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电竞女神撩粉日常(番外)
江羡鱼再度睁开眼, 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身边的仪器发出轻缓而有规律的嘀嘀声,吊瓶内的液体顺着细细的软管滑进身体里, 让整个右臂都变得有些冰凉。 她试图挪动自己,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她的脖颈被上了固定器, 浑身多处擦碰伤,额头也缝了针, 整个人简直像个破布娃娃。 更惨的是, 她现在脑子里, 一片空白。 病房门外, 叶嗔听着主治医师耐心跟他分析江羡鱼现在的情况,除了脑颅内压迫神经的瘀血暂时难以消除, 她这个人, 也算暂时脱离了危险期。 只是暂时…… 叶嗔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望向病房,却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正望着这边。 “医生,她醒了!”叶嗔眉头舒展开来。 江羡鱼看到两个男人推门而入,走在前面的青年面容清隽,眉宇间含着几分忧色;后面的中年男士身着白大褂,显然是她的主治医师。 被人翻开眼睑看了看, 又问了两句话, 江羡鱼看到医生冲青年点了点头, 随后便离开了。 一只手轻柔拨开她有些散乱的刘海, 江羡鱼声音微哑, 看着他道:“你是谁。” 叶嗔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江羡鱼勾了下嘴角:“骗你的。” 一瞬间多云转晴,叶嗔的吻落在她额头,顺着鼻尖滑下来,含住了她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吮吸,滋润了她。 “阿鱼,不要闹了……”叶嗔的声音宛若低叹,“我经不起你这样的打击。” “苏凛呢?”江羡鱼眨了眨眼,这么两句话的功夫,竟然觉得疲惫,“等我起来弄死他……” 叶嗔眼神认真,抚摸她的面颊,柔声道:“不用你动手,他蓄意谋杀已经走到绝路了。” 只是还不够,伤害江羡鱼的代价,绝不能仅止于此。 叶嗔温柔地看着她:“你好好休息。” 江羡鱼睡了过去。 叶嗔坐在床边握住她一只手,悬在高处的心,一点点落定。 半个月后,颅内淤血散去,江羡鱼正式转入普通病房。 WE战队的教练和队员来探望她,江羡鱼很想拒绝,因为据说辅助江希是她的脑残粉,而她现在花容受损,不便接见。 叶嗔揉乱了她的脑袋,也不想让江希来病房里聒噪,便毫不留情击碎了他的渴求。 CU这边,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现任中单首发,十八岁的美少年,姜鹤。 身材高瘦的少年单手插在裤袋中,穿着一件舒适松散的卫衣,慢慢走上前来:“前辈。” 他在韩国待过几年,回国后直接进了CU,与人沟通时话很少,偶尔会蹦出些韩味儿的用语。 彼时江羡鱼正趴在枕头上啃着一只苹果玩手机,闻声抬头,一脸懵逼:“……小可爱?” 姜鹤抿了抿唇,显然有些抗拒这个称呼,却不知为何没有反驳,微微点了下头。 手中提着饭盒归来的叶嗔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抬起的一双眼云潮暗涌:小可爱是个什么鬼? “前辈好些了吗?什么时候能出院。”姜鹤在她床沿坐下,面上流露出几分关切。 江羡鱼眯起眼睛:这小东西,不会是暗恋她…… 她离开时他出现,两人交集不多但也不少,盖因当时苏凛在疯狂的追求她,连带着也熟悉了CU的新任中单。 苏凛私底下其实没少吐槽这个少年,说他洁癖严重并且十分抗拒跟人过多的肢体接触,自己睡的床别人更是绝对不能碰一下,当然,他也不会碰别人的就是了。 她的视线下移,再一次看了看姜鹤的位置,那确是她的病床无疑了。 “恢复的还不错,大概再有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了。”江羡鱼勾起嘴角。 姜鹤弯了弯眼睛:“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时无话。 江羡鱼察觉出这怪异的寂静,乃至空气里莫名尴尬的因子,想要说些什么,奈何两人不熟,实在无**可说。 万分尴尬之际,叶神翩然而至,手提饭盒面色淡然,走上前轻轻摸了下江羡鱼的面颊,微笑:“饿了吗,吃饭。” 江羡鱼被他笑的浑身发麻,含糊的应了一声,看向姜鹤。 叶嗔仿佛此刻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却是不紧不慢放下饭盒,这才轻轻解开袖扣,将袖口反折起来,露出男人性感有力的腕部。 他淡淡一笑,向对方伸出手:“你好,我是叶嗔。” 简单明了,毫无赘述。 江羡鱼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感觉气氛更加怪异了。 对面的少年站起身,慢吞吞抬眼看向叶嗔,面无表情的伸出手与他碰了一下:“CU中单,姜鹤。” 江羡鱼打了个激灵,突然很想装死。 注定不对路的两个人,随便什么话题都是尬聊,坚持不了十分钟,姜鹤终于败退,起身告辞。 叶嗔微笑道:“有机会再聊……”目光落在江羡鱼身上,无端端变得温柔缠绵,“我先喂你吃饭。” 一碗粥端在江羡鱼面前,汤匙递到唇缘,江羡鱼莫名有种要上断头台的感觉。 姜鹤淡漠的看着叶嗔喂江羡鱼喝粥,三秒钟后,拔脚离去。 江羡鱼忍不住笑着去戳叶嗔:“我手又没断,你至于那么大醋意当众秀恩爱吗。” “恩爱,需要秀吗?”叶嗔睥睨着她,眼神深邃。 江羡鱼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意识,讪笑两声:“对对对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对。” 她如此温顺,更让叶嗔觉得有问题。 一勺粥喂进她嘴里,只听他道:“……小可爱?” “噗——!” 江羡鱼猝不及防喷了他一身,在他黑沉沉的视线下,忙不迭给他擦身。 “你好好吃饭。”叶嗔把碗递给她,站起身,解开另外一只袖扣,快速把衬衫脱了下来。 男人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映入眼帘,还有令人血脉贲张的胸肌,厚薄适度,弹性极佳,看起来绝不是常年窝在电脑前的苍白宅男可比。 江羡鱼捧着碗食之无味,她的确是饿了,但想吃的不是饭,是他。 “你这里没擦干净,我帮你……”顺手把碗丢到一边,江羡鱼抽了张纸巾猥琐的伸出手,指尖方触到他胸口,倏地被人攥住了手腕。 叶嗔居高临下看着她,手指轻柔摩挲了两下她的腕骨,摸的她浑身发软,双眼迷离,这才勾起唇角:“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羡鱼小鸡啄米式点头:“没爱过。” 跟姜鹤只是前任后任的关系的确不算熟,即便他对她有那么点小心思,可未曾宣之于口,那就无关情爱。 叶嗔松了手,任她将手掌贴在自己胸膛,他声音低沉:“小可爱?” 江羡鱼打了个激灵:“那是战队上单给他起的绰号。” 叶嗔认真的看着她:“江羡鱼,我觉得我头上有点绿。” 江羡鱼:“……” 绿绿的叶神怨念缠身,一直持续到出院回家,整个人始终是高贵冷艳,言简意赅的省电模式。 江羡鱼忍无可忍把人扑倒,摸上他胸肌委婉求和。 叶嗔冷眼看她:“抱歉,不约。” 江羡鱼暴躁起来,干脆把人骑在身下开始扒衣服,可惜叶嗔不配合,她费了半天劲儿连个袖子都撸不下来。 倒是缠磨了半天,磨的有个地方规模增大,轮廓喜人。 江羡鱼眯起眼笑出了声:“叶嗔,你差不多得了,憋出病来我可要退婚的。” “你试试……”身子陡然被人按下,天旋地转,叶嗔抬起她一条腿轻吻,眼神滚烫,“江羡鱼,你以后给我安分一点!” “我哪里不安分?”她抱着他的脖颈喘息,眼底流光溢彩,情|欲迷离。 “……一个苏凛,一个姜鹤,你好像很喜欢年下?”叶嗔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颠簸中的江羡鱼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这都哪儿跟哪儿,还有年下这种词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所以,你是怕我嫌你老吗?”她在他耳边低笑,言语暧昧。 叶嗔给她的回答,是一整夜跪地求大佬饶命都逃不掉的暴风雨式蹂|躏。 翌日醒来,犹自惦念着这档子破事的叶嗔心中不虞,捏住江羡鱼的鼻尖把她憋醒,趁她张口大喘气时凑过去含住她嘴唇,热烈纠缠。 “我真的很老?” “……冠军赛之后就要退役了,你还不老?”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方面。” “那是哪方面,我这么纯情,什么都不懂——” “江羡鱼!” “不老不老不老!惹不起惹不起……卧槽都说了不老了,你还来?!” 叶嗔不跟她废话,只身体力行,证明肾好的男人有多可怕。 江羡鱼被收拾了一番,抱进浴室清洗。 她捏他的脸颊满怀怨念:“还我圣父。” 叶嗔鬓角跳了跳:“你胡说八道什么?” “难道不是?”江羡鱼眯起眼,咬了咬他的下唇,嗤笑,“你从前像个和尚,如今开了荤就一发不可收拾……” “闭嘴。”叶嗔忍无可忍用手捂上她的嘴,被她啊呜一口咬住不放。 他晃了晃手,看她咬的开心,也就随她去了。 洗过澡抱回床上,江羡鱼咬了口苹果打开电视,新闻里好巧不巧正在播着林轻盈的事。 “泼硫酸……会被判这么重吗?” 十年呢!江羡鱼咂舌。 厨房里正背对着她忙碌的身影微微一顿,转瞬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切菜。 “这是她应得。”叶嗔垂眸,慢悠悠道。 从来不肯涉足的领域,如今却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权利,原来也可以让人心情愉悦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