳丹婷一手遮住樱桃小口,眼睛瞪得大圆大圆的,喃喃道:“流苏,你未来夫君可真了不得,你自己看看地上!天,他是怎么办到的!” 原来从墨言脚下的地面到亭阁里三皇子原来座位上的这段路程,地上原先铺就的石头一路龟裂。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那熙熙攘攘的纹路!感情咱家的墨大叔在地底下阴了三皇子一把。 雷惊乾压下心下的震撼,刚刚的那一脚踏地,势不可挡! “阁下此举又是何意?三皇子乃我晋国皇室代表,难不成大人还想就此引起两国纷争?” 墨言看都不看三皇子一眼,冷冷道:“今日如若不是看在众位江湖豪杰的面子上,今日墨某的脚就直接踏上贵国三殿下的胸口了! 三殿下掳我未婚妻子,欲行低劣之事,如若不是苏儿安然无恙,墨言敢断言,三殿下宫内268口人,都见不得今夕的月亮!” 墨言一改平日里温和亲近的态度,声音冷冽,如魔神一样霸气冲天,视人命如草芥。连三皇子宫内有多少人都计算好了,真的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流莲将此事告知他的时候他已经怒不可赦,魂魄一组人马已经做好格杀的准备。要不是考虑以流苏的善良,如若知道此事,定然心里接受不了,咱家的墨大叔是决计没可能悬崖勒马的。 龙有逆鳞,流苏,就是墨言的逆鳞! 众人一听,心下了然,三皇子臭名在外,□掳掠无恶不作。众人不由感叹这小子栽得好,总算踢到硬铁板了。 流苏心里确实荡漾着甜丝丝的感觉,尽管有点不习惯这样凶恶的墨大叔,可毕竟是为了自己呢!原来流莲将这一切告知了墨言,唉,最好只说前半部分,可别把我中了迷药和雷惊乾共处一室的事情也给抖出来。 流大小姐真的是志得意满,情不自禁地自我陶醉地感慨地叹道:“哎,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屁股尿流自作贱啊!” 柳丹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愧是才女,说的话真是雅俗共赏哪!”说的流苏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呐呐不语。 三皇子早就让墨言的气势给吓坏了,平时练就的恐吓的话也说不出来。雷惊乾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不快,挥挥手,两个手下悄悄地把三皇子给抬了下去。 墨言一敛刚才的气势,周围的压力骤减,一切又似乎云淡风轻,墨言眉头一挑,道:“三国之间的事情,墨某觉得还是和六殿下谈比较实在,三皇子不在此,也碍不了什么事情!” 也不等雷惊乾的答话,说罢墨言自顾缓缓转身,竟向湖面径直走去。 墨言一出场就接二连三给了周遭所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惊叹和愕然!所有人的眼光已经全然集中在他的身上,猜想着这位横空出世的墨大人到底下一步又有什么惊人之举。整个证武大会的节奏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轨道,按着墨言的节拍而走。 流苏一直关注着寒珍月,她那双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墨大叔的身上。甚至流苏还有个错觉,寒珍月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眨过一次眼睛。还有萧雪莲,那轻柔得似乎要溢出水来的眼睛追随着墨言的每个身影,眼里深深的儒慕之情表露无遗。 流苏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情路漫漫其修远兮,掰着手指头数了数,5P的阵容可以唱一台大戏了! 就在流苏在为自己的情路感叹时,只听得柳丹婷低呼一声。柳丹婷从墨言出场到现在也有很多不正常的表现,一惊一乍的。流苏恶毒地想像着人家说过未曾谋面的父女血缘天性,一见就若有感应,莫不是柳丹婷见到墨言,也有所感应! “流苏,你看墨大人,他莫不是要跳湖?”柳丹婷狐疑地道。 流苏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墨言已经走到了湖边,一脚竟然踏进了湖面。可就在大家诧异之时,更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墨言这一踏,脚并未入湖,甚至未粘湖面。他的人居然悬空在湖面两寸之上,就这样一步一步,如同闲庭散步,走向湖心的大平台。每一步,都在湖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水纹,伴随着清脆的轻轻的击水声,一切,如同神迹! 周边全数人已经站起身来,湖岸里湖心大约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像这样的距离,在场所有人都能轻易一跃或者点水飞身过去。可墨言的这一幕,却令他们的震惊无以复加,悬空漫步,这得有多深的内力,有多高的控制力方能办到?! “天,这一招太炫了。”流苏看着那身如玉树,如闲庭赏花赏月般淡定优雅 ,飘逸宁人的墨言,一时间竟然呆了,一切似乎是幻觉,迷惑得流苏觉得自己都分不清真假:“这样的男子,真的是只属于我的么?” 墨言脚尖一点,轻轻落地,一直走到方台中间,方才停住转身。“墨某今日想在此定下赌约,愿以一己之身同时挑战晋,秀二国高手,如墨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希望与二国定下三年友好盟约,换取三年百姓的休养生息。慕容庄主与雷盟主相必是做得了主的人物。接,抑或是不接?” 墨言声音字字铿锵,带着霸道的自信和气势。言毕,全场哗然! 萧国一方以萧铭扬为首已经聚在太子公主身边,神色忧虑地道:“两位殿下,墨大人此举太过自作主张了,还望两位殿下赶紧阻止,此刻我萧国与他们二国关系隐晦不明,虽有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兵戎相见,墨大人此举,甚是不妥啊!以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力敌雷惊乾与慕容岭,如若败了,难保他们会以此为借口兴兵而行哪!” 萧雪莲眼光一暗,墨言哥哥,你就这样急着要摆脱我么?三年之约,你显身一战就是为了让哥哥即位后在我的辅佐下争取三年的发展以应付不明的局势,你当真忍心么?我如何能让你舍我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咱家墨大叔的惊喜还将延续,敬请期待! 48 48、蓑衣人,紫血枪! ... 萧雪语此时也有些迷惑,不知改作何反应。虽然知道这位神秘的监国大人深得父亲的敬重。父亲对他的信任估计还超过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这位监国大人在军方也颇有威望,目前萧国的两大大将似乎还是他的门徒。 正犹豫之间,却听得萧雪莲清冷的声道:“墨大人自有他的道理,这天下,我父王信得过的,唯有墨大人而已!都退下!莫再多言。” 其他二国的一些人却早已嚷嚷起来!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双剑堂的少堂主倪海复气愤得大声一喝:“口出狂言!你伤了我晋国三皇子殿下,还口出威胁之语,你真当我二国无人了么!” 连一直柔弱的七公主殿下此刻也不满地撇撇嘴,跟身边的慕容岭娇声娇气地道“慕容哥哥,这人好生狂妄,看他斯斯文文的,本来我还对他印象蛮好的!不过,他可是哥哥的情敌,哥哥一会定要好好教训他!把流姐姐给夺过来!” 寒狄冰坐在寒珍月的旁边,听完墨言的话,不由娇笑着道:“萧国的这位墨大人当真狂妄至极。真不知道萧国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就算他刚刚使出的功夫有多么令人惊讶,我倒觉得,定是有取巧的地方!” 寒珍月听罢,眼光从墨言出场之时第一次从他的身上转到寒狄冰的脸上,不无认真地道:“狄冰,这次却是你看走眼了,真正狂妄的人总有他狂妄的本钱,你难道没有留心到,我们晋,秀双方真正的高手的反应?到目前为止,可有哪个人跳出来厉声教训过他的一句不是?包括你的雷盟主?” 寒狄冰脸色骤然一沉。环眼四周,这才注意到,晋,秀所有的一流高手,所谓的掌门人都一脸凝重。 墨言一出场即重伤三皇子。寒狄冰只道是雷惊乾一向不待见三皇子,所以见他受伤也不打算另作追究,算是给三皇子一个教训,毕竟是三皇子理亏在先。 现在一细想,方才觉得不对劲。三皇子一项骄横跋扈,得罪的人还少么?有哪个人敢如此堂堂正正教训他?再者说了,三皇子再怎么不堪,也是晋国的皇室中人,代表的是堂堂晋国的脸面?雷惊乾为何轻轻就此抹过?晋国内的高手为何无一人站出来追讨,只有一个理由,面前的这个人让人感到很棘手,非常棘手!所以才不轻举妄动! 此时,慕容岭已经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的凝重却没有丝毫的怯意,沉声道“这一战,仗剑山庄慕容岭代秀国接下了。但是,阁下所提的以一战二就免了,慕容岭不屑以多敌少!” 听罢,墨言的眼睛闪过一丝赞叹。慕容岭不愧是新一代的武林英雄人物,其风范气度,比之老一辈的人物更具神彩! 而雷惊乾却眼光一闪。对他来说,英雄主义对江山社稷来说并无丝毫的意义,所以他其实并不介意与慕容岭联手。 从小就经历在皇室里的明争暗斗,无情绞杀的他从来都觉得,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胜了,对付萧国就多了一层名正言顺。而今,一对一的战局,他没有把握。就看慕容岭能耗费墨言多少的内力,如若败了,萧国定将民心大振,萧国的武林也将有了自己的顶梁柱,自是会更加团结一致。而这,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但既然事已至此,雷惊乾也只能缓缓踱步向前,豪气干云地道:“阁下倒是反客为主了。今天雷某的擂主可就得让贤了。三皇子殿下刚传言让雷某放手一搏了!在下今日就替晋国参上这一战!慕容兄,你先,抑或是我?” 慕容岭一语不发,踱步向湖边走去,行动已经证明了头炮由他来打!慕容岭的战意从未想今日这样昂扬! 他一直以为流苏所说的未婚夫君,更多的是托辞。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慕容岭也从未想过他这么些年来唯一一个渴望得到的人会有得不到的结果。 可今日,流苏的这个夫君却当真从天而降,抢去了流苏所有的目光和心思。墨言有多么耀眼都好,能够对江湖造成多大的威胁都好,那都不是慕容岭关心的。慕容岭从来就不是一个自大狂妄的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他一直秉承的低调准则。 他唯一在意的,是墨言能对他与流苏之间的发展造成多大的动荡,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动荡估计是天翻地覆的。 这是他第一次打从心底泛酸,而且这股酸味,让他有不发不快的感觉! 慕容岭在湖岸边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如展翅而翔的雄鹰,一个漂亮的回旋,人已经站在了墨言十米处的对立面。但这一次,没有人不识趣地大声喊好,毕竟墨言刚刚的悬空而走已经难以超越,自然也没有人大声吆喝找难堪。 尽管如此,场上的一触即发的紧张已经点燃,英雄萧杀的气氛弥漫全场。 “仗剑山庄,慕容岭,惊天剑!慕容岭缓缓道处了自己的名讳武器,剑虽未出鞘,却似乎已经隐隐作鸣!有着不战不快的**! 墨言此刻的眼神已经完全变化了,连流苏都感到陌生。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和亲切。乌瞳沉暗如旧,却隐约有丝丝厉芒从瞳孔处渐渐泛起,那深邃的黑眸如骤刻被点亮般灼灼生辉。 “萧国,墨言!”墨言稍微顿了顿,却见墨言身边似乎有水纹的波动,瞬间一望,墨言已经仗枪而立,一枪在手,战意冲天,一字一铿锵:“紫,血,枪!” 话音刚落,此刻全场唯一坐着的几个掌门已经如应激的弹簧一样骤然站起身来,眼睛里竟是难以置信的光芒,而其他人,在听到紫血枪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了。 天下名器何其多,但远远没有一件兵器,在这百年的武林历史长河中,如紫血枪一样盛名不衰!武林中人,称呼它为“魔枪”! 寒珍月清凉的声音似乎缓缓传开:“紫血枪出,直取云霄,紫血枪刺,风云变色,十二年,蓑衣人,你终于来了!”寒珍月的声音无比的坚定敬重,眼神却出奇的温柔。 她寒珍月此番话,自是为梦中人,墨言,造势! 寒狄冰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惊诧叫到:“姐姐,你不会认错人了!蓑衣人,这怎么可能,蓑衣人不是耆耆老者么?” 流苏大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干脆说是行将就木的老公公。咱家的墨言,可是身体倍儿棒的熟男。 原本几个还坐着几个江湖顶级人物此时也缓缓站起身来。 参加过十二年前一战的衡山派掌门人,看着墨言的眼睛满是赞叹和敬仰,喃喃道:“容貌身材可以变,唯有风度气势变不了,一直以来,我们都不愿承认那风云一战的,是一花样少年郎,我们都老了,可他的造诣却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圆融如意,真是天生的武者,冠绝天下。蓑衣人,紫血枪,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衡山掌门虽然只是自言自语,可如今场上声音落针可闻,在场之人有当是功力不弱之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了当初参战的两大高人,衡山掌门和寒珍月的肯定,墨言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柳丹婷此刻的眼睛居然是蓄满了泪水,人已经像受到牵引一样朝前面走去。 初遇时,他二十岁,她八岁,她没有见过他的脸,却记住了他身穿蓑衣的整个轮廓。 十二年来她努力习武,发誓有一天终将遍寻天下,找到他,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小女孩把他当成了她的英雄。她从未想过或者他已是年迈,或是极丑,这些她都不在乎。 没想到,今天,他却站在了她的跟前,那样的意气风华,那不经意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却灿若星辰,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暖烘烘的想掉泪!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这一卷就要告一个段落了!饼子真心希望亲们能够一路支持,饼子自会努力,不让大家失望!谢谢大家! 49 49、魔枪定天下的墨叔叔很奶妈 ... 萧国这一方已经几欲沸腾,没有想到自己萧国还有这样一张王牌,蓑衣人,那才是江湖公认的无冕之王! 原来的萧国江湖四分五裂,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可以号令各个门派,集结各方强手的人物。纵然三国江湖说是没有国界之分,统一选举盟主,可真正到了各国利益攸关的时刻,各国的武林人士还是以守护自己国家为重。 现在萧国的顶梁柱居然是蓑衣人,蓑衣人哪,这个江湖中已经神话了的人物,这个仅在传奇中听闻过的强者。如果有了墨言,萧国江湖再也不是群龙无首,凭着墨言的赫赫威名,自是上下一条心。 慕容岭和雷惊乾的脸色此刻也变了,但,却绝不是害怕,而是战意! 他们两人,哪一个不是江湖的天之骄子! 终其一生,武道的巅峰就是其中的追求。如今,蓑衣人,这个真正的武林隐匿的强者,即将成为他们的对手,这是何其的令人兴奋! 连雷惊乾,原有的小心思也收藏起来。放手一战,是他此刻唯一的心情! 慕容岭微微一颌首,敬声道:“慕容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这次慕容岭称呼墨言为大人,以墨言的年龄称呼前辈似乎也稍嫌不妥。但慕容岭还是用上了先生的尊称,确实是因为蓑衣人同样是让慕容岭心生敬仰的对手! 墨言眼底闪过一丝温和,点头道:“慕容庄主客气了,你,比十二年前任何一人都要强!今日交手,也是墨某的幸事!” 铿的一声,慕容岭的长剑已经出鞘,竟然带出了一声鸣叫! 慕容岭整个人竟然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个快速的回旋,头朝下,那剑已如闪电般随着慕容岭腾飞的身躯,向墨言直刺而去,风声咧咧,竟然连空气都似乎收到了牵引。 慕容岭的剑式,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没有半分的花俏,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一时间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而墨言手中的紫血长枪,就如同他的人一样,韬光养晦,锋芒不露。 墨言方圆三丈之内,似乎已经是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向任何方向闪避 ,都似已闪避不开。 墨言嘴角掠过一丝自信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那长枪似乎平实无华地迎着慕容岭的剑气所笼罩的地方刺去,那漫天的剑气突然消失无踪。众人方才看得清楚,原来墨言枪之所指,正是在漫天的剑影中直中慕容岭的剑锋,两人已经是正面的硬碰硬地对了一招。 枪剑互刺,墨言的身子只是轻轻晃了一下,而慕容岭却是急速后退,在五丈内停住了身子。功力高低,只一招也一眼明了。 但慕容岭并没有稍作停歇,长剑出手,人随剑进,霎时间风舞萧索,剑气满天。一人一剑,如天马行空,矫矫不群,简直让人想起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意境。 可是任慕容岭的剑如何刁钻狠辣,墨言脚下的位置却只在方圆一丈的地方移动 。手中的长枪却如蛟龙追日,圆转自如,连绵不绝的发力。紫血枪挥舞之间,似乎周遭的空气已经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逐渐在墨言的身边扩大成一堵不可逾越的围墙。甚至连三十几米开外的湖面,也跟着旋转起来,湖岸的片片绿叶,竟然随力而起,萧杀的场景,凭空增添了几分唯美的气息! 可此时,场上的情形却突然发生了变化,慕容岭似乎不想再缠斗了,双脚踏地而起,长剑奋力一抖,剑击出清脆的鸣音,万千剑芒已经朝墨言周遭覆盖而去。 原本陶醉在那绿叶纷飞的场景中的流苏此时不禁紧张得惊呼一声。这一声惊呼,却在旁边激起了一阵波纹,一个黑色的人影也随之显现了出来,在流苏身边低声道:“小姐莫慌,主子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还好流苏一直也没在意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人,所以黑影的凭空出现倒没让她感觉见鬼了一样的恐惧。回头看了下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心知他并无恶意,应该是墨言的人,不由地感激道:“谢谢你,我还真有点担心呢!” 那人闻言一愣,原先让他来做这件事情他就有点不愿。主子出战前特意吩咐他一定要候在流苏身边,一来防止又有不轨之徒,二来,主子后来顺便还加了一条,“苏苏她不懂武,一会我出战的时候难免紧张慌乱,你在一边多多留意,让她莫要过分担心,安心观战即可。” 黑衣人暗听到后连简直绝倒,主子何时变成了奶妈式的存在! 只要和这个女子有关,任何细微的事情主子都能考虑到。暗实在有些不以为然,能够与主子并肩而立的,当是巾帼女子,长袖善舞,挥剑如歌。而这女子,实在是和暗心目中的主母形象相差甚远啊!又能如何呢?主子喜欢,喜欢就是王道! 但流苏刚刚浅浅的一句谢谢,却让他感觉有点意外了。听起来很亲切,也很温暖。或者这个女子,确实真有特别的地方吸引着主子! 就在流苏担心之时,电光火石之间,墨言的身影一晃,那紫血枪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枪刺出,只见一点星芒,竟然从慕容岭所营造的层层叠叠的剑影唯一的间隙中穿梭而过。 这一战,就定格在墨言的枪在慕容岭的咽喉半寸处停住,而慕容岭的剑,虽直指墨言,但毕竟,却还有好一段距离才够得着墨言的身子。 墨言轻轻一笑,收枪而立,道:“我的兵器倒是取巧了,承让了,慕容庄主!” 慕容岭持剑而立,正色道:“慕容败得心服口服,先生无需替慕容找寻借口。慕容还要多谢先生手下留情。慕容今日败了,秀国自当遵守诺言,只是”,慕容岭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到了流苏,见她看着墨言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由眼神一暗,却仍然坚定不移地道:“至于流姑娘,在下绝不退让!” 墨言一听,脸色此刻却是一凝,原本嘴角还残留的笑容骤然消失,刚刚似乎略显温和的墨言此时却戮气直升,冷冷地道:“退不退让有什么区别么?我墨言认定的人,就如紫血枪认了主,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原本打算大声叫好的人此刻也蔫了。这种感觉,就如特警队员激烈枪战后突然脱了衣服变成澳洲人力秀(脱衣舞男)一样。 这心理落差贼大,给人的感觉贼荒谬。堂堂的证武场合,巅峰决斗,多少人看得热血沸腾,最后居然演变成争风吃醋,还要是这两个来头甚大的主之间的醋!让人心里真的很不适应很憋屈啊!这什么跟什么嘛!不带这样玩的! 墨言的字字铿锵,落在萧雪莲,寒珍月,柳丹婷的心上,却如同一根根利刃,刺得遍体鳞伤。 所谓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而偏偏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是更痛苦。 萧雪莲的眼神隐晦不明,墨言哥哥,你而今的态度,难道真要我步母后的后尘,像留住父皇一样留住你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心中所属的偏偏不是我!又为什么,我偏偏离不开你! 而寒珍月,柳丹婷,此时却不约而同地望向流苏之处。两人眼底虽然隐藏着那深深的伤痛,但更多的却是坚定。多年的执念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突然获得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如何能就此罢手!这一点,她们无疑与慕容岭是同一类人。 慕容岭和流苏却是动容了。慕容岭眼神微微一暗,倒也没有说什么,淡定踱步离去,似乎墨言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 而流苏,她此刻的心里翻江倒海。一时间,她觉得连自己都要嫉妒自己。 女人的爱情,离不开承诺,而男人的承诺,许给女人的是一整个世界的希望。墨言以前的承诺或许令流苏感动过,但墨言今天掷地有声的承诺却是撼动了流苏。 流苏突然间觉得,墨言的心就是她的海角天涯,今生,他的心,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而她,再也走不出这个世界! 可现在的流苏不会想到。当有一天相爱的人们真的隔着天涯和海角,当时间逝去,当未知的事情发生,我们可能会忘记了我们曾经义无反顾地爱过一个人,忘记了他的温柔,忘记了他为 我做的一切。走过沧海桑田,你是否仍在原地等我,当你人在天涯,是否梦里我仍在你的咫尺? 暗在一旁看得眼珠都要凸出来,好几次手伸到脸颊处想捏捏是不是在做梦又放下。 这就是天行山上连血狼王看见了脚都要抖一抖的主子么?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妒夫! 暗心里已经想着是不是这事过后要跑到白疆部落找几个萨满来跳大神,看看主子的魂是不是被勾走了!身边这个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狐狸精转世啊! 这个令人尴尬的局面总算让雷惊乾打破了。雷惊乾此刻已经来到了湖中心。看了慕容岭与墨言的这场精彩绝妙的对决,他心里的震撼和大多数人一样无以复加。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么? 从墨言和慕容岭的对持看,墨言似乎还是游刃有余,以守为主!可谁都知道长枪的精髓是进攻,而且还是适合群战的兵器。 所以,与慕容岭的一战,绝对不是墨言的全部实力!或者应该说,墨言的杀手锏还未展开!这一战,雷惊乾只愿不要败得太难看。败给蓑衣人,这也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好羞愧的。 让雷惊乾心有所动的反而是墨言与慕容岭的对话,这让雷惊乾惊喜的发现,墨言,毕竟不是没有瑕疵的圣人,这样的无冕之王,原来也是有软肋的。流苏,或者是一颗值得好好利用的棋子。 此刻的雷惊乾已经不复原先那个一脸无害的翩翩佳公子。白衣飘飘,气势逐渐攀升:“雷惊乾,潜龙刀!” 雷惊乾这位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用的居然是大劈大砍的刀!他的刀与普通的长刀不同,更窄更长。按流苏的眼光,就如现在的日本刀,比剑多了更多的爆发力,比传统的刀,却又多了灵活性,据现代兵器谱的研究,日本刀却是攻击力最强的武器之一。 墨言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容岭的话刺激到,这会的面色阴沉如水,冷哼了一声,居然一脚跺地,先行爆发! 雷惊乾自是不敢怠慢,欺身而上。以不可思议的步法攻入墨言的近身范围,手中长刀如雨点般以各个角度劈向墨言。 雷惊乾,快,可是墨言,更快。墨言的招式似乎显得单调,挑,刺,劈,挡等,来来回回好像就是那么几招,但却如大海之水,生生不息,似乎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 雷惊乾每一次刁钻的攻击都被墨言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挡住,避实而击虚,雷惊乾越打心下越暗自心惊,墨言的每一枪,其中爆发的力量让他每挡一次虎口都微震,他原先赖以游斗的步伐似乎在墨言的快枪下已经捉襟见肘。 雷惊乾暗叹无奈,看来这位墨大人是把刚才的气都撒他身上了。自己可真是冤屈,无端端就成了慕容岭的替死鬼! 刚刚已经凌厉无比的只守不攻已经让慕容岭落败,如今这紫血枪冲天的气势,似乎绵连不绝,雷惊乾心下清楚,要不了几招,估计自己就会以惨败收场。 可此刻墨言似乎有意放慢了节奏,长枪直刺一挑,雷惊乾的刀与紫血枪的碰击让雷惊乾因受力过猛,向左倒去。可就在此时,墨言突然收力,雷惊乾这才随势站直了身子,知道墨言在关键一刻手下留情了。 两人各自跳出了战局,场外这时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估计是怕这次这两位仁兄又发出什么雷人之语,所有的人都饶有默契地避免了之前墨言与慕容岭那一战发愣的间隔,在第一时间大声鼓掌喝彩起来! 这两战,不可不谓之精彩,慕容岭的利剑,雷惊乾的霸刀,墨言的魔枪,如影随形。 墨言的枪,如附了魔的枪,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密不透风,刺如蛟龙利爪,扫如翻江倒海,崩挑撩格各具精妙。这绝对是十二年来,武林真正的巅峰对决,绝对是值得传颂的最为精妙的对决!交战的三方,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年少英才,天赋之高,老一辈人物叹为观止! 雷惊乾站稳了身子,大大方方地轻声一笑,道了句:“先生毕竟没有用尽全力,才让惊乾没有当场出丑啊!”这种洋洋洒洒,不拘小节的自嘲,倒是适合武林人士的口味。众位名家也相继微笑点头。 随即雷惊乾又正色地道:“墨先生的赌约,晋国皇室定当尊约。先生武功盖世,惊乾望尘莫及!” 墨言似乎情绪也已经恢复,不复刚才的怒火燎原,淡淡地说了句:“从心所欲不逾矩,天下招式,唯快不破!墨某只是比你多练了几年武,慕容庄主和雷盟主天资过人,超越墨某,指日可待。至于三国之约,还请两位同我国太子好好协商。” 言罢,左脚一迈步,人已经消失了,等再见到他之时,他的人已经来到了流苏的身边。这又一次的如神迹般的身法只是引起了各大门派弟子的惊讶的赞叹,却没有撼动各位大佬,这是为何? 场内的各大武学名家都已经陷入了深思,墨言刚刚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们以往走的一些歪路似乎都豁然开朗! 流云居的平元居士第一个站了出来,朝墨言深深稽首,仍然掩盖不了心中的兴奋道:“多些先生不吝赐教!先生的招式只简不繁,迅如闪电。我辈武林众人,倒是舍本逐末,挖空心思研究招式变化,却往往忘记武学巅峰,返璞归真!” 可惜墨大叔此刻的心神却全然没有在他老人家的身上。他老人家侃侃而言,满怀 49、魔枪定天下的墨叔叔很奶妈 ... 激动,而咱家墨叔叔此刻正以黑卫暗看了都要汗颜,羞愧得几欲钻地的温柔眼神望着他家的宝贝流苏,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如同一个考了好成绩的孩子急于得到大人的表扬。似乎流苏的一个简单的笑容都要比周遭江湖大佬的欢呼来得更让他心满意足。 流苏似乎毫不忌讳周遭的眼光,双手围着墨言的腰,眼睛弯弯地望着墨言,半依半靠地道:“累不累?晚上想吃什么?” 周围听到的人再次被雷到!可墨言和远处的慕容岭却全然不是这样的想法。如果说流苏对墨言和慕容岭有所谓的必杀技的话,那就是流苏那看似平淡的居家女人的温存。有时候墨言都迷惑,二十岁的流苏为何有着那经过岁月涤荡后的窝心的柔情似水,那种又甜又腻的妩媚温存。 三个女人的心,碎了一地,却又忍着泪水一点一滴拾起,重新拼凑,只因这颗心,即使碎了,也会因为他而跳动。 墨言的眼睛流光闪过,一手揽住流苏,朗声一笑,已经带着流苏消失在湖边的树林中。 流苏只觉得耳边风声沙沙,周围的景物快速后退,一时间惬意无比,正飘飘然间,听到墨言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想吃的,自然是我家的苏苏!” 作者有话要说:流苏是否也会被吃干抹尽呢?哇哈哈,吃,是必须滴,不吃就不好玩了!关键是什么时候吃!饼子翘着二郎腿YIN笑中! 50 50、墨言的心路历程(番外一) ... 雨潇潇,抬眼望,一马平川;风兮兮,低头看,形只影单。 我,墨言,乃天行山第三代的主子。这个身份暂且不提。 我与萧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娘这一生深爱着萧国的国主,爱得隐忍,爱得沉重,就如同我爹深爱着她。这世间最大的寂寞,不是形只影单,不是举目无亲,而是琴瑟共鸣,奏的却非相合之曲! 从小就在这样沉甸甸的扭曲的氛围下长大的我对感情的渴求也淡了。如果活着就是为了在这样一个怪圈中兜兜转转,我宁愿把所有的精力都付诸武学和医术。 正因为心无旁骛,意志坚定,加上家传的天赋,我在武学上的成就一日千里。我舍弃了家传的武功和兵器,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脱离这个所谓的家赋予我的影子,或者我一直在奢望,有一天,我能放飞自己的心,找到能够使我宁静的那片只属于我的净土。 我自创了属于我自己的武学招式。这世上的兵器,我独爱长枪。 破马长枪定乾坤! 我亲手铸造的紫血枪,已经融入了我的血脉,这世间即使我最后孤身一人,也有它,常伴在我的左右。 萧国二公主雪莲是我娘的心头肉,我娘对她比对我还要付出更多的心血。或者我应该说,她对我从未上过心。大概是雪莲儿的容颜很像萧国的国主,而气质又很像娘,娘从她身上,似乎就看到了他们合二为一的轮廓。 雪莲儿的身子从小就不好,自娘胎里就带有阴毒的寒气,把阴毒逼入她的身子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爹的师妹,她的亲生娘亲。 我娘耗费了一生的功力替她续命,就是为了等到百年一度的天山雪莲花开,彻底为她解了毒。可惜,她等不到,就香消玉殒,雪莲儿的责任落在了我的肩上,那年我刚好二十岁,她十岁。 纵然雪莲儿间接造成了我娘的过早离世,我仍然提不起恨意。相反,我很可怜这个从小就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依旧尽心尽责地照顾她。我娘希望我能照顾她一辈子,我知道她临终想说的是让她成为我的妻。 或许是因为娘亲觉得亏欠我颇多,不好再诸多要求我的承诺,只是委婉地提出要我照看她一辈子。其实那时候的我,说实在的,并无所谓,我一向与人疏离,云淡风轻,谁在我身边,对我来说,都一个样。 既便如此,我仍然无法抑制我心中的不忿,当他们撒手人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想过我这个亲生儿子应该得到的关爱和温暖? 那一年,我手持长枪,单枪匹马闯荡江湖,除了印证我的武学,更多的是发泄!我身穿蓑衣,从不开口言语,长枪所指之处,只有一个字“战”! 我闹得江湖人仰马翻,虽未随意伤及无辜,但仍旧引起江湖极大的愤怒! 最后来自衡山,寒冰宫,流云居,嵩山,少林的当时江湖五大顶尖高手联手在天水之滨与我对决,那一战其实持续的时间并不久,三个时辰,仅用了三个时辰,我就逐一将他们各个击破。 论功力,他们纵然有高人一等的功力,对我而言,确实稍嫌逊色了,论排兵布阵,纵然阵法规规矩矩,奈何仍旧配合生疏,而我的紫血枪,与我已经血肉相溶,适合群战的长枪,那一战,可谓只酣畅淋漓,痛快,实在是痛快! 我消失在江湖十二年,但蓑衣人,紫血枪的传说却盛名不衰。 这十二年,我依旧是那个天行山的主子。女人,财富,我都不缺,可偏偏我的心,缺了一口。 日月如梭,雪莲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