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开医馆
正说着话,新草命人买来的东西,送了进来。 看到陈酒,先是一怔,新草指着他问:“娘子,这位是谁?” “你不记得了?”裴咏宁问。 “从未见过,娘子,他谁啊?”新草问。 裴咏宁指着往草棚下的陈酒,将之前在城外的事说给了新草听。 新草这才想起来是谁。 草药都买好了,银针也买来了,热水也烧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裴咏宁朝着草棚里的陈酒点点头,然后她背过身切碎草药,一边告诉陈酒怎么施针。 草棚外站着几个人,都不敢进入草棚,生怕那天花会感染到她们。 经过两个时辰的救治,裴咏宁和陈酒累的气喘吁吁。 最后陈酒带着手套,将刘二的一身衣裳换下,终于说了声:“好了!” 草棚外的妇人,一听,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留下来。 他好了!他好了! 这个家,算是守住了! 草棚里的裴咏宁将配置好的药,送至陈酒手中,递给已经闭上眼的刘二。 “吃了这个,身上就可以毒素,就可以逐渐消去!”她说道。 刚才施针,已经让陈酒大看眼界,如今着手中的药,即使不知道怎么研制而成,他也相信,能救刘二。 陈酒以袖擦拭了头上的汗,接过一颗黑漆漆的药:“娘子,在下佩服,娘子的医术堪比叶神医!” 裴咏宁没有说话,抱着刘二的衣裳和被褥,送去外面:“新草,去拿火!” “是,娘子!”新草应着去拿火。 “添草,去找个牛车来,为他们搬家!”裴咏宁吩咐道。 刘二家的,一直站在草棚外,看着娘子的人,进进出出,有事干,而唯独她,护着小娃,没有近前。 她想帮忙,她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她的心里会更加愧疚。 “娘,娘子,我能……”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只听裴咏宁说道:“刘二家的,你抱着你家的药罐子,锅也不要了,牵着小娃,先去马车上等我们。” 刘二家的,张了张嘴,想问,她能帮什么忙…… 难道她们去马车,就是帮她的忙? “娘子,我……”刘二家的想知道她能干什么? “快去,你们这里不能住人了,我的宅子上,还是有很多屋子。”裴咏宁说道。 刘二家的低着头,看来自己真的是没什么用,什么也不能帮着她,只能等着。 裴咏宁笑着说道:“今天一天,我们都没怎么吃,你回去做点好吃的,新草的手艺实在不行,你多做几个菜。” 刘二家的听到这话,双眼顿时放光,她有用了!? 她终于能帮上忙了! 她激动的回道:“是,娘子!” 这比她刚听到刘二醒来,更让她激动。 说着她带着小男娃,往外面走去。 剩下的事,娘子肯定会料理好,这里她们在,只会耽误娘子。 “陈医家,不如去宅子里坐会儿?”裴咏宁问。 陈酒挥着手:“今天学到了好多,我要回酒肆消化,日后再上门!” 眼前的娘子,看着就不像之前见到的有难之人。 刚听着她的话,如今她有了宅子,还有下人,不比从前,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裴咏宁却坚持道:“陈医家,咏宁请你来,可不是单单为了刘二的事,我想请陈医家喝酒,咱们边喝边说?” 陈酒思顿片刻,认真想了她的诚意,见她眼神不躲不闪,他说道:“也好,就去娘子府上参观参观。“ 外面的添草牵来牛车,添草同陈酒抬着刘二,躺在牛车上,回了裴宅。 几个人走后,草垛里的男子,捂得一身汗爬出来了,他顾不得自己一身草,追着离开的马车就跑。 这是他兄弟,他倒想看看这群人,把他兄弟送到哪里去。 既然说要跟她走,那就是买。 买了他兄弟一家,钱在哪儿? 他可没见到一分钱,到时,他们双脚一蹬,去了地下,他该怎么和父母交代。 不行,必须追上他们,讨要买人的钱。 可是双脚怎么可能跑得过马车,就算是后面的牛车,他也是有气无力的追着。 躲在草垛里,那么就,腿脚发软了,早就没了力气。 他累的弯下腰喘气,看着远去的牛车,他追不上了,但是,他绝不能放过这群土匪,不拿一分钱,就想将人买走,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想着刚才几人的对话,他心里暗喜,亏得他聪明记下了这几个人住的地方,裴宅,会医术…… 他冷哼一声,这帮土匪,他迟早会找到她们! 回到裴宅内,新草和刘二家的去了厨房,而添草教着小男娃在院里扫地。 裴咏宁和陈酒相对而坐。 刘二家的是个勤快的人,干活利索,简单的弄了两个小菜,裴咏宁就同陈酒喝了起来。 酒到点处,裴咏宁也摒去了客套,问道:“不知陈医家是否有心留在京城?” 陈酒脸上因喝了酒红了,他放下筷子挥手:“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岂是我这种人能待的地方,自从离开师傅,就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就吃住到哪里,只要有人生病,在那人家里吃上一顿饭,睡上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裴咏宁笑道:“既然陈医家四海为家,那就当裴宅为家呢?” 陈酒捏着筷子的手一怔,悬在空中,他看着裴咏宁:“娘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以娘子的相貌和气质,我等小人,怎么可能会妄想?更何况,娘子这么大的宅子,娘子一个人住着,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有人赠送,所以娘子既然是名花有主的人,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豪气的宅子,一看出手就不凡。 细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以她的这样貌,京城达官贵人多了去,指不定是谁家的人!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既不会看不起这种行为,也不会小瞧她,她毕竟有些本事在身上。 裴咏宁笑而不语,也不为自己解释,若是他肯愿意,她便收下,若不愿意,她也不强留。 “我打算在京城开间医馆,但,我只想给娘子妇人们看病,而医馆不可能只给女子看病的道理,我想请陈医家帮我?”带着忐忑,裴咏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