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7)
熬过最艰难的时期, 就在旁人认为她终于撑不下去,实则已经逐渐好转的时候, 江羡鱼终于等到了最恰当的时机。 入夜,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江羡鱼眼睑轻颤, 手已经摸到了大腿外侧与丝袜捆绑的手|枪。 脚步声临近,她一个翻身跃起, 手里的枪直指对方,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 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她双目巨震, 对方已快如闪电点了她的麻穴。 执枪的手登时一软,银亮的枪柄被对方握住转了转, 收在背后。 他伸手抓住她手腕轻轻一提, 江羡鱼扑进他怀中, 满脸愕然。 白沉水……会武功? 武功,仿佛多么古老的词汇,在充斥着舶来品的现在, 竟然让经历过上个世界的江羡鱼都有些不适应。 白沉水漏夜前来,是为了连日来不绝于耳的街巷传闻, 他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没想到她如此警惕, 险些兜头给他一枪。 “你怎会过来?”江羡鱼捧住他脸颊,又惊又喜。 白沉水将那手|枪还给她,眼看着她顺手塞进丝袜一侧, 视线微热,旋即答道:“街上传言太多,我不放心。” 话音方落,嘴唇被人紧迫的含住吮了吮,白沉水只觉齿缝被人撬开,一条湿滑的香舌游曳而来,勾住他嬉戏缠绕。 他低喘了一声,深知应该先推开她问清楚话,可手却不由自主拢紧,把人深深摁在怀里。 两人缠吻中倒入榻上,江羡鱼伏在他胸膛上,长发及腰,媚眼如丝,活像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精。 白沉水被她牵引着,大手顺势而上,掠过那雪腻的大腿,来到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意乱情迷中,竟忘了自己究竟为何来此。 却在此刻,楼梯上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窸窸窣窣。 白沉水眼眸一凝,气息不稳的推开江羡鱼,神色郑重:“有人来了。” 两人目光对视,旖旎褪去,心知来的必定是不速之客。 江羡鱼握紧手|枪,在他耳畔轻不可闻道:“你怎么知道?” 她耳力也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但来人谨慎又是行在地毯上,实在听不出外面的动静。 白沉水却是自幼习武的缘故,虽然这听起来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但他还是轻轻道: “十二个,都是练家子。” 气沉丹田,呼吸轻盈,显然不是普通人。 他看着窝在他怀里长发柔顺的女人,她一双眼睁大,看起来好奇又困惑。 他莫名心软下来,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声如气音低不可闻:“你打不过他们,交给我。” 女人眨了眨眼,听话的点头:“好。” 他坐起身,将被子拉上来给她盖好,旋即轻轻走向房门。 走廊上,从第一声枪响到最后一个人停止呼吸,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短的不可思议。 白沉水不疾不徐的走回床边时,衣着洁净片血不染,浑身轻松的好似睡不着出去走了一圈,彻底刷新了江羡鱼脑中对他的认知。 “走,这里不太安全。”他伸手将她拉坐起,有条不紊的为她披上外套,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你从未说过你会武功……”江羡鱼被他牵着手路过一具具尸体,他们歪七八扭的倒在走廊上,全是双目大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江羡鱼眼眸微眯,她看清楚了,所有人太阳穴都刺入了一根金针。 白沉水没有答话,而是侧耳倾听,片刻改了主意:“从窗户走,外面又有人来了,会很吵。” 江羡鱼:“……窗户?” 白沉水嗯了一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到卧室,走向窗户。 江羡鱼揪紧他袖子:“你要跳窗?!” 看到白沉水点头,她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你不是……还会轻功?” 白沉水再点头。 江羡鱼干巴巴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曲肘敲碎玻璃,白沉水抱紧她足尖一点,自三楼徐徐落地,轻盈如蝶。 夜风吹拂着江羡鱼光裸的小腿,她眼中光彩流转,令人目眩神迷。 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响,她轻叹一声把脸埋进他怀中,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白沉水却神色凝重,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飞快离开了。 江羡鱼再不担心公馆内一片狼藉,本就是个局,明日清早,南华督军府就会有人来替她验收尸体,届时她安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无极观内。 白沉水为江羡鱼把脉,眉心微蹙,忽然一只手盖住了他的额头,揉啊揉,熨斗一样烫平了他拧起的眉结。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江羡鱼勾起唇,眼睛里却不自觉溢出泪水,她吸了吸鼻子,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振。 白沉水心头沉重:“是谁在背后害你?”大烟,那是何等歹毒的东西。 “没猜错的话,是安叔。”她懒懒道,不自觉又打了个呵欠,“我的人查到他跟云荼从前私密接触,只是没想到他手伸的这样长,砍掉一个云荼都不能让他死心。” 白沉水看着她,目光沉沉:“是他害你染了烟瘾。” 江羡鱼嗯了一声,握住他的手十指纠缠:“没事,我会戒掉的……” 哪里有那样简单。 白沉水看着她,心头如被火烤。 【任务完成度:70%】 白沉水睫毛轻颤:心疼了吗?怎么办,待会儿可能要更疼一些。 三更时,江羡鱼烟瘾发作,喉咙里像有一只手在抓挠,五脏六腑奇痒无比。 她眼底一半清醒,一半已经癫狂。 白沉水闻得动静赶来,被她一把抱住大腿,神色凄厉:“绑住我……快!” 她的手不听使唤,小腿兀自痉挛,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抖成一团。 白沉水攥紧她手臂,眼中黑沉如同酝酿着一团风暴,忽然张开怀抱,把她紧紧箍在了怀里。 “白沉水,放开我……”江羡鱼大口喘息着,浑身起了一层黏腻的汗,她咬破了下唇,意识有些迷离,“绑、绑起来,不然我会……弄伤你……” 她说着话,仿佛不知自己的指甲已经抓破了白沉水的脖颈。 男人依旧抱着她,任凭她如何挣扎扭打,始终不动如山。 江羡鱼痛苦至极,但她余下的神智却告诉她,熬过这最后的痛苦,她就能彻底摆脱阴影。 痒,仿佛从骨髓深处弥漫而出的瘙痒令人浑身难受,她的手被困住,无法抓挠自己,只能拼了命抓挠对方。 白沉水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任她一口咬住锁骨下的肌肤,隔着衣服都能嗅到一股血腥味。 黎明来临前,她反反复复,终于无力再折腾。 只是整个人软的像是没了骨头,瘫在他怀里,气若游丝。 白沉水抱起她放在床上,手指拨开她汗湿的发,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 他凝视片刻,忽然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她干涩的唇。 辗转,碾压,亲吻,抚摸…… 他将从她身上学到的一切都交还给了她,分毫不差,青出于蓝。 江羡鱼只觉那炙热的吻密如雨点,如疾风骤雨降落而下,却又带着舒缓人心的魔力。 骨子里的麻痒之感再度传来,她身上泛起轻微的战栗,像是过电一样,却神奇的被另一股快|感覆盖下去。 今日之前,白沉水未曾料到自己会如此主动打开一具身体。 他们没有拜天地,她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妻子,却要先成为他的女人了…… 低低的轻吟声逐渐强烈起来,江羡鱼美眸含波,似醒似梦,只觉身体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海面上,有舒适的热浪席卷而来,令她舒服的每一根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 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额头、眉心、鼻尖,最终与她湿热纠缠。 是在这个瞬间,她的意识真正有些模糊起来。 脑中一时浮现的是江临渊幽深的双眼,一时又是叶嗔热烈的吻,还有关雎礼的执拗,和姬酒疯狂偏执的爱恋。 所有人的脸都在她脑海中盘旋,每个人的声音就交织在一起。 渐渐地,那些面孔仿佛合成了同一个人,连声音都收拢在一起,低低的,仿佛无限温柔地唤了她一声: 阿羡。 猛然睁开眼。 汗湿的身体,轻缓的呼吸,新升的朝阳透过窗帘散落满地斑驳。 江羡鱼动了动身体,只觉浑身关节像被拆散又重组,酸楚难忍。 她发出一声呻|吟,立刻惊动了枕边人。 “你醒了。”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江羡鱼怔了怔,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身边躺的竟然是白沉水。 锦被下的两人身躯光|裸,交缠成团。 所以,她现在是被自己要攻略的目标给睡了吗? 这可真是……爽的不得了。 耳朵被人含住舔了舔,白沉水的声音难得沾上几分沙哑的情|欲:“阿羡?” 有什么东西快如闪电在脑中掠过,江羡鱼却未能捕捉到。 她回眸看向他,声音干涩:“道长,你救人都是这样身体力行,竭尽全力的吗?” 被她撩人的目光看的面色微红,白沉水眼神柔和下来,轻轻笑了一下:“怎么如此牙尖嘴利……离全力,尚远。” 江羡鱼:“……”坠入爱河的男人,就可以这么骚吗? 【任务完成度:95%】 “阿羡,我们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