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集的戏份嘛,对演技能有多高的要求? (44)
呀?” 就这样,好好一个吐槽贴,莫名其妙演变成相亲贴,在双十一的购物狂潮中,成了一股清流。 起先,华娱的公关还对此事展开关注,预备压下热度,联系前职员澄清说明一下,不要将他们总裁牵带进去,可事情还没处理呢,又发现楼层歪了。 网友的注意力不在顾景行身上了,自然没必要大动干戈去处理。 谨慎起见,公关部某经理,亲自打电话请示顾景行。 顾景行倒并不在意,说不用管。 自从坐着轮椅开始进去公司,他早已承受了无数同情唏嘘目光和言论,对于这种拿他调侃的事,压根不放在心上,只意外的是:先前秘书室辞职的那个姑娘,竟然是因为他养的猫。 早说啊,调去其他部门工作就行了。 不过,人已经走了,他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再将人请回来,挂了电话之后,一只手落在白猫身上,沉吟片刻轻轻笑开,声音低低地叹了一句,“看你惹得这个事……” “喵!” 怀里的小东西,这段时间愈发大胆了,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妈妈,有个猫!” 楼道上路过的小男孩,惊奇地喊了起来。 他边上,年轻女人连忙一把扯住他,低声训:“不就是只猫,大惊小怪的。” 话落,连忙将自己儿子拉扯走了。 乖乖诶,这男人年纪轻轻长得还不赖,坐轮椅实在太可怜了,难怪要养只猫聊以自慰,边上还跟着两个高大健壮的保镖,一看就晓得身份不寻常。 母子俩的说话声,落在身后,愈发远了。 顾景行也未曾理会,被保镖推着,很快到了江宓的病房。 门虚掩着,保镖轻敲了一下随手推开,映入眼帘的一幕,惹得顾景行微微一怔。 “……顾总。” 江恬在看见他的第一时间站起身,着急着去擦眼角的泪花。 顾景行抚猫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抬着下巴看过去,嗓音和气温润:“怎么又伤心上了?” “江宓她……” 话未说完,泪又流了下来。 眼见江宓昏睡半个月,她实在心急如焚。 这半个月里,她无时无刻不盼着江宓能醒过来,可医生检查了一次又一次,会诊也好几回,都说她没事,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她想不通,既然说人没什么大碍,怎么就不能醒过来,她还年轻,要一直这样睡下去,可怎么了得?说起来都是自己造的孽,胆小懦弱,需要妹妹帮着出头,还被孙诚害成这样! 胡思乱想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坐在床边默默垂泪。 此刻听见顾景行问,情绪自然有些绷不住。 顾景行略略叹一声,抬手挥退了两个保镖,安慰她说:“医生不是说过了,她不会有事。既然醒来只是早晚问题,我们等着就是了,别太担心。” 江宓昏睡的事,他表现得没有江恬那边紧张失措。 可,说他心里不难受,江恬也不相信。一晃半个月过去,她早已经发现,顾景行不但捡了江宓出事当天出现的那只流浪猫,还极其精心地照料着,他在猫儿身上倾注的心思和展现的温柔,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因为男人的情绪比较内敛,不外露? 江恬是这样觉得的。 毕竟,两个人一分多年,早些年的感情羁绊哪怕仍旧残存,却到底淡了,彼此之间又有太多的误会磕碰,无论是江宓也好,顾景行也罢,都背负的太多,早已经不能自在随心地展露情绪。 他要是不在乎江宓,不会天天过来,有时候在她床边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养了那只猫,只是为了寄托一下感情而已。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江恬只觉得心头杂糅了一团乱麻,又痛又闷,让她险些窒息。勉强将那股子情绪压制,她看一眼江宓沉静的睡颜,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 “事已至此,别多想了。” 边上,顾景行又道,语调沾染着无奈,却仍旧镇定。 他越是镇定,越衬的江恬纷乱纠结,她甚至有一种感觉,牵引在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极其淡薄了,好像一碰就会断的那种。分明是相爱的人,却偏偏受家人所累,走到了这一步。 三日前,顾景琛已经被正式逮捕了。 江宓若是醒着,当年结下了的怨恨,应该也能消减不少。 而她,在经历过孙诚和李朝元的事情后,对有些事也早已释怀。这世上,不是说看着老实本分条件一般的男人就靠得住,不会出轨不会欺负人,也并不是说,家底雄厚的那些,都是一群朝三暮四吃喝玩乐之辈,门当户对固然有些道理,可却不是衡量感情和婚姻的唯一标准。 如果一定要嫁,为何要避开好的,专门去找那些普通平庸的? 哪怕区别对待,也没有人像她这样,放着优秀深情的不选,偏去选那些薄情寡性的,和顾景行这样的相比,李朝元之流,带给妹妹的,恐怕不是失望,而是绝望。 心绪动荡难平,江恬勉强定定神,抬眸,一字一顿地朝顾景行说:“当年的事,实在怪不得江宓。” “……” 这样一句话,自然让顾景行猝不及防。 他微微一愣,又瞧见江恬无奈而苦涩的一笑,低着头说:“二十年前,我们一家人遭遇横祸,我父母都惨死于歹徒刀下。当时我和江宓在房里,我教她画画。歹徒进来的时候,我将她藏在了衣柜里……之后,我被两个歹徒凌辱了。” “这是江宓学法律的原因,也是她没办法原谅你的原因。那种时候,你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反而为了顾景琛下跪求她,顾总,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深?” ------题外话------ 啊啊啊,明早六点,风里雨里等你们! ☆、034:江宓苏醒,温情一刻(一更) “……” 足有好一会儿,顾景行没能回神。 他端坐在轮椅上,骨节分明的一只手犹自落在小猫雪白的毛发上,就那样抬眸看着她,好像没有听明白她刚才那一番话,又好像陷入沉思。 “……顾总?” 江恬迟疑地唤了一声。 这一声拉回了顾景行的神智,下意识地,他便将目光落到了床上。 江宓沉睡了一个月,眼下,容颜安详,眉目安宁。印象里,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坐在图书馆看书,就是这样一副模样,美好娴静,气质柔弱又腼腆,好像落入这凡间的精灵,让他想靠近都不敢大张旗鼓的,生怕惊扰到她。 可—— 她也曾有过歇斯底里,双眸泛红地朝他吼,让他滚。 好些年了,他都忘不了那一刻她的模样。 却也从未想过,原来他给她的伤害,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重上许多,残忍许多。 “那件事以后,你们分手了。她虽然没多说什么,可我是她姐姐,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有多痛苦?从父母出事以后,她的童年便提前结束了。没有过特别轻松无忧的日子。小学开始,每一学期都拿最高奖学金,为的不过是将那些钱攒起来给养父养母,让他们不至于那么辛苦操劳。别的小女孩会开口要漂亮衣服,她从来不会,不吃零食,不提去游乐场。我没有见她特别开怀的笑过,直到高三那一年,你出现了。” “你对她产生的影响有多大,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总之,那一段时间她晚上做作业都是笑着的,说起你也会笑,一个寒假而已,展露在她脸上开心的笑容,比她前面十年加起来都要多,都要耀眼。” “这一切因为你弟弟的事情葬送了,我不怪你,我是当姐姐的,能明白你这种为难的心情。” “可,江宓是无辜的,对吗?” “她因为这件事自我折磨了好几年,一直都没能走出来。当年你出事,她知道的第一时间跑来云京看你。可能因为没办法靠近你,身上还担着我的期许,所以没能陪你走过那一段。” “我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她现在躺在这里,能不能醒,什么时候会醒,都是未知数。可我希望,若是她当真有一天苏醒过来,你们能好好的谈一谈,最起码,解开这些心结。” 颇长的一番话说完,江恬好似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景行喉结滚动,低头平缓了一下思绪,正想说话,耳边传来一道女人的轻唤:“姐?” 站在他身前,江恬的身形狠狠地僵了一下,尔后,迟疑着转过头去,垂眸对上那一双秋水般澄澈的双眼时,整个人重重地哽咽了一声,哭了。 “……姐,哭什么啊。” 江宓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无措。 “没事。” 江恬破涕为笑,“高兴,我是太高兴了。” 话落,她站在原地又僵了一下,突然回神道:“对对对,医生,我这就去找医生。” 一转眼,人就直接跑出去了。 病房门传来“啪”一道响,震得顾景行心头一颤。 四目相对,那一双澄净的眸子让他产生一种久违的心慌的感觉,以至于,他落在小猫脊背上的那只手都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了一些,怀中的小猫“喵”一声,不耐地窜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 顾景行唇角牵出一个笑,声音镇定地问。 “景行?” 江宓的声音,纤柔中,带着一丝疑惑。她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他腿面上,渐渐地,神情变得不敢置信,抿紧唇纠结了一会儿,声音轻颤着问:“你的腿,怎么了?” 顾景行一怔,好半晌,竟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江宓明显有些着急了,自己用手撑着床面想要起身,又问:“我怎么会在医院里?你的腿怎么了?”太激动,她单薄的脊背靠倒在墙壁上,白皙的脸上,一片慌张。 “江宓!” 正在此时,江恬去而复返,连忙上前扶她。 江宓依偎在她胳膊上,微微仰着脸,打量她半天,迟疑地摇着头,又问了一句:“姐,你怎么都长白头发了?” 一句话,江恬也足足怔了半晌。她的白头发婚后就有了,并不是这段时间长出来的。江宓蹙眉问出这一句,嗓音和神情,都显得难以接受。 她也低头,迟疑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尔后,看向医生,“她这……” 医生抬步上前,在两人的注视下给她做了个简单检查,尔后,又很随意地问了一些常规问题,想了想,斟酌着给出初步判断:“可能是因为脑伤造成部分记忆缺失,眼下看来,记忆好像停留在2007年了。” 记忆,停在2007年? 江恬和顾景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复杂情绪。 昏迷十多天,醒来后丧失了近十年记忆,这事情,怎么想都透着玄乎的。江恬意外之余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很快,又跟医生一起出去,拿接下来的检查单。 病房里,再一次剩下顾景行和江宓两个人。 静静地对视了半晌,江宓眼眶里的泪水率先滚下来。 “别哭。” 顾景行自己滑动轮椅到了床边,抬手将她细瘦的一只手握在掌中,以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背,柔声哄说:“我没事。只是因为出车祸还没恢复好,所以暂时不方便走路而已。” “我们一起出车祸了?” 一只手被他握着,江宓连一丝挣扎都没有,满眼满脸的信赖,迟疑着,又问了一句。 “不是。” 顾景行摇摇头,笑了,“记不清没关系,我慢慢讲给你听就是了。” ------题外话------ 木有失忆梗,有二更,下午一点。 ☆、035:重新开始,动情之吻(二更) 江恬去而复返,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妹妹江宓穿着医院里纯白的棉质病号服微微侧身躺着,一只手被坐在床边轮椅上的顾景行握在手里,两个人的目光彼此纠缠着,以至于病房里的气息,都变得温柔轻缓。 以往,总被顾景行抱在怀里的那只猫,扒拉着他的腿,却根本不顶用。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江宓身上,显然再腾不开思绪去逗猫了。 “咳——” 江恬轻咳了一声,抬步走进去。 被她这刻意的咳嗽声惊动,十指交握的两个人却显然没有分开的意思,顾景行就那样微微侧了身子,开口问她,“医生那边怎么说?” “今天星期六,好几项检查做不了。” 江恬也只能尽量无视这两人痴缠的模样,继续说,“医生说这两天先住着,等到了周一再请科室里几位专家会诊一下,该做的检查也要做,暂时没提什么时候出院。” “行。” 顾景行点点头,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医院里守着,也挺辛苦了。眼下她已经醒了,今晚就回去睡个好觉。医院这边我留下陪着她就好。” 江恬:“……” 目光扫过他的腿,直接给拒绝了,“我没事,没觉得多累。” “熬坏了身体也不划算。” 江恬:“……” 半个月以来,她唯一的事情也就在医院里陪床而已,江宓又昏睡着,每天要做的事情并不多,最麻烦的也就是帮她擦洗并且按摩,可,这些事都有专业的护工来做。也就今天周六,护工回了一趟家,等会儿就来了。 不过—— 她也勉强能体会顾景行的心情。 想了想,江恬退了一步,道:“等周姐来了,我再回去。” “那行。” 对此,顾景行没再坚持己见。 等到了下午六点,护工回医院后,江恬眼见的确没什么事,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医院回了家。保镖买了晚饭上来,吃过晚饭,顾景行便打发护工今晚去医院外面住。 护工有点懵,最后听他说自己晚上住病房,只得应下。 时至晚上八点,vip病区便显得极其安静了,江宓这一天的吊瓶也早已打完,自己踩了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映出透白清丽的一张脸,可,头发被剃光了,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怎么看都有那么点违和,让她打心眼里抵触和陌生,低下头,她撩起温水,避开纱布,小心地给自己洗了脸。 洗完脸,她扯了毛巾静静地擦着脸上的水珠,渐渐地,眼圈又红了。 记忆倒退到几个小时之前—— 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身边说话,费力抬起了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姐姐的背影和顾景行的侧影。 他们两人在说话。 她其实挺早就醒了,头也些晕,便没有出声,就躺在他们身后的床上,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了。她姐姐说的那些话,好像一番解释。 她为什么无法原谅顾景行,让两个人痛苦。 她为什么要帮着那个女孩报警,针对顾景琛。 她在他出事后去过医院,并非那般的,冷血无情。 她姐姐一个局外人,时至今日,能看明白她,甚至帮着她争取。而她,又何尝感觉不到,在顾景行出事后,在前不久两人重逢后,曾经将她奉若至宝的他,心里不是没有怨。 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俩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唯一的条件应该是:彼此之间还有没有感情? 她还想不想,握住那仅存的情谊,和他在一起? 错过这一次,应该再无机会了。 所以,她在晕沉之际任性了一把,疑惑地唤出了那一声:“姐……” 景行已经那个样子了,过往种种,她不想再深究计较,就像她的姐姐能为了她做出任何事一样,他身为兄长,为了弟弟做出那种妥协,她也能谅解。 就谅解一次,毕竟,彼此都因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 一晃眼,蹉跎了十年,这世上,每个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她想要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江宓?” 门外,顾景行有些担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江宓深吸一口气,在水龙头下将毛巾洗净,拧干,拿着温毛巾走了出去。 顾景行看见她松了一口气,没说话,只笑笑。可他端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还是刺痛了江宓的眼睛,她将脑海中许多纷乱画面强制压下,柔声试探问:“我帮你擦擦脸?” 顾景行微微一愣,倒没拒绝,应了声,“嗯。” 江宓便展开手中的温毛巾,覆在了他的脸上,手指捏着毛巾,从他饱满的额头往下,划过挺直鼻梁,瘦削脸颊,最后,她微微俯身,帮他擦了下巴,抿唇收了毛巾。 “江宓……” 两个人近在咫尺,顾景行的目光落在她浅淡的纯色上,声音又轻又哑。 江宓一手搭在他肩头,眸光扫进他眼睛,“嗯”了一声。 顾景行喉结轻滚,许久,搁在腿面上的一只手握住了她手腕,轻轻一带,江宓便被扯进他怀中,毫无防备的她脸上一红,清澈眸光里,男人一张脸,越凑越近。 嘴唇相贴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怔了好几秒,尔后,闭着眼吻到了一起。 ------题外话------ 午安。 ☆、036:睡过来,我想抱抱你(一更) 病房里安静极了。 “啪嗒。” 毛巾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 纠缠在一起的唇瓣不舍的分开,顾景行率先睁开了眼眸,静静地,打量着被他扯到怀中的小女人。 一分十年,江宓已经二十五岁了。可她骨架小,身姿瘦削,性格又一如往日冷淡内敛,因而整个人倒仿若并未被这繁杂世事玷污,不圆滑不周全,他望进她的眼睛里,感觉到,她还是那个中学时期,温柔纯洁的女孩儿。 时光,不曾在她精致清丽的容颜上,留下刻痕。 她还是那样美好…… 心中惊痛,又带着一股子失而复得的狂喜,以至于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不断用力地将她箍紧到自己怀里,也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骨肉之中。 “景行?” 江宓低声说了一句,他都没听见。 无奈之下,江宓只得微微拔高了声音,又道:“你弄疼我了。” “哦。” 倏然回神,顾景行连忙放开她。 江宓从他怀中退出,平缓了一下糟乱的呼吸,低头捡了毛巾,又进了卫生间。 很快,卫生间里传来水声,那声音传入顾景行耳中,让他微微有几分痴。只觉得,水龙头哗哗响的声音,她洗毛巾的声音,都那样动听悦耳,让他想要什么事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待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听她做这做那,以此获得心灵的平静。她的目光落在卫生间虚掩的门上,甚至不敢移开。 真的好像一场幻觉啊…… 江宓醒了。 她醒了,却没有再用那样一副冷脸对他。 她的记忆留在了十年前高考之后的日子里,脑海里还记得的,都是他给她的温暖和快乐。她还是那么乖,被亲到都会脸红,唇齿间的滋味那般香甜,只尝一口,都给他一种此后都要渴死的感觉。 “怎么啦?” 放下毛巾出来,江宓瞧见他一副神游九天的模样,抿起唇角,轻声地问。 “没什么。” 顾景行笑了笑,言语里有感慨,“你昏迷半个月才醒。” 抿唇站着,一时间,江宓倒不晓得如何接话。 “喵~” 一道细弱的猫叫声,适时帮她解了围。 垂眸看见蹲在床脚的小白猫,江宓忍不住笑了笑,蹲下身去,摸着猫儿光滑柔软的毛发问他,“这是你养的猫吗?” “嗯。” 顾景行点了点头。 脑海里又闪过这半个月来诸多场景,他静静地打量着江宓柔软的笑颜,许久,心里那些疑问,仍旧是未曾说出来。江宓连这十年的记忆都没了,一下午看见猫也没有任何反常言论,可见,昏迷便是昏迷了,怎么可能像他想的那样,灵魂还给落到小猫身上了。那只猫儿,乖巧灵慧不假,却也从未有任何通灵之处。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应该一直无法面对江宓。 因为愧疚深重,所以不敢面对她,反而自欺欺人,将猫儿的各种行为往她身上联想,觉得她打心眼里其实在依赖自己,自我催眠,将那些愧疚,转接到小猫的身上去。 一只猫而已,它的行动,哪有什么规律章法可言呢? 眼下江宓醒了,他再去看这只猫儿,觉得它也就是一直普通的小白猫。 坐在轮椅上看了会儿,顾景行朝门外唤了一声。 “顾总。” 一个保镖推门而入,恭敬地道。 顾景行“嗯”一声,开口吩咐说:“扶我去床上躺着。” “是。” 保镖应声,推着轮椅去了床边,很快,将他搀起来,扶着躺到了陪护床上。 这个过程中,江宓又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手,耳听着保镖出了门,想了想,出去问他:“现在要睡吗?要不要刷牙?”晓得顾景行晚上住这边,保镖在晚饭后买了几样洗漱用品送了上来。 “太麻烦你了。” 顾景行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 “那我给你挤牙膏。” 江宓朝他笑了一下,又进去卫生间,用热水帮他烫了一下牙刷,又挤了牙膏,给送出去。这之后,又给一次性纸杯里倒了温水,连同一个小脸盆,一起端到了床边。 顾景行坐在床上,刷完牙,将手里的牙刷和一次性纸杯递给她。 江宓一点儿不耐烦的情绪也无,将东西收拾回卫生间。 见她如此折腾好几次,顾景行自然心生不忍,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最终,眼看她躺回到了自己那张病床上。 不知不觉,晚上九点了。 江宓侧躺着,征询他意见,“再没事的话,我关灯了?” 顾景行“嗯”了一声。 房间灯的开关就在病床前,江宓随手关了灯,适应了半分钟的黑暗后,能借助月光看清病房里的一切,不自觉的,视线又瞥向了顾景行。 他显然还没睡,平躺在床上,目光也朝向她。 哪怕房间光线昏暗,两个人也都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注视。 几分钟后,顾景行轻轻唤了一声,“江宓?” “嗯?” “睡过来好不好?” 顾景行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半晌,又补充,“睡过来,我想抱抱你。” “床那么小……” “睡的下。” 她拒绝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江宓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吭声,踩着拖鞋下床,过去到他身边。 顾景行掀开被子,温热的大手伸出,拉着她躺到了自己怀中,第一时间,将她纤细的腰身圈紧了。 从2006年最初相识,到2007年出事分手,两个人也甚少这样亲密。保镖将顾景行扶上床躺下的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长裤,里面也就留了一套质地顺滑的黑色打底,秋衣+秋裤,上下两件。江宓只穿着医院提供的白色病号服,关了灯以后,她脱掉了里面的内衣。 猛不防贴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狠狠地僵了一下。 松软的被子里,彼此的气息开始交缠。 顾景行伸出一只手,缓缓地,落在了江宓的脸上,轻柔抚摸。 他五指修长而瘦窄,在被窝里暖了好一会儿稍微浸染了一些暖意,就那样拂过人脸的时候,带着一阵阵酥麻的痒,却,又让人觉得心酸。 “景行……” 江宓拉下了他的手,握紧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顾景行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她握着,许久,声音低低地感慨了一句,那声音笼着轻愁,尔后又染上笑意,落在人耳边,着实让人心酸心伤,百转千回。 “机会还很多的。” 江宓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声音很轻。 “还想亲你。” 顾景行突然说。 这句话,江宓没有接,攥着他的那只手,却轻微地使了点儿力。 气氛凝滞了短暂的几秒钟,两个人又亲上。 顾景行抽了自己的手,抓住江宓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尔后,他的手隔一层衣服落在了江宓瘦削的脊背上,微微倾身,将她虚压在怀中,专注地吻。 吻着吻着,两个人都有些忘乎所以。 压抑数载的感情一旦爆发,便显得来势汹汹,不可抵挡。 不知不觉,江宓的眼眶里蓄满了泪,她忍不住想要吸吸鼻子的时候,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她感觉到:顾景行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间,那是一个预备撩开她上衣下摆的动作。 可是他没动,就那样停下,一边吻咬她唇,一下又一下,一边哑着声音说:“我想摸摸。” 这人……以前不这样急色啊…… 已然决定要重修旧好,心中激荡的情绪需要释放,江宓并不抗拒和他亲吻。毕竟,那蹉跎而过的十年后,她已经二十五岁,早已知晓男女之事,也会在经常想起他的时候,又痛又寂寞。 她沉默了下来。 这沉默好像最好的催化剂。 顾景行吻的凶狠了起来,一手伸进去。 他的掌心,变得灼烫起来。 ------题外话------ 有二更哈,时间目前不确定。 这几天折腾新文,忐忑的阿锦有点心力交瘁,特别怕不能让你们满意。o(╥﹏╥)o ☆、037:江宓问:你求过婚吗?(二更) 两个人身下的那张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喵~喵~” 蹲在床脚,小白猫不安地叫了起来。 江宓被这动静弄得羞红了脸,整个人被亲的软弱无力,抬起的一只手,抵在她和顾景行中间,动作中显露出无言的羞怯和抗拒,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作乱,险些将她揉碎。 “景行~” 颤巍巍出口的声音,显得软绵绵。 顾景行一只手,从她胸口移到肩头、后背,最终,又落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地捏着,没出声,整个人还沉浸在那一波一波的余韵中。 如果不是因为江宓还未复原,他压根克制不住。十年的苦痛和忍耐,十年的渴望和憧憬,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怀里,嗓音柔媚姿态顺从,是个人,都没办法忍耐压抑了。 徐徐地叹了一声,他又凑过去亲,一声又一声,“我爱你……江宓……我爱你……” 边亲边说,边说边亲,听上去,好像在撒娇。 江宓难耐地动了一下,抬手抚上他脊背,柔声道:“既然这样的话,以后就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勤锻炼,争取早一点恢复了,好吗?” 顾景行喉结轻滚,“嗯。” “你都不知道,看见你这样,我有多难受。” 略带苦涩的一句话,让顾景行微微愣了一下,盯着她眼睛看。 江宓也怔了一下,又补充,“刚才醒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坐在床边,我都吓死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开车也不晓得小心一些,怎么还能出车祸了?” 一手抚着她的脸,顾景行不说话,只低头亲。 一个又一个湿润的吻,落在她额头,眉间,眼下,含着缱绻情谊,完全不知疲倦。 江宓心情也复杂,没有阻止他,等到他大手摸上脑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轻声挣扎:“别摸那里。” 半个月,头发长了一点点,像胡茬似的,微微有些扎人。顾景行摸着摸着忍不住笑了,一手撑着身子微微往上,用脸颊和下巴去蹭她头皮。 这人,什么毛病啊…… 江宓简直想哭,使劲儿将他身子往下扯。 顾景行蹭了会儿,侧躺着瞧她,好半晌,又轻轻一笑。 “笑什么呀。” 江宓被他笑得都有些委屈了,咬着唇,含混不清地问:“是不是很难看?” “很漂亮。” 江宓:“……” 许久,她嘀咕了一句,“怎么可能?” “真的很漂亮。” 顾景行的指尖,在她腹腰处摩挲,声音低柔,还有些漫不经心,“你头型很好看,剃光了也漂亮。不过,在我眼里,你无论什么样,都是最漂亮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听过?” “……以前都没这么油腔滑调。” “那你喜欢吗?” 于昏暗里对上他眼睛,江宓又一次脸红了。 游走在她腰上的指尖,不知不觉下滑,顾景行的掌心,落在了她小腹上。 有那么一瞬,江宓都呆掉了。整个人映在顾景行眼中,好像被架在火坑上烤着一般,她下意识去逮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舌头打结,“你别,在医院呢……” “我真的……就先摸摸行吗?” 顾景行没有依着她的意思拿出手,嗓音中暗含一丝无奈和恳求。 原本让这人睡过来,真的只是想要抱抱她而已。可刚才,很轻易地就在上面摸了一圈儿,身为一个年近三十还一贯毫无这方面经历的大男人,面对心爱的那个人,总是得寸进尺的,摸完上面就想探究下面,情绪一上来,便很汹涌。那种渴望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是焦灼的。 对上他眼睛,听见他声音,江宓完全不忍心拒绝他。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以至于翌日清晨,护工带了早餐上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睡。被喊门声惊醒,江宓踩着拖鞋回到自己病床上的时候,身子还是酥麻的。他们俩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可这一晚上,被这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摸又亲,她脸皮薄,想起来便觉得浑身发痒好不自在…… 坐在床上发了几秒钟的呆,她拿了内衣,先去洗手间收拾洗漱。 等她再出来,进到房间的保镖也已经将顾景行安顿在轮椅上了,两个人还没有说什么话,顾景行落在床上的手机又响了,他滑到床边去,接电话。 “嗯,我在医院。” “行。” 简短地说了两句,顾景行挂了电话,扭头发现江宓在看,便解释:“明珠和秦远,听你姐说你醒了,要一会儿过来。” “……啊,明珠?” 江宓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语调微扬。 昨天下午两个人说了很久的话,十年间的事情,顾景行挑拣着将她应该知晓的给说了一下,因而江宓已经晓得她和甄明珠这几年关系不错,也晓得,甄明珠的一个朋友在她出国念书期间,对她照顾颇多,眼下,她就在人家和朋友合开的律所里上班。不过,毕竟没了记忆,有些意外也是正常的。 顾景行将心中那一丝古怪的情绪压下去,给她宽心,“没事,有我在呢。” “嗯。” 江宓抿着唇,点了点头。 尔后,保镖推着顾景行,进了洗手间。 他在保镖照看下洗漱,江宓便坐到了床上,开始用早餐,心中还有些不怎么踏实。 昨天醒来的时候,头晕脑胀,撒了谎,以求给他们这段感情一个出路,那不过就是个突然而起的念头,当时,她完全没办法和精力,再去考虑其它事情。 她对医生说记得自己刚高考完不久,那是2007年。这便意味着,十年间发生的所有事,认识的所有人,于她而言都成了陌生的,她要不露馅,将这个谎话继续下去,还得一直往下演,不光在顾景行和姐姐面前演戏,在所有人面前,都得演戏。 这个戏,要演的什么时候呢? 会不会穿帮? 穿帮了怎么办? 总得找个机会再恢复记忆? 可,要是恢复记忆了,又要怎么面对顾景行? 眼下一想,心头就好像横亘了一团乱麻,让她不晓得如何自处了。 顾景行洗漱停当,出来后就看见她拿着筷子,一脸出神的模样,滑动轮椅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吃饭又在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 江宓猛地回神,摇摇头道。 顾景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问:“真的没事?” “就……” 被追问,让江宓的心情有点波动,半晌,她抿唇问了一句:“你求过婚吗?” 顾景行:“……” 江宓一手攥着筷子,微微歪头,表情里有那么点想不通的纠结,看着他,迟疑又说:“我们都在一起十年了,我也两年前就毕业了,你一直都没有向我求过婚吗?” 她要是和顾景行结婚了,那,恢复记忆就无所谓了? 木已成舟,哪怕原来那个她不太情愿,也不会做出离婚这种出格举动,继续和顾景行在一起。朝夕相处之后,两个人的感情也能顺其自然地回来。 那么,她撒谎装失忆这件事,也就能揭过去了。 要是时间倒退到昨天,早知如此,她可能不想装失忆了,感动一下,慢慢和顾景行相处,最后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这失忆已经装了,她总不可能拉下脸不打自招,一时间,问题层出不穷,都来了。 她这问题,也让顾景行着实懵了一下,迟疑着,不晓得如何回答了。 说没有,好像会令她失望。 说有,又好像骗婚。 他正左右为难呢,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 江恬来了…… 两人之间的这个问题自然随之揭过,顾景行舒了一口气,让江恬和护工在里面照看着,他和保镖一起,带了那只猫,先出了病房,去外面透透气。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恬听见了自家妹妹那句话。心里有些尴尬,奈何她和一个记忆留在07年的妹妹也没办法计较,眼看着江宓吃完饭了,才状若随意地问:“怎么刚才说起结婚的话题了?” 江宓正喝水,差点被噎了一下,轻声道:“我就是有点想不通。” “你才二十五,顾总也就二十七,年龄都不算大……” 话说到这,她突然瞥见江宓锁骨处几个深红色吻痕,下意识僵了一下,拧了眉头。 这两人,真是胡来! 那一个那种样子,这一个身体也没好利索,大晚上在病房里都按捺不住了?顾景行出事后沉稳持重了不少,就连脸色,也一贯冰冷寡情,这下倒好,趁着江宓记忆没恢复,当起急色鬼了? ------题外话------ 江宓:“自己撒的谎,哭着也要圆回来。” 明天,大家就可以看到阿锦占坑的新文啦,吼吼,为毛我自己这么激动? 这几天因为在准备新文,把原本说好的福利又给耽误了,很不好意思,我明天就写,最晚明晚,先发小梦和周影帝的,具体几点可以领取,明天更新完通知大家哇。 ☆、038:这位大叔好不见外(一更) 触及她的眼神,江宓也微微愣了一下。 目光下移,低头瞧见锁骨上几道吻痕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抬手拢着衣领。病号服是外翻v字式的领口,她人比较瘦,无论怎么看,宽松的病号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 “咳——” 尴尬地咳了一声,江宓端起了水杯,喝水掩饰情绪。 江恬的脸皮比她还薄,因而,哪怕看见了吻痕,也不好意思当面提出训斥一通,自己憋了半天,正郁闷呢,值班的护士过来给江宓打上了点滴。 “今天几瓶?” 注意力被吸引走,江恬开口问。 “三瓶,午饭前就能挂完了,”护士拍着江宓的手背给扎针,好半晌,可算将输液针扎进去,长舒一口气说,“出院了得好好养养,像你瘦成这样,血管都不好找,扎针都难。” “知道了。” 江宓点点头应了一声。 护士推着输液车离开,很快,病房里陷入了安宁。 江宓在挂针,护工闲着,坐在另外一张床边,小声地和家里人聊微信,江恬无所事事,自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出来,坐在江宓床边,削完皮,用水果刀切块给她喂。 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到了早上九点。 房门外传来几道辨不真切的说话声,江恬装起手机刚起身,听见房门“吱呀”一声。 顾景行和过来探望的几个人一起进来。和前几次急匆匆过来不一样,这一次因为江宓醒了,甄明珠、程砚宁和秦远手中,都拎着果篮牛奶等营养品,随行的万存希,还抱着一束百合花。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江恬念叨间,和护工一起,接了几人拎着的东西。 江宓处于“失忆”又听闻几人要过来的状态,一手撑着床面坐直了一些,先看向甄明珠和程砚宁,笑着说了一句:“景行早上说,你们上午要过来。” “感觉怎么样了?” 甄明珠一手圈着程欢的脖颈,到了她床边,笑着问。 小少年的脸蛋被他亲妈一只手揉弄着,很艰难地才将她手腕扯下,笑嘻嘻道:“江宓阿姨好。” “……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江宓轻笑,目光落在程欢脸上,温柔打量。 “对啊,五岁快两个月。” 程欢比出一只手朝她说了一句,扭头看一眼身后不远处,坐在轮椅上和程砚宁、秦远寒暄的顾景行,压低声音还添了一句,“你和伯伯再耽搁下去,我就该上小学了。” 江宓:“……” “啪!” 甄明珠抬手在儿子脖颈拍了一下,轻斥,“说什么呢。”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们一众人坐了两辆车,秦远开了自己的车,程砚宁则开车载着老婆孩子和小表妹,路上,夫妻俩自然会说起江宓和顾景行的事情,也没避着孩子,不知不觉地,被万存希和程欢听去不少。那一个十三岁刚上初一,可因为关系远平时接触也少,反而安静地不曾多说一句。这一个就不一样了,暑假里和江宓混的还算熟,说起话都像个小大人,这一会听闻她失去了一些记忆也没有生分,想说什么还是直接就来了。 甄明珠素来了解江宓的性子,担心她多想,扇了儿子一下,便笑着去宽慰:“别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先好好养病,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没事儿,倒是你,怎么和……” 随口说了半句,江宓唇角抽动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强,“一言不合就扇孩子,太暴力了。” 甄明珠:“……” 她用的力道其实没多大,也不至于将人给扇疼了。 和程砚宁那个“后爸”比起来,她一向自诩为亲妈,这会儿被这么说了一句,一时间还着实生出一些愧疚之心,低下头就去瞧程欢的后颈。 程欢后颈那一块儿有痒痒肉,自然不让她瞧,一下子就给蹦开了。 瞧着母子俩打闹,江宓默默地松了一口气,都不怎么敢再次开口说话了。 她刚才差点说了一句,“怎么和程砚宁学……” 十年的记忆扎根在脑海里,简直太可怕了,随便一张口都有可能露陷,她甚至下意识瞧了顾景行一眼,眼见他在那说话,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这边,才略微放下心来。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不觉,又到了十点多。 因为江宓还在打针,一众人没有多留,最后寒暄了几句,离开了病房。 顾景行和保镖将几人送进电梯。 周末,医院里人不算多,电梯下行的时候,程欢便扬起下巴,字正腔圆地问:“爸爸,接下来我们是要去商场了?” “对。” 程砚宁揽着甄明珠,淡笑着应了一声。 “秦叔叔也跟我们一起去?” 程欢仰着的脑袋又朝向秦远,面带渴望地继续问。 “……” 秦远揉揉他脑袋,看向那两口子,笑着说:“周末商场里人多,你们选这时候过去,是要买东西?”目光落在甄明珠身上,他的未尽之意,两人自然明白。 甄明珠二胎预产期在元月下旬,眼下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周末去商场,实在不方便。 闻言,甄明珠笑笑道:“存希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有节目要表演,最近已经在排练了,要买一下衣服和鞋子。天气也冷了,我想再给她和欢欢添两件冬衣,另外待产包也没准备好,就想一起去逛逛。” “……得,我和你们一起去,就负责带孩子。” 话落,秦远一只手牵住了小程欢,另外一只手落在万存希脑袋上揉了揉,正揉着“咦”了一声,垂眸笑起来,“这头发够软的,平时用什么洗发水?” 万存希:“……” 她和程欢不一样,待在翡翠园的时间也不算频繁。基本上就是两个爸爸一起出去度假游乐而姑姑又上山修行,万家没人的时候,她过来和表哥表嫂同住。 与之相应的,和秦远等人,不算熟络。 这位大叔好不见外…… 默默地想完,万存希报出一个洗发水的名字。 秦远:“?” 呵呵,没听过…… 他一个直男,哪里会去注意女人的洗发水牌子,也就是刚才觉得手下的触感分外丝滑轻软,才随口那么一问,眼下耳听着小姑娘声音里有点郁闷情绪,垂眸一瞧,发现人家小孩儿耳朵都红了。 这年头,小姑娘都这么早熟? 也才十三四岁? 万存希个子比一般女孩儿高一些,他还着实不太清楚,她到底多大。不过,小姑娘既然性别意识明显,他自然不可能再用对待程欢那一套去对待,很快便收了手。 之后,一众人到了停车场,出了一个突发状况:程砚宁建筑设计事务所那边临时有点事儿需要他回去处理。 几个人商议后,决定由他开车带甄明珠先去事务所那边,秦远带着两个孩子先去商场里看衣服,等会儿事情处理完,他们夫妻俩再打电话,几个人再汇合。 如此一来,程欢和万存希,自然都上了秦远的车。 黑色奥迪驶出医院,秦远给两个孩子放了车载音乐,打发无聊。 周末的路况还不太好,车开到一半儿,程欢犯了困,靠在车座上,昏昏欲睡。侧头瞧见他模样,万存希小声地朝前面说:“秦哥哥,你把音乐关了,欢欢睡着了。” 她来云京十年,口音挺地道,可许是因为个人咬字原因,一个“qin”的音,听起来更像“qing。” 本来因为不特别熟悉,开口便十分客气,声音很轻,眼下再来这么一句,秦远都差点起了鸡皮疙瘩,想说让她不用拘谨,又担心自己一出口,人家小姑娘更不自在。 思量半晌,他没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行”,关掉了音乐。 接下来,一路无话。 十一点多,秦远将车子驶入了商场负一层停车场,万存希叫醒了程欢,三个人先后下了车。 拿着车钥匙走在前面,余光瞥见两个孩子跟上,秦远刚放慢了步子锁了车,听见了身后程欢有些惊讶担忧地喊起来,“小姨,你裤子流血了。” ------题外话------ 秦远:“阿锦,你不要告诉我,老子的一世英名要毁在这里?” 阿锦:“不就是给小姑娘买个姨妈巾么,别说的这么严重ok?人家都叫你哥了。” 秦远:“呵呵,我觉得她应该叫我一声叔。” 阿锦:“……” 气氛僵持ing—— 程欢(天真的):“姨妈巾是什么?(⊙o⊙)” 小希:“我不想让他给我买啊啊啊!” 有二更,让我想想哈,大概在下午两点可以看啦,至于新文,编辑九点审核后就会放出来,福利的话,二更题外通知具体时间。(^。^) ☆、039:秦远说:披着。(新文求收藏) 一句话,三个人都停在了原地。 万存希明显有些懵,脸色一瞬间僵硬起来,尔后,很快又涨得通红。 她已经十三岁了,生理卫生知识晓得了不少。早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班上便有一个女生,因为来月经吓哭而闹了笑话。他们当时的班主任是个温柔的女老师,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借机给他们上了一堂课。 不过,她晓得来例假的标志是下面会流血,可毕竟从未经历过,这是第一次,猛不防听见程欢在后面喊,心里的感觉不是害怕,而是羞愧难为情。 社会开放,网络深入千家万户,现在的孩子大多都早熟。 就程欢,在幼儿园里都有小女生追着喜欢,更何况她已经上初中了。万随遇将她安置在私立贵族学校里,班上的学生十个有九个都是家里有权有势的,彼此之间拉帮结派,较劲攀比的情况自然无法避免。她是挺专注学习的那种女生,可因为模样生的好,从小接触的又都是万随遇、楚江这样的人,日积月累,也算的上一个气质小美女,在学校里人缘很好。 眼下,却在一个年轻男人面前丢了脸? 哪怕这男人比她大了一轮,那也不行! 胡思乱想着,又着急又窘迫,她眼眶都急红了…… 这状况,让秦远忍不住磨了磨牙,正纠结着怎么开口呢,又听见程欢在那喊:“小姑你哪里不舒服啊!” “我没有!” “你屁股在流血!” “……” 万存希看他一眼,直接气哭了,抬步就往车边走。 秦远:“……” 他下意识用钥匙开了锁,眼见小姑娘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更觉头大,无奈得很,垂眸看了眼程欢。 小少年一脸无辜,“秦叔叔。” 秦远:“没事儿。” 对上他一双清澈而透亮的大眼睛,秦远的声音都温柔许多,抬手在他发顶揉了揉,俯身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我过去看看。” “……好。” 程欢不晓得自己怎么就两句话将小姑给惹哭了,神色间还有一丝苦恼。 秦远一个男人,也没办法和他解释那么多,默默地叹口气,走去了车边,拉开后排车门,斟酌了一下,尔后问:“女孩子青春期便会来月经,知道的?” 观察这姑娘的反应,他觉得应该是知道的。 不然,表情就不是羞愤,而是惊慌了。 “……嗯。” 万存希开口,不情不愿的一个字。 她穿着一件衬衫领的淑女款米色针织衫,配一条浅色牛仔裤,肩膀单薄,双腿纤细,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微微俯身坐在那,双腿拢的紧紧了,一副小女孩别扭又紧张的模样。 头发先前被他揉弄了两下,略微有些毛躁,这么看,倒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不晓得为何,秦远想笑,可这关头,发笑免不了让小姑娘更难堪,因而他只得偏头轻咳了一嗓子,还尽量将嗓音放低柔,哄说:“你坐在这里也不行,问题没办法解决。” 万存希:“……” 她不吭声。 秦远想了想,又问:“会不会疼?能不能走去商场?” 她都没什么感觉,不疼。 可—— 要怎么走去商场嘛! 这大叔,说话又慢又刻板,让人没法子接。 可她又不能就这么僵在这儿,因而,只得硬着头皮说:“不疼,能走。” 秦远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先进商场,负一层就有一个超市,买一下需要用的东西。” “嗯。” 万存希点点头,从车里又出来。 起身的时候,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分外明显了,以至于她连步子都不敢迈开,夹着腿走路。正觉得羞恼,肩上突然一重,回头间,她看见拢住了她后背的男士西装。秦远的西装是正统的黑色,面料精良做工考究,手指挨上去,有一股子顺滑冰凉的触感,还隐隐带着一股子好闻的淡香。 难不成,这大叔还用香水? 一瞬间的胡思乱想后,万存希连忙道:“不……不……” 男人的西装宽大,的确能遮挡住她的狼狈,可如此一来,人家衣服要脏了。她虽然和这人不太熟,却也晓得他家世不凡,西装肯定不便宜,没必要为了给她遮丑,弄脏或者报废。 “披着。” 抬手按在她肩上,秦远制止了她脱衣服的动作。 大学以后,他对女人向来敬而远之。这几年工作了也是一样,无聊的时候待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玩游戏、睡觉打发时间,也懒得找女人,平时里其他的娱乐活动,多半找徐梦泽等人,也从来不找女人作陪。因为不耐烦应付,所以他在女士面前都算不得教养良好的绅士,有时候还会给人寡情凉薄的感觉。 如此这般脱衣服给女人遮丑的状况,也算史无前例第一次了。 不过,小姑娘比他足足小了一轮,虽然看着有些敏感早熟,在他眼里,其实还是个孩子。他对一个孩子能生出什么心思?不过是看她性子别扭,关照一二。 “……谢谢秦哥哥。” 察觉到男人语气里那股子不容置喙的意味,万存希纠结了一下,开口道谢。 程砚宁舅舅也真是的,年近半百的时候收养一个三岁女孩当女儿,眼下这差了十多岁的小姑娘管他叫哥哥,怎么听,他都有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 收敛了有些无语的思绪,秦远朝小姑娘笑了笑,道:“走,先进商场。” 话落,一手牵住了等在边上的小程欢。 ------题外话------ 早上起来一直在捣鼓新文审核的事,来晚了,大家见谅。 目前,新文《学霸娇妻:陆少宠上瘾》已经可以从客户端(作者其他作品)那里搜到了,类型和学霸这本差不多,新闻记者vs奥运冠军,希望大家喜欢,踊跃收藏留言。(^。^) 下午七点,正版群上小梦的福利,大家到时候拿粉丝值和订阅截图去管理员处领取,注意:头衔后标注【暂不验证】的管理员最近比较忙,不给福利哈,大家发截图避过她们,么么哒。 ☆、040:说是甄明馨自杀了(一更) 三个人进了商场负一层。 到了超市,秦远让万存希和程欢一起坐外面的圆形沙发上等,他自己则拿了钱夹进去,没一会儿,拎了一个塑料袋出来,递给万存希,嗓音温和道:“去洗手间先用上,出来了我陪你们去买衣服。” 抬手接了塑料袋,万存希轻声道了声谢。 见她走去洗手间,秦远也松了口气,和边上程欢随意地聊了会儿天。 十来分钟后,万存希去而复返,声音细细地解释了一句:“洗手间人有点多。” “走。” 秦远只笑笑,牵着小程欢去乘扶梯。 万存希是三岁左右便被万随遇收养的,十年间的日子都过得幸福无忧,可随着年龄渐长,当然也明白了自己养女的身份,性子多多少少有几分敏感,以至于,在洗手间里待的久了点儿,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秦远这人性子随和散漫的紧,让她不自觉放松了。 没一会儿,三个人到了四楼。 商场的四楼是童装+床上用品区,惦记着万存希的情况,秦远先去帮她看衣服。奈何小姑娘这个年龄段的衣服实在不好买,万存希个子又偏高,童装基本都穿不了了。他暗叹自己疏忽,又将两人领着下电梯,先去三楼。三楼一整层都是女装,里面有几家青少年服饰专卖店。 三个人进了一家店,先给万存希看了条裤子。 她换上之后,秦远让导购员剪了价签,帮她收了脏裤子,尔后,又让她自己选上衣。 万存希在导购陪同下看衣服的这过程中,他去一边接电话。 一手拿了衣服,抬眸瞥见他去打电话,万存希朝坐在沙发上的小程欢叮咛说:“我进去试衣服,你乖乖地坐在这儿,别乱跑,知道了吗?” “恩恩,我又不是三岁。” 程欢两手撑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语地说。 万存希笑了笑,拿了件白色短款呢外套进了试衣间。 穿出来一看,发现肩头略窄,捆的人紧紧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她有些遗憾地将衣服换回来,让导购员开票,想要先去结了裤子的钱。 目光不经意瞥出去,发现秦远已经打完了电话,在和不知打哪儿出现的两个女人说话。 那两个女人,身材高挑能有一米七还多,一个穿牛仔裙另一个穿小皮裙,金发碧眼白皮肤,站一起一个比一个靓丽,看向他的目光灼灼发亮,脸上还带着惊喜的笑意。 “欢欢!” 在她好奇打量的这期间,秦远突然远远地唤了一声。 听见他喊,程欢很快起身,出了店门。 站在秦远对面的两个女人在看见程欢的时候便齐齐一愣,意外失望的神情与程欢脸上乖巧的笑意形成了明显对比,很快,一起离开了。 “那两个阿姨都喜欢你呀?” “小孩子问这些?” “是不是呀,肯定是。” 程欢眉毛扬老高,边走边笃定地说,“要不然你干嘛说你是我爸爸?” “哈,配合的还不错。” 秦远嗓音愉悦地说完,抬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进店后看见万存希正准备去结账便愣了一下,道:“看完了?” “试了两件,感觉都不是很喜欢。” “那再去其他店看。” 话音落地,秦远自她手上拿了票据,去服务台结账。 等他再折返回来,帮着拎着手提袋之余,去抽自己外套。 他的西装外套被万存希抱在怀里,察觉到他的意图小姑娘愣了一下,没松手让他拿走,反而抿抿唇说了一句:“弄脏了,我回去洗好了再给你。” 秦远一笑,“……不用。” “不行。” 万存希仍是没放手,小脸急的有些红,又重复,“我洗了给你。” 秦远:“……” 现在这小姑娘,心思都这么重? 他猜测的其实也没错,万存希因为将血迹蹭到他西装内衬上,实在不好意思就这样将衣服还回去。那可是那啥的血,感觉起来太奇怪了。 抽了两次无果,秦远只得退了一步,任由她拿着自己外套。 走出店门,万存希微微落在两人后面,抬眸看着男人只穿了衬衫西裤的笔挺身形,心里越发纠结了。 深秋的天气,她拿了人家衣服导致人家穿得这般单薄,会感冒的? 可…… 一直到程砚宁和甄明珠找来,她抱在怀里的西服也没好意思还回去。 好在,吃饭的地方有暖气开放,程砚宁和甄明珠也没觉得秦远穿得过于单薄,几个人坐进包厢,点完菜后正闲聊,甄明珠的手机给响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她笑着接通,唤说:“爸。” 一个电话,打了差不多两分钟,等她挂断后,程砚宁抬眸看了过去。 甄明珠叹了口气,主动说:“我爸和霜姨,说是16号回国,还有明川一起。” 甄文出狱后和韩霜没有定居云京也很少回安城,带着精神有问题的甄明馨一起定居了国外,三年前生了个儿子,唤做明川。这之后,和国内的联系不怎么频繁了。 这状况让甄明珠失落了一段时间,却也能理解明白。 她和甄明馨之间,那一个才是甄文的亲生女儿,杨岚去世后她毁人家庭最后落到了那种地步,虽然可憎可恨却也可怜,甄文作为父亲,自然不可能不管。他管了精神有问题的甄明馨,又和韩霜一起有了亲生骨肉,云京和安城这两个是非地不愿意待,去了国外,也是想换个环境。 至于她,结了婚有了家庭,可以让人放心。 “有事回安城?” 桌子下面,程砚宁握住了她一只手,又低声问了句。 两个人距离近,她打电话期间,程砚宁已然听到了只言片语,因而甄明珠也没瞒他,点点头又道:“说是甄明馨自杀了。要将她的骨灰带回安城下葬。” 闻言,程砚宁默了一瞬,尔后开口说:“到时候我请假陪你回去。” “不用。” 建筑设计事务所工作繁重,两个人刚才回去了一趟,甄明珠已然晓得他这周也要因公出差,因而直接给拒绝了,淡笑着说:“到时候再看,反正还有几天呢,可以把程欢放我爸那,王姐陪我回去。” 甄文打电话,提出了要她回去一趟的意思。 无论如何,毕竟姐妹一场,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人死如灯灭,过往一切归于尘,没什么不能放下的,甄明珠便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听她这么安排,程砚宁略微想了一下,点点头道:“那回去再说。” 提起甄明馨,两口子吃饭的情绪有点被影响到,都没有先前那般放松闲适,尤其是甄明珠,乍一听到这么个消息,脸色都不太好了,笼着一丝愁闷。 秦远坐在她斜对面,目光扫过她蹙起的眉头,淡笑着说:“让老徐陪你回去不就行了?” 甄明珠“啊”了一声。 “他这段时间最闲,也没见回安城去,我觉得你要不问问他,要是他能跟你一起回去自然最好了,你们家那保姆过去又不熟,路上跟着怎么能照顾好你?” 徐梦泽这段时间,好像的确挺闲,也的确许久不曾回安城…… 略想了一下,甄明珠笑笑道:“那行,回去后我问问他,要是他没事了愿意回去,我们就结个伴。” “行。” 点点头,秦远笑道。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几年前,一中校友之中流传的那件事。 有人说,马老师孩子满月宴之后的校友聚会上,甄明馨和他们同级的那个体育生冯宽搞到了一起,两个人在洗手间里上演了一出好戏,半个会所都惊动了。这件事还有后续,那个冯宽因为吸毒被学校劝退,大学都没念完,愣是被父母送去了戒毒所,出来后又复吸,一辈子都这么毁了。 听闻这件事之后,他私下和徐梦泽聊过几句,两个人都隐隐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甄明馨是个什么性子,他们挺了解,不相信她能看上冯宽那种人,还和他做出那种大白天苟合的事情。一番推理后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遭人设计。 或者说,她本来想设计别人,结果将自己搭了进去。 而她最初也许勾搭了冯宽想设计的这个人,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程砚宁了。 程砚宁这人,温和谦恭都是表象,论起无情心狠的程度,同龄人里,还当真没几个人比得过他。可这缺点有时候便是优点,他骨子里足够决绝,认定的事,排除万难也会达成。 所以,当他认准了明珠的时候,明珠便已经属于他了。 不像他…… 须得回头看,才能发现自己好懦弱。 ------题外话------ 今天好些人都在问远哥和存希是不是cp。 阿锦在这儿多嘴再回答一下哈:远哥在文中无cp。因为我觉得,他和甄甄朝夕相处亲近过太久,所以无法很快忘却。当他放下的时候,年龄肯定不小了。这时候呢,和他同龄的姑娘们基本都成了孩子妈,所以我给出了这么一个苗头,大概在他三十多的时候,可能发展出感情的意思。 文中不会写,也不会给他组cp,么么哒。 至于其他,基本正文中我觉得还需要交代一下的,都会交代哈。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