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八方云动 (24)
从假山后面悄悄转出了,看着庭院正那趴在琴的一位道袍女子吐了吐舌头。 “碧柔,你以后可要离开师尊身边了,千万要自己小心。” 女子低下头,对着少女脸露出一抹和蔼之色。 “赵桢自幼生在皇宫,规矩深严,除了她的亲人之外,身旁没有一个亲近之人,这是你的机会。” “知道了,师尊!” 那碧柔脸露出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委屈的躬了躬身。 “你也别委屈,聂红衣如果过了二月二那一关,赵桢可是小卒子过了河,不再是一介困于一隅的小王爷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侧首看了眼远处,袖袍一挥,卷起少女消失的无影无踪。 “咣……”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南宫无望一行人蜂拥而入。 王无影、柳淡烟两人紧随其后,一眼看到那趴伏在七弦琴的道姑。 “师叔!” 柳淡烟飞身落在道姑身边,手往一放,脸色已经苍白的没了一丝血色。 “死了?怎么可能?” “天下间有谁敢对天龙道的人动手?” 南宫无望眉头紧锁,前两步,帮助两人把尸首平躺放好。 道姑相貌清秀,但脸色有些狰狞,脸部的肌肉也是绷得很紧。 “刀伤,化血神刀,魔教的人!” 一个刀口贯穿了道姑的心脏,吸走了她体内的血液,这么明显的伤口,也昭示这下手人的身份。 第二日,贞王府后门,管事的打着哈欠走出门外。 “大伯,可怜可怜我,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较弱无力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管事的一扭身,见一个一身破破烂烂的小女孩正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里。 小女孩十岁出头,脸色蜡黄,双唇干裂,双目无神的看着管事。 本来已经见惯了这种事的管事对女孩那无助的眼神,陡然心一软。 “哎,可怜的孩子,起来,正好府里要找几个佣人,你要是想讨口饭吃的话,跟我来!” “谢谢大伯,谢谢大伯!” 那女孩猛然跪倒在地,把头撞在地的石砖之,一下碰的额头青肿,却仍不停歇。 “哎……哎……,别磕了,别磕了!赶紧起来。” 管事看的一阵心疼,急忙把女孩搀扶起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碧柔。” 小女孩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感谢书友肯谷爹的一万九千打赏!感谢胖子宏宏的一千打赏!感谢书友要饭男神的五百打赏!感谢书友嗤天、不爽不是爽、8/70203的打赏! 388 先灭一门(求订阅!) 年节已过,东莱路已经恢复了匆忙,即使还有不久,这条路的大首领会烟消云散,但也没人敢于闹事。 br> 不久前闹事的下场还历历在目,除了同为太行山一路的风火山林风如醉奔逃数百里,被刘开元救下来之外,其他所有有所动作的人,全都被聂红衣杀的个一干二净! 此处四周一片通红,有红芒隐隐流动,能够刹那间消融金铁的高温之,一个由罡气组成的洁白气罩在其稳稳伫立。 这是一处地底火穴,四处都是滚滚熔岩,聂红衣盘膝端坐在红色粘稠的液体之,距今已有半月有余! 不远处,岩浆鼓起一个巨大的肺泡,突然又爆裂开来,引得周围的液体岩浆来回奔涌,更是撞击在聂红衣的护体罡气之,发出‘滋滋’之声。 细细听来,除了岩浆滚动之声,火**还有一股风雷震荡之声隐隐传来,随声追随,却是来自聂红衣的身体内部。 风雷震震颤肉身,像个筛子一般剔除身体的杂质,清除暗伤,让她的肉身完美无瑕,浑然一体。 天罡霸体第十层在这地底火穴无处不在的高温强压之下,越来越完美,也越来越坚不可摧! 神魂感应之,聂红衣身体内部的一根根筋肉,像是一根根晶莹剔透却又坚不可摧的精刚纤维,纠结缠绕在一起,即能爆发出浩大之力,又不失肉身的柔韧性。 而在罡劲加持的爆发之下,更是有骇人听闻的浩然之力! 悠长的呼吸传来,甚至隐隐压下火**开锅般的咕噜之声。聂红衣双眸睁开,一缕缕火气被允许透过护体罡劲没入眼窍之。 火气入体,也让她的双眸越发的通红透亮,活像两个闪烁着炙热红芒的烈阳。 与人相对,只要她有意,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炙热之感能烤干他人体内的血液。 “轰……” 地穴震动,岩浆奔涌激荡,聂红衣宛如一颗百炼精钢,在熔岩纹丝不动,静候决战之日的到来! 东灵山,山巅之。 七彩变幻之光在山巅闪耀,让云雾之的此处更加超凡脱俗,游离于世外。 阁楼顶层,刘开元双目紧闭,默运玄功,分光化影剑在方圆里许之地纵横游荡,却不激起一丝云雾。 不知何时,刘开元神魂一震,脚下一迈,已经出了阁楼,远处的飞剑倏忽一闪,飞至他的身前。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刘开元轻轻一叹,天地倏忽一静,万物皆寂,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只有一柄晶莹剔透的飞剑,瞬移一般洞穿了数里的虚空,在云雾之留下一道真空印痕。 飞剑之前,刘开元的身躯缓缓浮现,竟是像是没有实体一般超脱了时间、空间的限制! 云雾滚动,寒风袭来,静止的时间在这一剑过后才再次开始缓慢流动。 “噔噔噔……” 脚步声从山下传来,一位黑衣劲装打扮的男子从云雾穿出,落在山巅之前。 “盟主,有客来访!” 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托着一枚铜牌递。 刘开元缓缓飘落,那铜牌无风自动,轻轻的落在他的掌。 “稀罕,这位竟然也来看我,怕不是来看笑话的!” 淡淡一笑,大袖一摆,刘开元荡开山下云雾,露出一条山山道。 “既然来了,来坐坐!” ****** “轰……” 地底火穴之,一道人影从贯出,沿着洞穴穿出山体。 大日柔和的光芒再次呈现在眼前,让聂红衣冷峭的面容也变的柔和起来,身躯微微舒展,四肢百骸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之声,扭动脖颈,披风一抖,人影在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向阳曲山山巅。 “离得二月二还有几日?” 大踏步的朝着殿内走去,身后商四平小跑着跟随。 “大首领,还有三日!” “嗯。” 聂红衣微微点头。 “时间刚刚好。” “大首领,这是这段时间咱们这里的事务,进账、花费。这是同城的来信,因为您闭关不出,所以一直积攒着。” 商四平手托几个账簿、信件,恭谨的递了过来。 “好!” 随手翻看了一下,在看到同城之事的时候微微一停。 “天龙道的人走没走?” 话音透着冷厉的杀气,让商四平身躯猛然一颤,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来。 “走……走了!据说有人从京城专门来接的。” “不过据南宫将军回信,他们带走的东西是残次品,短时间内对贞王没什么威胁。” 商四平急忙回道。 “魔教,他们真是哪里都能看得见,哪里都要掺和一脚!” 继续翻动,聂红衣不由的冷笑一声。 身旁的商四平躬着身,一语不发。 “五毒教?正好,我还与那五毒教教主解无回还有过一场过节,这个时候一举解决,先灭他门派,也免除后顾之忧!” 聂红衣放下信件,身影一晃,已经出了大殿,红芒一闪间,破入虚空,遁向徐州地界。 ****** 东江郡,郡内多山,山内多瘴气。 五仙岭,又名五毒岭。传闻曾经此山出过五头毒物,青蛇、蜈蚣、蟾蜍、蝎子、蜘蛛。 这五头毒物祸乱苍生,无人可治,后被一神君收复,炼化纳入门下。 这位神君即名五毒神君,神君见此地毒物茂盛,扰民实多,因而传下五毒法门,教化众生! 久而久之,成了一派,名曰五毒教! 五毒岭名传江湖数百年,乃是谈之色变的一个存在。 岭内人迹罕至,时有古树盘根,老枝纠结,毒物横行,瘴气弥漫。关于此地的民间传闻很多,但大都是阴森恐怖,神秘异常。 五毒教的驻地在五毒岭! “过刚则易折!这个道理有些人是不懂。” 解无回立于山巅,遥望着五彩斑斓的岭内诸多洞窟,那一个个洞窟内,都是五毒教的弟子在修炼毒功。 解无回一身黑袍,把面目遮挡的严严实实,身周毒雾缭绕,隐隐有蛇虫鸣叫,活像是地狱来的勾魂厉鬼。 五毒教像来低调,没人知道,五毒教的弟子有多少,高手又有多少! 但解无回敢肯定,五毒教的实力,在徐州之内必定当属前三之列! 除了有宗师坐镇的玄阴教,以五毒教的底蕴,他谁也不惧! 算是那位聂红衣,解无回也未放在心。 以他的毒功,算是宗师高手也要退避一二。 如果当年的五毒金丹只是没有聂红衣的掺和,有可能他自己都走了最后一步! 所以在知道聂红衣大势已去的时候,为了以报当年阻道之仇,他早早的开始部署手下,侵入同城、东莱路。 “教主英明,咱们五毒教在江湖声名不显,但周边郡城可都是咱们的人,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想那聂红衣,虽有一身通天本领,却风头出尽,死路自动找门来!说起来都是她自作自受,活该!” 他身后之人长相丑,脸更是色彩斑斓,双目像蟾蜍一样高高鼓起,让人不忍直视。双目时有蓝光闪耀,衣袖、领带见更是毒虫攀爬,正是五毒教护法蓝玉! “咦,那是什么?” 蓝玉刚刚咒骂完聂红衣,见天边一道红光横贯天际,朝着五毒岭飙射而来。 389 二月初二(求订阅!) “解无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地盘动手脚!” 厉啸之声从远处的天边响起,瞬息之间化为滚滚闷雷,轰隆隆的照着五毒岭落下。 声如雷震,震动的地动山摇,山石翻滚,树木狂摇,声音在山间回荡,更是震散毒雾,让不少运功打坐的弟子气血翻腾,真气失控,毒物反噬己身。 “聂红衣!你疯了!” 只是一句长啸,解无回能察觉到不少五毒教弟子身死当场,不由得怒发冲冠,身毒雾狂涌。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竟然敢招惹到我的头来!正好,在与刘开元决斗之前,先拿你五毒教开刀!” 红芒经天,在五毒岭方化作一位秀美绝世的女子,披风猎猎飞舞之,如墨长发一扬,聂红衣挺身出拳,万钧之力轰然落向那下方的山巅。 拳劲滔滔,如同海浪般倾泻而下,拳劲未至,浩大的劲风已经压大四周的云雾八面狂飙,山顶的巨树喀嚓嚓的裂响。 “给我去死!” “去死……去死……死……” 聂红衣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下方的解无回陡然一声狂啸,身的黑袍抖开,露出他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 丹凤眼、高鼻、薄唇透着冷傲,解无回倒是一个美男子,只是脸色白的不似生人,眸子绿油油的光芒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别以为我怕了你,接我五毒神掌!” 山巅的解无回单掌一扬,漆黑的掌影脱手而出,疏忽间膨胀扩散,化作百丈大小,毒雾狂卷,遮蔽天日,黑压压一大片的朝迎了过去。 山弟子只觉着眼前一黑,抬头看去,一片漆黑的乌云已经笼罩了整个山岭空,乌云像是裹住了什么巨物一般,狂涛怒卷,四下翻滚。 正自惊骇间,一个庞大的拳印从天而降,破开黑雾,庞大而精致的拳头像是精美的艺术品,带着股轰天裂地之势,朝着山巅轰然砸下。 山巅人影穿梭退避,聂红衣的拳锋毫无花巧的落在五毒岭山巅之。 “轰……” 山体颤动,狂风四起,千年古树拔地而起,风沙走石之,偌大的五毒岭从间咔嚓咔嚓的裂出一道缝隙。 缝隙由山巅直入山地,裂缝也是越来越多,到了山底之时更是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整座五毒岭在聂红衣一拳之下,竟是像开裂崩散一般,岌岌可危! “你……你……” 离得不足百丈的五毒教护法蓝玉目瞪口呆,单手指着聂红衣,手指发颤,口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去死你!” 一道巨大的掌印冲天而降,把蓝玉拍死之后,余势不绝,继续落在大山之,让山势之危越发危急。 “轰……” 山体洞开,一头百米之长的巨大蜈蚣猛然从爬出,红白相间,花纹斑斓,甲壳明亮厚重,坚硬的山岩在它一碰之下告散乱。身下千足一动,庞大的身躯已经冲向相对渺小的像只蚂蚁的聂红衣。 蜈蚣巨口一张,一道漆黑毒雾贯出,毒雾没过山岩,岩石当即化作粉末,没过大树,树木瞬间枯萎。 “好畜生!” 聂红衣口轻叹,脚步一踏,身躯罡劲外露,化作护体玄罡,单掌一扬,照着那蜈蚣的头部狠狠拍去。 “轰!” 山石粉碎,那巨大的蜈蚣头颅没入山岩,尾部高高翘起,正欲反攻,却被聂红衣再次一掌拍下。 双掌连环击出,聂红衣始终面色冷清,偌大的山体开始肢解,山石滚动,烟尘四起。 “聂红衣,不要张狂,接我五毒天罗!” 刚才消失不见得解无回手托一个木盒从山体内穿出,大喝声,木盒打开,露出里面一朵拳头大小的七彩云雾。 云雾晃动,满山飘香,聂红衣身躯一顿,竟然感到体内的气血流动有些滞涩。 “五毒天罗?当年五毒神君留下的东西,想不到竟然还在?” 眼神微凝,聂红衣体外的护体罡气越发厚重凝实,阻挡着香气的飘入。 “哼!你以为我五毒教立教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靠的是什么?” 解无回眼恨恨,脚下的山体已经开裂,不知有多少弟子被山石掩埋,算能够击退这个强敌,五毒教也是元气大伤! “我五毒教,可是也出过宗师的!” 大吼声,手木盒内的五毒天罗猛然一涨,化作七彩天罗,朝着聂红衣罩去。 红芒经天而起,五毒天罗紧随其后,此物曾有天下至毒之物之称,触之必死,绝无生还之忘!算聂红衣身怀玄功护体,也不敢被它碰到。 “给我散!” 下方解无回陡然大喝,一朵七彩云幕瞬息之间笼罩半边天际,朝着聂红衣裹去。 “滋……滋……” 火焰灼烤之声响起,两道通红的火柱带着股杀伐剑意从空而落,瞬息之间撕裂了五毒天罗,落在解无回的身。 “啊……” 惨叫声响起,解无回瞬间化作一个人形火烛,熊熊燃烧起来。 山岩碰到那火柱,岩石当即融化化作滚滚岩浆,沿着山体滚落下来。 火柱像是持于某人之手,四下扫射,瞬息之间沿着五毒岭转了几圈,熊熊大火燃起,滚滚岩浆滚落,五毒教弟子哀嚎声响彻山间。 而那空的毒雾,也被这通天火柱贯穿出一个大空隆。 “解无回,受死!” 一道火红的人影从天而降,当头一拳轰在解无回所化火烛之,余势不减,继续落在下方的山体之。 “轰……” 五毒岭缓缓倒下,滚落的山石荡起高高尘雾,下方的毒雾、毒窟全部被淹没一空,在毒功对聂红衣无用之时,五毒教的败亡已成定局! 滚滚烟尘直冲云霄,千年五毒教彻底江湖除名! 一道红光贯穿烟尘,冲入云霄之,荡起层层云雾,朝着太行山路遁去。 一日后,聂红衣单人双掌灭五毒教,轰传江湖! 三日后,二月二,天棠花开,这是一个吉利的日子。 东灵山附近早已汇聚来了无数的江湖人,山脚处更是人烟稠密,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 更有江湖豪商开了盘口,做了庄家,赌了两大宗师之战的胜负归属。 “刘开元,太行山脉绿林道总盟主,扬名江湖数十年,积年宗师,已有十几年未曾与人动过手。非是不能动手,而是无人值得这位动手,一身功力高深莫测,无法揣度!” 一间简易的木屋,四下通透,一位发须皆白的说书人正在那里口沫横飞,说个不停。在他身旁,还有一位老妇人在给他端茶递水,润润喉咙。 “而聂红衣,此女的经历诸位应该有说耳闻。但其人来历未知,一身功法未知出自何处,其父其母更是不知跟脚,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 “出道不足十年,由凤头山到东莱路大首领,她的这一路满身都是血腥,因而才有了血衣修罗的名头。” “诸位,说到这里老朽要给诸位提个醒。千万,千万不要在东莱路闹事!要不然,后果可不是说着玩的。” “想那天鹰教,在聂红衣刚刚出道之时,与她有了过节,结果怎样?如果不是有人说和,恐怕天鹰教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还是好的,像现在的五毒教,可是满门灭绝啊!” 木屋四周挤满了人群,个个都把脖子挺得老长,有时是早已知道了这些事,想听听在他人口是如何;有些是真的没有听说过,想涨涨见识。 “今日两人对决,大多数人都是看好刘开元,但经过风火山林风如醉和五毒教灭门之事,也让聂红衣名声大噪,胜负已经不在像刚开始那般悬殊了。” “盟主有令,东灵山十里之内不得入内,违者,杀无赦!” 此时,山有人小跑下来,大喝声传遍整个山道。 390 灵山对决(求订阅!) 东灵山山巅,四周云雾缭绕,群山险峻多姿,悬浮于与云海之,让这里如同仙境一般。 立于山巅的阁楼内,一位身着青白色儒生服饰,头纶巾,手持折扇的男子,正端坐在一张石桌之前,持棋不动。 “谭先生不止书法超绝,连棋艺也是出神入化啊!这才过了多久,苏某这条大龙眼看是不保了。” 儒生声音刚硬,像是金铁交鸣一般,加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严肃的双眸,挺拔的身躯,无形之透出一股高高在、手持权柄的意味。 “苏宫主说笑了,此时战况胶着,胜负难分,我虽能吃了你的大龙,边角却也是要失了。” 对面一人是位老者,神色肃穆,表情庄严,一举一动都有章法可循,毫不逾矩。 老者是太行山玉门路的大首领书圣谭清,出身州名门望族谭家,却因为某事与家族闹翻,出来自立门户,因为喜好书法,技艺超绝,有书圣之称。 玉门路地型狭隘,行走不便,是太行山十三路之最为偏僻的山路,除了山民之外,几乎无人行走。但谭大首领本不是草莽性子,接替玉门路首领的位置也是为了朋友之谊,倒也恰当。 至于他的对面那儒生,却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人物。 傲仙宫宫主,苏散花! 宗师高手! 今日两人是来做血衣修罗和义薄云天之战的公证人的。 傲仙宫位居宜州,传承超过千年,武学另辟经,每隔数代都有宗师诞生,在江湖也是一等一的名门大派,更是控制着半个宜州的地面。 宜州与太行山接壤,苏散花与刘开元也是有过交情,因此才受邀前来观战。 “谭先生谦虚了,边角虽金贵,但在下却自问已经无力回天。” 苏散花把举了半天的棋子放下,微微摇头。 “在下认输了!” “能舍能弃,苏宫主倒是洒脱。” 谭清淡淡一笑,伸手开始收拢棋子。 “有舍才有得,我这人还不算贪心。” 苏散花也开始回收自己的棋子。 “谭先生,再来一局?” “苏宫主相邀,是在下的荣幸。” 谭清停下了手的动作。 “还是猜子先行?” “自然。” 苏散花缓缓点头,动作却是一顿。 “看来来不及了,血衣修罗聂首领倒是来得挺早。” 说话间,远处一道红光贯穿天际,在虚空留下一道弧形的红色光影,化作一人,飘然落在阁楼之前。 “聂首领!” 谭清起身,拱手施礼。 “谭首领,有段时日不见了,您的手书可是不凡,以后有了闲暇,在下可要门讨要几幅,还望谭首领莫要不舍的才好。” 聂红衣缓步迈入阁楼,言语淡然可亲,气度大气豪迈,让人心折。丝毫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冷酷无情,残忍嗜杀! “聂首领说笑了,能得到您的青睐,是在下的荣幸。” 谭清也是一笑,他与聂红衣同在太行山厮混,自然有过几面之缘。知道这位聂首领在平常的时候很好说话,气度更是豪爽大气,之男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有的时候却太过霸道了些。 “这位是?” 聂红衣点了点头,又看向苏散花。 “我来为首领介绍。” 谭清前一步。 “这位是傲仙宫宫主,苏散花苏宫主!” “久闻聂首领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苏散花朝着聂红衣拱手,眼惊艳之色此时才淡去,心却难免有些遗憾。 世人都是传闻血衣修罗聂红衣的武功、手段,竟是无人谈及此女的姿容,简直是荒唐大谬。 这般姿色,是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欧阳清纱,与之相也是逊色一筹! 此女肌肤胜雪,在红衣映衬之下更显明艳亮丽,五官精致,像是雕刻圣手一丝不苟的顶尖雕塑,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 而且不同于女子常有的柔和婉约,此女明媚顾盼之间有者女子少有的沉稳厚重,行走说话间又不乏大气豪迈;如墨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不缠不系,随风舞动,立于面前,身姿笔直如剑,尽显飒爽英姿! 只是眉宇间凌厉之气太过逼人,双眸的红光更是让人心生惊悸,不敢多看。 恐怕也是因此,才没有多少人仔细看过这位聂首领的相貌,江湖也少了对她绝世之姿的传闻。 “苏宫主之名,在下也是久仰已久,幸会幸会!” 聂红衣也是热情的拱了拱手,这位苏散花虽然一直盯着自己看,但眼神倒是没有*欲之色,只有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倒不像某些死在自己手里的人,只是眼神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 “聂首领,事到如今,虽然在下也知道这句话有些多余,但还是要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能不动手伤了和气还是最好别动手!” 苏散花这句话本是客套话,但这个时候却是发自内心,以此女之姿,丢了性命实在是可惜! “苏宫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我看来,既然已经结怨,不要在装模作样的互相亲近了,一次性解决,以绝后患才是正道!” 聂红衣冷冷一笑,又扫了一下四处。 “怎么?我都来了,刘盟主作为此地的主人,竟然还不现身!” “如果刘盟主今日不便,明日我再来拜访也可!” 声音脱口而出,越来越大,最后在天际回荡,震动的浓厚云层也开始微微晃荡起来。 “有劳诸位久候,在下来迟了!” 远处的云层之,有一剑穿出,一人紧随其后,破空而来。 普普通通的相貌,蓝袍平整无褶,眼神淡然深邃,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于身前的分光化影剑隐隐相合,正是太行山绿林道总盟主,义薄云天刘开元! “好,既然来了,来受死!” 聂红衣双眸一眯,大成的清风遁法加身,身后的御风披风猛然一抖,身化一道流光轰然冲向刘开元。 这一冲之下,速度快到了极点,等聂红衣到了刘开元近前之时,激荡的劲风才开始引起连锁反应,那道贯穿将近百丈的红芒还在虚空残留,未曾消散。 而聂红衣的一拳,已经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轰然击在了刘开元身前的飞剑之,连同后方的刘开元也笼罩在内,像是轰碎了一个玻璃镜面一般,在身后留下片片斑驳流离的碎片,余势不减的冲到一里之外。 “轰……” 气浪翻涌,虚空的云雾朝着两侧排开,留下一道里许长的真空隧道。 大战,这才开始! 感谢书友感谢书友绝望的悲鸣者的六百打赏,感谢书友导演让灰太狼吃只羊的五百打赏,感谢书友20171118104445643的打赏! 391 玄阴斩道(求订阅!) 聂红衣说出手出手,一出手是全力以赴、劲气狂飙。 她背后的御风披风可以让她的速度加成过半,而清风遁法更是御空飞行、增加遁术的秘术神通,两者相加,即使只是运转简简单单轻功,也能让她的速度超过不少宗师高手。 更何况聂红衣身怀的功法之多超出人们的想象,不提孙天君数百年的修行经验,只是几个月前融合谷天忘的记忆力有不少顶尖的轻功法门! 此时他运转的是来自于谷天忘记忆里的逍遥游身术! 这门身法重意不重力,转折变化随心所欲,意念所至,身形相随,在御风披风和清风遁法的加持下,更是快到了极点。 甚至她有信心,自己的速度算是与那勾连了英魄的宗师高手相也绝不逊色! 所以,她刹那间的爆发,超越了人体反应的速度,让刘开元反应不及并没有出她所料。 但拳锋击的反应,却与击人体的反应截然不同。 空荡荡,击破的人体虚无不实,像是幻影一般,虽然在身后留下斑驳流离的碎片,她也不敢大意轻心。 身躯倒转,不远处刘开元散碎的身体陡然化作丝丝剑光,如电般破空袭来,剑光在云雾之钻动,带着凌厉的剑意,撕碎厚重的云雾幕布,朝着聂红衣极速斩去! 刘开元本是一介书生,更是曾经做过一方令尹,却自幼贪慕长生,时常拜访名山大川,欲要求仙问道。 后来机缘巧合竟是进入了一位远古高人的潜修之地,虽然因为天道有缺人去楼空,却留下了一柄镇压阵法的分光化影飞剑和祭炼之法! 此后这些年,刘开元一心炼化飞剑,竟是走了外道法门的路子,人剑相合,借助剑内高人留下的精纯剑意,破开神魂掣肘,登临宗师之境。 他虽然不通剑法,但剑意高绝,任何剑法都能一看会,一学通,还能举一反三,另辟境。 仗之此剑,刘开元纵横江湖几十年,无有不胜! 此际面对一身硬功惊世骇俗的聂红衣,刘开元剑式一展,利用分光化影剑本身的特制,剑光分化、化剑成丝,以一种斩断一切的剑意,急斩而去。 分化的剑光多达百余道,丝丝剑光更是绵延十余丈之长,方圆一里的厚厚云雾,被那剑光掠过,当即裂开,让天空的烈日之光透过照射而下。 由山下朝望去,一直笼罩东灵山的云雾突然多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一道道烈日光芒透着那裂缝落下,化作道道光柱遍洒整个东灵山。 剑光划过,天空隐隐有风雷之声激荡,剑气飙射的速度,之人身飞遁,自然也要快许多。 聂红衣立于当场,面对袭来的剑丝面色不变,身周罡劲凝实,手掐诀,神魂佛音禅唱,稳守神魂,方圆数里内的天地元气像个漏斗一般猛然朝着她所在的位置涌来,化作刺眼夺目而又凝实如一的金光,像是一层层纱衣一般,把聂红衣紧紧包裹在内。 天道宗神光护体法禁! 以佛门心法为基,道门法阵为表的神光护体法禁像是一个自发运转的阵法,吸纳天地之力化作法衣,隔绝一切外物的靠近。 法禁一成,聂红衣留下一份神魂维持运转,手法诀再次变换,混元一气大擒拿手脱手而出。 不同于先天境界的混元一气大擒拿手,入了宗师之境,又经过诸法奥妙诀的变,现在已经可以发挥出道基高人才有的能耐! 只是没了道基高人的法力,换为了聂红衣独有的罡劲。 混元一气大擒拿手也因此失去了感应天地之力源源不绝的灵动,但也变得更加凝实,霸道! 一张晶莹如玉、纤细必备的巨掌在虚空浮现,猛然朝着下面的剑光捞去,巨掌四周的云雾极速朝着四方避退,四周的云雾更是疯狂卷动,如浪潮般翻滚不休。 巨掌下沉,与那剑丝相碰,猛然一握,虚空轰然爆响,十余丈长的剑丝像是落入手的蚯蚓,在巨掌之拼命挣扎,发出风雷激荡之声,却始终无法挣脱那手掌的钳制。 “嘭……” 剑光爆开,天空电光跃动,白芒闪耀,霹雳啪啦之声把那巨掌激的粉碎。 天际却是不知何时飘来了朵朵乌云,剩余的剑光在聂红衣身周纵横飞腾,连连穿刺,破开护身法禁之后却终究不能再破开内力的护身罡劲。 巨掌崩散,聂红衣脸色不变,手印诀再变,一道道掌印从天而降,裹挟着天地之力像是坠地流星一般,朝着里许内的剑光狂轰乱炸。 若论功法的多寡,操纵天地元气的手段。别说是刘开元,是当世第一大派天龙道的人,也休想与有数世经验的聂红衣相提并论! 风雷激荡,剑气狂啸,道道剑光光芒大盛,斩碎落下的掌印后猛然没入那朵朵乌云之。 “轰……” 闷雷炸响,电闪雷鸣,密密麻麻的电光在那乌云游荡,其蕴含的爆炸般力道,连聂红衣也不由的变色! 乌云的刘开元一脸凝重,他身具剑意传承,那位前辈的剑意更是浩大无边,威力无穷,可斩天地,可携风雷。 奈何当今天地有缺,止步宗师之境,让刘开元只能望洋兴叹。 但几十年修行,每日立于此处山巅,静观云生日落,电闪雷鸣,也让他有了一分操纵雷电之力的本领。 神剑御雷! 斩!!! 浩大的剑光由乌云升腾而起,化作一柄百米巨剑,剑身电光缠绕,雷鸣隐隐,化作惊天夭矫,对着下方的聂红衣轰然斩落! “来得好!” 聂红衣猛然一吼,单手握拳,以擎天之姿朝着那剑光轰去。 她的身躯紧绷,像是崩到了极限的弓弦,猛然弹射而出,全身之力一股股的汇聚于拳锋。眼红芒乍现,拳锋风雷激荡,虚空轰然晃动。 竟是斗战之法、风雷震、轰天劲全都加持在了这一拳之! “轰……” 天摇地晃,无形的冲击波让十余里之内的云雾消散一空,露出久违的蓝天艳阳! 不远处的东灵山山体更是哗啦啦的乱响,不知有多少滚石落下,幸好山脚下的人早已被驱散,要不然只是这一击,不知有多少人丧命! 山巅的阁楼,是刘开元一人独自搭建而成,一石一木花了他半年岁月,此时也已经烟消云散,彻底不复存在。 苏散花身化流光,在远远的天边驻留,双眼凝重,刘开元的实力虽然他想象的要强,但还在理解之。 但聂红衣却是实实在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宗师可不只是功力的积累,更是少不了时间的积蓄,而这聂红衣明明年岁不过三十,怎会有如此能耐? 而且那一门门功妙法,难道她都是不用花时间修炼不成?竟然捻手即来,随心所欲! 至于书圣谭清,早已被苏散花送到十余里之外的一处山头。 这一场对决,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宗师高手不可超越,这两人几乎已经站在了世间高手的巅峰,他们的争斗,已经超出了武学的范畴,非是那些江湖闲人所能想象的!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拳剑相撞,虚空晃荡,劲气狂飙,轰然炸响之,刘开元低微的轻叹之声缓缓响起,声音低微,却清晰入耳,像是直接响彻人的心头一般。 聂红衣身躯一紧,一股浓重的危机感猛然浮心头,双眸红光大冒,身周的护身罡劲所化的白光几乎淹没了她的身影,神光护体法禁更是拼命的汲取着天地元气,壮大己身。 但已经迟了! 刘开元声音一落,天地倏忽一静,爆炸的余波静止不动,天地元气波动停顿,一道晶莹透彻的剑光飘然贯穿聂红衣身前的护身法禁,朝着护体罡劲斩去。 传承自前辈高人的剑意可望而不可及,但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刘开元最终还是走了自己的道路。 这一招剑斩不舍,是刘开元自创的绝招,其他如曾经在蛇妖青眉处使出的纵观天地,都是由此招变化而来。 一日,他独立云海,遥望天际,感叹世事无常、人生短暂之际,于似醒非醒之间,悟出了此招。 这一招以神魂御剑,超越了时间的限制,如同佛门梦幻泡影,如露如电一般,发自他的内心。 剑光斩入聂红衣的护身罡劲,如同进了泥泞之地,剑光在罡劲之行进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但仍然一寸寸的超着聂红衣的头颅正移动。 时光开始流动,爆炸的余波开始晃动,天地元气也在缓缓波动,眼前聂红衣的双眸更是在疯狂跳跃。 “呲……” 剑身没入头颅,却只是碰到颅骨,再也无力前进。 “轰……” 滔滔气劲爆发,两道红芒从聂红衣的眼冒出,像是闪烁的激光一般轰然撞在那剑身之,远处刘开元的本体猛然一颤,口角溢出鲜血。 剑化流光,飞退而回,一道红影则紧随其后,轰然冲来。 “哎!” 看着袭来的红影,刘开元眼神透着疲惫和无奈。 “叹我生不逢时,无缘大道!” 满怀寂寥的喟叹声,一道剑光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芒,如同从天倾泄的河水,朝着聂红衣淹没而去。 “轰……” 惊天爆鸣之后,一人一剑在空东倒西歪的飞遁而走,而聂红衣则立于虚空身躯颤抖,额头有血滴渗出,却是没有追击。 苏散花微微一叹,知道此战已经结束。 聂红衣棋高一筹,大败刘开元,刘开元身受重伤,不久会亡故。 “聂……” 身躯飘来,苏散花正欲开口,天空猛然冒出三十六道狠厉无情的霸道剑气,朝着满身疲倦的聂红衣狠狠斩去。 “玄阴斩道剑气!玄阴教教主,朱七!” 392 玄阴教主(求订阅!) 玄阴教,传承已有一千多年,是徐州第一大教。 玄阴教教主朱七,宗师高手,修行玄阴斩道心法,可勾连人体七魄的精魄。 玄阴斩道剑气,可引动奎木星辰之气融入己身,与自身真气相合,化作无坚不摧的杀伐剑气。 在本体所在的世界,精气神三者相合,合成道基。道基之后,真气化作法力,肉身也被称之为法身,神魂化为神识,三者都有了质的改变,与先天之时有天地之别。 而法力也会因为修行的功法不同,呈现不同特色。 如修行火行功法之人,法力往往具有火焰性质,出手间满天红光,彩霞翻飞。 当然,通常也很少有人会直接运用法力出手,大都是以法力为撬杆,引动天地元气化作法术,或者驱动法器等种种手段对敌。 但法力已经变质,与先天真气远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东西。 而在这个世界,步入宗师,以精气为主的武道修行之人却无法转化为法力,而是另辟径,在真气内熔炼诸天罡煞之力,这样虽然少了法力的灵动,也无法驱动法器。但单纯的威能,却要远超法力本身。 这种方法,倒是像极了神通秘法。 而神通秘法,传闻又是远古之时修行者的修行功法所改良而来。 聂红衣在得到谷天忘的记忆之后,才对此有了些了解,也有了些许猜测。 玄阴教的玄阴斩道真气,是融入了白虎七宿的奎木星辰之力,专功杀伐之道,威力惊人。 剑气普一出现,天空像多出了三十六道漆黑细长的印痕,组成奎木星宿之相,朝着大战之后精疲力尽的聂红衣当头斩下! “玄阴斩道剑气!玄阴教教主,朱七!” 此种剑气,当世独属一家,更是只有一人修成,苏散花自然能够一眼分辨的清楚。 聂红衣自然也能明白,而且那种毛骨悚然,死意来临的感觉更是让她明白来人对自己的必杀之心。 危急之刻,聂红衣并未慌乱,心头佛音禅唱更是压下了心头的杂念,心神一沉,进入到一种无喜无悲的境界之,虽不能临阵爆发,却也能最大的发挥自己的实力。 身后披风一抖,运起清风遁法,逍遥游身术一动,聂红衣已经身化一道流光直冲天际。 但朱七蓄谋已久,怎会这般轻易的让聂红衣遁走? 四周的剑气陡然一盛,剑光一展,周围的虚空当即冻结,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一般,把聂红衣死死的困在其。 一道红芒在虚空游走,却被那剑气压迫的不停朝后移动,渐渐的压缩着聂红衣可以移动的空间。 “朱七,枉你为一代宗师,竟然如此不要脸皮!” 苏散花也并未在一旁干看,作为决斗的证人,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趁人之危,插手决斗之。 在剑气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动了手,脚步一踏,四周星辰虚浮,正紫微星辰闪耀,方圆数里之地宛如星宫。 傲仙宫沟通的是天冲魄,主神魂。 其镇宫法门,降星仙术可以以神魂引动诸天星辰之力,化作灭世之光,威能无俦。 紫微星闪烁,蓄势待发,星力更是镇压虚空,搜寻朱七本体的藏身之地。 “聂红衣为人做事实在太过,她要在,指不定哪天跑到我玄阴教门来。今日刘开元胜了也罢了,输了,聂红衣却也不能活着!” 奎木星宿之力专主杀伐,功法与心性相合才能有所成,所以玄阴教历代教主也是杀伐果断之人。徐州有聂红衣的徒弟赵桢在,以她们的做法,动辄灭人满门,朱七自然如坐针毡。 虽然他不怕,但为了避免以后被聂红衣找门来,让玄阴教途遭磨难,朱七觉得还是自己先下手为强为好。 “凭你,藏头露尾的东西,也配!” 聂红衣身形在剑气之游走,让剑气压缩的速度变换,开口冷哼之,双手一扬,混元一气大擒拿手已经使出,两只巨大的手掌,带着股镇压天地之力,狠狠的捞向身前的两道剑气。 同时双眸红光大盛,直入里许之外的一处虚空之。 虚空晃荡,涟漪一般抖动,露出一位身着丹砂玄衣,腰挎长剑,肤色黝黑,眼杀气外溢的男子。 “哼!” 朱七冷哼,不管不顾自己暴露身形,剑气周围的几道剑气猛然朝里一缩,压制聂红衣的同时也斩向那手掌。 苏散花单手一点,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罩向朱七,同时几道寒星飘出,落向那围住聂红衣的剑气,欲要先把人解救出来。 “休想!” 冷喝声,朱七腰间的长剑腾空出鞘,舞出千百朵剑花,洒落一道道剑影,挡向寒星。同时脖颈之间也飞出一块金黄铜牌,在他头顶停驻,化作浓郁的金精煞气,挡住了下落的星光。 “苏宫主,聂红衣的为人你还不清楚?这种人是天下祸乱的根源,救了她,得罪朱某,值得吗?” “如果朱教主想与聂首领公平一战,可以另选时辰,今日苏某作为证人,却是无法坐视不管。” 苏散花手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是摇了摇头。 此事事关傲仙宫名誉,而且朱七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卑鄙! “姓朱的,你当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成?” 聂红衣冷笑声传来,被剑光压制的罡气擒拿手猛然一涨,轰然爆开。而聂红衣身躯一涨,双眸红光外溢,浑身惊人的杀气冲霄而起,如同一头骇人的凶兽,身躯一晃,竟是来到几道剑气之前。 “给我破!” 吼声如同传自远古蛮兽之口,震得虚空晃荡,聂红衣单拳扭动,轰然朝前一捣,身后的虚空猛然给人一种塌陷的感觉,一股超出朱七想象的沛然大力从那拳锋之涌出。 步入宗师之境,让聂红衣的肉身成倍的提升,而因为与真气相合,肉身的承受能力也是大大的增强,原本斗战之法一倍、两倍的增幅已经是极限。 而现在则是五倍! 所以聂红衣最强的一面一直不是防守,而是进攻! 天下最为狂暴的拳劲爆发出来,那几道剑气像是巨浪之的小船,只是微微挣扎,被掀没。 拳劲余势不绝,震动虚空,朝着远处的朱七涌去。 虚空无有实质,但在那拳劲之下却像是被凝练的琥珀一样,挤压、崩散,化作片片碎片。 “这不可能!” 远处的朱七双目圆瞪,惊骇欲绝。那三十六道剑气可不仅仅是他的玄阴斩道剑气,更是他日日收纳星辰罡力如同远古之时修炼法器之术凝练而成。 平时都是藏于体内,对敌也都是以普通玄阴斩道剑气对敌,并未使出。 但一旦使出,无有不胜! 今日为了避免聂红衣逃走,他才一口气全都放出来,却不想竟被人一拳轰灭数道! 如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天下间竟然有人单凭拳头轰灭了自己凝练几十年的剑气! “既然如此,今日更加留你不得!” 惊怒过后,朱七的杀机越发旺盛,一手点头顶的金黄铜牌,抵挡袭来的拳劲余波。一手一掐剑诀,剩余的剑气猛然朝着聂红衣狂飙而去。 红影经天,借着破开的空隙直冲朱七而来。 远处的苏散花眼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手的动作一停,以一种不可察觉的速度放缓了对朱七的攻势。 “去死!” 聂红衣一声狂啸,不管不顾身后袭来的剑气,眼红光闪耀,透体一尺有余,双拳狂舞,照着朱七身前的精金煞气疯狂砸落。 “你疯了!” 朱七一脸大变,却是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疯狂,竟然不避自己的剑气,也要给自己来几下。眼怒色一起,一口鲜血喷出,一边奋力支撑着身前的护身玉牌,一边狂催剑气,朝着聂红衣斩下。 392 天下大乱(求订阅!) “轰……” 天际响起爆鸣之声,一股无形的震荡之力横扫方圆十余里,东灵山山巅像是被人用巨刃削过一般,被切成一个光滑的截面,山峰的尖头被飓风吹裹着飞向天边。 漫天剑影纵横,剑气狂飙,天际寒光滚滚,杀气逼人! 漫天掌印坠落,浩大的劲气,让虚空动摇,地动山摇! 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疯狂对撞,一道道无形的冲击波像海浪一般不停的朝着西面八方涌去。下方东灵山山体,巨石滚落,树木拔地而起,一片混乱。 此时的聂红衣脸色发白,嘴角含血,背后披风已经被剑气绞碎,七八道深可见骨的剑痕狠狠的印在她的后背,而朱七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头发披散,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丝,手宝剑暗淡无光显然已经受损严重,三十六道玄阴斩道剑气已经彻底消散一空。 连他体内的真气,也是枯竭到了极点,几乎无力虚空悬浮。 他头顶的金黄铜牌乃是一枚地底金精物,天生可吸纳金精煞气,本是藏于地底,被玄**几百年前的一位前辈取出,经过历代祭炼,成为教至宝,可以放出金精煞气杀敌或者护持自身。 不过今日过后,此物却是已经毁了! 不同于刘开元和聂红衣这等散修,朱七身为玄阴教教主,背后有千年大派做后盾,功妙法先不提,各种物神兵也是层出不穷,但算如此,他竟然在聂红衣击败刘开元之后偷袭也不能占风。 至于劫杀聂红衣,此时更是成了一个笑话! 要不是苏散花放手,甚至朱七自己今日都难逃一劫! “轰……” 两厢对撞,两道人影最终摇摇晃晃的隔着里许之地立于虚空。 “聂红衣,我们没完!” 恨恨的看了一眼手碎裂的铜牌,朱七咽下涌到喉咙的血液,强压身的伤势,朝着聂红衣怒吼。 “彼此彼此!” 聂红衣说话间也是脸的肌肉抖动,却是被侵入体内的剑气激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苏宫主,今日多谢手下留情!他日我再登门拜访。” 朱七对着聂红冷冷一笑,手宝剑猛然爆出一股清光,往他身一罩,猛然遁走。 临走之时,还不忘开口感谢一下苏散花。 而苏散花则是脸色发白,虽然朱七有意把自己推到聂红衣的对立面,但刚才在他们两人战斗的最激烈的时候,自己袖手旁观也是事实。 “聂首领,在下身后还有傲仙宫千百人,实在是不便得罪玄阴教……” 苏散花的眼神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宫主不必解释,一开始阁下的出手相帮之情在下记在心里。” 聂红衣面无表情的对着苏散花拱了拱手。 “今日在下力疲,不能久留,先行告辞!” 说完脚下一顿,身周清风一裹身躯,朝着下方遁去,瞬息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苏散花呆立当场,双眸光芒闪烁不定,最后轻轻喟叹一声,一摆袖袍,朝着远处飘去。 不久之后,血衣修罗聂红衣大败义薄云天刘开元轰传江湖,更有玄阴教教主偷袭聂红衣,结果两败俱伤作为落幕! 天下震惊! 聂红衣也一跃成为江湖顶尖宗师的存在。 不过自此之后,徐州江湖形势日渐严峻,贞王府与玄阴教大小摩擦不断,时不时的还大战两场。 玄阴教高手众多,更是屡次偷袭贞王府,同城城主司徒成父子先后身亡,倒是赵桢像是迹之般,屡屡逃过暗杀,更是站稳脚跟,把同城整治的固若金汤。 另一方面,南宫无望偶有出击,率领数千兵将,近百先天高手,攻伐徐州境内的富贵山庄、清风观、飞鹏帮,靠着战阵之利,无人可挡! 整个徐州的地盘开始渐渐收拢道贞王的手下,除了玄阴教所在的南阴郡。 赵桢仿制周朝军制,设立武部,贞王亲自出任为武部总领大将军。 下设骠骑、虎威、军、抚军四将军,每将下辖四位郎将,其下再有校尉、百夫长、十人队长等职。 设天下武库,收拢各门各派秘籍,凡是军将领,可凭职位、功绩前去换取相学功法,一时间,万民相拥,贞王府兴盛的如火如荼。 只是寥寥四年的功夫,徐州贞王赵桢的手下已有三万常驻军队,其炼气之人足有四千,先天高手也有近三百余人! 但自从当年东灵山大战之后,聂红衣和朱七再也没有露过头,世人猜测他们两人应该是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或者可能已经身陨也说不定。 当今天下虽然混乱,但贞王如此动作却也不可能不被人惦记,但这个时候却已经无人关注。 三年前,并州曹猛造反,又有魔教作为后盾,月余功夫攻下大半越州,率军挺近,直逼其后的蜀州、宜州! 而曹猛之所以有那么快的进攻速度,则是因为他的军队里竟然也是有了战阵之法。 扼守并州的莲山关卡被一日之内攻破,数支万军队所组成的战阵无人可挡,瞬息之间横扫原大地。 越州第一大派,齐云派,掌门人长白仙剑大战魔教右护法,不敌而逃,昭示着越州已经彻底落入魔教的手。 前年年节之时,贞王大开武库,并州曹猛自立为魏王,宣告并、越两州与大周分开,另成一国。 第二年,魏军再次出征,兵分两路,入宜州、蜀州。 天龙道宗师宫九立于宜州平原,大战魔教左护法魏冉,不分胜负。 蜀州自古是修行术法之地,其内更有天下顶尖大派天剑宗,因而魏军的攻势陷入僵持。 总之,此时天下大乱,人心惶惶。 ****** 东灵山,山巅之。 几年前这里被削平,现在又被人在那平顶山巅之建起了一个七层的楼阁。 楼阁通体都是以坚固的天青刚岩铸成,高有十余丈,占地数百平,几乎是一个小小的峰头。 楼阁内摆满了书架,书架摆满了书籍,有经史子集,有兵工农商,更多的则是武学典籍。 七层楼,每一层的武学典籍都要高深一个档次,而第七楼,则是孤零零的放着两根短枪。 此楼名叫红衣楼,虽然里面摆满了江湖人人向往的功法典籍,却极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聂红衣,今日的太行山脉不为人知的总盟主,这两年里都一直在这里闭关修炼。 “咯吱……” 门开,一位女子缓步进入,四下看了一眼,噔噔噔的直接跑到了第七层。 “师尊,贞王让我给您的信。” 女子身形姣好,面容俏丽,长发挽成凌云鬓,身着黑白交杂的长袍,却是聂红衣的女弟子齐缨。 她见赵桢年纪她小,是不叫他师兄。 “嗯,放下!” 阁楼四角,有檀香袅袅,间有一蒲团,一位绝色女子正盘膝端坐蒲团之,女子身前悬浮两杆短枪,短枪起起伏伏,像是与女子的呼吸相合。 “师尊,您的伤势没事了?” 齐缨关切的问了一句。 “已经没事了!” 女子缓缓睁开双眸,室内像是电光闪过,虚室生光。 “双枪王所修的七魄竟是力魄,倒是出乎我的所料,不过却是正合我的需要。” 喃喃自语之,聂红衣把手一伸,信件落入掌。 “乐山寺,罗汉降魔大阵!” 393 乐山佛事(求订阅!) 南阴郡,乐山,佛门圣地。 庙屋重重,重楼叠嶂,山巅至山脚,一座座寺庙紧紧相连,殿内佛像金身铮亮,脸色慈祥。 但殿下诸多高僧,则是眉头紧锁,不复往日祥和之态。 “阿弥陀佛,我等违背贞王的旨意,今日是旨意的最后一日,诸位师兄弟切莫心生烦恼,有我佛金刚降魔秘法,外道邪魔定然不能侵入我等佛门净土。” 当首一位老僧双手合十,淡然开口。 老僧慈眉善目,语音柔和直透人心,带着股平稳人心的力量,正是乐山寺当代住持,慧定大师。 “主持师叔,我等为佛舍身自无不可,但贞王势大,手下南宫魔头更是手段残忍,如若我等不敌,师侄怕那魔头会牵连无辜,屠我僧众。” 左手一位光头大汉合十一礼,声音洪亮,坚定隐隐透着担忧。 “飞鹏教可是前车之鉴,数千教众,无一幸免!” 大汉名叫吴山,本是乐山寺在外的俗家弟子,此次乐山寺有难,他本可以置身事外,却强自山,削发剃度,赐名了智,誓要与乐山寺同存亡。 “阿弥陀佛,即入我佛,当有舍身之念,况且我佛净土,之这人间污浊之地可不是强百倍?” 了智身旁一位黑脸和尚闷着脸大喝,声音甚至震荡的殿内佛像晃动。 这个和尚法号了性,是罗汉堂的堂主,修身不休性。 “了性,佛在心,净土也在心;心有佛,无处不是净土,莫要混言。” 慧定身旁一位老僧缓缓开口,声音飘渺出尘,荡尽人心尘埃,正是以佛法闻名天下的慧法大师。 “当……当……” 后方有钟声回荡,连响九记,钟声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昌穹之,又像是传自灵山祖庭,这钟声千年不息,荡尽人心的忧愁烦恼,紧张焦躁。也让寺内众僧纷纷放下手的事务、心头的忐忑,双手合十,躬身向佛。 “千年撞钟,未有一日停歇,今日过后,也许钟声会停,但诸位心的钟声却永不会停歇!” “南无阿弥陀佛!” 慧定闭双眸,缓缓开口,声音与那钟身相合,如铜钟大吕一般在众人心头回荡。 “南无阿弥陀佛!” 殿百僧众,全都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气势庄严肃穆。 “对方既然已经来了,诸位随我一同前行,降妖除魔!” 钟声停歇,慧定双眸猛然一睁,由慈眉善目的佛陀,化作怒目的金刚降魔护法,身躯直立,干瘦的身躯像是充了气一般膨胀。 几步踏过,他已经出了大殿,干瘦的老者,也化为一位筋肉鼓胀的莽僧。 “谨遵主持法旨!” 诸僧随后,一群人沿着寺庙宽敞洁净的道路,朝着寺门行去。 “咯吱……” 大红木门发出苍老之音,咯吱咯吱回响,一位身穿红衫,肌肤如玉,长发如墨的女子缓步踏进这座千年古寺。 “聂首领,乐山寺拥地万顷,佃户数万,此山方圆百里的地皮都是此寺所有。以万民之心血供养乐山寺,却无一利还之百姓,可谓本地一大毒瘤。” “据乡民说,每岁收租,乐山寺都会派出百僧兵,数百青壮,强收狠刮,毫无一丝佛门慈悲之意。除此之外,此寺僧人,每年的僧衣、香烛、搭建佛院、塑造金身,都是附近百姓的义务,他们干活,不仅没有工钱,吃的东西还不能有丝毫荤腥,但他们自己的僧兵,则是酒肉管饱,每日大鱼大肉,锻筋拔骨。” “此地百姓,苦乐山寺久矣!” 南宫无望跟在聂红衣身后,弓着身子紧随其后,一边介绍着关于乐山寺的情况。 “嗯。” 聂红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许南宫无望说的不太真实,但一个寺庙,不交赋税,于民生无利,却占着大片良田地产,对朝廷来说,地主恶霸更可恨。 “罗汉降魔大阵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杨无篆带兵开始试探进攻南阴郡,乐山寺作为郡内仅次于玄阴教的大派,自然要门看看。” 说话间,南宫无望眼神一凝。 “八百精兵,七位先天高手,秦无篆本人更是身为绝顶,以战阵之法却在乐山寺碰了个硬钉子。最后秦无篆重伤,其他人只有一半活了下来。” “据秦无篆所说,当时乐山寺的慧定主持携带一百零八僧众,组成了一门罗汉降魔大阵,硬抗战阵之法,连出三掌,击溃了秦无篆一队人。” “后来经过我们的查询,才知道乐山寺的罗汉降魔大阵由来已久,只是近几十年未曾显露过,所以才小心大意了。不过这个阵法要求极高,不如咱们的战阵之法简洁。” “有趣!” 聂红衣淡淡一笑,缓步前,已经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之。 广场有八个燃香的大鼎,各个都要三位大汉环抱才可,通体都有黄铜打造,重量怕不有数千斤之重。 鼎身表面斑驳,已成古铜色,充满了岁月沧桑之感。内里装满了香灰,已经满的溢了出来,也彰显着此地曾经香火之昌盛。 “怪,怎会只有两人?” 了性闷声开口。 “莫不是觉得破不了咱们的阵法,来和谈的不成?” “师兄,后面那人可是南宫无望,此人杀性之重,要来和谈也不会是他的。” 了智眉头紧锁,想不通又有何人可以让南宫无望这个大魔头卑躬屈膝,一副恭谨的模样。 “南无阿弥陀佛,女施主可是血衣修罗聂施主?” 慧定停下脚步,眼露出思索之色,随后惊疑闪过,才缓缓开口。 声音一落,身后的诸多僧人都是身躯一紧,眼惊恐之色不由自主的流露。 竟是这个魔女! 如果碰南宫无望的大军,乐山寺仗着护寺法阵也未必不能纠缠一二,但对面这人却是一位超凡入圣的宗师高人。 任凭寺内人数再多,高手再强,对此人,也是毫无一丝胜算。 算是了性的莽撞、了智的坚定,此时的心也是充满了绝望。 “老和尚猜得不错,在下正是聂红衣。” 聂红衣背负双手,一脸淡然的看着对面百僧众,四周更是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个光头接连出现在四方。 “今日期限已到,尔等考虑的如何了?” 场寂静,无人开腔。 良久,慧定略带沙哑的声音才想起。 “交出地契,把寺内佛经、功法典籍让人抄录一遍,以后乐山寺主持要有贞王册封,解散护院僧众。” “贞王的这些要求实在太过分了!恕老僧不能答应!” 慧定把头一低,缓声开口,决绝之意流露,再抬头时,已经满是以死殉佛之色。 394 金刚降魔(求订阅!) “过分?和尚,要不是聂首领要来一趟,我早率兵踏平你乐山寺!杀个鸡犬不留了!” 南宫无望冷哼一声。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贞王行事,实在太过霸道,如此作为,天下人不会心服的。” 慧定缓缓开口,凝神看向聂红衣。 “聂施主,你身为贞王师尊,如此纵容他,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乱世当用重刑!此乃自古不变之理。” 聂红衣淡然一笑。 “况且和尚该吃斋念佛,侍奉佛主,要田产、护院何用?平白扰乱佛心。做和尚做成一方豪强恶霸,整日打打杀杀,哪还有心思专研佛经?” “我佛传承,有慈悲之心,也要有降妖除魔之力,才能护佑我佛。” 慧法把头一低,沉声开口。 “呵呵……,和尚是想与我辩佛不成?” 聂红衣大袖一摆,朗声开口。 “听闻你乐山寺有佛陀经卷八千,武道强身六百法门,藏于藏经阁?” “女魔头,你不用惦记我们的功夫了,主持早派人在藏经阁里洒满了牛油,只等我们一个口号,立马把那些东西焚烧一空!” 了性双目一瞪,压下对对方的恐惧,狠狠开口。 “经卷功法,乃是万民众生所创,毁之太过可惜。” 聂红衣幽然一叹。 “它们落入尔等之手,只会用来残害百姓,留之还不如毁去,免得以后有更多的人因此遭殃!” 了智语声坚定,立于众僧之,一同同仇敌忾的看着聂红衣两人。 “和尚精修佛法,智慧圆通无碍,为何不明白,你们做这些事于事无补,只会让人更加坚定除掉你们的信念。” 聂红衣缓步前,来到众人间的那几个大鼎之前,一手伸出,轻轻拍了拍鼎身,厚重沉闷之声传来。 态度随意自然,视数百怒目而视的和尚如无物,倒是对面一群人神情紧张,死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乐山寺,有万民供养千年才有今日这等规模,尔等可曾想过有什么回馈百姓之处?” “今日让你们交出地契、解散护院武僧,即是还百姓自由,也是为你们解除缠缚在佛像身的枷锁,清心少欲,专心礼佛,这是为了你们好。” “我等显宗,走的是尘世苦海之路,要历经尘世污浊,洗涤无暇佛心,枷锁即是背的负重,也是登灵山的垫脚石。” 慧法低声开口,如同禅音回荡,让人心头一静。 “老和尚能言善辩,难怪佛家有舌绽莲花之说。” 聂红衣停下脚步,看着慧法微微点头。 “听闻贵寺金刚降魔大阵威力不凡,不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