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8)
白到刺眼的肌肤, 一刻不停在刺激着关雎礼的神经。 江羡鱼自己的衣服因为沾了血,换上病号服后更为了方便做检查, 内衣都没穿。 此刻, 在浅蓝色衣服的反衬下,一对雪团颤颤巍巍,多半都已暴露在外。 更因为江羡鱼手忙脚乱的动作, 那沟壑深的令人鼻血奔涌…… 关雎礼默默盯了片刻, 在江羡鱼恼羞成怒之前, 突然伸出手, 一颗颗为她系起了纽扣。 他动作小心, 指尖却依旧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肌肤, 江羡鱼面颊上的红晕愈发动人,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娇懒之色。 关雎礼强忍着耳根处的灼热和身体里的异样, 飞快把她整理好,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强作镇定:“别再乱动了。” 本是指她先前又推又打的要下床,话一出口, 两人却同时想到了那崩开的衣扣, 气氛顿时暧昧难言。 关雎礼只觉胸口有些闷燥, 忍不住松了松领带。 江羡鱼咬了咬唇,哑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你需要人照顾。”关雎礼蹙眉。 江羡鱼嗤笑一声, 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 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不需要, 劳您走。”她将脸埋进枕上, 漆黑的长发覆盖在面颊上,只露出精巧的下巴曲线,和纤细的脖颈。 关雎礼有些头疼,不知是为她这一刻的抗拒,还是自己身心受到的震撼。 但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抛下她不管,不是吗? 次日清晨,江羡鱼睁开眼,关雎礼已经去了公司,非白坐在她床边一脸惶惶:“听说你是去投奔我时才出的车祸?” 江羡鱼扫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我们不约。” 梁非白:“……” 江羡鱼轻轻碰了下额头的纱布,微一蹙眉,伤口还是有些痛,她问梁非白:“那人走了?” “谁?关先生?”梁非白削了个苹果,塞进自己嘴里啊呜一口,含糊不清道,“刚走没一会儿,听说上午有个会议,下午还要出趟差……” “畜生。”江羡鱼轻漫道。 梁非白噎了一下,江羡鱼盯着她手里那半拉苹果:“确定不给我削一个吗?” 江太太进门时,江羡鱼正心满意足的吃着梁非白给她削的苹果,梁非白缩在椅子上一脸怨念的看着她:孕妇都没她这么难伺候,一口气吃四个苹果…… 等等,孕妇?! 梁非白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阿鱼,你不会是怀孕了?!” 江羡鱼:“……”what the **. 江太太进门的动作一顿。 梁非白抓住江羡鱼的肩膀颤声道:“阿鱼,你说实话,你是不是——” “侬脑子瓦特啦。”江羡鱼面无表情抓住她的手,一根根掰开那手指,语气森然,“没有男人,我踏马自己怀个耶|稣吗?” 梁非白:“……” 江羡鱼指着门外:“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梁非白含泪掩面,狼狈转身,门口撞上江太太,一秒收戏,干咳了一声向她问好:“阿姨您来了。” 江太太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小白啊,好像又胖了……” 梁非白面色惨白:扎心了老铁。 落荒而逃。 床上,江羡鱼不乐意了:“妈你干嘛欺负我的人。” “你的人?”江太太优雅的走到她床边,伸手捏住她下巴,左看右看,嫌弃的撒开手,“你连自己都是别人的,还有脸提你的人。” 江羡鱼把苹果啃的嘎嘣响,眼神怨念。 江太太轻飘飘扫了眼她的伤处,波澜不惊道:“说说。” “说什么?”江羡鱼吃完了苹果,转而玩起胸前垂下的一缕长发,懒洋洋道,“就是不小心撞了灯箱嘛。” “不小心?”江太太嗤笑,“沦落到要靠自虐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你可真是丢我容缨的脸。” 江羡鱼捂着胸口,面色苍白:“您是嫌我死得不够快,特意快马加鞭来送我一程的吗?” 江太太眼眸含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淘气……” 江羡鱼打了个冷战,一秒收戏:“妈你别阴阳怪气的,我怕。” 江太太笑靥更深:“怕什么?为个男人,你都快把命弄丢了,你会害怕?” 她眼神幽深,意有所指。 江羡鱼方要张口辩解,余光瞄到了病房外一闪即逝的身影,顿时闭了嘴。 江太太幽幽叹道:“我的女儿,金尊玉贵养这么大,如今为了喜欢的男人要死要活,丢不丢人?” 江羡鱼:“……”演,你接着演,来给大佬递根烟。 江太太单手支鬓,好似十分痛惜:“何必呢?你们之间那什么契约,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故意跟人闹绯闻给他看?到头来还是一场误会,却叫他以为你多么不自爱……” 江羡鱼简直叹为观止:牛逼啊!地皮都快被您给洗没了。 “你今天能被他搅和的心神不宁出了车祸,改天他万一有了喜欢的人,再一脚把你踹的远远的,你算什么?到时候真的抱着他不撒手说你深爱着他,他怎么会在意?乖女儿,你实在是太傻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江羡鱼被那一声“乖女儿”叫的半边身子都麻了,面色苍白,仿佛真的失魂落魄,伤心欲绝。 江太太见她还算上道,心中满意,也知点到即止的道理,便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实在过不下去就协议离婚。” ——最近流行劝人离婚吗? 关雎礼站在门外,觉得头有点疼:丈母娘和亲妈一起劝他离婚肿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咦,阿礼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着不出声!”江太太的声音传来,难掩讶异。 关雎礼无意间偷听被抓包,着实有些尴尬,强自镇定迈进门,温声道:“妈。” 江羡鱼眼神复杂:他叫自己亲妈,口口声声都是母亲,一板一眼好似关系多差劲一样;叫自己丈母娘却是驾轻就熟的“妈”,真是奇葩,不知道还当他们夫妻关系多好,两家人多么亲密无间一样…… 江太太两道清冷的视线扫过来,江羡鱼抖了抖立刻进入状态,轻咬唇,似恼似怨别开脸,不去看来人。 关雎礼同江太太寒暄两句,态度端方有礼,就是被江太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有些毛毛的。 江太太又拉着两人轻言慢语的教导了一通,这才丢开手,施施然离去。 关雎礼与江羡鱼大眼瞪小眼,江羡鱼先开了口:“非白说你要开会,下午也要出差……” 关雎礼:“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我推掉了。” 江羡鱼眼波微震,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关雎礼沉声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自己老婆出了车祸,再大的事也该放下来,他是这样想的,可见鬼的是,对象竟然是江羡鱼。 江羡鱼表情像活见了鬼,比他更不可思议。 关雎礼唯恐她又说出让自己坐立难安的话,念及方才门外听到的“真相”,不由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和缓一些,不要对她太过严苛。 “吃苹果吗?”他说。 江羡鱼看了看桌子上的果核,垂下眼睑:“已经吃饱了。” 关雎礼:“……” 江羡鱼内心怜悯的看着他:这种老处男真是凭本事单身不得不服。 不对,他有过初恋,还真不一定是处男,可他又那么传统守旧,面对如此胸器都能岿然不动…… 江羡鱼抿了抿唇:“关先生,你不必这样。” 关雎礼:“??” 江羡鱼:“我妈的话你不用在意,我也没想会跟你怎样,还是那句话,实在不行就离婚!” 她声音轻淡凉薄,一双眼满是疲惫。 关雎礼心中有些堵:“我没说要跟你离婚。” “就当我提出的好了。”她故作轻松,“反正你并不爱我,这段婚姻对你,可有可无。” 她声音轻的,仿佛一声叹息。 关雎礼握了握拳,深深吐了口浊气:“你说离婚就离婚?” 江羡鱼惊愕的看着他。 关雎礼烦躁的站起身,在她床前踱了两圈,停下来,直直看着她道:“离婚这种话,是可以动不动就拿来说的吗?” 他逼近,一字一顿:“我说不离就不离。” 江羡鱼:“……”这突如其来的蠢萌,总裁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三天后,江羡鱼出院,直接被关雎礼接回了清潭别墅。 “怎么不送我回家?”江羡鱼惊讶道。 关雎礼拉开车门,一手挡在上头,一手扶了她一把。 江羡鱼简直受宠若惊,怪怪的看了他一眼。 关雎礼面色平静:“这里不是家吗?” 江羡鱼没吭声,之前是谁说她在这儿瞎跑来着?打脸不要太快。 关雎礼自然看懂了她的眼神,却硬要佯装不知,放缓脚步,与她肩并肩走进门。 因为是周一,两姐妹被送去了寄宿学校,要周末才回来,关父关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羡鱼一路被领到了二楼西边的房间,推门一看,微怔了一下:“这是……你的房间?” 她猛然转头,猝不及防撞上关雎礼坚硬的胸膛,对方下意识伸手扶稳了她,没有再放手,头顶传来沉稳的嗓音: “你小心一点。” 江羡鱼面颊微红,飞快的扬起脸看了他一眼,又别开视线,却并没有从他怀中挣扎开,只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雎礼其实也有些无奈和窘迫,但他断不能让江羡鱼看出来,只得清了清嗓说道:“爷爷的意思,你最近身体不适,在外面不方便照顾,我们两个先回来住一段时间。” 这是要,同床共枕的节奏? 江羡鱼漂亮的凤眼睁大,一双瞳孔倒映出关雎礼严肃的脸,表情难得有些可爱。 关雎礼眼波微动,一时竟没忍住勾起嘴角,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任务完成度: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