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明明浴室到洗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江山川却觉得异常难熬。他尽量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 去想偏偏的事。偏偏怀里抱着个大小姐, 胸前的两团柔软不停地挤压着他, 令人嗓子发干。 导致到了床边的时候，江山川松了一口气跟仍下烫手山芋一样把姚瑶仍在柔软的床上。 “你大爷的。”姚瑶皱眉。 “几天不见, 你说脏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长进了。”江山川抱着手臂睨她一眼。 姚瑶美眸微瞪：“要你管。” “哪里疼？” “脑袋磕了一个包, 好像脚, 好像很疼，使不上力来。” “在这老实待着, 我下去给你买点药。”江山川细心地帮她掖好被子。 不到十分钟，江山川又急匆匆地上来, 木质的地板发出“吱呀”的声音。 江山川推门而入, 难得姚瑶顺从地躺在床上。江山川看了一眼她泛白的嘴唇，转身给她烧了一壶热水。 他拿起一个枕头给姚瑶后背靠着, 江山川单坐在一边, 示意她过来一点给她抹药。 哪知姚瑶整个人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她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牛奶香, 让江山川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直。 “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擦药呀。”姚瑶催促得道。 江山川回过神，倒了点药酒抹在后脑勺上, 劈头盖脸地教训她, 手里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多大人呢？就不能小心点。” “明知道还是冷水还要接着往下洗，感冒发烧的时候别哭。” 姚瑶哼哼唧唧的地叫着，声音听起来更像撒娇, 轻轻地挠动着他的心。 江山川侧头看她，姚瑶闭着眼享受着服务，一脸的放松。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胸前的V领敞开，半隐半现的浑圆风光让江山川的呼吸急促起来。 “把衣服穿好。”江山川冷声道。 姚瑶睁眼瞟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才反应过来。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注意到江山川红得滴血的耳根。 她玩心一起，起身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姚瑶拦住江山川的脖颈，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不出一分钟，江山川额头上已经沁了薄薄的一层汗。 姚瑶看他硬憋的样子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气。她又想起了他和那个清秀的女孩一起搭档干活默契的样子。 想到这，郁结心起，姚瑶挺着胸哺贴得更紧了。 江山川低头看她，眼前的女生挑着魅惑的眼尾回看他，吐气如兰，她的手在到处乱摸，所经之处，如火撩原。 “紧张什么？”姚瑶凑在他耳边问。 酥麻，痒，各种感觉交织。此刻，江山川感觉眼前的姚瑶并不是那个咋咋呼呼的臭丫头片子，而是勾搭他的妖精。 姚瑶一把捏住他发红的耳朵，笑吟吟地凑前去。 江山川盯着越靠越近的姚瑶，此刻的她从冰冷中恢复过来，气色好转，嘴唇变得红润起来。 兴是气氛过于地好，灯光昏暗，江山川的肢体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他低头吻了下去。 在嘴唇快要想贴的时候，姚瑶偏头过去，江山川的嘴唇堪堪擦过她那块白皙的脖颈。 换以前的姚瑶早扑过去了，现在的她心灰了几分，刚刚也是顽劣心起，想去捉弄江山川。 姚瑶也不尴尬，她拍了拍江山川的肩，示意到：“我脚还没涂药。” 江山川看了她一眼，认命得继续伺侯这祖宗。 之后，江山川再三确认她没有发烧后才离开，还细心地给她留了一盏小夜灯。 第二天一大早，社里的人在客栈随便喝了点白粥和面包之类的东西，商量着之后出发上西干山拍照。 姚瑶由室友扶着下楼，再一蹦一跳，跳到桌前的时候，大家都忙关心她怎么了。 姚瑶笑道：“没事，就是崴了不一下。” 有男生问道：“好端端地怎么会崴脚？” 不然呢，告诉你老娘是因为洗冷水澡而不慎滑倒的吗？姚瑶在心里腹诽道。 姚瑶将头发收到耳后：“睡觉的时候了和一只虫子斗智斗勇，不小心摔倒的。” “这么凶猛的虫子吗？”褚明讶异道。 姚瑶若有若无地朝江山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也还好，不过就是只纸老虎而已。” 褚明天听不大懂，但还是给面子的笑了。他想起了什么，将手里的红豆面包递给她，凑到跟前：“特意给你留的。” “是吗？谢了。”姚瑶挑眉。 一行人回屋收拾要上山的东西，包括褚明天也上楼去鼓捣他要用的相机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江山川和姚瑶，还有在逗猫的老板。 江山川起身坐到她旁边，姚瑶也不在意，打算拆包装吃面包。 不料，一只肌肉线条分明的胳膊伸过来直接将她的红豆面包拿走了。 “你也想吃？去找褚明天要。”姚瑶伸手。 “早上吃面包不健康。”江山川严肃地指出。 姚瑶懒得理他，手肘撑在胳膊上起身，随意道：“送你了，我再找他拿过。” 江山川按住她的肩膀，重新去厨房端了一碗白粥给她。 姚瑶撇撇嘴：“不想喝这个，没问道。” “我加了糖的。”江山川凶巴巴地说道，“赶紧吃，哪那么多废话。” 姚瑶“噗嗤”笑出声，她没有揭穿江山川的故意而为之，低头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姚瑶喝完粥后，社里的人有说有笑地下楼。 姚瑶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随手把必备墨镜戴上，准备跟他们一起出发。 社长站在她面前，有些为难的说：“姚瑶，你现在脚崴了，不太方便再活动，再伤到就是我们的过错了。” 社长注意到姚瑶嘴角渐渐放平的弧度，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这主要是江哥的意思，我们也是为你着想。这样，我们很快回来的，就让江哥在这里照顾你成不。” “我不远千里赶来这破地方不上山拍照，在这干等着有意思嘛？”姚瑶笑着反问道。 褚明天见姚瑶去不成，自己也没有了上山的意思，把相机往桌子上一摊：“我也不去了，我留在这陪姚瑶。” “你在这跟我添什么乱啊，组里还需要你抗相机。”社长说道。 “不是有别人……” 褚明天话还没说完就被社长连拖带催地带走了。 走之前社长还朝江山山眨了眨眼，后者笑笑以示回应。 江山川以前帮社长写过一个小程序，所以社长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 姚瑶把粥喝完之后，冲江山川抬了抬下巴：“你扶我四处转转。” 姚瑶知道是江山川阻止他上山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全撒江山川身上了。 姚瑶走到离客栈有一段距离后，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经意地说：“想喝水。” 江山川想都没想：“我回去给你拿水。” 等江山川拿着保温杯折回来的时候，姚瑶已经不见了身影。 江山川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四处找姚瑶。 江山川绕了好几圈，找得呼吸渐渐不稳。 “姚瑶！” “姚瑶！” “别喊了，在这。”姚瑶伸出手朝他晃了晃。 江山川这才看见姚瑶躲在一块大石头里。 诚然，客栈不远处的后山还是有好风景的。 姚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拖着一条伤腿，拿着小相机四处拍。 杏灰色的树皮，淡黄色的小花，蓝得像浸在油纸里的天空。 这些景，在灰冬里难能看见的。 江山川站在一块石头上，窄腰，长腿，分明的五官与背后的阳光融为一体。 姚瑶一直挺喜欢他这种类型的，不同于钟景的冷峻，她喜欢江山川这种带着侵略性野性的美。 姚瑶拿着相机，对着江山川“咔嚓”一声。偷拍了一张相片。 江山川看见她拍完拖着一条伤腿要去别处拍照，拧紧了眉头。江山川扯住姚瑶的胳膊，后者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背你，你想拍哪告诉我。”江山川的神色不自然。 姚瑶一双杏眼转了转，伸出手来：“好啊。” 如果换回五分钟前的自己，江山川一定会告诉自己冷静理智。现在，姚瑶有意整他似的，呆在他背上，一点都不安分。 姚瑶有意累着他，一会儿支使他往西南边拍，一会儿让他往东北处去，说那边的取景角度更好。就这么半个小时，江山川额头上已经沁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诶，那有一只鸟，你慢慢走过去别吓着它，我要拍它。” “那片假石不错，错乱之美，有艺术气息，我们过去。” “突然不想去那边了，还是拍这边的天空比较好看，蓝一点。” 姚瑶就这么使唤江山川，面对他铁青的脸色一直假装没看见。 “姑奶奶，要不要我把天上星星摘给你啊？”江山川咬牙切齿地说。 姚瑶发出一声嗤笑：“还是算了，你摘给院长的女儿比较合适。”话一出口，姚瑶才惊觉不合适。 江山川眉毛一挑，闹半天就是因为院长女儿的事。他正背着姚瑶，双手不自觉地绞紧她，威胁道：“你再乱说试试。” 姚瑶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不禁挣脱他的桎梏，扭来扭去。江山川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怒斥道：“别乱动。” 姚瑶真的恨死他什么都掌控一切的样子，气急而去：“你给老娘滚。” 江山川这两天被她折腾得够呛，松手把她放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她：“谁让你说脏话的？” “我就说了，怎么着？你管得着吗？我他妈……”姚瑶故意气他，伸出舌头扮鬼脸。 结果，江山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身，捧着姚瑶的脑袋，趁机含住了她的舌头。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姚瑶浑身都颤栗了一下。